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身有伤在身,伺候不了。
七娴黑着脸,道。
战笙歌看都不看她:爷不用你伺候。
不用?谁信?这样饿狼一样的男人会晚上不用XXOO?可这是他大爷的家,难不成赶他走?小狗儿看到战笙歌向床的方向走去,直觉到自己的爱床要被这男人霸占,立马从七娴怀里跳了起来,蹭地几下就蹦到了床中央。
战笙歌站定,面无表情地望向小狗儿。
小狗儿也是一副攻击状态,警惕万分地盯着战笙歌。
它一直跟你睡?战笙歌开口。
是。
七娴答,心里直为小狗儿喝彩,不亏她用桂花酿来喂食它了,关键时候真是太有灵犀了。
战笙歌伸手,猛地拎起小狗儿的一双耳朵。
小狗儿蹬着蹄子,在空中直扑腾,唔唔乱叫。
突的,小狗儿张嘴,啊——唔——一声,狠狠地咬上战笙歌的臂膀。
战笙歌没声响,紧紧盯着小狗儿:扔了!对七娴如此命令道。
七娴完全能够感觉到战笙歌的怒气,不知为何,在小狗儿咬他之前,便已能感觉到了。
此时更盛。
爷,你说的犬狼认主,怎能说扔就扔?七娴上前,从战笙歌手上夺下小狗儿,安抚住。
再不把这小狗儿救下,估计它会被这暴怒的男人撕碎。
瞅一眼战笙歌手臂,七娴赶忙转头。
啧啧,这小狗儿下口也够狠的。
那平日里吮吸桂花酿的小口儿,没想到能咬出这样一个深深血印。
白衣早是血染开来。
爷,这小狗儿是我的,你可不能杀它。
七娴补上一句。
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这男人一个激动把她的小东西宰了。
战笙歌看向她:你是我的!不容置疑。
七娴翻个白眼。
这是在说小狗儿呢吧?扯她干嘛?爷……七娴正要开口,却见战笙歌转身向外走去。
七娴一时反应不过来。
怎么?被小狗儿气跑了?七娴努努嘴,早点走不就不用受这一口?七娴摸摸小狗儿的头:乖,来,亲一个!说着,抱起小狗儿,在它雪白的皮毛上狠狠亲上一口。
你在做什么?战笙歌的声音传了过来,似是夹杂着杀气。
呃……七娴惊诧地抬头。
这男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只见他手中正拎着一个小坛子。
身后跟着和衣而立的喜儿,惴惴不安地望着她。
爷……不等七娴开口,战笙歌几步上前,一把扯出小狗儿,向喜儿扔了过去。
喜儿赶忙接住。
小心……别扔坏了她的小狗儿。
七娴心疼地开口。
小狗儿一个激灵,怒目圆瞪望向战笙歌,挣扎着要从喜儿手中蹦出来。
战笙歌手一挥,小坛子稳稳地落在喜儿脚边。
小狗儿使劲嗅嗅,突然就不挣扎了,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望着小坛子移不开眼睛。
桂花酿!七娴满头黑线。
这小狗儿只有见了桂花酿才会这般神情。
真是头没有立场的狼!这么快就被小小的糖衣炮弹给搞定了。
把它带走。
战笙歌沉沉开口。
喜儿搞不明白状况,一手抱着小狗儿,一手提着小坛子,一溜烟给跑了。
七娴郁闷中。
有这样的丫头吗?尽扯她后腿!阴影挡住了七娴。
七娴抬头,战笙歌正站在她前头,低头望她。
突的,战笙歌捏住七娴下颚,唇狠狠地附了上来,用力地吮吸起来。
七娴睁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男人竟来了这样一出。
要知道,她虽然嫁入战家有一段日子,也曾坦诚相见,但除了在床上,这还是战笙歌第一次对她有了亲密的动作。
准确地说,即使是两人床上运动时,即使再怎样激烈,战笙歌都从未吻过她的唇。
战笙歌突然加力,甚至是撕咬起来。
七娴甚至感觉到了唇上溢出的血腥味。
七娴吃疼地叫出了声,挣扎起来。
战笙歌这才放开七娴:你是我的!你的唇也是我的!再有下次,我宰了那狗儿。
语气淡然却是坚决。
七娴眼角跳了跳,终于理解了他怪异的行为。
不就是亲一下小家伙么,他还拿小狗儿威胁她来了?真是有够霸道的。
哦。
七娴兴趣缺缺地答道。
真是只准周公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他自己不还有二十来个姬妾嘛,她才多出个小狗儿而已。
战笙歌看她一副不愿搭理的神色,突然拉起七娴的右臂,张嘴就给咬了上去。
你干……七娴还没说完,就疼地叫了起来。
居然生生给咬出了血痕。
这男人不会被小狗儿咬出狂犬病了吧。
七娴恐惧地想。
刚咬完唇,现在又来咬手了。
要不要建议他去打一下狂犬疫苗?你给我记住我的话!战笙歌道。
记住就记住呗,咬她干嘛?那畜生咬我,我就咬你!战笙歌接着道。
这男人真的是变态啊!七娴忍不住想要叫嚣。
有本事谁咬他他就去咬谁啊。
拿她来撒什么气?她怎么就那么背,不仅要为傻气的丫头背黑锅,还要为没原则的小狗儿遭罪,最重要的是,他们得罪的还是闷骚到诡异的怪胎男!更重要的是,这个怪胎男还是她今世的老公!现在的七娴真是哀叹自己当初还不如进宫去得了,怎么换来换去,倒把自己逼入这样一个麻烦的境地之中。
战笙歌不搭理七娴的怨念,伸出手臂,之前被小狗儿咬出的血印子还在上头,血渍还在不住渗透出来:包扎。
淡漠的声音,命令的口吻。
七娴暗下里撇嘴,不是不用伺候么?才多久的功夫,大爷的脾性就又显现出来了。
虽这样想着,她还是认命地起身,到橱里翻找起纱布药物来。
再怎样也是她的小狗儿咬了他,帮他包扎一下就当补偿一下吧。
况且只他刚刚咬她那一下子,就已经够疼了。
再看小狗儿留下的伤口,比他咬得要深要狠多了。
她看着都觉得疼。
七娴轻捋起战笙歌的袖子,因伤口已有了一段时间,里衣甚至与胳膊上的血肉粘在了一起。
七娴狠狠一撕,抬眼瞧,战笙歌依旧淡淡的神色,静静地望她。
继续。
战笙歌道。
七娴挑下眉,取出创伤药,均匀地撒上伤口。
再拿出纱布,一圈圈包了起来。
包扎到最后,七娴突然坏心眼地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一个冰山一样的男人臂上扎一个蝴蝶结,怎么看怎么都好笑。
望着自己的作品,七娴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战笙歌抬手看看,再看看七娴,道:手伸出来,上药。
七娴一下子愣住,这男人有这么细心?呆呆地伸出手来。
战笙歌仔细地撒药,包扎,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
七娴甚至感觉到他手中的温柔。
这男人也懂得温柔为何物么?七娴不觉心下一动。
烛火映照下,一双人儿,无声,却是无限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