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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氏篇 第二十四章 故人依旧(2)

2025-03-26 02:33:50

乔安走在去往君氏的路上,想着刚刚的闹剧,心中暗笑。

她与龙宸煦并不熟识,只是在五年前见过一面,但夙闻他风流成性,没想到五年之后,他竟还是这般形状,倒与开阳相似,一般的浪荡不羁,不顾世谷礼仪拘束。

唉,龙宸煦没有变,那么他呢?乔安摇摇头,不愿意再去深想。

随意浏览路边的店铺酒肆,她的目光忽然定在了一家名为悦君鉴玉的玉楼上,微微犹豫,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店铺装饰典雅华美,各色玉器陈列在木架上,纯净莹润,光色流转,瞧起来件件都不是凡品。

玉楼老板见乔安气度不凡,忙迎了出来,殷勤道:姑娘,你想要些什么?不是小的夸口,这京城中,小的的玉楼算是最齐全的,就连内城的王公贵族也常常来选购玉器呢!乔安眼珠一转,悠然道:老板,我不买东西,只是随意看看。

哦。

那老板听见乔安不买东西虽觉失望,却半点也不曾表现出来,依旧彬彬有礼地道:那姑娘随意看,二楼还有更好的珍品!若是有什么需要小的地方,叫一声就好!乔安微笑点头,心中暗赞,不轻言喜怒,不露厚薄,即使顾客不买东西也笑脸相迎,这老板已经具备了做个优秀商人的素质,想必这家玉楼被他经营得不错。

她四下看着,眼光接触到玉楼西侧的玉镯架,不由抚上右手腕上寒白玉镯。

丝丝缕缕的寒意自左手传入心底,在她心中激起阵阵涟漪,也使她眼中笼上层阴影黯然。

尽管神思游荡,但乔安依旧感觉到有两道强烈的目光自玉楼门口处射来,似乎包含着浓烈的敌视与不善。

她侧转螓首,微微往门口扫去,只见一个身着深红衣衫的女子站在那里,眉目倒是端正,只是怒气冲冲的,破坏了她原本该有的俏丽。

她衣着华丽,身上的饰品皆属名贵,就连身后的两个丫环也同样衣饰不凡,想必来头不凡。

玉楼主人眼中似乎闪过些许不屑鄙夷,便随即隐去,换上淡笑,迎了上去,不卑不亢地道:徐姑娘,好久不见,怎么今日想起悦君鉴玉来了?不知道这次您想要些什么?那徐姑娘斜瞥了眼老板,不屑理会地冷哼一声,走到乔安身边,拿起她刚刚发呆时一直怔怔瞧着的青玉镯,扬声道:余老板,你是开玉器店的,眼力自然不凡,想必也瞧得出人的高低贵贱,不会被那些随意买些的名贵饰品的暴发户给骗了,对不对?说着还用眼角瞥了眼乔安,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乔安倒觉着好奇,瞧着徐姑娘的模样,竟是冲她来的,可是她初到京城,又肯定自己之前并不曾见过她,这倒是希奇了!难不成她跟京城犯冲,处处都得生些事端才行么?她一笑置之,眼光扫见旁边有只翡翠玉镯,做工精细,玉质莹润,正要拿起来看看,那徐姑娘却抢先一步,抢过那玉镯,高声道:老板,这玉镯我要了!老板不禁为乔安辩道:徐姑娘,这玉镯那是那位姑娘先看定——徐姑娘打断他,不耐烦道:我出两倍的价钱!余老板,卖东西本就是价高者得,还是你想让我请我姐姐来说话?玉楼老板嘴唇翕动,似乎仍想为乔安置辩。

不过瞧着来时,那徐姑娘的姐姐身份尊贵,乔安可不想连累好心的老板,柔声道:老板,不打紧,就给这位姑娘吧!我瞧着那边的紫玉坠也不错,不知道价值几何?玉楼老板还没有话说,那徐姑娘又抢先道:老板,那紫玉坠我要了,还是两倍的价钱!乔安不怒反笑,心中只觉有趣,一时间童心大起,笑着道:老板,那边那个黄玉纸镇——这次不等乔安将话说完,那徐姑娘便气势凌人地道:老板,那个黄玉纸镇我以两倍的价钱买下!乔安更觉好玩,随手指了几十件玉器,向老板探寻。

果然,那徐姑娘故意跟她置气,每件玉器她都以两倍的价格买下,甚至连价钱都不问,也丝毫不见心痛之色,看来家境豪富,是个不把钱当钱的主。

既然如此,她何不替这家玉楼创些业绩呢?想到这里,她又顺手指了几十件名贵异常的玉器,这才装作气愤不过的模样拂袖而去,临走时还故作不忿地横了眼那个满脸胜利姿态的徐姑娘。

出了玉楼,乔安随即感觉到背后三条尾巴,心中好奇更盛,这徐姑娘为何总是跟着自己呢?她信步七拐八拐,轻易甩掉她们,随即又折回玉楼。

见她去而复返,玉楼老板明显愕然,讶异道:姑娘,你——乔安见四周无人,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个君字,与她给杜明原的样式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纯净的莹白。

老板见了那玉佩,神色大变,略略扫视乔安,惊道:姑娘,难道你是……乔安点点头。

玉楼老板瞧瞧四周,恭恭敬敬地低声道:姑娘,请跟小的来。

乔安随他而去,来到玉楼后方一间幽僻的内室。

那老板奉乔安为贵座,随即向她拜下去:小人余鸿民见过少主!原来,这些年君氏发展过快,早引起他人觊觎嫉恨,乔安为了不使这种情况更加恶化,因此后来增设玉器,航运等方面的店铺都不再以君氏的名号经营,除了她本人及雨草四姝,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些是君氏的产业。

她浅笑着颔首道:余老板,不用多礼,瞧你刚刚的模样,这间悦君鉴玉,你经营得很好!得到乔安赞誉,余鸿民心中欣喜,随即又不安道:少主,刚刚……小的……实在该死!乔安抚慰道:余老板,你不用这样想,反正那徐姑娘有钱,就让她多送些往悦君来也好啊!对了,那徐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如此蛮横娇纵?余鸿民不屑道:她叫徐萌媛,也就是个京兆尹的女儿。

本来在这京城孔雀算什么,只是两年前的秀女大选中,她的姐姐徐蕙媛被选中,如今已经升为晚妃娘娘,极受皇上宠爱。

他们家也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在京城中横行无忌,大家瞧在她姐姐的面上,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我听人说她姐姐倒是清新雅致,跟这徐萌媛不相类!猛然听闻晚妃之名,乔安心中抽痛,随即甩开,沉吟道:我今日刚到京城,先前也不曾跟她相唔,怎么她对我敌意深重?余鸿民也不解,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这徐萌媛总不会无缘无故对小姐……对了,小姐,您是不是见过礼王爷龙宸煦了?我听人说,这徐萌媛本也是待选秀女之一,只是没被选中。

她有次入宫探视她姐姐时,邂逅礼王爷龙宸煦,一见倾心,从此就追着不放了。

只可惜礼王爷对她半点情义也没有,却又不好拂她姐姐的颜面,因此头大如斗,一见她就逃之夭夭。

乔安暗忖,难道是先前的那一幕被她瞧见,惹起醋海波澜,所以气愤不过来找自己麻烦?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己的麻烦已经大堆,偏偏初入京城就又惹起这样的风波。

只是,这也能算到自己身上吗?真是一团乱!余鸿民瞧她那模样,也猜得出大概,忧虑地道:少主,您要小心些!她姐姐徐蕙媛虽然雅致宜人,可是这徐萌媛口齿伶俐,颇有些指鹿为马的口才,经常哄得她姐姐是非不辨,只一味护着她。

若是她当真跟小姐为难,只怕……乔安心中突然疑惑,以龙宸宇的精明睿智,怎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他是不知道吗?听见余鸿民的忧虑,她淡淡一笑,道:你不用担心,她那最多只是小麻烦,我还应付得了!算了,我本是一时起意,想来瞧瞧悦君的运营,如今看来你做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不再多耽搁了。

我今天刚到京城,还没去君氏呢!说着,乔安盈盈起身,叮嘱了余鸿民一番,这才安心离去。

悦君鉴玉跟君氏相距不远,她没走几步便到了君氏后门,悄悄进去,不曾惊动任何人,直入后厅,见四姝正在那里又笑又闹,不由浅笑出声:哟,这么热闹高兴?说什么呢你们?四姝这才发觉乔安进入。

雾菀,霜草,霖苑拥簇着满面通红的霰芷上前,嬉笑着道:小姐,你回来得不巧,不曾瞧见好戏呢!刚刚有位公子来君氏选购东西,正好由我们霰芷美人接待,竟是当场将我们霰芷小姐给迷住了!哦?乔安轻笑,扬眉戏谑道,不知道是哪位公子?竟然有这样的魅力!雾苑最喜胡闹,忙道:所以说小姐你回来得不巧,那公司前脚刚走,你后脚便回来了!若是再早上一刻,便能瞧见了。

不过说起来,那公子也确是年轻俊逸,潇洒倜傥,风度翩翩,也难怪叫我们霰芷小姐情迷意乱呢!乔安也跟着起哄道: 是么?那我可要长长见识!霜草,你还不快去调动所有力量,查查那位公子的住处家世,是否婚配。

这可是关系到我们霰芷的终身幸福,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霰芷脸色愈加绯红,直如云霞,娇嗔道:小姐,就连你也来笑我!人家哪有啦?我只是觉得那位公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瞧见过般,哪有姐姐们说得那样?几人戏谑哄闹,乔安环视四周,不见别人,问道:对了,怎么只有你们,开阳呢?四姝戏闹顿止,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接话。

乔安瞧她们那模样,也猜得出几分,叹道:才刚到京城,他便又出去风流快活了么?真是死性不改!算了,由他去吧,反正他也该知道轻重。

若是他胆敢肆意胡为,在京城这样豪贵云集的地方给我惹麻烦,瞧我怎么整治他!对了,逸凡呢?怎么也不见他,难道这样早便睡了?四姝更是忐忑,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依旧沉默。

乔安挑眉,心中顿时升起不祥之感:难道——他也随着开阳去青楼胡闹了?见四姝神色,她顿时确定自己的想法,冷声道,这也太胡闹了!逸凡才五岁,怎么能到那种地方去呢?真是的!霜草,你们快去揪他回来,这次瞧我饶得了他么?霜草故意拖延,道:小姐,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怎么找得回来?乔安冷哼道:京城哪家青楼最有名,他自然便在哪里顾!若是我记得不错,好像是一家叫做眠月楼的处所。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免得他不听话,一躲又给我躲到天边去!说着起身入内换衣裳,准备改换男装上青楼抓人。

四姝苦着脸,面面相觑,心中大叫不妙却又无可奈何,也不由得暗中埋怨楚倾阳胆大。

这次确实惹得小姐生气,只怕处罚轻不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四姝不由暗地替开阳祈祷,希望他还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