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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酒楼追击

2025-03-26 02:28:06

小子,你准备把我的马拐到哪儿去?七娴上前几步,扯住缰绳,恶狠狠地盯住男孩。

小小年纪就知道舍弃别人来保护自己,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男孩一脸惊愕地望她,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三只,眼里没有惧怕,神色瞬间归于平静。

一脸居高临下道:你很厉害。

肯定的语气,本公子要聘你做护卫。

命令的口吻。

七娴怪异地瞅他,这小鬼有问题吧。

刚刚还陷害于她,并且还想弃她于不顾,此时却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一副恩赐的口吻,似乎给他做护卫是个很无上光荣的事情似的。

一看便知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

没兴趣。

七娴摆摆手,要不是看在他还是祖国花朵的份上,她都懒得搭理,现在请你这位小公子爷从我的坐骑上下来。

说着,一个马鞭挥上去。

男孩急急避开,跌落马下。

你……男孩爬起,似是气急,眸中压抑着怒火燃燃。

我只是路人甲。

公子爷你另请高明。

七娴说着就要上马去。

不要。

男孩猛地扑了上来,抱住七娴左腿,姐姐,你不要丢下我。

姐姐?七娴额际不禁抽搐下。

刚刚不还叫自己做他护卫吗?一会的功夫,又成姐姐了?之前的趾高气昂都到哪里去了?我不是你姐姐。

七娴咧嘴。

莫名其妙的弟弟坚决不能收。

你救了我,就是我姐姐!男孩坚持道,双臂更加牢牢抱住。

我没有想救你。

七娴继续咧嘴。

实话还是要告诉他的,放开!不放!男孩死死抱住。

放开!不!七娴恨得咬牙,这到底谁家的孩子,跟牛似的一样倔,跟狗似的一样缠人。

.酒楼里,人声鼎沸,从来都是聚集各色人物的场所。

靠窗的一角上,坐着一素衣少女与一污衣少年,两人的装束显得格外不协调,成为酒楼一景,引起众人侧目。

少年望向少女,眼底有深深的不耻。

小乌龟,干嘛这样看我?不要迷恋我,我对小孩子不感兴趣。

七娴如此调侃。

这孩子自称拓跋归,七娴便戏称他为小乌龟。

我叫拓跋归!少年满头黑线,已经有点咬牙切齿。

原以为这女人能独自打败三个追击者,必是强悍地很,这才要死要活地跟着她,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庇护。

经过一天的相处,他算是明白了,这女人就是个没正形的主,一直小乌龟小乌龟地叫个不停。

从小到大,有谁敢对他如此放肆叫唤,也就只眼前这个无良女人了吧。

明明比他没大多少,偏偏一副大姐头的样子。

虽然自己喊她姐姐,但也是装可怜、博同情而无奈为之。

这女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况且这女人得钱的手段实在是令人可耻!你居然偷钱?拓跋归忍无可忍,质问了起来。

七娴奇怪地看他:借而已。

怎么,有问题吗?她比较后悔的是,离开战家的时候没有顺便捞一篓子金子一块儿带走,害她现在要过得如此拮据。

不问自取是为偷,为君子所不齿。

拓跋归看向七娴,严肃道。

七娴眯着眼睛看他,这小子,不会是那呆子林允之的儿子吧,怎么跟那呆子一个口吻、一个德性。

七娴端过拓跋归前面的饭碗,放到自己一边:我不是君子,我要吃饭。

既然小乌龟你如此清高,这顿饭怕是也可以省下了。

我先替外头的乞丐谢谢你,给他们留了那么些新鲜的饭菜。

切,小孩子给她讲什么羞不羞耻的问题,能够生存才是王道。

说着,七娴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无比欢快,还时不时砸吧一下嘴,故意叫对面的拓跋归眼馋。

拓跋归气急地瞪着眼望七娴,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么?一时,又实在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他已经三天没吃过正餐了。

逃亡路上,多半时也只是采些野果充饥。

此时看着七娴吃得如此酣畅的样子,更觉饥肠辘辘。

只听咕噜一声,拓跋归肚子不争气地响起。

一时间脸红不已。

七娴好笑地抬眼。

这孩子,身体来得比行动诚实。

顺手就将饭碗向拓跋归桌前一推。

拓跋归看她一眼:非常时期非常道。

说着捧起饭碗,大口吃食起来。

七娴微笑,非常时期非常道?这孩子,真是找了个能说服自己的好理由。

大爷,行行好吧,可怜可怜老婆子吧。

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

七娴回眼,一老人手执拐杖,衣裳褴褛。

蓬头垢面,托着破钵,正步履蹒跚地一桌一桌地讨钱。

小二赶紧上前,轰就起来,怕这老婆子影响了店中的食客。

七娴继续低头吃饭,不管。

一个推搡间,老婆子向七娴两个人的桌子方向倒了过来。

拓跋归皱眉,放下碗筷,上前几步,一把扶起老婆子:老人家,没事吧。

七娴瞥他一眼,暗笑,这小子好心是好心,但他不知道好心通常都会被当成驴肝肺吗?这样的小子居然还能在追击中生存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老婆子紧攀住拓跋归的臂膀,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着,似是十分惧怕:谢谢小公子……拓跋归正欲答话,却见寒光一闪,老婆子手底潜伏的一支银针,就欲向拓跋归飞出。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筷子急速飞来,穿透过了老婆子的手腕。

银针瞬间偏离了方向,只削落了拓跋归几丝发。

老婆子痛呼一声,捂住手臂,连连退后。

拓跋归呆住。

七娴轻笑:小乌龟,再教你一个道理,闲事莫管。

她怎么会看漏那老婆子眼底的冰寒。

一时间,酒楼内大乱。

如此血腥的场景怎能不叫普通人心惊?尖叫声、冲撞声,乱作一团。

姑娘好功夫。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七娴抬眼,却见一个黑衣中年男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鹰钩的鼻子、方正的三角眼,很是让人讨厌。

尤其手腕上的一串铃铛,更是令七娴黑线。

这铃铛一般是女孩子拿来装饰的吧,被这男人戴在腕间,真是有多恶心便多恶心。

黑衣男子身后站了十几个戴斗笠的男人,这种装束在遇见拓跋归之时,她就见识过。

好说,好说。

七娴不客气地回答。

男人鹰鹜的眼又转向拓跋归:公子,别来无恙?拓跋归似是愤恨中夹杂着惊恐,向七娴身后躲了躲。

七娴皱眉,能把拓跋归吓成这样,估计这男人不简单。

姑娘要护住他么?男人继续沉声问。

没有。

七娴很爽快地回答。

身后的拓跋归闻言恶狠狠地盯住七娴的后脑勺。

这女人,真是不够义气。

有让人一口咬死的冲动。

你想把他煎了煮了怎么着都可以,不过。

七娴又加上但语,请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进行。

毕竟我现在也算是这孩子的监护人,总不好眼睁睁地看他任你们拿捏。

虽然很不想惹麻烦,但就是看眼前这阴地邪乎的男人很是不舒服,七娴忍不住想要逆了他的意。

呵呵。

那男人居然轻笑了起来,一张脸更像极了蛇,阴险地让人生寒,姑娘还是担心自己的好。

说着举起了手腕。

七娴心内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这种感觉像极了当日与血无衣对阵时的情景。

男人轻挥手间,腕间的铃铛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倒是悦耳地很。

七娴没来得及纳闷,就突觉浑身一阵无力。

如何?依旧是男人阴沉的声音,如此,姑娘当真以为还能护住人?似是得意不已。

七娴扶住桌子,眼底一阵阴霾。

难怪看着这男人讨厌得很,原来一开始就被他算计了。

那老婆子的任务哪里是要击杀拓跋归,估计就是来向她下药的。

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那婆子到死是何时下的手,她没有放松警惕,怎么还会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