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终于诺菲斯淡淡开口止住了众人的声音。
请王定夺吧。
尔姆奇萨问。
皱起眉,诺菲斯静静思量着其中的利弊。
这时的他更像一个威严的帝王,全身散发着一种决定人民生死大权的主宰者。
他是伟大的君王,同时也残忍。
把他们都赶去卡姆谷吧。
终于诺菲斯下了决定:让战俘接手剩下的工程。
是!中心人物的决定让所有人臣服。
但除了……我!不!我毫不犹豫地反对。
现在我反成了众人的光标,只见数十双眼惊异地看着唯一投反对票的我。
蒂蜜罗雅?\'诺菲斯的表情像对我的反对非常不悦,不难看出他竖起的眉藏了多少恼怒。
但这并不是我注意的。
我反对。
我现在根本来不及去害怕什么,加南沙曾对我说过,只要牢中出现了病伤,那么所有的奴隶都要到遍布饿狼与鸠鹰的山谷等死。
这么残忍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虽然那都是这些奴隶主们手中微贱的物品,但却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啊,怎么可以这样就轻易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呢?王妃,请你明白,如果一旦惹上疫症的话那么就连整个国家都受到威胁啊。
大臣们在错愕后开始反抗。
可是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啊。
我皱起眉:你们知道牢狱的情况吗?喝的是污浊不堪的水,吃的是营养不良发霉的面包,白天在艰难的沙漠中工作,晚上睡在潮湿黑暗的地牢中,这会很多人都得病。
如果因这样而杀掉所有的奴隶,这样公平吗?更况这样做并不会顺得民心的。
那王妃有什么见解?尔姆萨奇抚着胡子,眼里暗自流露欣赏的神采。
这下可好,我一时言塞。
嗯,这……我张大嘴巴苦苦思索着:可以……可以让医生去检查是否真的得了瘟疫啊。
那让谁去检查?敬爱的王妃啊,相信没有一个医生会为生病的奴隶看病的。
开始有人不屑我的想法。
对啊,找谁去给在他们眼中卑贱得不如猪狗的奴隶去检查呢?而且还是否带这可怕的瘟疫。
那……那我去。
我沉思了好会儿,终于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全场人的下巴都合不上来了。
如果这个世界有眼镜,那么相信此刻大厅里满满一地的碎片。
蒂蜜罗雅。
终于被忽视了多时的主宰者开口了,那声音让所有人都感觉里面浓浓的火药味。
这时救人如救火的我根本不理会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既然没人去为他们检查,那我去。
我不会让这些活生生的人为这可笑的理由而死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诺诽斯感觉自己真的快气爆炸了,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平时以残人为乐的她竟会为了奴隶说这种话?她亲自为奴隶看病,那会降低她的身份不说,如果一旦是真的疫病,那么就连她也……不!她不能从他手里失去!我知道。
我严肃地对视他暴怒的视线:我知道要作为一个让臣民敬服的明君就不能草菅人命,我更知道作为一个强盛大国的君王就更不能牺牲自己的民,甚至奴隶。
一席话让全场大臣们听得动容,连还震怒的诺菲斯也被我一番话惊醒地无法语言。
只有尔姆奇萨露出欣慰的微笑。
那么对于耶特塞的战俘呢?那又应该怎么处置?尔姆奇萨当着众人还没回神的当,给我投出了难题:这么战俘多数会被杀掉,以挫敌国的锐气。
那我国也有被俘的士兵吗?我好奇地问。
当然,战场上任何胜利者都会有损失,但我国只有少数。
尔姆奇萨不解地回答我这个不相连的问题。
何不交换战俘呢?我道。
这下,全部人的下巴再掉下几尺。
交换战俘?尔姆奇萨好半晌才喃喃我的话,这就算他再怎么广见世面都从没听闻的事。
荒唐!怎么会这种交换战俘的想法?一个大臣奈不住,不顾礼节地嚷道;被俘的人数和阶级都不同,怎么个换法?而且这样不就给敌国有机会潜入间谍和刺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