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少司的出现,我会爱上少玄的,是的,一定是的。
我曾那么,那么那么的想要跟在他的身边,就算是一种迷恋也好,狂热也罢,总归,我是喜欢过这个人的,无可否认。
但是,事实上,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我注定遇到唐少司,我注定,被他俘获。
那一切的生跟死,恩和怨,我的爱我的恨,他的泪他的血,都是注定的,都是真实的,都……不是如果的!纵然他已经离去。
但他还在我的心底。
在我的心底,无人可以夺走他。
无人可以。
因此,我在我的心,天下无敌。
……………………………………………………………………………………少玄给了我三天准备时间,我非常诧异,因为兵贵神速,而他竟如此慷慨。
幸亏经历了上次和蛮极人之战后,我学了不少东西,这次做起来,亦比较轻车熟路。
用了一天时间将军队检阅完毕,粮草,武器,装备等点检清楚,剩下的两天要用来干什么,如果叫我来选择,我会选择一个人喝酒。
但是似乎没有人给我这个机会。
薛信薛诺因为上次没有成功随军,所以这次一副誓死也要跟随的模样,不过这次。
誓死跟随团多了一个人,那就是镇远侯楚真。
我们一定要去一定要去一定要去。
每当我回到镇远侯府邸的时候,耳畔便一定会听到这种聒噪。
那三个人本是玉树临风美少年,忽然之间化身成了嗡嗡乱叫地美苍蝇。
这转变实在叫我不堪忍受。
于是我又使出了我的杀手锏——借刀杀人。
我严肃地说:去问端木师傅吧,如果他同意了,那么我就……结果。
在我认为这是个高难度不可解决问题的问题,到了端木手里。
一句话就皆大欢喜。
他说:好地。
我同意!我当场昏倒。
而那三个美少年苍蝇,扑啦扑啦翅膀全部飞走了。
嘴里嚷嚷着:赶紧准备装备去!薛信最离谱,明明手无缚鸡之力,说什么:终于要打仗咯。
哈哈哈!被反战分子以及受侵扰区百姓听见,肯定要欧他。
我望着端木谨。
别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我。
你又不是怨妇。
我也不是负心郎。
他说。
我考虑了一下自己地形象,于是赶紧调整了一个眼神,正色问:你就这么答应他们了?他看我一眼:不然怎样?找个理由……推了他们。
能找你早找了,叫我干嘛。
你不是比较聪明嘛?你总是在背黑锅的时候想到我?他瞪眼睛。
绝对没有。
我极端严肃。
放心,他看了我一会,忽然放软了口气,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也听到了,他们是舜都封了品从爵位的官员,也该是时候让小鹰们见见风雨了。
那口气,整个一见惯沧桑地老头子。
是是,嬷嬷大人。
我装模作样施礼。
后生,给我倒杯茶去。
他还朕装上了。
我更离谱,居然还真的乐颠颠给他弄了一杯来。
端木谨喝了口茶:你最近,愁云满面,什么事?我看他一眼,这也能看出来么?没事。
淡淡地,我说。
是皇帝有难为你?他忽然石破惊天。
靠……开天眼了吧?铁口直断都没这么灵。
我摸摸她额头。
我不是杨二郎。
他咯咯笑。
那你怎么知道。
被猜中,我地脸色未免讪讪地。
现在纵观舜都,除了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还能有谁的气焰盖过你。
我挠挠头:我很低调的。
为什么?他直接问。
我知道他问地什么,只好装糊涂:低调安全。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他斜睨我,冷飕飕地问,皇帝对你说什么了?我知道瞒不过他,只好红着脸,把少玄提过封后立妃的事情简略提了一遍,末了说:备不住他也就那么一问。
端木谨听了之后不停冷笑。
半天没听过,我都开始怀疑他是否中风。
你怎么了?我问。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地事儿。
他说,气愤又冷峭,凤清,说别的没用,你喜欢他吗?…………………………………………………………………………………………我摇摇头。
那就没有问题了,三天后,走人。
我也这么想。
端木谨看了我一会,忽然说:我还得提防点。
他想了想:凤清,这两天如果皇帝叫你进宫,你万事留心。
我不解,只好说:好的,我知道了。
他说什么都多存一个心眼,当皇帝的人,不好玩啊。
端木谨摇头。
看他脸上的表情,倒好像三分同情七分无奈。
……………………………………………………………………………………果然端木谨是有名的铁口直断,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以后没地方混了的话,就让他出街去摆摊子,就用白布旗,写八个字铁口直断,一两一卦,一准兴旺发达,没准会成为舜都新兴产业。
第二天,我正在镇远侯府里游走,宫内来人,说传我进宫呢。
我暗暗吃惊,可一时找不到什么办法推脱,只好匆匆准备进宫。
本来是向着赤龙殿去的,不料走到半路,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厂公。
我停步,躬身行礼。
凤清,好久……不见。
于若虚站住脚,望着我。
我抬起头,对上他紧锁的双眉。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他说。
我,要去赤龙殿见皇上。
我低下头。
噢,他轻轻地跺了跺脚,忽然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我好像在佛堂那见过皇上呢。
如果我不仔细听,还真的不会留神这句。
而于若虚说完,又望望天色:天儿不早了,凤清,我还有事,改天再见吧!他咬字咬得特别重,说完之后,我一躬身,他便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佛堂那边撞撞看。
主要是……我忽然很想去那里看一看,就算少玄不在,不在的话……好像所有的不幸,都是从这样一个看似平静的名字下面发生的。
佛堂。
我漫步走到佛堂之外的时候,仍旧站在上次我所站的地方,本来,是想要,再试试当日那种感觉。
我甚至怀着一丝妄想:也许,我这么一看,会看到那熟悉的人影。
少司……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内传出。
我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那个声音继续说:少司,真的死了吗?是的,跟二皇叔双双拼掌,又坠入河中。
这么说来,天王也……是的,太后。
唉……那个声音惆怅地叹了一声。
我这才知道是皇太后跟少玄在此谈话,不由得意兴阑珊,见他们说起的也是当时的事情,徒增伤心,不由转身,想要离开此地。
少司,是真的喜欢那个玉凤清吧。
皇太后的声音,石破惊天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