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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米饭

2025-03-26 02:29:42

山冷清冷,刮过耳畔。

坐在高高的山项上,几乎不敢向下看,也不敢站起来,怕被风吹走。

抬起头,看着旁边不远处的月亮,那么清晰那么大,亮堂堂的,这么不真实,好像梦境一样。

心里一动,张口问:狐狸老大,你刚才怎么会吹那个曲子?喜欢就吹啦。

他不以为意的回答。

可是我记得那个曲子不是每个人都会吹的,那你会唱吗?我扭过头,望着他戴面具的脸。

他的头略略垂着,额前阴影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双眼,他微微一知,嘴角斜挑:怎么了,你会唱吗?我记得很久之前不知听谁唱过,印象太深刻……所以记住了,你呢?我….保密成不成?你怎么什么都说半腔?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咳,说话不要这么狠毒。

嘴巴毒总胜过手下毒吧。

我斜视他的那双手。

他那么不自学地坦然说:也是。

我收敛火气:那,狐狸,笛子吹这么好听,应该容易学吧?怎么,你想学?如果容易的话就学,不容易的话就算了。

这么懒怎么行?我抖了抖肩,倾诉顿时如江河缺堤滔滔不绝,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开始诉苦:你可知我这两天是过的什么日子?堪比地狱啊。

怎么了?他低低地说,难道有人敢虐待你这个小辣椒。

不止虐待,简直还惨无人道啊。

我嘶嘶吸冷气,伸手捏捏肩,你看看,我的胳膊本来是软绵绵的,现在好,硬梆梆。

哎呀这可真糟糕。

他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一本正经说:那我要好好摸摸。

去你的!我打开他伸过来的手,看着那细长的手指,很美丽的样子从眼前离开,仿佛带着一丝熟悉,心中忽然有什么一动。

那个人茫然的脸从眼前慢慢的飘过。

身不由己地,我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他把脸蹭过来,面具擦在鬓角,发出轻微声响。

那…..狐狸,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说来听。

你说…如果有一个人,毫没理由地对你很好,可是过了一阵,却又对你十分冷淡,你说,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慢慢地想着锦乡侯对我的样子,一点一点描述给杀人狐狸听。

身后的他似乎沉默了一会。

那,你有没有在听啊?我用肩头顶了他的胸一下。

有……他发声一笑,忽然说,我只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个嘛,保密。

我摇摇头。

好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低声轻笑。

你快说,你知道吗?他会不会是讨厌我了啊?果然是你惹了人家了吗?杀人狐狸淡淡地问,我都没问你就自己招认了啊。

我气得握拳打了他围在我腰间的手一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当然积压物资。

他施施然地说。

那么赶紧说啊!在此之前你要回答一个问题,我才告诉你。

我盯着那只嫩白的手,很想要咬上一口,挣了挣够不到,只好妥协:说罢。

他……是男人吗?这个问题?我愕然。

当然不是。

啊!我真正想要问的是….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或者你可以这么回答我:你的心里,到底是当他什么人?别发怒,你只有告诉我这些,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哈……不骗你,真的。

杀人狐狸的声音从耳畔轻轻地响起来。

于是我开始想锦乡侯在我的心,是什么人,我想来想云,一会看天,一会看地,一会看身边的杀人狐狸,到最后终于憋出一句:我觉得吧….他…..那个人啊,对我来讲就好像是…..我斟酌着用词。

什么啊?杀人狐狸赶紧问。

米….米饭。

嘶…身后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过了很久很久,身后的人仿佛清醒过来似的,发出了类似在谷底般的闷闷声音。

米,米饭啦 我心虚的,却没有第二个答案感觉比这个更好。

咳咳,对不起,我能不能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感觉呢?因为….我嘟起嘴,想着锦乡侯的和蔼样子,可亲样子,温文的样子,一副知心哥哥的样子,只是只是,把他冷漠的,茫然的,邪魅的,那些面貌,场景,自动过滤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摇摇头:我只是这么感觉好嘛。

杀人狐狸动了动手,揪了揪我的腮:说实话,小玉,我真替你心里那个有感觉悲哀…..为什么?唉,如果心内有牵挂的人,不是该捧在手心怕飞走,含在嘴里怕化掉吗?怎么会弄出米饭这么廉价的名词啊。

他振振有讲词的分析。

米饭才不廉价呢!我斜眼,歪头看他的侧面,气愤无比,怎么可以用廉价这个词呢?侯爷可一点都不廉价!甚至还很高贵呢!于是我说,你想想看,你平常里能少吃了米饭吗?不吃的话会饿肚子吧?甚至会饿死的哦!不吃的话会饿死啊…..杀人狐狸怔怔地重复。

是啊是啊,简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我跟着说,说到这里,脑中灵光闪动,我忽然想通了什么,于是高兴起来,自顾自的说,对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我会认为他是米饭了,因为是他养着我啊…..哈哈哈哈…..他每月给我发工资啊…. 哈哈哈哈…..我嘎嘎大笑。

杀人狐狸好一阵的沉默。

我从狂笑里反应过来:咋啦?干嘛不吭声。

他叹了一口气:妹妹,看你笑得这么愉快我不忍心打击你。

怎么了?我心虚地低声说。

你为之烦恼的那个人,原来是锦乡侯啊……啧啧,不可或缺的…..米饭….他淡淡的声音,如烟如雾,传入我的心。

――你为之烦恼的那个人,原来是――锦乡侯…..我为他烦恼了吗?我只是对那男人的态度觉得不能把握而已。

我怎么会烦恼呢?我坚决否认:我没有烦恼。

你有。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得回复我问题的。

答案欠奉。

你….这个骗子!我咬牙切齿地,我看你分明欠揍。

欢迎之至。

他懒洋洋地说,不过这个世界上能揍到我的人嘛……我还真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样子哩。

你你…..我看着这个猖狂的人,十分鄙视,同时无奈的想:他说的解是真的。

不过也有例外啦,除非是…..他又说。

怎么例外?除非?我喃喃说。

望了望洁白的月亮,锦乡侯的脸在月亮里,一闪而过,我于是想:那家伙现在在干嘛,睡着了吗?或者……也跑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坐在这么高高的地方,听着幽咽的曲子,看同一个月亮。

你走神了。

身后的手一紧。

我啊叫出声来:你说就是啦,我听着呢。

你刚刚在想谁?杀人狐狸不依不饶地,拉着我的手,用力。

没有!我大声说,你爱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你走试试看,你能自己走下去吗?他幸灾乐祸地。

走下去,有点难度。

我停了动作,平静的说:不过我可以….下去。

哈哈哈…..他笑得很大声。

别笑了!你说这个世界上可以有人揍到你,那个‘例外’跟‘除非’,到底是什么人?我眨眨眼睛,如果被我知道了杀人狐狸也有怕的人,哈哈,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嘛,以后就不用那么怕他了。

真好奇真好奇。

你真的要知道?‘罗嗦。

杀人狐狸一阵沉默,随即松开搅着我的手,身子一挺,从岩石上站起身来,顺手带我起身,他双手牢牢,扶在我的肩头,将我身子板过来,低下来看向我。

我垂手站着,莫名其妙看着他,他的嘴角一动,微微笑,低沉说:除非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