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我看起来需要难过吗?嘲弄的一笑,诺菲斯不以为然地半闭上眼。
以一种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音喃着:只不过……可惜了,那么相似的模样……捕捉到父亲那抹清淡的惋惜,伊格士并不难清楚当中的意味,冷冷看着手中那描写着消息的手卷,心里轻轻划过一个叹息。
是那个女人的所为吧。
眼前的种种威胁一定让她不能再从容自得了,不能再沉寂了。
那么……她会如何开展下一步?最重要的……她的野心是什么?冲着是什么?守护着是什么?守护的……用着生命守护的?是谁?让那样阴沉可怕的她在那样充满诱惑的皇宫中静静沉默数载?一定是重要的东西吧。
抿着嘴边淡淡的苦笑,伊格士幽幽摇摇头,为自己的母亲悲哀,也为她而无奈。
这样的她,寂寞吧?还有,她会顾及他的请求吗?不伤害那个女孩,那个牵动了自己心的女孩,那个全新的她?并不明了自己母亲对自己的看重,也模糊找不到肯定。
心……已经飞了回去!看来,你比我难过。
讽刺地冷嘲着,诺菲斯把儿子的暗淡神色尽收眼底。
不……只是惋惜第四王妃的遭遇。
淡淡回应父亲的疑问,伊格士掩饰好自己担忧的心情,伊格士现在就去准备明天的起程事项。
说完,转身离开。
伊格士。
蓦然,诺菲斯叫住了欲离去的身影。
你……近来见过你母亲吧,她还好吗?声音听不出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却显得如此诡异。
眉微微收紧,伊格士静静回答:看起来神色不错。
是吗?看来她很习惯这种清心寡欲的生活。
不过,希望她能喜欢下去,别关注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什么意思?伊格士顿间凝下了脸色。
譬如,我身边的女人之类的。
像那个胆小的女人可不像杜薇伊那样会耍小手段的。
清凉庸懒的口吻有点漫不经心,却包含了一种严厉的警告。
胆小的女人?心,在那下子沉了下来。
母后她不是惹是非的人,父王应该很清楚。
转过身,平静了神色回答自己的父亲,伊格士看不到任何的神情。
或许是。
露出一个爽朗的笑,诺菲斯从容站起来往内殿里走去。
冷漠地不留给自己的儿子一个眼神。
手,在颤抖间握成了拳。
很明显,奸诈的父亲并没有给母亲那温和单纯的面具蒙骗,同时对这个阴险的妻子有所掌握。
不过,内心最不安的是……对那个女人的保护……对洛蜜的保护?不!这不是他所希望的!不希望……父亲对那个女人有任何柔情。
不希望!如果,她赢了……赢走了父亲的心。
那么他……他伊格士……将毫无留恋的依靠,将失去停泊的港湾……************眼前的女人没有那晚的冷冽,的的确确是以往温和恬静的第二王妃。
不过,我绝对忘不了那夜披着魔鬼外套的她。
这个城府幽深的女人!啧!还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对我咬牙切齿的愤怒回于笑容,她并不在意我失敬的言行。
不过,我还真的越来越喜欢你。
只要你乖乖听从我的,绝不会让你有坏处的。
依然是馨香如蜜的亲切笑容。
威胁的警告听不到里面任何的严厉,连声音都没有那夜的影子。
眼前的女人真的让我怀疑了。
这个人,和那晚的女人是同一个人吗?是同一个第二王妃吗?是同一个西莉娅丝吗?不会听从你!你的所为,你的罪行总有暴露的一天!我咬着牙,把心里喝斥着,却不能发在嘴边。
现在,不能!我不能打乱斯图特的计划,不能让斯图特承受压力。
深深呼吸一气,我把所有的愤怒压在心底下。
不能意气用事。
眼前的带着虚假微笑的是老虎,一只可以成就斯图特也可以毁灭斯图特的危险人物。
所以……我得忍受!哦?倒是识时务的嘛。
这样不就挺好的吗?幽雅抿嘴一笑,仿佛很满意我的沉默。
西莉娅丝在眼里闪着复杂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