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凌晨是异常冰冷的,冰依晨一身单衣,在雪地上演练着自己熟练无比的招式,一把匕首不间断的刺出,方位不定,这就是冰依晨每天的第一个功课,用心的去挥舞一千次,研究思考怎样的角度才能最大限度的伤害敌人,从不耽误。
好久不见啊,死神。
收了招式,冰依晨随手在他肩上拍了一记:这三天又跑哪去了?需要你的时候,不见你人影,不需要的时候,你又飘出来了。
额,你怎么能看得见我。
不满的瞪着肩上湿了一块的衣服,死神尴尬的眨眼,奇怪,自己不是用了隐身术了么?很惊奇哦?昨晚阎王托梦给我,说会教我隐身法的破解之道,今早我演练一番,就看到你慢悠悠的晃进来了冰依晨抬头,银白色的发丝随风飞舞,遮住凤眸中的戏谑。
……竟然用这种方法。
垮下一张脸,死神皱着眉,狠狠踢了一脚身边无辜的雪。
不管,你现在,马上去给我调查一下星国国君现在何处?探询的目光飘向死神,冰依晨规规矩矩的上前行了个礼。
……好吧。
眸子飘忽的不肯直视,死神轻移莲步,刚好躲开了冰依晨的一礼。
其实星国国君在哪,冰依晨并不是特别在意,老实说,再有一个时辰,暗组的情报就回来了,只不过听阎王说了胭脂的事情,才知道要找事给死神做,神仙踏足人间,本就是不对,所以,很多事情,还是要靠自己。
娘子?怎么穿得这么少。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影皱眉来到娘子身边,淡粉定妆,更显五官精致,粉面桃花,更透似水柔情,拿着一袭棉衣,轻轻的披在了冰依晨身上。
这样身体好嘛。
学着小爱的样子,冰依晨调皮的眨眨凤眸,睫毛上闪动的冰霜显示了外面的寒冷。
娘子太不爱惜身子。
眉间的担忧淡去,影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明明知道,以娘子的武功,这寒冷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看到她穿得如此单薄,还是忍不住劝诫几句。
凤眸划过一丝感动,冰依晨了然的点了点头,在影额上印上一吻:帮我化妆吧。
铜镜映照着她的样子,笑靥如花,绝色的容颜,一笑倾城。
美的不可方物,尘世妖艳在她一笑之下,皆成庸俗!有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血色重重地眸,还有那浓的化不开的冰冷。
笑看影拿着刷子在自己脸上来回摆弄,今天要去招揽亲兵了,衣饰看似不起眼,却极好的体现了主人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以及性格爱好。
娘子穿的好美。
星眸一亮,影痴迷的赞叹着。
在美也没有影相公美呢。
丝毫不在意的扫了一眼镜中的容貌,冰依晨执起他的手,戏谑的舔了两下。
好啦,娘子快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笑着缩手,影目送着冰依晨渐渐远去,昨晚在饭厅的时候,娘子已经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先招兵,然后,先从星国国君起,逐个击破,群龙无首之时,再率军一举攻破。
走了,血国太子。
门口,血国太子已经等候多时,看见冰依晨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冰王,叫我智就好。
翻身上马,血国太子慎重的提醒,这样既不会暴露身份,听起来也顺耳些。
那你叫我冰依晨就好。
扬了扬手,冰依晨笑的灿烂:智。
两匹上好的骏马离弦之箭般的冲了出去,呼呼地冷风吹的人额头发胀。
冰依晨,你知道罗刹教的事情么?眸子闪亮的注视着与自己并驾齐驱的女子,智疑惑,难道他还没听说过那件事?不然怎么会是如此沉稳的表情。
罗刹教?重复着这个名字,冰依晨点了点头:他曾帮了我一臂之力。
那……罗刹教教主,你认识么?轻轻扬鞭赶上冰依晨的速度,智颇为无奈,这种事情要自己如何说。
不认识。
诧异的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智:有话就说吧。
搓了搓冻红的手指,智观察着冰依晨的神色,结巴的开口:据说……罗刹教教主的未婚妻……就是你的……那个叫小爱的相公。
……。
扬起一鞭,联想起前天小爱反常的举动,冰依晨心中有了计较,罗刹教的教主,帮的是小爱,而不是自己。
智左手握拳,轻轻的咳嗽两声。
这是什么人啊,知道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是面无表情,一脸事不关己。
我很在意。
放慢了速度,冰依晨目视前方,脊背挺得笔直,朱唇微启。
什么?智揉了揉眼睛,在意,什么很在意?冰依晨不再答话,沉默的往前移动,身边空气的温度却骤然下跌,在冬天这种寒冷的季节里,更是让人无法忍受。
小心的往后面蹭了一点,智改为跟着冰依晨后面跑,并驾齐驱,虽然很美好……但是看冰依晨现在的脸色,也不是想这种浪漫事的时候。
……哦,你是说?很在意小爱是罗刹教教主未婚妻这件事?脑中灵光一闪,智突然明白了冰依晨的意思。
真笨。
抬手抚了抚额头,冰依晨闷声道:罗刹教教主,男人么?恩,是的,这点可以肯定,不过样貌嘛,恩,有人说极好,也有人说极差,不过此人的能力还是可以肯定的,五年时间,把一个小帮派,发展到现在的第一邪教。
细细的背出脑中的资料,智骄傲的抬头,记性很好呢。
哦。
凤眸毫无感情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智,冰依晨心中暗暗疑问,小爱,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宁愿带上我的东西,做我的玩物,也不想告诉我事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