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可是一头雾水。
反抗?怎么反抗?喂!一个粗暴的声音叫骂: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想偷懒吗?非打死你们不可。
长鞭重重落在加南沙的身上。
啊!我尖叫了起来。
我没事。
加南沙忍着痛给我一抹笑,但看得出几分勉强。
记住了,要小心啊。
她给我一个忠告,不放心地拿起笨重的水壶,忍着背上的刺痛一拐一拐地走入忙碌的人群中。
喂,你……那监工看到还木愣的我,又扬起他的长鞭。
算了。
另一个监工阻下了他的动作,并在他耳边偷偷嘀咕了几句。
只见两人贼贼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只被狼群包围的小羊羔。
你,去那边休息。
那监工指着最阴凉的地方道。
那是最高级的总监工长休息的地盘,难道加南沙说的就是这个。
不要。
我恐惧地摇摇头。
你敢不去。
监工们又扬起了长鞭。
就像怪物一样的可怕。
如果说不,他们的鞭真的会抽下来。
怀着恐惧地走向那块阴凉宝地,忐忑不安地回看着后面跟着我一直虎视眈眈的监工。
他们好象有什么目的?在阴凉处,有个躺在躺椅上悠闲的吃着水果的肥胖中年男人。
顶着光秃的大肚腩,一双眯成缝的眼睛在我身上色迷迷地转啊转。
好可怕,我的脚底发麻。
他想干什么?我的恐惧提升到极点。
哦,小美人,你可来了。
那男人抖着肥厚的双下巴得意的笑着,他身边跪着两个有点姿色的女人正剥着葡萄喂着他――那是地牢的女囚。
好恶心!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瞬间闪过那不可一世的俊脸。
是他,那个让我不安的男人。
对,就只有他才能救我,只有他,只要我低头屈服――不!我猛地摇头。
不能,不能就这样向他屈服的。
抚着再次感觉刺痛的胸口。
好痛!炙热的阳光都让我快中暑了,还要顶着那笨重的水壶穿梭在我连站都站不稳的炽热的沙子中,我就只差那么一点就晕倒了,现在还凑热闹似的来这位不怀好意的大叔。
啧,小美女,来乐一下吧,快摘下面纱给大爷我好好看看你。
那男人站了起来,步步逼近过来。
不。
我挣扎叫道。
终于那男人停止了他动作,并不是我的反抗,而是旁边的骚动。
一阵阵惨叫响遍了整个沙漠。
那总监工长带着监工快步走去。
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我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一个年迈的老者倒在地上正痛苦的呻吟,而站在他身边的监工竟毫不留情地甩着鞭子狠狠地折磨着老人干瘦的身躯。
一鞭又一鞭,简直残无人道。
而四周的奴隶竟然不当一回事,继续忙着自己的活。
不要打了,不要。
我冲上去拉住监工无情的手。
这只是一个老人而已,而且看起来还带着劳疾,非要用这种暴力吗?滚开。
监工无情地推开我,使我趔趄地跌在地上,忽然胸前一阵要命的巨痛。
不用怀疑,这猛烈的动作让我愈合不久的伤口裂开了,但现在的我根本顾不上什么了。
别打,求求你别打了。
我冲到地上那老者的身躯边,用身体挡住,不让监工的鞭子落在老人的身上。
监工吃惊地看着我,无措地望着一边的总监工长。
小美人,这不关你的事,滚开。
监工长冷漠的命令。
洛蜜。
加南沙失色地奔过来,欲拉起我: 走吧,别做蠢事了。
什么?连热心的加南沙都如此漠视一条生命。
可是他们会打死他的。
我摇头不肯听从加南沙的劝阻。
我们阻止不了。
更况他身上有病。
如果被牢管知道的话,我们都得死。
加南沙沉重地说。
什么?我睁大了眼。
如果让奴隶主知道我们这里有生病的奴隶,为了防止瘟疫,一定都要我们死,无论有病或没病。
我们都会被丢到绝地深谷让野狼和山鹰吃掉的。
沙南沙严肃的说着。
什么?仿佛在听一个恐怖的神话般,我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