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余惊未了地皱着眉:王妃,请以后不要这样了。
就算再怎么样,你可万万不要与王对抗啊。
刚才一幕,她都吓得死过好几回了。
王可是不容任何人反抗他的,你以后可不要再这样。
那根本就是暴政嘛,我嘟起嘴不言。
今天的王不是我所认识的王。
莎比罗给我拉上被单,幽幽道:以前的王就算在怎么生气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狂怒,更别论他举起的剑竟没落下来,没出人命。
你可知道这对于高傲的他是多么的伤自尊吗?莎比罗柔和的眼流泻着对诺菲斯的了解:他会有这些反常的举动,那都是因为你啊。
我!我不可置信的低呼。
那是因为他重视你!看着莎比罗那坚定的眼,我不悦地嘟嘴反驳:才不是这样呢。
那是因为他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
我转过头,喃喃自语地对自己说。
趴在柔软的床上望着外面那轮皎洁的月牙。
在另一边的人哪,正享受着人生乐事,而在这厢只有寂寥相伴……是夜,大殿的热络人潮并没有半丝疲倦的意念,谁都为这举国的大喜婚事而庆贺。
而与大堂宫殿相比,东侧的第一王妃的宫殿则是一片冷清。
现在的他应该坐在大殿的首座接受着国内国外大臣的祝贺,而非跑过来这里。
诺菲斯走在被昏暗的火光下倍显寂寞的王妃寝宫中。
支开了莎比罗,步步逼近床上睡意正浓的美人儿,诺菲斯全然卸下平时的冷傲无情。
忍不住用手轻轻划过那如玉般无暇的洁白肌肤,惹起人儿不悦的嘀咕。
他竟中了什么邪?狂怒如今天的他不忍她受伤害竟放下了自己的宝剑,放下了自己无至高无上的帝王尊严。
当看到所有人的惊异,连他也不能相信自己竟心软如此。
抚着那头乌泽光亮的秀发,手指撩起一丝放在唇上留下深情的一吻。
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对一个他原本已完全厌恶的女人产生了如此奇怪的依恋。
那让他莫名的占有欲与痛惜,让他做下了一件又一件违背自己原则的可笑事情。
蒂蜜罗雅,这个为了地位不惜一切,为了欲望不惜手染鲜血的可恨女人,他真的不屑多看一眼,即使她美得就像尼罗河女神。
可是――自从遭刺杀后的蒂蜜罗雅为何竟这样吸引了他所有的心思,没有一刻钟,他的心不浮现她在荷花池嬉戏的纯真。
那是全然与以前的蒂蜜罗雅所不同的!不同的!一个念头划过诺菲斯的心底,凝望着月光下纯真的睡颜,诺菲斯眯起那危险而诱惑的眼。
王妃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近日来宫中最大的话题不无与此有关。
每个人对着全新的王妃好奇不已。
没有人相信那残暴恶毒的王妃竟变成一个和亲善良,甚至用自己保护奴隶的女人。
他都不能相信。
或许--诺菲斯闭上了眼。
没有可能,而且,即使她不是真的蒂蜜罗雅,他仍是不会放开她,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即使她或者是威胁他生命的敌国刺客,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无论她是不是真的蒂蜜罗雅。
是不是刺客,反正她只能属于他,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