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已经没有再多的想法了,一把接过那壶,毫不犹豫地往嘴边灌。
说实话,这些所谓的水不仅味道苦涩还带着不少大小的沙颗,但我已经不再挑剔什么了,沙漠中谋生的人都大概是这样吧。
谢谢。
终于平缓了身体内叫嚣的不适,我感激得给他一个甜甜的笑。
他看着我的笑,布满伤痕的脸上是沉重的冷冽,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对……对不起。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望他那不悦的眼睛。
真是恨透了自己不争气的柔弱身体,我的昏厥一定给他带来了很多不便。
对不起。
我也不想……我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好好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他转过身,走回自己的休息地。
这么说。
他不介意吗?我带着疑问看着他躺下的身影,他的表情还是无所谓的冷淡,但是不是代表他不介意带着我这个麻烦的累赘。
是这样吗?我不安极了。
无奈地缩在自己的位置,我曲膝望着那清凉得可以看到漫天星斗的夜空。
那弥漫着幽静安详的星空向大地披散着属于它的黑色。
眨着像诱人钻石一般的闪亮眼睛,微笑得看着地下各种人们。
不知道它是否感应我这个失落的灵魂呢?是否能感受我此时心情的期望呢?星星啊,如果你真的能感应我的心,那么请你俏俏帮我捎个信给诺菲斯,告诉我有多想他,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能吗?冷漠地眼睛望着那抬头对着满天星斗发呆的女人,马赫斯那狰狞的脸上蒙上犹豫难决的凝重神色。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该死的女人倒下来的时候心里竟是一阵无措的慌张,更不知道他手中握紧的剑为什么还没挥上她的身体?为什么?他忍辱奔靠洛迈德王子,为的就是终有这样的一天--他可以手刃这个让他失去所有的罪恶女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终于可以让他一报雪耻的时候竟让她眼里无措清醇所迷惑得抽不出身上的剑。
到底是什么?让他失去了自己那仇恨的心?不行。
他绝对不能再手软了。
他必须……大手抚在身边冰冷的剑,马赫斯眯上血腥的眸子闪着邪恶的寒光。
冷冷地放在那个径自伤感的美丽身影上。
他不能再犹豫了,必须为自己多年的仇恨作了结。
一定要下手!以祭无辜的妹妹和自己失去的所有。
所以他不能再有第二条路选择。
她--一定要死在自己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