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火凤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但是几天过去却是毫无动静,害我脑袋里面设想的多种应对实施计划夭折,死了不少脑细胞。
倒是银月的伤在五天后痊愈。
本来我认为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但是银月非要亲自来道谢,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小姐,要不是你,银月早就死了。
银月感激的说道。
我摆摆手,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
伤口恢复的怎么样,我的药不错吧?多谢小姐的灵药。
双手递还药瓶。
你留着吧,以后还用得着。
这药我多的是,不在乎!银月坚持,属下不敢。
无奈,我只好接过,顺手丢给身旁的霍玄镜,拿着,送你了。
以后见药瓶如见我。
本来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竟一语成真!霍玄镜原本准备命烈风铲平清山派,可是随着银月所中的并不是七七蚀骨散之毒,情况有所变化。
经过几日的调查,那群青衣人并不是清山派的,多出的那味断肠黑雪莲,江湖中有五个门派所有,还不包括不确定的因素,也就是说并不能完全确定到底多少个门派拥有断肠黑雪莲,在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后,银月中毒事件只得不了了之。
幕后者这招实在是高明,借刀杀人的伎俩达到了一石二鸟的效果,一方面借清山派与魔殿的积怨,给魔殿以重击,江南桐城分堂被毁、四大护法之一银月中毒;另一方面利用清山派七七蚀骨散,让魔殿误会,进而铲平清山派。
幕后者则坐收鱼翁之力,就算事情失败被发现,也可以隐藏自己真实身份,进而进行下一步的谋算。
连我都不得不佩服,高,实在是高!……夜空,星光迷人。
我和霍玄镜坐在水边依亭中,难得的享受着这浪漫的月色。
晚风吹动柳枝,水面荡起一层层的波纹,弯弯的月亮倒映在清澈湖水中。
望者着天空的漫天繁星和漫长的银河天际,靠在霍玄镜的怀里,内心蓦然升起一种柔情似水般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思绪,心也安定下来。
蓝菱,去把我的筝拿来。
是,小姐。
看着月下英俊的面庞,我的手轻轻抚上霍玄镜的脸颊。
这个男人做事雷厉风行,阴寒冷漠无心无情,却在遇见自己后,变得患得患失,用他的一切给我最大的宠爱,包容着自己。
自己对他也有感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一心一意至始至终的对自己好?虽然没有全部,但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我要定了!玄,我爱上你了。
霍玄镜随即抱紧我,我怎么可以不爱你,我愿意用生生世世来爱你!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细细的述说着,我来魔殿当晚的致命诱惑、吃包子时的天真可爱、戏耍小妾时的古灵精怪……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关注着自己所爱的女人的一切,这其中也夹杂着不为我知的浓郁爱恋。
霍玄镜自己都不可思议,如果以前谁告诉他他会为一个女子一心一意,为她的喜而喜、为她的忧而忧,自己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女人只知道争风吃醋攀比炫耀,不过是暖床的工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从来都是女人围绕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有自己担惊受怕的一天?事事难料,直到雪儿的出现,才明白自己并非薄情寡性。
这二十年,就为等待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霍玄镜的思维被唇上温润的感觉打断,在微楞一下后,大手扣住我的后脑,长驱直入地交缠着我的丁香小舌,充满霸道气息的狂吻啃吮让两人都喘气不已。
呻吟声的逸出点燃了霍玄镜体内的火,控制不住地想拥有更多,当唇舌狂妄地交缠之际,手自然地解开我的衣襟,抚上圆润饱满的双峰。
我被紧紧的全嵌在他怀内,呼吸不畅的脸色泛起红晕,男性强烈的阳刚体味让我窒息,宽厚的胸膛包含着如山的坚定,细微的呼气和手的敏感触摸,我感觉身体起了异样的燥热,渴望更深的接触。
啊——一声尖叫响起。
霍玄镜用最快的速度拢紧我的衣襟,十分恼怒的用致命的眼光横向身后。
蓝菱一手抱琴一手遮脸,眼睛紧紧的闭着,无措的站在那里,头是低的越来越下,身子也开始发抖起来,就怕一个不小心,天降无妄之灾。
我轻笑出声,蓝菱,把琴拿过来。
然后下去吧。
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可怕,可怜的蓝菱!是,小姐。
蓝菱把琴放在石桌上,随后,飞也似地的跑掉。
霍玄镜有很深的挫败感,气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出了糗,在外面免费的上演了一场激情大戏,也气自己明明想给雪儿美好的一切,却差点在这强要了她。
自己对自己的承诺被抛之脑后,内心是懊恼非常,雪儿这么纯洁,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突破性进展,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呢?天知道,我很纯洁!男欢女爱本是就是天经地义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不反对婚前行为,只要两情相悦真心就足够。
这家伙明明想得要命,全身烫得如烧红的铁,却偏偏压抑自己,守着那固执的承诺,真不知道说他笨蛋好还是逞能好。
玄,有没有想过我的来历?你说过,你就是你。
我爱的只是你,不是你的身份。
霍玄镜笑道。
……脸红,我不会欺骗你。
但是也无法告诉你一切。
拨弄琴弦,婉转的《月中天》琴音倾泻,空灵的声音在水面回荡:绿纱裙白羽扇珍珠帘开明月满长驱赤火入珠帘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静夜思驱不散风声细碎烛影乱相思浓时心转淡一天青辉浮光照入水晶链意绵绵心有相思弦指纤纤衷曲复牵连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青丝长多牵伴坐看月中天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月下中天,问情,也问宿命。
霍玄镜,前世今生三十一载,你是我的第一次爱恋,但愿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断肠草,枝很光滑,叶子为对生卵状长圆叶,开小黄花,花冠似漏斗,花的内面分布着淡红色的斑点。
它全身有毒,尤其根、叶毒性最大。
白色一品红,茎光滑,嫩枝绿色,单叶互生,卵状椭圆形。
全株有毒,白色乳汁能刺激皮肤红肿,误食茎叶可引起死亡。
玉玲珑,即水仙。
茎肥大,广卵状球形,叶狭长带状,全草有毒,鳞茎毒性较大。
蓝菱,左边的药草先用石杵捣碎,注意不要粘在手上;中间的碾成汁液状,把残叶去掉;最右边的剪下根茎部分,其余的集中放在一个盅内。
我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
是,小姐。
蓝菱一边捣碎断肠草一边随口问道,小姐,这都是什么草?我诡异的一笑,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哦。
蓝菱点点头。
对了,我看你最近额头好象有些轻微破皮,要不要我把雪蓉膏给你擦擦?不用了,小姐,我没事。
蓝菱似乎有些慌。
恩,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
小姐,全部弄好了。
很好,左边药草八钱碎叶和中间药草汁液、右边药草根茎部分三样全部均匀混合。
至从那晚后,霍玄镜就黏自己黏的紧,比以前是变本加厉,恨不得同碗吃饭同床睡觉、十二个时辰都呆在我身边,说是培养亲密感情,让我是哭笑不得。
现在好不容易殿中有事,我才能缓口气,一时兴起,玩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制毒,全当消遣,打发时间。
我手拿一片水仙花瓣慢慢转动。
这三样东西虽然每个都含有巨毒,几乎是见血封喉,但结合起来却大不一样,只是一种内在让人浑身瘫软内力尽失、而外在脸色发黑轻微吐血的迷药罢了——毒药还真是万千变化,让人无法琢磨!玩毒是我的乐趣,想当初在云山,悬崖峭壁、高山深谷,药材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哪还轮到自己玩这种小把戏。
哎……云山,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我和师兄都不在他身旁,万一出点事怎么办……我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发起呆来。
小姐,小姐,小姐!蓝菱唤道。
……有事?我回过神。
刚刚殿主派人请小姐过去,我看小姐没反映,就让来人先走了。
玄找我?那我先去了。
我起身,对了,最后把那药汁倒入旁边的白瓶中,小心点,有毒的,等会拿来给我。
转身离去。
是,小姐。
蓝菱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