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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惹火我的代价

2025-03-26 02:28:24

霍玄镜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内心感受。

失望、恼怒、后悔、惊讶、气愤……短短的一个时辰不到,却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一时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喉头一甜,一口黑血随之吐出,人也瘫软了下去!火烈一副如我所料的神情,霍玄镜,五十蚀骨散的滋味如何?上次银月逃过一劫,这次你就没这么好的命了!人可以无耻,但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够了!火烈!我突然出声。

火烈回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疑惑的说:不知慕小姐有何话想说?你不觉得你欠我点什么吗?我问。

火烈大喜过望,以为我默认了与他合伙之事,在向他索要报酬。

好说!慕小姐想要些什么?只要我火烈办的到,尽管开口!我猛然散发出体内的杀气,眼神冰冷如利剑一样射向火烈,我要你的命!火烈心惊的表情稍纵即逝,嘲笑道,小丫头,老夫是给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一掌的威力让他心有余悸,硬拼恐怕根本讨不到好处!我没有接话,暗运风力于指间,剑气急如电闪般点了火烈的三处大穴,火烈顿时无法动弹!这招是根据大理段氏六脉神剑改变而形成,虽然剑气和六脉神剑一样都是有质无形,但我的气是采自然中风的精气,运用我控风的能力将此精气转化为剑气,以气走剑,指法巧妙灵活,剑路难以捉摸,可隔空点穴或杀人于无形。

是我在云宫后山神秘石室中意外内力大成后,历时两年才逐步完善并最终完成的一项绝学。

事情在一瞬间发生,情势也在突然间峰回路转!所有的人看了眼不动的火烈,最后集体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都在暗自猜测我这么做的理由,却始终琢磨不透。

这是什么状况?两个人明明是一伙的,为什么我现在会倒戈?我明明武功高强,为什么会听命于火烈?这突发的变故,难道又是一场欲擒顾纵的戏码?我这样做,难道是想杀人灭口,取火烈而代之?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

火烈,你还有何遗言?我平静的开口。

火烈大怒,臭丫头!你少得意!我就不信你一个人打的过我七百门人!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杀了她!望着包围上来的黑衣人,我从腰间抽出软剑。

幻舞月影剑剑身细长,轻如薄片,闪露红光。

不再压抑体内的杀气,我邪恶的笑道:呵呵,那就不要怪我了!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骤然的强大杀气让整个大厅中的人都感到透不过气来,所有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众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收缩的异常困难,却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那强烈的鼓动声似在耳膜边响起。

所有的人都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额头也逐渐冒出细密的汗水。

我身影一动,杀戮才刚刚开始而已!云宫剑法十一式!第一式白云孤飞!第二式风轻云淡!第三式星罗云布!第四式风云月露!第五式烘云托月!第六式拏风跃云!第七式风云突变!第八式风卷残云!第九式风谲云诡!第十式天机云锦!第十一式直上青云!飘渺的身影极快的在黑衣人中掠过,所到之处红光闪耀,是剑光,也是血色!漫天的鲜红迷雾,空中弥漫的强烈血腥味,满地的残肢断臂,都昭示着这一刻,一些人注定死无葬身之地!黑衣人根本无法反抗!想过逃,却无路可逃!每一个瞬间都有人倒下,或脖子,或胸口,或腹部,几乎都是一击毙命!那骨肉碎裂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死的人来不及发出惨叫,活的人不敢眨眼,就怕自己在眨眼的瞬间被凌厉的剑气夺去生命,都只能瞪大双眼,不甘的看着那飘飞的红色身影,看着那红色的剑光穿透自己的身体,最后恐惧的死去!半个时辰后,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一个时辰前还趾高气昂的黑衣人,如今都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七百人无一人生还!他们的尸身纵横交错,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头、谁是谁的手臂,谁是谁的身子了。

我站在黑衣人尸首中,衣裙上沾满了暗红的鲜血,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手中的垂剑还缓缓的滴着血,仅仅只是站着,却仿若地狱的使者般,操控着生死,随时都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夺去人的生命!魔殿的人从先前的疑惑到现在的恐惧表情,看着眼前的我,才知道以前他们自己是多么仁慈、殿主以前是多少宽宏!他们是邪门,他们杀人如麻,他们看透生死,但是,这样的他们在我面前,却感觉自己如跳梁小丑般滑稽可笑,眼前的人才是命运的主宰!他们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过我,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脑袋还在!霍玄镜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茫然的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

火烈惊恐的叫道:那……那是云宫……云宫剑法,你和云……云……青杨……什么……什么关系?你没必要知道。

声音冰冷阴寒。

我转身走到霍玄镜面前,中毒近两个时辰没倒下,的确有点本事!从怀中瓷瓶中倒出一粒玄天丸,一拍他胸口,顺势把药丸丢进他微张的口中,麻利的点了其胸前气户、玉堂、神封、幽门四大穴,最后又输了自己一层的内力帮助解药在血液中运行。

一切做完后,我在其耳边呵了一口气,低沉的说:你给我消停的看戏。

转头又对一直站在霍玄镜身旁的孤冥说道:那迷药,一般的茶水既可解毒。

孤冥默默的看了一眼霍玄镜,又看了一眼我,方才离开。

霍玄镜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我走到哪,他的眼神就跟到哪。

殿主都没说话,底下的人更是不敢出声。

我走到火烈面前站定,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把火烈看得毛骨悚然,我只不过是在寻求用什么样的方法不会让他那么快死掉而已!……求你……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火烈的声音颤抖无比。

你不觉得晚了吗?拿起软剑,我舔舔软剑上的鲜血,样子异常诡异,十四年来,你是第一个把我惹火的人,我已经不准备放过你了!我的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不要……不要……你要什么我都……都可以给你……火烈在做最后的挣扎。

火烈,你耍什么阴谋我都可以不管,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我牵扯进来,我最恨别人利用我!我好心的解释了他惹怒我的理由。

我不等火烈再次开口,伸手点了他的哑穴。

火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我。

举起幻影月舞剑,剑身如灵蛇般在火烈全身上下翻飞,不一会儿,森森白骨凸现,开始还咿咿呀呀的人已没了声响,头耷拉在一边,气断多时!脸上是满满的绝望——我在剑气中夹杂了风的力量,剑身似踱了一层薄薄的尖齿刀片,我用这风刃一片片的割下火烈的肉,只剩下满地的森白骨头!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蓝菱嘴带讥讽的笑着。

孤冥出去不久,烈风便带着不少的弟子赶了过来,想必其余的三护法在稳定魔殿的局势,清剿剩下的三成冥煞门门人。

不理会进来的人脸上的各种表情,我的心随着杀戮已经平静了下来,火烈已死,我所要面对的就只有霍玄镜了。

可惜我当初急于下山,那阅心术的书还静静的搁在我衣襟内,没来得及去学,要不我真的是很想知道霍玄镜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估计是五味俱杂,这次的事情给他的打击不小,魔殿的防范意识、冥煞门的残余、手下内部中的奸细,还有他爹的蹊跷死因,一切的一切,看来在以后的时间里,他是有的忙了。

而我,对于他,现在并不准备原谅。

尽管他应该明白我是被陷害,但是事情发生以后,他就没有相信我,只是看事情的表面现象,这让我感到很寒心。

对于我,对于魔殿,他都需要时间去思考,现在,他最需要的不是我的谅解,而是时间,我们两个人都需要等待,在等待中沉淀自己的心绪。

而且,看到这样嗜血的我,如果他无法突破内心的牵绊,就算我们俩勉强在一起,也终会分开!霍玄镜,那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这次我们两清,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眼神飘忽的看了一眼某个角落,我飞身离去。

霍玄镜,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