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何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带着那双陌生的眼神说出那句:不想见到他!他竟盛怒得几乎爆炸,他不是早就对她没有感觉了吗?难道因为她对他下的法术?一如在荷花池边戏水那幕。
那幕对他的冲击比他想像中还要深刻,竟在那刹间让他产生错觉,那在荷花中舞动的身影变成了美丽非凡的女神偷偷在烈日下戏水,那么的愉快,那么的无邪,让他这个凡人为止迷恋,为止倾倒。
而那个女神竟是他那毒如蛇蝎的妻子。
深呼吸了一口气,诺菲斯俊美的脸沉了下来,一双眼睛不带任何的情绪。
出去。
我不想再听到她的事情。
王……莎比罗绝望地叫道。
她将会死的……莎比罗几乎都忘了礼节。
出去。
怒火闪在盛怒的眼中: 除非她跪着求饶,否则谁也别想救她。
王……莎比罗绝望的眼悲哀地看着几近爆发的诺菲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王,请别生气。
西莉娅丝柔声安慰。
诺菲斯一向很尊重敬如生母的莎比罗,如今竟为了王妃如此暴怒的口吻叱喝莎比罗,让她很是畏惧。
但是更快,诺菲斯一个跃身,带着恼怒离开了房间,连一个回头都没有给床上的人儿。
不安更如野草般狂长在西莉娅丝淌血的心。
玛度安、玛度安。
走在长廊上,诺菲斯狂躁地呼喊着:给我把玛度安叫来。
让宫女为自己除下衣裳,诺菲斯跳进冰凉的水中,让冷冷的感觉浇醒躁热的头脑。
那抹欢愉的倩影却怎么也在脑中挥之不去。
王,你叫我吗?高大的身影在白缦后行礼底问。
玛度安,你来了。
浇灭了怒火,诺菲斯由水池中走上来,让宫女换上新装。
请问,王有何吩咐?但回应他的只是宫女给诺菲斯扣上手饰的声音。
王……玛度安不解地望着诺菲斯矛盾的表情。
有什么天大的事,竟让一向冷静果断的王会如此犹豫不决呢?你,马上吩咐沙漠工地看守囚犯的监工长,给我好好盯住蒂蜜罗雅。
好半晌,诺菲斯静静开口。
王妃?玛度安有些诧异,但也很快恢复冷静:好的,我马上去……话还没完,诺菲斯又道: 如果--见到她有什么不妥的话--竟会为难,诺菲斯为自己的不安所吃惊。
一直以神自居的法老王向来言行必一,没有人敢违背,因为他的一言一语都是神的旨意,如今他却为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再推翻自己的旨意。
就马上带她回宫。
不情愿违背自己当初的初衷――但想到才刚痊愈的她随时倒在炽热的沙漠中,他竟感觉一阵揪心的痛,不能!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他的掌心。
就算违背自己的话也在所不惜。
望着月光撒落一边银光的沙漠,诺菲斯凝着脸,美丽的眼眸眺望着那片沙海。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蒂蜜罗雅。
但如期待的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寂夜的萧条。
热!热!热!我忍着胸口切心的疼痛,扛着可以压死人的水壶游走在飞扬着一层又一层的沙土的工地里。
笨蛋!快点!别偷懒。
仿佛恶犬般的监工们凶狠地扬起手上的长鞭,不客气地随意打在奴隶们的背上。
那清脆的声音和触目惊心的血痕让我惨不忍睹,更加剧了我还没愈合的伤口。
真的太残忍了。
刚给一个轮休的壮丁倒下一碗污浊不清的所谓水的液体,我被加南沙拉去了一边。
什么事啊?我虚脱地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幸好带上了头巾和面纱,不然准是一只黑不溜秋的非洲野猪了。
叫你别拿下你的面纱啦。
加南沙凶巴巴地扯上我的面纱,险得让我呼吸困难。
你知道吗?刚才总监工长就看到你的摸样了,你快点搽点泥巴上去。
她不客气地伸起她乌黑的小手用力擦在我的粉脸上。
好痛耶。
怎么了?我忍着痛问。
笨,那个总监工长很好色的,等下如果叫你去他那里休息,你可要当心啊。
如果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反抗啊。
加南沙附在我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