首页 > 七夜宠姬 >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2025-03-26 02:23:51

一行六人,皆是长的让人想犯罪。

黯然想了想捣鼓了半天,搞出了几张面具,给几个男人一人一张,而若可飞和白杏却没有。

因为他只准备了男人的,没准备女人用的。

顺利的行了好几日,终于到了许城的李县。

到李县时已是下午,黯然耸肩,遗憾道:只有明日一早来了,下午到晚上都是回李县的。

这一切都是风向所决定,若可飞也明白。

现在也唯有先住下来。

而在这里的邮政快递运输行早已是黯然名下的产业。

刚到行馆,就立刻有人出来迎接。

呵呵,不用客气。

黯然笑的和狐狸一般,仿佛这里本就是他的产业一般。

白杏却抬头看着天上一班班回来的热气球。

瞪大了眼。

一直都只是听说,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妙的情景。

明天自己就可以坐上那个在天上飞了!可飞,那些真的是你做出来的啊?白杏的眼里闪着明显的小星星,痴迷的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些都不过是自己照样做出来的,并非自己的发明,可是又如何说的清楚。

白杏的眼色越发的痴迷。

灼灼的看着若可飞。

眼前却忽然被一黑影挡完,轩辕孤云冷着脸横在了中间。

若可飞无奈的笑了笑,一遇到这样的事,轩辕孤云就又变成了个孩子一般。

夜晚,众人用过饭后歇息下来。

若可飞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依旧灯火通明,车水马龙露出了笑意。

自己仿佛隐隐看到,不久后的这里,定会变成个繁荣的大城。

外面的商人们还在整理着货物。

有的是运输走,有的是运输来准备第二天一早运到北凌国去。

飞儿一声轻柔的呼唤后,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若可飞,你在看什么?看那些商人,你看他们都在笑。

若可飞转过脸,看着轩辕孤云的脸,其实,毒解不解都无所谓,和你在一起度过剩下的日子就行了。

可是,不够,这几年如何够。

轩辕孤云蹭了蹭若可飞的脸,不要担心,黯然所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会找齐。

若可飞无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睡吧,明天一早还要上路。

轩辕孤云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若可飞走到床边。

两人静静的相拥而眠到早上。

早上,众人来到了运输行,上面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邮政快递。

白杏却觉得这个名字很符合,快递,快速的传递。

待运输行的人小心的特意准备了个单独的热气球将众人送上天后,白杏忍不住的惊呼,惊恐后接着却是兴奋了,不停在探头看着下面。

惹的操纵热气球的人不停的叮嘱着要小心。

一个接一个的热气球飞上了蓝天,列队一般井然有序的飞向了北凌国的方向。

只是一上午便飞完了本是两天多的路程,降落到地面时,白杏都还在回头频频相望身后的热气球。

下面该去百花宫咯。

黯然指了指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示意众人都上去,走,上车再说。

这辆马车还是他特意叫人准备的,能容纳八个人的乘坐。

车夫见到黯然来,立刻跳下马车,将怀里的一个卷轴恭敬的递给了他,这才又回到马车前。

待众人上了马车,马车启动后,黯然这才把刚才的卷轴打开,原来是份附了详细说明的地图。

百花宫在离边关城五十里处的一个百花谷里,方圆四百余公里,谷内地广人稀。

这里是她们的主殿,这里就是她们的祭祀神殿,在最里面有一处寒潭,水之精髓就在最深处,就算能混进去,也不知道能否安然潜进去。

黯然皱起了眉头,这份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只是这最后几句是什么意思。

百花宫的人也试图几次想进去取,却都无功而返,水除了异常冰寒,似乎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

孤云看着那份地图的最后几句话,微微蹙了蹙眉,低声道:也就是说她们也想取这水这精髓?不错。

只是迄今为止都没有成功过。

黯然将地图递给了消魂,我们是潜进去呢,还是正大光明的进去?谷口把守之人二十八人,均是应变一流的高手,在谷内各殿分布巡逻之人有一百二十八人。

消魂读着后面的消息,撇嘴道,这怎么光明正大的进去?黯然笑了,笑的的猥琐:今年刚好是她们十年一次的延续香火年,奉献点美男,应该能放女子进去。

呸,你想献身自己去,我潜进去。

消魂恼怒的打断了黯然的话,否决了他的建议。

每两个时辰就换一次防,可以在那时候潜进去。

看到消魂几欲暴走,黯然这才正经的说起了计划。

声东击西吧。

黯然继续淡淡的说道,阎王去引开他们,我们再伺机进去。

那个女人不用去了。

黯然伸出手指指着白杏。

轩辕孤云皱眉:飞儿也不用去吧。

那不行,得到那个东西,必须在第一时间就让她服下。

黯然摊手无奈的说道。

最后的决定自然是白杏在附近的小镇上的客栈里等候他们的归来。

一条宽阔的大路通向百花谷,车夫将众人送到了路口便离去了。

路口的亭子里竖立着一块石碑:百花宫。

下面的小字清晰的刻着,禁止男人入内,违者死。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哈哈,你们说为什么这里的主人这么憎恨男人?难道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所抛弃了?黯然调笑着问着众人。

有可能吧。

若可飞淡淡的回答着。

忽的,若可飞的身子一轻,轩辕孤云将她一把搂了过来,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来,我背你。

轩辕孤云摆了摆手,示意若可飞爬上他的背。

若可飞微笑着伸出了手攀上了轩辕孤云的背。

一会潜入百花宫若可飞是无法跟上他们的步伐。

两人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和温馨。

一时看的众人有些怔住。

夜,薄如凉水。

谷口的石制大门处,两边燃烧着熊熊燃烧火把将周围照的透亮。

众人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谷口的一群佩剑的白衣女子,都站的笔直。

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大门的上方刻着朵巨大的牡丹花。

黯然冲阎焰扬了扬下巴,阎焰撇了撇嘴,拾取了块石头,示意明白。

握紧了手里的剑,足下轻轻一点,腾空跃起将手中的石头弹指挥向那最近的白衣女子。

什么人!白衣女子们娇喝着拔出了利剑,往阎焰腾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阎焰成功的引走了守在谷口的众白衣女子后,其他的人顺利进了谷。

黯然辩认着地形,灵巧的躲过了一拨拨巡逻的白衣女子,带着身后的一行人迅速的往神殿的方向移动。

若可飞静静的趴在那宽厚的肩膀上,感受着轩辕孤云身上发出的好闻的气息。

心中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孤云的修为又提高了。

背着自己却丝毫没有落后与黯然消魂两人。

应该就是这里了。

黯然蹲在一假山后看着眼前一巨大的建筑物沉吟道。

众人小心翼翼的潜了进去,大殿里却是一片平坦,更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

唯有阵阵凉风从上方那巨大的窗户透了进来。

丝丝的风声,吹的让人心有些烦躁,更有些阴森。

在神殿最里面泛出了一阵银光,众人走近,才发现是一水池,水池的周围是一片大理石的阶梯。

黯然伸出手摸了摸水,缩回手抖了抖,轻声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轩辕孤云放下了若可飞。

若可飞走近水边,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着,一池的水碧绿的深不见底,这个水潭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潜到最底下的吧。

问题是那个水之精髓是怎么样的恐怕只有黯然才知道,在这水下面多深呢?无法得知。

黯然抬脚踏上了水池的阶梯,再次伸手试了试温度。

是很冰,但是并非让人无法忍受的冰冷。

修为较高的人应该能熬一些时间。

没有人注意到黯然的脚刚踏上去,屋子里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犹如那轻微的风声一般。

突然,周围发出了奇怪的巨大响声。

糟糕。

黯然皱起了眉,低低的咒骂了一声。

消魂猛的抬起头看向周围。

轰隆的几声巨响,还泛着寒光。

从天而降的巨大铁笼将众人困在了里面。

借着月光,黯然的下巴都要脱臼了。

这铁笼?!!好象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而触发的。

没想到百花宫居然有如此精妙的机关。

而让他下巴差点脱臼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栽在这机关上,而是他发现这铁笼的材料似乎是……快速的拔剑一砍,居然只是发出火星,真是千年玄铁!!看来不只是精妙,还很有钱。

居然用千年玄铁来打造这么大的铁笼。

看的黯然一阵肉痛,这么多的千年玄铁,若是让自己用来铸剑该多好,天字辈的人们起码每人都能有一把剑。

切!消魂不屑的切了一声。

对于机关术数自己和老哥是完全的白痴,只有二当家最精于这个了。

现在有些后悔没带上他。

轩辕孤云一把搂过了若可飞,警惕的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片刻,繁杂的脚步声响起,大殿里渐渐的亮了起来。

众多的白衣女子举着火把赶来。

看来并非是埋伏,而自己这边确实触动了什么机关才导致了众人被关在了铁笼里。

什么人!敢夜闯神殿!一个女子的娇喝声传来,大殿里已经一片通透。

一群白衣女子看到笼子里的人时,都怔住了。

男人,居然有男人敢闯了进来!为首的女子更是又惊又怒。

难道是抓回来的男人逃了出来?不对,笼子里的几个人相貌平平,不应该是她们抓回来的人。

莫非是那些男人的亲人来营救他们?这还有点可能。

黯然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群妙龄女子,挑了挑眉,真是整齐,全是白衣,全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连武功修为都差不多。

说!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夜闯神殿!为首的女子看着笼子里的人居然一脸微笑,更是愤怒。

愚蠢下贱而丑恶的男人居然敢耻笑自己!迷路了而已。

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

还请各位姐姐行行好,将我们救出这笼子。

黯然说谎是一点也不脸红,嬉笑着睁眼说白话。

胡说!大胆!居然敢戏弄本使!为首的白衣女子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地方是她的腰摆处挂着牡丹花状的玉佩,上面垂着三根红丝线。

而其他的女子也是腰上佩带着牡丹玉佩,却只是垂着一根红线。

左使大人,请问该如何处理这几个狂徒?旁边的一白衣女子恭敬的问道。

玷污神殿,乱箭射死!左使没有丝毫的犹豫,狠绝的说道。

召弓箭手!那白衣女子转身喝道。

等等。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说道,左使大人,你都说了我们这是玷污神殿,难道你让我们的血流在这里就不是玷污了么?轩辕孤云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切,将若可飞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若可飞却一脸的平静,若连这些小事都解决不了,他就不叫黯然了。

左使显然一愣,深思了番,皱起了眉头,冷笑道:想骗我放你们出来?啊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黯然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大方的承认着。

左使张大了嘴,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消魂无语的把脸别向了一边,也只有自己的老哥还会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调笑了。

四周没有一点阻挡之物,若真是对方一怒之下放起箭来,不妙的还是这边。

虽然武功修为都高,能将箭挡掉,但是,若是对方一直放箭呢?如果对峙个两天,这笼子里的人保准全成蜂窝。

哼!狂妄之徒!左使似乎恼羞成怒了,就让你这么便宜的死去真是太便宜你了。

左使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下贱的男人,把自己当成傻瓜么!什么叫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呀,你这么漂亮,一生气就不好看了。

还有女人生气容易老的啊。

小心眼角会起皱纹的哦。

黯然依旧不知死活的胡言乱语着。

轩辕孤云嘴角浮起了笑意,他明白黯然这么说有他的道理。

果然,左使的脸一红,怒喝道:闭嘴!来人,给我放迷烟。

都退下去。

消魂看着众白衣女子退去,抽了抽嘴角:好过现在就被射成马蜂窝。

呵呵,哈哈。

黯然笑的诡异,女人不会有事,就算是闯进了她们神殿,最多也只是扣留下来做奴役,你两小心别被发现真面目了,被发现的话,后果~~~~轩辕孤云和消魂互看了一眼,无语。

看着从门口和窗户涌进来的滚滚浓烟,黯然一副沉痛的样子:各位,我先去了。

我可憋不了太久的气。

一会见。

轩辕孤云搂紧了若可飞,虽然听了黯然说的若可飞暂时不会有事,心中却还是放不下。

放心,她长这么漂亮,百花宫的宫主绝对舍不得杀她。

黯然似乎看出了轩辕孤云的担心,无所谓的解释着,你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吧。

若可飞冲轩辕孤云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消魂白了白眼,憋出了句话:我们会去救你的。

轩辕孤云转过头瞪着消魂,居然抢了自己要说的话。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的讨厌?行了行了,阎王还没死呢,我们也不是要去死,不就是先晕会么?黯然看的三人跟生离死别一样,忍不住出声讽刺。

神殿外,左使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左使又想起那个男人的笑还有他的话。

自己真的很漂亮么?女人生气真的容易老么?左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没有皱纹,还好。

旁边的女子看着左使奇怪的举动有些诧异,却不敢说什么。

烟不断的往里扇入,只因为左使看出来,里面的几个人修为都不低,若是时间不够久,吸入的烟不多,那放出那几个人后,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许久,左使才挥手命人停了下来。

待烟散尽,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进了神殿看到笼子里的几个人都已经倒下,左使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自己忽然不想杀死那个一直和自己嬉笑的男子。

先绑起来,关进地牢。

左使挥了挥手,下着命令。

随着轰隆的声响,铁笼被升了起来。

白衣女子们走上前,拿出了牛筋绳准备将众人绑起。

左使!快来!忽然,一声急切的呼唤传来。

左使皱了皱眉,刚想训斥出声的女子大惊小怪乱呼喝,却被眼前的人惊呆了。

是个女子,因为被紧紧的搂在一男子的怀里,刚才自己没有注意到里面还有个女子。

再看见若可飞的脸,左使的脸色凝重起来。

把这三个男人绑好,关进地牢。

这位姑娘小心些,先送到偏殿。

左使在心中倒抽了口冷气。

眼前的人,只有宫主才能定夺了。

三个男人和若可飞截然不同的待遇,被送往了不同的地方。

若可飞被小心的送去了偏殿,温柔的放在了床上。

左使急急忙忙去了宫主的寝宫求见。

你最好真的有什么事。

清冷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从那片白纱里淡淡的传出。

属下确实有要事禀告。

左使的冷汗直冒,谁都知道在宫主睡觉的时候打扰的话后果很严重。

说。

那个冰冷的声音隐隐的不耐。

属下抓到一位夜闯神殿的女子,她的长相与宫主那副画上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左使将后面的话快速的说了出来。

若是慢了,不知宫主会不会随意说句将人处死就行的话。

什么?!白纱后面的人惊呼一声,接着白纱被猛的掀开来,露出了一张惊为天人的精致脸庞。

人在哪?那位女子人在哪?左使注意到宫主连鞋也没顾的上就跳下了床往外奔去。

宫主,您的鞋啊。

左使弱弱的说道。

宫主转过身来,草草的穿上鞋子,套上了件衣服,低喝道:人呢?快带路?有没有委屈她?没有。

宫主,人现在就在偏殿。

看着宫主的这紧张态度,左使冒起了冷汗,若是宫主知道自己用迷烟熏晕了那女子,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

可是,那也不能怪自己啊。

是她夜闯神殿,而自己又没有发现笼子里还有个女人啊。

当若可飞再度醒来时,鼻边闻到一股清凉的味道。

朦胧之中,似乎有人将一个小瓶放在自己的鼻下。

慢慢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漂亮的脸,一双美目正担心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到了若可飞的耳朵里,正是这美丽的女子所发出的声音。

你是?若可飞微微皱眉,头还是有些晕。

想必刚才自己吸进了太多的迷烟。

眼前的女子眼里的担心不似作伪。

是谁呢?我叫顾惜云。

漂亮的女子含笑说道:少主,你终于来了!少主?若可飞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在说什么?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她吧?难道这身体以前的主人与她有瓜葛?主子说过,你若是寻来,就告诉你水之精髓的地方。

但是主子说过必须你亲自想办法取。

顾惜云有些惋惜的态度,我本也叫人查探过,想知道取出那东西的办法,等你来了取出后再让你服下的。

可是,始终没有办法得知。

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在快速的整理着。

她说的主子是谁?莫非是跟这身体有关的?少主,你不要想了,我没有认错人,不过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顾惜云轻轻的笑了起来,主子留了副画在此,你看。

顾惜云拿过旁边的画,小心的展开给若可飞看。

随着画像的慢慢展开,若可飞的眼里惊讶越甚。

若可飞瞪大了眼,那画像上的人,赫然是她自己模样的翻版,虽然长的很像,但是绝对不会是自己。

因为那张脸上的俏皮和灵动绝对不会是自己所有的表情。

还有眼里的桀骜,讥讽的看着前方。

这个和自己长的如此之像的女子是谁?!少主,主子吩咐过,你若是有来就带你去神殿。

说水之精髓你要自己想办法取上来。

顾惜云微笑着,眼里全是崇拜之意。

你的主子,是个怎么样的人?若可飞的心中一片疑惑,叫这女子为主子,叫自己为少主!莫非这个画中之人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娘亲?既然能建立百花宫,为何让自己的女儿去王府做了丫鬟?既然知道那水之精髓是这身体的解药,为何不在以前就取出让这身体服下。

主子啊,她是个不可思议的人,不,主子是神。

顾惜云的眼里涌起了深深的崇拜。

若可飞看着眼前一脸痴迷的人,在心中微微叹气。

自己这一世的老娘似乎是个不简单的人啊。

眼前的女子还真像是被完全洗脑了的人。

这么多年了,我都以为少主你不会寻来了。

结果,真的来了。

顾惜云有些激动握住了若可飞的手,主子走的时候告诉过我,说你若是寻来就得到她认可的第一步。

若是你没寻来……后面的话顾惜云打住没有再说,只是脸色微微一变。

无妨,你直说吧。

若可飞淡淡的说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主子说若是你没寻来,早些安宁的死去也好。

不用承受这世间的一切。

顾惜云对这话也不是很理解,毕竟那时候自己才十岁多。

若可飞的嘴角露出笑意,看来,自己这世的老娘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心肠也够狠,做事也够狠。

但是现在自己寻来了。

什么叫她认可的第一步?若可飞心中疑惑着,却无法得知答案。

那你的主子人呢?若可飞看着画像问出了关键。

话一出,顾惜云的脸色黯淡下来,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长长的一声叹息后才道:走了,很早前就走了。

只留下这副画和那些话。

百花宫是她建立的?若可飞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她这世的老娘,但是她始终无法喊出那个字。

记得黯然说过每十年就要去抓一次美男,那这个百花宫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奇怪而狠毒的行为的?应该不会很久吧。

是。

顾惜云点了点头,沉浸在了回忆里。

在自己印象里的主子,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完美,但是却很讨厌男人。

说男人都不过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是,既然那么讨厌男人,为何又要把少主生下来呢?还有一直不离不弃跟在她身边的那几个优秀男人,都吵着说自己才是孩子的父亲。

主子却经常嗤之以鼻,不理会他们。

偶尔才会心血来潮的搭理一下他们。

只是偶尔的搭理却叫那几个男人十分的开心。

不明白主子的行为,也无法理解,当初怀孕的时候让神医来判别性别,说是宝贝女儿就生下来,是混帐儿子就打掉。

当时急的那几个男人差点就疯掉。

结果检查出是个女婴,主子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了,而那几个男人也跟在她的身边消失不见。

从那以后自己再没有见过主子。

和我一起来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若可飞心中没有头绪,现在还是先救出孤云他们罢。

少主有朋友一起来么?顾惜云疑惑。

恩,应该被你的下属们关在某处了。

若可飞沉思,孤云几个是被关起来了,也不知道阎焰人怎么样了。

那我即刻令人将她们释放出来与少主相见。

顾惜云显然没有想到和若可飞来的人会是男人,立刻殷勤的要放人。

恩,多谢。

若可飞点了点头,淡然的道了谢。

来人,去把少主的几位朋友带来。

顾惜云轻轻击了下如玉般的手,轻声喝道。

左使进来,一脸的为难,没有挪动脚步。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带人来!顾惜云那美丽的脸立刻冷若冰霜,发出摄人的压迫气势。

不是啊,宫主。

左使为难的说道,只是那几位都是男子,难道也要带到这里来么?不是自己不去带人啊,只是这偏殿从来没有男子踏入过啊。

什么!顾惜云一声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若可飞,和少主一起来的是几位男子?!!若可飞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了一个字:是。

这个字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顾惜云抓狂,顾惜云急切的坐到了若可飞的旁边:少主!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下贱,只会用下半身来思考。

女人什么都可以自己做到,不需要依靠男人!你怎么能和他们在一起呢?若可飞定定的看着顾惜云,只是平静的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主子吗。

顾惜云理所当然的回答,眼里又浮起了崇拜。

当初主子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可是记忆犹新。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不然,那几个男人老缠着主子,都闹着自己才是主子的相公,是孩子的父亲,一个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相公,一个孩子又怎么会有几个爹?!!果然。

若可飞在心中微微叹息,自己的老娘到底是什么呢?居然如此偏激的对这些人进行了洗脑。

是她说话的方式没正确呢,还是眼前的人理解的不正确呢?可是,那几个人中还有我的相公呢。

若可飞淡淡的丢下了句更骇人的重磅炸弹,惊的顾惜云瞪大了眼,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你,放还是不放呢?若可飞冷下眼,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

放人。

顾惜云手轻轻一挥,颓废的不再言语。

眼前的少主和当初的主子一样有着一股莫名的摄人心魄的压力。

心中另一个念头却是若是主了在就好了,主子在就可以纠正少主这个错误的观点。

左使擦了擦冷汗,赶快去地牢放人。

一直以来,宫主就将画里的人奉为神明一般崇拜着,这次出现的女子和那画像里的女子几乎一模一样,也难怪宫主会对她如此的客气。

可是宫主说那画中之人才是百花宫的创始人,这是真的么?若可飞低下了头,仔细的看着手里的画像。

画上的人笑的灿若桃花,精美绝伦。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位女子那么的讨厌男人呢?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画上人儿的脸。

这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么?她预料到自己会来?若她那么讨厌男子,为何又会和男子生下自己?这一世自己的爹是什么样的人呢?片刻,左使匆匆忙忙的跑来,顾不上喘气,急声道:禀告宫主,不见了,和少主来的几个男子都不见了。

守卫们都被打晕了。

顾惜云脸色一变,皱起了眉。

逃走了?这么快?!若可飞眼带笑意,明白过来定是阎焰救走了他们。

不过,这动作确实也太快了。

废物!顾惜云轻咬了下自己的红唇,去给我搜!居然在少主面前丢这么大的脸,连几个男人都看不住。

若可飞嘴角浮起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其实不用搜,他们也会出现。

不用搜了,我们来了。

一个戏谑的声音忽的响起在大殿里。

什么人!顾惜云恼怒的站起身,四下查看着。

屋里居然多了四个沉稳的调息,这几个人的修为怕是不低。

飞儿。

轩辕孤云轻声呼唤着,忽然出现在了若可飞的床边。

顾惜云紧锁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

想出手阻拦,却看到若可飞脸上温柔的淡淡笑意,于是生生压抑下了自己的冲动。

若可飞看向一脸不快的顾惜云淡淡道:不必紧张,他们就是和我一起来的人。

这位就是我的相公。

阎焰,黯然和消魂也出现在了屋里。

顾惜云充满敌意的看着众人,发出一声冷笑,冷冷的说道:少主,不要搞错了,我们只是承认你,但是绝对不会承认他们,更不会承认这男人是你的相公!啊呀啊呀。

黯然一副惋惜的样子,浅笑道:宫主不要动怒啊,你可以把我们都当成你家少主的随从嘛。

一席话说的消魂翻起了白眼,孤云皱起了眉头,阎焰则是无语。

三人都在心中鄙视着,黯然入戏还真是快。

你们连当少主的随从都不配!!!顾惜云斩钉截铁的说道。

若不是因为他们是和少主一起来的,早就让他们血溅当场了。

飞儿,这是怎么回事?轩辕孤云疑惑的看到了若可飞手里的画,正想伸手去接。

忽的背后一阵凌厉的阴风,轩辕孤云快速的往后一躲。

只见一道寒光,顾惜云挥掌相向,而手掌居然已经结冰。

可想而知,若是被这一掌击中会是什么样。

臭男人不配碰到主子的画像,若是再敢上前,定要了你的贱命!顾惜云面沉如水,说话更是狠绝。

寒冰掌!黯然失声叫道,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门功夫。

若和她对峙起来,自己这边的胜算还真不大。

哼!顾惜云冷冷的看着众人,念你们是少主带来的人,饶你们一命!若是再对少主无礼,休怪我不客气!心中却有些吃惊,这寒冰掌是主子当年所传,会这掌法的人天下绝对不会超过五个,眼前相貌平平的男子为何会知道?这个绝学自己从来没在外人面前使出过。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这事情变化的也太快了。

好了,宫主。

他们都是随我来找解药的。

若可飞淡淡的笑着,看着几个男人吃瘪的表情,自己的心情居然有些愉悦。

是。

顾惜云半眯起冷咧的美眸,冷冷的扫过几个男人一眼。

那个说是少主相公的人也长的不怎么样吧,宫中抓来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他好看。

真不知道少主怎么想的,找了个如此平庸的男人做相公,还找了几个姿色平庸的男人做随从。

什么时候我能去取水之精髓?若可飞不愿再过多计较。

只要少主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

顿了顿,顾惜云继续道,不过少主今天也累了,请先好生休息,明日再取也不晚。

也好。

若可飞笑了笑,那为我们准备一下休息的地方吧。

不主请在此安心休息。

顾惜云严肃的回答,再转头看着众人,他们休息的地方我会安排的。

轩辕孤云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黯然暗中轻轻拉了拉衣角。

若可飞无奈的看着左使将众人带了下去,再对上顾惜云那炽热的眼神,心中更是无语。

到底当年老娘是如何灌输这群人的思想的?四个大男人被带到了一间貌似是柴房的屋子,丢给了他们一盏灯,带路的女子便扬长而去。

黯然看着满屋的柴火,又想起若可飞在的那间屋子华贵的装饰,抽了抽唇角。

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点。

黯然看着轩辕孤云心绪不宁的样子,再看看消魂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叹气道:你们担心什么?事情她最后总会告诉我们。

你们也看的出来,那个女人对她没有恶意。

相反是异常的恭敬。

若是现在执意去靠近她,反而会和那女子起冲突。

只要能拿到水之精髓就行了。

飞儿手里的画。

轩辕孤云忽然冒了句话,画上的人,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这就结了。

肯定有关系。

她会告诉我们的。

黯然耸肩,最主要的是,那个女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那女人叫她为少主。

阎焰缓缓的憋出了句话。

众人互看了眼,心中的猜测更加明了起来。

这百花宫是她的娘亲所创?!!!消魂惊讶的说出了这个结论。

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女人那么恭敬叫她少主的原因了。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心中却还是惦记着顾惜云的那招寒冰掌。

赤焰掌和寒冰掌自己都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功夫。

一个是发功后手掌结冰,阴寒无比。

中掌之人会全身发冷,周身的血液凝固而亡。

而赤焰掌却是掌心喷出火焰,中掌的人犹如置身火海,最后灼热的痛苦死去。

原本以为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不曾想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那个女人是这里的宫主,而飞儿的娘亲没有出现过。

轩辕孤云沉思。

这么说飞儿的娘亲要么是去世了要么就是走了。

她以前不是你王府的人么?她到底是什么人?黯然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疑问一说,众人都看向了轩辕孤云,期盼他给出满意的答案。

轩辕孤云却脸色一垮,不自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她当初就是我王府里的一个丫鬟。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狐疑加鄙视的眼光烧的轩辕孤云脸色更加不自然起来,怎么能告诉他们,自己当初是怎么和飞儿邂逅的。

怎么能告诉他们,飞儿本是自己的开苞丫鬟!罢了,等拿到水之精髓我们就赶紧离开这。

黯然虽然很想知道寒冰掌的秘诀,但是此刻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那睡吧,睡吧。

消魂伸了个懒腰,率先躺了下来。

这一夜,众人都没有睡好,均是在想着若可飞和百花宫的事。

而唯一睡好的人只有若可飞。

一觉睡下,睡的很沉。

梦中有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冲自己大笑着,拍着自己的肩膀笑的张狂。

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在说什么呢?若可飞想听清楚,却怎么也听不真切,只记得梦中女子那放肆的笑和满意的眼神。

翌日一早,若可飞在鸟语花香中醒来。

起身,走到窗边,若可飞惊住了,昨天是晚上潜入,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现在看的分明。

春光艳丽,花红柳绿,燕子回巢,啼满人间,万物萌生,勃机盎然。

春风娇柔,空气清新,阳光暖而不燥,突破冬之素净彩满天下。

赤,橙,黄,绿,青,蓝。

紫,白,墨,放眼望去皆是鲜艳的各色百花。

真的是人间天堂。

少主,你醒了。

身后传来顾惜云那温柔的声音。

恩。

若可飞回头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心中有些复杂。

她就是见过娘亲的女子。

可以问一个问题么?少主请问。

顾惜云微笑着。

她叫什么名字?若可飞幽幽的问道,自己一直不知道她口中的主子,也就是自己这一世的娘亲到底叫什么名字。

顾惜云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若可飞问的是谁。

叫程天渺。

顾惜云近乎虔诚的说出这个名字,主子的名字叫程天渺。

若可飞怔住,轻轻的重复这个名字:程天涉……是笑天下之渺小么?好一个天渺!少主,请洗漱。

用过饭后去神殿吧。

你取完那个应该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顾惜云的语气幽幽的惆怅。

若可飞抬头看着顾惜云有些吃惊,莫非眼前的人也知道自己中了离心?主了说过,你来了就取那东西。

说你还有重要的事会做。

我就不便留你了。

顾惜云挤出个不舍的微笑。

一席话让若可飞明白过来,眼前的人并不知道自己中了离心。

而知道的人恐怕就是程天渺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寻找?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没有答案。

忽然,若可飞脑海里一现。

神殿的寒潭里那水之精髓,是一直在那的还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若是后者,那么……若可飞的瞳孔越发放大。

若是有人放进去的话!!!少主?少主?顾惜云温柔的声音拉回了若可飞的思绪。

哦?若可飞看着眼前有些担忧的人,淡淡道,怎么了?少主,那个寒潭里,似乎还生长着一些东西,让人无法下潜。

顾惜云皱起了眉头,每次人一下去再上来,轻则昏迷不醒,重则丧失性命。

但是身上并没有外伤。

若可飞沉思了下,没有外伤?刚一听这话还以为下面有食人鱼一类的东西,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也只有见到了再说了。

用过了饭,宫主带着若可飞去了神殿,而左使也带着轩辕孤云一行人来到了神殿的门口等候着。

顾惜云挡在若可飞的前面,不让几个男人看到若可飞的脸,只是冷冷道:都带进去。

这么做她的打算,这些男人一会可以先丢进水里,去试探一下水底。

众人站在那碧绿的水潭边,向下看去。

把他,丢下去。

顾惜云用手指着轩辕孤云冷喝道。

昨日,少主说的她的相公就是这个男人吧,先把他丢下去。

死了最好,这些肮脏的男人怎么配的上少主!轩辕孤云面无表情,静静的走上前来,为若可飞去取下面的水之精髓,这是他分内的事,无须别人的威胁。

若可飞看着水下,忽然一条条奇怪的黑影迅速的在扭动着。

等等。

若可飞伸手制止。

少主?顾惜云不满的疑问着。

下面,似乎有着有趣的东西,若可飞笑了起来,转头看着顾惜云问道:下去的人是不是会有麻痹的感觉?顾惜云怔住,随即点了点头:是,活着上来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原来如此,若可飞看着水里,心中却疑问起来。

这种本该是生长在热带的动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有这种动物的存在,自然也不能贸然下水去。

无法向众人诉说这个动物是会放电击人的电鳗,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电。

难道,这也是程天渺所养的?宫主,我有办法毫发无伤的就拿到水下的东西。

若可飞轻笑出声,还有,走前请宫主吃顿美味。

顾惜云看着若可飞脸上自信的笑,愣住,这一瞬间,仿佛见到了自己的主子,那个奇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头,也是滔天的自信。

轩辕孤云一行人也不解的看着若可飞,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黯然心中更是疑惑。

之前他已经得知那水潭里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生物,让人无法安危的下水取东西。

而她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下面的是什么,更能立刻就想到办法?赶一群牛羊或者马也行,赶下去。

若可飞淡淡的吩咐着,唯有将水里的电鳗的电全部消耗完才能下水。

这……一旁的左右两使脸上出现为难的神情,这里是神殿啊,怎么能让那些畜生踏进来呢。

照少主的话去做!顾惜云低喝出声。

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神殿存在的价值,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少主才准备的,但是,主子告戒过自己,不可以说出来,更绝对不可以告诉少主本人!片刻,一群牛羊被赶了进来,被 赶着下水。

冰冷的水让牛羊们挣扎起来,水边却是被百花宫的众女人把守着,无法上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牛羊死的死,晕的晕,被众人拖了上来。

而最后下水的几只却依然活蹦乱跳着。

可以了。

若可飞看了眼被拖上来的牛羊,再看了看最后几只还活蹦乱跳的羊,明白水下的电鳗已经将电放完。

把他丢下去。

顾惜云再次指着轩辕孤云狠绝的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若可飞脸色一沉,刚想说话,轩辕孤云却冲着若可飞微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问着黯然:黯然,那水之精髓是什么样的?白的,亮的。

黯然耸肩,接着坏笑,不要憋死在里面了。

不过,你死在里面,我们会很乐意帮你照顾她的。

想的美!!轩辕孤云冷哼了声,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眼神却温柔的看着若可飞,示意她不必担心。

若可飞张唇想说什么,却被顾惜云再次横在中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顾惜云满脸的不屑:你不是少主的相公么?是就快点下去取东西。

为少主取东西是应该的吧,就算丧命那也是你的光荣!轩辕孤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反驳顾惜云的话,脱下了外面的衣服,随手扔给了阎焰。

满脸的自信,缓缓的走到水边,脱下了鞋。

顾惜云无视若可飞那冰冷不满的目光,只是挡在若可飞的前面定定的看着轩辕孤云的动作。

若可飞只听的轻微的水声,轩辕孤云已经下了水。

那轻微的水声却犹如巨石般投进了若可飞的心海,激起了千层波浪。

水下,现在应该再没有什么危险了吧。

若可飞咬唇,越过了顾惜云,走到了水潭边,定定的看着泛着波纹的水面。

孤云,你不可以有事。

98若可飞定定的看着那泛起涟漪的水面没有动。

顾惜云却扯着嘴角蔑视着眼前的几个男子。

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真不知道少主是怎么想的。

当年跟在主子身边的那几个男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优秀。

眼前的这几个男子自己真想把他们全部埋在花下做花肥!黯然却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周围,消魂和阎焰同样看着水面没有动。

良久,若可飞的眉头越发锁紧。

为什么还没有上来?刚想到此,水面猛的探出了个头。

轩辕孤云大口的呼吸着,冲在水边一脸担忧的若可飞柔柔的一笑。

若可飞愣住,接着脸上浮起了放松的笑,对着轩辕孤云伸出了手。

轩辕孤云上来后没管自己浑身湿透,二话不说,将手里的东西立刻展现出来。

一个小小的雪白晶亮的东西在他的手里闪闪发光。

是不是这个?轩辕孤云着急的问着。

对,就这,快让她服下。

黯然忙不迭的低声喊着。

轩辕孤云将水之精髓交到了若可飞的手里,叮嘱着:快服下去。

若可飞感受着手里那冰凉的小东西,没有犹豫,放到嘴边一口吞下。

轻轻的闭上了眼,一股清凉的感觉浸透了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再猛的睁开眼看着浑身湿透了的轩辕孤云,若可飞忙上前为他捋了捋湿发,那里面的水那么的冰冷,若再不换上干爽的衣服会着凉的。

想到此,若可飞转过头对着顾惜云正想说什么,却发现她愣愣的看着轩辕孤云,眼里还有丝惊艳。

若可飞转头这才发现原来人皮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水打湿后蜕去了。

现在顾惜云看到的是轩辕孤云真实的样子。

顾惜云怔怔的看着轩辕孤云的脸,这张绝美的脸比百共宫抓回来的任何男子都俊美。

原来他一直带着人皮面具!那其他几个人呢?顾惜云把眼光投向黯然几个人,那么,他们也是带着人皮面具了?!宫主?若可飞轻唤出声,将顾惜云的思绪拉回现实,可有男子的衣服?有。

顾惜云回过神,冷下了脸淡淡的说道。

宫中抓那些男子,自然就会有备用的男人衣服。

带他去换衣服。

顾惜云沉着脸对左使吩咐着。

对了,宫主,你可以命人将水下的东西打捞起来,能食用。

若可飞却在心中计较,早日离开这里比较好。

这里的气氛怎么也让人舒服不起来。

是,少主。

顾惜云点了点头立刻吩咐人去打捞。

若可飞看着冷若冰霜的顾惜云,轻轻道:宫主,我们……话未落,顾惜云太手制止,忽的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少主,你不用说。

我明白的。

等那人换好衣服,你们尽快起程吧。

若可飞看着眼前美丽非凡的女人,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当初程天渺到底对她灌输了些什么呢?程天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是自己第一次对一个人好奇起来。

百花宫的谷口,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马车后堆积的是顾惜云为若可飞准备的一些日常用品和礼物。

若可飞一行人静静的站在入口,看着这个如仙境一样的地方。

奇花异草,有的花从未见过,甚至有海碗口那么大。

若可飞心中忽然疑问,眼前的这一切是人为还是天然?若是前者……若可飞的冷眸关眯,再次认真的审视着这个神奇的山谷。

更想知道程天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顾惜云一身雪白的衣服,身后站着一群也是白衣的女子,一起整齐而恭敬的对若可飞行了个大礼。

少主走好!!!若可飞的嘴角露出不明意味的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顾惜云忽的上前一步指着轩辕孤云的鼻子道:小子,我们百花宫还是没有承认你是主子的相公!轩辕孤云一脸无奈的苦笑,你们承认不承认与我有何关系呢?你记住,少主有危险你一定要挡在前面,为了少主死掉也是你应该做的。

顾惜云趾高气扬的说着。

黯然轻轻抽搐嘴角,这样的女人,再漂亮也很难让人喜欢啊。

若可飞也是一脸的无奈,正想出声说什么。

轩辕孤云却低笑出声,淡淡的却又坚定的回答:那是废话,不用你说。

顾惜云一时语塞,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指:知道就好。

若可飞的心中一片温暖,微笑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子轻轻道:宫主,不用相送了,总之,谢谢你了。

少主~~顾惜云上前猛的握住了若可飞的手,声音忽然有些哽咽起来,少主,我有个请求。

而顾惜云身后的众人却都瞪大了眼,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柔弱的宫主啊?!哦?若可飞疑惑的看着顾惜云,宫主请讲。

若是少主遇到了主子,请告诉她,我很想她。

顾惜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很想告诉主子,自己真的很想她。

很想她再次摸着自己的头微笑着说话,很想她再使一次寒冰掌给自己看。

即使,主子只是把寒冰掌用来冰镇水果吃。

若可飞看着顾惜云眼里深邃的期盼,终是点了点头。

其实,能不能遇到那个程天渺自己都不知道。

少主,一路小心。

顾惜云得到保证,高兴的露出了笑。

马车缓缓的驶离了百花谷,身后的众白衣女子身影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百花宫是你娘亲所建?静寂的马车里黯然忽然冒了句话。

好象是。

若可飞淡淡的回答。

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到底是谁了。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死死的看着若可飞。

我也想知道。

若可飞却淡漠的回了这样的一句话。

黯然怔住,其他人也怔住。

而轩辕孤云却一脸温柔的微笑,将若可飞搂在了怀里。

你就是你。

轩辕孤云温柔的说着,看的黯然直想抽人。

又把这车里的其他人当死人。

你恶心不恶心?黯然不屑的出声讽刺。

我娘子,我想怎么就怎么,关你什么事?轩辕孤云看着黯然那破表情更是不爽。

在那寒潭前他说的话自己可是记忆犹新!两个人开始了唇枪舌战,阎焰闭上了眼,视而不见的养起了神。

消魂却沉默着,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没有说话。

去小镇上接了白杏,众人又准备继续上路。

下面去找木这精髓。

越过北凌国,在北凌国右边的圣远国。

找完木之精髓再回北凌国找火之精髓。

黯然挠了挠头仔细的回想着。

为什么不先在这国找火之精髓?消魂出声询问。

蠢货!黯然伸出手指就在消魂的额头猛的一弹,痛的消魂就要暴走。

车会散架的。

阎焰先将消魂若是暴走的后果淡淡的说了出来,果然,消魂老实了下来。

因为水要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我们就要按照这个顺序去寻找,最后找的就是金之精髓,对不对?轩辕孤云沉吟了番,缓缓的道出了理由。

聪明,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

黯然呵呵的笑着,而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的赞叹。

木之精髓是什么样的?轩辕孤云看着这个讽刺人都是笑嘻嘻的人,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问着。

是灰色的,也是亮的。

黯然眨了眨眼,据说是那样的。

生长在赤血巨木的最上面,树的最上面好象有个小东西在把守。

小东西?那简单嘛。

消魂不屑的啐了口,马车里的这几个男人武功都没的说,对付个小东西,应该自己就够了吧。

黯然不再说话,只是笑弯了眼。

后来,等众人到了那赤血巨木的最上面时,才明白黯然的笑是什么意思。

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拿到了水之精髓,让众人的信心都大大的增强。

还有六种东西,也一定可以顺利的拿到。

还有四年,在这四年内一定可以集齐另外的六种解药。

穿越北凌国,这一路虽然有些小波折,但是总的来说是很顺利的。

要说大波折也就是众人在一偏僻的大道边的茶铺边喝茶休息时的事了。

那日,轩辕孤云正和黯然在下若可飞教他们的最简单的五子棋,正下的难分胜负。

而消魂在旁边大声的讽刺自己的老哥是猪头,直接被拍飞。

阎焰在品尝茶铺老板奉送的一小碟点心。

若可飞和白杏悠然的喝着茶。

砰的一声响,一把未拔出的剑猛的击在了众人做坐的桌子中间。

将轩辕孤云和黯然的棋子全部击飞。

而阎焰自然是快手快脚的将自己的点心抢救出来。

钱留下,这两个小妞也留下,你们可以滚了。

说话的人正是将剑戳在桌子中央的人。

众人抬头,这才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骑着马站在说话人的后面,而这个与众人说话的人一脸的凶相,脸上几道狰狞的伤疤,正俯视着众人。

心中暗道今天交了好运,居然在这偏僻的茶铺都能找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相比这两个女人,自己山寨里那几个女人完全就是屎了!带回去一个当大老婆,一个当小老婆。

茶铺的老板早缩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山贼又出来打劫了,这些客人自求多福吧。

黯然无语的看着地上被打飞出去老远的棋子,自己就差点能赢的。

这个混蛋!喂,你们聋了是不?叫你们把钱交出来!山贼头目贪婪的看着眼前穿着不凡的众人。

还未等山贼头目的话说完,一道漂亮的弧线后,他潇洒漂亮的被黯然打飞。

那红通通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在空中划出了更漂亮的弧线。

接着,人抽搐了两下,挺尸。

从来。

黯然冷哼了声,开始拾取地上的棋子。

来就来。

轩辕孤云也弯下身开始拾取自己的棋子。

身后的山贼众人无声,看着这两个人安静的拾取棋子,再看看那早已没有气了的头目,忽然发出惊恐的怪叫,一哄而散。

来的快也去的快,远处只留下滚滚的灰尘。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敢相信。

待看清楚那尸体后又傻了,这个人死在这里了,以后那些山贼还不找自己出气啊?想到此,苦下了脸,连阎焰叫他再送盘糕点也没有听到。

店家!阎焰拿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在老板的面前晃悠。

老板却痴呆状,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喃喃自语着:活不了了,你们一走,他们就会回来杀我,我该怎么办?以前交点钱给他们就行,现在是他们的头儿死了啊。

阎焰固执的晃着空盘,不肯移动脚步。

轩辕孤云转过头,怀里掏出张银票,用内力丢给了阎焰,又转过头看着桌上的棋子,心不在焉道:把钱给店家。

阎焰看了看手里的这张千两银票,递给了发愣的店家。

木然的吐出几个字:店家,再来盘。

店家不可置信的接过了这张银票,这么多钱买下十间自己这样的茶馆都够了!自己可以去其他地方另谋生路了。

阎焰不满的看着笑的痴呆的店家,将空盘猛的凑到了他的眼前,冰冷的吐出两字:糕点。

瞬间散发出的恐怖杀气让老板不寒而栗。

老板忙不迭的接过了空盘,赶忙进了屋里去准备。

白杏睁大眼睛看着两人下的五子棋,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每人五个子,却可以蕴藏这么奇妙的下法。

而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很难的东西是她想出来的!白杏转头看着一脸平静喝茶的若可飞,心中更是惊叹起来。

自己以前就隐隐觉得跟在她的身边一定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对以后的路,白杏心中更是充满的好奇和期待。

在茶馆老板连送了阎焰四盘糕点后,阎焰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众人上了路。

一路上的其他小波折自然是很多,都被众人轻松化解。

办过了入关文书后,众人进入了圣远国的边境。

黯然仔细的研究着那地图,估计出最多需要九天就能达到。

提起圣远国,黯然是一脸的不屑。

若可飞问起这个有关这个国家的一切,黯然是闭口不谈。

很快,若可飞就注意到了这个国家的异常。

大街上,皆是女人的走动,很少见到男人。

偶尔见到男人,也都是蒙着面的阴柔男人小心的跟在女人的身边。

做买卖的是女人,在外抛头露面的是女人,甚至连巡逻的士兵都是女人。

圣远国是女尊国!难怪黯然一脸的不爽。

这个国家男人的地位不如女人。

而他们的车夫因为是男人,都惹的大街上的众人频频回头相望。

原来是女尊国,也就是说这里的女人可以三夫四侍,而女皇是面首三千咯?若可飞戏谑的看着马车里众男子难看的面色调侃着。

从得知这个国家是女尊国后,马车里众男人的脸都黑的快滴出了水。

应该是,真羡慕啊。

白杏从车窗外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笑眯眯的说着。

要不,杏儿你留下,娶个五夫八侍的?若可飞明白白杏话中有话,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

甚至很想打趣众人,凭他们的姿色,在这国内绝对有权贵会看上他们,让他们去做面首。

轩辕孤云一阵哆嗦,猛的搂过若可飞,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豪言壮语。

而马车里一行男人,包括阎焰在内都是阴沉沉的一声不吭。

直走到了没有人烟的郊外,众人才陆陆续续的说起了话。

众人低调赶路一直往那赤血巨木行去。

到了附近向附近的人打听后,得知在前面不远的一处峡谷里,但是峡谷常年浓雾,容易迷路。

有的人就是进入了那峡谷再也没有出来过。

让车夫在峡谷外搭起帐篷等待后,一行六人一起进了峡谷。

此时已是正午,峡谷里的浓雾已经散去。

附近人进过早晚会起浓雾,要众人千万不要在峡谷里逗留。

峡谷里的花草树木模样甚是奇怪,有的叶大如斗,有的叶小如针,有的火红如炬,有的却又透明无色。

介面虫子飞过,起初不经意,待看清楚却吓了跳。

那如蜜蜂般大的虫子居然是蚂蚁!一只只漂亮的蝴蝶更是大的离谱,如扇子般大小,翩飞在花丛中,一时看的众人都呆住了。

这个好漂亮!白杏指着旁边那火红的芭蕉叶一样的植物,惊呼出声。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忽然觉得这种植物有些眼熟。

到底在哪看过呢?白杏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刚一摸到,那火红的芭蕉叶害羞一般的垂了下去。

白杏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若可飞却忽然低喝:快闪开!离白杏最近的阎焰没有任何迟疑,一把就将白杏拉开。

只听的噗的一声,那火红的芭蕉叶喷出了一股液体,喷在了白杏刚才站立的地方,顷刻,那一方地就化为了焦土。

若可飞忽然想想来,那植物自己曾经在一个很偏僻的岛上见过,被人触摸到的话会喷出浓度极度的腐蚀性的液体。

众人冷眼看着地上的那块焦土,心中敲响了警钟,看来这个美丽如画的地方并非如表面那样简单。

不要随便碰这个地方的花草动物。

黯然也皱起了眉头,很多植物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轩辕孤云抬着看向前言,愣住,喃喃道:那,就是赤血巨林?众人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印入眼帘的是一株参天巨树。

赤红如血的树干和树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而最让人吃惊的不是这树木的颜色,而是它的巨大。

一眼看去,大略的目测了下,居然直径也有十米,高耸入云。

众人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更吃惊的却还在后面。

那巨大的树下方,似乎有道很明显的门,还有窗户?!这树下方居然被人挖出空间,做了房子!正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那道木门忽然被打开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啊……头发像鸡窝一样的老头边打着呵欠边伸着懒腰慢慢的走了出来,一看到门前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愣住了。

前辈,你好。

黯然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

心中却暗呼不妙,眼前的这老头,自己看不出他的修为!发如鸡窝的老头却很明显不买帐,冷眼扫过众人。

那冰冷的目光宛如毒蛇一般让人不舒服。

眼光忽然到了若可飞的身上,老头张大嘴,忽然眼泪汪汪的就冲了过来,边跑边喊着:我的小天天,你来看我了啊。

小天天?!众人的嘴巴都歪向了一边,这个称呼也太,太恶心了吧?很明显他认错了人,将眼前的若可飞认成了程天渺!若可飞已经将百花宫的事详细说出,众人也都知道了若可飞的娘亲是叫程天渺。

众人的心里却更是疑云重生。

在这木之精髓多的地方居然也有认识程天渺的人!你认错人了!若可飞冷冷的闪过身,躲开了鸡窝老头的熊抱。

啊?鸡窝老头站定,仔细的看起了若可飞的样子。

歪着头看了又看,终于恍然,将手握成拳头击在自己的另外一手掌上笑道:果然不是我的小天天。

小天天不会这么冷漠的。

如果是我的小天天早就一拳把我打飞了。

噢……我的小天天,你人到底在哪里呢?说完不再理会众人,一脸陶醉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众人无语,看着那一脸陶醉的鸡窝老头,一拳打飞?那就不叫冷漠了?而黯然更是又惊又疑的半眯起了眼。

刚才这老头没说谎的话,他的修为自己已经看不出来,那若可飞的娘亲,程天渺的修为到底是怎么样的?那个,前辈啊……黯然笑眯眯的开口,您老是不是等会再回忆?我们是来……住嘴!鸡窝老头忽然活了过来,伸出手指指着黯然,接着再把眼光投向了若可飞,你,就是我家小天天的短命女儿?是。

若可飞淡然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有些神经质的鸡窝老头,不急不缓的说道。

呵呵,小丫头,你想要的东西在最上面。

要是想上去就得过我这关。

鸡窝老头抓了抓自己那鸡窝头发,忽然,一根树枝从他的头上掉下,看的众人一阵心惊。

接着更离谱的是又抓下了一个貌似已经发芽的什么种子。

众人彻底崩溃,那头有几年没洗了?老头,说你条件。

若可飞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一头丰富资源的鸡窝,冷冷的问着。

哈哈,小丫头跟你娘一样,一开始都那么狂妄,让人讨厌。

鸡窝老头笑的森然,我的条件嘛,很简单。

小天天当初给我打赌我输了害的我这么多年来都不能洗头。

这次不赌,你给我讲笑话,把我惹笑了我就放你们过去。

鸡窝老头见到若可飞其实也很高兴,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可以洗头了!苍天啊大地啊,终于盼来了赌博结束的这天。

若可飞看着那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心中恶寒。

程天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居然这样的恶性趣味捉弄人。

99章鸡窝老头转过身,冲身后的众人勾了勾手指:都进来吧。

众人跟在他的身后进了那木门。

进去以后惊讶的发现这屋里的一切都是用赤血巨木所做。

木凳木床木桌都没有与树木分离,而是就在这树里雕刻的,一切浑然天成。

你们要不要喝点茶?鸡窝老头挠了挠头,很久没有看到陌生人了。

众人看着老头的头发,再看着那手指在鸡窝一肌的头发里戳来戳去,一致默契的摇头说不用了。

你想听什么样的笑话?若可飞看着眼前怪异的老头,心中却在思索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独自住在这里,又是一个认识程天渺的人!性格如此的古怪,普通的笑话能满足他就怪了。

我要听荤笑话。

鸡窝老头咧开嘴笑了。

以前小天天可是给自己讲了不少荤笑话,真笑死人了。

众人无语,仿佛有千万只乌鸦在头顶飞过一样。

都转过头看着若可飞,这个要求对于她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从前,有个年轻的还未成亲的男子,独自横越沙漠。

带了足够的粮食和水,以为自己能穿过去。

却不想迷路了,怎么也走不出去。

若可飞面无表情,淡淡的讲了起来,众人都怔住,没想到若可飞居然还真开口讲了起来。

鸡窝老头更是一脸的好奇,仔细的聆听着。

若可飞额头起了黑线,真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

居然还真讲起了这些东西。

丫头,还有呢还有呢?鸡窝老头不满若可飞居然停了下来,着急的催促着。

男子走了几天几夜,发现自己真的走不出去了。

心中很是悲伤,也很不甘心。

因为他还没有成亲,认为自己还不算是真正的男人。

想在临死前成为真正的男人。

但是沙漠里一望无际,荒芜人烟。

男子发愁的坐了下来,却忽然发现旁边有个母的野骆驼。

把心一横,心想骆驼也行,好歹在死前做次男人。

若可飞微微的抽了抽唇角,看着众人都张大了嘴巴,继续慢慢道,男子抓住了骆驼,想做那事,可是骆驼拼命的挣扎,男子按不住它,怎么也做不了。

男子苦恼极了,忽然听到有个很虚弱的女人的声音。

原来是有个漂亮的女人晕倒在了前面。

女人被风沙吹到了这里,已经又饿又渴。

请求男人将他的水和食物分给她。

并承诺实地考察是分与她,让她做什么都行。

若可飞清冷的声音响在屋子里,众人都眨了眨眼,这个故事似乎都能猜到结局了嘛。

没什么悬念,好像也不怎么好笑啊。

男人同意了,于是将自己的食物和水分给了漂亮的女人。

漂亮女人吃完喝完后,娇羞的对男人说现在男人叫她做什么都可以了。

男人一听高兴极了,一把拉着女人的手走到母骆驼旁边说,你帮我把这骆驼按住。

若可飞话刚落,鸡窝老头已经捂住肚子笑的在地上直打滚。

若可飞脸色不自然的转到了一边,众人的面色各异,有使劲憋住笑的,有笑的嘴巴抽筋的,有不可置信的看着若可飞的。

哈哈哈哈……还有这样愚蠢的男人啊。

老头笑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有漂亮女人不用,专用母骆驼……哈哈,笑死我了……若可飞垂下眼睫,冷冷道:现在我们可以上去了么?可以,可以……鸡窝老头抓了抓自己的头,笑的眼睛眯成了条线,你们上去注意不要伤害到了守着木之精髓的那孩子。

记住只能拿一个,拿多了这树会受到伤害,而这片峡谷也会危险了。

后来众人回想起鸡窝老头的话都直想抽他。

什么叫不要伤害那孩子!前辈的意思,上面木之精髓不止一个?黯然有些惊讶了。

废话,只准拿一个。

鸡窝老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若可飞,殷切的说着,丫头啊,要不你再讲个?不。

若可飞冷冷的拒绝的干脆。

对眼前古怪的老头也不愿再过多的理会。

真小气。

老头撇着嘴指了指角落里的木门,从那扇门上去,记得我说过的话。

谢谢。

若可飞没有再看鸡窝老头一眼,径直走上前去。

鸡窝老头看着众人鱼贯而入,耸了耸肩。

这丫头有一点和她老娘很像,都是那么决绝的眼神。

众人进入那扇门,被眼前的鬼斧神工震住。

阶梯,那环绕着巨木而上的螺旋状阶梯也是与巨木连成一体,直接在树干上打造而成。

鸡窝老头看着众人迈上了那阶梯一步一步的往上攀去,直到背影被消失不见这才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希望你们能活着下来。

走了小半个时辰,众人才终于到了树顶。

树顶上那最大的树枝上赫然有着几个发亮的灰点。

那就是木之精髓?这么容易就拿到?众人面面相觑。

黯然却皱起了眉头。

据说这上面有东西在守护的,虽然没听说过有人将赤血巨木当成了家,但是却听说过这上面有个东西在守护木之精髓的啊。

很简单啊。

消魂自顾自的说着走向了那灰色的木这精髓。

忽然,一阵骇人的热浪猛的袭来。

小心!黯然低吼出声,声音里是浓浓的担忧。

消魂就地一滚,躲过了这突然的莫名袭击。

空气中一阵燥热。

袭击自己的难道是老哥所说的守护这木之精髓的小东西?消魂站稳后抬起了头看着袭击自己的小东西瞪大了眼。

那有如两个水牛般大小的一只巨大的红鸟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嘴里冒着黑烟,似乎才刚吐了火。

轻轻的一舞动翅膀就带来股热风,那长长的尾翼在阳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锋利的巨大爪子牢牢的抓紧了血红的巨木树枝。

若可飞也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就在消魂快要触摸到木之精髓的那瞬间,这只巨大的红鸟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嘴里吐出了火袭向了消魂。

这,是什么动物?!混蛋,老哥,你这死猪头,这就是你说的小东西?你脑子被门夹了啊,大小都分不清楚!消魂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小心点,它会吐火!黯然脸色凝重,虽然早就听说了这上面守护木之精髓的是个巨大的动物,但是却从未听说会吐火啊。

阎焰冷冷的拔出了剑,挡在了白杏和若可飞的前面。

轩辕孤云也沉着脸,拔剑上前,低低道:你们两退后。

四个男人都拔出了剑,小心谨慎的看着那巨大的红鸟。

巨大的红鸟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再猛的底下着,对着黯然这边就是一口炽热的火焰。

黯然猛的一闪身,火焰喷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血红色的树枝只是发出滋滋的声音。

并没有燃烧起来。

然而火势之快,依然烧到了黯然的衣角,且快速的蔓延起来。

黯然忙砍掉了衣角,众人看着那一片布料立刻化为了灰烬,风一吹过立刻消失不见。

白杏拉着若可飞站在了最开始来的阶梯口,担心的看着这边。

四个男人都在心中暗叫不妙。

这只巨大的红鸟速度快,火焰的温度高。

要在它眼皮下拿东西确实有些困难,一个小小心被它的火喷上就麻烦了。

阎焰握了握手里的玄铁剑,冲众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点了点头示意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下一瞬间,众人已经腾空而起,施展轻功快速的围在了巨大红鸟的四方。

另外三人吸引它的注意,由阎焰来对他进行攻击。

白杏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鸟,更是第一次见到会吐火的鸟。

若可飞的脸色凝重,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只鸟似乎在笑,那种轻轻的蔑视的笑着。

黯然,消魂和轩辕孤云忽然暴起,挥剑直击巨大红鸟的两只脚和尾巴,而阎焰则挥剑刺向了巨大红鸟的脖子。

意外的,巨大红鸟不躲也不闪,只听的铿锵的声音,兵器砍在了巨大红鸟的身上只是发出了类似兵器交换的声音。

红鸟猛然挥着自己的翅膀和尾翼将众人直接扇飞,四人狠狠的撞在了周围的赤血树枝上。

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四个人像比赛似的争先吐出了鲜血。

飞儿,快逃!轩辕孤云吃力的低喊出了这几个字。

身体里就像被火焚烧着一般,气血在乱窜着。

全身都似乎要裂开了一般。

而另外三个人也是脸色苍白,与轩辕孤云的症状相似。

只是被这只红鸟轻轻一扇,众人居然都伤成了这样。

别说还手了,连起身都已很困难。

凤凰!浴火凤凰!!!若可飞没有逃,而是看着那傲立在中间的巨大红鸟失声叫了出来!怎么可能?!这只是在神话中才出现的神兽,怎么会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若真是凤凰,自己能逃的了么?还有,自己逃出去,留下孤云自己在这,可能么?白杏紧紧的抓着若可飞的手,想将她带离这里,若可飞却纹丝不动。

众人也吃惊的看着那傲立的巨大红鸟,凤凰?这是凤凰?!传说中拥有巨大神力的凤凰?忽然,站在中间的凤凰长啸着,轻轻的挥舞了下翅膀,注视着离自己最近的轩辕孤云,慢慢的走近了他。

一股股的热浪迎面扑来,轩辕孤云的脸上露出苦笑,自己就丧命在此了么?似乎有那么点不甘啊。

还没有带飞儿看遍天的的美景,吃遍天下的美食。

最主要的是,自己和飞儿还没有宝宝。

黯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压抑着那翻腾不止的气血,看着凤凰那锋利的爪子一步步的逼近轩辕孤云,轻轻的咳了咳,吐出了口心血。

莫非,今日,众人都会丧命于此?站住!若可飞忽然甩开了白杏的手,飞奔挡在了轩辕孤云的面前。

飞儿!轩辕孤云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用力的搂过了若可飞,你过来做什么?我叫你快点走啊,若可飞定定的看着眼前热浪滔天的凤凰,半眯起了眼,伸出手握住了轩辕孤云炽热的手,淡淡道:你若死了,我独活有何意义?还有他们。

若可飞看着受伤不轻的其余众人,若是你们死了,我独活毫无意义。

凤凰停下了脚步,站立着没有动,忽然猛的拍着翅膀,发出奇怪的长啸。

并不耐烦的原地踏步着。

似乎在招唤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众人不解,消魂刚想动,凤凰一个炽热的火焰就吐到了他的跟前,灼的消魂额前的头发立刻焦了几根。

这下,没人敢轻举妄动了,却又不明白它的意思。

死丫头,你真讨人厌啊。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他们死了关你什么事,你死什么死?还有,你真是个丑八怪!众人怔住,这声音是从那阶梯口传来,惊的白杏一个颤抖,回过了头。

正是刚才还在下面的鸡窝老头,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赶了上来。

凤凰见到鸡窝老头,高兴的拍起了翅膀,却激起了更大的热浪,众人看着这一幕再次怔住了。

别那种眼神看我,丫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它想说的,它说你真的很丑。

鸡窝老头嘿嘿的干笑着,感情这凤凰召唤自己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当翻译啊。

鸡窝老头走近了若可飞和轩辕孤云,它还说你真是蠢人一个。

别人死了你跟着死什么死?又没打算杀你。

说自己很有风度的,不杀女人。

你,能听懂它的话?若可飞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头。

原本出现个只能在神话里才有的凤凰神兽就已经让众人吃惊的了,现在眼前的老头还能听懂它的话,更是叫人吃惊。

有风度,不杀女人?莫非这凤凰是公的?哈,能听懂此吧,老头抓了抓自己的头,笑了笑,这是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只凤凰了,没想到丫头你居然认出来了。

最后一只?若可飞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凤凰,心中震惊,这个世界居然还真有凤凰的存在。

凤凰低下头又低低的叫了几声,鸡窝老头干笑起来,翻译着:它说你很丑。

众人面色各异,若可飞唇角抽搐,这个死鸟,一直在强调自己丑,什么意思!你的羽毛开叉了,两边的翅膀毛不对称。

若可飞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出了两句话,接着没有再看凤凰和鸡窝老头,小心的查看起了轩辕孤云的伤势。

鸡窝老头瞪 着眼睛看了看凤凰的毛,再看了看两边的翅膀,一本正经的回答:还真的是啊。

呀……呀……!!凤凰忽然仰天长啸,猛烈的拍着翅膀。

灼热的热浪疯狂的袭来。

鸡窝老头蹲下身,抱住了头,惨叫着:它生气了。

眼角却瞟着面不改色的若可飞,这丫头,打击人,不,打击鸟都可以这样的面不改色,这样的自然而然。

果然是个让鸟讨厌的丫头。

更让自己赞叹的是,这丫头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这凤凰的致使弱点。

是的,凤凰爱美,超级自恋。

它一直以自己漂亮的羽毛为傲,今天却被人这样的打击,不抓狂就怪了。

接着,凤凰长啸着拍着翅膀飞了起来,升上高空越飞越远。

呀,闹别扭去了,估计躲峡谷哪个角落哭去了。

鸡窝老头站起来,用手在额头上遮着,看着飞上天空的凤凰喃喃着。

得救了!这是躺在地上四个男人心里的想法。

可,这也太离谱了啊。

没想到传说中的凤凰居然是个自恋狂,更是自尊心超级强的笨鸟。

四个人安静坐着先调着息。

若可飞和白杏走到了那闪亮的木之精髓面前。

好漂亮啊。

白杏怔怔的看着那几个闪亮的木之精髓。

若可飞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其中一个,一口吞了下去。

一阵舒适感传遍了全身,传遍了四肢百胲。

拿到了木之精髓,待众人稍适恢复,这才起身下了巨木。

门口,鸡窝老头冲各人挥着手道别,鸡窝老头依依不舍的看着若可飞:丫头,记得以后来看我啊,还有再给我讲荤笑话啊。

不要。

若可飞一脸冷漠,干脆的拒绝。

丫头……别那么冷漠啊。

我会等你啊,有空记得来看我啊。

鸡窝老头丝毫不在意若可飞恶劣的态度。

若可飞回头忽然看到都是一脸苍白的几个男子,不易察觉的微微皱眉,转过头跟鸡窝老头说:你告诉那大鸟,它是我见过的最丑的鸟。

说罢,头也没回,跟着众人离去。

鸡窝老头笑歪了嘴巴,这丫头还真是记仇的很啊。

就这句话,估计要让凤凰郁闷一个月了。

轩辕孤云伸出手轻轻的牵起了若可飞的手,温柔的笑了笑。

前面的路还长。

黯然却摸着自己的下巴在认真的想着一个问题。

是不是远离了那些人世繁华,把若可飞体内的邪恶因子唤醒了?难道这记仇的性子才是她的本性?如果以前那冷酷残忍的她都是后天生成,那刚才她一本正经打击别人的样子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咯?若真是这样,嘿嘿,黯然笑起来,真是这样以后的路上就好玩了。

这一次,众人是真的受伤不轻,并不是打打坐只几粒药丸就能好的。

唯朋先在附近的村里投宿下来,养好了伤再上路。

看着众人的脸一个比一个苍白,若可飞有些后悔自己走前只说了那么一句话来打击那大鸟。

圣远国因为是女尊国,所以当几个人投宿时,掌柜都以为这几个男子是若可飞的面首。

在几人疗伤的日子里,唯有若可飞和白杏出门为他们采购需要的东西,还有请大夫回来诊治了再抓药。

若是他国,两个漂亮的女人走上街,怎么都会引人注目,在圣远国却是完全不用顾忌。

因为大街上走动的几乎都是女人,总不会出现什么流氓调戏良家妇女这样的事。

四个伤员整天窝在了房里,拼命的养起了伤。

对留在圣远国这个女尊国几个男人是大惧!这样的地方多留片刻都是如坐针毡。

而若可飞和白杏却似乎很喜欢这里,整天两人都相邀逛着街,吃着这里的特产小吃什么的。

看着两个女人惬意无比,四个男人更是努力的养起了伤,以便能早日离开这地狱般的国家。

这日,轩辕孤云不顾伤势想和若可飞亲热时,门却被突兀的敲响。

轩辕孤云愤愤的出声问道:谁啊?是我,杏儿。

可飞在不在啊?白杏柔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呢……若可飞刚出声就被轩辕孤云的吻堵住。

今天不准出去。

轩辕孤云的手不老实在若可飞身上游走。

这些天自己一直在禁欲,看的到吃不到,难受死了。

今天怎么也要吃一回。

你不怕伤势加重啊?若可飞低低的喘息,避开了轩辕孤云的魔爪,等你伤势好了再来嘛。

不要,就现在来。

轩辕孤云撒娇般的搂住若可飞,就要吻住她的脖子。

那你的伤肯定没有黯然的好的快。

若可飞漫不经心的吐出了句话,轩辕孤云的动作立刻僵住。

那你出去玩吧,早些回来。

轩辕孤云懊恼的说完,机械的转身回到了床上。

这一路上,不知不觉中,他与黯然两个人一直在暗中比着高低,谁也不肯服输。

不管在任何事上都要暗中比个高低。

若可飞抿着嘴笑了,看着床上乖乖疗伤的轩辕孤云,转身走向了门边。

其实,男人单纯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啊。

开了门,白杏笑吟吟的在外等候着,两个女人又高兴的上街去了。

可飞,我找到个好玩的地方。

白杏神秘兮兮的说着,从掌柜那听说这事就赶忙来找若可飞一同前去了。

什么地方?若可飞看着街上偶有蒙着面的男人路过,也是体态柔软。

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有女人喜欢。

买卖奴隶的。

白杏捂着嘴笑了起来,去看看有没有好男人买。

心中坏笑,若是买个男人回去,在屋里拼命疗伤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气死。

若可飞无语,那种地方怎么会有好男人卖?应该都 是些阴柔作势的男人。

好象圣远国的女人就喜欢那样的男人吧。

虽然如此想着,却还是由着白杏将她拖着往奴隶市场走去。

100客栈里,黯然静静的打着座,门忽然被轻轻的敲响。

进来。

黯然听的出那脚步声,淡淡的应了声。

门被推开来,消魂眼神复杂的走了进来。

黯然在心中微微叹气,还是来了。

老哥。

消魂坐在桌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伤怎么样了?黯然见状,先说起了话题。

好多了。

消魂皱起了眉头,看着桌上的茶杯沉默半响这才慢慢开口,我来,是想问老哥一件事的。

来了!黯然闭上眼,却唯有淡淡道:什么事?消魂一脸的复杂,慢慢启唇道:我和她的血祭……在凤凰将我重伤时,她并没有像我一样痛苦。

这不是好事么?你希望她像我们一样现在重伤在身不能出门?黯然嘻哈的想把话题扯开。

不是!老哥你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消魂有些着急,抬头看着一脸轻松笑意的黯然,有些恼了。

哦,那你想问什么?黯然依然装着傻。

我和她的血祭是不是已经解了?消魂咬着唇,终于问出了这几日一直盘旋在自己心里的疑问,手臂上的那奇怪的纹身已经消失不见,这说明了什么?血祭已经解了,自己和她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么?!黯然看着消魂复杂的眼神,久久没有说话。

自己该怎么说?告诉他血祭已经解了,告诉他两个人的一切都没有了关联?自己如何开的了口!这么说,已经解了?消魂看着沉默的黯然,明白了过来。

老哥是经常骗自己,但是在某些事绝对不会骗自己,说不出谎言的时候,他对自己就是沉默。

黯然微微张了张唇,想说什么。

消魂却低下了头,露出丝奇怪的苦笑,缓缓道:这样,也好。

黯然心疼的看着消魂那落寞的样子,眼底泛起了浓浓的心疼。

对不起……黯然幽幽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了在屋里,响起在了消魂的耳边。

干嘛说对不起?你是我老哥么?消魂挤出丝笑,看着黯然那深邃的眼睛。

若当初不是我对你们血祭,就……黯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怎么能说出口呢,若当初不是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怎么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蠢老哥,你在胡说什么啊?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消魂耸了耸肩。

咧开嘴笑了。

若不是老哥一时的心血来潮自己又怎么会认识她?认识她是一件多好的事,自己绝对没有后悔。

黯然哑然,只是心疼的看着一脸故作轻松笑脸的消魂。

眼里的深邃却越来越暗。

那,老哥,是什么时候解开血祭的?我不记得你有对我们做过什么啊?消魂问出了早就想知道的问题。

黯然轻轻的长叹了口气,这才道:就在她刚吞下水之精髓的时候。

五行的精髓任何一个都可以解除这些。

这也是自己后来才确定的事。

这样啊。

消魂低垂下了眼睫,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想法。

忽的消魂起身,笑着道:那猪头老哥你继续养伤,别落在那小子的后面了。

说罢,转身往门口走去。

若在平时,消魂叫着猪头老哥必然换来一顿好打,现在黯然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更别说起心捉弄消魂了。

黯然沉下眼看着消魂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中渐起了丝丝寒意。

再一眨眼,消失不见。

消魂回了自己的房,静静的靠在窗户边,看着蔚蓝的天空发起了呆。

血祭解除了啊……自己和她再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么?再没有了正当的现理由去保护她,去关心她?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消魂轻轻的按住自己的胸膛。

是伤又复发了么?为什么这里有些隐隐作痛。

心,为什么有点痛呢?消魂慢慢的闭上了眼,一脸的落寞。

此刻的若可飞正冷眼打量着奴隶市场里被买卖的奴隶们。

白杏满眼的惊奇,这里有很阴柔俊美的男子,也有三大五粗的壮汉。

而各个奴隶主们都在卖力的向顾客们吹嘘着,介绍着。

可飞,你看!白杏指着一个高台低呼出声,语气里满是惊奇。

若可飞顺着白杏的眼光看去,却看到一面一粗壮的女子手执鞭子在说着什么。

白杏不由分说拉着若可飞就挤了上去。

各位,来看啊,最近刚到的极品货色啊。

粗壮的女人狞笑着,用鞭子指向身后的几个盖着黑布的笼子,老规矩,价高者得!拍卖?!若可飞倒有些惊讶了,在这样的地方居然已经有了拍卖的雏形。

这个粗壮女人的老板看起来还有些头脑。

好了,废话少说。

粗壮的女子听着台下人的起哄也不便再多说,手一伸,拉开了第一个笼子,第一件货大家请看。

绝对是个极品。

黑布拉开,众人眼里露出惊艳,发出了惊呼。

里面是个柔美到极点的男子,若不是他的喉结突出,那清秀的身子骨加上那俊美如女人的脸绝对会让人误会性别。

男子有些发抖,害怕的看着台下发出惊呼的女人们。

起价一百两。

粗壮的女人大声喝着,话落,下面的竟价声此起彼伏。

对这样的男子若可飞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兴趣,而白杏也是一脸的失望。

最后,柔美的男子被一个满脸贵气的漂亮女子以一千五百两买走。

粗壮的女子踢了踢笼门,戏谑的笑着:你有福了,买你的是本县的首富,她对面首们可是大方的很。

你小心伺候着,要什么有什么。

接着就有人来带走了柔美的男子。

下一个货物。

粗壮的女子一把扯开了第二个笼子上的黑布,看得若可飞张大了嘴,白杏瞪大了眼。

其余的女子更是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居然都在集体咽口水。

笼子里的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健壮男子。

普通,但是却身材结实。

最后被三千两的高价被人买起。

若可飞心中大汗,原来,这样强壮的男人更受这里女人的欢迎。

最后一个笼子揭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对如玉般的小男孩。

看样子也不会超过十三岁,两个如玉雕琢出来的孩子被绑住,嘴巴也堵住,正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人们。

这对双胞胎,起价一百两。

粗壮的女子得意的喊着,这样漂亮的人儿很少见的,何况还是双胞胎!这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得来的。

真恶心,还是孩子啊。

白杏小声嘀咕,这些女人也真够变态的。

恋童癖还真多。

听下声音啊,把他们嘴上的布拿下来。

有个尖锐的声音忽然喊着。

粗壮的女子脸色微变,为难的说道:这两个小子说话不干净,还是先不要了。

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哑巴?快让我们听下声音。

尖锐的声音继续说道,引来更多女人的附和。

粗壮的女子为难的打开了笼门,扯下了两人嘴里的布。

两个孩童立刻大骂:你这头女猪,快放了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么?我们是北凌国的皇子!你们等着开战吧!下面的女人们都不满的起哄起来,都闹着,难怪不肯拿下布,原来是两个小疯子!谁会出大笔的钱去买两个疯子?粗壮女人赶紧把两人的嘴又堵上。

看着渐渐散去的众人心中是大恨。

转头看着两个也瞪着自己的男孩,就要挥着手里的鞭子一顿猛抽。

等等!一个清冷的声音却阻止了她的行为。

粗壮女子转过头,却看到若可飞冷冷的看着自己。

再看到眼前的两个女子穿着不凡,立刻陪笑脸道:两倍客人看上了?多少钱?若可飞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冷冷的问道。

白杏惊讶的看了看若可飞,却看到她的脸上全是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不是吧,真要买男人回去?若是被轩辕孤云知道是自己怂恿可飞来这的,还不把自己拍死?呵呵,客倌你也知道,这样的极品货色不容易得来,费了我们好大的劲。

粗壮的女人嘿嘿的干笑着。

两个疯子而已,你想要多少钱?若可飞冷冷的打断了粗壮女子的话,眼角却瞟到当自己说出两个疯子的话时,那两个孩子眼里射出的恼怒愤恨光芒。

啊,这个嘛,客倌好歹给个本钱吧。

粗壮女子陪笑着,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善茬。

二百两吧。

若可飞淡淡的说道。

行行!粗壮的女子脸笑开了共,本是想蒙混着将这双胞胎卖个好价钱,不料却被人看出来了。

现在能卖出去得了两百两已是不错了,客倌您请。

粗壮的女人打开了笼子,却没有松开两人身上的绳子。

粗暴的将两人拖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若可飞看而后两人眼里的怒火和倔强,笑了起来,伸出手将两人扶了起来。

白杏愣愣的看着这幕,心中怀疑难道可飞比较喜欢年龄小些的男子?刚想到这,却又打了个哆嗦,怎么可能!自己在瞎想些什么?若可飞扶住两人,两人挣扎,若可飞轻轻的在他们的耳边用只能他们听到声音道:若不想被那些女人蹂躏至死在床上乖乖的跟我走。

两人愣了愣,眼前的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说出的话让人有股不得不听从的魔力?白杏怔了怔,蹲下来和若可飞一起将两人脚上的绳子解开来。

粗壮的女人发话:跑了我可不管的哦。

若可飞充耳不闻,继续解开了男孩手上的绳子,拿掉了他嘴上的布,和白杏两人一人拉着一个离去了。

粗壮女人看着两个原本一直不安分的男孩在若可飞的手上居然那么听话,着实惊讶了番。

你们,叫什么?若可飞牵着一男孩的手淡淡的相问,北凌国的皇子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人抓到?话音刚落,包括白杏在内,三个人僵住。

牵着若可飞手的男孩仰起头,张了张嘴,这才嗫嚅道:你,相信我们说的话?没觉得我们是疯子 ?若可飞轻轻的笑了,自己该怎么告诉这两孩子?他两身上的那种高贵气质难以掩饰?还是该说自己就只是相信两人的话而已?我的名字是皇甫子轩,他是我的弟弟皇甫子默。

牵着若可飞手的男孩咬了咬唇,这才道:是我们两私自出来游玩,在边关被抓住的。

若可飞看着与齐肩高的两个如玉般的人儿,脸上有些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烂了,却依旧掩饰不住两人的绝代风华。

小小年龄已是如此,长大后更不必说了。

谢谢你救了我们。

皇甫子默低下头。

两个人早就后悔万分。

若可飞却不明意味的笑了,自己从来就没有那么的好心。

救人?那怎会是自己的作风,这两人,自己看出两人说的绝非假话,定是北凌国真正的皇子。

而下一站取火之精髓,好像就是在北凌国的境内吧。

而火之精髓,听黯然提过,似乎是在皇家某个秘密的地方。

有着重兵把守,若有简单的方法,就不必想办法溜进去了。

饿了没?先吃饭再回客栈洗澡如何?若可飞微笑着,看着两人一听到洗澡是警备的表情忍不住讥诮道:我对小孩子没兴趣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反驳。

见过喝醉的人说醉了没?若可飞恶劣的打击着两个孩子。

话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到了那赤血巨木那开始,自己就再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置身事外了。

白杏捂着嘴偷笑起来,一直以来看到的艘是若可飞冷漠得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她动容。

现在,居然在欺负两个孩子。

真是大大的意外。

皇甫子轩和子默涨红了脸,想反驳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好了,先去吃饭,你们想吃什么?白杏看着两个孩子懊恼的样子,出来打了圆场。

你们想要什么赏赐?皇甫子轩没有动,却是很认真的问出了问题。

若可飞看看眼前坚毅眼神的孩子,忽的伸出手猛的掐住了他漂亮的脸,在这样的情况下的反映,更显示了两人的出身。

这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反应自己看着真不顺眼,因为仿佛看见了过去的自己。

你,你干什么啊?皇甫子轩呆住了,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子眼里似乎有着丝丝的恼怒,她在生什么气?皇甫子默也愣住了,不明白若可飞的行为。

没什么,想掐就掐了。

先吃饭。

若可飞冷冷的回了句,收不了手不再说话。

为什么,自己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会是这样的生气?自己在生气些什么?难道自己其实很讨厌过去的自己么?皇甫子轩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脸,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还是乖乖的跟着若可飞走了。

带着两个孩子用过了饭,再买了新的衣服回到了客栈。

吩咐小二开房和准备热水时,小二的眼里是明显的羡慕。

如白杏所想,当轩辕孤云得知若可飞买了两个男子回来,一阵的抓狂。

冲到两人的房里仔细看过这才放下心来。

两个雏儿而已,自己瞎担心什么?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看着突然进来又突然出去的绝美男子,不明所以的对看了眼,都在猜测这是什么人。

你说他们是北凌国的皇子?轩辕孤云和若可飞两人的房里,轩辕孤云摸着自己的下巴问着。

黯然、消魂和阎焰也征询看着若可飞。

是。

若可飞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就更好办了。

黯然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直接用两人交换火之精髓。

那东西在北凌国皇家的禁地里。

要是对方不肯呢?白杏眨了眨漂亮的双眼,出声询问。

那就进去偷咯。

黯然说的理所当然,不过,那东西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那地方是禁地,不允许人进去,让他们交换吧,不交换再想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几个男人的伤势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在救回皇甫两兄弟的晚上若可飞就对两人说了会送他们回国,但是要向他们的父皇讨一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并没有当时就告诉两人,两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将自己送回去,自己付出报酬是应该的。

几日后,众人上了路。

因为多了两人,即使大马车可以容纳八个人,但是众人一致决定乘坐两辆马车。

黯然挑衅着要与轩辕孤云在路上继续下五子棋。

于是消魂和若可飞还有皇甫两兄弟坐上了其中一辆马车,而黯然拉着轩辕孤云和阎焰白杏坐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寂静的马车里,若可飞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静静的看着窗外,而消魂是静静的看着若可飞的侧面。

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她知道血祭解除了会是怎样的心情呢?突然,自己很想知道她的想法。

在看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足轻重的话题,消魂在心中抽搐,对自己完全没有语言了。

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啊!也没什么,只是在想若我也生在圣远国会是什么样。

若可飞轻轻的笑出了声。

会是面首一大群。

皇甫子轩忽然插话。

若可飞回过头看着皇甫子轩,淡淡的笑了:那是你的想法,并非我的。

皇甫子轩眨了眨眼:也对,我不是你,不知道你的想法。

消魂冷哼了声,不怀好意的扫了皇甫子轩一眼,皇甫子轩虽然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何对自己这般,却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若可飞又看向了窗外,马车里又沉默了下来。

消魂握紧了拳头,终于憋出了句话:那个,血祭已经解了,你知道么?若可飞惊讶的转过了头,这才想起,在赤血巨木的最顶端的时候,消魂受伤的那么严重,而自己没有丝毫的受到影响。

这么说,真的已经解了?就在你服下水之精髓的时候就解了。

老哥说五行的精髓都有特殊的功效。

消魂慢慢的说出了原由。

若可飞看着消魂的脸,忽的露出了笑容:那就好。

小换瞳孔蓦然放大。

她说那就好!那就好!与自己一体她很讨厌那样的感觉的么?原来她根本就是把这个当做累赘的么?心几乎快要裂开了一般的痛。

和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自己再也无法触摸到了她了。

如果解药未凑齐……若可飞柔柔的笑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谢谢。

那轻轻柔柔的声音犹如羽毛一般轻拂过了消魂的心,宛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消魂愣住,定定的看着微笑的若可飞。

原来她的那句就好是这个意思!!!不,不辛苦。

消魂忽然笨拙的回着话,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起来。

欣喜,巨大的欣喜淹没了消魂。

刚才都还痛的快无法呼吸,现在却高兴的想大笑,一切的担忧和伤心在这一瞬间由若可飞的几句话冲的一干二净。

其实,你们真的可以不必跟来,若可飞脸色有些复杂,只因为想起了在赤血巨木上的事。

现在血祭又解了,黯然和消魂断然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为自己犯险。

我们,只是想跟来而已。

消魂看着若可飞,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只是想而已。

是的,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自己想而已。

若可飞看着消魂灼灼的眼神,怔了怔,接着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不再说话。

消魂也看着若可飞微笑起来。

你喜欢她!忽然,皇甫子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大哥说的没错,你很喜欢她。

皇甫子默再次重复着。

两个人的口气如出一辙,都是认真的陈述着,而非疑问的语气。

短短的两句话犹如霹雳一样震在了两人的心头,两人怔住,互相看着对方。

马车里瞬间一片死寂。

101马车里一片死寂,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静静的看着两个人。

消魂猛的转过脸,恶狠狠的看着皇甫子轩道:你懂个屁!小孩子懂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你是不是男人啊?!皇甫子轩说话更是不客气,我要是你,喜欢她我就去抢。

就是,死也不放手。

皇甫子默更为坚定的说着。

说罢,两人都是鄙视的眼光看着消魂。

看的消魂一阵抽搐,直想发飙。

臭小子真是欠揍!消魂不由分说伸出手就在两人的额头一记猛敲。

两人的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刻起了个大包。

好痛啊。

两人抱着头齐呼,愤怒的看着消魂,皇甫子轩嘴里更是不饶人,你就是喜欢她,还不敢承认,是不是男人啊?对对!越掩饰就越心虚!皇甫子默也抱着自己的头附和着,你就不是个男人!消魂气的是火冒三丈,伸出手一手掐住了两人的脸,眼角却在瞟着若可飞的反应。

心里更是有些慌乱,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会不会再也不理会自己?却看到若可飞是一脸的茫然,愣愣的看着自己没有动。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是这反应?茫然?消魂……忽的,若可飞慢慢的开口了,看着消魂没有动。

消魂咽了咽口水,突然快速的伸出手点了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的穴道,看着两人不醒人事这才放心的转过头看着若可飞,低低的嗫嚅道:什么?你,喜欢我?若可飞睁大眼睛看着消魂,慢慢的问道。

消魂咔的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要脱臼了。

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会这么直接的问,幸好点了那两破小孩的穴道,可是,自己该怎么回答?啊啊啊啊啊!!!消魂在心中惨叫了千遍万遍,自己该怎么说?若可飞看着脸色突变的消魂,更是不解的看着他。

消魂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自己到底该怎么回答,否定说不是?可是脑子里又回响起刚才两个臭小鬼的话,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是不是男人啊!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将自己的脑子都炸开一样。

肯定的说是,说自己就是喜欢她呢?那以后怎么办?是不是她看到自己再也不会理会?依她的性格,真的会这么做。

喜欢,当然喜欢。

消魂忽的就脱口而出,接着突然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自己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完了,她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

自己该怎么办?若可飞愣愣的看着消魂,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消魂挠了挠头,干笑着:我都喜欢,就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大家在一起。

心里却是那个瀑布一样的大汗啊。

为什么自己会说这样的话?我,好像也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的感觉。

若可飞垂下眼睫,微微的笑了起来,更是慢慢柔柔的说着心里最真实的感觉。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觉得即使不用找解药,和这些人一直这样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消魂怔了怔,随即笑的灿烂,重重的点了点对:恩,喜欢就好,笑里有着放松,有着坦然。

自己喜欢她,是真的很喜欢她。

可是,自己只要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微笑,似乎就已经足够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眼角瞟向那两个昏睡的小鬼,心中悱恻,这是什么小孩啊,居然这么敏感。

一眼就看出自己喜欢她,是自己太明显还是他俩太敏锐?圣远国你以前来过么?若可飞好奇的问着消魂。

鬼才来。

消魂撇了撇嘴,这女尊国,谁想来?哈哈,若是你来,必定很多女子追着你跑。

若可飞抿着嘴低笑起来。

长的如此妖孽的消魂必定是圣远国女子最喜欢的类型。

只是一直戴着人皮面具,那些人无从得知他的真面目。

消魂咋了咋嘴,无语。

而前面的马车上,轩辕孤云和黯然正杀的天昏地暗。

白杏在旁边看的饶有兴致,只有阎焰是嚼着若可飞在街上逛时为他买的零食,吃的是心满意足。

忽然,马车一个颠簸,棋子都变了位置。

从来从来……黯然嘿嘿的笑着从新摆放棋子。

你想的美,继续刚才的。

轩辕孤云不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明知道自己就要赢了,现在却耍赖要从新摆棋。

棋子都变了位置了,只有从新来啊。

黯然说的是理直气壮。

做你白日梦!我都记得位置,摆成刚才的样子。

轩辕孤云不由分说的开始将棋子摆回了原来的样子,不耐烦的看着有些怔住的黯然,快点,到你了。

黯然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思考着:等等,我看看是不是刚才的位置,让我想想下一步怎么下。

眼角却不易察觉的瞟向窗外,也不知道那辆马车里的两人怎么样了。

众人进了北凌国后,直接赶往了北凌国的京城,当到了京城后才知道若可飞救下的两人正是当今皇帝最疼爱的两位皇子,更是太子的人选。

皇帝召见了众人说了些客套话后,得知了众人的目的,只是稍微沉思了片刻便挥手答应了下来。

同意众人进入禁地取他们所需要的东西,特意告戒了众人在禁地里不些不寻常的现象要特别小心。

至于到底是什么不寻常皇帝却也说不上来。

在皇帝热情款待休整后,众人便去了在京城西门外的皇家禁地,由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带毒害众人前去,到了那里一道巨大的石门耸立在半空,门口果然是守卫森严。

而周围的高墙上插满了铁刺,防止人的进入。

往里面走,一直走,看到一座长长的被雾笼罩的吊桥后就是火焰溶洞了。

你们自己小心。

皇甫子轩一脸的慎重,早就听说里面很奇怪,但是自己和弟弟也只是偷溜到吊桥那里就被发现,紧急带了回来。

活着回来啊。

皇甫子默漫不经心的说道,据说有人偷溜进去没有出来过。

切。

消魂不屑的切了声,这两个小鬼真是让人讨厌。

迈开了步子率先走上前去,众人跟在了后面。

谢谢。

若可飞淡淡一笑,跟在众人后面进了那道大门。

顺着里面的大路一直往里走着,一柱香的时间,果然看到了一悬崖上的吊桥。

吊桥全是由铁制成,连桥板都是片片铁板,上面笼罩着浓雾,看不真切对面,也无法得知吊桥到底有多长。

走吧。

黯然淡淡的道了声,先踏上了吊桥,刚踩上去发生了吱呀的声音,人消失在了浓雾里。

众人也依次踏上了吊桥。

若可飞跟在最后,也走了上去。

踩着铁板,脚下发出诡异的吱呀声,若可飞低头看了看脚下,一片白,雾太大,什么都看不到。

真是奇怪,在 这附近是什么地理环境导致了这么浓的雾呢?若可飞再抬起了头,却惊讶的发现原本走在自己前面的白杏不见了,取代的是前面一片白茫茫的虚空。

人呢?若可飞睁大了眼,想快步走几步追上去,却忽然觉得不对劲。

低下头一看,没有吊桥。

自己的脚下什么都没有!再一眨眼,周围居然是以前自己最熟悉的那个暗房!一双虎目正灼灼的看着自己。

杀了她。

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屋里,那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冷冷的话语又响起在自己的耳边。

手指指着的人正是绑在椅子上自己的母亲!不!十二岁的若可飞断然拒绝。

杀了她,你才是真正的若家继承人。

父亲冰冷的声音里满是狰狞。

不!不!绝对不!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继承人,我只要母亲!若可飞拼命的摇着头。

哼!废物!一记强有力的拳头击在了若可飞的腹上,直打的若可飞一记闷哼倒在了地上,吐出了鲜血。

不,不可以!若可飞趴在地上,无力的伸出手,想抓住那正走向母亲的父亲。

怎么可以,她那么的爱他,却要被他亲手杀掉么?昏暗的屋子里,有水滴的声音,除了自己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一个清晰的水滴声。

母亲,你在哭么?是你在流泪么?若可飞痛苦的伸出手,往虚空中紧紧的一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不……!!!若可飞绝望的喊出声,眼泪汹涌而至。

怎么可以!为什么会这样!看着那高大的男人犹如死神一般慢慢的走近那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绝望,无尽的绝望涌上了若可飞的心头。

一直以来,自己那么的努力,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心里这最后的柔软,现在,连她也要失去了么?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猛然,若可飞惊醒。

不对,刚才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到底是什么?自己现在在哪?孤云!自己和孤云在一起的,在寻找火之精髓!走上了那座吊桥后来就变成了这样。

若可飞猛的掐住了自己的手,剧烈的疼痛传来。

眼前的黑暗全部散去,眼前又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又回到了吊桥上。

这么说,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差一点自己就醒不来了。

那其他的人呢?若可飞往前稳走几步,触摸到了白杏僵硬的背。

杏儿!杏儿!若可飞着急的呼唤着,而白杏纹丝不动,显然也遇到了与若可飞同样的事。

杏儿!若可飞顾不得其他的,伸手在白杏的背上用力的一掐,拍打叶哎哟了声,转过了身。

可飞?白杏疑惑的声音传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好象又回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若可飞皱起了眉,为什么白杏会产生这样的幻觉?而自己想起的却是黑暗的痛苦的。

那其他的人呢?若可飞越过白杏,拉着她的手快速的往前走去。

这个雾,有问题!让人产生幻觉,或是最痛苦最悲伤的,或是最高兴最向往的。

让人无法醒来么?一路走去,前面慢慢的响起了脚步声。

似乎众人也都醒了过来,众人无声,都默默的走过了吊桥。

过了吊桥这才看清楚众人的脸色各异,彼此都明白似乎其余的人也遇到了和自己相似的情况,却没有人开口说出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走吧。

轩辕孤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走在了前面。

众人面色各异跟在了后面,到底众人在桥上看到了什么,也只有众人自己的心里才清楚了。

火焰溶洞的洞口就已是热浪滔天,白杏拿手扇着风,好奇的看着里面,众人鱼贯而入,阵阵热浪灼的人一阵的烦躁。

脚下的地上偶而裂缝,裂缝里更是传来冲天的热气。

溶洞里怪石嶙峋,石头大部分是暗红色,最让人惊奇的是很多角落里长着火红的小蘑菇。

路悠长连绵,热的让人烦闷。

是那个?忽然轩辕孤云指着在前方的一个小亮点出声询问。

黯然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那火红的亮点就在前方了:应该就是了。

那火红的亮点形状与之前的水之精髓和木之精髓差不多,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

取了赶快出去吧。

热死了。

消魂拉了拉胸口的衣领,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心中也是一阵的烦闷,在桥上自己看到的景象到底是什么?是自己心中最渴望的事么?还真是奇怪。

轩辕孤云走向了那火红的亮点,心中也在想着自己的吊桥上所看到的东西。

那座桥,真的很古怪。

轻轻的取下那火红的火之精髓,赶紧递给了身后的若可飞。

待若可飞服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出了溶洞。

众人却没有马上迈开脚步,都停在了原地。

那座吊桥……轩辕孤云幽幽开口,有古怪。

是那里的雾有古怪。

黯然接过了话,语气里居然有些心有余悸,对再次走上那桥居然有了些抵触,土之精髓在南岛附近的一个小岛上。

顺便找那个珍珠。

那尽快上路吧。

消魂皱着眉。

恩,尽快吧。

黯然的嘴角浮起了笑意,已经集齐了三种精髓。

很快了……待所有的精髓和珍珠都集齐,就只剩下水露仙花了。

待到那时……黯然的眼里越发的深邃起来。

102下一个目的地,南岛。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起来,眼光却忽然落到了吊桥旁边的一个石头上。

咦?黯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上面似乎有字?怎么了?众人都不解的看着黯然。

黯然没有回答,走近了那块石头。

石头上真的刻了字。

程天渺到此一游。

黯然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吃力的读了出来。

话落,众人脸色变了,程天渺!又是她!怎么哪里都有她的踪迹。

众人讶异,都凑了上来,仔细的看起了那字。

不过,这字还真丑。

消魂按了按鼻子,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轩辕孤云却注意到那字似乎不是用兵器一类的东西刻上去的。

阎焰伸出手轻轻拍了排石头上的灰尘,字迹更加明显起来。

字是深深的刻进了石头里。

若可飞秒年个自己的手指放入那些字体的轮廓里,刚好吻合。

众人更是大吃了一惊,那明显是用指硬生生的在石头上写下的字!若可飞轻轻皱起了眉头。

程天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自己每到一处取五行的精髓,必定会看到她的踪迹。

是偶然还是刻意?现在看来,后者的几率比较大吧。

程天渺,可怕的人。

啊,真讨厌过这桥啊。

黯然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满是不情愿。

不会啊,在上面我好象做了个美梦啊。

白杏插嘴不解的说道。

在来前自己走在上面居然看到了和若可飞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有自己第二次与她见面时,和自己谈的那些新奇开心的事。

让自己想起了好多好多,怎么会讨厌呢?其他人的脸色不太好,都没有说话。

若可飞若有所思,忽然轻声问道:杏儿,你过去有什么很讨厌的事,很灰暗的事么?没有啊。

白杏连想都未想就直接脱口而出了。

不要说自己所在的冠艺楼的嬷嬷对自己的态度非常的好,那些客人们哪个对自己不是小心哄着的。

自己并非无银赎身,只是不想而已,哪会有什么灰暗的过去。

那桥,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我很讨厌的事。

若可飞淡淡的说道,而杏儿想到的却都是高兴的事。

也就是说,那桥上的雾能让人想到两个极端。

众人恍然,都各有所思。

还有一点,若可飞没有说出来,不管是想到痛苦的还是快乐的,那雾有种让人丧失心悸的作用。

会让人不知不觉的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

当然,这也是针对意志薄弱者,所以一直醒不来的人就只有白杏。

真让人不舒服。

黯然撇了撇嘴,忽的用两手指堵住了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不吸进雾气就行了,快点飞过去不就得了。

你背上杏儿!若可飞想也未想直接下达命令,不给黯然抗议的机会,你武功最高。

黯然话也懒的说了,忙去蹲在了白杏的面前。

白杏刚趴上了他的背,黯然就跳起狂奔向吊桥,急急的冲进了浓雾里。

众人都有些好奇,让他这样的失态,他到底在雾中看到了什么呢?走吧,飞儿。

轩辕孤云蹲在了若可飞的面前,伸出了双手。

若可飞忽然笑起来,趴上了他的背,伸出手指堵住了他的鼻孔,而自己只是屏住了呼吸。

轩辕孤云也无奈的笑起来,忙起身也冲进了浓雾里。

阎焰和消魂对看了眼,消魂怪笑道:阎王,要不你背我,我堵住你的鼻子。

找死!阎焰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屏住呼吸一头钻进了浓雾里。

消魂眼里那丝淡淡的苦涩自己怎么会没有看到,但是更看的清楚的是他眼里印出的自己,居然也是有着淡淡的苦涩。

消魂耸了耸肩,切了声:不懂说笑的死木头。

说罢,也屏住呼吸钻进了浓雾里。

自己在浓雾里看到的是自己最向往的事,可是,自己深深的清楚,那不是真实的,虽然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却不属于自己。

这一次,因为屏住了呼吸,众人很快的顺利就穿过了吊桥。

黯然把白杏放了下来,转头看着身后的众人一个个的钻出了浓雾。

众人走出禁地,皇甫子轩和皇甫子默还等在外面,看着众人归来有惊奇也有高兴。

当若可飞告诉了两人那吊桥上雾的蹊跷后,两人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为何不让人踏入这里了。

好了,我们也要走了,谢谢你们。

若可飞笑着向两位皇子告别。

不多留段时间么?我们可以多款待你们啊。

皇甫子轩似乎有些不舍。

不了,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轩辕孤云上前一把搂过了若可飞的肩膀,口气有些不善。

有点讨厌这两小鬼看自己飞儿的眼神。

很重要的事么?皇甫子默无视了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清澈的眸子问道。

恩,很重要吧,要去南岛。

若可飞有些好笑轩辕孤云的行为,怎么连小孩子的醋都在吃。

以前吃白杏的,现在居然对这两小孩子也这态度。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留你们了。

不过,可以再为你们做件事。

为你们准备艘大船出海去南岛。

皇甫子轩沉吟片刻认真的说道。

如此,谢谢了。

若可飞依然客气。

该我们谢谢你的。

皇甫子轩脸上浮起了感激的笑。

在那样的环境下,只有眼前的女子相信自己和弟弟是皇子。

不管如何,最后的结果是她救了自己和弟弟。

我们会命人在港口接你们,父皇肯定不会再让我们出宫了。

皇甫子默遗憾而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自己也不愿再贸然出宫了,这次被人抓去差点当了床奴,已经够羞耻了。

休息几天再走吧。

皇甫子轩建议着,那边我会命人将东西都为你们准备齐全。

不了,我们要找的是我娘子的解药,必须尽快。

轩辕孤云的理由是冠冕堂皇又理所当然。

皇甫子轩白了白眼,不再说话。

那,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可好?在 我们的别院休息。

皇甫子默出声建议。

这个不用,我们不习惯,就住客栈好了。

轩辕孤云淡淡的拒绝。

皇甫子默也白了白眼,不再说话。

众人与两位皇子告别,准备回城投宿客栈,消魂走在最后,打着呵欠。

喂。

皇甫子轩走到消魂旁边冷声叫住了他。

干什么?死小鬼。

消魂没好气的看着眼前有着一样脸的两人。

而两人正定定的看着他。

你是个男人就抢。

皇甫子轩低声说道。

对一直搂着若可飞肩膀的轩辕孤云,两兄弟甚是不满。

臭小子,胡说什么!?消魂皱起眉,有些气急的看着皇甫子轩。

说的实话。

皇甫子默接过了话,不屑的看着消魂:你管那么多,喜欢就是要抢过来。

消魂抽搐着嘴角,看着眼前的两个如玉般的人,这两人真的只是孩子么?这是什么思维逻辑?走了。

黯然在前面招呼着消魂,而皇甫兄弟说话的口型落入了黯然的眼里,黯然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不真切他的眼神,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来了来了。

消魂撇了撇嘴,你两别再被女人抓走了,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皇甫兄弟无语。

这一天,众人在北凌国的京城里投宿下来。

夜深。

若可飞和轩辕孤云依偎在一起。

飞儿,你娘亲真的是个很神秘的人啊。

轩辕孤云静静的抱着若可飞回想起这些日子来所遇到的事。

是有点神秘。

若可飞心中也在好奇着。

自己的这个娘亲不只是神秘那么简单。

似乎有更多的让人吃惊的地方。

她的武艺应该是很高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中了离心,这里五行这精髓她都去过了么?完全搞不懂她的想法。

不过现在真好,已经集齐了五行中的三行精髓了。

轩辕孤云轻轻的抚摩着若可飞的秀发,不知集齐所有的东西后你的娘亲会不会现身?若可飞沉默了下来,娘亲么?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自己只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一屡幽魂而已。

若是她人真的出现,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呢?不过,你娘亲出现了会不会把我打飞啊?轩辕孤云想起了在赤血巨木的事情,那个修为那么高的老头都被程天渺一拳打飞。

而且,从百花宫宫主的口里得知,飞儿的娘亲似乎很讨厌男人吧,不是似乎,是确实很讨厌。

不会的。

若可飞在轩辕孤云的怀里缩了缩,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两人无声,静静的抱在一起沉沉的睡去。

翌日,众人坐上马车出发了。

要赶去北凌国最南边的港口。

南岛,是个由群岛组成的国家。

一共由三百八十五个岛屿组成。

是个神奇的群岛国家,各岛的风俗习惯皆不相同。

很多岛上的都有自己的特产,有着很多奇花异草,珍禽异兽。

是个让人向往的地方。

当众人赶到港口时,见到了大海。

这就是大海啊。

白杏喃喃自语道。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舒服。

一望无际蔚蓝的一片,在天边已是一条线,蔚蓝的天与蔚蓝的水那么自然的融合在了一起。

让人的胸襟一下就广阔了起来。

轩辕孤云握了握若可飞的手,若可飞转过头和轩辕孤云相视而笑。

若可飞第一次知道,和自己爱的人一起看海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很舒心,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消魂也睁大眼睛看着大海,眼神从蔚蓝的海上移动到了若可飞与轩辕孤云牵着的手上,微微笑了笑,再把目光投向了一望无际的大海。

黯然将一切尽收眼底,没有说话。

众人刚走到港口,就有官员打扮的人迎了上来,手里拿着画像对比了下。

热情的迎接了他们,并用手指着港口一艘很华丽很庞大的船告诉众人,那就是两位皇子殿下为他们准备的船,上面一切物品都齐全了,随时可以起航。

黯然不客气的带头登上了船,嘴里赞叹着:有钱人的日子就是好。

你的钱也不少啊。

阎焰忽然冷声飘来了一句话。

我是不会送人这么大一艘船的。

黯然抠门的说道。

因为船上的东西应有尽有,所以众人决定立刻就起航。

而客舱也早已准备舒适了,在甲板上放着桌子,椅子,而在船尾还有鱼杆,一切是应有尽有。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糕点和香茶,待众人坐好后,船长起航了。

阎焰的眼神放在桌上的糕点上,洋溢着热情和渴望。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消魂冷哼,伸出手抓过个糕点就往嘴里送去。

我的。

阎焰只是很快的吐出了两个字就伸出去抢。

众人看着闹腾的两人,一致默契的选择了无视。

咦?黯然人呢?忽然,若可飞发现了黯然似乎不在甲板上。

众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忽然发现黯然趴在船弦边,吐的正是天翻地覆。

不是吧?黯然晕船?!那个总是自信满满,完美的人居然晕船?!众人面面相觑,更是更为一致默契的露出了坏笑。

要不要来点,味道不错。

阎焰端着糕点,蹲在了黯然的旁边恶劣的问道,黯然转过头更恶劣的就要对着糕点吐出来。

哇……!阎焰真心拿开了糕点,怨恨的看着还在大吐特吐的黯然,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想弄脏自己的糕点!消魂更是笑的张狂,看着在那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黯然,笑的就快捶地了。

钓鱼,钓鱼。

消魂乐的冲阎焰招着手。

众人该干嘛干嘛去了,留下黯然一个人在甲板上吐的惊天地泣鬼神。

行了两日,黯然就吐了两日,呕的他胆汁都快出来了。

那里,那个岛……黯然趴在船弦上,无力的指着前面的岛屿,那个岛上的珍珠,是我们要找的……呕……老哥,你几个月了啊?消魂嘿嘿笑的不怀好意。

孕妇就是这么吐的吧?是谁的呢?阎焰面无表情的把话接了过去。

若可飞看着两人恶劣的一唱一和,没了语言。

黯然却连抓狂的力气都没了。

船慢慢的靠近了岛屿。

103下了船,黯然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再长长的出了口气。

众人都看着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金黄色的沙滩上满 是五颜六色的贝壳,海滩上栖息着一些动物,一见到人都争先恐后的下了海,海面上一条条银色的鱼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海边的椰树上趴着奇怪的海龟,人一走近就连续的跳进了水里,发出一连串的扑通声。

真漂亮……众人由衷的发出了赞叹声。

总算活过来了。

而黯然没顾的上看这些,正摸着自己的胸膛,顺了顺气。

是啊,脚踩上陆地的感觉真好啊。

消魂不怕死的在黯然旁边嬉笑。

阎焰早就聪明的远离了黯然的周围。

果然,片刻后,消魂的惨叫声传来。

再片刻,额头上顶着两个可爱的大包怒视着黯然。

黯然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个岛屿是没有人住的,搭帐篷吧。

为什么要搭帐篷?消魂捂着自己头上的大包傻傻的问道,直接找到贝壳撬出里面的珍珠走人不就行了么?接下来消魂又是一声惨叫,头上再加了个包。

消魂捂着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黯然。

蠢货,我早说过了,那贝壳一撬开,它就会立刻分泌出一种东西融化掉珍珠。

我们只有去找那种已经死亡自然风化的贝壳。

黯然举目眺望着,补充道:也许还不等你撬开,刚触摸到就融化了。

这么邪门。

消魂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大包,有些不满。

也不算奇怪。

轩辕孤云深思了下,之前众人都看到了那只会出现在神话里的浴火凤凰,而贝壳分泌东西融化珍珠也不足为奇了。

不过,老哥,船上有好好的床铺,我们为什么要搭帐篷啊?消魂这回学乖了,闪身很远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明知道黯然是不想住在船上才提议要搭帐篷却偏要反问。

黯然黑下脸,想动手,却发现消魂离他的距离还真的很远。

抽了抽嘴角:我自己住帐篷,你们住船去。

能住在陆地上,打死也不会住在船上。

摇晃的自己已经吐了两天了,再这么吐下去就完了。

那帮你先把帐篷搭起来吧。

轩辕孤云没好气的笑了笑,看着这两个斗嘴的兄弟,感情真好。

忽然想起了轩辕孤风,他此刻又在做什么呢?几个男人七手八脚的帮着黯然搭着帐篷,白杏拉着若可飞走在沙滩上,新奇的看着什么都在感叹。

若可飞不是没见过大海,但是与这么多人一起来看海却是第一次。

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看着几个搭帐篷的人,若可飞露出了笑意。

其实,能不能找到解药已经不再重要,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而孤云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这就已经够了。

自己傻傻的孤云啊,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荣华富贵,一切的权势。

若可飞的眼神停留在了轩辕孤云的身上,此刻他正在和黯然嘀咕着其中的一个桩子该打在哪。

似乎黯然不同意,两人正在争论什么,孤云,似乎也有了朋友啊。

若可飞柔柔的笑着看着他们。

可飞,你在看什么?白杏拉了拉若可飞的手。

哦,没什么。

若可飞转过了头看着一脸好奇的白杏,杏儿第一次出海?恩。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白杏似乎相当高兴,弯下了腰拾起了块贝壳。

欣喜的看着手里的贝壳,以前不是没见过这些东西,很多讨好她的男人会送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也有贝壳,但是这次不一样啊,是自己亲手在海滩上拾起的。

若可飞看着白杏满足的笑,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好了,搭好咯……黯然大声的说着,今晚就在这里弄个篝火烤肉吃。

有吃的就行。

阎焰说的直截了当。

可以啊。

轩辕孤云点头。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那边的人,除了黯然,消魂和阎焰都已经将人皮面具摘去,每个人的俊美都有着不同的韵味,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

黯然的脸却从来没有暴露过,到底是什么样呢?船上水手和船长们留在了上面看守,众人将所用的东西搬了下来,在岛上巡了圈,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的人烟。

而消魂不信邪的找到珍珠贝和蛤蜊,想撬开拿到里面的珍珠,结果挫败的发现果然是一碰到,蛤蜊立刻就分泌一种奇怪的物质将珍珠融化掉了。

而没有被融化掉的黯然看过却遗憾的说出这并非要找的珍珠。

夜晚,众人坐在了篝火面前,轩辕孤云熟练的烤着鱼和肉,阎焰因勤的当着副手,要什么作粒立刻就递上。

消魂找了一堆的蛤蜊在那撬,说就不信那邪,自己的手一定可以快过蛤蜊。

黯然无奈的看着消魂的行为,白杏给众人一一倒着茶。

若可飞手肘支着自己的下巴,含笑看着眼前一副和谐的画面。

黯然……忽然若可飞轻轻的开口。

什么?黯然转过头看着若可飞不解。

你的面具,这里脱掉了。

若可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示意黯然的人皮面具下巴那脱掉了。

哦,是么?黯然伸出手摸到了自己的下巴,果然那里已经脱掉了,麻烦。

黯然嘀咕一句,顺手就将面具一整个的揭了下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除了消魂众人全部怔住,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让人见了仿佛忘记了呼吸,再也移不开眼光。

天地为之失色,一切都是他的陪衬,篝火下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一脸的无所谓,将手中的面具把玩着嘀咕:这面具是该换了。

消魂扯了扯嘴角,看着呆掉的众人。

也是,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想当初变态老哥去杀个武艺高强相当棘手的人,对方见到他的脸,明知道是来杀他的却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他倒好,就像是哄人一样,让别人闭上了眼再一刀解决。

对方居然真的是非常听话的闭上眼,连死时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满足。

最重要的,那是个男人!后来,他就再不做 样没挑战性的事了,面对下属也总带着面具,是因为下属们看着他的脸就走神,连他说什么都不记得,典型的蓝颜祸水!半响众人才回过了神,真是漂亮的不像是人了,这是众人此刻心中的想法。

你,怎么突然就拿掉面具了?若可飞有些吃惊的问,其实意思是想问为何这样轻易的就拿掉了面具,一直带着面具不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么?坏了就拿掉了啊。

黯然回答的理所当然,更是奇怪的看着若可飞,好似她问出的问题很奇怪一般。

以前没拿掉是因为没坏?若可飞有些无语,这是什么逻辑?以前没拿掉,人多。

黯然简短的回答,目光转回了轩辕孤云的手上,油滴下去了。

轩辕孤云忙翻转起了手里的烤肉,看着黯然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绝对能当上圣远国的皇后。

黯然色变,飞身就朝轩辕孤云扑去,轩辕孤云一个闪身躲过,黯然再次扑上去。

阎焰看着轩辕孤云手里的食物那是一个着急,义愤填膺的加入了战斗。

黯然明显武功远远高于两人,可是两人也不弱,二对一勉强打了个平手。

消魂看也没看他们,继续撬着自己找来的蛤蜊,可是撬了一大堆了,依旧一无所获得。

消魂,别撬了明天再去找吧。

若可飞看着一脸懊恼的消魂出声制止。

消魂气恼的将手里的蛤蜊扔掉,闷坐在那不再说话。

谢谢你。

若可飞柔柔的声音传来,消魂抬起头对上了若可飞那温柔的眼神,不禁一愣,接着嘿嘿的笑了笑:这没什么的啊。

白杏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两人的脸,接着再为自己添上了茶,眉头却皱了皱,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事呢。

夜深。

众人都回了船上睡觉,黯然自己心满意足的进了帐篷,准备在第二天开始寻找那自然死去的蛤蜊留下的珍珠。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都苦苦搜寻着那奇异的珍珠,虽然稀罕,但却不会是像五行精髓那般难得。

在第四日就找到了所需的珍珠,还一下找到了两个。

这也要吃掉?消魂看着手里的珍珠,疑惑的问道。

吃个屁,你以为什么都能吃啊。

黯然低喝,一把夺了过来,我先保管着,这东西必须碾碎配上水露仙花服用,在最后才能用。

接着又拿过了轩辕孤云捞到的那颗。

那还不是要吃掉。

消魂小声嘀咕了句,看到黯然森冷的眼光扫了过来立刻又改口,为什么要你保管啊?消魂瞪着眼睛不服气。

因为我武功是你们之中最高的,若是被人偷走怎么办?黯然说出的理由也确实很充分,众人都同意下来。

黯然将珍珠收好,目光再投向那木船,脸又垮了下来,土之精髓还在另外的岛屿上,这就意味着自己还要坐船,备受折磨。

上船前,黯然又摸出了张面具戴上,又变成了相貌平平的一普通男子,继续在船上开始了大吐之旅。

以后,再也不坐船了。

黯然边吐边愤恨的发誓,惹的众人一阵哄笑。

若可飞笑着看着黯然,心里却暖暖的,若不是为了帮自己寻解药,他又怎么会来这里受这些苦。

真的很感谢,谢谢他们,若可飞走向船弦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蔚蓝的海,再回头看看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人,若可飞静静的闭上了眼,嘴角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笑容,现在自己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叫幸福?那个最后满身是血的人儿,抱着自己,要自己一定要幸福,那么,自己是不是做到了答应她的话呢?我的妈妈……若可飞再睁开眼,满眼的清澈,如果还能见到她,自己想告诉她,现在的自己是幸福的。

飞儿……轩辕孤云的声音忽的轻轻在若可飞的耳边响起,接着身子被搂了过去,抬头就对上了轩辕孤云温柔的微笑,你在想什么呢?没什么,在想这样的生活真好。

若可飞将头轻轻的靠在了轩辕孤云的肩膀上。

海风轻轻的吹来,拂过了两人的脸庞。

是的。

有你在我的身边,去哪里都好。

轩辕孤云紧紧的搂着若可飞的肩膀。

寂寞孤独的自己,一直都在逃避,一直都在沉沦,是飞儿拯救了自己,让自己不再感觉寒冷,不再感觉孤独和寂寞,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这样和她在一起才是自己最想看到的。

孤云,以后我们做什么?找完解药后做什么?若可飞的手轻轻的抚摩上了轩辕孤云的俊脸。

恩,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吧。

卫亮去找了。

轩辕孤云伸手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

还很多人啊,隐居好像不可能嘛,你怎么养活那么多人啊?若可飞忽然想起了最后跟着轩辕孤云出来的影卫们。

这倒是个大问题啊。

轩辕孤云握了握若可飞的手,沉思了片刻,忽然展开眉笑道:我们也做商人去,专门抢黯然的生意。

啊?若可飞一愣,为什么要专门抢他的生意?哼,就抢他的,没理由。

轩辕孤云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总不能告诉飞儿自己就是想抢他的,不愿意输给他吧。

想抢我生意,呕……黯然摇晃着扶在船舷上,忽然的出现,边呕边说着,就看你有没那本事了……呕……你先吐了再来说这话吧。

轩辕孤云不客气的挑衅道,眼前连站都站不稳的人,说话哪还有平时的气势,黯然刚想说什么,忽然船上躁动起来,水手们在甲板上有些慌乱起来。

而船长此刻也急忙的奔了过来,口里大喊着: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吵什么?黯然压抑着自己腹中的翻涌,不耐烦的问道。

海盗,是海盗!船长急忙的连连挥舞着手,急急的说道。

什么!黯然眼色微微一沉,这片水域什么时候有海盗?以前没有听说过啊,怎么会有海盗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啊,公子,很久以前这片水域是有个叫天龙的海盗,可是自从被南岛朝廷派人剿灭了后再也没有听说过有海盗。

但是,但是,那前面的船上的旗号确实是天龙两字。

船长急的潫,心中更是恐慌,自己家里还有妻子孩子的,不想这样丧命在此啊,自己没有搞错的,没有人敢随意挂上那个旗号的,早就听闻天龙海盗是用红色的字绣在那黑色的旗子上,刚才所见如出一辙,这到底该如何是好?众人登上船头举目远眺,果然见到前面一艘大船正气势汹汹的往这边开来,而船上所有的旗子正是黑底红字。

海盗?若可飞疑惑的看着那艘大船。

接着手上一紧,轩辕孤云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有我在,放心。

恩。

若可飞转头冲轩辕孤云甜甜的一笑,是了,有孤云在自己的身边,生或死有什么不一样呢?生有他陪同,死亦也有他同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行了,你两,恶心死了,谁死还不一定呢。

黯然按住自己的胸口压抑着那股想吐的感觉,杀风景的大声打断了两人的话语。

来一个死一个不就行了。

消魂看着那渐渐逼近的船,嘴角浮起了嗜血的笑意,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剑上。

公子,怎么办?不能让他们上船啊。

船长着急的在旁边都快哭出来了。

那你能转向行驶的更快么?黯然早看出了那艘船的速度远在已方的速度之上。

船长噎住,说不出话来。

逃不了,那该怎么办?看看对方的意图再说吧。

黯然沉着的看着前方越来越靠近的船只。

船长脸色铁青,点了点头,希望对方只是要钱财,把值钱的东西给他们后,他们能离去。

恩?黯然看着越来越近的船,皱起了眉头,轩辕孤云也面色有异。

站在船头的是一个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男子,正举着把刀挥舞着,身后的人都随着他挥舞的刀怪叫着,他似乎是对方的头目,可是,那人也太矮太瘦小了点,若可飞看了看,还不到一米六,这样小巧的男子居然是对方的头目?黯然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越来越靠近船上的人,轩辕孤云也沉着脸,相同的是两的眼里都露出了奇怪的光彩。

让他们上船,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听到相同的声音,两人互看一眼,再次异口同声的发出冷哼。

好哇,上船~~消魂张狂的看着那慢慢靠近的船。

先不要随便动手。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半眯着眼笑的危险。

轩辕孤云蹙了蹙眉,看来他也发现了么?先不要随便动手?众人面面相觑,这话的意思是叫大家先不要反抗么?船慢慢的靠近来,船上的人怪叫着,两船一靠近,轻轻的撞上,立刻有人在两船搭上木板走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一身黑衣的小个子头目。

打劫!不要动啊,不要反抗啊,钱都交出来~~~黑衣头目身后一人尖着嗓子嚎叫着,一双小眼更是放肆的打量着周围。

女~~恩恩~~~黑衣头目刚说了个字,恩恩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钱财留下,女人,不,美女留下,其他人就可以滚了。

说罢,一双眸子胡乱的瞟着。

若可飞定了定睛,仔细的看看了走在最前面的黑衣头目,再看到他的眼睛,居然清澈的出奇,再顺着蒙着面的黑布看下去,若可飞冷下了眼。

快点,钱交出来,美人留下,你,还有你留下。

黑衣头目指了指白杏又指了指若可飞。

忽然,黑衣头目的眼神停留在了消魂的脸上,眼里一片惊艳,当看到他脸上的伤疤时,又是惋惜。

这才慢慢的打量甲板上站着的每一个人。

看到冷着脸的阎焰时,又指着阎焰道:你,也留下。

黯然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没有动。

奇怪的黑衣头目身后的人们也都没有动,似乎在等候着头目的吩咐。

咦~~当黑衣头目的眼光落在轩辕孤云的脸上时,眼里发出了莫名的神采,直直往这边走来,边走边笑着,你,也要留下来。

黯然白了白眼睛,没有说话,消魂和阎焰眨了眨眼,盯着黑衣头目,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嘿嘿,你,留在我身边。

黑衣头目笑的奇怪,走向了轩辕孤云,伸出了手就要去摸轩辕孤云的脸,若可飞冷下眼,平静的先迎上前,伸出了自己的一只脚,而黑衣的头目显然没有注意到若可飞的反应,只是痴痴的看着轩辕孤云那绝美的脸庞。

扑通一声,伴随着黑衣头目的惊叫声,哎哟!!!黑衣头目重重的跌在了甲板上,脸和甲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痛的他当即就叫出了声。

公~~~~头儿,你没事吧?一开始尖着声音喊打劫的人急忙走上前来就要去扶地上的人儿。

若可飞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脚,走回了轩辕孤云的身边,冷眼看着地上痛的皱紧眉头的人,轩辕孤云的嘴角洋溢着笑,细看去,却是温暖幸福的笑。

黯然抽了抽嘴角,她,在吃醋?其他的人瞠目结舌,特别是已方船上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海盗头目被一个娇小的弱女子伸脚给绊倒了?!海盗们显然也是怔住了,而这边少有的几个人注意到了,刚才喊着要打劫的人,开始是叫那黑衣头目公什么~~?是公什么呢?大胆!黑衣头目爬起来,愤怒的看着若可飞。

大胆什么?轩辕孤云的嘴角勾起笑,手上却搂过了若可飞,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自己的小飞儿显然是看出了对齐个女人,还企图非礼自己这才伸脚绊倒她的,哈哈,自己的飞儿在吃醋呢。

大胆~~~恩~~~黑衣头目没有注意到她自己已经用回了自己原本的声音,娇声娇气,分明就是个女子,而她正痴痴的看着轩辕孤云那微笑着的绝美脸庞,忘记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若可飞微微眯起了眼,射出危险的光芒。

104黑衣女子看着轩辕孤云那微笑着的绝美脸庞,痴了。

你,留下,其他人可以滚了。

黑衣的女子站定后,指着轩辕孤云趾高气扬的说道。

若可飞看着那看着轩辕孤云笑脸发痴的女人,眼里射出的目光越发的危险。

铿的一声,若可飞忽的猛然拔出了轩辕孤云的配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吹向了黑衣女子的手,在自己的面前就想摸自己男人的脸,真把自己当空气了!头儿,小心!尖着声音的那人迅速的将黑衣女子拉开,躲开了若可飞的攻击。

寒光闪过,只削下了黑衣女子的一片衣角,在场的众人都镇住了。

大胆!尖嗓子的那个男子高声叫起来,而黑衣的女子惊魂不定的看着若可飞手里的剑,好险,这个女人差点砍掉自己的手。

呵呵。

轩辕孤云忽然轻笑出声,露出了灿烂的笑,看得黑衣女子一阵出神,轩辕孤云拿过了若可飞手里的剑,不顾在场众人的目光,柔柔的在若可飞的额上印下一吻。

砍掉想摸自己脸的女人的手,这还真是自己飞儿的性格,但是,自己真的好喜欢,接下来的,该由自己来解决了。

你笑什么!尖嗓子的男子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轩辕孤云将剑锋指向惊魂未定的黑衣女子,轻启薄薄的漂亮嘴唇微笑道:不知是南岛太穷了呢,还是南岛本就是个野蛮的国度,不懂得礼仪廉耻,连南岛的公主都要出来当海盗打劫。

灿烂的笑,说出的话却是极其刻毒。

轩辕孤云话落,众人脸色大变,黯然则露出丝轻笑,看来他也看出来了。

船上的人都是一脸的震惊,特别是已方的人们更是吃惊,有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眼前的海盗头子居然是南岛的公主,怎能让人不震惊?而船长恍然,就说这片区域早就没有了海盗嘛,原来是别人假扮的。

你!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什么南岛的公主!黑衣女子有些慌乱的退后了两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刚才还对他的笑很喜欢,现在却讨厌他的要命,说话居然那么的恶毒。

还带太监出来,南岛已经堕落到了这个地步?轩辕孤云握着剑慢慢的走近了黑衣女子,眼里却渐渐泛起了可怕的嗜血光芒。

众人更是联想到了一开始那尖嗓子的男人的声音,以及那句未来得及喊出的公主。

黑衣女子的傲慢态度,动不动就怒喊大胆更是让众人肯定了轩辕孤云的话。

不,不准过来!黑衣女子慌了,身边的男子也色变,扶着她后退,冲后面都愣住的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而下一刻,众人的动作全都僵住,轩辕孤云的剑已经架在了黑衣女子的脖子上,黑衣女子带来的人均是走路平稳,一看就都是些有武功底子的人,但是轩辕孤云的动作更快。

不要乱动哦,我不敢保证手会不会滑了,将你们公主可爱的脖子划破。

轩辕孤云笑的灿烂,笑里的冰冷却看的黑衣女子心悸。

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自己只是一时贪玩才来假装海盗打劫的,被打劫的人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哪个不是唯唯诺诺的,可是现在眼前的人,给自己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可怕,他会真的杀了自己的!大胆刁民!快放开公主!太监终于慌了神,暴露出了真实的身份。

哦?轩辕孤云恶劣的用剑将黑衣女子的面巾划破,公主?还有人冒充公主啊?刚才我们听到的是什么?放开我!黑衣女子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怒声大喝着要轩辕孤云放开她。

跟随着黑衣女子登上船的人们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叫他们退回去,不要跟在我们后面,否则就把你们的公主丢下去喂鱼。

黯然冷冷结束这场闹剧,没什么心情知道为什么南岛的公主会带着群侍卫来假扮海盗,只是耽误了段时间,让自己现在很不舒服,胃里似乎翻腾的更厉害了。

轩辕孤云配合的用剑在黑衣女子的脖子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慢慢的滴落在了甲板上,异常的妖冶。

退!全退回去!太监忙不迭的大声喊叫起来,小祖宗可不能出什么事啊,这次运气怎么这么差,遇到非本国的人了,还不是善茬。

以往打劫装装样子后,再将财物还给那些人,说出了公主的身份。

公主只是好玩,可现在却……太监的背心全是冷汗。

叫他们滚远点。

黯然嘴角浮起了冷笑,看着慌忙退回自己船去的那些人,南岛的公主居然如此的放肆,还真是欠管教,黯然眼里冰冷,对这样刁蛮的女人,自己没有过多的耐性。

继续起航。

黯然冲船长挥了挥手,如果那船跟上来就把两人剁啐丢下海。

黯然说的面无表情口气却是异常的认真。

公主惊恐的握紧了太监的手,这群人,不,他们都不是人,明知道自己是公主了居然还敢这样!轩辕孤云看着刚才的人全部退回了自己的船上,自己脚下的船开始起航后这才收回了剑,搂过了若可飞没有再看黑衣女子一眼往甲板上的桌椅走去。

公主,现在该如何是好?太监急的满头大汗,而手上却一软,原来是公主身子就这么软软的瘫了下去。

船再次起航,渐渐的将那艘假冒的海盗船甩在了后面。

而太监看这艘越来越远的船,心中更是担心和着急起来,远离了那些侍卫,心中更是没底,如何将公主平安带回去?眼前的这群人带上自己和公主起航无非就是想保障安全,但是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会放过自己和公主么?要不要喝茶?白杏拿着茶壶和茶杯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太监和公主愣愣的看这眼前一脸微笑的漂亮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一会会放了你们的。

白杏微笑着说道,毕竟现在还在南岛的境内,若是杀了公主那么对众人的这次航行都很不利,还不知道能否顺利回去。

刚才我可是真想把她丢下海喂鱼。

若可飞的话轻飘飘的传来,惹的公主的脸色骤然一变。

呵呵,现在不会的了。

白杏看着害怕的哆嗦的公主,柔柔的笑着,认真的说道,你碰谁的男人都行,就是不能碰她的。

公主哆嗦了下,从此以后养成了个良好的习惯,看中男人以前都要 先打听清楚对方是否已经有了心上人。

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们?短短几天明白眼前的形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看心情。

黯然随意的回了句。

两人禁声,不敢再说话。

找到我们要的东西就会放你们走的。

白杏走回了桌边坐了下来,转过头看这坐在甲板上的两人,要过来吃点东西么?两人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行程虽然黯然一行人都对两人没有好脸色,但是船长却是出乎意料的因勤。

毕竟南岛与北凌国是友好国家,不能得罪南岛的公主。

就是那座岛了。

黯然看着手里的地图再指着前言一朦胧的若隐若现的岛屿对众人说道。

环岛?站在船舷边的公主顺着黯然手指的方向看去,失声叫了出来,此刻的她已经换回了船长为她准备的女装,整个人露出了她原来的面貌,看起来不过是个清纯可人的小女生,但是众人都知道这是骗人的外表而已。

环岛?黯然重复着公主的话,勾了勾手指,示意公主过去,公主左右看了看,发现就自己站在这边,这才明白是在叫自己,抽了抽嘴角却还是老实的走了过去。

你,知道这岛?黯然手指这地图上的岛屿。

恩。

公主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鄙视着,自己是南岛的公主,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国土。

南岛所有的岛屿盛产什么,自己全都知道。

那你说说这岛。

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地图。

这岛是环开的,外围有个岛屿,包围着里面的小岛。

里面的小岛没有人烟的,土壤倒是很肥沃,但是没人住在里面的啊,因为,那岛屿之间的水似乎有些奇怪的,你们去那做什么?公主不解的看这地图。

这不用你管。

黯然冷冷的说了句,找完东西,我们离开南岛就放你回去。

公主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心里却恼火的很,一定要禀告父王,将他们治罪,可是,也只是想想罢了,到时候都出境了,上哪找人去。

水,怎么奇怪?轩辕孤云蹙了蹙眉。

人可以浮在上面,不用动也不用抱着浮木哦。

公主转动着眼珠回想着,那个被认为是不吉利的水,所以这岛也就外岛上居住了些人。

死海?若可飞的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了这样的字眼来,不吉利?也难怪,这个世界的人不会知道死海的原理,自然会以为是什么不吉利的现象。

这样也好,土之精髓不是谁的宝贝,也不用和人起什么冲突就能拿到。

船只慢慢的靠近了这里的小港口。

105偌大的船只靠近港口后,立刻引起了岛上居民的注意,纷纷凑了上平。

去,让他们相信你是公主,带路。

黯然显然很懂得合理利用资源,就算公主百般不愿意,但是看到黯然面沉如水,只有乖乖的目前表露身份。

岛上的居民们喧哗起来,有怀疑的,有坚信的,还有的人已经前去禀报本岛最大的官员……府台大人。

每个岛都有专门负责的官员,只有他们每次都会进宫觐见,也就是说唯有他们才能认出公主。

当岛上的府台大人匆忙赶来时,果然看到了公主站在港口,急忙行礼后,岛上的居民们这才知道眼前的可爱女子真的是公主,一时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响遍了港口。

行了。

黯然冰冷的声音传到了公主的耳朵里。

公主抽了抽嘴角,眼角瞟着黯然手里的剑,咽了咽口水冲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挥了挥手,淡淡道:平身吧,本宫想去内岛,准备小船。

天生具有的皇室之威和逼人的气势让人侧目。

话落,府台大人脸都绿了,那里可是不祥之地,公主那么尊贵的身子去那里,出了点什么意外,被皇上皇后知道了还不砍了自己的脑袋。

想到此,府台大人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惊出一身冷汗,忙出声阻止:公主,万万不可啊,那里可是不祥之地啊。

语气是急切又担心。

本宫说了自己会去么?是本宫的几个朋友要去,快去准备。

公主冷下了脸低喝道。

府台大人恍然,立刻吩咐人去准备小船,接着亲自带着一行人往内岛走去。

黯然和消魂始终走在离公主最近的左右两边,而忠诚的府台大人一点也没有发现他们尊贵的公主是被胁持了。

来到内外岛交接的海域,众人远远看去,连接内外岛屿相接的海域不会超过十米,府台大人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公主的刁蛮任性是出了名的,但是皇上和皇后却是异常的宠爱。

早听闻公主为人比较任性胡来,难保不准她一会也要跟着去内岛,若真是那样自己该如何是好?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小船送到后,公主也要跟着上去,一半是自己想上去一半上黯然等人的胁迫。

府台大人欲哭无泪,看着众人登上小船,唯有在心里祈祷着不要被皇上知道这件事,八个人慢慢的将小船划向对岸。

上了岸,黯然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的岛上树木繁茂,野草丛生,一些奇花盛开着。

怎么了?土之精髓在哪呢?轩辕孤云走近他身边问道。

不知道。

黯然回答的干脆,反正就在这岛上,你们没见这岛上的土壤很肥沃么?应该就是和土之精髓有关系,不过到底是太肥沃才有的土之精髓还是有了土之精髓土地才肥沃就不知道了。

轩辕孤云沉思片刻道:这样吧,我们往那土壤最肥沃的地方找去,应该会有线索。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一起往那土壤最为肥沃的地方寻去,几个男人在前面用剑将半人高的杂草砍去,弄出条路来,一路寻去,居然慢慢的走到了内岛的中央,中央是片空地,没有杂草也没有树木,光秃秃的一片。

那是什么?公主指着中间的东西叫了出来,众人也看到了中间的东西。

居然是一块半人高的石碑!这里不是没有为烟的么?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下面还有只乌龟!白杏更是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那石碑居然是立在一只乌龟的背上!众人惊讶,慢慢走上前去,待走近了才发现那乌龟原来也是石头做的。

只是雕刻的手法非常的细腻,远远看去居然就像活的一样。

奇怪,这东西哪来的啊?公主蹲下身,摸了摸乌龟的头和爪子。

这里一直没有人烟,是谁把这石碑放在这的呢?若可飞众人围在石碑周围心中也不解,一路走来都是没有任何的人烟,更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怎么会在这中央凭空多出个明显是人造的石碑呢?公主却不安分的摸着那栩栩如生的乌龟,摸了头又摸背,慢慢的摸到了尾巴上。

咦?公主疑惑的低下了头,这尾巴,怎么还会动的?石头做的乌龟尾巴会动?!不好,快闪。

黯然大喝一声,准备运功腾起,却还是晚了,公主一揪动那乌龟的尾巴,周围大片的地全塌陷了下去,随着一声响,众人都落了下去,轩辕孤云在半空中搂过了若可飞,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片刻,众人却都安然的落在了柔软的泥土上,太监发出哎哟声,原来他用自己的身体当了垫子,接住了下落的公主,而白杏就没有若可飞和公主那么幸运了,摔的小屁股隐隐作疼。

周围一片昏暗,只有上方有着微弱的光,由此看出众人跌落的地方离地面比较远了。

黯然掏出火褶子,点亮后众人看清楚了周围,周围的墙壁光滑潮湿,很多地方还长了苔藓,想爬上去那么高的地方似乎不太可能了。

黯然将火褶子举远些,才发现前面有路,上面是没办法上去了,唯有眼前的路可以一试了。

可是,众人一看路愣住了,前面有三条路,该走那一条呢?恩?黯然诧异的发现墙壁上居然还挂着火把,也就是说这里曾经有人来过?黯然摘下火把点燃后,转过头:走哪边?左!右边!中间!几个声音响起,却都不是统一的答案,黯然想了想,记得二当家说过,有很多门的地方的话就要一直往右边走,遇到岔路也是往右边走。

先走右边吧。

黯然沉思了下说出了自己的变换理由,众人点头同意了下来,跟在了黯然的后面。

空气潮湿,脚下的路也有些滑,轩辕孤云小心的牵着若可飞的手,而若可飞伸出另外只手牵住了白杏,太监小心翼翼怕扶着公主走在中间,阎焰和消魂走在了最后。

果然,走了段路,又出现了贫路,依旧是三条路,黯然依然举着火把往右边拐去,众人沉默着跟在黯然的后面,火把将众人的身影投影在了墙上,拉的很长很长,显得十分诡异。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要见到岔路就往右拐,最后,黯然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不爽的愣哼。

众人这才抬头看清楚,又回到了一开始众人掉下来的地方了,这么说,这里是迷宫?这无人烟的地方居然还有个地下迷宫么?那就笨办法,把衣服拆成线,做标记,这样知道哪些走过哪些没走过。

若可飞叹气,说出了最笨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不过,这衣服脱谁的?现在已是初夏,又是来到了炎热的岛国,都是只穿了一件衣服,这脱谁的呢?在场的三个女人的衣服肯定是不行的了。

众人一致把眼光投向了举着火把的黯然,都笑的温柔。

看什么看!黯然气急败坏的看着众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想都别想我的!说罢,已经快速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公主旁边的太监。

干,干什么?太监看着黯然眼里的寒光,哆哆嗦嗦的多此一问。

不可以。

公主出声想阻止,黯然瞪了眼冷冷道,那你是想替代他?话完,公主闭上了嘴不再说一个字,也自学的别过了脸,无视太监那求救的眼光。

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我帮你?黯然笑的猥琐,眼里的寒光更甚。

我,我自己来。

太监哆嗦着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瘦瘦的身子,递给了黯然,心中大骂着黯然不是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黯然递给了轩辕孤云示意他拆衣服,轩辕孤云持剑将衣服划破,扯出了线。

这次走哪边?黯然看着一模一样的三条路,询问着众人的意见。

左边吧。

这次见岔路就左拐,也许设计这迷宫的人想法与他人相反。

轩辕孤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许建造这迷宫之人性情比较古怪,偏 要与别人背道而行呢?黯然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众人又进了最左边的路继续前行,轩辕孤云扯着线走在了最后面,若可飞牵着白杏跟在黯然的后面,边走边扯着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转过个路口便看到了地上的线,转身再从新找路,最后却发现附近的路上全是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走过这了?消魂不解,狐疑的看着路上的线。

没有,这条路没有走过。

若可飞肯定的回答。

可是,没有走过这条路,这地上的线是怎么回事呢?黯然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线,轩辕孤云看着地上的线若有所思。

这线,被人动过!轩辕孤云紧锁眉头,说出了让人吃惊的答案。

106线被人动过了?!肯定不会是自己人,那会是谁?这个迷宫里除了自己一行八人还有其他的人?而且很明显是在故意混淆视听,不让众人顺利走出迷宫。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也都 疑惑起来,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黯然露出奇怪的笑,轻轻的说道:我们来看看这是谁在和我们开玩笑。

几个男人点了点头,黯然忽的吹灭了火把,黑暗中一切都静悄悄起来,黯然屏住了呼吸听着周围的响动。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微的移动着。

黯然无声的往声响那边靠过去,消魂和阎焰也跟着慢慢的跟了过去,轩辕孤云留在了原地没有动。

黑暗中,传来了激烈的声音,似乎三个人在追赶着什么。

似乎很不好抓呢。

轩辕孤云的唇凑在若可飞的耳边低低的说着,轻轻的吹着热气,在这时候都还不忘调戏一把,若可飞忽的伸出手捏住了轩辕孤云的薄唇,用力一捏,痛的轩辕孤云差点眼泪都 出来了。

干什么嘛,飞儿,好痛的啊。

轩辕孤云委屈的抽了抽嘴角,在飞儿的面前他永远都有这样柔弱撒娇的一面。

一旁的公主听了,整个都冻住了,那个那么冷酷的人,把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此刻居然在撒娇?哼。

若可飞冷哼了声没有说话,吹的自己耳朵好痒,当然要动手。

恩?好像抓到了嘛。

轩辕孤云抬起头看向黑暗中。

放开我,你们这群坏人!随便闯进别人家里,放开我!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了众人的耳朵里。

别人的家里?若可飞蹙眉,这是别人的家?这话是什么意思?火把再次点亮,待周围渐渐亮起来,众人这才看到黯然手里提着的是个小男孩,不过七八岁光景,长的却是粉雕玉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愤怒的看着众人。

被了穴道无法动弹,仔细看去,却看到他的右眼上居然有块拳头大小的黑色胎记,破坏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狰狞骇人。

众人看到不禁倒抽了口冷气,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可人儿,黯然却在心中有些吃惊,抓这孩子的时候,他似乎能在黑暗中如看的见般容易。

这是你的家?若可飞却觉得那块胎记让这孩子看起来像可爱的大熊猫。

哼!熊猫孩冷哼声不愿意说话。

我们不是有意闯进你的家的,所以真对不起。

若可飞看着眼前的孩子,轻轻的解释,我们是掉下来的,也想离开这,但是被你弄乱了标记,出不去了。

若可飞柔柔的声音似乎更有说服力,熊猫孩眨了眨大眼睛看着若可飞半响犹豫道:你没骗我?若可飞柔柔的微笑着摇了摇头。

能带我们出去么?若可飞轻轻的问。

可以。

熊猫孩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接着又提了个条件,但是我说不能进去的地方你们就不能进。

可以。

黯然应了下来,为熊猫孩解了穴道将他放了下来。

跟我来。

熊猫孩走在了前面,果然如黯然所想,不需要亮光他在黑暗中就能行走自如,熊猫孩在前面走的灵活,众人加快了步子跟在了后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渐渐的有了亮光。

从那出去,别再回来了。

熊猫孩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着众人,众人抬眼见到的似乎是洞口。

谢谢你。

若可飞微笑着冲熊猫孩点了点头。

走吧走吧,我爹很讨厌看到陌生人的,会把人都杀掉扔在池子里的。

熊猫孩看着微笑的若可飞似乎有些不忍心急急说着。

小孩,问你个事,你有见过这么大的,黑色的,亮亮的东西没?黯然比画着出声询问。

熊猫孩显然对这个刚才抓住自己的人没有什么好感,白了白眼不屑道:我家多的是,干嘛?想要?不会给你的。

说罢,转身进入洞穴就开跑。

等等!不顾身后众人着急的声音,熊猫孩已经跑了没了踪影。

这可如何是好?看来照他所说,他家里的应该就是土之精髓了,还多的是?不着急。

黯然笑的得意,拽了拽自己手里的线,线隐隐的牵动着,还在继续拉扯着,原来,黯然不知什么时候将线悄悄的系在了熊猫孩的身上,现在顺着这条线自己就能找到熊猫孩拿到土之精髓。

走吧。

黯然挑了挑眉,率先跟在了后面。

众人紧紧跟在了后面,随着线的延长,众人也越往迷宫深处走去。

墙壁两边开始干燥起来脚下的路也宽阔起来,线还在延长着……前面渐渐有了亮光,似乎是另外一个出口,待众人走了出去,眼里印入的是一个漂亮宽阔的地方,地上长满了浅浅的青草,让人忍不住想踩一踩,放眼望去,一株巨大的树下有着两间木屋,炊烟慢慢的升上半空。

在木屋的旁边,围着一个小栅栏,里面养着几只小鸡和小鸭,木屋前面的空地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副温馨和谐的样子。

地上一条细细的线牵引着直到木屋的门前,这里就是那个熊猫孩住的地方?忽的,木屋的门被打开来,熊猫孩端着个木盆走了出来,往那圈养着小鸡小鸭的栅栏走去。

众人准备上前,门口却传来一声暴喝:听儿,你身上的线是怎么回事?接着门口走出了个矫健的身影飞快的走到熊猫孩的身边,抓起他身后的线猛的扯掉,再顺着线的方向看过来,看到了若可飞一行人,熊猫孩也看到了这边脸上大惊。

居然敢跟踪我儿子来这,想死么?话落,矫健的男子一脸悍色,目露凶光已经飘然飞到了众人的面前,只是一眨眼变来到了众人的面前,看的众人心惊。

爹爹,等等!熊猫孩失声叫起来,不知为何不想爹爹杀了那温柔微笑的姐姐,即使她跟踪自己到这里来。

等什么?!男子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群人,手上已经在运功。

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的惊人修为,更惊讶的是他的容貌,好一个出色的男人,相貌不凡,眉间的气势更是不凡。

公主看的呆住,在这样荒凉的地方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美男子。

不逊色轩辕孤云的容貌,却比轩辕孤云更多了一份成熟感。

来这就别想出去了,死吧。

男子已经飞快出手袭向了最前面的黯然。

黯然听得空气中的凌厉声,心中警觉大起,不敢小看,忙出手迎击,才过了三招,黯然已经明显处于下风。

消魂和阎焰见状,顾不得那么多也加入了进去,轩辕孤云将若可飞往后一拉,也迎上前去。

若可飞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木然的数着被那男子击飞吐血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完了,他们全被打成这样,这下可怎么办?白杏只是咬了咬唇,看着眼前的一切。

哼,一群蝼蚁,也敢来打扰我的生活。

男子看着地上都受伤不轻的人,不屑的啐了口,再猛的抬头看向了若可飞,一步一步的走目前去。

站住……轩辕孤云强撑着身体,吃力的站起来,怎么可以让他动自己的女人?!黯然安心的躺在地上,努力的吐着血,眼睛却瞟着这边,想看若可飞如何解决。

消魂和阎焰一脸的着急,却是真的起不来身。

一个更大的声音却压过了轩辕孤云的声音。

爹爹,不要啊,姐姐是好人!熊猫孩急急的奔跑过来,挡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好人?世间上还会有好人?男子嘲讽的笑起来,若是有好人,自己就不必带着她一起隐居在此了,而生下的这个孩子,天生脸上就有残疾,那些人又会以什么眼光来看他?!真的,爹爹,不要杀她啊!熊猫孩张开双臂拦在了若可飞的面前,她冲着自己笑,娘说过,若是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后还依旧对自己温柔的人就一定是好人。

娘亲是好人,爹爹是好人,这个大姐姐也是好人!好人?男子一把拨开了熊猫孩,凑近了若可飞定定的看着若可飞的眼,轩辕孤云见状,拼命支撑着身体,往这边袭来,男子轻松的挥臂再次将轩辕孤云打飞,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苍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蹙起了眉头,而公主和太监已经吓的僵立在那,眼前的人根本就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围!丫头,我问你,你看到我儿子的脸是什么反应?男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若可飞的眼睛,仿佛要用眼神将她刺穿一般。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白若可飞的回答若是让眼前的人不满意,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像熊猫,很可爱。

若可飞淡淡的说出心里最诚实的想法。

男子皱起了眉头,直直的看着若可飞的眼,想从里面找出虚伪,却只看到一片清澈。

好,哈哈哈哈……丫头,你就留下来做我的儿媳妇,其他的人……死!男子笑的开怀,笑声里全是张狂和满意,抓过了若可飞柔弱的身子直接抛给了站在那边着急的熊猫孩。

死字更是说的斩钉截铁!107熊猫孩忙接住了若可飞,却很是吃力,毕竟才六七岁的孩子,十六岁的女子给六七岁的孩子当媳妇,恐怕只有眼前这个怪男子想的出来,若可飞站定,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人。

男子笑的张狂,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男人,思索着:先杀谁好?目光从黯然身上再游移到了轩辕孤云的身上,记得刚才自己要杀那女子,他是最激动的,这两人有关系?好,先杀你!男子指着脸色苍白的轩辕孤云做了决定。

不!若可飞一个箭步冲到了轩辕孤云的前面,他死我也不用活了。

丫头,你在威胁我?男子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说话却是老气横秋,怒瞪着眼看着毫不退让的若可飞。

爹爹,不要伤害她。

熊猫孩有些急了,也扑过来挡在了前面。

男子皱紧了好看的眉,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家小听这么喜欢你,可是你却喜欢这男人, 这可如何是好?把这男人剁艳情碎片得了。

然后你心里就只有我家小听了。

叫小听的熊猫孩急急的摇头:爹爹你在说什么啊?这姐姐是好人,放他们走吧。

走?怎么可能。

男子嘲讽的笑了笑,这些人一出去就会带人来寻我们的麻烦,必须斩草除根。

不会的,大姐姐不会,我相信她。

熊猫孩转过头急切的看着若可飞道:姐姐,你快说你不会!我们来只为了寻找土之精髓,找到了自然就会离去,绝对不会泄露你们的踪迹。

也没那必要。

若可飞冷冷的说着。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男子讥笑着,一把将熊猫孩拨开,也将若可飞一把拨到了旁边,就要伸出手袭向重伤的轩辕孤云。

若可飞不言不语,只是又挡在了轩辕孤云的前面,冷冷的看着男子,与男子那阴沉的目光圣礼毫不退让,而轩辕孤云吃力的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手。

丫头,你别不识好歹。

不要以为我儿子喜欢你我就不敢杀你。

男子的脸沉了下来,语气也森然。

娘……娘……!!你快出来啊~!突然,熊猫孩扯着嗓子冲木屋那边急切的叫起来。

臭小子,快闭嘴。

男子居然慌乱起来,一把抓过熊猫孩捂住了他的嘴巴,熊猫孩拼命的挣扎着,喉咙里发着呜呜的声音,男子关键的看了看木屋,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听儿,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快滴出水的声音柔柔的传来,让人的骨头都快酥了,想必是个大美人。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一白衣女子款款走来,让众人愣住了,只因为门口的女子居然是个丑陋无比的女子,那张脸上有半边都是黑色的胎记,也就是阴阳脸!而嘴唇也有些歪,塌陷的鼻子,小小的眼睛,这个丑陋的女子就是这强悍美男的娘子?是熊猫孩的娘亲?这么说熊猫孩脸上的胎记就是由他的娘亲亲传给他的了?听到众人的惊讶声,男子恼羞成怒,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众人,放开了熊猫孩,就要下狠手,笑话他的娘子的人都该死!自己已经带着她来这隐居了,还找上门来笑话她,不可原谅!都去死吧!相公,住手!那柔柔的声音比任何话对男子都起作用,男子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转过头温柔的微笑看着门口的众人:怎么了啊娘子?你又要杀人么?门口的丑陋女子急急的奔了过来,一把搂住了熊猫孩,再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受伤的人,声音里已是隐隐的怒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随便动手伤人!你有没有听我的话?男子似乎很无措,忙摆着手,一脸的委屈:不是啊,娘子,你听我说啊,是他们先动手想伤害听儿,我才动手的,真的。

男子焦急又委屈。

众人嘴角抽搐,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睁眼说瞎话,还说的这么的委屈!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刚才还像是地狱来的恶魔男子,此刻温驯粘人的像个没家了的小狗,死皮赖脸的贴上了那丑陋女子。

胡说,爹爹胡说。

丑陋女子怀里的熊猫孩显然不给他老爹的面子,立刻就戳破了他的谎言,面对男子警告的眼神,熊猫孩还是坚持自己的话,爹爹就是胡说,他要杀他们,那个姐姐是好人的,他也要杀。

哎哟……男子忽的发出了惨叫,只因为丑陋女子的手狠狠的拧上了他的耳朵,痛的他龀牙咧嘴,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的反抗,只是嘴里轻哼着,娘子,我错了,你轻点啊,我错了。

错了?若是听儿不叫我呢?是不是你又要杀人?丑陋女子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众人皆是大惊,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难道是一物降一物,只是,这对组合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啊,俊男配丑女,还是如此的恩爱。

不是啊,他们居然敢笑话你的脸,当然都该死!男子捂着自己的耳朵,说话是异常的委屈。

爹爹又胡说,你见到他们哪个人笑了?熊猫孩再一次不给自己的爹爹面子,顶撞着。

男子的脸都快抽筋了,心里直想着,等事完了一定打的他屁股开花。

娘~!你看爹啊,他肯定是想着等过后打的我屁股开花。

熊猫孩对上男子那凶狠警告的眼神一点也不示弱,在丑陋女子的怀里拱了拱,告着状。

你个死想!丑陋女子显是怒了,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跟人家说对不起,还有给人家疗伤!啊啊啊……男子叫的凄惨,却还是没有一丝的反抗,嘴里答应了下来,好嘛,好嘛。

丑陋女子放开了自己的手,男子的耳朵已是通红,见到男子的耳朵通红,丑陋女子似乎又有些不忍,伸出手揉了揉,眼底尽是心疼。

不杀他们也行,但是要留在这里住下,不准再出去。

男子眉开眼笑的摸上了那揉着自己耳朵的柔软小手提着自己的条件,若是他们出去将我们的行踪告诉别人,那我们又没安稳日子过了。

抱歉,我们不能留下,她中了离心毒,我们还在找解药,还差金之精髓和水露仙花了国。

黯然伸手指了指正扶着轩辕孤云的若可飞淡淡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离心?丑陋女子皱眉,忽的放开了怀里的熊猫孩,走近了若可飞,不由分说就把上了若可飞的脉搏,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转头对自己的相公道:他们没有说谎,她是中了离心,而且她的病情加重了。

你,是大夫?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丑陋女子,那小小的眼睛里,却满是温柔的光芒。

是。

丑陋女子点了点头,露出了淡淡的苦涩笑容,是啊,自己是大夫,可是任谁看到自己这副尊容,也不敢让自己看病了吧。

我们无心闯入这里,只是小熊猫说他的家里有土之精髓,我们才会跟在他的后面,打扰之处,真是对不起。

若可飞看着眼前有些哀伤的女子,自然明白过来她在伤心些什么。

我看的出你对听儿并无耻笑之意。

丑陋女子听着若可飞的称呼,微笑起来,记得是上次还是上上次了,也是有人误闯进了这里,那人见到听儿却是大肆嘲笑,甚至还用匕首去挖掉听儿眼上的胎记,被自己的夫君一掌击毙,尸体用来做什么了却没有告诉自己,而眼前的女子,眼里没有一丝的嘲讽。

我们也不会将你们的踪迹透露出去。

若可飞淡淡的语气里却是浓浓的肯定。

我相信你。

丑陋女子柔柔的笑了,握住若可飞的手轻声道,你必须尽快了,原本离心的毒是活不过二十,但是你体内的毒似乎更活跃起来了。

不出两年,你就会吐血而亡。

丑陋女子认真的口气让众人都皱紧了眉头,她不似在说谎!谢谢。

若可飞轻轻的由衷的说出了心里的感激。

放他们走吧,相公。

丑陋女子站了起来,看着一脸愤色的男子。

谁能保证他们不将我们的踪迹泄露出去?男子别过脸,没好气的说道。

我保证,可以了吧?丑陋女子脸上有了丝愠色。

好吧。

男子见自己的娘子又要发怒,忙不迭应了下来。

先给他们疗伤吧。

丑陋女子看着站在一边傻掉的公主等人,你们,一人扶一个,扶进来。

谢谢你。

若可飞看着眼前丑陋的女子,微笑道着谢,世人总是以貌取人的吧,所以,他们这一对才不被世人所接受,来到了这样的地方隐居,而这个男子蛮不讲理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温柔的心,为了不让自己丑陋的娘子受到世人那种眼光,带着她远离了那繁华尘世。

这爱,还真的很奇怪,两个人应该也是有故事的人吧。

众人掺扶着进了那木屋,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很是无语,那亮亮的土之精髓被串了起来,当做了装饰品挂在了窗户旁边的墙壁上。

你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对吧?丑陋女子伸出手,将挂着的土之精髓摘了下来。

你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吧?丑陋女子伸出手,将挂着的土之精髓摘了下来。

是。

若可飞轻点了下头。

丑陋女子摘下一个,递给了若可飞,快服下吧。

谢谢。

若可飞轻轻地到了谢,接了过来,一口服下,又是与之前一样的感觉。

清凉的异常舒服。

现在就为他们疗伤了,我相公也真是的,出手那么重。

丑陋女子走近受伤最近的轩辕孤云,仔细检查起了他的伤势。

丑陋女子的相公在一边小心嘀咕:谁杀人还轻轻的出手啊? 你说什么?!丑陋女子白了白眼,看着 一边小声嘀咕的男子。

没,哈哈,我什么都没说啊,娘子。

看着丑陋女子的狐疑目光,男子挠了挠头继续道,配上娘子的药我再用内力为他们疗伤应该好得快得很。

男子却在想着,他们赶快能自己走路就行,快点滚出这块地方。

听儿,去取药。

丑陋女子吩咐着。

待熊猫孩将药取来,众人服下后,那本是苍白的脸色已经好转,有了些血色。

众人忙打坐调息。

男子走到轩辕孤云身后,将双掌放在他的背上,开始帮他运行真气。

待轩辕孤云的真气运行顺畅后,再如法炮制地对另外三个人帮助运行真气。

帮完四个人,男子却像一点事也没有,板着脸坐到了一边。

怎么样了?若可飞摸着轩辕孤云的脸担忧的问道。

刚才受伤的那么严重,吐了好多血。

好多了。

轩辕孤云心中很是惊讶,那个男子的功力似乎深不可测,帮都他们聊完伤却一点也不显疲态。

伸手轻轻的握住了若可飞的手。

刚才那个男子要杀自己时,飞儿挡在自己的面前要求一同死,自己的心一直没有平复。

好了就早点滚。

男子挥了挥手,对上自己娘子那责怪的眼神,又恹了下来。

谢谢你,我们确实也该告辞了。

若可飞理解男子的心情,看了看众人都能走动,便出声告辞。

我去送你们。

熊猫孩起身,自告奋勇的要去送他们出迷宫。

我也去。

男子不放心的起身,迎上自己娘子的目光,扯了扯嘴道,放心,我不会再出手了,只是去把那边的机关固定死,再不让人进来。

那迷宫本就是自己用来防止外人进入的,没想到还是被眼前这行人进来了。

那就好。

丑陋女子露出了会心的笑。

男子和熊猫孩轻松的在迷宫中穿越,将众人带到了出口。

滚吧滚吧。

男子想赶苍蝇一般,脸上全是不耐烦,忽的看到了若可飞又来了句,丫头,你那男人要是死了你就回我这儿来,做我媳妇儿,绝对不会亏待你。

若可飞一脸苦笑,轩辕孤云翻了翻白眼哼了声不再说话。

黯然却幸灾乐祸的看着脸都快抽筋了的轩辕孤云。

熊猫孩子眨巴着大眼睛冲若可飞道:大姐姐,再见。

赶快找到解药把身体治好哦。

嗯,小熊猫,再见咯~要乖乖听你娘亲的话哦。

若可飞看着可爱的熊猫小孩也挥手道别。

姐姐,你叫什么?我叫翼少听,你呢?熊猫孩冲着远去的若可飞的身影喊着。

我叫若可飞,有缘再会咯。

远远飘来若可飞的声音。

翼少听看着若可飞渐渐远去的身影,笑了。

以后,如果可以,自己真想去找她。

走咯,听儿,我们去把机关固定死,洞口堵住。

翼少云一把举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在了自己的肩头,钻进了洞穴。

只想静静的守护着自己的娘子和孩子幸福的生活在这里,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众人乘着小船返回了外岛,府台大人一直都守在那里不曾离开过,见到公主等人的回来时喜出望外,赶忙迎了上去。

殿下,您没事就好了。

府台大人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我能有什么事?公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差点杀了自己的情景,撇了撇嘴,不再多想。

当府台大人看到公主身边的太监居然光着身体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殿下,您这位朋友是怎么了?天热,他脱掉衣服,结果衣服被水冲走了。

公主说的轻描淡写,还不快去取件衣服来。

是是!府台大人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转头去吩咐下人准备衣服了。

上船,起航吧。

黯然没有顾及众人的伤势,做了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那个公主也是烫手山芋,尽早丢开比较好。

众人点头同意了下来。

伤已经没有了大碍,留在这里夜长梦多,身边带着南岛的公主,估计南岛的皇帝也早就知道了,现在已经采取措施了吧。

府台大人恭敬地送走了众人,公主看着在港口跟自己挥手告别的人,扯了扯嘴角。

虽然知道眼前的一群人有些怪异,但是也知道他们并非大凶大恶之人,一定会放了自己。

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堂堂公主第一次被人这样轻蔑的对待。

船起航了,到了大片的水域时,众人终于发现在远处,有很多船只隐隐跟随着。

想必就是那皇上派来的人了。

却碍于公主在此不敢太过靠近。

你父亲很疼你啊,白杏把手挡在额头,看着远处的船只,笑着,我们一放你回去估计就要倒霉吧。

公主抽了抽嘴角,憋出句话:你们在进入了北凌国的海域再放了我不就行了。

经过几天,船终于出了南岛的海域进入了北凌国。

黯然吩咐船长给了公主一辆小船,走前很认真的问她:你为什么在我们船上?公主看着黯然那闪着寒光的双眼,吞了吞口水:是我先打劫你们,所以。

恩?黯然沉下了脸,似乎很不满意这答案。

原本因为晕船变得苍白的脸此刻渐渐的黑了下来。

是,是我赖着上你们的船,想跟你们去游玩的。

公主聪明的立刻放了口风。

那在环岛上你都见到了什么?若可飞的话悠悠的飘来。

什么都没见到啊。

公主笑得灿烂,身边的太监冷汗直冒。

恩,乖孩子,回去吧。

黯然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船长放他们回去。

这次的事都是公主理亏,即使上了台面南岛的皇帝也只会觉得丢人,所以这倒不用再担心了。

看着远去的小船,众人收回了眼光。

既然拿到土之精髓了,就差金之精髓和水露仙花了。

黯然瘫在椅子没有动。

终于进入北凌国的海域了,也就是快踏上那可爱的陆地了。

老哥,金之精髓在哪里啊?销魂蹲在黯然的椅子边好奇的问道。

黯然白着脸,没有说话。

你死了啊?老哥??销魂拿手指戳了戳黯然的腰。

黯然猛地转过头对着销魂就是一阵干呕。

哇,你好恶心啊!猪头老哥。

销魂立即抱头鼠窜。

黯然白着眼,断断续续的吐出话来:你这混账小~~子~~~就不能等到了岸上再问?销魂蹲在安全范围内,冷眼看着黯然,心里盘算着,若是以后老哥再追自己,自己就逃到水上,看他有什么办法。

终于登上了陆地,黯然半天才回过神。

金之精髓很麻烦,是在清圣国的一座佛塔里,有人专门守候,甚是宝贵。

黯然皱着眉头。

那座寺庙似乎相当受清圣国当今皇上的器重。

因为那座寺庙里似乎有位得道高僧,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每年皇室中人都会前去参拜。

水露仙花倒没什么,而且取得金之精髓后,清圣国境内就有一株,正是今年开花。

再宝贵也要拿到手。

轩辕孤云冷着脸,无论如何也要将东西拿到手。

你说的,是不是清圣国的保国寺?以前叫无声寺。

白杏忽然想起了以前一个客人对自己谈过的故事。

那寺庙本默默无闻,但是自从有了位得道高僧后,连皇上都钦佩,听取了他很多治国之道,最后取名为保国寺。

哦,你知道的还只是多。

那你可知道哪里的斋菜也是闻名天下?黯然看着阎焰,果然看到阎焰的眼中一亮。

很特别,味道很好。

不过吃完后必须自己洗碗。

黯然松了耸肩膀,就这点讨厌。

而且那寺庙对不同的客人价格也不同。

对待穷人,一顿斋饭只要几文钱,对待有钱人同样的斋菜要几两,而对待权贵们,索要的钱更多了。

没人敢质疑,连皇上都赞同这种做法,称是平衡收取。

因为保国寺这样收取的大部分钱都用作了慈善事业。

若可飞倒是有些惊讶了,那寺庙里竟然有这样的规矩。

定出这样规矩的人也是那位得道高僧么?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个奇人了。

而阎焰显然没有注意听黯然后面的话了,只是两眼发光,在想着那特别的斋菜。

休息些日子再走吧,你们身上的伤还是养好先。

若可飞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又是因为帮自己找解药,还得众人再次受伤,那个人说了两年的,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

时间还长,没关系的。

众人沉默一番,应了下来。

而清圣国保国寺的主持却是若可飞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也许一切都是宿命。

北凌国黯然已经稍有根基,众人在他的一所别院里落了脚。

已经是深夏,若可飞看着院子里那碧绿水池里的鲤鱼,将手里的糕点扳成碎块扔到水里。

鲤鱼争相过来进食。

可飞~~旁边的白杏看着那红色的鲤鱼,忽然轻轻出声。

怎么了?若可飞继续投着手里的糕点。

你说,爱到底是什么呢?白杏也拿起盘子里的糕点丢到了水里。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若可飞转头看了看白杏,看到她眼里的一片迷茫。

在南岛上网的环岛上的那对夫妻。

白杏悠悠的开口,脑海里浮现出那俊美的男子和丑陋的女子。

那样的人居然是那么一对恩爱的夫妻,真的让自己很惊讶。

你想说,那两人不配对不对?若可飞淡淡的笑了,将白杏未说的话说了出来。

恩。

"白杏点点头。

其实,就像你以前说的,你若看不上的人即使是皇帝权贵你也不嫁,你看上的人即使是乞丐你也会嫁。

就是这个道理。

若可飞看着迷茫的白杏柔柔的说出了这番话。

以前聪明的女子在遇到这样的事时居然迷茫了起来,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我,那是我以前说的话。

并没有体会到那话的真实含义,白杏低下了头,忽然觉得自己在那对美男丑女夫妻前是那样肤浅和渺小。

现在呢?若可飞看着白杏的眼含笑问道。

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

和你一起出游果然能见到很多东西。

以前只是听说,又没亲眼见。

白杏想起了以前的客人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当时自己以为什么都看透了,却不知道自己亲眼见到却是另外一番感触。

呵呵,其实,有时候眼睛也会欺骗我们。

若可飞看着水里的鲤鱼。

不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么?白杏有些不解了,如果有时候眼睛都会欺骗我们,我们又该依靠什么来感觉呢?靠我们自己的心啊。

若可飞轻笑出声,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该去看看孤云怎么样了。

靠我自己的心~白杏留在原地低低重复若可飞的话,心理有点豁然开朗起来。

轩辕孤云闭着眼睛在桌边养神,听到门口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门口若可飞正微笑着着自己。

飞儿~~轩辕孤云起身笑着迎向若可飞,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明天就要去清圣国了。

黯然说就在保国寺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株水露仙花,那样的话东西就凑齐了。

轩辕孤云高兴的说着这些。

恩。

若可飞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笑得像个小孩子的人儿,忽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抱住了她。

轩辕孤云一怔,随即闭上眼睛微笑着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飞儿。

轩辕孤云忽然低低的喊着若可飞的名字,声音里沉沉的,似乎想透露些什么。

怎么了?若可飞听着轩辕孤云安稳的心跳声,不解的问。

你觉得黯然是那种热心的人么?轩辕孤云忽的低低在若可飞耳边轻咬,要是从窗外看去,似乎在亲热。

不会。

若可飞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那个人,看不透他。

是,我也看不透他。

轩辕孤云微微蹙了下眉,他,是个可怕的人。

轩辕孤云的眼色深沉,那个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自己看不透那人到底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自己一点也看不透。

若可飞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别担心,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人伤害你,不会让人再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绝对不会!轩辕孤云低低的在若可飞的耳边轻喃,却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起誓着。

恩,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若可飞依偎在轩辕孤云的怀里闭上了眼。

翌日晨。

众人再度上了路。

十五天后。

清圣国,保国寺。

钟声敲响,众僧做早课的时间到了。

一禅房里,一俊美男子正坐在下面,头上的短发飘逸。

上面坐着位身穿袈裟的僧人。

师傅,请在为弟子剃度吧。

坐在下面的那个俊美男子低着头,缓缓说着。

冥月啊,你尘缘还未了,现在为你剃度为时过早。

僧人低低的说着,却没有睁开紧闭的眼睛。

师傅。

冥月脸上有了些痛楚,用力的闭上眼睛。

孽障,自己的孽障,在心里还没有除去么?你,先出去吧。

僧人淡淡说出了这句话后便没有再开口了。

从那日他回到保国寺时,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就明白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终于遇到了他的孽障。

而且,他的心结并没有除去。

这样的他,是冥月,而非自己的弟子木离。

现在自己还无法将衣钵传给他,传给一个世俗之人。

师傅,弟子~~~冥月的脸上隐隐有了苦色。

自己该如何是好?想忘却却怎么也忘却不了。

她的脸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自己每天潜心修佛想摆脱这冤孽,却怎么也无法抹去。

冥月。

主持忽然睁开了眼,眼里一片空明,你唯有自己亲手斩断自己的那份心念,才能真的遁入空门,心无一物,那时,为师自会为你剃度。

可是,师傅,弟子真的不知该如何才能。

冥月的眼里是沉沉的一片苦色。

那日,自己再返回悬崖上的木屋时,已经人去屋空。

还是被人找到了她,带走了她。

就像那日她所说,若不杀掉那个大婶,那么迟早会有人找到那里。

可是,自己隐隐知道会有那样的后果,自己还是无法下手杀掉那位大婶。

不要急,万事有因自然就有果。

主持再度闭上眼,该来的终究会来。

冥月低垂下眼睛,轻启唇:弟子告退。

起身,静静退了出去。

有因就有果么?冥月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自己还会再见到她,再见到她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迈开步子,冥月慢慢走在了石路上,路面被打扫得很干净,两边的花草也被打理得十分整齐。

眼神从路面移到两边的花草,再看向了前方。

忽的,冥月的瞳孔渐渐放大。

眼里出现那个人的身影。

错觉么?又出现了幻觉?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现在已经能出现在自己眼里了么?冥月苦笑。

孽障,自己此生唯一的孽障,居然是让自己如此的心痛。

冥月看着前方没有动,如果是幻觉,就让自己多沉浸一会儿吧。

良久,那抹身影依然没有消失。

而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九王爷?!还有几个人是谁?自己的幻觉里是不会出现这么多陌生人的。

这么说,不是自己的幻觉!!!她来了,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冥月定定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往大殿走去。

冥月咬了咬唇,转过头朝主持的禅房疾步走去。

师傅所说的有因就有果就是这个原因么?师傅如何得知她一定会来?冥月的脚步越发的加快。

心中更是乱成一团,如此的突然,就这样突然见到了她,自己该如何?自己该怎么办?急促的敲响了主持的房门,里面传来了主持淡淡的声音:冥月,进来吧。

不用冥月出声,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

师傅。

冥月进门后轻轻关上门,一脸复杂的看着主持。

主持睁开眼,看着一脸复杂的冥月。

她,来了。

冥月低声道。

你要如何?主持的声音静静的。

弟子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冥月的脸色越发复杂起来,语气隐隐有了些急迫。

你自己的孽障要由你自己来面对。

主持闭上眼。

冥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时,门再度被轻轻的敲响。

主持方丈,有几位施主求见。

门口传来僧人的禀报声。

该来的总会来。

主持起身,低低的说道,穿过了怔怔的冥月,你,也去见一见吧。

是。

冥月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乱成了一团麻。

自己真的再度面对她该如何?这些日子九王爷一直陪在她身边么?她的脚已经没有问题了吧?大殿里,众人静静的站着,等候方丈主持的召见。

请各位随小僧来。

一个小沙弥走到众人面前,客气的行了个礼,主持方丈已经在后殿等候。

谢谢小师傅。

轩辕孤云含笑点了点头。

众人跟在小沙弥的后面走向后殿。

出家人慈悲为怀,光将情况告诉主持方丈,看主持方丈的态度。

若是主持方丈同意将东西赠出即可,若是不同意再想办法。

走出大殿,众人仰头见到寺中那最高的佛塔,金之精髓就在那塔的最上面么?众人进了偏殿,身着袈裟的主持方丈已经等候在那里,听到众人的脚步声,主持转过了头。

见过主持方丈。

众人行过了礼。

看着眼前一副淡然的主持方丈,长眉长长地胡子,眼中一片空明。

各位施主所为何事?主持方丈轻轻开口询问。

殿后的冥月仔细聆听着殿中的声音。

她就在那里,她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很想出去看看她,可是自己却做不到。

继续听着,却听到了让自己震惊的消息。

离心?她居然中了那么恐怖的毒。

不出两年么?要金之精髓,那东西在佛塔的最高处,也是保国寺很宝贵的东西,师傅会让出来么?物是死物,人是活人。

死物与活人,自然活人比较重要。

主持方丈静静听完轩辕孤云的来意后,淡淡说出这样的话来。

主持方丈的意思是可以将金之精髓让出?轩辕孤云兴奋的接过了话。

主持方丈点了点头:请给位施主先行住下,那毕竟是我们的护寺之宝,待我们做场法事,请那位女施主自行上塔取之。

众人相互看了看,脸上均是放松的表情。

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易地就拿到手,看来眼前的这位主持方丈并非不懂变通之人。

如此,真是谢谢主持方丈了,我们会为贵寺添香油钱。

轩辕孤云松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欣喜。

做完法事会让人通知各位施主。

各位施主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请先用过斋饭再歇息吧。

主持方丈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贫僧先行告辞。

众人目送方丈离去后,之前的小沙弥便带众人去了客房,指出了食堂的方向。

偏殿后,冥月跟在主持的后面,欲言又止。

冥月啊~~忽的主持开了口,声音虚无缥缈。

弟子在,师傅。

明月心中一紧,忙回应。

你是不是以为为师是看在她是你孽障的份上才会把金之精髓让出?主持方丈站着,转过身看着有些局促的冥月。

冥月有些茫然的看着主持方丈,原本自以为是,但现在觉得不再是了。

为师在殿前说得很清楚了。

物终究是死物,人是活人。

死物怎么能与活人想比?支持方丈淡淡的说着,言下之意却是很明显,并非因为来要金之精髓的人是若可飞才送出,而是任何一个人需要那东西救命都会给。

师傅,是弟子愚钝了。

冥月低下头低低的说着。

明日,你去佛塔最高处等她罢。

是否能解开你的心结,就看这次了。

主持方丈微微叹口气,自己能为宝贝徒儿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师傅!冥月豁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主持方丈,心里却已经感动莫名。

去吧。

主持方丈转过身,迈开步子慢慢离去了。

正午,食堂里。

味道的确不错。

轩辕孤云品尝完后都赞叹着。

虽然是素食,可居然比荤菜还要美味。

黯然夹了口青菜也难得开口赞赏起来。

阎焰的嘴巴没空说话,一直在咀嚼着。

销魂和白杏也是不言不语的在吃着饭,若可飞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顿饭下来,花了众人近五十两,只是看到众人的穿着上所受的费,如若知道黯然是如何的富裕,那收费就可想而知了。

只是,为什么主持方丈要可飞自己去取那金之精髓呢?而不是名人拿下来?白杏有些不懂了。

众人也有些不解,为何要她亲自上塔去取呢?表示对护寺之宝的尊重?白杏试着猜测。

也许吧。

轩辕孤云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那塔上不会有什么机关吧,不是又有什么幻阵什么吧?销魂想起了取火之精髓时那场奇怪的大雾。

应该不会,既然主持方丈答应将东西送出应该就不会再刁难的。

黯然沉思了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如何,等他们的法事做完吧。

轩辕孤云也同意黯然的说法,保国寺在清圣国不久不同一般,绝不会做出些阴损的事来。

夜晚,在寺内,自然轩辕孤云和若可飞分房而睡下。

寺后院大树参天,倒也凉快。

夜晚,凉风吹过,让人顿感舒爽。

若可飞靠在窗户边,静静的站着,任由凉风拂过脸庞。

程天渺怀孕时就中了离心,她是那么强大的人,连她自己也无法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么?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谜一般的人,程天渺。

没有想到自己也可以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在以前,这是多么大的奢望。

远处,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这边,久久没有离去。

待窗户轻轻关上,这才缓缓离去。

翌日下午,有小沙弥来通知若可飞前往佛塔,并叮嘱其他人只可以在塔下等候。

女施主,请吧。

小沙弥将若可飞带到塔门口便转身守在了一边。

若可飞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转过头进了佛塔。

佛塔一共九层,若可飞慢慢一层一层往上爬去。

周围寂静一片,墙壁上的壁画栩栩如生,每层的中间都有佛像。

爬上最高层,已经有些气喘。

塔下的小师傅说过就在最高层的中间,若可飞抬头望去,却怔住了。

那中间站的个人,背影却如此熟悉,似曾见过。

是谁?冥月早听得楼梯上的声音,强忍住自己想上前迎接的举动。

身后静了下来,冥月慢慢的转过身来,对上若可飞那惊讶的眸子。

是你。

若可飞平静下来,只是淡淡的问了句。

是我。

冥月回答,你来了。

忽然想起主持方丈的吩咐,要自己一个人上来, 因为他在这上面?主持方丈是你的。

?若可飞皱眉。

是我的,师傅。

冥月苦笑起来,真的再见到她,再面对她自己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若可飞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

冥月欲言又止。

对上若可飞那冰冷的眼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若可飞也静静站着,没有说话。

金之精髓在这。

冥月转身在身后的案几上拿过一个黄亮的晶状物体,递给了若可飞。

谢谢。

若可飞接了过来,淡淡的道了谢,转身就要下楼去。

等等!冥月急急出声挽留住了若可飞。

何事?若可飞没有转身,只是冷冷问着。

你,你的脚没有什么大碍了吧?冥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急的就憋出了这句话。

好了,谢谢你,多亏你当初的药,也谢谢你将我救出皇宫。

若可飞的口气不像之前那么冰冷,可还是淡淡的。

你,过得好么?冥月踌躇半晌继续问道,他,对你好么?接下来又是沉寂一片。

若可飞慢慢转过身,看着一脸复杂的冥月,忽然轻叹口气:你还在执念些什么?你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么?冥月对上若可飞清澈的眸子,怔住,不明白可飞说的什么。

那日,我对你说,你放走那位大婶,必定就会有人寻来。

若可飞微笑起来,你做不到的。

冥月的眼睛惆怅起来,是的,自己下不了手。

而孤云可以,如果是他,他一定会。

若可飞露出会心的笑,换言之,你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么?冥月定定地看着若可飞着她的答案。

你,没有他的执念深。

若可飞的脸上浮起了柔柔的笑,眼神也柔和了下来,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开心的事。

没有他的执念深。

冥月喃喃着,呓语般的重复这若可飞的话。

因为自己没有他的执念深,所以输给了他?谢谢。

若可飞没有再理会怔怔的冥月,转身慢慢下了楼。

冥月皱眉,想出声呼唤,身后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

师傅。

冥月转过头,惊讶的看到主持方丈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坐下吧,听为师给你讲个故事。

方丈轻轻说着。

冥月依言坐下,却仔细聆听那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千年前,她本是天上的神女,却与身为魔的你一 有了牵扯。

天庭大怒,要将她打入极端地狱,魂飞魄散,神识俱灭,再无法超生。

在那最后时刻,你匆忙赶去,将你用心学炼制的法宝抛出,为了挽救她。

她的灵魂得以保存,肉身却摧毁。

你为了与她再见面,投胎凡界。

然而,你投出的法宝已经有了自己的神识,爱上了她,平尽全力保护了她。

与她一同转世。

主持方丈幽幽的说着,冥月眼中的讶色越发的惊讶。

法宝就是九王爷么?最后救她的人是那已经有了神识的法宝,而非你。

主持方丈最后说出一切的关键。

这,这真的么?!冥月的脸色煞白。

事情是这样、所以自己与她有缘无分么?万事有因就有果。

主持方丈的声音虚无缥缈,事情是否真的如此很重要么?这也许是事实,也许是故事。

重要的是你从这个故事里悟出了什么呢?冥月颓废的低下了头,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好好想想吧,若是明白了一切再来找为师。

主持方丈轻叹口气。

冥月独自静坐在那里,一切陷入了空明。

塔下。

众人已含笑迎接刚下塔的若可飞。

拿到了吗么?轩辕孤云急切的迎了上去,眼里满是担忧。

在这。

若可飞摊开了手,手里拿晶亮的黄色物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塔上没有什么吧?轩辕孤云有些担心。

没事,就是有点高。

若可飞笑道,没有将塔上所遇到的人告诉众人,因为没有必要。

快服下吧。

黯然在旁插了句。

若可飞将金之精髓送入口中服下,一股清凉的感觉漫遍全身。

若可飞舒服的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如何?黯然的脸上忽然有了丝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担心。

还好。

若可飞轻轻回了句,话刚落,眼前却一黑,身子软软的滑了下去。

飞儿!!!轩辕孤云伸手抱住了若可飞下滑的身子,着急的脸色大变。

众人也都变了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黯然!怎么回事?为什么飞儿服下金之精髓会是这样?轩辕孤云急迫的看着一脸思索的黯然。

着急的问道。

别担心,没事。

只是五行精髓聚合在了一起。

本来五行精髓是相生,但是也是相克。

所以我们才从相生的顺序让她服下。

现在五行精髓只是在她体内融合。

这样睡几天就会醒来的。

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出了结论。

众人听罢,放下心来。

轩辕孤云却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儿。

别担心,不会有事。

先先去我的别院休息几天吧。

等她醒来我们再去寻最后一样水露仙花。

黯然瞟了瞟另外两个男人也担心的眼神,心里微微叹气。

白杏看着眼前的黯然心中惊讶。

在清圣国,黯然居然也有自己的根基。

这个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众人捐过香油钱,向主持方丈告过辞后出了寺。

主持方丈住静静的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闭着眼睛。

一切的一切,有因就有果。

门口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师傅。

门口响起了冥月淡淡的声音,飘渺着,抓不到一般。

主持方丈睁开了眼,缓缓转过身,对上冥月那清澈的眸子。

此刻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一片空明。

空无一物。

木离,你来了。

主持方丈起身道,走向了门口的人。

悟了么?终于悟了。

是,师傅,弟子来了,请师父为弟子剃度。

木离双手合在了胸前,慢慢走到了佛前,静静的跪了下来,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飘逸的短发,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尘缘已了,不再有牵挂。

她现在很幸福,而她的幸福不是自己能给的,也不是属于自己的。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木离再度睁开了眼,看向殿前的佛祖,一切变为虚无。

放下了,是真的完全放下了。

她还没醒吗?黯然无声地出现在了轩辕孤云的身边,眼睛瞟了瞟窗户,那蹲在窗下的人到底蹲了多久了?没有。

为什么还不醒来?轩辕孤云握着若可飞的小手,满眼的焦急。

快了,不会超过三天的。

黯然说得自信满满,还有那水露仙花在离这里四十公里的一山脉上,还有八天就开花了。

嗯。

轩辕孤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便没有再说话。

你也注意歇息吧,你都守两天了。

黯然转身丢下了句话,离去。

我,只是想她醒来第一眼看的人是我。

轩辕孤云轻轻地说了声,幽幽地飘进了黯然的耳朵里。

黯然低下头,眼色一沉,无人见到,默默地走出了屋子。

夜深,轩辕孤云靠在床边,打起了瞌睡,手中却依然握着若可飞的小手。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那只小手微微动了一下,轩辕孤云惊觉,猛地抬起了头,正对上若可飞那朦胧的双眼。

你,醒了!轩辕孤云激动地坐正,笑着兴奋地问道,接着看着若可飞没有说话,又焦急地摸了摸若可飞的额头,急急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你,一直守在这?若可飞的声音有少许的沙哑,隐隐带着心疼。

有没有哪不舒服?轩辕孤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有啊。

若可飞柔柔地回答。

哪里?哪里?轩辕孤云急了,查看了起来。

我肚子。

若可飞眼带笑意,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人着急得就差上蹿下跳了。

啊?!轩辕孤云急了,轻轻地摸了摸若可飞的肚子,我立刻去找大夫。

马上就来。

我肚子很饿。

若可飞笑起来,笑得开怀。

轩辕孤云愣住,这才反应过来是若可飞捉弄了他,气愤地低下头就在若可飞的唇上狠狠地一吻。

我去给你端吃的,等会。

马上就来,你先躺着休息轩辕孤云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若过几日就该去找可飞终于醒了,众人都聚集在了屋里,看着若可飞喝起了粥。

醒了就好。

黯然点了点头,过几日就该去找水露仙花了。

那这下就齐了,离心毒就能解了是不是?消魂也点着头满意地说着,忽的又想起了什么,老哥,珍珠呢?你收好没,在哪呢?在这呢。

黯然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个小巧的袋子,顺带敲了下消魂的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这东西我随身带着的,放心,丢不了。

那就好。

消魂放下心来。

珍珠也能吃,阎王要不要尝一下,珍珠粉吃了养颜的。

黯然扯了扯嘴角,坏笑着。

阎焰别过脸,无声的抗议了黯然的话。

自己又不是什么都吃,真是的!休息了几日,黯然就要求提前出发了,虽然那路程一天就能到,但是提前去守着比较好。

众人乘着马车去了那长着水露仙花的山脉。

看,就在最上面。

黯然抬头看着那最高处的山脉,上面云雾缭绕,看不清真切上面的样子。

什么都看不到嘛。

消魂撇嘴。

半山上就已经被云环绕着了,上面更是雾蒙蒙的一片。

这山也太高了吧。

希望今天晚上能爬到山顶。

黯然看着天空飘过的朵朵白云低低地说了句。

走吧。

轩辕孤云开口道。

几个男人都各自背上了各种物品开始爬山。

晚上要在山上搭帐篷,马车是上不去了,唯有自己背上去了。

众人越走越高,走到半山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

轩辕孤云扶着若可飞,阎焰看了看走得气喘吁吁的白杏,没有语言,伸手一把扶住了她。

没有直视白杏那惊讶感激的目光。

现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在上山吧。

黯然看了看天,发话做了决定。

众人也都同意了下来,搭起了帐篷。

这一夜,极冷。

夜色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轩辕孤云和阎焰住一个帐篷,黯然和消魂一个帐篷,两个帐篷将若可飞和白杏所住的帐篷护在了中间。

帐篷里,消魂和黯然背对着睡在一起。

老弟。

忽的黯然开口,睡了没?没呢,干啥,老哥?消魂翻过身,黯然也翻了过来,两人在黑暗里对视着。

即使什么也看不到。

爹娘过世后,我对你太过严厉。

要是爹娘在,估计揍得我满头包吧?黯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干嘛突然说这个?消魂疑惑地这了眨了眨眼,黑暗中看不真切黯然脸上的表情,于是说了句欠揍地话,你发春啊?出奇的,黯然没有出手揍人,只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最想要什么,今天老哥问你,你要认真地回答,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什么,老哥都会为你取来。

老哥,你今天是不是真的发春了啊?消魂欠揍地再次说出了这样的话。

咚的一下,黯然伸出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敲在了消魂的额头上。

好痛啊,死老哥。

消魂捂住自己的额头,气愤地低叫起来。

我在认真地问你,你在胡说八道,割下你舌头喂狗去!黯然又有些气结。

想要的?消魂静了下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你是不是想要那女人?黯然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冷冷的。

老哥!!!消魂惊讶地低呼出声。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地跟着跑帮她找解药是为了什么?黯然的声音里冷酷的气息蔓延着。

消魂张大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夜,帐篷外风声低低的嚎叫着。

漆黑的一片。

黑暗,产生罪恶的地方。

真的如此吗?帐篷里,众人拉紧了被子。

明日,还要继续爬山。

水露仙花就在那最上面。

翌日,阵阵清脆的鸟叫声把众人吵醒。

再次继续往山上前行。

走在最后面的消魂就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黯然兴致似乎也不高,慢慢地走在最前面。

一直快到晌午,众人才看到了山顶。

到了,终于到了。

白杏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尽管阎焰依然在旁边扶着她。

现在终于见到了山顶自然是喜出望外。

咦?白杏看着前面隐隐绰绰的似乎有人影,惊讶地叫出了声,前面好像有人啊,还很多?众人也看向前方,果然惊讶的看到前面有二十多个一身劲衣的人守在前面,而为首的是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穿着不凡,在他左边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右边是个蒙着面纱的人,从身段看是个妙龄女子。

崖下的风吹得几人的衣角翩飞,为首的年轻人满脸的决然。

在他们面前有一株硕大的鲜花,那火红的花蕾含苞待放。

水露珠儿在上面闪闪发光,甚是惹人喜爱。

看起来就快开放了,众人互看一眼,得出结论那就是水露仙花没有错了吧?还未等若可飞一行人开口,那为首的年轻人已经看到了众人,扫了眼众人,迎上前冷冷冷的开门见山道:莫非众位也是为了水露仙花而来?众人一怔,随即轩辕孤云点了点头:不错我的娘子中了毒,需要水露仙花这味药。

那真是抱歉了,我也需要这味药,已经在此守候三年之久了。

我的娘子也是中了毒脸色变黑,需要这味药来恢复她的容貌,我不会让出。

年轻人冷冷的声音里满是坚决。

话落,转头柔柔的看了眼在身后的蒙面女子。

众人看向那站在边上的妙龄女子,蒙着面纱的原因就是因为连中毒而变黑吗?看实力说话咯。

黯然轻笑出声,将背上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水露仙花又不是你家的,也不是水先来就是谁的。

阁下的意思是要和我们动手咯?年轻男子冷下眼,淡淡地说道,我可不希望别人说我们亮剑山庄以多欺少。

可是,今天的水露仙花我是势在必得。

啧啧~~原来是亮剑山庄的庄主葛惊风啊。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着,笑里却满是危险,真可惜,我们还是不打算放手。

你那只是为了恢复容貌,我们这可是救命用的。

轩辕孤云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放下了身上背的东西拔出了剑。

让自己让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山庄的人。

哼!葛惊风冷哼了一声,也拔出了剑,周围的亮剑山庄的人也都纷纷拔出了剑,横眉对着轩辕孤云一行人。

相公。

蒙着脸的女子忽然轻轻的开口,我们将水露仙花让出可好?毕竟对方没有这味药是有生命之忧的。

而我的脸......不行!葛惊风未等蒙面女子将话说完便一口干脆的冷冷拒绝,为了这花我们已经在此等候了三年了,好不容易等到这花开放之时,等花开放就能治好你的脸。

万万不能将此花让出。

因为此花在开要等二十年!蒙面女子发出微微的叹息声,无奈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因为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

自己的相公所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有改变,唯有能为对方暗暗祈祷了。

那就是多说无益了。

黯然耸肩却猛地拔出剑来,就往葛惊风袭去。

葛惊风看到黯然的速度,大惊,知道来人并非那么简单。

冷冷的低喝了声:上!自己已经迎向了黯然。

轩辕孤云将若可飞青青往后一推,也迎了上去。

消魂和阎焰也不废话,放下东西直接拔剑迎上前去。

白杏皱眉拉着若可飞占到了一边。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俄眼前的一幕,现场没有动的人就是那满脸皱纹的老者,蒙面的女子,还有自己和白杏了。

再将眼神转向中间,眼色却沉了下来。

那葛惊风所带来的人似乎身手都不错。

分成各五六个认为己方的一个人,打成了平手。

若可飞皱眉,若是这样消耗下去,对这边很是不利。

那黯然呢?修为最高的黯然呢?若可飞看向黯然。

却见他对上葛惊风还游刃有余地对付着另外几个人。

不玩了。

黯然突然冒了句话,下一刻,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就都被打的吐血飞了出去,包括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葛惊风。

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

相公!蒙面的女子担忧急切的声音在场中响起,让其余亮剑山庄的人心绪立刻不稳。

庄主!那满脸皱纹的老者也着急的迎了上去。

围攻众人的亮剑山庄的人都露出了少许破绽。

在高中过招时,一点小小的破绽就已经决定了胜负。

片刻后,地上到了一片亮剑山庄的人,只伤未死,因众人却都没有下狠手。

蒙面女子和那满脸皱纹的老者扶着葛惊风退到了一边,两人的眼里全是担忧。

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葛惊风咬紧唇,恨恨地说了句,花你们去走吧。

黯然却嬉笑着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众人慢慢走向那水露仙花,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就快开了吧。

轩辕孤云看着那火红的花苞,似乎下一刻就要盛开一般。

嗯,应该快了。

黯然点了点头,同意了轩辕孤云的说法。

葛惊风等人却没有离去,只是静静的都打坐在附近。

耶,你们怎么还不滚?消魂口没遮拦的说道。

哼!我们看看水露仙花盛开的样子关你什么事?再等二十年便罢。

葛惊风狠狠地说罢,便打坐起来。

蒙面的女子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葛惊风的身边。

亮剑山庄的众人都闭上眼睛打起坐来。

正午,阳光穿透了云层照射了下来。

水露仙花的露珠更是闪亮了。

要开了!’黯然惊呼,蹲在了花前仔细的看着。

轩辕孤云也蹲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即将盛开的水露仙花。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水露仙花上,火红的花苞慢慢的打开来,红似火,仿佛快燃烧起来一般。

黯然的手摸向怀里,掏出了怀里袋子里的珍珠,眼睛却注意着那慢慢盛开的花苞。

一会后,花苞完全的盛开,一朵火红的花迎风飘摇,大如海碗,红似火。

在花盛开的一瞬间,花开的巨大绿叶慢慢的枯萎起来,直至枯萎成了灰烬,风吹过就完全消失了。

那粗大的话花茎上只留下了一朵巨大的花朵。

甚是怪异。

就是现在。

黯然嘴角浮起了笑,抬头看向若可飞,招着手,过来。

若可飞慢慢的走过来,也蹲了下来。

黯然将手伸向了花茎,慢慢的温柔的将花摘下。

现在呢?轩辕孤云看着黯然手里那巨大火红的出声询问。

和珍珠研成粉末,服下就行。

黯然将花与珍珠放在手心,猛地一拍,两物立刻成了粉末,冲若可飞道,伸手。

若可飞伸出手接过了黯然手里的粉末,这怎么服用?水在这。

白杏低下身在刚才放下的东西里找出了水袋,走上前来递给若可飞。

若可飞起身结果水袋喝了口水后将手里的红白粉末一气服下,头却一阵眩晕起来,眼前也模糊起来。

可飞?白杏疑惑的看了看若可飞有些不稳的身子。

飞儿?!轩辕孤云起身,担忧的看着若可飞,就要迎上前来扶住若可飞摇晃的身体。

又是像五行精髓融合时一样吗?这次又要昏睡几天吗?轩辕。

忽的黯然在轩辕孤云身边低低喊道,有件事忘记给你说了。

什么?轩辕孤云转过身,却没有看到黯然的影子,只看到对面那悬崖的峭壁,和浮在半空的白云。

就是,你去死吧。

身后却响起了黯然的声音,在轩辕孤云转头的一瞬间,黯然就移动到了泫苑孤云的身后。

轩辕孤云大惊,想转身,背上却传来一记猛烈的掌击!似乎全身的经脉都断了一般,五脏六腑也像燃烧起来一样,意识在慢慢的消失。

飞儿~~!!!轩辕孤云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这一刻,黯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击出了这一掌。

血,喷涌。

轩辕孤云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下了悬崖。

老哥!!!黯然!!!啊——!!!三个人的惊呼声,却唯独没有若可飞的声音,若可飞早已失去了知觉,软软的倒在了瞪大眼睛的白杏怀里。

原本在打坐的亮剑山庄的众人却都利落的站了起来,葛惊风更快的站起来。

蒙面的女子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那张脸白皙姣好,没有一丝的黑色,满脸皱纹的老者也倏的站了起来。

白杏瞪大了眼,眼里已有些血丝,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杏抱着怀里的若可飞,惊恐的看着走进的那满脸皱纹的老者和之前蒙面的女子。

老哥!你疯了吗!我说过,我不要,我早说过不要!!!消魂近乎疯狂的大喊着,更是飞身扑向了白杏怀里的若可飞。

轩辕孤云已经出事了,她不可以在出事!黯然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更快速的制住了消魂,将他点住穴道定在了原地。

阎焰刚拔剑相对,黯然只是冒了句话:你若是也想和轩辕一样的话,就出手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黯然,你疯了是不是?阎焰愤怒的看着黯然,眼里都能冒出火来一般。

我正常过吗?黯然摊手笑了起来,笑的讽刺,看得阎焰一阵心悸。

自己绝对不是黯然的对手,如果自己也死了,那么她呢?阎焰复杂的看着白杏怀里那昏迷的人儿。

消魂一言不发,只是拼命的冲着自己的穴道。

扑的一声,一口心血悉数喷出,染红了消魂脚下的土地。

穴道却依然没有冲开,消魂瞪着血红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黯然,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老哥,不要让我恨你!黯然微微眯了眯眼,眼里满是冷酷。

转头看向白杏,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

白杏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居然是止不住的发抖。

眼前的人太可怕!他不是可飞的朋友吗?为什么在刚才将轩辕孤云打下悬崖?到底想做什么?黯然慢慢的在白杏面前蹲了下来,忽的伸出手捏住了白杏的下巴,轻笑出声:冠艺楼的花魁,白杏,你说我接下来安排你做什么好呢?白杏忍住心里的恐惧,伸出手拍向了黯然捏住自己下吧的手。

黯然的手微疼,却也不恼,只是依然轻笑着看着白杏,那灼灼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不能浪费你这身好皮囊啊,以后用的上你的地方还多的是。

那你的第一次起码能买通个丞相吧。

黯然的话落,白杏的脸完全没了血色,眼里的是滔天的恐惧。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把自己当妓女来使!!!他不是人!眼前这个男子他真的不是人!你是不是人!阎焰皱紧眉头,将手放在自己的剑上,怒视着一脸无所谓的黯然。

老哥,你这混蛋,放了她们!消魂还在拼命冲着自己的穴道。

黯然叹气,无奈地摇头:放了她们?这怎么可能。

难道我以前没教过你一切能用的东西都要利用起来吗?你到底想干什么?阎焰看着那妙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老者已经在身上掏着什么东西。

白杏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用力的抱紧了若可飞。

黯然不答,微笑着起身走向满眼通红的消魂,笑着问道:你在那火之精髓的吊桥上看到了什么?看到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消魂愤怒的咬牙怒喝。

傻瓜,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黯然伸出手在消魂的身上某处点了点,平复了他体内胡乱翻腾的真气后,这才慢慢说着:阎焰应该恨你看见的差不多吧。

阎焰的脸色忽的一变,皱紧眉,却没有出声。

让我来告诉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黯然歪着脑袋笑起来,你看到了自己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她和你成亲了,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成为了你的娘子。

黯然大笑起来,再看着变了脸色的阎焰继续道,你,也是看到这个,不要否认,这就是事实。

是,我看到了,那又怎么样?!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那不是真实的!消魂怒睁双目,满眼都是血丝,愤怒的咆哮着。

阎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有说话。

然而消魂已经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白杏紧紧的搂着若可飞,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来,他们对可飞都是这样的心思吗?所以黯然要对轩辕孤云下手?!我可以把你看到的变成真实的,我可爱的弟弟。

黯然笑的诡异,让她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不过,要委屈你了,她见到你叫的名字是刚才那死去的轩辕的名字。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说过,我不想要,这一切都不是我真想要的!消魂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在狂吼一般。

给你自己选择吧,是让她把我当作孤云,还是把你当成孤云呢?黯然的笑里全是冰凉,笑意怎么也打不到眼底。

你变态!白杏似乎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想做什么了。

记得可飞对自己讲过,有种很奇怪的类似蛊术的东西,深度催眠。

眼前的这个疯子是想让可飞把这里其中的一个男人当成是轩辕孤云吗?呵呵,谢谢夸奖。

黯然微笑着,种蛊行不通,那么就有南岛传说中的那个巫术,不能抹却那个男人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就找个人来完全的替代他。

消魂满眼的不可置信,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颤抖:你,在逼我很你吗?你,爱她?阎焰的声音也是冰冷,慢慢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黯然听到这几个字,大笑起来,笑的越来越张狂放肆,再猛的看向阎焰。

讥讽的说着:爱?爱是什么?能摸到,能看到还是能吃?众人听着黯然讽刺的声音,沉默下来。

白杏却死死的看着一脸讥诮的黯然,慢慢的出声道:你真可怜。

你也想跟着轩辕下去吗?女人?黯然高昂起下巴冷冷的看着脸色苍白却愤怒的白杏。

白杏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你就是可怜,爱了却不敢承认。

爱是什么?爱不过是想让自己爱的人开心幸福。

你是变态,所以你只想着摧毁。

呵呵,黯然低下头,笑的邪魅,自以为是的女人。

爱?爱是什么垃圾东西?白杏咬紧了唇,没有再说话。

她明白,自己在说什么都是惘然,眼前的人什么都不会听进去。

先给这女人种蛊吧。

让她忘记一切,只要让她记得自己是名妓就行。

黯然残忍的小着命令。

一直在一旁等待命令的葛惊风和那两人就要动手去拉白杏。

住手!阎焰暴喝一声,挥剑就要迎了上来。

小阎王,你真不乖。

黯然一个闪身,瞬间就出现在了阎焰的面前,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黯然出手点住阎焰的穴道时,没人能看得清楚他的动作,阎焰也没看清楚,只是觉得浑身一麻,失去了知觉。

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若我解开你的穴道,你会对我出手吗?黯然看着满眼愤怒的阎焰,认真的询问。

未等阎焰出声,黯然自己大笑起来,我问的问题可真是傻。

不错,是很蠢!阎焰的嘴角也浮起讥诮的冷笑。

那就没办法了。

黯然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却看的消魂一阵心悸,他明白,明白黯然若是说出这样的话到底会发生什么,消魂拼命出声大喊着;老哥,你不要再这样一错再错!蠢货,什么是错?什么是对?谁说了算?黯然缓缓地说着,手却伸向了阎焰四肢大脉。

你们那边,也别闲着。

黯然轻言的话语冲那边呆住的葛劲风的等人发号施令。

葛惊风伸出手点住白杏的穴道,将她怀里的若可飞抱过放在了一边。

妙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老者将手伸向了恐惧的白杏。

你这畜生!阎焰愤怒的低骂出声,放了她!还是先担心你自己。

黯然笑的柔柔的,手上的动作确实狠毒至极。

毫不犹豫的将阎焰两手的经脉震断。

阎焰发出一声闷哼,额头的冷汗开始渐渐的冒了出来。

住手啊!消魂已经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错,很能忍啊。

黯然完全无视消魂的话,直接一掌击在了阎焰的身上,阎焰犹如处在熊熊烈火中一般,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连魂魄也要被抽离了身体。

口中一阵腥甜,血像喷泉一般不停地涌了出来,全身的经脉已经断了吗?呵呵,你猜对了,你全身的经脉都断了。

应该这一生都不能练武了。

黯然像个拿到最喜欢吃的糖葫芦的孩子一般,笑的无邪,不对,你哪还有这一生啊。

咳~~阎焰无力的看了眼那静静躺在地上的若可飞,喷出了更多的鲜血,自己没能保护她,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感觉却这么的遥远。

飞儿,自己其实也很想叫你一句飞儿。

永别咯,小阎王。

黯然嬉笑着一把抓起了 她还没醒吗?黯然无声地出现在了轩辕孤云的身边,眼睛瞟了瞟窗户,那蹲在窗下的人到底蹲了多久了?没有。

为什么还不醒来?轩辕孤云握着若可飞的小手,满眼的焦急。

快了,不会超过三天的。

黯然说得自信满满,还有那水露仙花在离这里四十公里的一山脉上,还有八天就开花了。

嗯。

轩辕孤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便没有再说话。

你也注意歇息吧,你都守两天了。

黯然转身丢下了句话,离去。

我,只是想她醒来第一眼看的人是我。

轩辕孤云轻轻地说了声,幽幽地飘进了黯然的耳朵里。

黯然低下头,眼色一沉,无人见到,默默地走出了屋子。

夜深,轩辕孤云靠在床边,打起了瞌睡,手中却依然握着若可飞的小手。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那只小手微微动了一下,轩辕孤云惊觉,猛地抬起了头,正对上若可飞那朦胧的双眼。

你,醒了!轩辕孤云激动地坐正,笑着兴奋地问道,接着看着若可飞没有说话,又焦急地摸了摸若可飞的额头,急急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你,一直守在这?若可飞的声音有少许的沙哑,隐隐带着心疼。

有没有哪不舒服?轩辕孤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有啊。

若可飞柔柔地回答。

哪里?哪里?轩辕孤云急了,查看了起来。

我肚子。

若可飞眼带笑意,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人着急得就差上蹿下跳了。

啊?!轩辕孤云急了,轻轻地摸了摸若可飞的肚子,我立刻去找大夫。

马上就来。

我肚子很饿。

若可飞笑起来,笑得开怀。

轩辕孤云愣住,这才反应过来是若可飞捉弄了他,气愤地低下头就在若可飞的唇上狠狠地一吻。

我去给你端吃的,等会。

马上就来,你先躺着休息轩辕孤云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若过几日就该去找可飞终于醒了,众人都聚集在了屋里,看着若可飞喝起了粥。

醒了就好。

黯然点了点头,过几日就该去找水露仙花了。

那这下就齐了,离心毒就能解了是不是?消魂也点着头满意地说着,忽的又想起了什么,老哥,珍珠呢?你收好没,在哪呢?在这呢。

黯然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个小巧的袋子,顺带敲了下消魂的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这东西我随身带着的,放心,丢不了。

那就好。

消魂放下心来。

珍珠也能吃,阎王要不要尝一下,珍珠粉吃了养颜的。

黯然扯了扯嘴角,坏笑着。

阎焰别过脸,无声的抗议了黯然的话。

自己又不是什么都吃,真是的!休息了几日,黯然就要求提前出发了,虽然那路程一天就能到,但是提前去守着比较好。

众人乘着马车去了那长着水露仙花的山脉。

看,就在最上面。

黯然抬头看着那最高处的山脉,上面云雾缭绕,看不清真切上面的样子。

什么都看不到嘛。

消魂撇嘴。

半山上就已经被云环绕着了,上面更是雾蒙蒙的一片。

这山也太高了吧。

希望今天晚上能爬到山顶。

黯然看着天空飘过的朵朵白云低低地说了句。

走吧。

轩辕孤云开口道。

几个男人都各自背上了各种物品开始爬山。

晚上要在山上搭帐篷,马车是上不去了,唯有自己背上去了。

众人越走越高,走到半山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

轩辕孤云扶着若可飞,阎焰看了看走得气喘吁吁的白杏,没有语言,伸手一把扶住了她。

没有直视白杏那惊讶感激的目光。

现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在上山吧。

黯然看了看天,发话做了决定。

众人也都同意了下来,搭起了帐篷。

这一夜,极冷。

夜色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轩辕孤云和阎焰住一个帐篷,黯然和消魂一个帐篷,两个帐篷将若可飞和白杏所住的帐篷护在了中间。

帐篷里,消魂和黯然背对着睡在一起。

老弟。

忽的黯然开口,睡了没?没呢,干啥,老哥?消魂翻过身,黯然也翻了过来,两人在黑暗里对视着。

即使什么也看不到。

爹娘过世后,我对你太过严厉。

要是爹娘在,估计揍得我满头包吧?黯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干嘛突然说这个?消魂疑惑地这了眨了眨眼,黑暗中看不真切黯然脸上的表情,于是说了句欠揍地话,你发春啊?出奇的,黯然没有出手揍人,只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最想要什么,今天老哥问你,你要认真地回答,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什么,老哥都会为你取来。

老哥,你今天是不是真的发春了啊?消魂欠揍地再次说出了这样的话。

咚的一下,黯然伸出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敲在了消魂的额头上。

好痛啊,死老哥。

消魂捂住自己的额头,气愤地低叫起来。

我在认真地问你,你在胡说八道,割下你舌头喂狗去!黯然又有些气结。

想要的?消魂静了下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你是不是想要那女人?黯然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冷冷的。

老哥!!!消魂惊讶地低呼出声。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地跟着跑帮她找解药是为了什么?黯然的声音里冷酷的气息蔓延着。

消魂张大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夜,帐篷外风声低低的嚎叫着。

漆黑的一片。

黑暗,产生罪恶的地方。

真的如此吗?帐篷里,众人拉紧了被子。

明日,还要继续爬山。

水露仙花就在那最上面。

翌日,阵阵清脆的鸟叫声把众人吵醒。

再次继续往山上前行。

走在最后面的消魂就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黯然兴致似乎也不高,慢慢地走在最前面。

一直快到晌午,众人才看到了山顶。

到了,终于到了。

白杏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尽管阎焰依然在旁边扶着她。

现在终于见到了山顶自然是喜出望外。

咦?白杏看着前面隐隐绰绰的似乎有人影,惊讶地叫出了声,前面好像有人啊,还很多?众人也看向前方,果然惊讶的看到前面有二十多个一身劲衣的人守在前面,而为首的是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穿着不凡,在他左边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右边是个蒙着面纱的人,从身段看是个妙龄女子。

崖下的风吹得几人的衣角翩飞,为首的年轻人满脸的决然。

在他们面前有一株硕大的鲜花,那火红的花蕾含苞待放。

水露珠儿在上面闪闪发光,甚是惹人喜爱。

看起来就快开放了,众人互看一眼,得出结论那就是水露仙花没有错了吧?还未等若可飞一行人开口,那为首的年轻人已经看到了众人,扫了眼众人,迎上前冷冷冷的开门见山道:莫非众位也是为了水露仙花而来?众人一怔,随即轩辕孤云点了点头:不错我的娘子中了毒,需要水露仙花这味药。

那真是抱歉了,我也需要这味药,已经在此守候三年之久了。

我的娘子也是中了毒脸色变黑,需要这味药来恢复她的容貌,我不会让出。

年轻人冷冷的声音里满是坚决。

话落,转头柔柔的看了眼在身后的蒙面女子。

众人看向那站在边上的妙龄女子,蒙着面纱的原因就是因为连中毒而变黑吗?看实力说话咯。

黯然轻笑出声,将背上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水露仙花又不是你家的,也不是水先来就是谁的。

阁下的意思是要和我们动手咯?年轻男子冷下眼,淡淡地说道,我可不希望别人说我们亮剑山庄以多欺少。

可是,今天的水露仙花我是势在必得。

啧啧~~原来是亮剑山庄的庄主葛惊风啊。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着,笑里却满是危险,真可惜,我们还是不打算放手。

你那只是为了恢复容貌,我们这可是救命用的。

轩辕孤云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放下了身上背的东西拔出了剑。

让自己让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山庄的人。

哼!葛惊风冷哼了一声,也拔出了剑,周围的亮剑山庄的人也都纷纷拔出了剑,横眉对着轩辕孤云一行人。

相公。

蒙着脸的女子忽然轻轻的开口,我们将水露仙花让出可好?毕竟对方没有这味药是有生命之忧的。

而我的脸......不行!葛惊风未等蒙面女子将话说完便一口干脆的冷冷拒绝,为了这花我们已经在此等候了三年了,好不容易等到这花开放之时,等花开放就能治好你的脸。

万万不能将此花让出。

因为此花在开要等二十年!蒙面女子发出微微的叹息声,无奈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因为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

自己的相公所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有改变,唯有能为对方暗暗祈祷了。

那就是多说无益了。

黯然耸肩却猛地拔出剑来,就往葛惊风袭去。

葛惊风看到黯然的速度,大惊,知道来人并非那么简单。

冷冷的低喝了声:上!自己已经迎向了黯然。

轩辕孤云将若可飞青青往后一推,也迎了上去。

消魂和阎焰也不废话,放下东西直接拔剑迎上前去。

白杏皱眉拉着若可飞占到了一边。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俄眼前的一幕,现场没有动的人就是那满脸皱纹的老者,蒙面的女子,还有自己和白杏了。

再将眼神转向中间,眼色却沉了下来。

那葛惊风所带来的人似乎身手都不错。

分成各五六个认为己方的一个人,打成了平手。

若可飞皱眉,若是这样消耗下去,对这边很是不利。

那黯然呢?修为最高的黯然呢?若可飞看向黯然。

却见他对上葛惊风还游刃有余地对付着另外几个人。

不玩了。

黯然突然冒了句话,下一刻,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就都被打的吐血飞了出去,包括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葛惊风。

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

相公!蒙面的女子担忧急切的声音在场中响起,让其余亮剑山庄的人心绪立刻不稳。

庄主!那满脸皱纹的老者也着急的迎了上去。

围攻众人的亮剑山庄的人都露出了少许破绽。

在高中过招时,一点小小的破绽就已经决定了胜负。

片刻后,地上到了一片亮剑山庄的人,只伤未死,因众人却都没有下狠手。

蒙面女子和那满脸皱纹的老者扶着葛惊风退到了一边,两人的眼里全是担忧。

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葛惊风咬紧唇,恨恨地说了句,花你们去走吧。

黯然却嬉笑着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众人慢慢走向那水露仙花,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就快开了吧。

轩辕孤云看着那火红的花苞,似乎下一刻就要盛开一般。

嗯,应该快了。

黯然点了点头,同意了轩辕孤云的说法。

葛惊风等人却没有离去,只是静静的都打坐在附近。

耶,你们怎么还不滚?消魂口没遮拦的说道。

哼!我们看看水露仙花盛开的样子关你什么事?再等二十年便罢。

葛惊风狠狠地说罢,便打坐起来。

蒙面的女子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葛惊风的身边。

亮剑山庄的众人都闭上眼睛打起坐来。

正午,阳光穿透了云层照射了下来。

水露仙花的露珠更是闪亮了。

要开了!’黯然惊呼,蹲在了花前仔细的看着。

轩辕孤云也蹲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即将盛开的水露仙花。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水露仙花上,火红的花苞慢慢的打开来,红似火,仿佛快燃烧起来一般。

黯然的手摸向怀里,掏出了怀里袋子里的珍珠,眼睛却注意着那慢慢盛开的花苞。

一会后,花苞完全的盛开,一朵火红的花迎风飘摇,大如海碗,红似火。

在花盛开的一瞬间,花开的巨大绿叶慢慢的枯萎起来,直至枯萎成了灰烬,风吹过就完全消失了。

那粗大的话花茎上只留下了一朵巨大的花朵。

甚是怪异。

就是现在。

黯然嘴角浮起了笑,抬头看向若可飞,招着手,过来。

若可飞慢慢的走过来,也蹲了下来。

黯然将手伸向了花茎,慢慢的温柔的将花摘下。

现在呢?轩辕孤云看着黯然手里那巨大火红的出声询问。

和珍珠研成粉末,服下就行。

黯然将花与珍珠放在手心,猛地一拍,两物立刻成了粉末,冲若可飞道,伸手。

若可飞伸出手接过了黯然手里的粉末,这怎么服用?水在这。

白杏低下身在刚才放下的东西里找出了水袋,走上前来递给若可飞。

若可飞起身结果水袋喝了口水后将手里的红白粉末一气服下,头却一阵眩晕起来,眼前也模糊起来。

可飞?白杏疑惑的看了看若可飞有些不稳的身子。

飞儿?!轩辕孤云起身,担忧的看着若可飞,就要迎上前来扶住若可飞摇晃的身体。

又是像五行精髓融合时一样吗?这次又要昏睡几天吗?轩辕。

忽的黯然在轩辕孤云身边低低喊道,有件事忘记给你说了。

什么?轩辕孤云转过身,却没有看到黯然的影子,只看到对面那悬崖的峭壁,和浮在半空的白云。

就是,你去死吧。

身后却响起了黯然的声音,在轩辕孤云转头的一瞬间,黯然就移动到了泫苑孤云的身后。

轩辕孤云大惊,想转身,背上却传来一记猛烈的掌击!似乎全身的经脉都断了一般,五脏六腑也像燃烧起来一样,意识在慢慢的消失。

飞儿~~!!!轩辕孤云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这一刻,黯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击出了这一掌。

血,喷涌。

轩辕孤云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下了悬崖。

老哥!!!黯然!!!啊——!!!三个人的惊呼声,却唯独没有若可飞的声音,若可飞早已失去了知觉,软软的倒在了瞪大眼睛的白杏怀里。

原本在打坐的亮剑山庄的众人却都利落的站了起来,葛惊风更快的站起来。

蒙面的女子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那张脸白皙姣好,没有一丝的黑色,满脸皱纹的老者也倏的站了起来。

白杏瞪大了眼,眼里已有些血丝,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杏抱着怀里的若可飞,惊恐的看着走进的那满脸皱纹的老者和之前蒙面的女子。

老哥!你疯了吗!我说过,我不要,我早说过不要!!!消魂近乎疯狂的大喊着,更是飞身扑向了白杏怀里的若可飞。

轩辕孤云已经出事了,她不可以在出事!黯然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更快速的制住了消魂,将他点住穴道定在了原地。

阎焰刚拔剑相对,黯然只是冒了句话:你若是也想和轩辕一样的话,就出手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黯然,你疯了是不是?阎焰愤怒的看着黯然,眼里都能冒出火来一般。

我正常过吗?黯然摊手笑了起来,笑的讽刺,看得阎焰一阵心悸。

自己绝对不是黯然的对手,如果自己也死了,那么她呢?阎焰复杂的看着白杏怀里那昏迷的人儿。

消魂一言不发,只是拼命的冲着自己的穴道。

扑的一声,一口心血悉数喷出,染红了消魂脚下的土地。

穴道却依然没有冲开,消魂瞪着血红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黯然,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老哥,不要让我恨你!黯然微微眯了眯眼,眼里满是冷酷。

转头看向白杏,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

白杏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居然是止不住的发抖。

眼前的人太可怕!他不是可飞的朋友吗?为什么在刚才将轩辕孤云打下悬崖?到底想做什么?黯然慢慢的在白杏面前蹲了下来,忽的伸出手捏住了白杏的下巴,轻笑出声:冠艺楼的花魁,白杏,你说我接下来安排你做什么好呢?白杏忍住心里的恐惧,伸出手拍向了黯然捏住自己下吧的手。

黯然的手微疼,却也不恼,只是依然轻笑着看着白杏,那灼灼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不能浪费你这身好皮囊啊,以后用的上你的地方还多的是。

那你的第一次起码能买通个丞相吧。

黯然的话落,白杏的脸完全没了血色,眼里的是滔天的恐惧。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把自己当妓女来使!!!他不是人!眼前这个男子他真的不是人!你是不是人!阎焰皱紧眉头,将手放在自己的剑上,怒视着一脸无所谓的黯然。

老哥,你这混蛋,放了她们!消魂还在拼命冲着自己的穴道。

黯然叹气,无奈地摇头:放了她们?这怎么可能。

难道我以前没教过你一切能用的东西都要利用起来吗?你到底想干什么?阎焰看着那妙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老者已经在身上掏着什么东西。

白杏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用力的抱紧了若可飞。

黯然不答,微笑着起身走向满眼通红的消魂,笑着问道:你在那火之精髓的吊桥上看到了什么?看到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消魂愤怒的咬牙怒喝。

傻瓜,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黯然伸出手在消魂的身上某处点了点,平复了他体内胡乱翻腾的真气后,这才慢慢说着:阎焰应该恨你看见的差不多吧。

阎焰的脸色忽的一变,皱紧眉,却没有出声。

让我来告诉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黯然歪着脑袋笑起来,你看到了自己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她和你成亲了,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成为了你的娘子。

黯然大笑起来,再看着变了脸色的阎焰继续道,你,也是看到这个,不要否认,这就是事实。

是,我看到了,那又怎么样?!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那不是真实的!消魂怒睁双目,满眼都是血丝,愤怒的咆哮着。

阎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有说话。

然而消魂已经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白杏紧紧的搂着若可飞,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来,他们对可飞都是这样的心思吗?所以黯然要对轩辕孤云下手?!我可以把你看到的变成真实的,我可爱的弟弟。

黯然笑的诡异,让她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不过,要委屈你了,她见到你叫的名字是刚才那死去的轩辕的名字。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说过,我不想要,这一切都不是我真想要的!消魂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在狂吼一般。

给你自己选择吧,是让她把我当作孤云,还是把你当成孤云呢?黯然的笑里全是冰凉,笑意怎么也打不到眼底。

你变态!白杏似乎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想做什么了。

记得可飞对自己讲过,有种很奇怪的类似蛊术的东西,深度催眠。

眼前的这个疯子是想让可飞把这里其中的一个男人当成是轩辕孤云吗?呵呵,谢谢夸奖。

黯然微笑着,种蛊行不通,那么就有南岛传说中的那个巫术,不能抹却那个男人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就找个人来完全的替代他。

消魂满眼的不可置信,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颤抖:你,在逼我很你吗?你,爱她?阎焰的声音也是冰冷,慢慢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黯然听到这几个字,大笑起来,笑的越来越张狂放肆,再猛的看向阎焰。

讥讽的说着:爱?爱是什么?能摸到,能看到还是能吃?众人听着黯然讽刺的声音,沉默下来。

白杏却死死的看着一脸讥诮的黯然,慢慢的出声道:你真可怜。

你也想跟着轩辕下去吗?女人?黯然高昂起下巴冷冷的看着脸色苍白却愤怒的白杏。

白杏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你就是可怜,爱了却不敢承认。

爱是什么?爱不过是想让自己爱的人开心幸福。

你是变态,所以你只想着摧毁。

呵呵,黯然低下头,笑的邪魅,自以为是的女人。

爱?爱是什么垃圾东西?白杏咬紧了唇,没有再说话。

她明白,自己在说什么都是惘然,眼前的人什么都不会听进去。

先给这女人种蛊吧。

让她忘记一切,只要让她记得自己是名妓就行。

黯然残忍的小着命令。

一直在一旁等待命令的葛惊风和那两人就要动手去拉白杏。

住手!阎焰暴喝一声,挥剑就要迎了上来。

小阎王,你真不乖。

黯然一个闪身,瞬间就出现在了阎焰的面前,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黯然出手点住阎焰的穴道时,没人能看得清楚他的动作,阎焰也没看清楚,只是觉得浑身一麻,失去了知觉。

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若我解开你的穴道,你会对我出手吗?黯然看着满眼愤怒的阎焰,认真的询问。

未等阎焰出声,黯然自己大笑起来,我问的问题可真是傻。

不错,是很蠢!阎焰的嘴角也浮起讥诮的冷笑。

那就没办法了。

黯然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却看的消魂一阵心悸,他明白,明白黯然若是说出这样的话到底会发生什么,消魂拼命出声大喊着;老哥,你不要再这样一错再错!蠢货,什么是错?什么是对?谁说了算?黯然缓缓地说着,手却伸向了阎焰四肢大脉。

你们那边,也别闲着。

黯然轻言的话语冲那边呆住的葛劲风的等人发号施令。

葛惊风伸出手点住白杏的穴道,将她怀里的若可飞抱过放在了一边。

妙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老者将手伸向了恐惧的白杏。

你这畜生!阎焰愤怒的低骂出声,放了她!还是先担心你自己。

黯然笑的柔柔的,手上的动作确实狠毒至极。

毫不犹豫的将阎焰两手的经脉震断。

阎焰发出一声闷哼,额头的冷汗开始渐渐的冒了出来。

住手啊!消魂已经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错,很能忍啊。

黯然完全无视消魂的话,直接一掌击在了阎焰的身上,阎焰犹如处在熊熊烈火中一般,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连魂魄也要被抽离了身体。

口中一阵腥甜,血像喷泉一般不停地涌了出来,全身的经脉已经断了吗?呵呵,你猜对了,你全身的经脉都断了。

应该这一生都不能练武了。

黯然像个拿到最喜欢吃的糖葫芦的孩子一般,笑的无邪,不对,你哪还有这一生啊。

咳~~阎焰无力的看了眼那静静躺在地上的若可飞,咳出了更多的鲜血。

自己没能保护她,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感觉却这么的遥远。

飞儿,自己其实也很想叫你一句飞儿。

永别咯,小阎王。

黯然嬉笑着一把抓起了阎焰的领口,轻轻一抛,将气若游丝的阎焰轻松的抛下了悬崖。

接着,再无所谓的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自己刚才扔下去的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一般。

出奇的,低着头的消魂不再有声音。

黯然怔了怔,慢慢的走向了消魂,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对上消魂的脸,黯然却吃了惊,消魂的眼角,有两滴刺眼的血泪,嘴唇早已被咬破,牙齿深深的陷入了唇里。

血在不停地流着,眼里那滔天的仇恨和愤怒看得黯然深深皱起了眉头。

黯然看着消魂那双眸子,微微叹气,放开了他的下巴,只是淡淡的一句:你若是想通了就来找我。

走。

黯然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若可飞,轻轻的将她抱起来,走在了最前面。

葛惊风将昏迷过去的白杏抗在了肩上,也跟在了黯然的身后。

众人纷纷离去,留下了低着头被定在原地的消魂。

有液体轻轻滴落的声音。

鲜红的血从消魂的眼角,唇上静静的滴落着,却淹没在了众人的脚步声里。

血滴在了地上,溅起了妖冶的血花,渐渐的渗入地下,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风,肆虐的从悬崖下垂上来,吹的消魂的发丝随风胡乱飘飞着。

连风似乎都在低低的哀号着,见证里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哀伤。

五天后。

清圣国一所偌大的府邸里,在一间幽静的屋子里。

气氛紧张而沉闷,屋里有人不断的在走来走去取着东西,碾着药。

黯然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没有动静的的若可飞,有些愠怒的看向旁边的满脸皱纹的老者:为何还不醒来?主子莫急啊。

这位姑娘一直在抗拒着,所以这要很花时间的。

满脸皱纹的老者擦了擦汗,吩咐着自己的弟子,也就是在那悬崖上的妙龄女子再去拿来一些黑色的花来碾成粉末,焚烧在若可飞窗前的香炉里。

再用羽扇轻轻的往若可飞的鼻子边扇去,强迫她闻下这些带有迷幻性的香气。

这花,用多了是不是对身体不好?黯然皱眉,看着那黑烟飘向了若可飞的脸庞前。

主子,这是没办法的是啊。

满脸皱纹的老者无奈的说道,若是普通人,根本用不上这么大的剂量,可是,床上的这女子意识太强,一直在抗拒。

哼。

黯然冷哼一声,看着床上苍白着脸却皱紧眉头的人儿。

三天了,一直在给她灌食物和水维持着。

不停的在给她下巫术,居然还没成功。

还要抗拒到什么时候?再这样下去,恐怕她真的会死吧?主子,放心,一定会成功。

满脸皱纹的老者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他也看出床上的这个女子对主子似乎很重要,若是出了问题,自己和徒弟的命怕也是保不住了。

必须尽快的将她心中的个那个人替换成主子。

那就好,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黯然沉着脸走出了屋子。

这些天来,消魂没了踪影,也罢,他总会想通来找自己,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来。

而在这时,清圣国的京城里新开了一家青楼,名为群芳阁。

其中的花魁——流云更是一露脸就多了很多人的眼球。

琴棋书画无不让京城所有的才子们折服,一时想见她与他一同作诗吟词的才子们几乎将群芳阁的门槛蹋平。

多少权贵前来目睹她的真容。

后来有心人终于发现她与之前那名满天下的花魁——白杏是长得一模一样。

然而流云却不认识什么叫白杏的。

世人哪会认真去追究这些,更多的人为了见她而一掷千金,白杏这名字被世人渐渐淡忘,更多的人开始记得流云这个名字。

更多的钱财源源不断的流入了群芳阁老板的手里。

主子。

黯然刚走出屋子,在门口的葛惊风也就是天机局的大当家出声叫住了黯然。

嗯?黯然转过头,看着面有难色的大当家出声询问,那小子,还不知道踪迹?不知道,少主把跟踪他的人全甩开了。

大当家有些为难。

要如何告知主子,现在少主发现有人跟踪就会下狠手取他们的性命,而领命跟踪他的人却不敢对他下狠手。

这本质上的就决定了一切了。

罢了,由他去吧,他总会长大。

黯然挥了挥手,眼里却满是自信。

主子吩咐准备的东西都好了。

大当家的眼里闪过不解,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在这间府邸后面的树林里为什么要建一间精致的木屋呢?行了,知道了。

’黯然的嘴角露出了奇怪的笑。

对那个女人来说一切既然是梦,那就梦的真实些。

七日后。

黯然在木屋前的水井旁打着水。

孤云~~一声柔柔的声音传来,接着腰被一双柔软的小手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

黯然的身子一僵,慢慢的回过头,对上若可飞那笑靥如花的脸,还有严厉的幸福,不自觉的也露出了个笑脸,这几天来,自己都惊讶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来不会让任何人从自己的背后靠近的,现在居然都已经慢慢的习惯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背后拥抱。

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现在只是微微一怔就立刻适应过来。

突然惊讶的发现,眼前人的笑,让自己觉得有点舒心。

你出来做什么?你病还没好啊。

黯然放下手里的木桶,转过身轻轻的摸了摸若可飞的头。

想出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啊。

若可飞甜甜的笑着,再说了,我们隐居到现在每天的都是你在做菜,我也想亲手为你做菜啊。

你会做菜?黯然惊讶,看着眼前含笑的若可飞,很是惊讶。

当然。

若可飞沉思了下,奇怪着,难道我没做过东西给你吃吗?只是自己下意识的思考,去让黯然心中一惊,立刻拉着若可飞的手走回了屋里。

你病还没好,等会我做给你吃,你先坐着休息就行。

黯然把若可飞按回了凳子上坐了下来。

若可飞含笑看着黯然转身又去忙活,心中一片宁静。

记得自己服下那珍珠和水露仙花后便晕了过去。

醒来只有孤云在自己身边,还告诉自己黯然有急事离去了,而消魂和阎焰也跟去帮忙了。

倒是白杏走的也太奇怪了太着急了,为什么没有等自己醒来和自己告别呢?一往深处想头就开始痛了。

就像现在,想着这事,头就开始痛的厉害了。

若可飞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自己两边的太阳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飞儿?黯然拎着水壶走了进来,看到若可飞一脸的痛苦之色,明白她又开始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了。

忙放下手里的水壶,一把拉开了她的手将她拥入了怀里,轻轻低喃着,不要去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若可飞皱紧眉头,吃力的问道:孤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下为什么我一想起白杏的事我就头痛的厉害?她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就走了?因为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啊。

我早就给你说过啊,你怎么又忘记了。

爱上了一个远方的男人,就跟着他走了。

你记得她说过的话吗?若是她看得上眼的人,乞丐也会嫁。

黯然轻轻的抚摸着若可飞的背,轻声劝慰着。

难道她嫁了乞丐?若可飞惊讶的低呼出声。

傻瓜,怎么会。

这不是比喻吗?是个商人。

黯然伸出手轻轻的刮了刮若可飞的小鼻子,嬉笑着道。

哦,这样。

若可飞把头埋进了黯然的怀里,也笑了起来。

黯然低垂下眼睫,看着温柔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若可飞,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她以前那冰冷的眼神,以及杀掉郝三元时那平静的模样。

这是一个人吗?是同一个人吗?在别人的面前那永远是那么的喊冷如冰,而在那个人面前却永远是如此的温柔!黯然忽的握住若可飞的肩膀,将若可飞搬离了自己的怀抱。

若可飞惊讶的抬头看着黯然那阴晴不定的脸色,有些担心的轻声问道:孤云?黯然定定的看着若可飞的眼,心中更是烦躁。

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她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孤云,你怎么了?若可飞伸出手轻轻的在黯然的眼前晃了晃。

哦,没什么,呵呵。

黯然挤出了笑,你在这里老实待着不要乱跑,我出去买东西,明白了没有?哦?若可飞看着有些心绪不宁的黯然,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孤云,你真的没事?没事,真的。

黯然一把抱起了若可飞往里屋走去,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后,在额前印下一吻这才轻声道,我去去就回。

好。

若可飞点了点头,顺从的爬上了床准备休息却还是昏沉的要命,老是想睡觉。

孤云说这是毒刚解后应有的正常症状,要多多的休息才行。

黯然看着若可飞躺下,这才走出了屋子。

在走出小木屋的瞬间,脸上的微笑立刻隐去,有的只是骇人的残酷冷意,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住一般。

与刚才微笑的人完全的判若两人!慢慢的走进了树林,在刚好看不见木屋的距离,黯然扬了扬眉;你们注意看着点,不准任何人接近。

是,主子。

一片声音低低的响起,风一吹就全部消失不见,仿佛刚才这一片低低的声音只是错觉。

没有人能想到,在那偌大的府邸后的树林里有着这样一间精致的小木屋,更不会有人想到喜怒无常,做事全凭自己心性的黯然居然会在那里露出温柔的微笑。

黯然阴沉着脸走出了林子。

心中有些烦躁,在这些天,自己努力的去演好轩辕孤云这个角色。

而且,自己演的非常成功,这本就是利索但你感染的事,演习罢了,不是吗?消魂那小子会回来。

那么轩辕孤云和阎焰呢?在崖下面,没有发现这两人的尸体。

意思是没有死?黯然的嘴角露出了残酷的笑意。

没死更好,那就来吧,让游戏变得更为有趣些。

自己在这里等着,会一直等着!若可飞静静的躺在床上,这些天来,自己的头一直昏沉着,只要一想起那日在悬崖上的事头就痛得很,想起白杏也会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孤云说的是离心的毒已经解了,自己的身子还很虚弱,从回来到现在也就没有碰过自己。

在夜晚也只是抱着自己安稳的睡去。

心中疑惑着,那珍珠和水露仙花一起服用会让人这么久都提不起精神吗?从那日起自己就一直呆在这间精致的小木屋里,和许城那间与孤云成亲的木屋一样的布置。

总是头晕想睡觉,这也是那解药的副作用吗?怀着一连串的疑问,若可飞终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黯然回来时还带着那满脸皱纹的老者回来了。

是该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那几日吸取了太多带有迷幻性的气体。

黯然见到床上的若可飞那平静的脸庞,只是站在床前没有动,定定的看着。

忽的若可飞眼睫微动,似乎就要醒来。

黯然忙伸出手点住了若可飞的睡穴,防止她的醒来。

主子?满脸皱纹的老者出声唤道。

去给她把脉。

黯然冷声道。

是。

满脸皱纹的老者小心翼翼的为若可飞把起了脉。

一会后,满脸皱纹的老者长长的出了口气,转头笑着对黯然道,主子,没有什么大碍了,请放心。

黯然冷着眼,淡淡道了句:那就好,没你事了,下去吧。

只是......满脸皱纹的老者犹豫了下,喏喏地说了半句就没有再说话。

只是什么?黯然冰凉的口气让满脸皱纹的老者心中一颤。

只是,这位姑娘已经怀孕了。

满脸皱纹的老者不清楚床上的女子到底和主子是怎么样的关系,孩子到底是不是主子的也不知道。

所以不敢贸然恭喜或说其他的什么话。

黯然脸色大变。

她居然怀孕了!!!怀的是轩辕孤云的种!满脸皱纹的老者看着黯然那阴晴不定的脸,困难的咽了咽口水。

看来,这女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主子的,还好自己没有贸然开口说恭喜。

这女子到底与主子是怎么样的关系?主子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这里?为什么要让自己对她下巫术将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呢替换主子?却只是心中想想也不敢也不会问出。

打掉。

黯然连想都未想,直接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是。

满脸皱纹的老者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答应了下来,稍后我会叫人送来南岛的番红花。

只半碗下去就可以了。

去办。

黯然冷着脸看着若可飞那平坦的小腹。

怀孕了?什么时候怀孕的?满脸皱纹的老者正要出去,黯然皱眉;怀了多长时间了?不到两个月。

满脸皱纹的老者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不到两个月你也能把的出来?黯然转头眯眼看着满脸皱纹的老者,眼里尽是怀疑的寒光。

真的,主子,我那敢骗您啊。

难道主子忘记我们祖上世代是做什么的的了吗?满脸皱纹的老者有些急了,忙澄清着。

黯然转过身,冷冷道:退下吧,去将药送来。

是。

老者这才放下心来,忙走了出去。

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床上的人,他既然说是怀孕就不会有错。

颜青家族世代都在钻研人的身体和精神的控制,对人体的结构应该是非常了解,何况刚才的颜青十九已经已经是他们颜青家的第十九代族长了,从来就在接触这些。

绝对不会判断错误。

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算她把自己当成了轩辕孤云,但是不代表她会很盲从的乖乖把药喝下去。

黯然忽的转身出了门,往外走去。

似乎还不能现在就顺利地打掉。

就在颜青十九在准备着黯然要的番红花时,背后突然传来个冷冷的声音:先不着急。

十九,有种药你要先找找。

颜青十九吓了一跳,主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真是吓死人了。

主子要什么药?颜青十九放下了手里的药,转过身看着一脸凝重的黯然恭敬的问着。

有没有那种无色无味、服下去会让人虚弱,但是却不会对身体真的有伤害的药?黯然沉思了片刻说出了自己想要的药。

颜青十九转了转眼珠,吸了口气小心的说道;主子要的这种药有是有,只是对身体没有伤害是不可能的,难免会有些伤害的。

给你三天时间,配出对身体无害的来。

黯然不再废话,淡淡的丢下了句话就走了出去。

颜青十九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主子尽出些难题。

这怎么可能?一物易一物,这是规律啊。

心中如此想着,却不敢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唯有叹气开始想办法。

黯然漫步在水池边。

水池里的鱼以为有人来喂食都围了过来。

黯然冷眼看着翻腾的鲤鱼,她肚子里的胎儿必须打掉。

唯一的借口就是她的身体太弱,不能生下孩子。

也只有若是生下来,母子都保不了这样的后果才能让她乖乖的喝下那番红花了吧。

在很久以后,消魂质问黯然,为什么想要打掉若可飞的孩子,为什么要打掉?黯然却始终回答不上来。

因为在他自己的心灵深处,那是一个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木屋中。

若可飞缓缓的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黯然。

浅浅的露出了笑开口道:孤云。

你醒了。

黯然微笑着将若可飞扶了起来,习惯性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感觉好些了吗?头还是很晕。

还有些困。

若可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蹙起了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想睡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啊。

黯然看着若可飞眼里那丝疑惑,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下,眼里冷下来,却温柔的伸过手紧紧搂住了若可飞,在她的耳边低低道;因为,你要做母亲了。

什么?!若可飞大吃一惊,下意识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平坦的小腹里居然有个小生命了?若可飞呆呆的愣在了黯然怀里,大脑一片空白。

做母亲?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

自己该怎么办?甚至脸上该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了。

飞儿?黯然低下头看着若可飞,却只看到她脸上一片的茫然。

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女人得知自己怀孕了不该都是很高兴吗?为什么怀里的人给自己的感觉却是不知所措?!!飞儿,你怎么了?黯然感受着怀里这小小的柔软的身体,似乎在隐隐的颤抖着,心中涌起了一股从来没有的奇怪感觉,只想此刻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儿,让她不再颤抖。

黯然却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的异常。

我,我不知道。

若可飞木然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眼里一片迷茫。

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么突然的事。

自己的肚子里有孩子了?有和孤云共同的孩子了?!这代表着什么?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就先别想了。

黯然抱着怀里的人儿,心中忽然有些理解她现在的举动了。

以前自己真的认为她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

在黑市见她的第一面自己就知道了,这女人的眼里没有意思的温度,她的眼里只有眼前的空气,什么都没有放在眼里的人后来居然变了。

眼里有了那个小男人,眼里居然也有了温度。

甚至还会温柔的微笑。

终于学会了爱人。

终于学会了爱人的她,似乎还未学会如何去面对接纳自己身体里的小生命。

有意思。

黯然的唇角夫妻了笑意。

打掉孩子似乎还真是不用着急。

自己想看,很想看怀里的女人怎么学会面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接纳她自己的孩子。

若可飞还在茫然的摸着自己的小腹。

这里有了小生命?有孩子了?孤云......若可飞轻轻出声,将脸埋进了黯然的怀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孤云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

若可飞心里一阵厌恶,想伸出手推开黯然,脑子里却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刺激感。

那股厌恶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的是一股温馨甜蜜的感觉。

嗯?想问什么?黯然放柔声音轻轻地问着。

你,你心里怎么想的?若可飞靠在黯然的怀里,心里茫然着,现在很想知道孤云的想法。

我要当爹了,当然很高兴。

黯然笑的温柔,连眼里都带着笑意,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真的笑。

你呢,这些天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好好的养身子。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

黯然说的是理所当然更是情真意切,将孤云演绎的淋漓尽致。

屋里,两个人静静的相拥着,一片柔情。

而真正的轩辕孤云此刻却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被泡在一满是草药的坛子里,旁边的一个坛子里跑着的是一样被脱得精光的阎焰。

那刺鼻的草药味飘的满屋子都是。

两个人苍白着脸,更是紧紧地闭着眼,没有丝毫的知觉。

偌大的屋子里,刺鼻的草药味弥漫着。

还泡多久啊。

真没用。

一磁性好听的声音在旁边吐出的话却不是那么的好听。

我打赌,是我看上的这小子恢复得更快。

另外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修长的如玉般的手指指着那泡在一边的阎焰。

放屁!当然是正夫恢复的快!我女儿看上的男人才会最快恢复。

那磁性的好听声音居然暴出了粗口,愤怒的反驳着另外一个男子的话。

滚!什么正夫!我女儿哪需要一个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原本也是温润的声音此刻也暴起了粗口。

你们俩——!!!给我滚!忽然一声娇喝,两个不明物华丽漂亮的从坛子前飞出落到老远的门口。

却没有受一点伤,显是出手的人将力道控制得刚好。

娘子!老婆!两个声音委屈极了。

若不是你俩胡乱放药,两个人早就醒了。

活该被娘子打。

另外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

你也滚!谁是你娘子!一个声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说话的人与若可飞长着同样的一张脸,只是脸上的成熟韵味和冷艳与若可飞不一样,还有那美眸里的讥诮笑意。

门口的两人飞速的回到了坛子前站好。

程天渺冷冷的扫了眼眼前的几个优秀男人,自己当初随便借了个种,也不知道借的是谁的。

这几个无耻之人都说是他们自己。

当时没当回事,后来才知道这事有多麻烦。

都在吵着是自己的相公,是自己宝贝女儿的爹。

跟了自己这么多还一直不离不弃。

真是小强的开山祖!搞得自己现在都习惯这几个人在自己身边鼓噪了。

烦死!程天渺冷哼了声,看着坛子里还没有醒来的人,淡淡的丢下了句话:明天还没醒就丢下山喂狗!啊?众人惊讶,这坛子里泡着的可是宝贝女儿的相公啊!醒了也给我丢下山。

程天渺补充个句。

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扬长而去。

若是连自己的女儿都多不回来,还活着做什么?如果没那实力,那么女儿现在那样过一生也没什么。

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真的又什么才是假的,谁能完全的说清楚?程天渺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三个男人才聚在了一起。

三人面面相觑,抽了抽嘴角。

也罢,恢复了两人的武功就够了,剩下的由他们自己去做了。

我觉得正夫好。

有着磁性的好听声音的男子指着轩辕孤云。

切!温润声音的男子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别乱加药了,明天不管醒不醒都要把他们丢下山去。

好什么,这两个人要真好就不会被暗算丢下悬崖下。

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不屑。

两人禁声,耸了耸肩膀,跟在冰凉声音的男子身后出了屋。

在那片树林的木屋里。

吃这个。

黯然微笑着,将盘子里的菜夹到了若可飞的碗里。

若可飞冲黯然笑了笑,夹了起来,胃里却突然一阵翻腾。

呕~~若可飞皱起眉,喉咙里不断涌起的那阵呕吐感让若可飞很是不适。

这就是妊娠反应?以前母亲怀孕的时候也是这么难受吗?飞儿~~黯然轻轻的拍了拍若可飞的后背,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样?还好。

不过不想吃了,老想吐。

若可飞露出苦笑,这会吐到什么时候呢?那先不吃了。

黯然将若可飞扶了起来,你先去休息,我来收拾。

嗯。

若可飞柔柔的一笑,伸出手圈住了黯然的脖子,踮起脚,在黯然的脸上印下一吻这才准备回内屋。

这时,屋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下雨了。

黯然抚摸着若可飞的秀发,正好,你可以睡个好觉。

已然是初秋,下了些雨凉爽至极。

若可飞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自己是记得孕妇比较嗜睡,这就是自己老犯困的原因吗?睡吧。

我会一直在的。

黯然微笑着习惯的在若可飞的额头一吻。

为她赶上了薄被,看到若可飞闭上了眼后静静的坐在一边,知道听到若可飞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起身出了屋子。

看着满桌的饭菜,黯然缓缓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脖子,再轻轻的摸向自己的脸。

刚才,第一次有女儿对自己做这样亲密的动作。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再排斥她对自己的亲密动作了?是不是很爽?一个低低的却充满危险的声音突然传到了黯然的耳朵里。

黯然没有转头看向说话的地方。

因为他知道,能安全来到这的只有自己的弟弟了。

早吩咐过那些人不用阻拦他。

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还是看到了一部分?你,回来的可真快啊。

黯然低低地说着,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消魂更是愤怒。

想隐瞒不让屋子里的人知道吗?黯然低低的说了句话,阻止了消魂的暴走:她怀孕了哦。

消魂愣住,定在原地彻底的傻住。

走。

出去说。

黯然轻轻的一句话后腾空跃起,消失在了原地。

消魂紧追而去。

林子深处,两兄弟就这么对视着,空中仿佛都能灼出火花来。

要不要当孩子的父亲?黯然轻笑着,声音却不是讥讽,而是认真的询问。

轩辕的孩子?消魂咬着牙一字一字的挤出。

那日,自己下了悬崖去找两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连尸体都没有。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自己两样都没有找到,找了这么多天,却一无所获。

回到这里来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却被告知人在这个林子里的木屋里。

周围埋伏的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多。

最让自己惊讶的却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她在抱他,在吻他!在把他当成轩辕孤云一样拥抱,一样亲吻。

面对消魂的问题,黯然没有回答,只是默认了。

我不当,放她走。

消魂低沉的声音里是隐隐的愤怒,我那天晚上就告诉过你了,我不需要这样的她。

可是,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黯然笑了起来,她现在还有孩子了,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有兴趣教她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消魂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人,你对她做了些什么?啧啧~~黯然笑着继续漫不经心的道。

我能对她做什么?是她还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个母亲。

我在教她而已。

你在胡说些什么!消魂已经愤怒的咬紧了牙。

我可没有胡说。

要不你留下几天看看。

黯然笑的自得,也不再理会消魂的反应,自己转身离去。

消魂想追上去,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若是她直到现在时刻与她在一起的人不是轩辕孤云会怎样?若是她知道轩辕孤云被打下悬崖又会怎样?消魂的心乱成一团,没有了头绪。

自己现在该怎么做?看着她笑的那么幸福,那本是该对着轩辕孤云的笑,此刻却在对着自己的老哥。

如果一开始老哥让自己取代的话,是不是她也会那样对着自己笑。

这是偷来的!偷来的幸福!自己不需要这样的她!林子里落叶纷飞,冰凉的雨打在消魂的脸上,身上。

消魂看着黯然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颓废的慢慢坐了下来,静静的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自己,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似乎周围都变成了虚无,什么都不存在了一般。

消魂静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少主。

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

消魂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老哥的属下?少主,这里冷,主子请你进屋去。

半跪在地上的人低声着。

消魂低垂下眼,脸上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

少主,请。

半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动,似乎在等着消魂动自己才会起来。

消魂轻轻的叹气,慢慢起身往林外走去。

进屋?进谁的屋?那间木屋自己是没有办法跳进去的。

乱,都是乱。

消魂长长的出了口气,暂时压下心里的烦恼。

巫术该怎么破除?轩辕孤云人到底在哪里?自己要如何找到他?自己要让现在的这一切改变。

只是因为她现在的笑,不是真实的!雨淅淅沥沥,凉风轻轻吹过。

消魂没有再回头,直接出了林子,消失不见。

黯然靠在木屋的门边,看着漫天的细雨,眼色越发的下沉。

忽的,腰上一紧,腰上多了双柔软的小手。

黯然抬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转过身将身后的人拥入了怀里,温柔的问道: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若可飞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搂住了黯然。

怎么了?黯然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紧张的看着怀里的人。

不知道,心里总觉得空空的,怪怪的。

若可飞皱眉,轻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孤云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很遥远。

越是觉得遥远就越想紧紧的拥抱他,感受他的存在。

黯然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凉的寒光,声音却更温柔了;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是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心绪老是不宁?若可飞轻轻的将头靠在黯然的胸膛前,无力的回答:也许吧,最近是有些闷了。

那过些日子我们出去游玩可好?黯然伸出手轻轻摸着若可飞的青丝。

嗯。

若可飞没有多说话,只是温驯的点了点头。

冷吗?黯然看着若可飞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就拖拉着鞋子出来了·。

不冷。

若可飞柔柔的笑了,伸出手圈住了黯然的脖子,用力一勾就吻上了他的唇。

若可飞静静的闭上眼,亲吻着眼前的人。

孤云的唇什么时候有些凉了?若可飞微微蹙眉,心里刚涌起这个念头,立刻又完全的消失不见。

黯然怔住,看着眼前放大的恬静脸庞,她在吻自己?小小的柔软的唇,香甜的小舌头慢慢的探索了进来。

黯然闭上了眼,回应了起来。

柔柔的吻越来越热切,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黯然忽然舍不得放开怀里的暖暖的柔软的小身子来。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吗?似乎让人不想放开啊。

知道两人都有些气喘,两人的唇这才分开来。

若可飞却没有放过黯然的意思,细细的吻慢慢的移到了黯然的脸上,下巴上,踮起脚吻到了他的耳边,脖子上。

黯然已经完全的僵住,任由若可飞细细的浅浅的吻着。

只是下身那丝燥热却骗不过自己的感受。

黯然握住若可飞的双肩,猛地将她移开自己的怀抱。

孤云?若可飞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怪异的黯然的眼里有着淡淡的疑惑,还有居然是委屈。

孤云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的亲吻的啊。

傻瓜,你现在有孩子啊,你想让我犯错误吗?黯然苦笑着,看到若可飞眼里那淡淡的委屈,自己的心居然有些微堵。

这是为什么?哦~~若可飞怔了怔,回过神来,伸手摸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里有个孩子了,自己有时候会不知不觉的忘记,感觉越来越怪,这里这么平,居然就有了个生命在里面。

要十个月才会生出来?自己要带着他在身上十个月?在想什么?黯然看着若可飞那茫然的表情,知道她又在疑惑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了。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眼前茫然的若可飞有些可爱?在想这么平的肚子里就有了小生命了。

若可飞傻傻的说着。

此刻的她哪还是像以前那个冰凉残酷的女人,现在的她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呵呵~~黯然被若可飞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也伸出手轻轻的摸上了若可飞平坦的小腹道,以后这里就会鼓起来了。

我也知道。

若可飞扁了扁嘴小声嘀咕了句。

自己当然知道胎儿在肚子里一般都是四个月就开始有点显,五个月的时候就完全看得到了。

只是,还是觉得很怪异啊。

以后肚子会大到走不动路的。

黯然看着一脸复杂神色的若可飞,居然开口笑着说起来。

胡说吧你。

若可飞瞪了眼黯然,虽然自己突然怀孕感觉很奇怪,但是自己最基本的知识可是知道的。

伸出手掐住黯然的胸膛恨声道,走不动了还不是你背你抱。

黯然感受着胸膛的丝丝痛楚,脸上却微笑了起来,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慢慢的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笑起来;当然是我背我抱咯。

哼。

若可飞低低的哼一声,依偎进了黯然的怀里。

黯然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娇小人儿,微笑起来。

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那丝淡淡的笑意真切的传到了眼底。

黯然慢慢的伸出手指,极快的点了若可飞的睡穴,若可飞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身子已经软软的滑了下去。

黯然一把横抱起了若可飞往里屋走去。

将若可飞轻轻的放在床上,黯然为若可飞脱去了鞋子,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儿。

心里有了阵隐隐的恐慌,不想与她在这样单独长时间相处。

可是心里这股感觉是为什么,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低下身,小心翼翼的理了理若可飞额前的头发,印下了一吻这才转身出了屋。

而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若可飞已经沉睡,完全不需要他这习惯性的一吻!!!黯然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天,眼神越发冰冷。

迈开步子走进了雨里。

远离了木屋,黯然背着手伫立在林中,淡淡的唤了句:天无。

在,主子有何吩咐?一浑身湿透的矫健男子忽然就出现在了黯然的面前,半跪在黯然的面前。

去,加紧找到轩辕孤云和阎王。

黯然的唇里慢慢的吐出了阴森的话,不要活的。

是。

名为天无的男子郑然有声的应了下来。

可以调动天字辈全部的人。

黯然轻飘飘的丢下了句话,却惊得天无的心海中犹如投进了块巨石一般。

是。

天无面上却不再有表情,只是冷冷的应了下来,主子那么做总有自己的想法!去吧。

黯然背着手往林子边缘走去,这里不要离人,天字辈的人若全出去,就把地字辈和中字辈的人调过来。

是。

属下告退。

天无暗暗心惊。

雨,轻轻的打在黯然的脸上,黯然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扒了下来,放在了怀里。

在迈进府邸的那刻,二当家已经连忙撑着纸伞迎了上来。

主子,你都湿透了。

二当家大呼小叫的,看着黯然那滴水的衣服更是眉头皱成了一团。

二当家,来。

黯然没有理会二当家的大叫,而是淡淡的说了句话就走在了前面,往院子里的亭子走去。

二当家一怔,紧跟在了后面。

两个人站在亭子里,黯然看着雨滴在水池里泛起的波纹,没有出声。

二当家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后面。

很久以前,你就说过你是有娘子的人,对吧?黯然忽然出声,说起了话题。

二当家倒是约过了很多佳人,也爱逛青楼,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过夜。

主子?二当家疑惑的看了看黯然面无表情的妖孽一样的脸庞。

黯然没有说话,依旧只看着雨中的水池。

是,我是有娘子的人。

二当家笑了起来。

主子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了么,为什么现在突然问起这?自己原本是有一位相亲相爱的娘子,但是父母却硬给自己纳了个小妾,说什么要多开枝散叶。

自己对那小妾是不闻不问,她为自己炖的汤不喝,为自己缝的衣服也不会穿,从来没去过她那里过夜。

一直狠声冷对,她却一切都默默的承受了下来。

那时候,自己觉得只有自己的娘子就够了,自己的娘子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漂亮。

直到那天家道中落,自己也被关了起来,需要一大笔钱来赎自己出去。

自己在潮湿发臭的监狱里却一点也不着急,因为自己知道,娘子一定会变卖她的首饰来救自己出去。

果然,过了几日自己就被毫发无伤的赎了出去,当自己喜出望外的回到家,却看到沧桑的父母亲。

没有娘子的身影,也没有小妾的身影,当父母大骂自己没有良心,拼命的哭着,断断续续的将事完全的讲出来,自己才知道。

在自己刚进监狱的第一天,娘子就带着家中所有值钱的和她自己的首饰和下人私奔了。

而小妾想拿首饰变卖却一样拿得出手的也没有,唯有卖身青楼换来了一大笔银子将自己赎了出来。

而她自己出狱的前天就吞下戒指自杀了。

从那以后,在自己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娘子。

永远的住在了自己的心里。

回忆起这些,二当家的脸色渐渐的黯淡下来。

自己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你很爱你的娘子吗?黯然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淡淡的问出了句话。

二当家笑起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的回答:我的心里,从此只能容纳她一个人。

呵呵。

黯然淡淡的笑起来,没有再说话。

二当家看着黯然的脸,有些不解。

忽然,心里一惊,莫非,主子的心里住进了人?!!而在一山下,轩辕孤云和阎焰正瞪着眼睛互相看着对方。

唯一的感觉。

冷。

两人一丝不挂的坐在一破庙里,眼里军事不解。

身上的经脉似乎早已恢复,真气也很顺畅。

这是怎么回事?在远处的山路上,几个声音似乎在争执什么。

娘子说不管他们,还真不管了?废话,要管你自己去管。

可是,连衣服也不管,是不是有点太......阎焰和轩辕孤云无语的对看了眼,又看向四周。

武功恢复了,看来是被人救了,可是身上为什么一件衣服也没有?是谁救了自己呢?先找衣服穿吧。

良久,轩辕孤云憋出了句话。

阎焰看着破庙周围,衣服没有,破布倒是有。

先裹上那个,再去找衣服吧。

阎焰无奈地说了句。

后来,发生了什么?轩辕面不改色的将破布裹在身上,再撕下块递给了阎焰。

阎焰接了过来,自然明白他再问什么。

阎焰低低的叹了口气:恐怕她现在已经被施了巫术将黯然当成了你。

消魂拒绝了当你的替身。

‘轩辕孤云的脸色沉了下来。

哼。

轩辕孤云冷哼了声,讥诮的笑意浮起在嘴边,我们去看看。

嗯。

阎焰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玄铁剑,拾了起来。

这救自己的人还怪,武器帮自己捡了回来。

可是就完了自己,却把衣服拔光了。

两人裹着破布,待到天黑才在附近的人家偷了两套衣服换上这才敢正面出来见人。

轩辕孤云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皱起眉,现在唯有先联系上卫亮他们,但是自己放心不下飞儿,还是先找到她再说。

黯然,他果然是个可怕的人,居然在最后那刻偷袭了自己。

而且最头痛的是,他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还有他手里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沉默了片刻,忽然出声道:先联系上消魂吧。

轩辕孤云看着阎焰,有些犹豫道;消魂是什么态度、他是个蠢人,所以,他绝对不会同意黯然的意见,这也是他的优点。

阎焰不知是在夸他还是在损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有办法找到他?轩辕孤云沉吟了下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问题。

回想起一路上的一切,消魂的心性确实比较直。

能找到他。

阎焰肯定的回答,他应该清楚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从他下手能省很多事。

如何找他?轩辕孤云疑惑。

去任务阁。

天下独来独往的杀手和杀手组织都在那接生意。

阎焰皱着眉,清圣国的任务阁好像是在京城的一处地下赌坊里。

我留几句话他应该知道是我。

轩辕孤云眯了眯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几天后,消魂与两人碰了头。

看着满脸憔悴的消魂,两人的心里都是一沉。

她怀孕了。

消魂见到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若可飞现在的处境说了出来。

什么?!轩辕孤云惊呼,脸上的神色更是变幻不定。

阎焰也惊得瞪大了眼。

这才多长时间就怀孕了?难道是黯然对她做了什么?不对啊,时间不对的。

怀的是你的,你紧张个毛。

消魂没好气的补充着,我哥久没碰过她!轩辕孤云沉默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

把你的女人抢回来,她现在笑的都是假的。

消魂说的是直白。

为什么帮我?轩辕孤云看着消魂认真的问着,不是怀疑的问,而是认真而肯定的问着。

需要理由?消魂扯了扯嘴角,看着轩辕孤云那执着的眼神,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容,我喜欢她,行了吧?但是不是那种喜欢。

只想看到她高兴。

可是,能让她高兴的人不是我,也只有你了。

所以,没办法只好帮你了。

语气尽是无奈,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样漫不经心却之百的话惊得两人都怔住了。

半晌,三个人都沉默无语,空气中是一片死寂。

谢谢。

良久,轩辕孤云这才憋出了两个字,语气复杂的意味不言而喻。

别那么着急,她现在中了巫术,完全把大哥当成你了。

消魂皱起眉,那对她施巫术的人早已对大哥死忠,像从他那下手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来时还顺便干掉了两个跟踪着自己的人,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的跟踪。

那如何是好?阎焰也察觉事情似乎并非那么容易能解决。

不知道。

消魂干脆的给出了答案,自己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来没有听过那么邪门的巫术,居然能将一个人彻底的替换成另外一个人。

自己只知道那懂巫术的人是南岛的人,其他一概不知。

我想见她。

轩辕孤云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

他们就住在京城一片树林里的木屋里,不过周围太多高手把守了,想顺利地潜伏进去不太可能。

消魂咬了咬唇,低下头道,只是大哥好像会带她出去游玩,如果在这时间想办法制造机会与她见面倒是可以。

轩辕孤云听罢没有再说话,只是陷入了沉思。

自己记得,以前飞儿身边的那个丫鬟小舞!是她带走了飞儿,那时候在她身上就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后来问过了父皇,父皇要自己陪着他下了好多盘棋子才告诉了自己是什么回事。

天底下有这样除了蛊以外能让人忘却自己是谁的巫术?!不可思议。

不用在体内置任何东西就能控制人的思维。

那么,飞儿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轩辕?两人试探的交了叫愣住的轩辕孤云。

嗯,我在想如何解开飞儿身上的巫术。

轩辕孤云抬起头,蹙着眉头。

似乎有什么线索自己没有抓到的?。

孤云,孤云~~~轻柔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屋子里响起。

低低的呓语惊得睡在若可飞身边的黯然猛然惊醒。

点亮蜡烛,却看到若可飞满脸的痛楚,只是嘴里在不停地低低呓语着轩辕孤云的名字。

我在,我在。

黯然伏下身低低的在若可飞耳边轻喃着,再轻轻握住了若可飞柔软的小手。

不,不,不是孤云~~若可飞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惊得黯然皱紧了眉头,定睛看去见到若可飞依旧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没有醒来,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原来是在做梦吗?若可飞挣扎着想抽回自己被握在黯然掌中的手。

黯然露出讽刺的笑,原来在梦中她潜意识里能感觉自己不是孤云,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唯有在么管理才是清醒的了,还真是好笑。

只是,若这样继续下去,她真的会反抗那本就种的很深的意念了。

看来,明天又要去找颜青十九了。

孤云~~若可飞还是皱紧着眉头,脸上的神色甚是痛苦,看的黯然心中一紧,更是不舒服起来。

不准叫了。

黯然低低的嘀咕了句,接下来霸道的将唇覆上了若可飞的柔软的嘴唇,将若可飞低低的声音压了下去。

翌日晨,黯然陪着若可飞吃过了早饭,叮嘱她不要出木屋方圆一里便出了门,只是说出去办事。

更是叮嘱她不要乱动,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若可飞含笑目送着黯然离开着才转身回了屋。

而黯然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中的一个院子,颜青十九住的地方。

主子。

颜青十九小心地打着招呼,主子也真是反复无常,上次让自己研究那个让人体虚弱的药,过些日子又说暂时不需要了。

这次来找自己又是寺庙麻烦事吧。

十九,她有没可能会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一切?黯然忽然冷冷开口问出了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事。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愿意她想起以前的事来,准确的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孤云!理由?没有任何的理由,心理就是想这么做!也可以说是一种本能,奇怪的本能......这,按理来说是不会的。

颜青十九的回答有些底气不足,按理来说那些药足以控制一个人的一生了。

但是不排除有那种意志非常强的人会排斥。

因为上一任族长似乎有记录过一个意志很强的人破解了他的巫术,尽管付出的代价惨重却还是真的破除了。

我要的是肯定的回答。

黯然冷下眼,语气里是明显的不耐。

颜青十九咽了咽口水,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是不是那位姑娘出现了什么异常?黯然没有回话,只是沉默了下来。

颜青十九一见立刻明白过来,定是那为女子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主子有些不安起来。

如此,主子,你把这花插在屋中就行,枯了后再来我这来取。

定不会让她想起什么。

颜青十九自信满满的在身后的货架上拿出了束黑色的鲜花递给了黯然。

黯然却没有伸出手,只是皱起眉问着:你不是说过这花闻多了不好吗?那是干花,主子,这是鲜花,只会加强巫术的效果,对人体不会有什么伤害,就是难看了点。

颜青十九耐心的解释着。

黯然接过了鲜花,转身离去。

主子,若花枯了再来这取就行。

颜青十九冲黯然的身影补充着。

黯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拿着鲜花离去了。

当那片已经熟悉的树林出现在黯然的眼里时,黯然冰凉的眼里慢慢的融化开来。

慢慢的走向屋子的方向,远远的看着门口一抹倩影。

走的进了只见若可飞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自己。

孤云~~若可飞微笑着起身迎了上来。

外面冷,你怎么不进去?黯然摸着若可飞微凉的小手,有些责备的问道。

等你啊。

若可飞自然的靠近了安然的怀里。

黯然笑着,拉着若可飞进了屋,先把若可飞按回椅子上坐下这才找出花瓶将黑色的鲜花插在了瓶子里。

这是安神用的,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好处。

黯然转头微笑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看着桌子上那黑色的鲜花,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却又立刻从消失不见,而黯然没有看到这一切。

这花,颜色好奇怪。

若可飞看着桌上的那束鲜花轻轻的说着,眼里有些疑惑。

恩,颜色是有些奇怪,不过效用却是很好的。

黯然微笑着走到了若可飞的身边,自然的低下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孤云。

若可飞忽然搂住了黯然的脖子。

怎么了?黯然笑着。

你爱我吗?若可飞看着黯然的眼睛认真的问。

我爱你。

黯然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脱口而出,搂住了若可飞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在帮轩辕孤云回答。

这,似乎是自己心灵深处的声音。

是自己在认真的回答着。

我想出去走走。

两人分开来,若可飞靠在黯然的怀里低低的说着。

恩,好。

黯然拉过若可飞的手,来。

林中树叶落了满地,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奇怪声音。

黯然一手搂着若可飞的肩膀,一手扶着若可飞的小手,慢慢的漫步在林中。

忽的一只灰色的兔子猛的从两人的跟前窜了过去。

若可飞一怔,看着兔子消失的地方出神。

孤云~~~若可飞看着飘飞的落叶轻轻开口。

怎么了黯然转过头微笑看着若可飞柔声问道。

还记得在许城你带我去狩猎?射了那只兔子。

若可飞垂下眼睫,眼里都是暖意,你亲手烤给我吃的。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黯然笑起来,那时候用的是我的金弓,但是现在没带弓,不过,我还是有办法。

若可飞定定的看着黯然,疑惑的眨了眨眼。

你等下。

黯然小心的放开若可飞,拾起一块小石头,人腾空而起,再踏着旁边的树干借力远去。

片刻就抓着只兔子回到若可飞的身边。

若可飞惊奇的看着黯然手里的兔子,只是脸上有个小圆洞在流着血。

显示刚才手里的小石子击穿了兔子的脑袋。

还想吃什么?黯然微笑着看着若可飞惊讶的脸。

我要吃什么你都能弄来啊?若可飞瞪着眼,眼角都是笑意。

恩,当然会。

黯然的笑里有着淡淡的宠溺。

那我要吃你 呢?若可飞扬了扬眉,晶亮的眸子看着黯然。

当然也可以。

黯然大笑起来,低下头,露出自己的脖子,给你吃。

哼。

若可飞嗔怒一声,扑上去真的一口就咬了下去,却没有真的用力。

黯然感受着脖子上的那阵酥痒,更是忍不住笑的厉害。

此刻在自己眼前的只是个小女人,只是个让自己心疼的小女人。

走吧。

回去我烤给你吃。

黯然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拉过了若可飞漫步走向木屋。

木屋的井边,黯然利落的剥着兔子的皮。

而若可飞含笑坐在一边看着黯然清洗着兔子。

孤云,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这样的和你生活在一起,真像是梦。

若可飞眼里有些迷茫起来,看着远方,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没想到自己也有当母亲的这一天。

来,给我咬一口看是不是在做梦?黯然抬头看着若可飞嬉笑着。

才不要。

若可飞伸出手死命的掐住了黯然的脸,笑着问,痛不痛?痛。

黯然扯着嘴角憋出了个字。

痛就对了,我就不是在做梦了。

若可飞抿着嘴笑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洗好了,走吧,进去。

黯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手。

若可飞笑着转身先进了屋。

刚进屋,那股奇怪的淡淡的花香味又飘来了。

若可飞看了眼桌上的黑色鲜花,没有停留也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往那挂在墙上的毛巾而去。

什么时候带我去玩啊?闷死了啊。

若可飞将毛巾直接丢给了黯然,往他的脸上丢去,示意着自己的不满。

哎呀。

黯然没有伸出手去接,任由毛巾飞到了自己的脸上。

看的若可飞更是笑得开怀起来。

你真笨。

若可飞走上前将黯然脸上的毛巾拿了下来。

你也笨。

黯然拧着眉头唬声说着。

去,烤兔子去。

若可飞竖起眉头下着命令。

好。

黯然送了耸肩膀,拿着兔子走到了一边。

若可飞的眼神淡淡的瞟过了桌上的黑色鲜花,眼里那丝丝的波澜无人能见。

过两天就带你出去好吧。

黯然手里忙活着,没有抬头,对若可飞许诺着。

恩,好。

若可飞看着黯然的背影低低的应下来,眼角却看着那黑色的鲜花没有动。

夜晚,木屋里静静的,只有蜡烛在轻轻的妖冶着,若可飞趴在桌上没有动,平稳的呼吸声在响起,而黯然坐在她的对面,柔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你来,做什么?黯然低低的声音响起,眼角瞟向窗口。

为什么你要点她的穴?你在怕什么?销魂戏谑的声音响起。

黯然沉默没有说话。

我来做什么?我来看她,结果我看到什么,好一副温馨的模样。

可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的笑不是对着你,销魂讥讽的说着。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黯然冷下了眼,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来是反悔了,想让自己替代孤云销魂站在窗边冷冷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黯然。

黯然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看着若可飞那恬静的脸庞没有说话。

老哥。

销魂幽幽的开口。

现在,晚了。

黯然缓缓的吐出了这句话,现在不能让你带走她了。

销魂的瞳孔蓦然放大,看着黯然那一直冷冰的眼里居然有了暖意,而他此刻的眼神正放在若可飞的身上。

哈哈~~~哈哈~~~销魂猛然笑了起来,笑的嘲讽,笑的凄苦,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黯然不为所动,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若可飞的脸,忽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上她的脸,那动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恋爱。

不相信爱的人,认为爱的垃圾的人,居然也会爱上别人,销魂笑的苦涩,笑的泪都快要出来,只是灼灼的看着黯然自顾自的说着。

黯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沉浸在这段日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她甜甜的笑,她紧紧的依偎,她用力的掐自己的胸,她依赖的拉着自己的手,她时而热切时而温柔的吻。

黯然的手慢慢的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

你爱上了她了?你爱上了她?销魂狂笑着,将自己是想法说出来,语气却是复杂着。

有辛酸,有心痛,有犹豫,有悲哀,有气氛,更大的是震惊!!!自己没有想到的,不会不能怎么也想不到。

完美无限的人,不会为周围的事或人有一丝波动的人,居然爱上了另外一个人!居然真的爱上!!!我,不知道。

黯然缓缓的说出话来,没有转头看销魂,只是灼灼的看着若可飞,再握紧了掌中的小手,自己只知道,再也不想放开这只手。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销魂苦笑着,苍然的问着。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只知道,不想放她走了黯然的手移动到了若可飞的头上,轻轻的摸着她青丝。

她,爱的不是你!销魂加重语气,一字一字异常清晰沉重的说道,你到底懂不懂?懂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需要懂么?黯然轻笑,眼里却只看着若可飞。

你要知道她现在的笑是对着另外一个人,你现在所得到她的一切都是你偷来的!偷来的!若是有天她醒来,你说会如何?!销魂怒争双目,气愤的将这些话低喊出来。

不会!黯然冷冷的打断了销魂的话,坚决的说道,我不会让她想起来这一切的。

哈哈~~销魂苦笑起来,你要做一个人的替身一辈子?被她当成那个人来爱?黯然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泛起了莫名的波澜。

放手吧,老哥,她爱的不是你,这样的她是不真实的,你要活在梦里一辈子么?销魂说罢这话,忽然猛的一惊,想起了在取火之精髓的吊桥上,那浓浓的雾里,老哥都看到什么?你,走吧。

黯然闭上眼,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老哥,我想问你个事。

销魂看着闭上眼的黯然,认真的问道。

你想问什么?说吧。

黯然睁开眼,手轻轻的滑到了若可飞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你在北陵国那禁地里的吊桥上都看到了什么?销魂问完死死的看着黯然的脸,想看清他的表情。

你想知道?黯然转头看着销魂,忽然露出了个讥诮的笑,不告诉你。

你。

销魂恨恨的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找到他们两是吧?黯然转头看着销魂,低低的笑起来,后天我就带她去静山游玩,让他们来吧。

你想干什么?销魂看着黯然脸上那神秘莫测的笑,心中一紧。

到时候就知道了。

黯然笑的妖冶,淡淡的说着,你去告诉那人,来不来看她由他自己啊。

看他想不想见她了,他的飞儿哦。

黯然的眼里全是冷魅。

销魂皱皱眉,咬咬唇,转过了身,低低的吐出了句话:你,会后悔的。

说罢,人消失在黑夜里。

后悔么?黯然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后悔是什么?自己做什么都不会后悔。

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黯然转身,走到了窗户边,看着漆黑的夜,眼色也暗了下去。

那日,自己在吊桥上所看到的。

是她!看到的居然是她在对自己笑,她对自己伸出手,自己拍开她的手,可是她又再度伸出手。

是对自己施舍些什么?那时自己很愤怒,很烦躁看到那样的画面。

现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原来,自己一开始就在希冀她对自己伸出手么?轻轻的关上窗,黯然笑了起来,转身走向趴在桌上的若可飞,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往里屋走去。

将若可飞放在床上后,黯然看着她没有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一脸恬静的若可飞。

良久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替身么?那又如何?对自己的笑是假的?那又如何?再不想放开这双手,再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孤云!!!’若可飞轻轻的呓语,紧皱着的眉头刺痛了黯然的眼。

黯然伸出手轻轻飞抚摸着若可飞那紧皱的眉头想将它弄平,却怎么也抚摸不平。

孤云~~~孤云~~~若可飞还在低低的呓语着。

不准叫,不准叫!黯然有些气结,也爬上了床,躺在若可飞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她若软的身子。

此刻销魂闪身进了一昏暗的屋子。

后天要带她出去?特地告诉你这?阎焰皱着眉确认着。

是。

今天并没有人跟踪我。

销魂也皱紧眉头,老哥特地告诉自己这些。

而且明知道自己已经找到轩辕孤云和阎焰,但是并没有派人跟踪而来,这说明了什么?他有了计划,有了把握了?后天最好不要去。

阎焰说着自己的想法。

对,他早就有准备所以才让我告诉你。

销魂坐下来,面沉如水。

去,为什么不去。

轩辕孤云眯着眼,眼里闪过暴虐。

自己早就又怒有急了。

自己的女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还把那个男人当成自己,对着自己笑。

自己都快要疯了。

想立刻就冲去将她抢回来。

自己的飞儿,只可以自己碰她,只可以自己吻她抱她。

那个混账,自己绝不会放过他。

销魂坐在一边看着轩辕孤云眼里闪过的暴虐和冷酷,转过了头,脸上全是复杂的神色。

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大哥。

不管是那一边,自己都不希望他们出任何的事。

一开始老哥是为了自己才那么做的吧?可是,还真是讽刺,从来不知道如何爱人的他,却陷了进去,把自己赔了进去。

陷进去的他比自己还疯狂,还没有理智。

自己真的一度的怀疑,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冷魅的大哥么?他的眼里从来什么都放不下,只看的空气。

只有见到自己的时候眼里才会有波澜,而现在!他的眼里全是她!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去见一下那个人。

轩辕孤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谁?两人同声相问。

救我们的那个人。

轩辕孤云扯了扯嘴角。

心中虽然对黯然愤恨,自己却也明白,自己不是皇上了,而且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很是不甘!但是。

翌日晨,若可飞醒来就是一阵不适感,转过头才发现身边的人紧紧的搂着自己。

孤云~~~若可飞轻声呼唤,伸出手摇了摇身边紧皱着眉头还沉睡的人。

恩~~黯然慢慢的醒来,睁眼就对上若可飞那清澈的眸子。

起来了。

若可飞柔柔的笑着。

再睡会。

黯然贪恋着怀里的柔软温暖,不愿起来。

可是,我不想睡了啊,不困了。

若可飞眨巴着眼睛。

可是我想睡啊。

黯然抱着若可飞,将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轻轻的咬了咬。

心里暖暖的,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的存在了,听着她在自己身边沉稳的呼吸,自己居然也睡的如此安稳。

从来不会和谁睡在一起能真的睡着过。

但是,有她在身边,真的很安心。

早上自己居然都没有察觉她的醒来。

真是的,那再睡会。

若可飞宠溺的摸了摸黯然的脸,靠近了他的怀里,闭上眼。

飞儿~~~黯然忽然轻轻的开口。

怎么了?若可飞没有睁开眼,只是懒懒的问了句。

我,爱你。

真的爱你。

黯然低低的声音在若可飞的耳边响起。

我知道啊,我知道的啊,真是的。

若可飞敷衍的摆了摆手,把黯然的脸推到一边不再理会。

黯然的脸上浮起了柔柔的笑。

眼前的人真的知道么?知道自己爱上她了。

她,真的知道么?柔柔的笑里有淡淡的寂寞。

两人终于起了床用过了早饭。

我出去有事,你不要乱跑。

黯然摸着若可飞的头发轻轻的说着,话还没说完,若可飞就接了过去,只能在这林子方圆一里,我肚子里有孩子不能乱跑,对吧?呵呵,对。

黯然低下头在若可飞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出了门。

若可飞目送着黯然的背影消失在了林子里,这才转身回到桌边,静静的坐下来定定的看着那快枯萎的黑色鲜花。

慢慢的伸出手将黑色的花捏在手里,仔细的看了起来。

渐渐的。

若可飞的眼色沉了下去。

花瓣在手里被慢慢的揉的粉碎,粉碎的花慢慢的飘落在地上。

黯然拿着新鲜的黑色鲜花回来时,推开门却没有看到若可飞的身影。

黯然顿了顿疑惑的看了看屋中,没有人!黯然的心里一沉,冷下了眼拽进了手里的花。

人呢?为什么不见她。

黯然慢慢的迈进里屋,一眼看去,一切如常。

只是,没有她的身影!忽的黯然感觉到身后的异常,皱起了眉头,全身戒备起来。

门被猛的关上,黯然却笑了起来。

你回来了。

黯然被人从身后轻轻的抱住,若可飞那柔软的声音响了起来。

恩,我回来了。

黯然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手,笑了起来。

还要吓一下自己么?真是个淘气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若可飞转身黯然的前面,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黑色鲜花,怎么又拿这花回来了,黑色的,我不喜欢。

屋子里的花谢了,换上新的啊。

黯然呵呵的笑起来,你肚子里有孩子了,可不能太大意的哦。

哦!!!若可飞淡淡的应了句,却还是微微的蹙着眉头,我不喜欢这花的颜色。

黑色的,代表着罪恶。

但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啊。

黯然无奈的笑了笑。

哦,好嘛~~若可飞还是淡淡的应了句,不以为意。

我去放起来。

黯然开了门让外屋的桌边走去,却突然问道了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黯然低下头在周围查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这股很淡的血腥味却真实的存在的,有人来过?不对,不可能的。

有人来过怎么可能不惊动守在外面的那些人?但是这血腥味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了?若可飞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黯然的异常举动。

没,没什么。

黯然转过身淡淡的笑了笑,掩饰了眼里的疑惑,还有那丝丝不安。

哦。

若可飞眨了眨眼,没有再追问。

明天我们就出去走走。

黯然伸出手抱过了若可飞,笑着说道。

恩,若可飞轻轻飞靠在黯然的胸前低低的回了声。

翌日一大早,黯然就把还闭着眼的若可飞摇醒。

若可飞翻了个身,不理会他继续睡觉。

起来,不是今天想出去玩的么?黯然在若可飞耳边轻咬,眼里全是宠溺的笑意。

真懒。

黯然笑起来,不管若可飞的抗议,一把抱了起来。

若可飞还眯着眼不肯睁开,黯然笑着叹气,为她穿衣,再抱出去洗脸,把水送到她的嘴边让她漱口。

若可飞闭着眼不雅的将口里的水吐出,整个人又趴会了黯然的怀抱,拿手指戳着黯然精壮的胸膛,嘀嘀咕咕着: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黯然笑着看着怀里还未完全清醒的若可飞,心里也是很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人好过,从来没有这样宠过一个人。

可是,现在自己的心里全是暖暖的,有她在自己怀里,自己觉得仿佛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只想就这样和她一直在一起。

说啊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若可飞不依不饶的嘀咕着,却还是闭着眼睛。

黯然看着若可飞这幅憨憨的模样,更是忍不住笑着,将她搂的更紧了。

为什么对她好??没有为什么,只是自己想而已。

想对你好就好了。

还困不?黯然凑在若可飞的耳边小声问道。

困啊困啊困啊。

若可飞跟念经一样木然的重复着。

那就先睡,一会儿道了我再叫醒你。

黯然将若可飞较小的身子抱住怀里就出了门。

若可飞微微眨了眨眼,再度缓缓的闭上没有再说过话。

黯然一路抱着若可飞出了林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静山好玩的么?若可飞低低的问了句。

静山有九十九座山峰,每座山水都有座寺庙,号称香火甲天下的哦。

黯然看着眯着眼的若可飞耐心的解释着,还有很多好吃的哦。

哦哦~~若可飞还是心不在焉的随意应了几声后窝在黯然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眯上了眼。

当两人来到静山脚下时,下了马车,若可飞还真有些吃惊了。

群山众壑,溪流飞瀑,怪石古洞,苍松翠竹,绮丽清幽,相映成趣。

古刹林立,香烟缭绕,众多善男信女都是一脸的虔诚。

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连绵山峰让若可飞有些疑惑,真的有九十九山峰,九十九庙宇么?而周围的人更是吃惊两人的相貌。

女的美就不说了,而那男子居然美得不像人类,更是妖物一般,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在第一座山的山下入口处,众多的小贩都在叫卖着。

若可飞的眼光被路边的小贩卖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糖人,泥人,干果。

若可飞边看边露出了笑容。

这些东西,自己见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近的接触过。

要么?黯然看着两眼发亮的若可飞不觉好笑。

要这个,还有这个。

若可飞指着那亮晶晶的糖人笑着。

夫人,您要什么样的都可以现在给你做出来。

能做个他的模样的?若可飞指着旁边的黯然好奇的问道。

可以的,夫人,放心。

老板利落的开始烙起了糖人。

片刻之后,一个很像黯然的糖人就烙了出来。

给,夫人。

老板微笑着递给了若可飞。

哈哈,是有点像。

若可飞拿着糖人笑的开怀,不过,你真人比较好看。

黯然微笑着宠溺的摸了摸若可飞的头,牵住了她的头。

再好看也要把你吃掉,把你吃掉。

好好,吃吧,还想吃什么?黯然笑着看着眼前的若可飞,心里是异常的温暖。

你说的啊,要什么都给。

真的啊。

黯然保证着,正想说什么,一阵恶臭飘来,让正吃的高兴的若可飞差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臭啊?是臭豆腐。

黯然看着那路边的小摊上的东西解释道。

若可飞皱着眉;那东西能吃?那么臭。

说罢,捂住嘴巴就要绕道。

黯然却心情大好,一把拉住了若可飞的手狞笑着:去吃吃看就知道了。

闻着臭,但是吃起来很香的哦。

不要。

黯然却笑着不给若可飞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坐到了桌前。

老板,来碟豆腐吧。

女老板痴痴的看着黯然的笑脸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老板,快点可以么?黯然抬起冷冷的扫了眼那正在发呆的女老板,淡淡的催了句。

而这一眼,却让女老板忽的犹如置身冰窟一般。

女老板拿着勺子的手也开始不稳起来。

咳~~黯然轻轻的咳嗽了句,老板请快些。

是,是,好好。

女老板忙不迭的答应着,赶快炸起来豆腐。

片刻后豆腐端了上来,若可飞捂住自己的鼻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食物,这能吃?尝一下,保证你说好吃。

你自己吃。

若可飞竖起眉毛,嗔怒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好,我自己吃。

黯然哈哈大笑着,夹起了豆腐。

姐姐,姐姐,你买一个这个吧。

忽的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到了若可飞的耳朵里,随着她的衣袖子被轻轻的拉了拉,若可飞转过了头,看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正笑着期盼的看着自己,手上提着一把用草扎成的各种小昆虫。

好啊。

若可飞笑着点了点头,若可飞接过了草编的昆虫,转头对黯然理所当然的使唤着。

给钱。

黯然会心的笑了笑,掏出了银子递给了小孩。

小孩怔了怔没有接,只是低低来了句:找不开。

不用找。

黯然将银子塞到了小孩的手里,看着小孩欢天喜地的离开。

若可飞捏着手里的草编昆虫,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闻到那香味,若可飞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在黯然转头的一瞬间迅速的隐去了、只是拿着手上的草虫揉了揉。

走吧。

黯然转身给过钱拉着若可飞慢慢往山上走去。

这座山上的庙宇是什么?天秀山,上面的庙宇叫神廊殿。

黯然笑答,上面的求签很准的哦。

是么?若可飞撇; 撇嘴,不怎么相信这个。

眼角却忽然瞟到了路边摆的一个摊位,上面的幡上写着:无所不算,包罗万象。

咦,这位姑娘,你要算什么?本是一直趴着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若可飞的视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若可飞客气的问着。

话刚落,黯然的眼里就闪过了冰冷,却没有说话。

有意思,自己倒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你该叫夫人。

若可飞淡淡的说着,没想算什么、算命先生眼里闪过一丝隐隐的哀伤,却立刻不见呵呵的笑着:夫人,算一下吧。

上算前生,下算来世。

不准不要钱。

哦若可飞倒是有些惊讶了,算前生?不错,夫人请坐,不准不要钱。

黯然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

刚才眼前算命先生眼里的哀伤可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呵呵,轩辕孤云,自己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夫人的前生不在这个世界。

算命先生一语惊人,若可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动。

黯然看着身子僵住的若可飞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回事?这话是什么意思?夫人的来世,会有个男人与你在一起,永远不离不弃。

算命先生看到黯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嘴角浮起了丝笑意。

若可飞垂下眼睫,始终没有说话。

飞儿,走吧。

黯然冷着脸,搂过若可飞的肩膀,远去。

而算命先生只是灼灼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没有动,看着搂住若可飞肩膀的手,他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经握紧了。

不要去想,那人说的话不用信。

恩。

若可飞点了点头,手上却把那草虫捏的更紧了。

算命先生的眼神一直落在远去的两人身上,忽的,瞳孔蓦地放大,若可飞微微的偏了偏头,让后斜斜的看了眼。

似在看路,更似在看他。

飞儿,你看,迈过这段石梯就可以看到正殿门 了。

来,我背你。

若可飞微笑着趴着黯然的背,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么?恩,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黯然淡淡的笑着。

我想要你的命你也会给么?若可飞呵呵的笑着,伸出手掐了掐黯然的脸。

会,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

哈哈~~~若可飞笑的开怀,又把头靠回了肩膀上,没有说话。

黯然小心的背着若可飞直到了大殿前才停下了脚步,小心的放若可飞下来。

要进去拜?若可飞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那宏伟的大殿。

你不想去当然不去了,去后山的那个茶亭,那里的茶一定包你满意。

说完,拉着若可飞的手绕过了大殿让后走去。

若可飞任黯然拉着,手里的草虫始终没有丢掉。

天秀山的茶亭,是以长城的亭子连成一片而成的,而现在还是早上,来的人并不是很多。

煮茶的人是一个有着长长睫毛的僧人,黯然和若可飞站在边上仔细的看着僧人优雅的动作。

两位请上座,一会儿茶就到。

你去坐吧,我来给你端过来。

若可飞推了推黯然,眼神又回到了僧人手里的茶具,眼里尽是赞赏之意。

黯然坐到了一边的亭子里,含笑看着若可飞在那边仔细的看着僧人煮茶。

虽然那个人如自己预料的出现了,但是,很可惜,她似乎真的什么也没想起来。

不过,他就这点手段么?扮个算命先生做什么?到底想做什么?茶来了。

若可飞端着托盘,笑吟吟的站在了黯然的面前,小心的将茶摆上了桌子,而手中的草虫已经消失不见。

喝吧。

黯然笑着接过了,掀开茶盖,轻轻闻了闻茶香。

猛的,黯然眼里的笑意顿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若可飞转头疑惑的看着黯然。

没什么。

黯然看着若可飞依旧是宠溺的笑了笑,没有犹豫,将手中的茶喝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若可飞抬头看着远方的连绵山脉,那些隐隐约约的寺庙、阁楼在雾中更显得神秘万分。

那么多的寺庙,我们要几天才看得完?若可飞怔怔的看着远方,疑惑的问着。

半个月吧,黯然含笑也看向远方,前面的就是斋菜很好吃的地方了,可以喝保国寺庙媲美的哦,还有你看那座最高的山峰,可以在那看日出。

若可飞看着那最高的山峰,山腰上云雾缭绕,看不真切山的真容,那么高的地方,确实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后天,我们就去那看日出,可好?黯然放下茶杯笑吟吟的看着若可飞,那山上的寺庙可是什么都有租的,帐篷,棉被,灯笼。

好啊。

若可飞转过头打了个哈欠,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若可飞抬眼看到大殿前一株很巨大的树,树干上绑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线,甚是好奇,慢慢的走上前去。

黯然微笑着也起身,眼角瞟到了若可飞放下的茶,在若可飞没有看到的瞬间,低下头轻轻闻了闻,闻过后脸色变了。

和自己的茶没有任何区别。

黯然猛然回头看向刚才那煮茶的僧人,没有人!原本应该站在那里的僧人,此刻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若可飞好奇的看着那满是密密麻麻的树干上的红线,这是做什么用的?这是为了有些人家体弱多病的孩子绑上的红线,祈福能健康成长。

每条线都是代表一个孩子。

黯然解释着,想起那两杯茶,含笑的眼睛里有着丝丝的复杂。

这样啊,若可飞恍然,那现在去哪?去那边。

黯然遥指那最高的山峰,明天就可以到那了,后天早上我们去那看日出。

好。

若可飞歪着脑袋看了看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青石板路,不过,你得背我。

好。

黯然回答得理所当然,嘴角的笑更是洋溢着幸福,当然可以背你,背你到沧海桑田。

这一路上,黯然带着若可飞将这一路走过的寺庙的斋菜都尝了个遍,将一路的美景都看了个遍。

夜晚,分房而睡。

有事就叫我,我就在你的旁边。

黯然低下头在若可飞的额头轻轻一吻。

恩,若可飞也围住了黯然的脖子,让他弯下了腰,吻了吻他的脸,在轻声道:寺庙真不好,还要分房而睡。

黯然笑了笑,无奈的说道:这是规矩啊。

哼。

若可飞冷哼出声。

不过,规矩是死的,黯然神秘的眨了眨眼,一会你就知道了。

哦?若可飞疑惑的看着黯然,黯然却笑而不答,只是嘱咐若可飞将门窗关好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

夜深,人静。

若可飞吹灭了蜡烛,窝在了床上,手却摸向了枕头下,那里,赫然是白天买的那只草编制的虫子。

若可飞拿在鼻下深深的闻了闻,眼里的深沉越发的明显。

在若可飞就快要睡着的时候,窗户却在此刻轻轻的响了,若可飞睁开眼,心中其实已经明白来的人是谁,却还是低低开口:谁?你猜。

黯然故意压低了声音。

流氓,寺院里的采花贼。

若可飞笑起来。

对,特意来采你的。

黯然奸笑着,不由分说的挤上了床,脱下了鞋子。

坏人。

若可飞拍打着黯然的胸膛,还是往里挪,让开了位置。

只对你坏。

黯然发自内心的笑着,一把搂紧了床上的柔软人儿。

若可飞不再说话,只是依偎进了黯然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的沉稳的心跳声。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黯然抱着若可飞轻声的问着,而话里的意思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没有啊。

若可飞有些不解了,问这做什么?那就好,睡觉吧。

黯然吻了吻若可飞的额头。

恩。

若可飞靠在黯然的怀里闭上了眼。

黯然看着若可飞闭上了眼,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自己却没有睡着,只是静静的感受着怀里的人儿。

舍不得放开手,舍不的怀里的温暖。

黯然缓缓的闭上眼,却还是没有睡着。

只是在若可飞的耳边低低的轻喃着:我爱你,飞儿,我--黯然爱你,真的很爱你。

可是,若可飞听不到,感受不到。

而现在,黯然也不敢让她知道。

黯然静静的躺着,想起了二当家问自己的话。

主子,你的心里住进了人么?是否你的心只能容纳她一个人了?当时的自己没有回答。

现在回答给自己听。

是啊,自己的心里住进了一个女人,自己的心里只能容纳她一个人了。

早上,当若可飞醒来时枕边已经没有了人。

黯然已经提前起床出了屋回自己的房去了。

若可飞揉了揉眼,坐了起来。

胃里却一阵的翻腾,忙起身穿着鞋子走到屋角 的痰盂边上吐了起来。

血,黑色的血,从若可飞的口里吐出。

若可飞皱着眉头,小心的搽干净了自己嘴角的血迹。

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忙去穿衣服洗漱。

正要出门,忽的又想起了什么,走到枕头下,拿出了那草编制的虫子,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若可飞一开门,就看到黯然那微笑的脸,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若可飞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还想去叫你起床的。

我可没有你这么懒,我早就等在外面了,黯然低下头在若可飞的额头上用力的吻了下,这才拉过了若可飞的手,屋子里飘来淡淡的血腥味,黯然的眼里闪过一丝深沉,却没有出口想问,只是拉着若可飞的手往斋堂走去。

吃过饭,黯然扶着若可飞小心的上了路。

一路上,路人都侧目看着这对显眼穗卫璧人,黯然最后干脆是完全是背着若可飞在走了。

很多女子艳羡的目光投在了若可飞的身上。

我的背要穿了。

若可飞趴在安然的背上,忽然没来由的冒了句奇怪的话。

啊?黯然不解,也有些担心,忙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么?你看那些女人的目光,不是要把我的背灼穿是什么?若可飞撅了撅嘴不满的说着。

看着路上的行人,那些女人都是灼灼的看着若可飞。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那热烈的眼神简直明显的过分。

哈哈....黯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是在说这个。

其实,何尝不是有路过的男人看着自己背上的可人儿。

自己还不想别的男人看呢。

你还笑。

若可飞伸出手掐住了黯然的耳朵。

好好,我不笑了,娘子,疼啊,别掐了。

黯然笑着,嘴上却脱口而出自然的喊出了娘子两个字。

若可飞的眼中一顿,即刻恢复了清明,伸出了另外只手,一起掐住了黯然的耳朵,笑了起来。

黯然的眼里露出暖暖的笑意,低下了头继续赶路。

周围的人也都露出了笑,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感染了他们。

温馨,非常的温馨。

一路上,两人就这么温馨的赶着路。

夜晚,赶到了那最高的山峰上面,在那寺院租了帐篷被子。

黯然将灯笼挂在旁边的树上,自己搭着帐篷,若可飞坐在一堆棉被上悠闲地看着。

转头又看了看前面十多米处的悬崖,崖下的风呼呼的刮上来,确实有些冷,难怪要拿这么多被子了。

若可飞绕到了帐篷后的篝火前,轻轻的将怀里的草虫掏了出来,扯碎开,将草虫丢进了篝火里。

转头柔柔的看着忙碌的黯然:累不累?不累。

黯然也抬头看着若可飞柔柔的笑了。

恩,看你这么乖,兰,奖励个。

若可飞走上前,伸出手一把围住了黯然的脖子,吻上了黯然的唇。

黯然微闭上眼,抱住了若可飞也回应起了她。

重重的吻,热切的吻,似乎要将若可飞融化一般,更似要将她吃下去一般。

夜晚,两人没有睡觉,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裹着被子看着悬崖前方。

灯笼挂在树上,帐篷后的篝火也添了足够的柴火。

飞儿..黯然忽然开口。

怎么了?若可飞转头疑惑的看着黯然。

你会记得我吗?记我到永远?黯然将自己的脸贴在若可飞的脸上。

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啊?若可飞笑起来,当然会记得。

下辈子,下辈子愿意和我在一起么?黯然转头,和若可飞鼻尖对着鼻尖,相视着认真的问道。

而若可飞没有注意到,黯然不是问下辈子也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他问的是下辈子和我在一起么。

一字之差,意思却相差了很远。

下辈子?人有下辈子么?若可飞不在意的 随口说道。

如果有呢?你会和我在一起吗?黯然不依不饶的认真问道。

这个问题啊,哈哈,考虑下吧,要是下辈子你是第一个让我看的顺眼的男人,我就和你一起。

若可飞笑着回答。

好,这是你说的。

黯然将头埋进若可飞的脖子里,用力的吻了下去,留下个显眼的痕迹,满意的闭上了眼。

黯然看不到若可飞眼里的深沉和那丝波澜。

若可飞靠在黯然的怀里沉沉的睡去,而黯然没有睡,只是抱着怀里的人直视着前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若可飞被摇醒来。

飞儿,快起来,看日出。

黯然轻轻的摇着怀里的人儿。

啊?若可飞睡眼蓬松的伸了伸手,看着前方那微微的鱼肚白,睁大了眼。

太阳快出来了。

黯然笑着,在这里据说还能看到佛光。

若可飞没有再说话,只是怔怔的站了起来,走出了帐篷,往崖边走去。

黯然拿过斗篷追了上去,小心的将斗篷披在了若可飞的肩上。

在那鱼肚白的天空处,带着淡淡昏黄的红日渐露头角,一时又变成了绯红,深红,金红,接着金光四射,跃出了一轮红艳艳的朝阳。

真漂亮啊。

若可飞喃喃的说着。

恩,是真的很漂亮。

黯然笑着低下头在若可飞的脸上一吻,怎么也吻不够眼前的人。

漂亮,但是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若可飞怔住,转过了身。

黯然的脸上露出了笑,有些嘲讽有些释然,也慢慢的转过了身。

轩辕孤云冷眼看着黯然,眼光移向若可飞全是心疼和懊恼,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阎焰,还有低着头看不真切脸上表情的销魂。

你们来了。

黯然微笑着,口里淡淡的说着:也好,再送你们下一次地狱,这一次,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再丢下去。

你,不能那么做。

旁边的若可飞忽然轻轻的开口。

飞儿?黯然有些惊愕的转过头,看着脸冰冷的若可飞。

黯然。

若可飞字正圆腔的喊出了身边人的名字,脸上早就没有了以往的温柔,有的只是冻人的冰冷。

你,果然什么都想起来了。

黯然有些自嘲的苦笑,没有任何的意外。

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在想起来一切以后还与自己那么的亲热。

不愿意去想她是为了麻痹自己才那么做的。

现在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是否还记得之前答应过自己的话呢?下辈子,自己若是第一个让她看的顺眼的男人,就和自己在一起。

她会记得自己说的话吗?是,这个噩梦真长。

若可飞轻轻的长长的吐了口气。

黯然听到噩梦两字,眼里闪过痛处,眨眼又立刻消失不见。

飞儿!!!轩辕孤云急切的喊着 ,往若可飞伸出了手,过来!对不起,都是我大意了,让你离开我身边这么久。

销魂抬起头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言未发。

那可不行,呵呵。

黯然冷笑着,一把搂过了若可飞的肩膀,轩辕,你要过来吗?我和她一起下去。

和她一起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黯然!!!黯然!!!老哥!!三个急切的声音暴和着,却都不敢上前。

呵呵,可是啊,我不像个你一起死啊。

若可飞微笑着,手已经动了。

黯然睁大眼睛看着若可飞手上的匕首,那前半截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为何?为何她的身上会有匕首?为何自己居然无法反应?记得昨晚上的吻么?若可飞低垂下眼睫,我的唇上有毒啊,你是不是以为在茶亭里喝的茶有毒?黯然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若可飞手上的匕首,鲜血已经顺着匕首浸湿了她的手,染红了她的衣袖,黯然已经没有注意若可飞再说什么,只是灼灼的看着若可飞的脸,什么也没有说,眼里尽是滔天的哀伤和痛楚。

那茶没有毒。

轩辕孤云接过了话,是你们所用的斋菜里,每个地方都有一样,分开吃没有关系,积累在你体内后也不会有问题,诱发那些毒的是飞儿手上的那只虫草,飞儿不会有事,因为她不会武。

而你,现在是全身武艺暂时消失,身体的反应更是减慢。

那个人给出的东西居然是如此的可怕,让一个高手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才让飞儿得了手。

黯然像没有听到轩辕孤云的话一般,只是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慢慢的柔柔的伸出手,摸向了若可飞的脸,若可飞正要偏过脸,黯然的眼里浮起了深深的乞求。

若可飞眯了眯眼,终于没有偏过脸,黯然满眼哀伤轻轻的抚摸着眼前人的脸。

轩辕孤云皱紧了眉,就要冲上前,衣角却被一股大力拉住,回头迎上了销魂那悲伤乞求的眼神,销魂低低的吐出了两个字:求你。

轩辕孤云死命的咬紧了唇,咬的几欲出血,终于没有迈出脚步,死死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爱你。

黯然苦笑着终于用自己的身份对若可飞说出了心里最深处的话。

若可飞没有说话,手里的匕首也没有拔出来。

轩辕孤云的拳头已经捏得出了血,想冲上前,销魂却死死的抱住了他,不让他走上前去。

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黯然柔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慢慢的吐出了句话,即使,我的命。

若可飞的瞳孔攸的放大,黯然握住了若可飞的手,用力的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匕首毫不留情的全部末入了黯然的胸膛。

若可飞身后的人全怔住了,若可飞也愣住了,只是这样直直的看着眼前笑得满足的黯然。

若可飞慢慢额松开了自己的手,黯然微笑着温柔的看着若可飞的脸,张开了双臂,往崖下坠去。

若可飞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只看到黯然最后一课露出的惊喜的表情。

不!!!销魂一声惨叫冲了上来,往下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一片云雾。

若可飞也怔怔的看着下面一片云雾,什么也看不真切。

下一刻,若可飞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眼睛也被捂住了。

飞儿..飞儿。

轩辕孤云喃喃的将眼前的人儿搂进了怀里,更是捂住她的眼不让她看下面。

终于,眼前的人认得自己了,终于又能将她搂在了怀里。

若可飞的身子有些僵硬,脑子里还浮现着刚才的画面。

我爱你。

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即使,我的命。

若可飞靠在那熟悉的怀里,身子居然还有些颤抖,静静的拿下了轩辕孤云捂着自己眼的手,若可飞失神的看着地面。

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

黯然,那个强大的自信的男人,居然就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了。

还是那样的满足。

主子!!!这回不只是销魂一个人的声音了,更多的声音涌了出来。

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出现了,还有一群黑色衣服的都整齐的站在了崖边。

快下去找。

二当家冷静的说出话来。

大当家的转头死死的怒毒的看着轩辕孤云怀里的失神的若可飞,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因为她1轩辕孤云皱紧眉头,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你以为主子不知道那些食物里有毒吗?你们这些蠢货,主子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大当家的愤怒的拔出了剑指着轩辕孤云怀里的若可飞,都是你这个女人,杀了你!为主子报仇!轩辕孤云冷下脸,也拔出了剑,阎焰也一言不发的拔出了剑站在了轩辕孤云的身后。

销魂站在崖边,僵着身子,一直没有动弹,也没有言语。

轩辕孤云和阎焰的心中却是震惊,黯然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吃下那些东西呢,为什么要让事情演变到现在这样?住手。

二当家淡淡的开口,赶快下去找主子,主子若是知道你对他出手,会怎样?二当家淡淡的一席让众人无语,不甘的收回了武器。

转身都急急得下了山。

少主...人当家有些不忍的开口呼唤那跪在崖边,眼里已经没有焦距的销魂。

走!!销魂忽的暴喝一声,猛然起身往山下赶去。

各位,告辞。

二当家复杂的看了众人一眼,也要转身下山。

等等,轩辕孤云出声叫住了二当家,看着二当家不解的眼光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你,刚才的意思是他什么都知道?是,她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了她已经在隐隐的恢复记忆,也知道你们秘密联系.二当家皱紧了眉。

那,为什么....阎焰有些疑惑的慢慢问道。

为什么?其实你们应该更清楚!二当家重重的哼了句,转身下了山去。

主子,你的心里还是住进了那个女人,再也容纳不下其他的人。

可是,这个结局不该是这样的!!!轩辕孤云的脸上复杂起来。

手上更紧的搂过了若可飞。

自己懂得!自己应该比谁都懂黯然的心。

爱飞儿,自己也好爱她。

她要什么自己都会给他!即使是自己的生命!心里很不甘,很不舒服!那个人对飞儿的爱,居然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孤云,若可飞轻轻的唤了声,靠在了孤云的怀里,猛的,口中的黑血却不停的涌出,打湿了轩辕孤云胸前的衣襟。

身子慢慢的往下滑,嘴喃喃着,回到你的身边,真好。

飞儿!!!轩辕孤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慢慢的滑下去,一把搂住,而自己的胸前,飞儿的唇边,是触目惊心的大量黑血。

啊!!!我的宝贝女儿啊!忽然暗处传来了三个男人凄惨的叫声,伴随着凄惨呼喊声,轩辕孤云直接被打飞了。

已经昏迷的若可飞落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几个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光景,全都紧张兮兮的看着中间那男人怀里的若可飞。

先给她服下这个,几个男人七手八脚的忙碌着,也是旁若无人的聊起天来。

刚才掉下去的那个男人我觉得不错啊,配给女儿不错。

你滚!难道你没看出女儿的眼里只有这个叫轩辕的小子吗?那真是可惜了,就这么死了。

好了,快点忙完回去了,一会娘子要闹了,知道我们插手就惨了。

.......轩辕孤云趴在地上无语的看着这三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这三个男人都是事飞儿的爹,但是到底哪个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快把自己的费飞儿还给自己。

阎焰也是额头冒着冷汗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是这几个人救了自己再把自己光着身子给扔了出去。

小子,好好对我女儿呢,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抱着若可飞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若可飞交到了轩辕孤云的手里。

是,知道的。

轩辕孤云知道这三个人的厉害,乖乖的答应了下来。

三人对看了眼,点了点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半个月后。

群芳阁最高的阁楼里。

你真不和我们一起走?若可飞看着一脸平静的白杏,也就是现在的流云。

恩,白杏微笑着淡淡的点了点头。

准备去哪?若可飞环顾了下四周,确实不该是白杏呆的地方。

不知道,到处走走吧,白杏微笑着,继续说道:去全世界各处都走走,去找自己的有缘人。

若可飞听罢,先是一怔,接着笑了起来。

祝福你,可飞,你真的很幸福。

白杏有些落寞,说真的,我很羡慕你,有两个男人都那么的爱你。

黯然的事白杏已经全部知晓,知道后心里的震撼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那个冷酷的强大男子,居然那样逝去,只是为了满足若可飞的愿望而已吗?那个冷酷的男人那么的爱可飞,最后却是那样.....你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若可飞伸出手握住白杏的手。

是,我也希望找到个像在南岛的环岛上隐居的那个男人一般的人。

白杏一直想着在南岛上所见到的那对夫妻,那个俊美的男子和那个丑陋的女子。

不是因为外表,而是因她就是她,两个人那么幸福的生活着,真希望自己也有一个对自己那般的男子。

会的。

若可飞握紧了白杏的手,找到了不要忘记带回来。

恩,白杏回握住了若可飞的手,笑着,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珍重。

你也珍重。

.....白杏站在窗边,目送着楼下若可飞被轩辕孤云小心的扶上了马车,脸上露出了笑意。

有时候,连眼睛都会欺骗我们,那时候,我们就要用自己的心来感受。

白杏看着那远去的马车,笑了,自己,也一定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两天后。

在一豪华的府邸前。

销魂站在路边,看着轩辕孤云小心的扶着若可飞上了马车。

保重。

轩辕孤云和若可飞看着一脸憔悴的销魂,轻声道着珍重。

而销魂除了憔悴,眼里更多的还有坚毅。

保重。

销魂淡淡的笑了笑,笑里有些苦涩。

记得以后有空来看我们。

轩辕孤云看着精神不佳的销魂,有些复杂的说道。

眼前的人,这些日子来,确实很苦。

黯然手下的人并非都承认他,而愿意归属于他的不过是看在黯然的面子上。

更多的人根本不予理会,而是都去拼命的寻找黯然的下落。

因为他们都不相信,自己心中的那个神会死去。

会的。

还会去喝你们孩子的满月酒的。

销魂笑着挥了挥手,一路走好。

销魂一怔,接着大笑起来,好,我会的,走吧,一路走好。

恩,告辞。

轩辕孤云放下里车窗帘,吩咐车夫起程。

眼光下,马车渐渐的远去,地上两条车轮印延到很远。

你,还真不送送他们?销魂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冲眼前的空气说了句话。

在这看就够了,暗处,阎焰慢慢的走了出来,眼里尽是复杂。

收上却握紧了腰间的玄铁剑。

也是。

销魂苦笑了下。

还没有找到么?阎焰低声问道。

没有。

销魂皱起了眉,那天立刻下山就去找老哥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没有尸体,也没有人,这些天自己接手了老哥以前全部的势力,将白杏也恢复了记忆,任她想去哪就去哪,她在见过了若可飞后就消失不见了。

问去了哪,若可飞只是丢下句,她说自己要去找自己的有缘人。

有缘人?何谓有缘,何谓无缘呢?老哥和她,是不是叫有缘无分?那个蠢货老哥!本是自私得想为自己夺来,结果却自己陷了进去,赔了进去。

蠢货!蠢货!销魂在心里狂抱怨着,眼里却有了些酸涩。

新的一天,开始了。

阎焰看着天边的朝阳,露出了笑容。

两个人总算在一起了,自己还没有调整好心态来面对他们的离去。

也许,有天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回去找他们。

她只有在他的身边,露出的笑容才是最真实,最温暖的。

而自己,看着在一起,就已经做够了。

等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一起去看看吧。

销魂笑着,看着失落的阎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住哪,干嘛这表情?切,你才那表情呢,看你刚才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

阎焰不客气的回了句。

行了,说个屁,有没兴趣来帮我做事,月钱给你开高点。

销魂扯开了话题。

多少?阎焰正经的讨起价来。

一百两。

销魂抠门的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阎焰等着眼睛看着销魂,没有说话。

行了,够高了,你白吃白住啊。

销魂冷哼着,要完全的接手老哥的势力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找点可靠的帮手是必须的。

好 ,勉强。

阎焰应了下来,,反正自己现在也没又想去的地方,暂时留这也行。

两个人相视微微一笑,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马车里。

若可飞静静的靠在轩辕孤云的怀里,轩辕孤云微笑着时不时轻轻的摸了摸若可飞的肚子。

行了,现在才几个月啊,那摸得出来啊!若可飞没好气的看着眼前没常识的男人。

哈哈,我高兴啊,我就要当爹了啊!轩辕孤云喜笑颜开,若不是在马车里已经手舞足蹈起来了。

若可飞眼神怪怪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还是不怎么习惯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事。

若可飞伸出手轻轻戳了戳自己肚子上的肉,疑惑的看了看肚子,急的轩辕孤云脸色大变。

娘子,不可以这样的,这里可是有个宝宝的。

轩辕孤云何时见过这一面的若可飞,是又好气又好笑。

哦,那我不戳了。

若可飞乖乖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真是。

轩辕孤云有些冒汗。

卫亮他们找的是什么地方?若可飞好奇的问着。

是一处山谷,背靠峭壁,有个很大的瀑布,前面是一片湖。

风景非常漂亮,最适合养胎。

轩辕孤云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知道养胎了。

若可飞不满的扯过了轩辕孤云的嘴角,用力的往两边拉去,轩辕孤云那张俊美的脸立刻被拉得变形了,痛得龇牙咧嘴起来。

不..不是的...当然娘子大人最重要啊。

轩辕孤云口齿不清的竭力表达自己的心思。

哼,若可飞冷哼了声又扯了扯这才放了手。

飞儿...急的轩辕孤云沉静了下来,只是紧紧的搂着若可飞。

恩?若可飞疑惑的偏过头看着轩辕孤云认真的表情不明所以。

我爱你。

轩辕孤云认真的看着若可飞的眼睛说着: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包括我的生命,不管你怎么样任性的要求,我都会答应!若可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没有说话。

我是说真的!我发誓!轩辕孤云见若可飞怔住,急了,握住了若可飞的手着急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若可飞柔柔的笑了起来。

自己当然知道,知道他在介意什么。

他在介意黯然的事。

最后的那刻,黯然居然会选择自杀。

自己没有将匕首插入他的心脏,自己选的位置是离心脏有几公分的距离,即使那匕首全部插入,他应该也不会死。

,可是,他居然跳下了悬崖。

飞儿..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柔柔的眼神,心中稍微放下了些来。

可是,心中依然有些小结。

在最后那刻,飞儿伸出手想拉住他,他的神情是那么明显的惊喜。

自己看起来真是刺眼的很!那个混蛋,即使死了自己也不会原谅他!冒充了自己那么久,吻自己的飞儿,抱着自己的飞儿。

死得好,死得妙!其实心中更有些隐隐的恐慌,那个人,对飞儿的爱居然是那么的深沉。

如果一直那样下去,事情到底会怎么样?傻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若可飞伸出手抚上了轩辕孤云的脸,我对他的笑不过是透过他对你笑而已,你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好了。

轩辕孤云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会心的笑。

是啊,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呢?即使出现一个和自己一样爱飞儿的人又如何呢?飞儿爱的是自己!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对老人,是谁救了你和阎焰呢?若可飞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是几个世外高人而已,不喜欢被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让我们发誓不可以透露出去。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轩辕孤云按照约定,没有说出来是若可飞的爹娘救得他们。

哦,这个世界就是满奇妙的。

若可飞微笑起来。

是啊,这个世界其实很大,我们很多都不知道的。

轩辕孤云有些感慨,等孩子出生,一定带着飞儿和孩子去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走走,看看。

孤云,若可飞忽然柔柔的出声唤道。

什么?轩辕孤云搂着若可飞,脸上全是满足。

我爱你。

若可飞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说道。

轩辕孤云幸福的闭上眼,在若可飞的脸上落下了吻:我也爱你,永远。

这一路上,马车是行的极其小心,更是慢到了极点,原因无他,因为车上的若可飞可是个孕妇了。

行了接近半月这才到了卫亮找的地方,众人将这地方命名为清湖山庄。

轩辕孤云自然就成了这山庄的主人,里面的一切都是新修不就。

众人站在谷口,迎接着清湖山庄的庄主和庄主夫人。

飞儿,我们的家。

轩辕孤云微笑着扶着若可飞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恩,我们的家。

若可飞笑得满足,这就是有家的感觉,幸福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

夕阳的余晖下,那片湖闪闪发光,众人的脸上皆是笑意。

一切是新的开始,幸福的开始。

2.1小祖宗,你快下来吧,要是碰伤了可怎么办?女孩子家的身上不能有伤口啊。

一个老头站在那参天大树下焦急的冲树上高处那翘着腿满脸不经意的人儿喊着。

树上的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年龄不过七八岁,眼里的那丝成熟却与年龄大大的不符。

对树下的呼喊声是不闻不问。

快点下来啊,一会你指腹为婚的上官青云公子就要来了啊。

树下的老者急的团团转,这孩子怎么就像个人精一样啊。

怎么也哄不下来,在她刚能说话的时候就自己改了名字叫程天渺,这原本惊世骇俗的事,谷主却不惊反笑。

这万相谷没有一个人敢忤逆谷主,唯有树上的那个娇小人儿敢!叫什么?树上的人来飘来银铃般好听的声音,语气里却慢是不耐,那是那老东西自己定下的,关我什么事?要成亲,叫他和那小子成亲去。

树下的老者顿时瀑布汗,这孩子还是老叫自己的爹爹为老东西。

天啊!自己快疯了。

还叫她自己的爹爹去成亲。

小姐,你快点下来啊。

一会谷主见到了又会责罚我的啊。

老者哭丧着脸。

哼。

程天渺只是冷哼了声没有说话。

抬头看向这个巨大的山谷,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来了这里,变成了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已经够憋屈了,还要和一个刚九岁的小屁孩见面培养感情?!开什么玩笑。

那个死老东西,亏他想的出来。

不过,这老东西也确实有让自己刮目相看的资本。

一个万相谷,真的是包罗万象。

里面住的人又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又用毒神乎的毒王,有用蛊的高手,更有武艺深不可测的怪人,甚至有美貌娇媚的迷一般的女人。

但是不管这些人以前多么的桀骜不驯,进了这个山谷定居后,都乖乖的听谷主的话。

也就是程天渺现在的老爹——万事空。

这自然不是他的真名,无人知道他的真名。

知道的都死了,怕死的也就不想知道了。

唯一一个想让她知道的人,她却不理会。

她自然就是万事空在一个大石头上捡来的婴儿——程天渺。

天天!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震的树下的老者耳朵嗡嗡响。

不用想也知道,万事空已经等的不耐烦自己来这边了。

小姐,你快下来吧,一会谷主生气了可怎么办?老者缩了缩身子,小心的躲到了树后。

吵什么 ?程天渺更不客气的回了过去,声音也是震的树下的老者心里发颤。

老者心悸,小姐才八岁,这内力就已经如此深厚,在这样下去,万相谷还真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了。

乖,快下来见见你的夫君。

万事空迈着步子,拖着胖乎乎的身子,呵呵的笑着领着个俊美的少年来到了树下。

程天渺连头也没低下来瞧一眼,只是淡淡的道了句:夫君,笑话,能强过我么?这淡淡的话里满是讥讽,听的人心里立刻起了疙瘩。

你下来!树下的少年怒了,仰头看着树上那如花一般的少女,脸气的通红。

这第一次见面就被自己未来的娘子这样看不起,以后还如何见人?!你自己上来!程天渺哈哈笑起来,你若打的过我才有那资格叫我下去见你,懂不?上官青云看着那笑的灿烂的少女,咬了咬牙,一跺脚就腾空而起。

万事空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小声嘀咕着:两个人感情真好,这才见面就这样。

亲密两个字还未出来,只听的轰隆的一声,上官青云非常华丽的摔下了树,脸上是一个清晰地脚印。

万事空抽搐着嘴角,看着被一招打下树的上官青云,忙上前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青云,没事吧?没事。

上官青云恼怒的擦了擦鼻子下的血迹,抬头愤愤的看着树上依旧摇晃着小腿的少女。

居然一招就把自己打飞,不甘心!不甘心!哼!你还没资格叫我下去见你!树上此刻传来更让人生气的声音。

万事空头疼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上官青云,大呼不好。

那丫头就是这德行,认准的就是不会再改变。

她现在觉得上官青云没用,这个念头恐怕就是根深蒂固了。

以后可怎么办?男人谁愿意去取一个比自己强那么都的女人?现在有些后悔没有禁止谷里的那些人教她一切了。

可恶!上官青云那俊秀的脸早就气的通红了,而脸上的那个脚印更是明显。

这一年,程天渺八岁,上官青云九岁,两个人的人生纠缠就此拉开 了序幕。

天天,你,你太不像话了!居然把青云打成这样!万事空头疼极了,上官青云估计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

这可如何是好?哼!树上的人飘然而下,不耐的挥了挥,你也 不见得像话,昨天晚上谁偷溜进了毒寡妇家的门?万事空的脸立刻涨的像猪肝,吭哧了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藏在树后的老者却在暗暗擦汗,这都让自己听到了,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啊!毒寡妇说中午请我吃饭,你去不去啊?程天渺挑衅的回过头看着脸成猪肝色的万事空。

你你~~你哥死丫头,带青云去谷里走走去,否则,明天别想我教你下半部的口诀。

万事空咬牙切齿,对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是又爱又恨。

程天渺停下脚步,斜斜地看了眼脸上尽是不甘的上官青云,对他勾了勾手指:你,跟过来。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毕竟是个男的!程天渺满眼的不屑。

来到这世上让自己尊敬的正眼看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了。

上官青云皱了皱眉,跟在了程天渺的身后。

自己一定要讨回自己之前所受的屈辱!万事空看着两人孩子一前一后远去,也擦了把汗。

这个死丫头总叫人不省心。

老于,出来。

万事空冲大树喊了声,名唤老于的人战战兢兢的从树后走了出来,心中将程天渺埋怨了个够。

这回可害死自己了,怎么在自己面前揭谷主的短啊?老爷,您找我?老于在心里不停的擦汗。

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万事空胖乎乎的脸上笑眯眯的,一脸的无害。

老于就差泪流满面了,别看现在眼前的万事空是胖乎乎笑眯眯的样子,可是以前这个人的过去那可是有如地狱来的男子,只有杀戮和血腥。

即使在建立了万相谷这势力后也没人见他笑过。

只有在捡到小姐后,他的脸上才经常都是笑眯眯的。

我什么都没听到,唉,人老了,耳朵不中用了。

老于傻笑着回答。

那就好,走吧。

万事空笑眯眯的转过身,继续说道,你说,那两个孩子感情多好啊,才第一次见面就一起出去吃饭了。

老于想起程天渺那毫不犹豫的一脚,脑后冒起了冷汗,那就叫感情好?嘴上却附和着:是啊,老爷您说的是,小姐和未来的姑爷感情可真好啊。

是啊是啊。

万事空满意的点着头,踱着步子往前走去。

而此刻的程天渺正带着上官青云行走在谷中。

上官青云好奇的看着周围,这里就是爷爷说的万相谷,住的人包罗万象,什么人都有。

有自愿来这隐居的,有躲避祸事来这的。

但是不管这些人武艺如何高强,以前在江湖名声如何的大,一进这谷定居就全都是安分守己的普通居民。

天天~~~这给你。

一个声音从旁边的一屋子里传出,只闻声不见人。

一个红扑扑的苹果从窗户丢了出来。

苹果在空中发出的凌厉破空声让上官青云大惊,丢苹果的人用了如此雄厚的内力,不怕伤到人?谢啦,三姨。

程天渺轻松的接过苹果,看了看却来了句,怎么没洗?下次洗了再丢我!语气里是赤裸裸的抱怨。

啊,忘了,下次一定。

屋子里的人却传来了歉意的声音。

行,下次给你带吃的。

程天渺把苹果顺手往后一丢,丢给了发愣的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忙接住,不解的看着程天渺的背影。

程天渺却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去。

呦,天渺,你身后的人是谁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路边一屋顶传来。

上官青云抬头看去,看到一个着装怪异的少年正挑衅的看着自己。

他是上官青云。

程天渺看了看屋顶的少年,淡淡的回了句,你昨天送来的鱼都是臭的,你给谁吃啊?啊?哈哈,忘记了,用毒用的太多了。

怪异的少年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

眼角却瞟了瞟那拿着红苹果的上官青云。

这个人就是上官青云?本想下毒捉弄下胆敢跟在天天身后的人,但是没想到是这么棘手的人物,还是算了。

程天渺也不再理会屋顶上的人,继续往前走去。

带着上官青云直走到了小溪边。

喏~~程天渺看着上官青云往水边努了努嘴。

啊?上官青云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程天渺。

洗苹果啊。

程天渺说的是理所当然。

上官青云抽了抽嘴角,却还是老实的蹲下来将苹果洗干净。

起身递给了程天渺,程天渺接过来,轻轻用力,整齐的扳成了两半,递了半给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有些惊愕的接了过来。

小子,你若是不甘心就回去练,等你比我强了才有资格站我面前说你是我的未婚夫,懂不?程天渺咬了口苹果,随意的说着。

而言下之意确实若一天没有强自己就永远不要想叫自己娘子。

上官青云皱起了眉,深深的看着眼前这漂亮的少女,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一定,一定要强过眼前的少女。

程天渺脱下鞋将脚浸泡在了水里,悠然的吃着苹果。

上官青云看着她的脚放在水里,再往下游看去,有人在洗菜。

小子,我要睡会觉,你自己回老东西那去吧。

程天渺躺在了大石头上,懒洋洋的眯起了眼睛。

老东西?上官青云小声的重复嘀咕,忽的猛然反应过来程天渺是在说谁,上官青云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天渺,她怎么可以叫自己的爹爹为老东西?虽然万伯伯是个很怪异的人,不拘小节,但是被自己的女人这样喊,也过分了吧。

你自己回去吧。

程天渺嘀咕了声,翻了个身子就睡下了。

待她醒来,却看到上官青云还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旁边。

你干嘛?程天渺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孩子,明明不过才九岁光景,脸上却是那么的成熟稳重。

名门世家的调教都是这么好的么?等你醒来啊。

上官青云认真的回答。

罢了,走吧,吃饭去。

程天渺爬起来,往前面走去,你要跟来也行,只要别怕被毒死。

上官青云忽然想起程天渺说过的话,中午毒寡妇请她吃饭。

毒寡妇?就是以前江湖上将用毒世家刘家全部毒死的那个女人。

因为丈夫过世,被几个大哥甚至还有公公都想占便宜的那个妖艳漂亮的女人。

她一怒之下,毒杀了刘庄上下全部的人,来到了万相谷定居了。

这些都是听爷爷所说。

那么危险的人物,眼前她却完全不当回事。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去就去。

上官青云最受不了程天渺那蔑视的口气。

哈哈,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啊。

程天渺笑了起来,却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个绿色的药丸递给了上官青云,把这吃下去,要是下午我带你的尸体回去,老东西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上官青云本是不屑的想拒绝,手上的药丸却散发出阵阵诱人的清香,让他无法拒绝。

一口吃了下去,更是让身体的四肢百骸都舒爽极了。

吃了饭赶紧回老东西哪去,麻烦。

程天渺嘀咕着,脸上尽是不满。

自己又不是保姆,干嘛陪着这个小孩子到处溜达?上官青云闷声跟在程天渺的身后,眼里却射出了坚毅的目光。

自己一定,一定会更强。

下午,上官青云被人接走了,程天渺也没有去相送,而是又爬上了那最高的大树,远眺着外面。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出谷去看看呢?丫头,你又着急啊,还八年,我说过了,等你十六的时候就放你出去看看。

万事空忽然凭空出现在了程天渺的身后,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恩,还八年。

程天渺轻轻的回了句。

八年后,会是什么样呢?——这卷开始喽~~卷一的番外会陆续上传。

2.2万相谷口那最高的树上,程天渺翘着腿坐在上面,看着谷里的情景。

一切照旧,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种地的种地,洗菜的洗菜。

那万相谷的中央是个广场,那个每隔三天就是一次集市。

除了谷里的居民们会去交换东西,更有谷外的商人农民进来摆摊。

正经的商人和村民都可以安然无恙的进出,无人敢来这里滋事。

曾经有人妄想混进来找已经在此定居的人报仇,第二日被人发现剁成了几块丢在了外面。

一入此谷,与世隔绝。

这是谷口立的巨大石碑上刻的话。

小姐~~~~小姐啊~~远处传来老于的大呼小叫。

程天渺装作没有听见,只是转个身从树干的另一边轻盈飘下,往王小白家溜去。

今天王小白说过会教自己暗器入骨钉,顺便去他家蹭饭。

老于来到树下,疑惑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小姐的踪迹。

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小姐未来的夫家每年都会派人送来很多东西,可是小姐连看也不看。

上官青云少爷从四年前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听说他每天勤奋的练功。

看来四年前的那一脚真是让他记得刻骨铭心。

小白,小白~~程天渺来到王小白门前,正想推门而入,却看到门上一跟细细的头发丝。

阴险。

程天渺小声嘀咕着,小心的退后了几步,在地上拣起了个小石头,弹向了门边,门被弹开来,一连串的暗器从门上射了下来,钉在了刚才程天渺站的地方。

哎呀,天天又进步了啊。

门里传来一戏谑的声音。

切!菜买好没有啊?程天渺迈过门栏走了进去。

买好了。

不过。

你做~~今天我想吃红烧鸡。

屋里说话的人背着自己的手,看着墙上的一幅画没有转过身来,天天啊,你看这幅画如何啊?我昨天晚上画的。

丑。

程天渺一眼也没看墙上的画,直接不客气的吐出了个字。

怎么会呢?你看,漆黑的夜里,漆黑的屋子里,一个人正在沉思着啊,多有内涵。

王小白摇头晃脑看着墙上那幅全是黑色的纸,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全是泼成的黑色。

行了,今天做红烧鸡,教我入骨钉,废话多。

程天渺丝毫不客气。

眼前的人明明就不会画画,还整天装成大师。

每次拿墨把一张纸全部涂黑,然后在那说自己画的是什么什么。

也许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个天才。

你这是对师傅的态度么?恩?王小白的声音里透着危险,转过了身,露出了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挑着好看的眉危险的看着程天渺。

哦,师傅您老人家好,刚才我路过李大婶家门口,看到她在找鸡呢。

还说叫我看到了告诉她一声。

程天渺也笑的危险,扬了扬眉,师傅最好了,什么时候教我啊?王小白抽了抽漂亮的唇角,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人精。

总是会抓住别人弱点来给予最狠历的打击。

真 不知道谷主是怎么教出来的。

李大婶正是那个毒寡妇,自己刚才偷了她的鸡,若是被她知道,自己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呵呵,乖徒儿。

为师立刻就教你啊。

王小白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了个东西递给了程天渺。

午后,王小白教完了程天渺就示意她可以走了,自己到午睡的时间了。

程天渺拿着王小白送的入骨钉满意的走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

每天的生活都是十分的精彩。

这个万相谷里所住的人都是那么的不简单。

程天渺哼着自己瞎编的曲子,往张美人的屋子走去。

那个女人似乎曾经是哪个国家三代帝王宠幸的女人,最后腻了宫廷生活跑了。

让程天渺感兴趣的是她的媚术,这个学来就有意思多了。

张美人吹嘘的可是对男女通吃。

天天~~~刚进门,那嗲死人的声音就传来了。

听的程天渺一阵哆嗦,这声音简直媚到了骨子里,每次来这自己身上都满是鸡皮疙瘩。

张美人师傅。

程天渺头上冒出冷汗,可不可以不要这种声音跟我讲话?靠!你当老娘愿意啊,习惯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啊?刚才还娇滴滴的绝色大美人叉着腰冲程天渺吼着。

程天渺心里更是冒汗,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真不知道以前那些皇帝怎么被她骗到的,还有她的年龄称老娘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保养的却像二十出头的大姑娘,还真是让人惊讶。

师傅啊,你啥时候也教教我你的保养啊?程天渺嘿嘿的干笑着。

看老娘心情吧。

张美人坐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程天渺抽了抽嘴角,无声的走到张美人的旁边为她捶起了肩膀。

师傅一直就像是个黄瓜大闺女一样,这皮肤嫩的~~哎呀,能掐出水来。

程天渺干笑着拍着马屁。

是黄花大闺女!!!张美人纠正着。

对对,师傅就像个黄花大闺女。

程天渺无力的奉承着。

行了,拍个马屁都这么没技术。

张美人撇嘴,早点把东西教给你也好,到时候你去祸害那些男人,哈哈,有意思。

呵呵。

程天渺干笑着,自己还没那心思祸害男人,不过多学点这些总是有用的。

还有四年你就可以出谷了,回来了记得给我带点北凌国京城许记的所有胭脂啊。

张美人眯着眼睛吩咐着。

是,师傅。

程天渺答应下来。

这山谷里的人还真没几个是正常的。

在这几年里,程天渺将谷中怪物们的技能都学的青出于蓝是胜于了蓝。

终于到了她要出谷的那天。

在出谷的前一天,程天渺挨个去拜访了师傅们,顺便搜刮了一大堆东西。

丫头,这个你戴上。

万事空把一个镯子不由分说的就扣在了程天渺的手上。

程天渺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上精致的镯子:这是什么?这是上官家的传家之宝,只给媳妇的。

万事空一副得逞的样子,早就知道这死丫头不会听自己的话去上官家,现在戴上这镯子,还怕上官家的人找不到她么?这镯子只有上官家的人能取的下来。

果然,程天渺怒视着手上的镯子,就要取下了。

却惊讶的发现怎么都取不下来。

没可能,这个镯子上的小机关自己怎么会打不开?!丫头,别费劲了。

打开这个镯子的东西只有一个,就在上官家的人手里。

万事空笑的奸诈,出去自己一切当心啊。

这话你该队惹我的人说。

程天渺嘀咕着,行了,我要走了。

恩,保重啊,乖女儿,要想我啊。

万事空抹了抹眼睛,尽管上面没有一滴眼泪。

小姐保重啊。

累了就回来吧。

老于也和程天渺告着别。

恩。

程天渺应了声,转身挥了挥手,我走了。

翻身上了王小白送的黑马。

万事空站在谷口看着程天渺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自己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老爹,谢谢你了。

你保重。

还有,毒寡妇要是她愿意你就娶了吧。

远远的,随风飘来了程天渺的声音,幽幽的,风一吹就散了,似乎没有说过一般。

万事空愣住,直直的看着前方程天渺消失的背影。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那个丫头叫自己爹。

虽然自己早就知道这丫头不同于一般人,但是她的天分与心智还是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她骄傲,她自信。

很多人都没有放在眼里。

今天,她终于叫了自己一声爹。

呵呵。

万事空笑的眯起了眼,久久的站在谷口没有动。

远处,程天渺勒住马,回头看了眼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微微一笑,转过身策马离去。

万事空让自己先去济城的上官家送样东西。

程天渺看了看马上面的一个包裹,里面正是万事空叫自己带去的东西。

也行,去了给他们就走。

行了几日到了济城,程天渺打量着这座繁华的城池。

肚子传来了抗议声,找了间酒楼,将马递给了小二,没有顾及小二那惊艳的眼光,程天渺拎着东西进了酒楼。

客官,来点什么?小二有些惊讶的看着单身进来的漂亮女子。

来几个招牌菜就行。

程天渺拣了个角落里的桌子坐了下来。

成,您稍候,马上就来。

小二为程天渺倒好了茶,吆喝着往后堂走去。

程天渺无聊的看了看周围,再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该死的,自己试完了办法都没能打开这东西。

真是烦躁,感觉真不舒服,像是 被打上了烙印的物品一样。

自己可不属于任何人!就在程天渺看着自己手里的手镯时,门口进来了一男两女。

男的英俊飘逸,身边的一女的娇媚如花,跟在后面的一女子满脸的冰冷。

哎呀,上官公子,您来了,请上座。

门口的小二笑成了朵花。

恩。

上官青云淡淡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烦躁。

万伯伯飞鸽传书告诉自己程天渺这几日就到了济城了,让自己注意着些。

那个人,自己相见又有些怕见。

这么多年来,自己拼命的练功,就是为了再见到她的一天。

再见到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踩了自己脸一脚的人,自己该说些什么呢?表哥?身边的柳翠儿疑惑的出声叫着上官青云,不明白表哥这几天是怎么了,老是心神不定的。

哦,没什么,走吧,先吃饭。

上官青云微笑着转头看了看脸上有些担心的柳翠儿,示意自己没事。

咦,小子,你长大了啊。

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声音是说不出的动听,可是这语气,就让人感觉不那么舒服了。

上官青云转过头看着角落里的人,駦的怔住了。

是她!!!上官青云怔住没有动,只是愣愣的看着那角落里的人,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是什么人?!柳翠儿娇喝出声,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居然对着表哥说这样的话。

你又是什么人?程天渺挑了挑秀眉,笑起来。

柳翠儿眼里有些恼怒,这个没礼貌的女人到底是谁?莫名其妙!在柳翠儿身后的上官乐婷则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好久不见啊,哈哈,小子,过来坐。

程天渺呵呵的笑着冲上官青云招了招手。

上官青云在柳翠儿惊讶的目光里慢慢的走向了程天渺的桌旁。

上官乐婷也跟了上去,柳翠儿咬了咬牙,跺了下脚,跟了上去。

哈哈,遇到你正好。

东西给你。

从上官青云刚进门的那刻程天渺一眼就认出了他。

当年那个有些别扭不服输的孩子已经长成了个翩翩美少年啊。

这是万伯伯给的?上官青云有些疑惑,还是接了过来。

自己在第一眼看到她,也认出了她就是当年那个一脚将自己踩下树的人。

她已经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让人心动了。

恩,还有,把这给我打开,快点。

程天渺心里乐的,真巧,在这就遇到这小子,东西送到了,也顺便叫他把镯子打开来。

然后自己去逍遥。

上官青云坐下后看着程天渺手上的镯子,皱起了眉头,这是定亲信物,怎么可以说取就取?上官家的宗旨是戴上去了就不会取下来!七巧灵镯!柳翠儿惊呼出声,这个自己只见过一次的东西,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现在却带在这个无礼的女人手上!哦,名字不错啊。

程天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镯子,名字还蛮好听的嘛。

你~~上官青云半响也没憋出句话了,只是看着程天渺吭哧了个你字。

小子,快点给我解下来。

程天渺不耐烦的看着眼前一脸复杂的上官青云。

不行,戴上去就不会再取下来。

上官青云回答这个倒是利索的很。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上官家的七巧灵镯在你手上?是不是你偷来的!柳翠儿气的快要发疯了!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过镯子已经送人的事?而表哥的态度也好奇怪。

听到偷字,程天渺的双眼一寒,拿起了只筷子就射向了柳翠儿的手臂。

柳翠儿大惊,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一言不发就动起手来。

忙闪身躲过,却还是被擦到了皮,流出了血。

哪来的狗在这乱吠?程天渺淡淡的说道,再吠一声试试,定割下你的舌头。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惊得柳翠儿冒出了冷汗。

上官青云却是一点也不惊讶,眼里反而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还是她,没有变。

上官乐婷眼里却射出了欣赏,早就想教训这个讨厌的表姐了。

柳翠儿气的满眼通红,就要发作。

你是什么人?如此的野蛮无礼?柳翠儿想动手,却还是理智的压下了冲动,只因为她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刚才恐怕一半的力道都没有使出来。

修为远远在自己之上,若是贸然动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呵呵程天渺只笑未答。

她是我未来的嫂子。

上官乐婷平静的说着。

柳翠儿虽然刚刚就在怀疑,但是现在上官乐婷说出来却完全不一样。

戴着七巧灵镯的人必定是上官家的媳妇,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表哥已经有了未婚妻啊。

柳翠儿转过头,委屈 的看着上官青云,希望他给出个答案。

上官青云却没有理会柳翠儿,而是看着程天渺轻轻道:吃过饭和我回家吧,我爹娘很想见见你。

这话无疑在肯定了上官乐婷的说法。

柳翠儿脸色立刻成了猪肝色,却还是没有发作。

眼前的形势她看的分明,自己还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傻子。

上官乐婷忍住要笑的抽经的嘴角。

以前柳翠儿就一直把自己当做上官家未来的女主人自处,现在有的看了。

不去。

程天渺干脆的拒绝,惊得上官乐婷和柳翠儿都张大了嘴。

上官青云却一点也不惊讶,只是依旧好声说道:开镯子的东西在我爹那儿,你不见怎么打的开。

是么?那去见见吧。

也很久没有见到呢爹娘了。

程天渺回忆着,好像自己十岁和十二岁见过,后来就没有见过了。

恩,那就吃过饭就去吧。

上官青云吩咐小二再上些菜,众人坐下来吃起了饭。

吃过饭,上官青云带着程天渺出了门,为程天渺介绍着济城。

上官乐婷牵着马和柳翠儿走在了后面。

你家是做什么的?程天渺忽然问了句让众人绝倒的话。

上官青云有点无语,想想却也是她的性格。

自己该怎么告诉她?上官家在朝廷有人,江湖也是名门世家,商场上也是大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程天渺摆了摆手,目光在路边的那些店扫来扫去。

百花阁?哈哈,这个好,程天渺在心里笑了出来,这名字一看就是烟花柳巷。

上官青云看着程天渺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路边,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脸色微变。

青楼,她看这个做什么?要是他知道此刻程天渺的想法,估计要气的吐血了。

百花阁?这是做什么的?程天渺认真的问道。

这,这是喝酒的地方。

上官青云干笑着回答,心里却恍惚,她一直生活在万相谷没有与外界接触,不知道这是青楼是很正常的。

哦,那你来这喝过酒没?没,没有。

上官青云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哦。

程天渺无趣的应了声,收回了眼神,继续往前走走去。

心里却在鄙视着,臭小子,倒是会说话,喝酒不错,却是喝的是花酒吧。

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要知道谷里那些老怪物,从最高阶层的到最低下阶层的,什么人都有!有皇族贵戚,有贩夫走兵,还有杀人不眨眼的一群人,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走在后面的柳翠儿却有些惊讶,这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啊?回到上官家在京城的府邸前,上官青云领着一个陌生的漂亮的女子进门,站在门口的家丁们确实有些吃惊。

这是第一次看到少爷带女子进门。

上官青云将程天渺带到大堂里坐下来吩咐下人上茶便去请自己的爹娘去了。

上官乐婷好奇的看着程天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从她进门到现在,她的脸上一直都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普通人进门,嘴上不说,但是眼里绝对会露出惊讶上官府的豪华。

而她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漠不关心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并不想当自己的嫂子。

要知道,济城里有多少女子期望能进上官家的门,即使是做个小妾。

柳翠儿却一直沉默着低着头,回想着在街上程天渺问的话,略有所思。

这个野蛮无礼的乡巴佬连青楼都不知道。

她到底是什么人!一会后,大堂外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门口两个也胖乎乎的身影忽然出现,正是上官青云的爹娘。

程天渺看着两个人与万事空差不多的身材,嘴角抽搐了下,果然是物以类聚,都那么爱吃,所以,看吧,这体型还真是宏伟。

天天~~你来了!门口两个热络的声音刚落,两个人就飘然到了程天渺的面前,哎呀,长大了,漂亮了,我们都快人不出来了!程天渺干笑着站起来,看着眼前两人和蔼可亲的人。

两个人应该还不到四十啊,这身材,啧啧~~~眼前的男子就是上官青云的爹上官长风和他的娘柳笑笑。

这么久没见,两个人似乎又胖了,还真是什么都不用操心。

万伯伯,万伯母~~程天渺话还没喊完。

手已经被上官长风和柳笑笑一人握住了一只。

两个人笑着,直接暴了句:乱喊什么?叫爹娘!程天渺有些晕了。

自己可没打算嫁他们的儿子啊。

这是不是热情过头了?上官青云没给他们说过自己来这的目的么?程天渺抬头瞪了瞪那站在一边的上官青云,上官青云一脸无辜的看着程天渺。

程天渺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两个热情过度的人,干笑着:上官青云没有告诉伯伯我来是做什么吗?能做什么?当然是来送东西,来玩的嘛。

上官长风呵呵的笑着,握住了程天渺的手,天天啊,你终于来了,我们可盼了好久啊,来,陪我下一盘棋吧。

瞎说什么?天天刚到,应该让天天先休息!柳笑笑瞪了一眼上官长风,上官长风不好意思的收回手,点了点头称也是。

那就这样,来天天,娘带你去休息。

柳笑笑不有所分的拉着程天渺就往大堂的门口走去。

程天渺尴尬极了,想甩掉她的手又觉得似乎不太好,只好暂时跟在了她的后面。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堂门口,上官长风这才转身拍了拍上官青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吐出了两个字:努力。

上官青云无奈的苦笑了下,原来爹也什么都看出来了,她根本就不想嫁给自己。

而自己呢?她在八年前就闯进了自己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柳翠儿始终低着头,无人看到她已经咬紧了牙,脸上已经是狰狞一片。

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嫁给上官青云,当上上官家的少夫人,以后上官家唯一的女主人,现在却突然钻出了个野蛮的女人来。

一定要想办法除掉她!!!程天渺被柳笑笑领进了一间别致的阁楼,吩咐了下人送来了洗澡水,送来了新衣,叮嘱她先好好休息,晚上的时候再来叫她吃饭,这才满意的离去了。

程天渺无奈的送走了柳笑笑,现在自己还真是后悔跟来这了。

那个该死的小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对他爹娘说这事,过两天自己开口,拿掉这破镯子,自己还想到处看看走走呢。

沐浴完,遣散了丫鬟们,程天渺满足的躺在了床上,闭上眼准备休息会,门却这时轻轻的敲响了。

谁啊?程天渺不耐烦到了极点,最讨厌自己在睡觉的时候被打扰。

表嫂,是我。

门口响起了柳翠儿柔柔的声音。

程天渺一听到这个声音,嘴角浮起了诡异的微笑。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还真是着急啊,呵呵,有意思。

进来。

程天渺没有起身,只是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含笑看着门口。

柳翠儿进来就看到海躺在床上的程天渺,心中有些鄙视,看来野蛮就野蛮一点礼节也不懂。

难道不知道有人来拜访该下床么?程天渺当然注意到了柳翠儿眼里的那丝丝鄙视,心中好笑,对于这样的女人自己需要下床来接待么?难道不知道现在时自己休息时间?表嫂~~~柳翠儿收起情绪,笑盈盈的看着程天渺,语气极其的和善。

别乱叫,程天渺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找我什么事?柳翠儿一怔,看到程天渺眼里的那丝不耐烦不似作伪,有些明白眼前的人也许是真的不想嫁入上官家,但是,姨丈和姨妈都那么疼爱她,凭这点,自己就不会放过她。

表嫂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已经听说了,你和表哥是从小就定亲了啊。

做表妹的想聊表心意,在外面设了桌酒宴为表嫂接风还有赔罪。

今天是我的不对。

柳翠儿笑的温柔可人,话里更是浓浓的歉意。

哦?程天渺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人,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想做些什么?明晚我在百花阁为表嫂设宴赔罪,请表嫂一定要赏脸,还有请不要告诉表哥,今天我对表嫂的无理已经让表哥生气了。

柳翠儿有些委屈的窃取的说道。

呵呵,好啊。

程天渺嘴角浮起了讥诮的微笑,可惜柳翠儿看不懂。

百花阁,还真以为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骗自己去那地方做什么?自己倒是想看看。

那表嫂好好休息,明日晚上我再来找表嫂。

柳翠儿欣喜的说着,看到程天渺点过头退ul出去关上门。

关上门后,眼里露出的刻毒和得逞是那么的明显。

果然是个无知的野蛮人,连百花阁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那就不能怪自己了。

到时候,事成了,再通知表哥前去,呵呵,你这女人还有什么脸面待在上官家!!!柳翠儿高兴的离开了阁楼,却不知在暗处一双清澈的眸子将一切尽收眼底。

程天渺打了个哈欠,躺了下来,闭上眼沉沉睡去。

夜晚,到吃饭的时候,上官长风和柳笑笑给程天渺夹得菜碗里都放不下了这才罢手。

柳翠儿是青着脸把这顿饭吃完着。

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也就今天得意了,等着吧,明天这一切都结束了。

吃过饭,柳笑笑又给程天渺准备了水果,看着她吃下,这才放人。

青云啊,把天天送回房去。

程天渺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哎呀,快去快回。

柳笑笑打断了程天渺的话完全无视了她的反对。

上官青云起身定定的看着无奈的程天渺,程天渺白了他一眼,也起身给众人打过招呼转身出了门。

上官青云回头冲柳笑笑挑了挑眉,忙跟上去。

柳笑笑抿着嘴笑了起来,心中却明白,自己的儿子前途还很艰难。

柳笑笑笑的像个老狐狸一样,和上官长风对看了眼。

这一切落入了柳翠儿的眼里分外的刺眼。

天天~~上官青云追上前面的程天渺,明天要不要出去转转?小子,我跟你很熟吗?瞎叫什么?可是,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啊。

上官青云小声的嘀咕了句。

你说什么。

那是老怪物和你爹娘定下来的,要成亲你让他们几个人成亲去!上官青云微微抽搐了下嘴角,没有再多说话。

看来自己的前途灰暗。

回到阁楼,程天渺道了句晚安便关上了门。

上官青云想起今天下午看到柳翠儿来找她的情景。

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想对天天做什么?不管做什么,自己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她。

翌日,上官青云带着程天渺在济城逛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回来。

众人回自己的房休息,到晚饭时间派人去请程天渺,下人却匆忙来告知人不在屋里。

饭厅里还不见了一个人,就是——柳翠儿!众人面面相觑。

上官青云的脸色更是沉了下来。

2.4.我想,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虚伪的。

五岁那年,爹和娘去了,去哪了?所有的亲戚都忙着屋子里进进出出搬东西,我抱着只有两岁的弟弟,坐在椅子上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这雕花的椅子不错。

姨妈嘀咕着,一掌把我掀下来,没有看我一眼,抬起我刚坐的椅子就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安静了下来。

空荡荡的屋子,空荡荡的院子。

还有空荡荡的人心。

这里,明天就有人来收走,大伯刚才已经把房契卖掉了。

七月,炎热异常,可我却觉得这一年的夏天异常的冰冷。

我抱着消魂,一步一步的迈出了大门。

再也没有回头。

这一切,我都会讨回来。

当我走的脚都磨破了,流出了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我在心里暗暗地发誓。

怀里的消魂饿了,他没有哭,只是睁着晶亮的眼睛看着我。

轻轻的拉着我胸前的衣服。

我微笑着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这个世界,只剩下我和他了。

怀里还揣着把爹留下的锋利匕首,这个是爹留给我们的唯一东西了。

因为一直随身带着,没有被人拿去。

转过阴暗的巷角,眼前一黑,接着是闷热的窒息感。

身子被束缚住了,一张麻袋把我和消魂套住了,接着脚下一空。

哦,被人提起来了么?麻袋外的声音分外的清晰。

如何?这两个小鬼长大了那可是妖孽一般的,这样的货色哪去找。

一千两?太少了吧?不少了,我们还要把他们养大,至少一年后才能接客了。

这,这帐不能这么算啊……行了……那个声音,我知道,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是大伯。

还有一个,就是抓我们的人罢。

最后安静了下来,大伯的脚步声远去。

忽的袋子放了下来,袋口被打开来,一片光明。

眼前的是个粗壮的男人,看到我的瞬间,他的眼里放出来精光。

呵呵,是怕闷死我们了么。

大叔。

我咧开嘴笑了。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失神,眼里更多的是贪婪。

大叔,你的脖子那里有个脏东西。

我指着他的脖子微笑着。

是么?男人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看我。

却还是笑的猥琐。

这里啊。

我低垂下眼,伸出左手摸向他的脖子,他笑了。

而我的右手却握上了怀里那锋利的匕首。

急速的抹上了他的脖子。

顷刻,血喷的很高。

溅了一地一墙。

他的笑僵在了脸上,眼里是惊愕。

身体慢慢的倒了下去。

我冷冷地看着他渐渐变冷的身体,将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擦掉血迹后搜起了他的身,将所有的钱都拿完,这才转身抱起袋子里的消魂。

这小子居然不怕,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

对我伸出了手:锅锅(哥哥),抱~~我露出笑意,抱起了这小子,往前走去。

我会回来,那个时候,一切都将终结。

------------------------------------十年欲血。

我终于不再是以前的我。

我时常在疑惑,我的血还有温度么?只有在看到消魂那活蹦乱跳的小子时,我才感觉到,自己还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欠我们的,我都取回来了。

而且,是一倍,一百倍!那日,在将大伯的头小心翼翼地切掉后,我用他的衣服擦干净了剑,慢慢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路上,一座坟前,一个俊秀的男人抱着块墓碑,没有哭,没有动。

只是抱着。

他的眼里,只有死气。

喂。

我淡淡的开口。

他缓缓地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笑了,指着那墓碑依旧缓缓地开口:跟我走吧。

那里面的人不想你死的吧。

那么,你就把心死掉,暂时活着肉体吧。

俊秀的男人跟在了我的后面,于是,这次办完事还拐了个人。

只是,没想到拐的人还真不错,后来成了天机局二当家。

再后来,我似乎想要的到手了,不想要的也都到手了。

生活变得无趣起来。

于是,捉弄我可爱的弟弟成了我最大的乐趣。

他似乎相当享受杀戮的感觉。

已经成为了天下第一杀手的他,平时爆的像个小狮子,杀人时却冷静的像块冰。

有时候我在想,这孩子到底想谁呢?我的居所是经常飘忽不定的。

也许今天在这个城,几天后就在别的国了。

因为我没有家,我也不需要家。

静下来的时候,我喜欢独自躺在屋顶上喝酒。

我自己酿的醉生梦死,看着蔚蓝的天空,喝醉酒什么都不去想。

而这一天,那个臭小子居然把我的酒偷了两坛!没的说了,点晕他,装载笼子里,当货物卖掉去。

熟悉的黑市,依然什么卖的都有,转了圈,没发现自己想要的,租了个摊位拿着小棍等待买主。

第一杀手,还真没人敢买。

无趣啊~不过算了,这样都已经够他受得了。

坐在木箱子上吆喝着,真是无聊。

忽的一熟人的面孔进入了我的眼帘。

咦?阎王,那小子,上次把钱都输给我后就没见到人了。

现在出现了,身边还跟了个女人?!他这样的人身边居然会有女人?哟,阎王,什么时候有女人了?我嬉笑着,却放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美,这是个美人。

但是,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似乎只看得到空气,一切都是虚无的一般。

忽然,有股冲动,想将这女人的肌肤划开,看她的血是否是热的。

忽的,心里升起了股讨厌的感觉。

不想和眼前的女人有瓜葛,只是因为觉得事情会变得麻烦。

我让两人滚开来别来档我的生意,尽管我知道,这生意是做不成的,没人会来买这臭小子。

多少钱?一个声音却打断了我的想法。

她的声音很柔,听起来很舒服。

不贵,只要一百两银子。

我摆了摆手里的棍子,笑着看她。

有意思的女人,我很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贵了。

五两银子。

她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我一口气没上来。

她买走了消魂,还用了血祭。

血祭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血原来是热的啊。

我知道这是场危险的游戏,只是后来,没有想到不但消魂输了,连我自己也输了。

从那以后,我派人密切关注着她,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完全的报告给了我。

听得越多,越是心惊。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而我渐渐的感觉到,消魂那小子的心似乎都在那女人的身上了。

几乎什么都难不倒她。

直到她被皇上的人带走,绑架去了皇宫,囚禁了起来,我才觉得原来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罢了。

忽然,很想见见她。

我同意二当家和臭小子去救她,可是她已经被人救走了。

呵呵,皇上身边的那个和尚居然带走了她。

她有如此的魅力,居然让一个和尚都动心?我更好奇了。

我更想见她了。

当二当家带回她时,我看着她的眼,我怔住了。

因为这一刻,我惊讶的发现,她的眼神已经于以前再也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眼里什么都没有,现在她的眼里已经有了牵挂,有了期盼。

我以为她依旧是完美的,可是我真切的看到了,一瞬间她的手微微的颤抖。

原来,她也会害怕,她也会无助。

呵呵,有意思。

非常的有意思。

很想摧毁她的牵挂,摧毁她的期盼。

讨厌看到她总是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却唯独对那个小皇帝牵挂的模样。

那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那么做。

后来,明白了。

可是,晚了。

当看见她在酒楼不费吹灰之力杀掉了郝三元,而是郝三元自己的心过不了那道槛。

也许他早就在等这一刻。

而她,却了解把握的如此清楚。

我的心复杂了起来。

爱,这东西是什么?我不相信爱,我也不需要爱。

我终于还是让她和她的男人见面了。

当我看到他俩在很多人面前若无其事地拥抱亲吻时,我觉得异常的刺眼。

他们为什么可以如此的信任对方,如此的爱恋对方?有谁能给我答案?她中了离心,我早就知道的。

阎王爱她,我知道,消魂爱她,我也知道。

所以,有的事我想改变。

陪着他们一路去寻找解药,看着她与他的相依相恋,我的心里在冷笑。

看着消魂眼里偶尔的落寞,我的心又一直的下沉。

在取火之精髓的那吊桥上,我产生了幻觉。

她笑着对我伸出了手,我拍开了她的手。

可是,她再度伸出了手,依旧笑的灿烂。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她依旧伸出手。

我的心很烦躁,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所有的解药终于凑齐了。

她服下后果然晕倒了,因为所有的药综合在一起必定会让人昏睡些日子。

什么亮剑山庄的人,呵呵,不过都是我提前安排的罢了。

很顺利的将轩辕孤云打下了悬崖,还有想阻止我的小阎王。

他们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永远都不会是!!!可是,出奇的,消魂这小子拒绝了我的安排。

还说叫我不要逼他恨我。

呵呵,这傻小子,我知道他永远不会恨我,只是在说气话。

没关系,我会等他想通的,这个傻小子。

巫术施展的很困难,但是还是成功了。

她对着我笑,抱着我,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从来不习惯除了消魂以为的人和我如此的靠近,更是不会习惯有个人忽然从我的背后抱紧我。

可是,当她那柔软的身子贴上来时,我只是僵了下,却很快的习惯了过来。

转过身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时,不知为何,我的心豁然开朗起来。

她静静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的怀里暖暖的,更让我惊讶的发现。

心,似乎也在慢慢的温暖起来。

每次回到木屋,已经习惯有她的迎接,她的拥抱。

当她细细的吻落在我的脸上时,我怔住了。

她圈住我的脖子,我配合的低下了头,吻细细的渐渐加重。

很温暖,很柔软,很甜。

我惊讶的发现,我的呼吸在加重,在变急促。

而我的身体在发热。

我这是怎么了?从来我都觉得,人只分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

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可是,此刻,我知道,自己是男人,而眼前的她是女人。

我想要她。

可是,不行,她怀孕了。

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一开始我想打掉那孩子,但是看到她迷惑茫然的眼神,忽然觉得她好可爱。

觉得原来也有事情可以让她迷茫让她不知所措。

所以我决定留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渐渐的,我好像已经很习惯怀里有个柔软的人儿,习惯每天看着她的笑。

更习惯每晚拥着她入睡。

我好像不舍得放开她了。

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家的感觉么?原来,家是这样的感觉啊。

好像,很让人感到舒心,很温暖。

消魂回来过。

第一次他还是抗拒成为她心里的那个他。

第二次却是我拒绝了他。

因为,我明白,自己已经舍不得放手了。

我怔怔的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人儿。

轻轻的抚摸上她的发,她的脸,她的唇。

我想,就像二当家说的,我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个人。

这个人,就是她。

赶不出去了,我也不想赶出去。

我突然怕了。

我心里在害怕,怕她突然的醒来,知道我不是他。

会恨我,会离开我。

我找了十九想让她永远也醒不来。

可是,我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有因果。

该来的还是会来。

那日拿着黑色的鲜花回到屋,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我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因为我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

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些日子,我想我是幸福的。

我知道了爱是什么,也知道了幸福的感觉是什么。

我故意告诉消魂那小子我会带她去静山,我知道,轩辕孤云即使知道是陷阱也会来。

他一定会来。

因为,换作是我,我也一定会去!!!只是,这次不是陷阱。

是我的赌博。

静山下,那个孩子给她的草编制的虫子,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依旧买给了她。

那个是清醒神志用的。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用途。

我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我的嘴角扶起的是真实的笑。

她懂么?夜晚,寺庙分房而睡。

我知道轩辕孤云定会去找她,我也知道她已经隐隐的清醒过来。

在轩辕孤云离去不久后,我就从窗户翻身进去了。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她想起来了一切,却依然把床让开了半边让我上去。

我紧紧的搂着她,我知道,这也就是我最后的拥有了。

心里高兴,却苦涩着。

听着她沉稳的呼吸声,我凑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轻喃:我爱你,飞儿,我——黯然爱你,真的很爱你。

她听不到,她也感受不到。

我爱上了她,我放不下了。

早上醒来,我又闻到了她房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知道,她已经将巫术完全的破解了。

可是,我依旧装作不知道。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多抱会她,多牵会她的手。

多和她在一起些时间。

一路走来,吃的饭菜里,我都知道,那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有些东西在体内聚集着,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终于到了看日出的那个山峰,我搭着帐篷。

她蹲在帐篷后的火前,我看得很清楚。

她把草虫撕碎,将里面的草揉碎抹在了自己的唇上,然后将草丢进了火里。

这场赌博,我会输么?她热切的吻着我,我更热切地回应着她。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现在的心吧。

我静静地在帐篷里搂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到永远。

我隐隐的知道,我会输。

输的彻底。

可是,出奇的我的心却异常的平静。

果然,日出的时候,该来的人都来了。

我笑着威胁会和她一起跳下去。

可是,我知道,自己舍不得。

我死一万次,我也舍不得她死一次。

所以,自然地,我让她她一直藏着的匕首插进了我的胸膛。

我不疼,我一点也不疼。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轻轻的笑了。

我想伸出手摸她的脸,可是她偏过头。

哀伤弥漫了我的心我的眼。

我还是彻底地输了,呵呵。

她终于没有偏过头,我摸到了她的脸。

我爱你。

我轻轻地说着,这是用我自己的身份在说。

此刻的我不是谁的替身,不是!我就是我!!!我是黯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在吃惊?觉得我这样的人不可能爱上她还是觉得我根本就不会有爱?我也以为自己不会有爱,以为自己不会爱上别人。

可是,那是以为。

不是真实的。

飞儿啊,我的飞儿。

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即使,我的命。

我伸出了手握住了她那柔软的小手,帮助她将匕首全部插入了我的胸膛。

此刻,我的心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疼。

呵呵,原来,我也会有心疼的感觉。

再见了,我的飞儿。

我输了,输的彻底。

我不舍的微笑看着她惊讶的眼。

是,我输了。

但是,我会很卑鄙的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我的位置。

这就是我!我张开双臂,往后仰去。

脸上却依旧微笑着,灼灼的看着她。

我这样任性残酷的满足她的愿望,她的心里就永远都会有了我的影子。

呵呵,就是这样。

蓦的,她居然对我伸出了手!是想抓住我!哈哈,我想狂笑。

够了,这一切都够了!她的心里果然有我了。

她的脸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周围全是阴冷的风声。

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温暖的。

我永远记得她的那句回答。

下辈子,下辈子愿意和我在一起么?下辈子?人有下辈子么?如果有呢?你会和我在一起么?这个问题啊,哈哈,考虑下吧,要是下辈子你是第一个让我看的顺眼的男人,我就和你在一起。

这个问题是她清醒后自己认真的问的。

自己会永远记得这个答案。

我慢慢的坠了下去,其实这点高度我不会死。

还有我的心脏的位置不是在左边,而是在右边。

我想我是卑鄙的。

但是,那又如何呢?这一世,看来我真的争不过轩辕孤云了。

哼!可笑,只是因为他比我早遇到她。

那么下世,自己一定会第一个遇到她。

所以,我下了崖,哪也没去,而是去了一个我认识的人那里。

他是个疯子,但是他是个玄乎的疯子。

似乎知道了太多天机,透露了太多。

现在全身是脓疮,每天都必须泡在药坛里减少痛楚。

我静静地坐在他的门前三天三夜,只为了求他一件事。

让我下一世比任何人都先遇到她。

第四天,门终于开了,他披头散发的出来,一脸的怨恨。

下辈子再还你。

我自然知道我要他做的事情会要了他的命。

你下辈子就他妈的能活四十,你也要这么干?老子的债你能在四十前还清?!他愤怒的咆哮着,可是我却笑了。

四十够了。

他妈的,你才是个疯子!老子疯不过你!他狂骂着,却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笑了,闭上眼笑了。

下辈子,她是我的。

逆天改命付出的代价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

我爱她,我没消魂那臭小子那么高尚。

所以,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抢。

即使,世间上所有的人都会骂我无耻,骂我卑鄙,骂我疯狂。

我不在乎。

我只在乎她。

啊,黯然的番外写了这篇,我自己看的都有些酸涩。

他是很卑鄙,但是,我却讨厌不起来。

泪一把啊~~~最后给大家点希望。

字数统计:59162.5此刻的柳翠儿带着程天渺已经从百花阁的后门进了一间包厢。

程天渺疑惑的问:我们为什么要走后门呢?柳翠儿面不改色微笑着:因为这位置少,我和老板是熟人,让她特意留的位置。

这世道有钱的就是熟人。

哦。

程天渺点了点头,眼里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表嫂,来,坐。

柳翠儿一想起一会就会得逞的事,心情大好,殷勤的为程天渺搬着凳子。

程天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看着满桌子的菜,程天渺嘴角扶起笑意,这还装的蛮像样的啊。

表嫂,我敬你一杯。

那天真是对不起。

柳翠儿在程天渺坐下后就端起杯子要给她敬酒,面露歉色。

呵呵,没事。

程天渺端起杯子,当然闻到了里面放得药是什么。

真是,这药只是春药的皮毛嘛,对自己真是客气。

端起杯子放到嘴边正要喝,眼角瞟到柳翠儿那急切的眼神,却有忽的放了下来,一脸疑惑。

怎么了?表嫂?柳翠儿有些紧张的问道。

难道她看出什么端倪了?没可能的!这个野蛮的乡巴佬能知道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你表哥的声音啊,门外边。

程天渺疑惑的看着柳翠儿,心里却一阵阵的坏笑,你请他了?没有啊。

柳翠儿大惊,心中疑惑,还是转过头,开了下门往外看了看。

没有人,自己早就吩咐过不要任何人来这边打扰的。

就在这一瞬间,程天渺从怀里掏出了粒黄豆大小的药丸迅速准确的弹进了柳翠儿的杯子里。

那药丸遇酒立刻化开来,消失不见。

程天渺看着那杯酒,挑了挑眉,让你尝尝张美人那个变态女的超级销魂妖。

哦,那估计是我听错了。

程天渺呵呵的笑起来,只是眼底已经全是冰冷。

小白师傅说过,如果有人砍你一刀,你就砍他两刀。

双倍奉还!可是张美人师傅说,砍个毛的两刀,直接砍死。

看那人还怎么来报仇!自己这次的做法算不算直接砍死?程天渺在心里认真的问了问自己。

这个,算是吧。

表嫂,请。

柳翠儿微笑着不动声色地催促着程天渺喝下那酒。

客人已经在隔壁的厢房等候了。

等表哥来,看到那一幕会怎么样?这样淫乱的女人还能成为上官家的媳妇么?柳翠儿再贪婪的看了看程天渺手里的七巧灵镯,那东西早晚都是自己的!请。

程天渺一仰头将酒喝尽,喝罢眼睛看着柳翠儿手里的酒,疑惑道,你不喝么?柳翠儿笑着,也将杯子里的酒喝尽。

喝是是一滴不剩。

程天渺坐下来,举起筷子吃起了菜。

味道还不错嘛,看来这地方除了档次低了点,酒和菜的味道都不错。

柳翠儿看着程天渺吃得安然,眼里射出精毒的光。

吃吧,你这个野蛮的女人。

一会就有你好受得了。

那个客人可不是个单纯的客人。

自己就是听说他有特殊的癖好才将他找来的。

他一听说有未开苞他玩,可是兴奋的紧。

此刻恐怕在隔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片刻后,在柳翠儿阴险的笑里,程天渺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怎么觉得有点热?是么?我也觉得有点,这间屋子有点不透气吧。

柳翠儿这回不是在附和了,而是真的觉得有些热了。

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这屋子里真的有些热么?恩,越来越热了。

头也晕晕的。

程天渺配合地说着反应,一脸的不舒服。

表嫂,那去隔壁休息下吧,隔壁有厢房。

那边比较凉快。

柳翠儿看着有些晕乎乎的程天渺心中是大喜,药效发挥了啊。

恩,也好。

程天渺站起来,却有些眩晕。

柳翠儿忙好心的过来扶住了程天渺,慢慢的扶着往隔壁的厢房走去。

程天渺脚下一软,柳翠儿忙用力帮抚着她站好。

就差开怀大笑了,这么简单事情就办成了。

真是天助自己!自己胳膊上擦破那还隐隐作痛着。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的侮辱自己。

一定要让臭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开了隔壁的厢房,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突的,黑暗中,柳翠儿感觉身上的大穴被猛的点住了,连哑穴也被点住了。

身体软软的不能动弹。

怎么回事?!这个小贱人点了自己的穴道?想开口怒骂,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乖啊,好好享受你的第一次。

程天渺那低低的声音恶劣的在柳翠儿耳边响起,惊得柳翠儿魂飞魄散!这个女人没有中春药?她是装的!柳翠儿被自己的念头吓得身子都哆嗦起来,而接下来程天渺的话更是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爷,您要的姑娘来了,请温柔点啊。

这可是黄花大闺女啊。

程天渺嗲着声音猛地将柳翠儿推向了原本是将自己推向的地方。

柳翠儿的心恐惧到了极点,也更是怨恨。

这个女人她什么都知道,她在装!从头到尾都在装!完了!完了!这下自己怎么办?!而最让她难受的是,身体就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热得要命。

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闷哼声。

居然是想呻吟,可是被点了哑穴说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低低的呜咽。

为什么身体会这么奇怪?!屋里响起了淫笑声,不等屋里的人点亮灯,程天渺就退了出来。

程天渺体贴的为屋子里的人带上了门,转身回了隔壁的屋,坐下来继续吃了饭菜。

支起耳朵仔细听的话,能听到隔壁屋里传来的鞭笞声和男人的淫笑声。

还混杂着女人在喉咙里低低的呜咽声。

程天渺无奈地耸了耸肩,对要伤害自己的人,自己从来不会手软。

当上官青云疯一般的赶来,撞开门时,却只见到程天渺在自己喝着酒,吃着菜。

天天?上官青云疑惑的试探性叫了声。

屋子里没有柳翠儿的身影,当自己知道柳翠儿竟然把她带到这汇总地方来时,自己的心就升起了不详的感觉。

最快的赶来却看到自己牵挂的人儿正在眼前悠闲地吃着饭菜。

咦,你也来了,坐下一起吃饭吧。

程天渺呵呵的笑起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上官青云坐下来吃饭。

上官青云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这是吃饭的地方么?!我们回去。

这不是吃饭的地方。

上官青云黑着脸憋出了句话。

你上次说这里是喝酒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在这吃?程天渺不动,反而再为自己倒上了杯酒。

上官青云真是自己的自己的嘴巴,一时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程天渺也微笑着不理会他,继续吃自己的。

翠儿呢?上官青云这时才想起来另外一个人。

谁知到。

程天渺无趣的摇了摇头。

现在隔壁的事都还没做完,告诉他好让他去救人啊。

若是换作柳翠儿,她会告诉上官青云自己就在隔壁么?不会。

所以自己也不会。

那我们先回去。

上官青云皱起了眉头,不管如何,她现在没事就好。

但是这样的地方不能待在这。

回去?还没吃完啊?程天渺瞪大眼睛看着门口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上官青云,心里乐开了。

这小子还真是纯情。

忽的,隔壁的声音一下大起来,男人高亢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上官青云看着程天渺那疑惑的神情,脸色更是尴尬起来,没想到隔壁就是寻欢作乐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天天,走吧,先回去,这的味道不怎么好的。

明天我带你去无颜酒楼,那里是济城最好的,好不好?先和我回家。

上官青云急的满头大汗。

隔壁好像很满意这的饭菜啊,吃得都叫的那么大声了。

程天渺看着着急的上官青云,嘴角扶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有奇怪的人吧,总之我们先回去吧。

上官青云就差上来强行拉走程天渺了。

好吧。

程天渺看着着急的上官青云,决定不再逗他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跟在了上官青云的后面,从后门出了百花阁。

街上,还没入夜,行人还颇多。

忽的上官青云站定,转过了身。

以后,去哪一定要告诉我。

上官青云严肃地看着后面的程天渺郑重的说着。

为什么要告诉你?程天渺懒懒地问道。

因为我在乎。

上官青云俊美的脸有些狰狞,用力地咬出几个字,转头往前走去。

程天渺一怔,随即笑了。

似乎这感觉还不错。

这天晚上以后,柳翠儿再也没有出现在上官家,就此销声匿迹。

而出奇的上官长风和柳笑笑却一点也没有去追问次事,连上官青云也没有再管。

只有一个可能,众人后来都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

众人不问,程天渺也乐得清闲。

接下来的几天,上官青云带着程天渺将济城转了个遍,将好吃的也吃了个遍。

每次上官青云看着程天渺吃着好吃的东西那满足的表情时,心里就异常的舒服。

而每次程天渺吃过饭,上官青云都会拿出个苹果递给她。

程天渺有些愣住。

你喜欢吃,我就准备了。

上官青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呵呵,谢谢。

程天渺接过来,扮成两半,递给了上官青云一半。

上官青云怔住,木然的接过了苹果。

这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在那条小溪边,她指使着自己洗干净苹果,再分一半给自己的时候。

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小子,你发什么呆?程天渺看着发愣的上官青云,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不要老是叫什么小子,我比你大,还有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不要这么乱喊。

上官青云皱起眉头。

哼。

程天渺咬了口苹果,你强过我了再说这话。

上官青云也狠狠地咬了口苹果:你会知道的。

程天渺看着上官青云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天,上官家的大厅里闹翻了天。

什么?天天你要走,你要去哪?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上官长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天天,你要抛弃我们老两口了么?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柳笑笑更是哀怨的像个小媳妇。

程天渺看着眼前两个庞大体积的人,有些冒冷汗。

老两口?老么?自己可一点也没见到他们老,就是觉得两个人,胖了点……自己当然不想一直在这,这刚从万相谷出来,想玩的地方还很多呢。

这个,上官伯伯,伯母听我说,我想去各地游历一下的。

程天渺小心翼翼地说着。

两个人对看了眼,转过头再看着程天渺异口同声道:那青云和你一起去我们就没意见。

程天渺瞪了眼刚想说什么,柳笑笑打断了她的话:你想啊,你一个女人家在外面多危险啊。

有青云在的话方便了很多啊。

要骑马有人给你牵,坐马车有人给你架,吃饭有人给你付钱,有坏人骚扰他给你挡在前面……上官青云在旁边听到头都大了,这是什么娘亲啊,有这样说自己儿子么?程天渺瞟了瞟站在一旁无奈的上官青云,想起了这几日有他在确实很是方便,嘴角露出坏笑:可以啊。

柳笑笑的眼里露出了更奸诈的坏笑:那好,我这就叫人给你们准备行李。

翌日,上官长风和柳笑笑亲自将两人送出了门。

小子,要保护好天天知道不?上官长风瞪着眼看着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抽了抽嘴角,哼了声:知道的。

柳笑笑则笑咪咪的拉着程天渺的手:在外面能使唤就使唤这小子吧。

我们等着你们回来啊。

还没都还没有说出来,等你们回来成亲。

要是这话说出来,指不定丫头就反对青云跟着去了。

那镯子好说歹说才没有取下来,说说当个装饰品戴手上没有什么意义这才没有取下来。

看来,自己的儿子在这一路上还辛苦的很。

当然,绝对不能让天天出事,否则,万事空不和自己拼命才怪。

以后两口子还想去他那定居呢。

告别了上官长风和柳笑笑,程天渺和上官青云骑着马离去。

两人出了城,慢慢的行在路上。

慢慢的远离了城,渐渐进了僻静的道路。

路上树影斑驳,倒也不热。

两人策马骑在了树荫下。

程天渺抬头看了看前方,又转过头看着上官青云。

小子,有人欺负我,你会不会打的别人满地找牙?程天渺认真的问道。

会。

还有别叫我小子,你该叫我青云。

上官青云认真的纠正。

看前面。

程天渺笑的开怀。

上官青云抬头看着前面,抽了抽嘴角。

字数统计:42452.6上官青云抬头看着前方,只见好几个壮汉拿着武器站在前方,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眼里样有着程天渺透露出来的贪婪更是赤裸裸的。

上官青云皱起眉头,这里怎么会劫匪?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军营的吧,在军营眼下都这么猖獗,似乎有些不对劲。

钱留下,女人留下,你!可以滚了。

站在最前面的大汉挥舞着大刀指着上官青云。

去吧,有坏人来,你要挡在前面的。

程天渺坐在马车上,饶有兴致地停下来后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了看上官青云再看了看前面的人。

上官青云冷下脸,忽的腾空而起,轻盈的飘到了众大汉的面前。

众大汉心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错啊,功夫真的进步很多了。

程天渺在心里赞叹着。

要钱?自己来拿试试。

上官青云的眼里冒出冷厉的寒光,盯着众人心中发憷。

要我的女人,那就是你们该死!上官青云连武器都没有拔出,就飞速的迎上了前去。

哇咧。

程天渺瞪大了眼,这个死小子武功居然这么高了!看着上官青云流水般的漂亮动作,程天渺心惊,什么时候都超过自己了?!不过,他刚才说啥,要他的女人就是该死。

哈哈,这话自己怎么觉得还是蛮中听的?片刻后,地上躺了一片人,都哆嗦着看着上官青云。

程天渺瞪大眼睛,不是吧,这小子尽大人家的脸,地上的人一个个的都是鼻青脸肿的。

等等,程天渺仔细看去,好像真的都被打掉了牙齿!大爷,饶了我们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抢人。

真的。

为首的那个大汉哆嗦着跪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喊着,身后的一群人也跪着求饶起来。

一群男人哭成这么狼狈确实也够壮观的。

真难看。

程天渺小声嘀咕。

滚吧。

上官青云没有再下狠手,只是挥手让众人滚。

众人听罢,大喜,扑爬着就往前面跑。

等等!忽的上官青云一声断喝,又惊得众人都石化在了原地,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眼神,难道这男子又改变主意了?大爷,您还有什么事?众人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上官青云认真的如是说道,接着指了指地上刚才众人被上官青云打掉的牙齿,找齐,带回去吧。

众人的脸色更是精彩万分起来,但是看着上官青云那认真的表情又不敢不从,都趴在了地上认真的找了起来。

程天渺抽了抽嘴角看着眼前的一切,无语中。

待众大汉找完牙齿都屁滚尿流的慌张逃走后,上官青云微笑着走回了马前,看着脸快抽筋的程天渺微笑道:如何,是照你吩咐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了吧?是。

程天渺怔怔的点了点头。

那给我什么奖励?上官青云挑了挑眉,含笑看着程天渺。

你想要什么奖励?程天渺的眼神落在了刚才众人逃跑后留在地上的武器上。

以后不能再叫我小子,要叫我青云。

上官青云瞪着程天渺,认真地提着自己的条件。

好。

青云。

程天渺笑着也答得爽快,八年中他到底是怎么练习的?居然这样的突飞猛进。

还有真的这样打的人满地找牙,他也真能搞。

上官青云听到程天渺该来称呼,眼里露出了笑意。

而程天渺的眼里也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在两个人之间慢慢的滋生着。

程天渺的眼神落在了地面上,地上正是刚才那些人逃跑留下的武器,眼里有了几分探究:青云,你看那地上的武器的刀上刻的是什么?上官青云顺着程天渺的眼神看去,也皱起了眉头。

那刀尾上刻的是个德字!再仔细看去,所有的刀上都有这个字。

上官青云大惊。

只因为附近驻扎的军营是武德营!!!军营里所有的武器都刻有个德字。

也就是说,刚才的一群人并非什么劫匪,而是这附近军营里的军人!!!上官青云的脸色沉了下来,什么时候军营里居然如此堕落大胆了?在这个时间居然擅自离开军营出来做这样的勾当!看来是该飞鸽传书告诉二伯这件事。

是武德营的兵器。

不管这了,天天你饿了没?上官青云体贴的问道。

有点。

程天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找个地方吃东西,再让马也饮点水。

上官青云策马往左拐去,来,这边。

程天渺跟在了后面,看着上官青云挺拔的背影,程天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镯子,忽的眼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行了吧多远,果然听到了淙淙的水声。

咦,这里还有江。

程天渺惊讶的看着眼前水流湍急的江。

恩,这江是断肠江。

上官青云下了马,转身走到程天渺面前,接过了程天渺手里的缰绳,下来吧,先休息会。

程天渺纵身下马,看着上官青云将马拴在了江边的树旁,转身往旁边一棵大树走去。

上官青云拴好了马,拿过了包裹也跟了过来。

看着程天渺已经坐在树下,却皱起了眉头。

树后还有个人!怎么了?程天渺疑惑的看着停下脚步的上官青云。

没什么。

上官青云没有再说什么,走过来后坐在了旁边,从包裹脸掏出了吃的。

有牛肉馒头还有鸡腿。

自然有程天渺喜欢的苹果。

你先吃,我去给你洗下苹果。

上官青云把水和食物递给了程天渺便走向了水边去洗苹果。

放心吧程天渺一个人放在那,因为上官青云感觉到树后的人没有杀气。

只是气息很是内敛,居然在这种地方也会遇到高手。

程天渺看着上官青云的背影,嘴角浮起了笑意。

咦,有鸡腿。

忽的一个冷冷的突兀的声音传到了程天渺的耳朵里,惊得程天渺猛地转过了头。

树后露出了一个人,带着斗笠的男人,看不真切脸,却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灼灼的看着程天渺手里的鸡腿。

程天渺有些心惊,自己刚才居然没有发现树后有人!姑娘,可否卖个鸡腿给我啊?男人巴了下嘴巴,似乎很想吃到程天渺手里的鸡腿。

无价,不卖。

程天渺不爽这人突然吓了自己一跳,直接就拒绝了。

无价?那我也拿个无价的东西给姑娘换可好?男子似乎不想放弃,继续游说者。

你说说看。

程天渺看着上官青云走回来,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就为姑娘和这位公子卜一卦吧。

你俩有缘无分,而且今日大凶。

如果此劫未过,一切化为虚无。

男子的声音冰冷,淡淡的口气听的程天渺皱起了眉头。

你是什么人?程天渺没有骂此人的信口开河,而是将手里的鸡腿递给了他。

只是一个路过的人。

男子接过了程天渺手里的鸡腿,没有说谢谢。

因为他觉得这时交换,无须道谢。

路人甲么?呵呵,也是,我们都是来这个世界的路人。

程天渺自嘲的笑了笑,转过了头,继续在包裹里找起了吃的,没有再理会带斗笠的男子。

戴斗笠的男子显然听到了程天渺的话有些怔住了。

我们都是来这个世界的路人。

上官青云回到程天渺边上,只是看到了怔住的男子,也没有理会,坐了下来,将苹果递给了程天渺。

程天渺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眼前微笑道上官青云,也会了个微笑。

有缘无份?大凶?会么?吃完了东西,程天渺拿起苹果,几乎已经成习惯的将苹果扳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微笑着接了过来。

戴斗笠的男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再说话,只是纵身上了树,找了树叶茂密的地方准备睡觉。

忽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传来,震得地面都轻微的抖动起来。

看来,来人不少。

上官青云和程天渺互看了眼,站起身来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穿着一样的盔甲往这边奔来,明晃晃的武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亮光。

前面是一小对骑兵,后面是步兵,再后面却是弓箭手!程天渺的心里升起了不安的感觉,只因为忽然想起了刚才一群打劫的人所持有的武器上刻的德字。

上官青云说过是武德营的武器,这么说眼前的这些军人就是武德营的人?!将军,就是他们。

说话的人有些漏风,两人定睛看去正是刚才被上官青云打掉牙齿的为首的人。

对,将军,我们正想把那妞献给您的,您看,多水灵。

另外一个人更是谄媚的说着。

恩,不错,是水灵。

站在最前面穿着一身金色盔甲的人放肆的将眼神在程天渺身上游走着,接着眼色又变的难看起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把武器弄丢了,被人发现怎么办?还害老子带这么多人来给你们擦屁股。

几个鼻青脸肿的人脸色不甘却又不敢辨驳,只是恨恨的看着一脸平静的上官青云。

花落,程天渺和上官青云明白过来,原来是带人来杀人灭口,以防走漏风声!男的杀了,女的给我小心点。

站在最前面的将军是一眼也没有瞄过上官青云,一直贪婪地看着程天渺。

李善才,李将军,你胆子可真大啊。

上官青云看着一脸得意的将军,淡淡的说出了句让对面的人魂飞魄散的话来。

知道自己的名讳!还这么直呼的人不会多!李善才这才把眼神投向了程天渺旁边的上官青云,一见到上官青云的脸,李善才差点没吓的跪下去。

是上官家的少爷,上官青云!上官少爷,您,您怎么还在这?李善才背心的冷汗一直冒,额头的也停不下来。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和上官家的人抢女人。

完了,完了,最让他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之前的那几个人出军营去打劫,什么人不好打劫,打劫到了上官青云的头上。

这可怎么办?如果被上面知道了,别说自己这将军保不住,恐怕人头也会飞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程天渺看着对面的人脸成了酱猪肝色,立刻明白过来眼前的人不但认识上官青云,还害怕他。

可是心里却依然不安着。

自己和青云撞破了他们背地里干的勾当,这是个事实,若是……猛然想起刚才那人卜的卦,程天渺的瞳孔瞬间放大。

立刻悄悄地拉了拉上官青云的手,低声道:快想办法脱身。

此刻不宜久留。

上官青云感受到手掌里那小小的柔软,再看着李善才此刻那殷勤不变的脸,立刻明白过来程天渺的意思。

狗急跳墙!现在四处无人,早就远离了城里,若是在此杀了自己和天渺,那么他所做的事就再无其它人知道。

来人,给我杀了他俩。

冒充上官家的少爷,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善才把心一横,放他们走就是自己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掉他们。

然后以后自己收手不在干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

李善才的脸狰狞万分,眼里伸出毒光,眼前的两个人一定要死,必须死!杀啊!震天的喊声传来。

若此刻有路过的人只会以为军营的士兵们在操练,哪会想到居然是想对两个人下毒手。

上官青云脸色大变,拨出了武器将程天渺本能的护在了身后。

程天渺从怀里摸出了个一把喂有剧毒的入骨钉,运功撒去。

冲在最前面的人倒了一大片,倒下后立刻面色快速变黑,只是微微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众人驳然,停下了脚步,犹豫的看着前面。

快走。

程天渺拉着上官青云,施展轻功趁着众人愣神的时候往江边的两匹马跃去。

弓箭手!弓箭手!给我射,快!给我射!李善才那气急败坏地声音响起。

上官青云回头,脸色黑了下来,那漫天的箭矢急速的破开空气射来。

像雨一般密集的向两人射来。

上官青云挥舞着手里的剑砍掉射向两人的箭。

程天渺也是着急,一个人不管武功再高,面对箭雨却也不会是密不透风的,总会露出破绽。

那一直藏在树上的斗笠男子,轻轻掀起了斗笠露出的却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他淡漠的看着前方喧闹的一幕。

无人知道,天下第一神算——沈穆白就是他。

因为他通常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就还是不救?字数统计:42032.7我是名杀手。

是月阁排名最末的杀手。

月阁是天下第二的杀手组织。

我排名最末不是因为我武功最差,也不是因为我最不够冷静,更不是因为我杀人杀得最少。

因为我最喜欢的是品尝美式,其次才是杀戮的感觉。

我杀的人很多月阁是不知道的。

因为,没必要让他们知道。

我对排名没有有点兴趣。

所以我排在最后,第四十九名。

当我每次看到前面的四十八个人为了争夺自己上面的排名而背地里下狠手时,我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的。

第一名那位置每年都在换人,以前的第一要么死了要么残了。

再有新的杀手加入,我依旧保持着让别人超越的那半调水平。

永远不会有人来觊觎我这个位置。

我很轻松。

那时候,江湖上的人还不知道我。

那时候,我的名字也不叫阎王。

只是,有那么一天,我站在一株很高的树上,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心里很舒服。

忽然,那一瞬间,我腻了现在的生活。

不想再过这样无趣的生活了。

我要脱离这个组织,我要走遍天下,吃尽所有的美食。

要脱离这个组织,除非死。

但是,我不想死。

所以,他们就必须全部死。

当我的剑无声的刺入他们每个人的胸膛时,他们的表情真的都非常的精彩。

怎么形容呢?四十八个人就有四十八个表情,但是,唯一有一点共同点就是都有震惊。

负责人们也被我一剑了结了。

一夜之间,月阁消失了。

后来,人们叫我阎王。

这名字,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

我成了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

杀手之间,没有什么情谊友谊。

因为那是很可笑的,那是杀手致命的弱点。

杀手没有牵挂,那才叫杀手。

所以,我杀了其他人,但是没人会对我报复。

真轻松。

我认识的几个人,知道了这件事后,居然都是笑,笑我怎能告,一夜之间杀了那么多人,就因为自己一时的想法。

就因为自己突然倪了的想法。

他们懂个屁!那不是一时的想法,那是我的理想。

因为世间上一切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假的,唯有美食是真的。

在吃进去的瞬间,让我觉得很愉快,很舒服,也很享受。

这根杀戮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很懒散,很舒服。

阎王,你在干嘛?我躺在树上眯着眼睛回想着刚才烧鸡的味道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不爽的看着树下,这声音我记得。

是黯然。

对黯然,我只有一个定义。

他就是个变态。

其他的,没了。

关你什么事。

我不耐烦地回答着。

眼前的人又戴着那张破面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来,赌一把,我手痒了。

黯然嬉笑着对我说。

可是,我对赌博没兴趣,所以我缩回头,翻个身继续睡觉。

我房里有刚买的赵记叫化鸡,还有两坛醉生梦死。

黯然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下一瞬间,我站在了他的面前,认真的跟他说:那走吧。

事后,我一想起他当时眼里有丝狡黠的笑意。

东西是吃了,酒也是喝了。

但是我把手上的钱全输了。

这个无耻的人,居然出千!更无耻的是,这个人居然仗势着武功比我高,把我裹成团丢了出去。

真倒霉。

我抽了抽嘴角,这个王八蛋,就是喜欢这样捉弄人。

其实,我知道一点,他比我可怜。

至少我有自己的理想,吃尽所有的美食。

而他,什么都没有。

所以才会做出这些无聊的举动来。

没钱了。

可是我肚子饿了。

走在许城的街道上,我闻到了股从来没闻过的浓烈香味。

这家店卖的是什么?新开的,我从来没见过的。

好香,好想吃啊。

可是,我没钱。

我虽然是杀手,但是,我不是那种没品位的杀手,尽管饿,但是我不会去抢。

所以,我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那家店。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从我的旁边传来。

想吃?没钱,我老实的回答。

跟我来,免费吃。

这个女子丢下了句话就走在了我的面前。

有免费的,为什么不吃?所以我跟了上去。

这一顿,我吃得很舒服。

因为确实很好吃。

但是,我知道,吃人家的嘴软。

也知道交易这个词的意思。

所以,我靠在了椅子上静静的问她:说吧,想让我做些什么?好吃么?她却这样问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吃。

我笑了,我说的是实话,因为真的很好吃。

所以我吃了那么多。

做我的贴身保镖,随时来吃,免费。

她的话我重点放在了后面两个字。

因为我现在没钱。

好。

我答应的干脆。

这一刻起,我不再是杀手。

但是,不是因为我有了牵挂,而是因为我找到了份不同于杀手的差事而已。

这和后来因为我有了牵挂而不再是杀手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个女人身份应该很不一般。

因为,我感觉到周围有几个身手都不差的人隐匿着,似乎都在保护着他的安全。

她的穿着让我明白她很有钱,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在吃的上面,我不用为钱烦恼了。

那天,她想随便出去走走。

所以我跟在她的身边一起去了。

走到城门口,一家馄饨店吸引了我。

店很小,就是摆在路边的小吃摊而已。

但是却很香。

我没有再动,只是看着那摊位。

向她无声的传达着一个信息。

那就是,我想吃馄饨。

一个月还不到,月钱还没有发给我,我没钱,所以只有等她请我。

她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的柔柔的。

一瞬间,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但是我掩饰的很好,她没有看出来。

尽管我知道她会请我,但是我还是先小心而无耻的说:我没钱的哦。

我如愿的听到她的话:没让你出,我请你好吧?小摊的老板用那种很奇怪,很让我不舒服的眼神看着我。

这感觉,真讨厌。

但是,我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只是单纯的觉得让我不舒服而已。

老板刚把馄饨做好端来,可是有该死的刺客浪费了食物。

我恨啊!所以我快速地解决了他们。

再回到桌前时,我却无语了,那美味的馄饨全变黑了。

不能吃了。

就在我惋惜地看着那些馄饨时,以为再也吃不到时,她却挽起了袖子,包起来馄饨。

我很惊讶,她这样的身份居然会包馄饨?!但是我没有问,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等候着。

当我吃着她包的馄饨时,是再次惊讶了。

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如果跟在她的身边一直都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的话,那我就暂时一直跟着吧。

我冷眼看着王府的一切。

她是个小妾,可是,那个王爷却不是将她当妾。

对她的宠爱,似乎已经不再正常了。

于是,我对那个九王爷也下了个定义。

他是个变态。

黯然是变态,这个人也是个变态。

这一瞬间,我忽然将两人比较起来。

两个人,谁更变态一点呢?当她让我点住七王爷的穴道后,我看着她的所作所为,又吃惊了。

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兴趣。

这可是很奇怪的,因为我通常只对美食感兴趣,现在却对一个人感了兴趣。

狩猎的那次,她受伤了。

因为我被一群人拖住了。

我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我觉得她受伤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赶到。

她却说不晚,至少他们还没有死。

越这么说,我的心就越烦躁。

所以,我下了狠手,从来没有过的狠手。

但是差点让我疯狂的是,她受了重伤,她为九王爷挡了那致命的一镖。

我第一次知道了愤怒是什么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她一直昏迷着,四天三夜!九王爷一直守候在她的床前,我一直守候在门外。

终于,她醒来,我放下心来。

现在,可以去睡个好觉了。

我时常看着她和九王爷在一起的样子,觉得很好看,很舒服。

因为我突然发现,这两个人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居然是温暖的。

那天她问那个丫鬟小舞,说她不在了,小舞会怎么样,小舞说会跟她一起去。

没有问我,也许她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当她把七王爷送的那块玄铁令给我时,我有些惊讶。

我拿着那块沉甸甸的东西去找了天下第一 剑师。

我要求在剑柄上给我打一个馄饨的形状。

只是因为,馄饨在那个时候似乎就留在我心里了。

或者,更精确的说,是那件事,还是她那个人?我带着她去了黑市。

后来的后来,我一直在后悔。

后悔带她去,后悔让她遇到了那个人。

遇到那个变态。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与消魂定下了血祭。

后来,我知道了。

她的眼里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在乎,能用的就一定要充分利用。

那晚,消魂来了。

原来是接了桩要杀她的生意,自然,这笔生意是没办法做下去了。

他那我撒气,我们还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这是我该做的。

我没有告诉她,可是她却知道了。

晚上,回到屋里,桌子上竟然全是疗伤的圣品。

还有吃的!我吃了块,笑了,因为有她的味道。

很好吃。

消魂那混蛋进来却都不敲门,抢了一块我的红豆酥。

那时候,我还没有发现他已经变的微妙的心思。

也没有发现自己变的微妙的心思。

当消魂那个混蛋骂我是面首时,我怒了,心里却还是惊了。

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很反感这话。

我,这是怎么了?与消魂,还有她一起吃火锅时,我报复的骂了消魂是面首。

看着暴怒的他,我心里很爽。

他憋屈,他不能重复我骂的话。

她在此刻却笑了。

我愣了,因为,我感觉到。

现在她的笑,是真实的。

原来,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我的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那天,一起去花会。

夏碧灵来了,她是想来刺杀她的。

我不想在她面前杀一个我认识的人,我怕,怕她会觉得我不好。

所以,事后,我悄悄的杀了夏碧灵。

对她有威胁的,即使是只有一点,我也会抹杀。

可是,在我刚明白我的心思后,她却被人带走了。

我没能阻止这一切。

所以,我应了她的话,我决定依旧待在九王爷的身边,陪着九王爷去接她回来。

只是,后来,我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的复杂。

她被人带走了。

最后,却是落到了黯然的手里。

我得知在一起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深处一直觉得不安。

但是到底为什么不安,我却说不上来。

离心。

一路找解药。

我每次看着她和九王爷在一起的柔柔的笑容,就觉得很舒心。

这份舒服的感觉早就超越了我吃美食的那份舒心。

我忽然明白,我是喜欢上她的笑,喜欢上她了。

但是,我只想看着她的笑。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那个能让她露出真心笑容的人。

所以我就站在远处看着她的笑容就够了。

在北凌国的禁地里那座吊桥上,我知道那是梦。

但是那梦,真的让我笑了。

做个这样的美梦也真不错。

我的不安终于印证了。

黯然是个变态,我早就知道的。

可是,他的突然出手让我猝不及防。

不过,我没死,九王爷也没有死。

我们回去找她了。

当我看到黯然对着她露出的笑容时,我有些幸灾乐祸。

如此强悍的一个变态,居然把自己赔了进去。

他掉下悬崖的那刻,我的心却有些痛了。

这个狡猾无耻的人,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位置。

真想将他千刀万剐!因为我嫉妒了!!!我也想在她的心里留下位置,哪怕是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她和九王爷走了,我没有去送。

因为,我还一时接受不了她就要这样离去。

我再也看不到她的笑了。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的心暂时不会痛了。

让这里休息一下也好,我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胸膛。

留下了帮消魂段日子,我就准备离去了。

继续走吧,天下的美食我还没有吃尽。

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还是会想她,深深的想她。

字数统计:41152.8上马!上官青云挡在程天渺的身后低喝了声,将程天渺身后的箭全数用剑挡去掩护她上了马。

再纵身也上了她的马,用剑在马的屁股上一砍,马吃痛,疯了一般的往前跑去。

而身后是漫天的箭雨,密密麻麻。

程天渺的胳膊忽的被一支箭擦过,流出了血。

下一刻,小腿上又中了一箭。

身后的上官青云紧紧的搂住了程天渺,心中更是着急。

马载着两人在众人的视线里远去。

李善才气急败坏的喝令骑兵们赶快去追。

众人有些心悸程天渺的暗器,没有弓箭手靠近她就是死,但是碍于李善才的命令,众人只得催马前去,只是动作就没有了那么利索。

没有死在战场上,死在了这样的地方,也太不值了。

尽管有的人已经生疑,这次的操练很是奇怪。

为何会对两人这样的下狠手。

远处,上官青云在马上搂着程天渺,马越跑越远,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马良久后慢了下来,只因为马身上也中了箭,血流太多,马也慢慢的失去了力气。

天天,你知道么?这是我第一次抱你。

上官青云的声音低低在程天渺的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了程天渺的耳朵边。

那语气里的不舍却让程天渺大惊,心中更是不安起来。

猛的转过头,却对上了上官青云的那张放大的俊脸。

上官青云就这么吻上了程天渺的唇,淡淡的柔柔的吻。

可是!可是!!!唇里那浓浓的血腥味却是那么的惊心,那么的明显!青云!!!程天渺失控的大喊出声,惊恐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人。

上官青云却只是冲程天渺温柔的一笑,慢慢的滑下了马。

程天渺伸出手抱住上官青云,一起下了马。

上官青云跌在了程天渺柔软的怀里。

程天渺感受着手上那湿润黏糊的液体,睁大了眼。

血,全是血,上官青云的背上全是血!箭,那么多的箭全插在上官青云的背上!不,你不要动。

程天渺慌了,乱了,忙从怀里掏着药,七手八脚的找着药。

能止血的补身的全喂给了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却只是温柔的笑着,他知道这些药只能延长自己一会的时间而已。

天天,你知道不,也许你不相信。

但是~~~是真的。

从八年前,你~~就走进了我的心里。

上官青云轻轻的断断续续的说着,嘴角的血没有止尽的流着。

程天渺的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自己流了下来,伸出手不断地擦着上官青云嘴角的血,但是怎么也擦不尽。

擦了又流了出来。

不,你不要说话了。

我为你拔箭疗伤,你不会有事的。

程天渺的心害怕的一阵阵的紧缩。

不可以这样的!她的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不可以使其怀里的人。

有坏人欺负~~~你~~~,我会挡在你的前面~~可是,~对不起~~~以后我不能那么做了。

上官青云看着眼前俏丽的人儿哭的已经变了脸,吃力的伸出手摸着程天渺的脸,对不起啊,天天~~我不能陪你了。

以后,你要找个很强很强的男人来代替我~~~保护~~你,好么?还有好多话想对自己的天天说,可是,似乎没有时间了。

不!不!不!!!程天渺拼命地摇着头,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滑落在上官青云的手上,身上,滑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你不会有事,青云,你不会有事的。

我不准你有事。

我,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

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跟你去。

程天渺急切的说着这些话,脸上全是恐惧。

不要哭~~你笑起来是最美的。

上官青云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困难的在怀里拿出了个很细的小东西,脸上始终淡淡的微笑着,这是镯子的钥匙,我爱你~~爱你啊~~天~~天~~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那个声音此生此世再也没有响起,那双手此生此世再也无法握住她的手。

程天渺怔怔的看着怀里的人慢慢的闭上了眼,脸上却始终有着淡淡的笑意。

怀里的人身体在慢慢的变冷,而手上还握着那把七巧灵镯的钥匙。

不——!!!程天渺忽的仰天长啸,发出痛鸣。

声音里的苍然悲痛和绝望让人心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天渺一直没有动,只是怔怔的看着怀里那已经失去血色的俊美容颜。

手慢慢的摸上了上官青云手上的钥匙,用尽了全身力气将钥匙霍华德丢远不见。

程天渺慢慢的温柔的抱紧了早已没有了温度的上官青云,笑了,笑的无声。

曾经啊,自己真的把他当个孩子。

可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个男人。

可以保护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连命可以不要了的人。

天天,你知道么?这是我第一次抱你。

是啊,这是他第一次报,但是也是最后一次了。

程天渺的眼泪不停地滑落着。

远处,沈穆白坚决的看着这边一切,刚才把那群官兵引开了以后就来这边了,自己很是好奇,那个男人受了重伤后那个女人会怎么办。

自己卜的卦从来没有失算过。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程天渺伸出手,慢慢的将上官青云背上的箭一一的拔了出来,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拔一只程天渺的心就抽痛一下。

这些原本都是该射在自己身上的箭!他一直的一直都无声的将自己保护起来。

拔完了箭,程天渺看着自己手里最后一支箭,怔怔的没有动。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忽然,程天渺的心里蹦出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因为世上有自己眷恋的,想做的事,所以活着么?那现在自己想做的事有么?没有。

眷恋呢?有的吧,万相谷的老爹,自己好像还是很眷恋的。

可是,自己的心好像随着青云去了。

也许,人生就那么大回事。

只能对万事空在心里说声抱歉,自己要任性的跟着青云去了。

程天渺看着手里还沾着上官青云血的箭,笑了。

青云,你等等我,走慢点,我来了。

程天渺举起了箭,却没有闭塞眼,只是灼灼的看着地上的人儿,接着毫不留情的用力的刺向自己的胸膛。

忽的,手上一麻,箭掉在了地上。

程天渺看着地上的石头,猛的转过头看着暗处。

有人,有人对她丢出了石头,准确的打在了自己手上的麻穴上。

姑娘,就这样跟他走了?沈穆白慢慢的走上前来,淡淡的问道。

与你无关。

程天渺冷冷的回了句,又拿起了地上的箭。

你不为他报仇,就这么跟他去了?沈穆白有些疑惑,有些探究。

程天渺冷笑了声:报仇了他就活了?就像你说的,一切都成虚无。

沈穆白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惊讶的发现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了。

他,并不想你死。

如果你现在追随他去,那他之前的一切毫无意义。

沈穆白沉声说着,不知为何,一向不会管别人的自己就是不想眼前的女子就这样的死去。

那你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意义?程天渺的心一震,看着自己膝上的人儿,其实心里已经恍然,却还是淡淡的问出口。

这个世界,有意义的多了,该由你去发现,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世间上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自己却还是愿意这样无所谓的活着,也许自己在隐隐期盼着会发生些有意义的事吧。

程天渺呵呵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眼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上官青云那冰冷的唇。

从此,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自己,还有手上的七巧灵镯。

沈穆白看着眼前的一切出神,这一刻,为什么自己觉得眼前的一幕是那么的美,眼前的女子是那样的让人不忍触摸。

似乎一触到就会碎掉。

程天渺猛的拔出了自己胳膊上和小腿上的箭,无所谓的丢掉来。

此刻,身上已经感觉不到了痛楚。

而心,也感觉不到了。

因为,已经空了。

青云,你这样的人儿不该待在这冰冷的地下。

程天渺在心里轻轻的说着,吃力的将他弄上马背,牵着马离去。

马也筋疲力尽了,走得很慢。

沈穆白静静地远远的跟在后面。

在沈穆白惊讶的眼光里,程天渺在一片寂静的空地上堆集着柴火。

而从头到尾,程天渺也没有开过口请他帮忙。

沈穆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帮程天渺拾着柴火,架在了中间。

时不时的看着旁边一脸平静的女子,安静的外表此刻却给人一种异常心疼的感觉。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

更在他惊讶的眼里,程天渺将上官青云火花再撒在了空中。

最后一点的骨灰,程天渺小心的用个瓷瓶装了起来,轻轻的吻了吻瓷瓶后宝贝似地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沈穆白看的惊了,愣了,痴了。

谢了。

程天渺转身离去,一句轻轻的道谢飘进了沈穆白的耳朵里。

沈穆白明白她是为刚才自己帮忙拾取柴火的事在道谢。

你的伤,不处理下么?沈穆白冷冷的声音传回程天渺的耳朵里。

程天渺却没有再说话,只是蹲下来胡乱的往自己的伤口撒了些药,起身离去。

沈穆白看着远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忽然,想跟着这个女子。

想知道接下来她会如何。

马再一直不动了,程天渺弃了马,自己往前走去。

过了许久,终于自己也走不动了。

沈穆白在后面远远地跟着,看着程天渺一瘸一拐的走着,没有上前。

他知道,此刻这个女子需要的单独待着。

程天渺停下来靠在了一颗大树边,慢慢的滑了下来,蹲在了地上。

怔怔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七巧灵镯。

眼前浮现的全是上官青云的笑脸。

天天~~~可是,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啊。

天天,你知道么?这是我第一次抱你。

不!不!程天渺的泪又慢慢的滑落下来。

他就这样离自己去了,就这样的抛下了自己。

自己还没有告诉他,自己对他已经有了好感。

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开心。

还有自己想告诉他,觉得他似乎有资格成为自己的相公。

这些话还没来的记对他说。

程天渺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了下来,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那个傻瓜!那个傻瓜!就这么去了。

自己什么都没为他做过,他居然如此简单的为她付出了生命。

傻瓜!傻瓜!天下第一大傻瓜!!!哭累了,哭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程天渺就这么怔怔的坐在树下。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是程天渺浑然不觉。

姑娘,累了吧?沈穆白像个幽灵一般出现在程天渺的身边,递过了一个水袋。

程天渺没有理会,只是猛然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啧啧~~沈穆白感叹着。

却快速的伸出手搂住了程天渺。

她的小腿和胳膊被箭矢贯穿来,原本胡乱止住的血早就又开始流了,难道她一点知觉都没有了?都这样了不晕才怪。

一间简陋而干净的房里,沈穆白小心的为程天渺处理着伤口。

昏迷中的程天渺苍白的脸上紧闭着眼睛,皱着柳眉,眼角依然挂着泪滴。

沈穆白清洗完伤口上好了药,抬头看到程天渺眼角的泪,怔怔的看了看,忽的鬼使神差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滴。

床上的人,让沈穆白的心没来由的泛起了一丝心疼。

这一刻,自己居然算不出这个女子的未来,完全的没有头绪。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后来,沈穆白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算不出程天渺的未来。

算卦人永远无法算清楚自己的未来。

而程天渺的未来与他是交织在一起的,所以,他永远也无法算清。

沈穆白一直守在床边,然而程天渺却一直都没有醒来。

她似乎在隐隐的抗拒着醒来。

2.9有时候,我在想,这世界上一切的算事都是注定的。

爹和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见了,我从来没有问过老哥,我知道,问了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现在,有老哥在就行了。

老哥的脾气似乎相当的冷漠,但是我却老是火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不喜欢约束,我也不喜欢操心很多事。

所以我总是独来独往。

老哥自己有个杀手组织,但是我没兴趣,我干掉什么人只喜欢自己去。

有一次,我去杀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看着我的脸居然笑得很恶心,嘴里还说这什么死在我的手里是他的幸福。

我靠!他妈的,我在想,我是不是被人调戏了?所以利落的杀掉那人后,我就在那间屋子里对着铜镜,小心而认真的在自己的脸上划了道十字的伤疤。

回去后,老哥死盯着我那道伤疤,那阴冷狂暴的怒气让我都哆嗦了下,我连忙解释是我自己划的,他将信将疑的。

我只好老实的将原委说了出来。

果然,他就差点笑得在地上打滚了!混账老哥!我生气,我记仇。

所以,有一天我偷了老哥最喜欢的醉生梦死。

就在我在屋顶上喝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就像个鬼魅一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接下来,我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好,我只是在祈祷着,别把我卖去当面首。

当我醒来时,我愤怒的发现,自己被下了血祭。

该死的老哥,你这次又想玩什么?起愤怒的四下查看,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也是,每次干完这种事,他都闪的远远地。

妈的,谁干的!我气愤的怒吼着。

这是谁干的,和我一体,想让我做保镖?想得美!我每天在身上戮几个窟窿,我叫他痛不欲生!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当我怒吼着问谁和我说一体时,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

是我。

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我愣了,看着眼前较小漂亮的人儿。

和我一体的人就是她!!整个人给我空灵的感觉,我的怒火居然一下就下降了。

她的话什么意思,我以后就是她的男人了。

妈的,我是不是又被调戏了啊?我在心里认真的想。

接下来心里的感觉又复杂的很。

和我一体的人?我的女人?我要保护的人?我问她是不是想要我保护,她就回答自己已经有了个称职的保镖,就是那个破阎王。

我有些挫败感,还有点被耍了的感觉。

我只是骂了句神经病就跑了,因为我不知道个这么面对这个女人。

晚上,我就惊讶了。

原本我接了笔生意,杀一个女人,杀九王爷府上的一个小妾。

这个简单嘛。

对于杀人,有钱拿,我是不会管对方是男人是女人或者不男不女的。

太监我也杀过。

结果越是靠近王府,心里那阵愉快感越是强烈,下身燥热的感觉让我有些疑惑。

这感觉~~好像是……在王府的屋顶上,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妈的……我低低的咒骂着,那个女人在和人行鱼水之欢!!!所以我能体会到。

贱人!我心底的怒气滔天。

不是说是我的女人么?现在居然和其他的男人做你有的事!更让我想不到的事血祭不知感受到对方的痛,居然还有对方的快感也感受的到!她是九王爷的小妾。

阎王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尽管我心里已经隐约知道了这个答案,可是我仍然很生气。

所以,我对阎王撒气了。

我打了他一掌,这小子居然没还手,只是硬接了下来。

活该,打的你吐血。

不能找她只有找你这小子撒气了。

我心里的怒气稍撒出去了点,在夜色的遁走了,现在,要去干掉我的雇主了。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杀她等于自杀。

我干掉了雇主,又回了王府。

却见到阎王那小子在吃糕点,那陶醉的样子让我无语。

我抢了块,味道不错。

可是我看到阎王那小子紧张兮兮的样子,我有些疑惑。

这糕点有什么特别的么?很快,我发现了都端倪,这小子,对那女人似乎不只是对雇主那么简单啊。

这回终于换我调戏人了。

一口一个我的女人,哈哈,气死他。

只是,后来我没有想到,陷进去的人不只他,还有我。

我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她游刃有余的帮那个小王爷处理掉了很多棘手的事情,心中也对她好奇起来。

只是,那以后晚上我都不会靠近王府了。

我讨厌那种欢娱的感觉。

那个女人在和其他的男人欢好的感觉,我很讨厌。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心都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想想,我还真是蠢。

如果在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自己的心,是不是后来事情就不会演变成最后的那样?我骂了阎王是面首,我看他生气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

第一次,他为了食物以外的事在生气。

可是,他真的在生气么?我在外面的大树下蹲在看着他们吃火锅,真香。

所以我也跑下去凑热闹了。

味道还真不错,这是女人做出来的东西?该死的阎王居然敢反骂我是面首,我就来吃顿饭就这样说我,气死我了。

可是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个时候她却笑了,我看着她的笑居然一时痴了,脑子一瞬间变得空白起来。

我的心,在这一刻忽然乱了。

我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所以,我立刻离开了那里,想逃开让我心乱的地方。

但是,心里却有些不舍,因为想再看到她真实的笑容。

于是,我接生意,都有意无意地接在她周围的。

但是对阎王,我却可以正大光明地说我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潜伏在她的身旁。

阎王无话可说,我自己也觉得这是最好的解释。

但是,那次,我忽然发现,这个解释有些行不通了。

在李县,她被两个蠢货抓走了。

我气坏了,王府的那群影卫真是饭桶,人都被弄晕了才想着出来救人。

所以我狠狠地揍了他们,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真的会把他们都杀光。

人我是救到了,我抱着她柔软的身体,阎王就站在我面前,我居然都舍不得放手,舍不得将她交出去。

那一刻,我知道。

我的心沦陷了。

但是,我不愿意承认。

所以,我装,我装着是为了我自己的命我才这样。

我看到阎王听了我的话那怀疑和牵强的表情,但是他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这一瞬间,我忽然很感谢有血祭这个理由了,或者说接口更适合。

我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她,怕她有危险。

她被皇帝的人带走了,我急,我心里很着急。

所以,我去找了老哥,我要去救她。

她在那个小王爷的身边很开心,我就在想,等救了她,我会把她送回那个男人的身旁,让她一直开心。

可是,我去晚了。

她被一个人带走了。

后来,我知道是皇帝最信任的一个和尚。

和尚带走她做什么?然后我找到她后,却是吓了一跳。

那个臭花和尚!他居然也想打她的主意,门都没有!!!我背着她走了,她静静地趴在我的背上,我觉得背上的人好柔软,好温暖。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很快就到了崖顶,我在心里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

为什么这个崖顶这么快就到了?可是,我没能送她回去他的身边,二当家奉老歌的命偷袭了我,带走了她。

老哥想做什么?回去后,我明白了,老哥对她起了兴趣。

因为老哥很无聊。

开始觉得是这样,但是后来,似乎已经不是。

我每天默默地守在她的周围,我担心她,想关心她。

但是我说不出口,我只有在暗处看着。

我常看到她失神的看着窗外,我知道,她又在想他了。

她一直以来都是完美的,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她。

但,老哥似乎是个更完美的人,所以难住了她。

完成了老哥莫名其妙的任务后,她终于和他见面了。

他来接她了。

他来的很引人注目,一身黑衣,迎风飘扬。

和她在夕阳下拥吻,没有顾周围人的诧异眼神。

心有些刺痛,但是却觉得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美。

因为,她不会对我那样笑,也不会那样拥抱我,吻我。

永远也不会。

她要的,我给不了,所以我就在一旁看着就好。

但是,老哥却想把原本属于轩辕孤云的一切夺过来给我。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心事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在她服下第一个解药时,我和她的血祭结束了。

我的心里在隐隐作痛。

我和她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联系了么?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理直气壮的挡在她的面前,说这是为了我自己的生命。

呵呵,再也不能了。

我和她之间的联系,断了。

老哥的眼神里有担心,我却笑着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

虽然找解药遇到了些麻烦,但是终究还是找齐了。

那晚上,老哥问我要不要她,我拒接的很干脆。

不要。

因为我要的不是真实的她,我也无法让她那么开怀的笑。

可是,为什么老哥还要那么做,将阎王和轩辕孤云打下了悬崖,带走了她。

让我想通了去找他。

我也想能想通,但是我想不通。

我喜欢她,我爱她,但是不想被她当成别人爱。

我要的是她真实的爱,但是我要不到。

所以,我再去找了老哥,希望他放了她。

老哥没有答应,只是再一次问我要不要她。

我还是拒绝,因为,在我的定义里,爱不是那么回事。

而她怀孕了,老哥居然想打掉她的孩子。

走前,我曾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想打掉她的孩子,他却回答不上来。

我的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

我找到轩辕孤云和阎王,他们果然没有死。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自然是将她带回来。

我的心很矛盾,很难受。

因为这样,两边总会交手。

我再次去找了老哥,想带她走,至少可以先将她带出来,再破解她的巫术。

这样就可能避免两边的冲突了。

让我惊讶震惊的是,老哥拒绝了。

看着老哥眼里的执着,我忽然笑的想哭。

我最强大完美的老哥,居然陷进去了。

陷得比我和阎王还要深。

我该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该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傻瓜啊。

我们都是傻瓜。

我哀伤的看了看老哥,转身离去。

事情总会有结果。

因为有因就有果。

那么,我就来睁大眼睛看这结果。

只是,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受伤。

看着老哥和她相互笑的那么开心,我的心却在滴血。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杀了轩辕孤云和阎王,想让老哥和她永远这样继续下去。

但是,她看着老哥的时候,叫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在叫孤云。

我在心里苦涩的笑。

从来,我想要什么,老哥都会为我取来。

现在,老哥唯一想要的,我却不能为他达到。

有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我们会遇到她?为什么?后来,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在崖上,老哥威胁着和她一起跳下去,我看着轩辕孤云和阎王紧张的样子,我忽然很想笑。

因为,他们不了解我老哥。

他不会,换做我,我也不会。

即使我死一万次,受尽所有的苦难,我也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苦。

老哥下去了,我愣了。

我疯了一般下去拼命的找他,没有尸体。

我知道,他没有死。

在崖下,我笑了。

真有你的,老哥,居然做的这么狠。

也许,你早些与她相遇,真的能和轩辕孤云一争高下。

我还真有些羡慕你。

你居然用自己的生命去争了一下。

我没有,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去争取过。

还真有点后悔了。

如果,再给我次机会。

我想,我会去争取一次。

哪怕是遍体鳞伤,哪怕伤到心都变成虚无。

可是,那样不会后悔,因为至少有个过程。

而现在,我和她。

没有过程,也没有结果。

该死的老哥,你给我记住。

如果,人真有下辈子,我绝不会让你!我会让你看看,我的决心。

她和他离去了,我笑着送走了他们。

我的心空空的,痛得很。

但是,我的脸上依旧在笑。

--------------------------------后语:如果一切都是注定,但是,是否,我们自己也可以去争取。

没有结果,但是希望能有个过程。

在过程里,我们笑过,哭过,痛过。

我想,这些就够了。

2.10玄彩!一声带着怒意的低喝忽的在玄彩的身后响起,吓的刚进门的玄彩一阵哆嗦,待听清楚声音后,放下心来,笑吟吟的转过身来看着来人。

天宇。

玄彩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一张俊脸全是乌云,假装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生气。

你又偷下界了,你知道被抓住会是什么后果么?天宇生气而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俏丽人儿,本是想对她大发脾气,但是一看到她那笑靥如花的脸,就什么气也生不出来了。

整天在这无聊啊,每天都去银河打水浇九色花,我很无聊啊。

玄彩皱起眉,撅起了小嘴。

所以浇完了就偷下界去玩,是不是?天宇想怒,却怒不起来,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按了按玄彩那皱起的眉头,将眉头抚平来。

恩啊,就那么点点时间,不会被发现啦。

我这里又没人来。

玄彩小声的嘀咕,接着手放肆的在天宇的身上搜索着,这次出去给我带了什么回来,快,交出来。

你个贪心鬼,我是出征降服妖魔,又不是去游玩,哪有什么东西带。

天宇笑着任她在身上胡乱摸着,爱怜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哦,这样啊。

玄彩失望的收回了手,在一边的花坛上坐了下来。

小笨蛋,看这是什么?天宇笑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个火红色的果子,也坐在了玄彩的身边。

这是什么?玄彩一把抢了过来,捧在手心仔细的看起来。

红的快要滴出水来一般,这是什么果实?还散发着阵阵的奇异的香味。

这是这次平定北方妖魔后,天帝赏赐的,吃了能增加五百年的修为。

天宇笑着揉揉了玄彩的头。

啊,那我不要了,这是天帝赏赐给你这个天庭第一战将的,我不能要。

玄彩忙把红色的果子塞回了天宇的手里。

那这样,我们一人一半。

天宇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儿,其实自己也知道她一直自己在这里很孤独,所以每次办完事自己就第一时间来陪她。

那这里子的效果岂不是没了,傻瓜。

你还真当我傻,这种果子整个吃是有效果的,但是一旦切开来就什么都没了。

玄彩哼哼了几句,转过了身子。

好好,是我的错,天宇笑着收回了果子,伸出手将玄彩的身子扳过来,看着眼前俏丽的容颜,玄彩也定定的看着眼前人的清澈眼睛。

天宇笑了笑,低下头在玄彩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拥过了她。

玄彩闭上眼,甜甜的笑了,依偎在了天宇的怀里。

等下次平定了南边的妖魔,我就禀告天帝,把我们的事办了。

天宇笑着说。

什么事?胡说什么你。

玄彩故意的反问着,伸出手在天宇的胸膛掐了掐。

哈哈,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天宇笑的开怀。

两个人说笑了阵,天宇才转身离去。

玄彩又去天河打水浇灌花坛里那株硕大的九色花。

刚蹲下身,怀里有东西胳着了她,摸一摸才发现天宇走前悄悄有将那火红的果子留下来了。

玄彩拿着果子笑了起来,却没有舍得吃,只是放了起来。

天宇是天庭第一战将,战绩显赫。

而他俊美的容颜和傲人的风姿更是惹的众多神女们倾心。

而他只对在银河边看守九色花的小小神女玄彩情有独钟。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这一天玄彩浇灌完九色花,和九色花说了会话就要溜下界。

一千年来,她都独自守护着九色花,那千年孤独无法向他人诉说,每天唯有对着九色花诉说。

而天宇常出征在外,偶尔回来一次都是匆忙来看过她后就离去。

玄彩偷偷摸摸的从天河的另一端下去了,南天门那边是没办法溜出去的。

不想,这一次的下界,改变了很多很多人的命运轨迹。

无水湖。

玄彩问过彩虹仙子,人间这个漂亮的湖这么清澈的水,为什么叫无水湖。

彩虹现在却也答不上来,只是说这名字在很久以前就有了。

玄彩轻轻的踩在水面上,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里的水很漂亮很漂亮。

不像银河里那银色的溺水,没有重量,没有生命。

而自己脚下的水就像活物一般。

不自觉的,玄彩会展开了身子,在水面上轻轻的舞了起来。

倏不知,在湖边的大树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玩的累了,玄彩伸了个懒腰,轻盈的踩着水回到了岸边。

在岸边找了个石头,玄彩将自己的摊平来,晒起了太阳。

真舒服,玄彩闭上了眼。

不过,似乎久了有点热,还有些渴了。

玄彩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

忽的,一个东西直朝她飞了过来。

玄彩接过,却是一枚新鲜的梨。

抬起头看向梨飞过来的方向,树上一个黑影。

谢谢。

玄彩笑起来,走向树下,扬了扬手里的梨道着谢。

不用谢。

树上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玄彩看清楚树上的人模样,怔住了。

树上的人俊美的容颜,黑发黑眸,长长的尖耳朵,漆黑的头发里有两根很明显的角。

魔族?你,是魔族?玄彩咬了口梨好奇的问。

是。

树上的人淡淡的回答,语气里却有了丝疑惑,你,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你?玄彩咬着梨,甜甜的,抬头含笑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魔族。

树上的人认真的说着这个事实。

恩,我知道啊。

玄彩轻轻的跃上树,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是神女。

黑发的男子继续说着事实。

魔族与天族一直是死敌,天族的不是一直都在对魔族赶尽杀绝么?而魔族也是见到天族的就会杀。

恩,这我也知道啊。

玄彩以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人,谢谢你的梨,我叫玄彩,你呢?黑发男子有种挫败感,她是真不懂不是假不懂?不过算了,自己也没想对她出手。

残月。

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谁知,下面的话却。

不好听。

玄彩认真的说道,名字怎么这样,一听就是带股哀伤的味道。

残月怔住,没有再说话。

而玄彩的话却多了起来。

很少在下界遇到可以和自己说话的人呢,千年孤独,千年寂寞,不知道有几个人能体会的到。

你好吵,回你天上去,我要睡觉了。

残月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你经常在这么?我以后还可以在这见到你么?你还会带吃的么?玄彩睁着漂亮的大眼睛认真的问着闭上眼的残月。

面对那么多的问题,残月不理会,依旧闭着眼睛。

问你呢,下次你还在这么?还带吃的不?玄彩是不是得到答案不罢休。

会会会!!!残月不耐烦的回了几个是字,挥手,回你天上去。

恩哇,再见。

玄彩腾云飘到空中,笑着道别,谢谢你啦,今天过的真开心,除了天宇你是陪我说话最多的人啦。

天上的人儿远扶持了,残月翻了个身,看着天上远去的影子。

皱了皱眉,这是哪个宫的神女,面对魔族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普通的神女见到自己不是动手就是害怕的逃走。

接下来的几日,残月依旧来到无水湖边休息,怀里还真的每次都带了吃的。

但是,她没有出现。

一直的一直都没有出现。

就在残月认为她不会来的时候,玄彩笑眯眯的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给你。

玄彩将手里的桃子递给了残月。

这是什么?残月皱眉。

桃子啊。

玄彩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是蟠桃,但是也很好的,做为你上次梨子的谢礼啊。

残月迟疑了下,接了过来。

还有啊,你不要老皱眉啊,老的快。

玄彩坐在了旁边的树干上,用自己的两只食指撑了撑自己的眉毛。

残月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个吃的递给了玄彩。

给我的?哈哈,谢谢。

玄彩兴高采烈的接了过来,口里嘀咕着,你是除了天宇之外会送东西给我的人呢。

残月这次留意了一下她说的人,天宇,上次她也这么说过。

玄彩这个名字自己没有听说过,或许真是哪个宫里不起眼的小婢女而已。

但是,天宇空上名字自己却是清楚的很。

天庭的第一战将!会是同一个人么?玄彩的眼神落在了残月腰上的一块漂亮的玉石上。

哇,好漂亮,这是什么?玄彩指着残月腰上的东西问道。

是我的法宝。

是残月连想都没想,直接将腰上的东西递给了她。

玄彩接过来,摸了摸,笑了:好光滑啊,很漂亮啊。

残月嘴角浮起了丝笑意,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法宝。

这个法宝取了多少天族人的性命,不知道眼前的她知道了后还会不会说这样的话。

哎呀,我该回去了。

玄彩将法宝还给了残月,急急忙忙腾云而去。

残月看着玄彩的背景,目送至消失不见。

一切有因就有果。

很多事都是注定了的。

命运的齿轮缓缓的转动了,偏离了以前的轨迹。

2.11当程天渺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了。

一醒来,就看到坐在一边的沈穆白。

程天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起身,坐在了床边上。

沈穆白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淡漠的程天渺,轻轻开口道:你醒了,饿不饿?饿。

程天渺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没有客气。

那你等等。

沈穆白起身往外走去,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程天渺四处看了看,这是一间简陋而干净的屋子。

角落里脸盆和毛巾。

起身洗漱完,程天渺坐在了桌前。

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为什么要救我?程天渺看着默默为自己盛粥的人问道。

想救就救了。

沈穆白随意的回答着,把粥和筷子递给了程天渺。

为什么要救眼前的女子呢?因为看着她哀伤的样子自己很不忍?还是其他原因?现在更让自己感兴趣和疑惑的是,自己居然算不出她的一切了。

这真的很奇怪。

在之前自己还能算出来。

这是哪?程天渺接过了碗,喝起了粥。

一间客栈。

沈穆白看着程天渺喝着粥,淡淡的回答。

哦。

程天渺不再说话,只是继续喝起了粥。

接下来,你去哪?沈穆折有些好奇的问。

和你有关系么?程天渺不客气的回了句。

是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吧。

沈穆白有些厚颜的说道。

我没求你救我。

程天渺准冷冷的回了句,接着却话锋一转,不过,谢谢你的粥。

沈穆白有些无语,不是谢自己救了她,而是谢自己的粥,这还真让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在这里先把伤养好吧。

沈穆白良久憋出了句话。

谢谢。

出奇的这次程天渺没有再顶他,而是幽幽的轻叹了声,吐出了两个字。

衣服我给你买了新的,一会小二会送热水来。

沈穆白起身,一会你先洗澡吧。

程天渺低下头闻了闻自己,皱起了眉。

自己昏迷了几天?身上都已经有味道了。

三天,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

洗澡的时候注意别碰到伤口。

沈穆白似乎看出了程天渺的疑惑,出声解释道。

程天渺却低垂下了眼,没有再说话。

眼里深深的哀伤是那么的让心疼。

我先出去了。

沈穆白看着程天渺落寞的脸,心中有了些抽搐。

她的心里,是不是此刻都在想着那个男子?那个用生命来保护她的男子?这样的她,让人生出股疼惜,想靠近她,想保护她。

果然,刚吃过饭,小二送来了热水。

好好的洗过后,程天渺换上了沈穆白为她买的新衣,很合身。

这让程天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混蛋,难道是趁自己昏迷的时候量过尺寸?胳膊和小腿上的伤还在陷陷作痛,但是更痛的却是自己的心。

眼神回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七巧灵镯上,一想起青云,就快要窒息一般。

程天渺忙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了手上的镯子。

接下的日子,程天渺整天待在屋子里,不言不语,吃饭睡觉。

让沈穆白很是不安,眼前的人,安静的太让人觉得奇怪和不安了。

接下来,沈穆白终于明白是怎么了。

十多天后,她人不见了。

桌子上留了一张千两的银票,人已经消失不见。

沈穆白抓起银票揉成了团,想就这样不告而别么?沈穆白的嘴角浮起笑,不用自己卜卦算也知道她去了哪。

结过了房钱,沈穆白径直出了客栈。

武德营的方向,应该是这边吧。

夜晚,当沈穆白偷偷靠近军营附近,四处搜索后,果然发现了程天渺一脸冰冷的潜伏在暗处。

你这样做很危险知道不?沈穆白忽的出现在程天渺的身后低声说道。

程天渺听出是他的声音,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那刻骨的仇恨越发的明显。

唉~~沈穆白轻轻的长叹了口气,低低道,跟我来。

程天渺愣了愣,转过头看着沈穆白那认真的表情,犹豫了下还是跟在了沈穆白的身后。

沈穆白带着程天涉绕到了军营的一个角落,蹲在了暗处。

在这里等有落单的士兵,扒他们衣服。

沈穆白简短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程天渺恍然,自己刚才确实被仇恨冲昏了头。

果然有出来方便的两个士兵,沈穆白拾起石头打在了士兵的穴道上,拖了出来,将衣服扒掉,递给了程天渺。

臭臭的,将就吧。

沈穆白也自己换上衣服。

可是,那个人的帐篷在哪呢?程天渺看着到处都是帐篷,皱起了眉头。

去找找,按理最大的就是。

沈穆白带着程天渺沈着的走在了营地里。

遇到人,沈穆白都是沉着应对,在应对不了的时候他通常是干脆的点晕人再拖到了角落里。

那熟练的程度让程天渺有些疑惑眼前的男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顶最大的帐篷里,传来了淫声笑语。

沈穆白转过头对程天渺低低的一笑道:那里总不会错了吧。

程天渺的眼里身出了刻骨的狠毒,咬紧了牙就往里冲去。

帐篷里,李善才正搂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喝着酒,将酒洒在女人的胸脯上,胡乱的舔着,女人浪笑着,假意的挣扎着。

本将军没有叫人进来伺候,进来做什么?李善才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大怒,训斥着。

来取你的命。

程天渺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 ,已经飞身上前点住了两个的穴道。

李善才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惊的张大了嘴巴刚想叫,却被程天渺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直接将下巴的骨头打碎,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拳几乎用尽了程天渺全身的力气,直打的拳头生疼。

旁边的女人发出惊叫,程天渺掏出匕首,眼也没有眨,直接插入了她的胸膛。

血溅的老高,程天渺没有躲开,任滚热的血喷在了匕首上,喷在了自己的手上。

女人软软的滑到了地上,倒在了李善才的脚下。

李善才的裤子慢慢的湿了。

本就是靠在家中的关系和钱财坐上了这个位置,没上过战场,更没有遇到过如此可怕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阵阵难闻的骚味传来,程天渺厌恶而鄙视的看着眼前的人。

沈穆白看着这一切,微微皱起了眉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帐篷似乎有人听到了动静,高声询问着:将军?将军有何事?李善才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想张口叫人,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就在这时候,一个和李善才一样的声音响起:混账,本将军能有什么事?帐篷外立刻没有了声音。

李善才和程天渺都惊讶的看着沈穆白,刚才的声音正是沈穆白所发出的。

呵呵,在下不才,还有些技艺防身的。

沈穆白谦虚着,笑了笑。

只是,此刻帐篷里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好笑。

是不是很意外我会来?程天渺用匕首轻轻的划着李善才的脸,划出了道道血痕,而李善才的脸苍白着,嘴角有血不断的流出。

程天渺的那拳不只打碎了他的下巴,还打碎了他的牙齿。

是不是以为我也死了?程天渺的声音颤抖着,隐忍着。

李善才的眼里全是滔天的恐惧和哀求。

想我放了你?程天渺忽的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娇媚,让人看得痴了。

李善才瞪大了眼,思维忽然停止了。

沈穆白却大惊,是媚术!你不是想要我么?程天渺笑的娇艳到了极致。

李善才的眼里一片痴迷和贪婪。

呵呵~~程天渺轻轻的笑了,伸出匕首,小心的比在了李善才的鼻子上,慢慢的切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将李善才的神智拉了回来,血,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李善才什么也喊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痛苦的闷哼着。

真是,有那么痛么?你这点痛算什么?程天渺的口气是说不出的诡异,这点痛,比的上青云所受的痛么?程天渺黑下了脸,将匕首再慢慢的滑向了李善才的一只耳朵,更为小心的将他的两只切了下来。

痛不痛,恩?程天渺却笑的灿烂,将匕首再伸向李善才的一只眼睛。

够了。

沈穆白终于看不下去出声制止。

不是因为看不惯眼前这个男人受折磨,而是不想看到她这样折磨自己。

够?这点怎么会够?程天渺恶狠狠的说出这句话,以迅雷不及掩耳目之势快速的将匕首刺进了李善才的一只眼睛里,恶劣的准备将一只眼珠挑出来。

够了,我说够了!沈穆白忽的冲上前来,一把握住了程天渺的手,将程天渺拖到了后面。

怎么会够,永远都不够!程天渺低喝着,声音里却带了哭腔。

沈穆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忽的将她颤抖的身子紧紧的拥入了怀里,轻声安慰着:够了,一切都够了,你这样不是在折磨他,是在折磨你自己。

如果那个人知道你这样,你说他会安心么?程天渺原本想挣扎的身体,猛然僵住,眼泪慢慢的滑出了眼眶。

是啊,如果青云在,他希望看到自己这样么?沈穆白看着怀里此刻颤抖着的柔弱人儿,在心里长长的叹气,伸出手拿过了程天渺手里的匕首,收了起来。

杀了他就好了。

沈穆白顺手拿起旁边放着的武器,运功往脸早已痛的变形的李善才扔去,将他的身体惯穿来。

李善才瞪着还有一只的眼睛,死了。

我们走吧。

沈穆白轻轻的拍了拍程天渺的后背,柔声说着。

程天渺转头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李善才,咬了咬唇,压抑着自己眼里的泪。

两个悄悄的出了军营,一路上,程天渺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在走路。

沈穆白几次张口欲言,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走的累了,程天渺就地坐了下来,痴痴的摸着自己手上的镯子,一言不发。

沈穆白坐在旁边,看了看周围,夜色有些昏暗,还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来了。

但是,自己心里却明白,此刻自己不想离开她,想陪在她的身边。

程天渺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醒来时明确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头枕在沈穆白的大腿上。

一个激灵,程天渺猛的起身,沈穆白被她的动作醒来,微笑看着她。

现在,好些没?沈穆白只是柔柔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儿。

问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好的心。

程天渺一时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饿了没?沈穆白见状没有再追问,只是笑着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饿了。

程天渺回答,等说出这话才发现自己似乎不只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那我们去吃饭,不过,先把这身衣服脱掉。

沈穆白含笑指了指程天渺还穿在身上的士兵的那套衣服。

程天渺愣了愣,眼里柔和下来,脱下了身上笨重难闻的衣服。

你为什么要帮我?程天渺看着身边微笑看着自己的男子,淡淡的问着。

当是鸡腿的报酬吧。

沈穆白睁眼说着瞎话。

那,这估计是天下最贵的一个鸡腿了。

程天渺苦笑起来。

沈穆白明白眼前的人想起了自己那个卦,自己当时就是用那卦来交换的鸡腿。

看着眼前人的苦笑,沈穆白的心微痛起来,忙转移的话题:想吃点什么?随便吧。

程天渺低垂下了眼,随意的回答着。

因为似乎这些都没什么重要了。

那,我做主了啊。

沈穆白走在了前面,我请你去吃好吃的。

好。

程天渺还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太阳,渐渐的升起。

阳光下,两个人的背景拉的很长。

沈穆白扭头看着眼里有着深深哀伤的程天渺,忽然,心里有了个决定。

想暂时守在她的身边。

想让她不再悲伤。

2.12残月看着玄彩离去的背景,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腰上的法宝闪了一下奇异的光芒。

却只是一闪而逝。

匆忙赶回了自己的居所,小心的查看了下四周,还好,没人。

安全抵达,玄彩伸出手轻轻擦了下自己的额头,却取来天河水浇灌起了九色花。

浇完花。

玄彩坐在了旁边拿出了怀里那火红色的果子看了看,又摸了又摸,忽的笑了:现在不只有九色花了,还有陪着我。

可惜,一花一果都没有能回答玄彩的话。

在看什么?天宇的声音忽的在玄彩的头上响起,声音里满是疼爱。

天宇!你回来了!玄彩高兴的跳起来,一把搂过了他的肚子。

却惊讶的发现天宇猛然的皱紧了眉头,原来是因为自己碰到了他的胸膛。

你受伤了!玄彩大惊,忙退开来,将天宇的衣领拉开,果然看到了还未来得及包扎的伤口。

没事的,这点小伤。

天宇却毫不在乎的拉过了玄彩要坐下来。

这点小伤没什么,一会就会自动痊愈,所以自己一回来就赶来这里了。

怕这个小着丫头寂寞又跑下界去,那样总有天会出事的。

什么没事,你别动,我给你治疗。

玄彩皱起眉头训斥着,伸出手停飞起了治疗的口诀。

天宇看着玄彩那担心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温柔的笑意。

好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是的。

玄彩拧着眉不高兴的看着眼前只是笑的天宇。

等你来爱惜啊。

天宇却调笑着一把拉过了玄彩,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待抱着玄彩,天宇脸色变了,玄彩的身上有魔族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确实有!玄彩!!!皱起眉头,低喝了句,双手握紧了她的肩膀,紧张的问道,你是不是去下界遇到魔族?有没有事?魔族?玄彩怔了怔,忽的笑了,你说残月啊。

恩,我是遇到个魔族了,但是他是个好人啊,还给我带了吃的。

我见过两次拉。

胡闹!天宇的脸立刻扭曲的骇人,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大了,魔族哪来的好人?你不准再下界,明白了没有?不准再和魔族的人说话!天宇~~玄彩委屈的看着眼前的人,天宇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凶过,为什么现在会这个样子?现在的天宇样子真的好可怕啊。

啊。

天宇看到玄彩委屈的样子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将她轻轻的拥入了怀里,柔声道,对不起啊,我不该凶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去见魔族。

好。

玄彩还是有些的点了点头。

你要乖,知道么,再等等就好了,等平定了一切后,我就一直陪着你,你再也不会感到孤独寂寞了。

天宇怜惜的吻了吻玄彩的额头。

他也明白玄彩一直独自在这里很孤独寂寞,但是,魔族的人怎么会有好人?心中有些后怕,玄彩怎么会去见那些魔族,若是对玄彩出手,若是玄彩出了事,自己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恩。

玄彩感受到了天宇的不安,低声应了下来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天宇才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玄彩听话的再也没有下界,也没有再去见残月。

日子就这么无趣的过着,每天浇灌九色花,和九色花还有那火红的果子说话成了玄彩的全部。

若不是天帝的儿子——天子误闯入玄彩的居所的话,也许事情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这一天,天子穹天心情烦闷,在天宫各处胡乱游走,终于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幽静的庭院里一株鲜艳硕大的九色花盛开着,旁边蹲着个俏丽的娇小身影。

天穹惊讶的看着那株美得夺目的九色花,这就是传说中的九色花?原来一直养在这里。

听闻在几千年前母后很是喜欢,现在基本早忘记还有这花了吧。

那个女子就是照顾九色花的人,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九色花,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报恩啊?好歹送点吃的吧?恩?那蹲在地上的人儿边嘀咕还边拿手指轻轻戳了戳九色花的花茎,惹来九色花一阵轻颤。

然而,她说归说,却还是仔细小心的为九色花浇着水。

听罢她的话,穹天哑然失笑,这个女子还真有意思。

听到笑声,玄彩猛的转过头去,却看到一陌生的男子站在后面,雍容华贵的服饰,温润如玉的脸,他是谁?穹天也在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清秀可人,没有其他神女的高傲做作和咄咄逼人。

眼前的女子就像是一汪清水,给人异常干净的感觉。

你是谁?玄彩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是除了天宇之外第一个走到这里来的男人。

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了。

穹天忽然想逗逗眼前的女子。

谁知,玄彩没有再看他,而是直接无视掉,继续蹲在了地上看着九色花。

穹天一时怔住,有些无趣,只得也蹲下来道:我叫穹天,你呢?玄彩。

玄彩简短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眼前的男子没什么好感。

就是单纯的觉得眼前的人给人不舒服的感觉,不想和他多说话。

你一直自己在这里住么?没有其他人?穹天找着话说。

恩。

玄彩随意的答了句,起身提过玉桶往外走去。

你去哪?打水么?要我帮你不?穹天也追了上去,第一次遇到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女子,第一次有人这样的漠视自己。

有意思,也更有挑战性。

不用。

玄彩淡漠的回答,提着桶大步的往天河走去。

你自己住这里不无聊么?穹天依旧跟在玄彩的身边废话着。

不会。

玄彩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明显不耐烦的回答着,我还有事要做,你不要烦我。

穹天笑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说自己烦人。

呵呵,有意思。

接下来,玄彩就当穹天不存在一般忙着自己的事,忙完了就回了屋,砰的将门关上来。

穹天看着紧闭上的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离去了。

看来,自己接下来可以不用无聊了。

答应了天宇不再下界去玩,每天就恢复了以前的日子,无聊到了极点。

玄彩蹲在花坛边,伸出手揪了揪九色花的花瓣,惋惜道: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还能陪着我说会话。

接着九色花又像平常一样颤抖着,拌了几下。

惹的玄彩更没好气:你抖什么抖,再抖也不能说话。

抱怨完九色花,又从怀里掏出了火红的果子,死死的瞪着手里的果子,以威胁的口气道:你啊,就是说你,你也不会说话,给你五百年时间,你要不开口说话,我就吃了你。

远处,穹天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女子真的太有意思。

她一直都自己在这里的么?这样的环境导致了她这样的性格。

昨日去向母后问起九色花,母后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来,估计她自己也早就忘记了九色花养在哪,也早忘记了已派了一个小神女在照顾着,也就是说这个小神女做的一切其实老师没有意义的。

还真是有些讽刺,因为母后似乎常做这样的事来。

我可以陪你说话啊。

穹天忽的笑眯眯的出现在了玄彩的面前。

玄彩只是看了看穹天,没有说话,直接转身蹲下,留给了穹天一个背景。

穹天那个汗啊,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才好了。

你不是觉得孤独么,我每天来陪你说话不好么?穹天笑着也蹲在了玄彩的旁边。

不用。

玄彩冷冷的拒绝。

自己还有天宇陪着自己,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怎么会不用呢,我都看着你在和花说话啊。

穹天继续说着。

你很烦,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来了。

玄彩直接将心里的感受说了出来,满脸的不耐烦。

啊?穹天张大了嘴巴,这是自己第一次被拒绝的这么彻底,这么没面子。

要知道,自己是天子,未来的天帝,若是和自己成亲,那么必定是以后的天后啊。

我是说真的。

玄彩还特意再次的说明自己有多烦穹天后,又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穹天眯了眯眼,不要紧,自己的时间多的是,明天再来。

玄彩趴在桌子上无聊着,为刚才的人有些心烦,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

烦不烦啊!玄彩心里不舒服了,那个人到底怎么搞的,自己都说那么清楚了,还死皮赖脸的来敲门。

不理,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但是,敲门声却一直没有停止。

玄彩无奈的起身,去开了门,嘴里嘀咕着:你烦不烦啊?开了门,却没有人,只看到自己曾见过的残月的法宝发着亮光挥舞在门前。

啊!法宝!是你!玄彩惊讶了,高兴的一把抱过亮亮的法宝,拥到怀里蹭了蹭,嘿嘿,你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光滑。

法宝发出粉红的亮光来,似乎在不好意思。

咦,但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主人呢?玄彩很快发现了问题。

残月是魔族啊,他的法宝怎么会出现在天庭?2.13玄彩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残月人影,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抱着法宝,定定的看着道:你,你不会自己找来的吧?法宝发出亮光,挣开了玄彩的怀抱,在窜挥舞起来。

玄彩看的真切,它舞出了一个是字。

哇,你好厉害。

玄彩一把就抱过了法宝,在脸上蹭了蹭。

法宝发出通红的光,微微颤抖起来。

玄彩把法宝放在桌上,自己也坐在了旁边,看着亮亮的法宝嘀咕着:以后我不能下界去找你们了,天宇不让啊。

还说你们是魔族,不让我和你们说话了,但是我觉得你们都是好人啊。

我自己在这里真的很孤独啊。

没有人和我说话。

法宝的光慢慢的黯淡下来,似乎在仔细聆听着玄彩的话,又似乎在为玄彩感到沮丧。

唉,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这里是天庭,你是魔族的法宝,要是被抓到了你会被毁掉的。

玄彩叹着气站起身来,抱起法宝来到了门前,松开了手,快走吧,谢谢你来看我。

谢谢你。

法宝挥舞绕着玄彩转起了圈子,不肯离去。

快走吧,你留在这里很危险的。

玄彩有些着急,因为她想起了可能会来这里。

法宝还是不肯离去,玄彩一把抓了过来,低低道:你先回去,下次我偷偷来看你们,好不好?法宝亮了起来,欢快的在空中挥舞了两圈,这才依依不舍的飞走了。

这日,穹天又走了去玄彩的路上,半路却被一个娇艳的的人儿挡住了。

殿下。

娇艳的人儿眼里含有泪花,正是天庭中最漂亮的神女——青莲仙子。

青莲?穹天不的看着眼前的人。

殿下这些日子来不来我的青无宫是为什么?青莲一脸的哀怨,楚楚可怜的看着穹天。

穹天愣了愣,笑了起来打起了哈哈:最近有些忙。

青莲低下了头,眼里闪过埋怨,闪过怨毒,接着又抬头换成了副凄楚的样子,深情道:殿下真要离我而去?就为了那浇花的小小婢女?穹天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眼前的美人,眼前的人一直以自己是未来天子妃的身份自居,但是自己可从来没有过这个打算,居然敢跟踪自己,还知道了玄彩的存在!有胆。

你,跟踪我?穹天的脸色冷了下一来,危险的看着眼前娇艳的人。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担心殿下~~青莲仙子忙澄清着,却怎么也圆不了自己的话了。

哼,不要让我再发现你跟着我,否则。

穹天冰冷的口气深深的刺痛了青莲仙子,话落,穹天转身离开了原地,留下青莲仙子一个从站在那里,低着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待穹天远去,青莲这才抬头看着前方,眼里闪过毒辣的目光。

玄彩浇完了花,又和花与火红的果子嘀咕了阵,无趣的趴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玄彩~~耳边忽然响起了穹天那戏谑的声音,凑的那么近。

讨厌的人。

玄彩在心里嘀咕了句,转过头,换了个姿势,拿后脑勺对着了穹天。

穹天却一点也不恼,又转到了玄彩的前面来继续喊着。

你烦死了,说了不欢迎你还老往这里跑!玄彩怒了,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出去,以后再也不准来了。

听闻这话,穹天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是什么人,他是天子,天帝唯一的儿子,以后的天帝。

自己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一个人可以忤逆自己,包括眼前的小小神女。

一直耐心的来找她,和她说话,但是她却一直这个态度。

不要以为自己的耐心是无止尽的,哼。

要得到她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天庭里哪一个地方不是自己随意去的,哪一个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的?玄彩,我要娶你。

穹天低低的冷冷的吐出了句话,却是异常清晰。

发什么神经,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玄彩怒了,看着眼前的男子就要施展法力将他赶走出去,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念出口诀后眼前的人纹丝不动。

玄彩,你把我的耐心都磨完了,真该恭喜你。

穹天的声音低沉魅惑,而说出这句话后,玄彩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你干什么?玄彩紧张的看着眼前沉着脸的男子。

呵呵~~穹天看着玄彩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捏过了玄彩的下巴,突然的就轻轻吻了下玄彩的唇,今天先取这点,下次~~可就是全部了。

穹天笑的开怀。

你这混蛋,混蛋!玄彩气坏了,这个男子居然敢轻簿自己,果然,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这个臭男子,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不是好人。

好了,我先走了,还有事做。

穹天的心情大好,是该去禀告父王与母后了,自己看上了玄彩,虽然玄彩只是个浇花的婢女,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待穹天远去,玄彩的身子才能动,伸出手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唇,玄彩的眼里全是怒火。

而玄彩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落入了一双刻毒的眸子里。

穹天知道青莲现在看着,却故意这么做,就是想断了她的念想,倏不知,这样却害了玄彩。

混蛋,混蛋!玄彩怒极,咬牙切齿着不知该如何发泄,心情烦透了。

下界去,玄彩的脑子里冒出了这念头,便溜去了天河那头。

无水湖边,残月闭着眼睛在假寐。

忽的,睁开了眼,因为感觉到了自己一直比较牵挂的一个气息。

嘴角渐渐的浮起了浅浅的笑意,她来了。

残月~玄彩轻盈的飘到了残月的旁边。

残月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个梨,递给了玄彩。

玄彩接过就像和梨有分仇一样恨恨的咬了起来。

心情不好?残月见状,疑惑的开了口。

也没什么。

玄彩吐出了口气,看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无水湖发愣。

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在天庭的了,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做了看守九色花的婢女的了。

只记得,如何与天宇相识。

那次,满身是伤的天宇踉跄的闯入了自己住的地方,自己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有一双好看却满是倔强的眸子。

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也不治疗,只是胡乱的走着。

后来才知道,他在那场战斗里,失去了最好的一个部下。

残月,你寂寞么?玄彩忽的怔怔的开口。

残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垂下了眼。

寂寞么?自己是寂寞的吧。

无人能懂自己的心,同族的对自己只有怕和尊敬。

在魔族里强者永远是孤独的。

而天族,见到魔族必定是赶尽杀绝。

不是自己死就是天族的人死。

目前自己还没有死,以后的就以后再说了。

我很寂寞啊。

玄彩捧着手里的梨,怔怔的看着天空,我以前寂寞了一千多年了,还要继续寂寞下去,真不想。

残月看着止住的玄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腰上的法宝却动了,噌的一下子飞到了玄彩的怀里拱了拱。

你在安慰我么?玄彩笑了起来,看着怀里的法宝。

残月却皱起了眉,这原来是自己用心血炼治的法宝,只会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动。

在见过了玄彩,被玄彩夸过后就有了异常。

上次居然自动消失了几天。

是吧,它在安慰你。

残月接过了话,闷声说道。

哈哈,你真好。

玄彩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高兴了起来,看着怀里的法宝笑着。

和残月说了会话,又和法宝亲昵了会,玄彩的心情好多了。

我回去了。

再见咯。

玄彩将法宝还给了残月,腾云而去。

残月送着玄彩的背景,不经意的低下头却发现法宝在闪着奇异的亮光。

就玄彩刚飞到半路,却出现了一群来势汹汹的人。

领头的是个穿着威风的天将,而身后都是天兵,站在天将旁边的是一脸冷漠的青莲仙子。

大胆婢女,居然敢下界与魔族私通,拿下。

青莲仙子眯着美丽的眼睛,发号施令着。

玄彩看着这一幕,愣了。

却没有说任何的话,由天将绑了自己带往了大殿。

自己下界是事实,和魔族的人见面也是事实。

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下跪何人?天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玄彩。

玄彩淡淡的回答。

与魔族私通可是死罪。

天帝慢慢的说着上。

只是见面说过话。

玄彩还是淡淡的口气。

青莲仙子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恭敬道:陛下,请容青莲说几句话。

呵呵,青莲,你讲吧。

天帝笑呵呵的看着站在下面漂亮的人儿,这个可是自己打算选 的天子妃啊。

这个婢女,不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居所,却私自下界已是罪不可恕。

我们大家亲眼所见,她与那魔族说笑,吃魔族送的东西。

那个魔族不是别人,正是魔族号称第一杀戮的残月。

青莲现在拿出了证据,一个小小的记忆石,从很远的地方可以照射出远处发生的事。

正是青莲的法宝。

哦,呈上来。

天帝皱了皱眉头。

待青莲呈上去,天帝看完后,直接冷冷的下令道:罪无可恕,打入极端地狱。

大殿上的众神都一脸冷漠,即使大家都知道那个极端地狱不比诛仙台。

诛仙台只是剔除了仙骨,沦为了凡人,再也无法修炼成仙。

而极端地狱是完全的魂飞破散,再也没有存在。

青莲的眼里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穹天现在不在,除去了她,以后谁还可以和自己争夺穹天的心?玄彩一脸的漠然,也许自己的心里早就隐隐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是那又怎么样?千年孤独,千年寂寞,自己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解脱了也好。

只是天宇,对不起他了。

不知他这次平定魔族又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总有平定不完的魔,其实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怎么可能平定的完,永远也不可能的。

天庭其实把他当成什么呢?只是工具而已罢。

行刑。

天帝冷冷的下了道命令后,起身离开了大殿。

而早有行刑的天将过来押住了玄彩。

青莲则远远的跟在了后面,她要亲眼看到玄彩的死才会真的放下心来。

极端地狱,在天的北边。

那里周围没有任何的生物,有的只是风沙和炎热。

在那漫天飞舞的黄沙的中心,有一个虚无的旋涡,那就是极端地狱。

一入那地方,魂飞魄散,再也无法超生。

玄彩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看着路上的一切。

白云,蓝天,脚下隐约有的水沟。

哦。

无水湖,还要经过这里么?残月,再见了,还有你那个可爱的法宝。

残月本是闭着眼睛假寐,却惊觉头上的云层似乎有自己熟悉的气息。

凝神看去,居然是她!被绑着要押往何处?那个方向是极端地狱!腰上的法宝此刻却颤抖起来,先是轻微的,接着是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她出事了!残月没有多想,只是展开了自己黑色的双翼,腾空而起,急追过去。

而在这一刻,有一个天宇的手下的天将因为受伤没有随着他出征,得知了这个消息。

立刻想尽办法千里传音与天宇。

而天宇立刻撇下了眼前的一切,发疯一般的赶往了极端地狱。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失去她!众将士惊讶,就算现在妖魔已经被消灭了大半没有了后顾之忧,但是在战斗时这样突然离去,以后天帝得知,必会怪罪下来。

就在玄彩要被推下极端地狱的那刻,一声震天的怒吼快要震聋了众将士的耳朵。

住手!天宇浑身浴血,被血染的暗红的披风在风中飘扬着,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玄彩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

他来了,他居然来了!这个傻瓜,身上都还满是伤就赶来了。

不值得啊,自己哪里值得他这样?天将军?押着玄彩的人愣住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来人明显的怒气告知了自己天宇将军的不善,所以立刻开口解释着,天将军,这个小婢女与魔族私通,被抓住,现在要被送进极端地狱。

我说,住手。

天宇依旧是冷冷的口气,看着玄彩的眼里却全是担忧。

这。

押着玄彩的天将为难的看了看天宇,这恐怕不行。

末将是奉了天帝的命令。

天将不明白自己手里的这个小小婢女与自己最崇拜的第一战将是什么关系,但是却看的出来天宇似乎很是在乎她。

那就是逼我动手了。

天宇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理智,说动手就动起了手。

众将士大惊,忙全力以赴起来,就将玄彩暂且搁置在了去彩上。

玄彩着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自己刚见到天宇,自己的心里很是感动,也很高兴。

现在却深深的懊悔着。

为什么要来?自己一个人去了就算了罢,天宇也被扯进来,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青莲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自己还真小看了这个浇花的小婢女。

居然连第一战将都要来救她。

但是,那又如何?青莲的嘴角浮起了阴狠的笑,她犯下的罪是没有办法赎的。

青莲趁着众神打的天昏地暗时,隐去身形慢慢的靠近了玄彩所在的位置。

为了我的幸福,你就去死吧。

玄彩的耳边忽然响起了青莲那毒辣的声音,接着身子没有了重心,急速的往那极端地狱坠去。

不——!!!天宇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而在这一瞬间,青莲本是隐去的身形却突现了出来,只是已经被砍成了两半,血漫天的撒去。

残月赶来了!残月解下了腰间拼命跳动的法宝,扔向了极端地狱。

希望,能救她。

希望自己的法宝可以将她带出来!但是,没有。

法宝没有将她带出,而极端地狱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若是极端地狱吞噬掉一个灵魂,那么定会发出声音。

但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残月皱起了眉头,因为,自己已经感应不到自己的法宝了!这说明了什么?法宝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拒绝回应自己!什么时候,法宝居然有了自己的意识?残月在心里大惊,却明白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因为自己感觉到了天边轰隆的声音。

这事似乎惊动了天庭,已经派来了支援的将士。

再留在这里,自己就危险了。

在离去前,残月看了看极端地狱,再看了看在空中发狂战斗的天宇。

那就是天庭第一战将么?此刻的他不过是个失去珍爱的普通人罢了。

残月展开黑色的双翼,快速的离去了。

只是心中有些讶异,原来她口里的天宇真的就是那个天宇。

她就是天宇的心上人,呵呵,也难怪。

她那么的干净,谁见了都想将她呵护在手心的吧。

只是,不知道她的魂魄是否真的能得救。

穹天赶来了见到了地上青莲那已经变形的尸体。

穹天没有多看一眼,又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

听到此事以后,穹天心里惊愕,自然也猜测了是青莲搞的鬼。

现在赶来,却看到了如此惨烈的情况。

天宇浑身是血,眼睛也是一片通红。

自己怎么不知道,那个可人儿居然也俘虏了第一战将的心。

也罢,穹天的眼里露出笑意,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但是,她现在人呢?到处都见不到人。

穹天挥手命身后的众神继续与天宇战斗。

不管天宇是怎么样的动机与众神动起手,但是他现在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天规,自然是要抓起来的。

穹天打开神识,搜索起了玄彩的魂魄。

在极端地狱里若隐若现的感觉让穹天吃了一惊。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没有死。

只是,魂魄似乎被打散了,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为她聚焦着。

奇怪,非常的奇怪。

尽管他很想也进入极端地狱去看个究竟。

但是他明白极端地狱的可怕,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玄彩掉入极端地狱的那一刻,在花坛里的九色花瞬间枯萎了,而摆在桌子上的火红果子也瞬间的化为了烟尘。

天宇终于全身神力用尽被擒,穹天一直站在极端地狱不远处看着。

殿下,请回吧,这里危险。

站在一边的天将小心的说着。

回吧,穹天心中知道她没有死后,也有些放下心来。

只要她没有死,自己定能再找到她。

而接下来,天庭对天宇的处置是念在以往的战线功劳上,只是将他的为凡人,尽管他这次下了狠手杀了那么多的天兵天将。

没有将他打下诛仙台,意味着他还可以 在下界再次修仙。

天宇的眼中却始终是一片死气,一直不言不语。

在行刑的时刻,天宇没有跳下诛仙台旁边的凡井,而是直接跳下了诛仙台。

他自己放弃了再回天庭的机会。

穹天得知这一切,久久没有言语。

待一切事情平息,穹天却怎么也找不到玄彩的气息,仿佛消失了一般。

穹天皱起眉,那日极端地狱,分明有什么东西护住了她的远逝。

现在,是将她隐藏起来么?去了趟阎王殿,阎罗王居然没有任何的记载。

也就是说,那个保护着她魂魄的东西已经悄悄的护着她去转世了?有意思,穹天的眼里全是笑。

天宇是跟着下界了,那么自己也跟去看看。

穹天没有对任何人讲,居然就私自的下了凡井。

而后不久,魔族号称第一杀戮的残月,在一次与天庭的战斗中战败,灰飞煙来。

受到提拔的战将心里有个想法却始终没有任何人讲过。

那个魔族,似乎是故意败给自己一般。

一些日子后。

月老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理着突然变的杂乱的因缘线,抱怨着。

嘴里嘀咕着:一切的因缘都是有因有果的。

这几个人真是作孽,把我的因缘线搞的这么乱。

唉,慢慢的理吧。

写完了前生了。

程天渺卷似乎把青云写死后,大家不乐意了,哈哈,看的人一下减少了好多。

这个前生写完了。

现在说下人物是哪些,不知道大家猜对了没。

玄彩=若可飞(三魂六魄)+伊飞雪(一魄)孤云=法宝 天宇=黯然 火红的果子=消魂 九色花=白杏 残月=冥月 轩辕孤风=穹天 阎焰=给天宇报信的天将2.14一路上,程天渺话极少,就连上菜了,程天渺也只是埋头吃着饭,没有说话。

吃点这个吧。

沈穆白吐出两个字:谢了。

又继续吃了起来。

只是那吃的样子,让人只想到一个词,味同嚼蜡。

看着沈穆白微微牙蹙起眉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吃过了饭,程天渺没有等付钱的沈穆白,而是径直出了门,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

现在,能去哪呢?你想去哪?沈穆白追了上来,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担心。

不知道,随便走吧。

程天渺低垂下眼,看着地面,轻声说道。

自己还能去哪了?感觉哪里都一样,哪里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就随便走走吧。

沈穆白跟在了程天渺的旁边。

你跟着我做什么?程天渺斜着眼睛看了看沈穆白。

顺路而已。

我也是走这边。

沈穆白打着哈哈,笑着。

程天渺看了看沈穆白的笑脸,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慢慢往前走去。

青云,不在了。

是真的不在了。

本想和青云一起去天下各地看看,可是,现在只有自己了。

程天渺忽的伸出手摸到了怀里的装着青云骨灰的小瓷瓶。

不对,青云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的。

自己该带着他到处走走。

程天渺拿起小瓷瓶,深深的看着手里的小小的牵挂,笑了。

他说过,自己笑起来很美丽。

那么,自己就笑着带他走遍天下。

沈穆白看着程天渺的动作,深深的拧起了眉。

你顺路要去哪啊?程天渺斜着眼睛看着旁边的人,自己走他就走,自己停他就停。

有这么顺路的么?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沈穆白干笑着。

切。

程天渺不屑的切了声,忽的转身掉头走去。

沈穆白瞪着眼睛,没有说话,也跟着转身掉头。

谁知,程天渺又在转身掉头往刚才的方向走,沈穆白条件反射性的也跟在了后面。

程天渺没有再说话,快步往前走去。

穆白也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城,程天渺打了个呵欠,望了望天却惊讶的发现天空中满是五颜六色的风筝。

城前的空地上一群小孩子正在兴高采烈的放着风筝,全然不顾天气热而跑的满头大汗。

而在城边上的一个小货郎靠在城墙边卖着风筝。

有的风筝已经飞的很高很高,有的风筝在半空打着旋怎么也飞不不去。

程天渺怔怔的看着高空的风筝没有动。

你,要放么?沈穆白试探性的问了问,程天渺却没有回答,既没有说想放也没有说不想放。

沈穆白见状,忙去城墙边的小货郎那里买了个风筝,递到了程天渺的手里。

程天渺看着风筝,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接过风筝。

眼神又回到了天上的风筝上面。

曾有人说,去世的人都在天上静静的看着地上他们牵挂的人。

而风筝可以将将地上人的思念带给天上的人。

虽然程天渺很早以前就明白这不过是种安慰的说法,但是现在看到满天的风筝还是停下了脚步。

青云是否也在天上静静的看着自己呢?沈穆白看着程天渺深沉哀伤的眼神,明白她又想了地个人。

唯有在心里微微叹气,将自己手中的风筝放上天。

沈穆白手里的风筝越飞越高,乖着风慢慢的飞成了个小黑点。

喏。

沈穆白将手里的钱递到了程天渺的手里。

程天渺接过了线,看着天空中那小小的黑点,疾痴痴的看着,忽的手上一松,将风筝放开了。

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的消失在了程天渺的视线里。

沈穆有些惊愕的看着程天渺,因为他在程天渺的眼里看到了淡淡的笑意。

是自己的错觉么?不是,绝对不是,她的眼里真的有了淡淡的笑意。

风筝慢慢的飞的不见了,程天渺良久才收回了视线,转头对着沈穆白却是一笑:谢谢你。

啊?沈穆白显然一下没适应过来程天渺态度转换的这么快。

好吧,允许你跟着我,做我的跟班。

程天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着沈穆白,似乎是第一次正眼看他一般。

沈穆白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这话叫什么话啊?那,我们现在去哪?沈穆白无奈的笑着问道。

你带路吧, ,我第一次出谷,只听过那些人说,从来没去过。

程天渺回想着万相谷那些怪物们说过的地方,世上真的有那些神奇的人,神奇的地方么?出谷?沈穆白有些好奇了,眼前的她住在什么地方的。

万相谷啊。

程天渺回答的理所当然。

话落,沈穆白却张大了嘴!那个地方!那里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一入此谷,永世隔绝。

她居然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你,你真的是从万相谷出来的?那里不是不准出来么?沈穆白显然不相信程天渺的话。

外面是这么传闻的?程天渺的嘴角却露出了讥诮的笑意。

事实不是如此么?沈穆白疑惑了。

不是。

程天渺淡淡的说到,不是不准出去,而是里面的人都再也不想出去而已。

脚都长在他们自己身上,没人限制他们的自由。

沈穆白倒有些吃惊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结果。

说吧,接下来我们去哪?程天渺还真的是派头十足,吆喝着看着沈穆白。

在万相谷的时候就是那群孩子的头,明明不想和那群小鬼说话的,可是那群小鬼总是来黏糊她,自然下场就是全被使的命。

去离城吧,那边半月后就是有名的美食节了,什么都有,千层油糕,水晶烧麦,麻酥糖。

沈穆似乎还在回想着,而程天渺却已经往前走去。

走路去?沈穆白追了上来,抽了抽嘴角。

不是吧,如果是走路去,等到了离城,美食节已经开过了啊。

你买马去,我在那里等你。

程天渺指了指离她最近的一棵大树。

沈穆白忽然觉得,其实,眼前的女子是个小恶魔,并不是自己那日所见的哀伤柔弱的小女人。

虽然这么想却还是老实的乖乖转身回了城去买马了。

待沈穆白牵着两匹马回到树下,却看到程天渺靠在树上,依然怔怔的看着天空上飞舞五颜六色的风筝。

那专注的眼里依旧有着哀伤。

沈穆白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风筝,风筝在她的心里有着很重要的象征么?走吧。

沈穆白出声轻唤道。

恩。

程天波长转过头,眼里的哀伤消失不见,接过了沈穆白手里的缰绳,利落得翻身上马。

沈穆白看着跑在了前面的程天波长也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两人骑着马,并排行在了路上。

喂,我们骑马要几天才能到你说的地方?程天渺懒懒的问着。

我的名字是沈穆白,大概要七八天吧。

沈穆白纠正着,并加重自己的名字。

哦,小白。

程天渺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一路上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沈穆白很是纠结她对自己的称呼,小白,这怎么这么像叫猫啊狗啊的名字啊。

程天渺。

程天渺的话是的简洁。

天渺?沈穆白听到这名字,皱了下眉头,已经在心中算起了卦。

从字面意思来讲,这天下之渺小,气度倒是不小。

再往深处算,却什么也算不出来。

每次一想算她就什么都算不出来了。

真是怪事。

你是算命的?程天渺看着他念念有词,忽然又想起了他为自己算过的卦。

是神算。

沈穆白纠正着。

还不是都一样。

程天渺不屑的撇了撇嘴,忽的看向前方,那你算算前面的一群人在干什么?沈穆白看着前面的一辆华贵的马车,几个身着劲装的人挡在马车前,而周围围着一群蒙面的黑衣人,马车的周围已经倒下了些人。

这明显就是有人在抢劫,这还用得着算?打劫的。

沈穆白年前前面停下了马,那我们等别人打劫完再路过吧。

说这话的时候更加异常的认真。

哦?程天渺也停下来,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沈穆白,忽然觉得这家伙非常的有意思,恩,那就等等吧。

程天渺一直这样定义自己,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坏人。

挡在马车前劲装的几个人被杀光了,黑衣人们却只是掀开马车看了看没有再动马车里的人,而是收拾起了现场,准备赶着马车离去。

这时,沈穆白打起了呵欠。

有个黑衣人立刻发现了这边骑着马的两人个人。

什么人?!一黑衣人高声呼喝。

路过的人。

沈穆白眨了眨眼,淡淡的回答。

杀!黑衣人不再废话,而是低低的吐出了个字。

今日之事,所见到的人都要灭口。

去吧,小白,我等你。

程天渺看着气势汹汹过来的众黑衣人,没心没肺的伸出脚蹬了一下沈穆白的马屁股,马撒着蹄子冲过去了。

沈穆白的后脑勺在滴汗,他的心里再一次觉得,身后人也许真的是个小恶魔。

想归想,沈穆白还是腾下了马,与众黑衣人交起了手。

程天渺的眼光却落在了那辆华贵的马车上,那马车上的是什么人?催动身下的马,绕过了打斗的众人,程天渺往马车而去。

那个,青云的死我要负责,那天脑子抽了,写死了。

想个办法弥补~~不会突兀的,大家继续看后面吧。

2.15程天渺下了马,上前好奇的掀开了马车的门帘,看到里面的人却怔住了。

蓝颜祸水!程天渺第一次觉得男人生的太好看也是一种罪!车里的男人生出一种让人想揉虐他的感觉。

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柔美。

安静的像水一样,只是用那漂亮的清澈无比的眸子淡淡的看着程天渺。

程天渺一时看的痴了,忘记了说话。

此时,车里的人淡淡的开了口,声音清冷却是异常的好听:你若是救我走,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支付。

看着痴掉的程天渺,男子的眼里有着不屑。

程天渺回过神来,冷笑起来:我想要你都会支付?你认为你给的起?飘渺山庄什么都可以支付。

男子依旧幽幽的说道。

可惜,我没兴趣。

你就继续在这吹风吧。

程天渺冷笑起来,眼前的人好大的口气。

真是让人不爽到极点。

话落,将门帘放了下来,转头看着已经将黑衣人快要解决完的沈穆白抽了抽嘴角,小白,走了。

等等。

车里的男人忽的掀开了车帘,看着程天渺,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么?没有。

程天渺的口气更淡,没有转身看他,而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小白~~还没搞定啊?好了好了。

沈穆白颇有些头痛,无奈的应着。

那就走拉。

程天渺翻身上马催促沈穆白。

这位公子,请留步。

若是公子能将我送回飘渺山庄,我可以支付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祸水男子见无法说动程天渺,便将目标转向中了沈穆白。

飘渺山庄?沈穆白此刻也看到了祸水一样的男子,眼里惊奇着,阁下莫非就是飘渺山庄的庄主,无颜?可是江湖传闻无颜除了一副祸水的脸,还有绝世的武功啊,怎么会被几个毛贼所。

沈穆白的眼里浮起疑惑。

那是我大哥,我是无玉。

名唤无玉的男子脸上有些尴尬。

江湖上的人没有谁知道无颜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只因为无颜是个绝世高手,而无玉却生来就无法习武。

一直被无颜保护的很隐秘,自然江湖上 的人根本不知道有无玉这个人。

若不是这次下山游玩,被一个神秘的女人看上,也不会出现现在的窘况。

哦?沈穆白有些疑惑,不在这问题上追究,那无公子为何会被追杀?这~~~无玉的脸上又浮起了尴尬的神情,该怎么说才好?公子面带桃花,不用说在下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只是这桃花却是泛着黑色的。

沈穆白笑的意味深长。

呵呵,公子是说对了,不知公子对在下的提议。

?无玉笑的有些尴尬,不明白眼前的男子怎么会一下说中,但是心中更是关键的是他是否会答应护送自己回山庄。

刚才见识过了他的身手,如果他答应送自己回去,必定没有任何问题。

若是沦为一个女人的玩物,真的是莫大的耻辱,生不如死。

这个啊,这得请教她了。

沈穆白呵呵的笑着,看着一脸漠然的程天渺。

无玉为难的看了看程天渺,这个女子,不知为何给自己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一开始是很屑好同其他女人一样看到自己的脸就发痴的那样子,但是她却干脆的拒绝了自己的请求。

这可如何是好,从来没有拉下过脸求人的无玉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送,你自己回去。

程天渺冷冷的丢下句话,就要催动身下的马离去。

姑娘,我为我刚才的无礼道歉。

能否请你送我回飘渺山庄?无玉有些关键了,再也顾不得面子了。

和若是被别的女人抓去成为了玩物比起来,眼前的女子似乎更安全些。

哦?程天渺转过头,讥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说话。

无玉看着程天渺那讥诮的眼神,脸顿时涨的通红,自己都已经这般开口求她了,她居然还这样!不麻烦姑娘了。

我会自行想办法。

无玉忿忿的说了句,激动的准备跳下马车。

行了,别下来,我们送你。

程天渺的脸上没有了表情,只是冷冷的看了看无玉,再努了努嘴,上去吧,我们会把你送回去的。

到时候问要的报酬,你不要不给就行。

无玉怔住,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小白,没车夫。

程天渺指了指马车前面的空位,车夫早已经被杀了,自然那里是空着的。

沈穆白的唇角那叫抽搐的叫一个好看。

打手过了升级成车夫。

程天渺看了看马车,再看了看天空的太阳,翻下马,进了马车。

瞄了眼无玉冷冷道:你想骑马?无玉没有说话,忙也进了马车。

沈穆白坐上马车的前面,尽职的当起了车夫。

马车里宽敞而舒适。

程天渺靠在一边,没有再看旁边的无玉一眼,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无玉刚开始还有些紧张的看着程天渺,不知道该怎么和她面对,而现在却看到程天渺闭上眼睛没有理会自己,心里反倒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一开始,程天渺只是闭上眼睛在养神,慢慢的却真的有了睡意。

头轻轻一歪,靠在窗户边睡去了。

无玉先是眼角瞄了瞄程天渺,见她真的睡着了,这才转过头来仔细看起了眼前的女子。

美丽的脸上白晢的近乎透明,眉头微皱,眼睫上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

她在流泪?!青云~~忽的程天渺发出了微微的叹息,低低的呢喃着,眼睛却还是没有睁开。

青云?她的声音似乎有着很深的哀伤。

这个人是她的什么人?她和外面赶车的人不是一对壁人么?马车里静静的,直到马车在一所小镇里停下来,沈穆白转头道:天渺,前面有间茶铺,要不要喝点茶吃过东西再走?马车里没有声音,程天渺依旧在沉睡着。

无玉犹豫了下,掀起了车帘低声道:她,睡着了。

哦,那无公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沈穆白客气的问道。

不用下车了,麻烦公子你买点东西上来就行了。

对了还没请教公子和这位姑娘的大名。

无玉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我叫沈穆白,她是程天渺。

无公子那请效应了,这些乡间的小茶铺是没有什么好东西的。

沈穆白看着无玉那白晢的手指,明白眼前的男子在山庄里必定是享受着上好的待遇。

无妨,只是麻烦沈公子了。

无玉笑的有些腼腆,心中却在想沈穆白这个名字为何自己会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那无公子请稍等。

沈穆白跑下马车,独自走向茶铺。

无玉放下了车帘,缩了回来。

他明白,他那张脸被人看到只会惹来麻烦。

无玉轻轻的靠在座位上,心中在想着沈穆白这个名字,沈穆白,沈穆白,真的似曾听过,莫非!无玉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再想起沈穆白之前随意说的话?有多少江湖英雄在找他,现在江湖一片混乱没有统一。

都想找到此人为他们算上一卦,找出一统江湖的关键。

但是没有人找到他,只因为他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那眼前的沈穆白是不是就是传闻中的这个沈穆白呢?无玉的心里起了怀疑。

无公子。

片刻后,沈穆白将车帘掀开,将手里没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了无玉,有馒头,牛肉和烧鸡。

还请无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前面再买点东西就来。

无玉接了过来又放下了车帘,转头看着依然在睡着的程天渺,在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喊醒。

程姑娘~~~犹豫了片刻,无玉还是出声喊醒了程天渺。

什么?程天渺缓缓的睁开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

那个,你肚子饿了没有?这里有吃的。

无玉将手里的食物递到了程天渺的面前,心中有些忐忑,不知为何,无玉在心里总是有些惧怕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人总给他一股无言的压力。

是有点饿了。

程天渺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都是肉,还有几个镘头,小白呢?沈公子说去前面再买点东西就回来。

无玉立刻反射性的回答。

哦,那我们先吃吧。

程天渺打了个呵欠,她也知道如果下车让无玉露面,很有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唯有先忍忍了。

不过,小白买什么去了啊。

一会,程天渺就知道沈穆白买什么去了,沈穆白回来了,掀开了车帘将一个红红的苹果塞到了程天渺的手里就退了出来坐回了前面。

程天渺怔怔的看着手里的苹果,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在吃饭后吃苹果?对了,想起来了,那日他人也在。

看到了青云为自己洗苹果。

程天渺想将手里的苹果丢出窗外,想再也不吃苹果了。

可是看着手里那红扑扑的苹果,竟是犹豫了,没有丢出。

咬了咬唇,程天渺忽的憋出了句话:小白,你给我的苹果没有洗!而此刻在车外的沈穆白心中早就七上八下着,在猜测着程天渺拿到苹果后的反应是什么。

是把自己骂一顿还用自己费心,还是会哀伤的想起那个男子。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为的是这句话。

但是,听到这句话,沈穆白的心却是放了下来,眼里也露出了笑意。

接着利落的转过身,那给我吧,我先给你洗洗。

无玉疑惑的看着眼前两人的举动,直觉相告,事情似乎并非表面的这么简单。

沈穆白吃过了东西,继续赶着马车上路。

一路还算平静,直到出了镇子有段距离,这才出事了。

来生卷 1.1夏天的大脑快停止转动了,眼前这个美男说啥,要把自己赔给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不值钱。

吭哧了半天,夏天好不容易憋出了句话。

哈哈~~男子笑的开怀,定定的看着夏天,我可没有打算卖你啊。

这么办吧,你帮我把衣服洗了。

哦。

夏天没有觉得这句话哪里有问题,老实的拿出包准备掏钱。

不是哦。

眼前的男子笑的似乎带了些奸诈,自然的伸出手把夏天拿钱包的手按住,淡淡道:你这样怎么会有诚意,你要亲自给我洗。

这回,夏天是彻底的石化了,就站在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动。

你住在哪?快点,把衣服给我洗了,好不舒服,粘乎乎的了。

男子微笑看着夏天,声音里说不出的魅惑。

我,我住在前面。

夏天刚说完又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是怎么搞的,居然回答起了他的问题。

现在关键不是在这个上吧,而是他想跟自己回家。

他再怎么好看也是个男人,而自己是个女人,还是单独住的女人。

怎么可能让他跟自己回家。

他提的要求也太诡异了点吧?那走吧,真的很黏糊,很不舒服啊。

男子皱起眉头,自然的就去拉夏天的手。

啊!夏天惊叫一声,把手抽了回来,依旧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人,你想干什么你!想你给我洗衣服啊,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弄脏了别人衣服不负责的么?男子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着夏天。

我~~我给你洗衣服的钱啊。

夏天弱弱的说道。

没诚意。

男子瞪着眼睛看着夏天,不自觉的凑近了她的脸。

夏天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呼吸变的不那么顺畅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道:可是,你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随便把男人往家里带?你要面孔没面孔,要身材没身材,要钱也没钱,我会对你怎么样?男子的嘴巴开始毒起来了,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却刺痛了夏天的心。

是啊,我就是什么都没有,那又怎么了?!夏天气呼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第一次见面的人居然就这么说别人,太没有礼貌了吧!那就是,你说我会图你什么?什么都不会,只是,衣服,你必须给我洗了。

男子扬了扬好看的长眉,心中窃喜,看来,目的达到了啊。

夏天撇嘴,这个男人长这么好看,穿着这么名贵,说话居然这么毒,思维也真是奇怪死。

不。

夏天干脆的拒绝,要么你要钱要么就这样。

说罢,掏出钱塞在了男子的手里,越过男子径直往前去。

男子看着手里的钱,再看看远去的夏天,无声的笑了。

没有离去,只是远远的跟在了夏天的后面,夏天浑然不觉,把手上捏化的甜筒丢进了垃圾箱里,掏出面巾纸擦了擦,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唯有回去洗洗了。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爬上了七楼,掏出了钥匙。

打开门进去后刚想关上门,门却被人推开来,夏天惊讶抬头却看到了刚才的绝美男子正站在自己的门口微笑看着自己。

你~~你~~你!!!夏天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后面的话因为震惊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居然跟踪到自己家门口来了。

洗衣服。

男子似乎相当的执着,很快的闪身进来,利落的将门关上。

你,你想干什么?你出去!夏天说话舌头都快打结了,这个男人居然跟踪自己到了自己家。

就为了一件被自己弄脏的衣服!等你把衣服洗干净啊。

男子说的理所当然,一双清澈的眸子却是四处打量着夏天的房间。

很整洁,很简洁,不错。

低下头,只看到一双女工拖鞋。

好,门口这里过关了,没有男人的拖鞋,那其他地方呢。

在夏天惊讶的眼光里,男子就像回自己的家一样,自然的进了客厅,再到处看了看,越看脸上愉快的表情越是明显。

非常好,没有任何男人住过的痕迹。

你,你看什么啊?我要喊人了,你出去!夏天过来就不客气的拉住男子的手,要将他拉出屋去。

你再拉,我要喊了。

男子却更恶劣的说着,你想你的邻居见到你和我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夏天嘴角抽搐,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天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洗衣服。

男子还是那句话。

被你打败,好吧,给你洗了,你快点走。

夏天很是失败的屈服与眼前男子的执着了。

恩,早这样不就好了。

男子微笑着脱下了身上的衬衣,递给夏天。

夏天却愣住了,看着眼前男子小麦色的健康肌肤,还有那性感的锁骨。

好身材,这个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

怎么,被我迷住了?男子戏谑的看着怔住的夏天。

哼。

夏天忿忿的拿起衣服去了卫生间。

该死的,自己发什么花痴啊!男子微笑着看着夏天进了卫生间,自己则看了看屋子。

这是间只有一室两厅的小公寓,还真适合单身的人住,虽然小, 却被她装饰的非常有家的感觉。

男子满意的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拿起了遥控板看起了电视。

夏天在卫生间听着电视响起的声音,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的~~额,莫名其妙的美男子!洗完了衣服,夏天在卫生间里喊着:喂,衣服洗好了,你可以走了吧?!男子微笑着走到了卫生间里,看着满脸怨气的夏天,却是心情大好,指着夏天手里还在滴水的衣服道:你认为我现在能穿这么湿的衣服出去?还有,我不叫喂,我叫萧圣寒。

你叫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很想告诉她自己的另外一个名字。

你!夏天真的有些怒了,你不要得寸进尺,赶紧给我穿上走!虽然知道自己确实有些过分,这衣服现在是没办法穿。

但是留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家,可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

不穿。

萧对寒耸了耸肩膀,转身回了客厅。

夏天咬牙切齿的看着萧圣寒的背景,只得转身将衣服晾了起来。

女人,我肚子饿了啊。

萧圣寒在客厅鬼叫鬼叫的。

饿死你,回你自己家去吃。

夏天恨恨的吼了声,回了自已的卧室锁上了门,快速的换好了衣服。

刚才不只是他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也被弄脏了。

外面没了声音,夏天疑惑的打开了门,却对上了萧圣寒那健美的胸膛。

啊!!夏天惊叫着退回房间,就要用力的将门关上。

啊什么啊?萧圣寒用手撑住了门,看着整洁的卧室笑起来,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啊?你!夏天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冷漠的性格即将变得火爆。

这个男人真有能耐,自己都认为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牵扯自己的情绪,但是他却一再的让自己想发火。

快点吧,你看,都六点了,吃饭时间到了啊。

萧圣寒有些委屈的看着夏天,小声道。

夏天怒火一下就泄了下去,这个男人,在撒娇?不是吧?!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夏天拼命的摆了摆自已的头。

做饭,吃饭。

萧圣寒满脸笑意的看着夏天,就吐出两个词。

吃你的头。

夏天嘴里这么说着,却还是拨开了萧圣寒往厨房走去。

片刻后,夏天在厨房里忙碌起来,而萧圣寒就赤裸着上身站在门口,含笑看着夏天忙碌。

夏天瞟了瞟门口的人,那副完美的身材~~真是碍人眼啊,真是邪魅到了极点。

吃了饭,穿你的衣服赶紧走。

夏天将碗筷摆好,瞪着萧圣寒,忽然冒出了句,嗟,来食。

话落,如愿看到了萧圣寒那僵在脸上的笑。

夏天心情大好,自己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做的还不错。

萧圣寒的抗击能力不是一般,立刻恢复了笑脸,吃的是有滋有味。

桌子上是两菜一汤。

味道确实也不错,因为夏天一向自己住,又不愿意整天在外吃,外面吃除了贵还有不卫生。

哼。

夏天冷哼了声,没有再说话。

萧圣寒脸上却始终洋溢着微笑,眼底深处居然有满足。

而夏天没有看到。

吃过了饭,夏天把碗一放,冷冷道:洗碗。

啊?萧圣寒张大了嘴。

没收你钱,你叫什么?叫你洗碗不错了,洗完就穿上你衣服快点走。

夏天一直在想自己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留一下陌生的男人在家,还请他吃了饭。

哦。

萧圣寒却笑了起来,应了下来。

尽管萧圣寒答应了下来洗碗,夏天却一点也不放心。

因为她发现萧圣寒的手指修长白晢,根本就不像是个做事的人。

这样的人会洗碗?然而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他不止会洗碗,还将一切都收拾的整整齐齐。

洗完了,去穿你衣服。

夏天冷下了脸,看着眼前人的完美身材,脸上总是很不自然。

哦。

萧圣寒看起来很是合作的走向了阳台。

夏天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忙打开了电视。

哦,你居然在看这种狗血的电视剧。

忽的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萧圣寒笑着坐在了旁边。

电视剧有什么不好,里面什么都是完美的。

不像这个恶心的世界。

说罢,夏天又皱起了眉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和他说起这些?而萧圣寒却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脸上的笑消失了,静静的看着夏天幽幽道: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很恶心?不关你的事。

夏天的口气忽的冰冷。

萧圣寒的眼里涌起了莫名的哀伤,这一世,飞儿,你还是这样。

眼里一切都看不到,一切都是虚无的么?为什么这世自己第一次见到你,你还是这样眼里什么都看不到。

你干嘛还不穿衣服?夏天的口气不爽了。

没干我怎么穿,感冒了你还得负责。

萧圣寒又恢复了笑,戏谑道,那就可不止是给我洗衣服那么简单了。

是的,飞儿,你的眼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自己最先找到你,那么,你的眼里以后只会有我,一定!你!夏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好,现在是夏季,天色还早。

现在她已经习惯用夏季来夏天这个词。

夏天,这个名字真的很奇怪,怎么也想不能老爸会用这个季节来给自己命名。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自己的性格和名字完全是两个极端。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还真有办法让自己的性格像名字!夏天忿忿的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男人。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啊?真是折腾人!夏天有些无奈的的抱怨着。

是的,你上辈子欠我的,欠了很多很多,你永远都还不清。

谁知,萧圣寒却是异常认真的回答,眼睛更是灼灼的看着夏天,似乎将夏天融化一般。

夏天怔住,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哈哈~~萧圣寒却先笑了起来,大声的笑着。

不知为何,夏天却觉得眼前人的笑里有着那么一丝的悲哀。

是自己的错觉么?夏天在心里问着自己。

夏天慢慢的转过了头,看着电视,心里却有些奇怪的感觉。

良久,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夏天看了看天,转过头想叫萧圣寒起来离开。

看着萧圣寒的脸却怔住了,眼前的人已经睡着了!而睡着的他真的好好看,那俊美的容颜此刻是那么的恬静,那么的脆弱。

让人想触摸又不忍触摸。

而他的眉头却皱的很深很深。

夏天慢慢的伸出手,想抚平他的眉,却冷不防被他伸出手一把拉到了他的怀里。

你!夏天刚想开口斥责,而接下来的萧圣寒的举动却让她怔住了。

她清晰的听到萧圣寒满是哀伤的声音:飞儿~~~~飞儿~~~夏天停止了挣扎,任眼前的男子将她拥在怀里。

听着男子沉稳的心跳,夏天即慢慢的闭上眼,为什么觉得眼前的男子其实笑脸下是一个很脆弱很哀伤的心?他叫的飞儿是谁?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吧?可是却是那么的哀伤,是这个飞儿伤了他的心么?还是其他的?过了很久,夏天才小心翼翼的挪出了他的怀抱。

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眉间那淡淡的哀伤,夏天居然不忍心叫他起来。

心里却有了奇怪的念头,这个人的怀抱,有点温暖啊。

唉~~~~夏天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卧室拿了张簿被给萧圣寒盖上后离去。

洗漱完,夏天回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反锁好,还拿凳子抵住,这才准备睡觉。

第二天一早,闹钟将夏天闹醒,夏天睁开眼。

又是千篇一律的一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起身看到门被自己抵住这才想起昨天自己带了个陌生的男人回来。

现在那人怎样了?夏天穿好衣服,开了门。

没有人,卫生间没有,客厅没有。

客厅的沙发上簿被被叠得整整齐齐,晾在阳台的衣服不见了。

已经走了么?奇怪的男人。

夏天转过头,却发现桌子上有已经准备好的早餐。

煎好的鸡蛋和热好的牛奶。

看来,这人还算有良心嘛。

夏天摸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

用过了早饭,收拾好一切,夏天将门反锁好出门上班了。

在办公室,午休时间,众人又在唧即喳喳的谈论着无聊八卦的话题。

夏天的电脑上看着小说,忽的想起昨天那个俊美的男人,还真像是场梦。

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

也许,真的是梦吧。

下班,打卡。

夏天打着呵欠,准备回家了。

依旧会堵回车。

回到家刚拿出钥匙,对面的门却打开了。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夏天的身后响起。

恩,你好,那是自然,邻居该。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夏天怔住了,就说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眼前微笑的人正是昨天死皮赖脸跟着自己回家的人!!呵呵,请多多关照。

萧圣寒看着夏天吃惊的眼神,很愉悦。

你,你怎么会在这?夏天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我搬家搬到这了啊。

热心的邻居,你好,今天什么都没弄好,做不了饭吃,能否去你家吃一顿啊?萧圣寒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人。

不行,你自己下楼吃去,楼下左转有个小吃店,味道还行。

说罢,夏天就要关上门闪身进去。

哇!夹到脚了。

萧圣寒的惨叫声响起。

啊!夏天紧张的开了门,果然看到萧圣寒的脚卡在门口。

你干什么啊?夏天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的身份真的很让人生疑,昨天在大街上遇到,今天就搬到了自己家的对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夏天皱眉看着眼前的人。

吃饭啊。

萧圣寒带上了自己的门,挤进了夏天的门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夏天看着眼前的人,我和你不熟吧!以后就熟了啊。

邻居互相关照嘛。

萧圣寒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然的就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坐下。

夏天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人。

闷闷的用过了饭,夏天又在赶人了:看电视回你自己家去看。

我家电视没你的好看。

萧圣寒说着如此牵强的谎言也不脸红。

你~~夏天话未落,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夏天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萧圣寒,撇了撇嘴,去开门了。

夏天!门口那刮噪的声音响起,我来看看你,给你买了吃的哦。

张蔚?夏天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是自己大学的同学,只有在周末的时候会和她约好一块逛逛街,吃吃饭什么的。

关系算不上最好,但是也算过的去。

今天才周三怎么就来找自己了?恩啊,夏天,你看我带谁来了。

张蔚侧开了身,将身后的人让到了前面。

你来做什么?!夏天看着眼前的人就想发怒。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大学时的恋人,林炜。

不过在前几个月就已经分手了。

自己换了号码,换了工作。

还好没有带过他回自己的[这个家来。

没想到张蔚居然把人带来了!到底拿了林炜多少好处?!我,我有话跟你说。

林炜咬紧了下唇。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里不欢迎你。

夏天转头冷眼看着有些心虚的张蔚,你是来看我的就进来,你若是来帮他说话的,那么对不起,你们一起走吧。

夏天,你别这样,你听林炜把他的话说完好么?张蔚脸上有些为难。

在来之前,她可是拍了胸脯说能劝动夏天让林炜把话说完的。

我说了,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夏天就要关上门,林炜却鼓起勇气,猛的抵住了门。

你听我说,夏天,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林炜急切的辩驳着。

你当我是瞎了还是傻子?人都坐你腿上来了,你别说别人的腿长你身上的!!夏天厌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敢做不敢当,除了狡辩还是狡辩。

那天,是他喝多了,把别人当成你了。

张蔚在一边解释着,往门里挤,你让我们进去好不好?在外面说多不好啊。

没进去的必要!夏天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冷冷的说道,张蔚,你要来看我改天。

你若再带这个人来,别怪我不顾朋友情谊。

说罢,就要关上门。

林炜却大力的将门推开来,挤了进来,张蔚也跟在后面将门关上。

你们!给我出去!夏天是真的怒了。

夏天,你听我说,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那天真的是喝晕了。

是林炜急切的解释着。

你们那天喝酒了么?咖啡馆是要卖酒的么?夏天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真好笑,这就是自己大学里恋爱了三年的人。

当初自己是不是眼睛瞎了?亲爱的,什么事?谁来了?一个低沉魅惑的男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而声音里浓浓的亲昵更是明显。

张蔚愣了,林炜愣了,夏天也愣住了。

来生卷 2萧圣寒慢慢走到了门口,自然的将手搂在了夏天的肩膀上,夏天犹豫了下,没有挣脱开。

张蔚看着眼前的出色男人发呆,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太好看了。

一米八上的身高了吧,那漆黑的眸子里居然还带有淡淡的蓝色,难道是混血儿?五官漂亮到了一时无法找到词汇来形容。

而衬衣的领口半开,露出性感的锁骨,眼神慵懒的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更是散发着一股无言的邪魅。

张蔚明显的听到了自己喉咙里的咽口水的声音。

这个男人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刚才叫夏天什么?叫亲爱的。

难怪夏天这个丫头不再理林炜,林炜虽然长的也不错,但是比起眼前的人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忽的又转念一想,夏天既然有新欢了,那林炜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林炜本来长的也不错,主要是家里很有钱。

上次似乎是犯了点小错,但是男人嘛,哪在不犯错的?你是谁?!林炜的眼里是震惊,但是仍然瞪着萧圣寒没有示弱。

这是我该问的吧。

萧圣寒露出了个迷人的微笑,你们是谁?来找我老婆做什么?老婆?!张蔚和林炜惊的张大了嘴,怎么可能!才分手几个月就结婚了!夏天的身子僵在原地没有动,本想出声反驳,但是看到林炜那张脸就是气。

于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看萧圣寒到底想干什么。

夏天!他真的是你老公?他育人不算,你来说。

林炜急的双眼已经有些出现了血丝。

不可能,自己对夏天的理解,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嫁人。

她也不是会做出那种报复的幼稚行为的人。

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夏天却冷冷的冒了句。

哦,看来,你是曾经惹我老婆不高兴的人呢。

萧圣寒呵呵的笑了起来,伸出手将门打开来,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离开,否则不要怪我报警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夏天的家,你~~林炜愤慨的说着,接着又转过头看着满脸黯然的夏天,急切的说着,语气 里有着哀求,夏天,你说话啊,这人不会是你老公的对不对?你也不是他老婆,是不是?你的心里还是只有我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些惹你不高兴的事了。

你原谅我吧。

我们才该在一起的啊。

张蔚这下一声不吭了,只是站在林炜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这是我老婆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啊。

萧圣寒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人,你的思维是不是出了问题了。

还有,她是有夫之妇了,请你不要骚扰我的老婆。

出去!萧圣寒指着门外,再看了看林炜身后的张蔚,补充道,小姐,麻烦你也出去,顺便带走你朋友,否则不要怪我报警了。

林炜又气又怒,就想要动手。

张蔚的脸色一变,眼前的男子 一米八以上了,而林炜只有一米七,这打起来还得了。

张蔚忙拉过了林炜就要往外拖。

很好,谢谢你们的配合。

是萧圣寒露出了满意的笑,伸出手用力的将门关上来,发出砰的巨响。

而夏天,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门关上了,门外却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接着是张世的劝解声和林炜喊夏天的声音。

夏天,你开开门啊,你听我说。

那个男人不会是你老公的对不对,你开门啊。

林炜的声音里有着急有哀求。

林炜,别这样,你在门口这样,夏天只会更生气啊。

先回去,回去再想办法吧。

张蔚柔声安慰着。

夏天看着门久久没有动,就在萧圣寒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夏天冷哼了声,猛然转身回了客厅。

萧圣寒的脸上露出微笑,也无视敲门声跟在了夏天的身后。

夏天把电视的声音开的老大,淹没了那急促的敲门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止了。

萧圣寒也是一句话没有,只是静静的坐在夏天的身边。

敲门声停住,夏天皱起了眉头。

真麻烦,现在被那人知道了自己住的服兵役,以后恐怕没的消停了。

老婆,要不要我帮你收拾掉他?萧圣寒的脸上微笑着,眼里却露出了阴森的寒光。

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你么?夏天皱眉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就是刚才啊,你若是想,可以以后一直是,生生世世都是。

萧圣寒此刻的语气却是异常的认真。

给你根竹竿你还真顺着爬上房了啊。

夏天切了声,伸出手指指了指门口,你也赶快回你自己家去。

老婆,我看的出来你很不想见到那个人,但是,你想,他现在知道你住的地方了,肯定会经常来骚扰你,很烦的哦。

萧圣寒自动过滤掉了夏天的话,又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所以~~前一生,自己没有办法紧握你的手,所以,这一生,必牢牢的握住你的手不放开!不管你要什么,自己都会给你。

不管你有多么任性的要求,自己都会满足,会尽自己的所有去爱你,宠你!所以什么?没有所以!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夏天将沙发上的靠枕猛的丢向了萧圣寒的脸,萧圣寒却连动都没动,直接用脸接住了枕头。

你~你给我出去!夏天起身扑上去想抓回自己枕头,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啊!神经的很!不滚,不会滚。

萧圣寒把枕头拿下来却看到夏天已经扑过来,萧圣寒的眼里忽的露出了狡黠,伸出脚轻轻的绊了下夏天的脚。

在夏天的惊叫声中,夏天结实的跌进了萧圣寒的怀里。

而下一刻,萧圣寒已经伸出手紧紧的将夏天锁在了怀里,低下头将唇殷切的印上了夏天的唇。

夏天知彻底的傻住了,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连呼吸都忘记了。

萧圣寒热烈的吻和夏天的唇交织着,辗转反侧,越来越热烈。

渐渐的不满足与唇之间的接触,伸出了舌头,滑进了夏天的嘴里索取着。

而萧圣寒温热的气息喷在夏天的脸上,更是让夏天的脑子一片空白。

这个男人在做什么?!夏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在吻自己!在非礼自己!!!啊~~~!!!夏天猛的推开萧圣寒,惊叫起来,他居然在吻自己,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居然吻自己!但是没有如愿的推开萧圣寒,只因为萧圣寒气抱的是那么的紧,那么的用力。

一个使劲推一个用力抱,结果就是两人一起滚在了沙发上。

我杀了你!你这牲口!夏天恼羞成怒,只因为她的胸部紧紧的巾在萧圣寒健美的胸膛上。

原本夏季就穿得少,这下两人之间的触感更是强烈起来。

很软,其实大小刚合适的。

我很喜欢。

萧圣寒却说了句让夏天气愤的话来。

你找死!夏天拼命的挣扎着想起来。

现在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敲死现在在自己身下的男人!不要动,我是说真的。

我喜欢你。

真的。

萧圣寒将夏天紧紧的搂在怀里,我没有开玩笑,我也不是为了帮你赶走那个男人才说那些话的。

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

做我老婆。

萧圣寒深深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女子,眼里的殷切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渴望。

夏天怔住了,停止了动作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萧圣寒。

做你老婆?夏天缓缓的重复着萧圣寒的话。

对,做我老婆,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答应,不管有多么的任性,我都会满足。

萧圣寒笑了,浅浅的希翼的微笑着。

什么要求都答应?夏天瞪着眼问道。

对,什么都会答应。

萧圣寒的眼里露出了喜色。

那你先离开我。

夏天明白眼前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好趴在萧圣寒的身上,那样子活像欲求不满的女人。

好。

萧圣寒微笑着松了手。

老你的公,你当我白痴啊。

你的消遣也该适可而止了,滚回你家去!夏天一得到自由就站起来就抓起枕头拼命的锤打起沙发的人来。

这个混蛋,今天见到不想见的人,心里已经很不爽了。

虽然他帮助自己赶走那讨厌的人,但是现在却把自己当消遣,可恨到了极点。

我不是消遣!我不是开玩笑!萧圣寒一把抓过了夏天的枕头,又要伸出手来拉夏天,夏天惊的忙急速后退,却忘记了身后的正是茶几。

接着是声乱七八糟的响声,夏天后退撞在了茶几上,倒在了茶几上,把茶几上的花瓶,水果盘撞的散落下去,而她的头正磕在了那木制的装饰品上。

整个人就这么干脆的晕了过去。

飞儿!萧圣寒恐惧的忙站起来,抱住了夏天,飞儿,你怎么样?夏天却紧闭着眼睛没有出声,眉头深深的皱着。

没有了知觉。

萧圣寒急了,心中却更是恐惧起来,不会有事,她不能有事!一把抱过了夏天,开了门就冲了出去。

紫薇爱心医院。

本市一所庞大的私人医院,拥有最顶端的设备和医护人员。

一间整洁的病房里,夏天安静的躺在床上。

萧圣寒紧张的坐在一边紧握着夏天的手,眼里全是深深的担忧。

我说,圣寒,你发什么疯,只是脑袋撞了下硬物,晕了过去而已,你居然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叫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忙的很。

陆子傲不满的看着床前那紧张的人的样子,心中却更是好奇床上的女人到底是谁。

说话的人陆子傲一副儒雅俊秀的外表,正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陆子傲更是在心里悱恻,认识萧圣寒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女人上心,之前 众人都还开玩笑说他肯定是那方面有问题,或者是只对男人有兴趣,还更开玩笑说要小心他。

他却一直是嗤之以鼻。

不管床上的女人是谁,这回都证明了个问题,这小子的心态非常的正常。

你忙什么?你忙着泡女人。

萧圣寒说话一般都是一针见血。

陆子傲抽了抽嘴角,不满道:我不在,还有其他的副院长在,不待你这么折腾人的啊。

我不放心其他人。

萧圣寒一句话似乎又在夸他,惹的陆子傲是气也不是,得意也不是。

喂,说真的,这女人是谁?陆子傲挑了挑眉,坏笑起来。

我的老婆。

萧圣寒直接丢了枚重型炸弹,炸的陆子傲差点跳了起来。

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们怎么不知道?陆子傲瞪大了眼,眼珠子就快突了出来。

这个假和尚,大家都以为他清心寡欲了,谁知道,一来个消息就猛的。

我会和她结婚的。

萧圣寒说的笃定。

她怀了你的孩子?陆子傲 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依圣寒的身家,有女人设计他怀上他的孩子再想嫁给他是绝对正常的,因为他们几个中常遇到这样的事,但是通常都会被他们漂亮的解决掉。

婚姻就是坟墓,开什么玩笑,自己还不想那么早的进坟墓。

而接下来萧圣寒的话却让陆子傲的思维直接停止的运转。

我倒是想她怀上我的孩子。

萧圣寒说话时,眼睛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儿。

啊?啊?啊?啊?陆子傲一连几个啊字,都没有准确的表达出自己内心的震惊。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萧圣寒还没有将床上的人搞定啊。

你啊个屁,没事了,你可以滚了。

萧圣寒不耐烦的挥手,像赶苍蝇一般赶着身后的人。

萧圣寒。

陆子傲低声咆哮着,你有没有良心,都这时间了把我叫来,现在没事了你就过河拆桥了!滚吧,快滚吧,别让你那些女人等你等急了。

萧圣寒可是了解陆子傲的很。

有你的,哼!陆子傲说归说,却还真是急了。

别墅里今天刚认识的美女模特还在等自己呢。

让美女等,这可不是自己一贯的作风。

我走了。

你就努力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吧。

陆上傲走前不忘损了句,这才出去带上门。

安静的病房里,只留下了昏迷不醒的夏天和萧圣寒。

萧圣寒看着床上的人,笑了。

自己是真的很想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想她的眼里,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萧圣寒起身,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夏天的唇。

一切,都才刚开始。

在确定夏天真的没有任何事后,萧圣寒这才抱起夏天回去了。

抱着夏天,萧圣寒掏出了要钥匙将门打开,他可不敢跟夏天说,在第一天遇到她的时候,早上很早的时候偷了她放在茶几上的钥匙去配了把再将钥匙放回了原处。

把夏天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萧圣寒就坐在一边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容貌只是清秀,和前世的她比起来,真的一点也不漂亮。

但是,这一切没有任何关系,任何的影响。

她就是她,一直没有变的她。

还真是冷血,呵呵。

今天上门来的那个男人是她以前的情人么?有必要调查一下了。

萧圣寒就这么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抬头看了看夏天身边那宽阔舒适的床还有很多的位置,萧圣寒挑了挑眉,脱下鞋直接躺在了一边,伸过手轻轻的搂住了夏天。

温暖,除了温暖还是温暖的感觉。

萧圣寒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温度,笑了。

这么久没有再抱她,感觉还是没有变。

萧圣寒闭上了眼,在下他身边安稳的睡去,却在早上被一巨大的力道撞在肚子上,人整个滚下床。

啊,你醒了啊?萧圣寒趴在地板上睁开眼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夏天,丝毫没有愧疚的问着。

而肚子上刚才那股力道就是夏天伸出脚狠狠的蹬在上面的缘故。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你这下流的变态!给我滚!夏天咆哮着,一醒来就发现了没对劲。

在迷糊中,自己觉得身边有个大靠枕,就抱了上去。

结果早上一睁眼就发现是这个男人!自然是用力的将他蹬了下去。

检查过衣服什么的都还穿得好好的,还好,这个男人没做过什么。

要不现在不是只蹬在地上那么简单了。

你昨天晕了,我送你去了医院啊,检查过没事才送你回来的。

萧圣寒说得有些委屈,我送你医院啊,你怎么这样对你的恩人?啊?先天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看着地上那帅气的脸上那么的委屈,心中竟是泛起了不忍,难道是自己错过他了?哦,是么,那谢谢你啊。

夏天木然的说完,又立刻反应了过来,跳下床指着萧圣寒的鼻子大声咆哮着,我谢你的头啊,不是你我会晕么?你还送我回来,难道不该么?你睡我床上做什么?客厅没有沙发么?!你当我白痴啊!那是意外,意外。

萧圣寒摸了摸鼻子嘿嘿的干笑起来。

意外你个头,现在你赶快给我滚出去,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

夏天忽然想起了昨天在沙发上的热吻。

该死的,这个臭男人居然那样的亲吻自己,而且,自己居然还不是很讨厌那感觉。

疯了,肯定是自己大脑抽风了。

萧圣寒看了夏天那微红的脸,明白过来她想起了什么,爬起来看着脸粉红的夏天低低说道: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找了你很久,真的,老婆。

老你的头,你还得寸进尺了!夏天生气伸出脚就踩在了萧圣寒的脚上,可惜没有穿鞋的她这一脚不但踩得不痛,反而像是某种程度的诱惑。

暧昧的情绪一下弥漫了整间屋子。

老婆,你踩得一点也不痛。

这不叫得寸进尺。

萧圣寒温柔的笑着,忽的伸出手抱住了夏天,低下头在夏天的耳边低声道,这才叫得寸进尺。

夏天的心跳猛然加快,想推开眼前的高大男人,却什么也推不开。

我不是你老婆,你,你快给我滚出去。

夏天扭着身子想挣脱开萧圣寒的怀抱,却忽然瞟到床头的闹钟上的时间。

已经十一点了。

啊~~~!夏天看着时间惊叫一声,我上班迟到了!放开我,我还要上班。

这个已经叫矿工了。

萧圣寒刚开了夏天,看着夏天手忙脚乱的冲出卧室去了卫生间。

还不是你害的,这个公司我才没做几个月,这下惨了。

夏天快速的挤着牙膏,嘴里更是生气的说着。

这家中外合资的企业对员工很是不错,但是前提是员工都是怪怪的遵守规章的制度的前提下。

而今天迟到,不,就像这个臭男人说的,这个已经不叫迟到了,叫旷工了。

没有跟主任请过假,这下完了。

萧圣寒只是微笑着靠在门前看着夏天自说自话的话生着气边刷牙洗脸。

感觉真的很好。

她就这么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要不,先给你们主任打个电话吧?萧圣寒看着洗漱完的夏天,夏天正愤愤的看着萧圣寒。

你给我滚出去,回你自己家去。

夏天发现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滚出去,但是却有些挫败的发现,这句话没有意思的效果。

我回哪去?老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都中午了,你给你们主任打电话请个假,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萧圣寒微笑建议着。

老婆两个字是越叫越上口。

而夏天已经回了床前,拿起了床边上的手机,拨通了主任的号码和那边请起了假。

不用去了!片刻后夏天阴沉着脸挂上了电话。

哇。

那好啊,老婆,我们吃饭。

萧圣寒笑得灿烂。

吃你的头,托你的福,我被炒鱿鱼了!夏天生气的怒吼。

这样啊。

萧圣寒却还是像没事人一样,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你!夏天快要被气死了,现在工作丢了,那个更年期的主任怕是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现在刚好趁着机会把自己炒了。

没工作,还得继续找,这中间又得花一个月左右的时候,供房啊~~~真要命。

而眼前的罪魁祸首却像不关他事一样仍旧嘻嘻哈哈着,能不让人生气么?你这混蛋,给我滚出去,都是你害的。

夏天生气就又想上前推萧圣寒,忽然猛地想起一靠近他自己就被非礼,有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萧圣寒看着夏天那矛盾的样子,真是乐坏了,笑着道:老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可以托朋友给你介绍个嘛,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要是老婆不想去工作,我也可以养你的啊。

养我?就你这样,整天游手好闲的,典型一个。

夏天搐着嘴角,小白脸三个字没有说出口,但是眼神里的鄙视却深深的凸显出了他想说什么。

萧圣寒脸上得笑僵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自己。

小白脸?自己很像是那种人么?那,老婆你养我吧?萧圣寒的心态已经是刀枪不入,不但不生气,还立刻恢复了笑脸,慢慢的逼近了床边的夏天。

谁是你老婆,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乱叫。

先天看着逼近的萧圣寒,心里敲起了警钟,嘴巴上却丝毫不示弱。

你啊,难道这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么?萧圣寒看着满脸戒备着的夏天,心中好笑。

再给你说一次,我不是你老婆。

夏天已经退到不能再退了,看着眼前依旧笑的魅惑的男子,心跳不争气的又加快起来。

现在不是,以后肯定是。

老婆,嫁给我。

萧圣寒凑近了夏天。

你消遣我很好玩么?夏天的眼里真的出现了怒色。

我发誓,我没有!萧圣寒的语气和眼神是异常的认真和凝重,我是说真的。

夏天在这一刹那迷失在了萧圣寒那深邃的眼里,在这一瞬间还真得相信了他的话。

夏天回过神来,冷眼看了看萧圣寒:我和你就见过两次面吧?萧圣寒定定的看着夏天,要怎么说才好。

说自己和她见过不止两次,说自己和她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夏天愣了,因为她清晰的看到眼前的男人眼里又浮起了那种淡淡的哀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两面已经够了。

萧圣寒忽的笑了起来。

,谁规定的只见两面就不可以喜欢别人?夏天有些语塞。

是没人规定过不可以一见钟情,但是,自己怎么能相信眼前的男人只见过自己两次就喜欢自己?而看钱的男子严厉的灼热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仿佛他认识了自己很久一样。

刚想到这,夏天被自己心里这个奇怪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啊?老婆,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做饭给你吃啊。

萧圣寒看着一脸奇怪的夏天,没有追问她在想什么,而是体贴的问起了她的肚子。

啊,是有点。

夏天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出来,早上没有吃饭,而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那我去做法。

老婆乖乖等着。

萧圣寒就要出卧室去做饭。

你会做饭?还有。

你刷牙洗脸了么?夏天鄙视的看着眼前的人,在指了指卫生间,在那柜子下卖弄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话落,夏天就后悔了。

这是在干嘛呀?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萧圣寒看着夏天那挫败懊恼的神情,忍住了笑,心里却开怀着。

只因为她在不知不觉的接纳着自己。

夏天看着萧圣寒进了卫生间,懊恼的用力躺回了床上。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一靠近自己就心跳加快,对他好像还真有些没辙。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会是谁?夏天赤着脚出了卧室,去开门了。

萧圣寒刷着牙也探出头来。

夏天!别关门!门刚一打开,夏天看着看钱的人立刻就想将门关上。

门口的人正是林炜!林炜赶紧向门挤开,挤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要我说几遍?夏天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问了张蔚你上班的地方,我去找你,可是你不在,有人说你辞职了。

所以我担心你来看看。

林炜眼里是真实的担心。

不需要你的担心。

夏天却冰冷的回了句。

夏天,你不要这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会做出让你生气的事了。

我现在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的重要,我是多么的爱你。

林炜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想伸出手去握夏天的手。

夏天忙缩回了手后退了几步,忽然发现看钱的人是多么的可笑。

本来自己还以为会心痛很久,结果发现也就那几天心痛了下,后来提起这个男人自己的心里涌起的只有厌恶!错了就是错了,还拙劣的掩饰错误就是罪了。

林炜!我现在郑重的再次告诉你,我和你没有可能了。

请你出去。

夏天冷冷的说着。

不!我不相信!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很爱我的,我也很爱你的啊。

林炜的双眼已经有了淡淡的血丝,脸部表情已经有了些狰狞,忽的就往夏天扑去,用力的抱紧了夏天。

你放开我!夏天惊叫着,曾经觉得温暖的怀抱,现在却只是觉得恶心。

不妨,你是我的,夏天,我爱你的!林炜用力的抱紧夏天,就要亲吻夏天。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真的动过夏天,只是他觉得夏天是那么的干净,只想在结婚以后再拥有她。

可是,却出了状况,被她撞见了那一幕。

其实,那个女的他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解决生理需要而已。

林炜心里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现在就占有夏天,那么夏天就再也不会跑了。

接下来,林炜却被一股凶猛的力道击在了脸上,这股措手不及的力道将他结实的打翻在了地上。

血,嘴角上的血慢慢的流了下来。

夏天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萧圣寒还含着牙刷,冰冷的看着地上的人。

而林炜捂着自己的脸也惊愕的看着萧圣寒。

你,你怎么会在这!还在刷牙!林炜的声音里满是颤抖。

你,真的想死。

萧圣寒没有回答林炜的话,而是阴森的吐出了几个让人心惊的字来。

瞬间,屋子里的空气就像冻结了一样。

温度下降的让人发颤。

因为他是我老公。

现在,你可以走了吧?夏天只是淡淡的说着,指着门口道。

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林炜咬了咬唇,爬了起来,深深的看了眼夏天,眼里满是眷恋和不舍,更有不甘。

转身慢慢的出了门。

萧圣寒用力的关上了门,夏天忽然觉得很是疲惫,慢慢的走回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萧圣寒转过身,看着夏天。

屋里,又只剩下两人,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