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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八二章 误会分开

2025-03-26 02:27:04

可是师傅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孩子,而她却想要一辈子陪在师傅身边,凤净夏苦涩的笑着,快速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强撑起笑容,师傅,我已经长大了,只是这些年没有见到师傅,有些的失态了。

是啊,净夏已经长大了,她只当自己是一个分别多年的长辈,家人,司空绝压抑下心头的痛,温柔的笑了起来,要起来吃饭,还是师傅将饭送过来。

和师傅一起去吃饭,爹和娘,还有小弟也很久没有见到我了。

她不能再和师傅独处下去,否则凤净夏真的当心自己控制不住之下,直接的对司空绝表明了心意,到最后,连这样的师徒关系都无法保全。

花厅里,众人早已经等候多时,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火疆快速的迎了过去,再次的从司空绝手中夺得了凤净夏,那模样,如同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抢走了一般,虽然有些的毛躁失礼,可是所有人都年轻过,也都深爱过,自然不会苛责火疆的动作。

看你干嘛?被重新的揽入火疆的怀抱里,凤净夏不得不压低声音的开口询问,她虽然中毒了,也很虚弱,可是还不至于被火疆当成瓷娃娃般的护着。

拜托,夏夏,不是你让我当替补的,还是说你准备表明心意?因为在场的人都是高手,耳力好的异与常人,所以火疆叶不得不低头,凑近凤净夏的耳边开口,可是此刻那刻意营造的暧昧的姿态,让所有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当然,只有司空绝却狼狈的别开眼,将那份苦涩深深的压了下来。

夏夏,坐。

饭桌上,火疆彻底的表现一个好情人的风度,不时的为凤净夏夹着菜,也不是的说起这些年和凤净夏在一起的趣事,熟稔的如同两人就是一人一般。

渗师傅果真半点不在意,那笑容是包容,是宠溺的,却没有一点的嫉妒,低头安静的吃着饭,凤净夏偷偷的收回打量司空绝的目光,人有时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总是忍不住的却奢求。

看来你对净夏很用心。

凤御尘将才夹到龙羽羽碗里,目光带着犀利审视着火疆,那模样如同一个父亲在考验这个要娶自己宝贝女儿的年轻男人。

是,如果伯父和伯母,当然还有师傅同意的话,我会给净夏一个盛大的婚礼。

火疆兴奋的开口,甚至深情的握住凤净夏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夏夏用必要踩的这么狠吗?他的脚背估计要肿了。

师傅,不要听火疆胡扯。

原本要抽回手,可是对上火疆那明亮的笑容,凤净夏这才明白他在故意营造一种假象,原本要抽手的动作停顿下来,低头用吃饭掩饰着自己的无奈和苦涩。

而凤净夏的沉默和默许的亲昵动作,让司空绝失去了所有的感觉,甚至连痛苦都没有了,只余下那空洞洞的麻木和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深渊一般笼罩下来。

饭后,有些的疲惫,凤净夏制止了火疆跟从的动作,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老爹那里有你最喜欢的大红袍,去品茶吧。

夏夏,不管如何,你还有我。

大红袍,他最爱的茶啊,凤王府中的肯定是极品,火疆抬手拍了拍凤净夏的肩膀,不再坚持的转身向着花厅走了去,反正他不跟着净夏,势必会有人跟跟着净夏。

初冬的夜有些的寒冷,裹了裹衣服,凤净夏虽然手脚冰冷,却没有回到卧房,而是选择站在了庭院里,静静的看着夜色,师傅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如果六年前一般,只有她和师傅两人,等她身上的毒素解了,师傅也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属于另一个女人和孩子。

你不该吹风。

她身体原本就寒,更不用说她还中了毒,司空绝快速的走上前来,夜色之下,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凤净夏那苍白的小脸上,清瘦的面容,落寞的眼神里似乎有着无穷尽的哀伤,让司空绝只感觉阵阵的不舍,不由的走上前去,终于抬手抚平了凤净夏皱起的眉头。

净夏,你怎么了?为什么她看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哀伤,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复杂,可是不等司空绝仔细观察,那一双眼却在瞬间恢复了笑意和摧残,似乎刚刚只是他一闪而过的眼花。

师傅,我没事。

微微的侧过头躲避开司空绝的手,凤净夏微微一笑,搓了搓冰凉的手,师傅,好冷,我回房去了,否则一会火疆又开始念叨了。

净夏在躲他,这样的认知让司空绝全身的血液都冻结起来,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净夏在躲他,即使隔了六年不曾见过,可是他知道净夏,她在躲着他,虽然依旧有着亲昵的动作,可是常常,她却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即使不想去相信,可是司空绝却不得不相信,势必是净夏发现了他那样扭曲的,不该存在的感情,所以她一面想要躲开自己,可是一面却因为这份师徒关系在矛盾着。

痛苦的看着凤净夏单薄的身体走入黑暗里,司空绝无声的凝望着夜色,明明习武之人不在乎这样的寒冷,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却感觉到如此的冷,冷彻心扉。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司空绝终于恢复了冷静,等净夏的毒完全的清除之后,他就会离开她,离的远远的,不会造成她的任何困扰,让她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女子一般过属于她的生活。

可是半夜,一墙之隔之下,等听到那痛苦的压抑的呻88吟声时,司空绝快速的睁开眼,甚至顾不得穿写字,快速向着凤净夏的屋子跑了过去,推开门,黑暗里,床铺上的人正蜷缩着身体,努力的压抑着痛苦,可是那声音却还是传了出来。

师傅,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吵醒你了。

嘴唇发白着,凤净夏努力的压住小腹,可是每一次的生理期却还是痛的她死去活来。

不要咬着唇。

心疼的看着她嘴角的血迹,司空绝快速的抬手轻柔的擦去,一手温柔的拉起凤净夏的被子,将她连同被子一把抱了起来,很冷吗?我再拿床被子过来。

柳如的到来,让龙羽羽再次的有了喜悦的笑容,抱着懂事的司空昶,兴奋的开口,昶儿,叫姑姑。

姑姑。

嘴甜的开口,司空昶目光从龙羽羽身上看向一旁的司空绝,眼睛里有着一丝的期盼,爹。

并没有因为柳如的到来有任何的喜悦,也对她刻意灌输昶儿他才是他爹的想法,可是此刻,司空绝却突然明白,他需要假装一个好父亲,这样净夏才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爹。

甜甜的喊着,司空昶兴奋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司空绝,回头看向同样笑的喜悦的柳如,娘,皇城好漂亮。

乖。

柳如温柔的笑着,如同任何一个贤惠的女子娘亲一般,站在司空绝身边,和他一起向着凤王府的方向走了去。

王爷,绝哥哥过的很幸福。

跟在一家三口后面,看着柳如的贤惠,司空昶的开口,龙羽羽终于彻底的放下心来,连净夏都有喜欢的人了,日子过的真快,而她也过的很幸福。

是吗?凤御尘揽过龙羽羽的肩膀,鹰隼般的眸子里有着精光的光芒快速的滑过,以司空绝的情况看来,凤御尘突然很是怀疑司空昶和司空绝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相信火疆那小子很乐意去查清楚昶儿的真正父亲到底是谁。

站在凤王府门口,因为毒素还没有清除,身体依旧孱弱之下,凤净夏只能站在门口等待着,远远的看着那幸福的一家三口,几乎支撑不住身体,而一旁火疆叶担心的看了一眼,温暖的手抓住了凤净夏的手,夏夏。

我没事,火疆,我早晚要面对的。

凤净夏笑着开口,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别过视线,努力的让自己扬起笑容,可是抓着火疆的手却用力的颤抖着,好痛,真的好痛。

随着司空绝的靠近,六岁的司空昶随即笑着对凤净夏招呼着,爹,那就是姐姐对不对?姐姐,我是昶儿,是爹和娘的孩子。

柳姐姐,昶儿。

笑着打着招呼,凤净夏看着一脸温柔而妩媚的柳如,柳姐姐一定生活的很幸福,所以才会有这样幸福的笑容,而师傅肯定也很疼昶儿,因为这才是师傅真正的孩子。

净夏,你都长的这么漂亮了,这些年,我和你师傅都常常提起你,一眨眼都六年了,已经是个美丽的姑娘了。

柳如温柔的开口,笑着站在司空绝的身边,抬手挽住他的胳膊。

好了,都进去再说吧。

凤御尘开口打断寒暄,率先的走进了凤王府,而一众人也随后跟了进来。

凤王府多了昶儿,也多了笑声,六岁的孩子带来了欢快的气氛,爹,什么时候会下雪,我们堆雪人好不好?宁杭城太过于温暖,即使到了冬天,却也是很少有雪。

好。

淡淡的应了一句,司空绝目光淡漠的从司空昶身上转移开,落在未知的远方,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去想到净夏,她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寒毒有没有折磨她。

公子,喝茶,昶儿,不要玩了,快过来,娘做了糕点。

柳如目光远远的看了一眼回廊尽头的纤瘦身影,端着托盘快速的向着司空绝和欢笑着跑过来的司空昶走了过来。

公子,在昶儿面前,拜托了。

看着司空绝清冷的脸庞,柳如放下手里的糕点和茶水,温柔的靠在司空绝耳边道,就算为了昶儿,不要让他察觉到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司空绝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司空昶却已经扑到了司空绝身边,甜甜的开口,爹,我们一起吃糕点。

等会,娘去端盆水,你的手需要洗干净才能吃糕点。

疼爱的抚摸着司空昶的头,柳如这才转身向着回廊方向走了过去,净夏。

柳姐姐。

原本先一步离开的凤净夏回头一笑,等待着走过来的柳如,昶儿和师傅很亲。

是啊,那是公子的孩子,不过如果是个女儿的话,公子一定更加疼爱,儿子似乎和爹总是不够亲近,倒是黏我黏的厉害。

柳如微笑着,看了一眼凤净夏,忽然压低了声音,净夏。

怎么了,柳姐姐?不解的看着柳如突然严肃的脸庞,凤净夏疑惑的停下脚步,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净夏,柳姐姐看着你长大,你该知道,公子对你娘用情至深,甚至到对你疼爱有佳。

柳如一扫刚刚的幸福表情,语调沉重里多了一份的苦涩和伤心,握住凤净夏的双手,净夏,柳姐姐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以离公子远一些吗?你不在的这几年,公子对我和昶儿很好,可是看到你之后,公子就想起你娘,也对你多加关心,甚至忽略了昶儿和我。

深呼吸着,看着擦着眼泪的柳如,凤净夏笑着点了点头,即使此刻心头在痛苦里煎熬着,柳姐姐你不用担心,过几天我就会离开皇城了,不会打扰柳姐姐和师傅的生活。

真的?净夏真的谢谢你,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为了昶儿,我只能这样做,让公子全心全意的照顾我们母子。

如同没有看见凤净夏那一瞬间痛苦的眼神,柳如感谢的握紧她的手,妩媚的脸上划过一丝的冰冷,她是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都不为过,更不用说净夏已经有了火疆。

柳姐姐,你不必如此,这原本就该如此。

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凤净夏抽回自己的手,脚步不稳的向着自己的卧房走了去,她不需要任何人再来剥开血淋淋的伤口,不需要再让人提醒,师傅的好只是因为移情作用。

懒散的靠在门口晒着太阳,听到脚步声,火疆抬起头这才惊觉凤净夏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不由心头一惊,快速的迎了过去,夏夏,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火疆,我们回楼里吧。

无力的撑住自己的身体,凤净夏坚定的开口,已经足够了,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再待下去,她真的会承受不住、你的毒不要解了?火疆严肃的看着凤净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的毒需要解,而这些日子,夏夏已经恢复了不少,人也胖了一点,不用说那都是司空绝的调理的结果。

没事,师傅的药方我可以拿到,师傅只是等我身体好一些了才解毒。

凤净夏平静的开口,却已经有了打算,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到时候老爹估计又要抓狂,然后被娘狠狠的抱怨上好几年。

凤净夏卧房的旁边就是司空绝的屋子,好方便他照顾凤净夏,推开门,卧房的床上多了两耳光枕头,而柳如和司空昶的衣服还没有完全收拾好,大半放在了柜子里,而司空绝白色的衣服也放在一起,看起来如此的祥和,如同幸福而甜蜜的一家三口。

卧房靠窗户的一旁摆放着书籍,翻开的药书有些是为了解毒,有些却是调养凤净夏身体的,而打开的那一页,却是调养葵水来时养身的,师傅,凤净夏翻了翻一旁的药方,找到了治疗她身上毒素的药方,这一别,或许又是多年无法相见。

净夏?不想和柳如有过多的牵扯,尤其是在凤王府,她表现的太过于亲密,司空绝这才起身离开,意外的看见凤净夏在书房里。

不动声色的将药方收了起来,凤净夏回过头,看着走过来的司空绝,即使终年都是一身白色的锦袍,可是师傅在她的眼中却依旧是那样的丰神俊朗,可惜就要分别了。

师傅。

樱红的嘴角扬着璀璨的笑容,凤净夏静静的走到司空绝面前,仰起头,目光沉静的凝望着他,眼中有着深沉压抑的感情,师傅,你和柳姐姐,还有昶儿过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