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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寻忆:第二十八章 初入冥火教]

2025-03-26 02:35:30

水映月一边任夜冥抱着自己飞,一边在脑袋中飞快的思索着:在小说和电视里看得多了,所谓什么宫啊什么教的一般都在极为凶险隐蔽的地方,最好还有个名胜景点做为代言进行重点宣传,比如《倚天屠龙记》里面的著名风景区——光明顶,一提到它就会让人想到明教。

那这个冥火教会不会也有个光冥顶?呃~怎么会想到这些,难道真当自己是来旅游度假的啊?她可是背负着重大使命呢。

使命一,救出飞飞和寒寒。

怎么救?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来想办法吧。

使命二,找出千年雪蕊。

怎么找?到了桥头的船自然会直,办法到时候来想吧。

肚子好饿哦,忘记吃消夜了。

不知道花妖他们现在有没有发现她的失踪?什么?不算失踪?对哦,她留了字条的。

想想她还真够倒霉的,一会儿中毒一会儿绑架一会儿被人强逼去做客,真是够惊天够动魄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她还依然安然无恙,嘻嘻~穿越女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

冥火教位于吞日王朝和天月王朝交界处的无名山顶,山势险要,无路可寻,只能靠轻功跃石而上。

当夜冥抱着她跃到山顶时,她就意识到天墨他们的剿魔计划会有多困难。

天时、地利、人和,首先就失去了地利这个重要条件。

哎~加油吧,精神上支持你们。

刚入大殿,便有一群黑压压的黑衣人整齐跪下,齐声喊到:恭迎教主、圣女回圣教!声音洪亮、气势磅礴,顿时让水映月热情高涨,激动不已。

夜冥挥了挥衣袖,黑衣人整齐起身,垂首而立。

而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抬手高呼:同志们好!静——如一盆冷水浇到头顶,瞬时熄灭了她的热情。

不能灰心!不能灰心!于是她开始了谆谆教诲:我说同志们好,你们就要说首长好;我说同志们辛苦了,你们就要说为人民服务。

都明白了吗?再来一次!同志们好!她抬手高呼。

首长好!黑衣人只好照做。

没办法,谁叫她是教主带回来的圣女呢!同志们辛苦了!热情再次被点燃。

为人民服务!声音洪亮。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水映月激动的跳到黑衣人面前,拉起他们的手一个个的挨着握。

辛苦了!辛苦了!辛苦了!——那架势,绝不亚于中央领导慰问抗洪官兵。

夜冥终于看不下去了,像拎小鸡一样的把她拎起向殿内走去,她只好扭着头说完最后的台词:礼毕!解散!向来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们头上纷纷冒出黑线,夹杂着冷汗……我饿了!刚被拎进房间她就提出抗议。

她可是来做客的,待客之道他该懂吧。

夜冥有些失笑的看着她。

这丫头,还真懂得随遇而安!不一会儿桌上就多了几碟小菜,居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有些惊喜,有些讶异,更多的是迅速分泌的口水。

于是不等主人招呼,她就一屁股坐下来开始大块朵颐。

夜冥斜躺在旁边的软塌上,一手支起头静静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吃饱喝足后,水映月便开始按照刚才临时想出的计划展开行动。

首先,要确定自己的在这里的地位。

虽然夜冥是请她来做客的,但和绑架没什么区别,一般被绑架的人都是没自由的,没自由的人什么都干不了。

所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扭转这个局势。

我应该算是你的客人吧?虽然问得风轻云淡,可闪闪发光眼睛已经泄露了她的想法,里面清楚的写着:快说是啊,快说是啊……夜冥挑了挑修长的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不是!不是?她提高了音量,瞪大了双眼,那我算什么?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个肉票?千万不要啊!嘴角勾起了邪笑,你忘记刚才他们叫你什么了吗?刚才?刚才有人叫她吗?难道……圣女?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的黑衣人就是这样叫她的。

不错!意思是我在这里的地位挺高的?两眼发出精光。

不错!只在他之下。

意思是我说的话他们都会听从?脸上挂起大大的笑容不错!先要经过他的同意。

意思是我在这里是自由的?这个是重点,有了自由啥都好办。

不错!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意思是我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目的达成,笑得更加灿烂。

不错!只要不出冥火教。

那我马上要见飞飞和寒寒!立刻履行自己的权利。

不行!为什么?她不满的跳起来。

难道他刚才说过的话现在就反悔了?还是……她在心里打了个寒战,然后用充满恐惧与仇恨的目光怒视着他。

难道你已经把他们……没有!他打断她的猜测,声音冷得出奇。

他不喜欢她现在的眼神,会让他想起那段痛苦的记忆。

没有?她该相信他吗?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因为天色已晚。

呃?要见明天见。

这样啊……看来她是真的误会他了。

明天就明天吧,反正已经确定自己是个自由人,只要能见到他们,就能想法子把他们救出去。

心一放松下来,瞌睡虫也就跟着来了。

水映月打了个哈欠,径自向内屋走去,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我困了,你跪安吧。

你说什么?身后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却让人从头冷到脚,周围的空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糟糕,她怎么忘了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容不得她做主。

骨碌碌的转了转眼睛,然后脸上堆满最灿烂的笑容,转身,谄媚着:我是说,这么晚了,想必您也困了,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还请您回房休息了。

OK?漆黑的眸子闪过笑意,声音依然轻柔,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这里就是您的房间,所以请您……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她机械的消化着他刚才的话:你、是、说、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挑了挑修长的眉,怎么?有何不满?她提高声音:当然不……看了看他的表情,迅速降低声音:不敢不满。

她敢不满吗?整个冥火教都是他老人家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房间呢?而且错也是错在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第一个进入的房间就该是她的房间。

哎~丢脸丢到国际上了。

她努力的重新扯出一个笑容。

那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就在这里。

毫无波澜的语气,就像说出今天天气好好哦一样的随意。

可听在水映月的耳中却如同一个重型炸弹在脑中爆炸,炸得她头晕耳鸣。

幻听,幻听,她一定是出现了幻听。

于是她继续维持着刚才的笑容,用自认为最平静的声音问道:我想请问一下,您刚才说了什么?我好象没听清楚。

您能再说一遍吗?夜冥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依然是波澜不惊:我说你的房间就在这里。

水映月糊涂了,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吗?难道她刚才听错了?是!那怎么说是我的房间?她不懂了。

因为我的房间也就是你的房间。

意思是我们住在一起?她终于理解了他的话。

不错!凭什么?她开始不满,是大大的不满。

就凭我是冥火教教主,你是冥火教圣女。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她又不懂了。

夫妻或者未婚夫妻。

什么?还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她啥时候答应过他了?他凭什么自作主张?于是,水映月几步跳到他的面前,高声反驳:什么夫妻?什么未婚夫妻?你有向我求过婚吗?我有答应过你吗?既然你已经承认自己是本教圣女,那就表示你已经答应了。

依然是理所当然的平静语气。

那我辞职!她双手环胸,下巴轻扬,一副大义凛然。

他挑了挑修长的眉,辞职?她别过头,用鼻子轻哼:就是不当这个圣女了。

他的嘴角勾起邪笑,可以。

真的?她放下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答应得这么干脆,不会有诈吧?而且他居然在笑,那个笑容太危险了。

真的!语气是毋庸质疑的。

看来是真的咯?她高兴的跳起来,太好了!抗战成功。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到她的头顶。

既然你不当圣女,那就是我的阶下囚,因该马上押到石牢。

呃~果然有诈!水映月立马夸下了脸。

现在她的人生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选择题:选择一,继续当圣女,换取自由身。

代价是和这个教主同居,难免清白不保。

选择二,不当圣女,保证自己的清白。

代价是沦为阶下囚,失去自由身。

怎么选择?如果选择了二,那她就不能自由行动了,也就是说不能够救出飞飞和寒寒,更不可能找到千年雪蕊了。

如果选择了一,虽说能得到自由行动,但她怎么对得起自己?怎么对得起花妖?能不能打个商量?她努力争取主导权。

不能!夜冥回答得很干脆。

别回答得那么快嘛,你可以先听听啊!说!我继续当圣女,也可以和你住在一起。

但是我睡床,你就睡这个软塌。

毕竟我们不是真的……你觉得可能吗?他打断她的异想天开。

那你睡床,我睡这个软塌。

她做出让步。

不行!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夫妻,因该睡在一起!可我并没答应过你啊!而且我们也没成亲,不算真正的夫妻。

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圣女,成亲是迟早的事情。

那我辞职!可以!……经过N次辩论,然后发现问题N次回到原点后,水映月是彻底崩溃了。

爬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最后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眼前这个依然笑得邪恶的男子。

算你狠!--------------------------------------------------------------------------------------------------------在水映月被夜冥请走的当天晚上,众人就发现了她的失踪。

首先是云清逸和夜叉感觉气氛不对,然后众人一起来到静竹轩。

看到的是躺在院子里的青蛇,处于昏迷状况,但伤势并不严重。

接着是发现躺在房间门口的魍魉和鬼魅,同青蛇一样昏迷着,伤势也不严重。

三人武功皆属一流,能同时震晕他们而不被别人发现,可见闯入之人武功何等高强。

众人心中一凛,可当看到水映月留下的字条时,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看来月丫头挺关心我们的,临走前还不忘一一进行嘱咐。

天墨看了那一长串的PS做出总结。

云清逸勾起了淡淡的笑容,月儿因该是自愿去的,不然她也不会留下这张字条。

自愿?司空流云的神情可不那么好,她为什么会自愿去?想必夜冥是拿凌飞扬和楚寒来要挟她吧。

天墨道出了他的疑惑。

不只如此吧!云清逸再看了看她留下的字条。

花妖,还记得小溪边的谈话吗?放心,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看来她是打算自己去找千年雪蕊了。

月儿会有危险吗?夜叉很是担心。

他了解夜冥是一个残忍可怕之人,怕他会对月儿做出什么伤害之事。

更何况,月儿以前就被他害死过一次。

想到这里,眼中聚满杀气。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月儿了,只要她不会想起那些仇恨,那她因该不会有危险。

夜冥虽是一个残忍之人,但他因该不会伤害月儿。

云清逸淡淡的回答。

众人不语。

夜叉心里却是万分难受,如若不是因为他,月儿也不会拥有那段痛苦的记忆。

既然确定月儿暂时无危险,那只要等到我们剿灭了魔教,自然会救她出来。

这丫头,还嘱咐我们千万别擅自单独行动,所谓用心良苦啊!天墨的话压住了在场某些人的想法。

既然如此,剿魔计划得提前实施,虽然对方已经做出了防范,但此事绝不能再耽搁了!司空流云提出要求。

天墨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回答:那好,我们就加紧步伐。

司空盟主,麻烦你召集各武林同道,今晚就彻夜商讨!司空流云领命出去,众人也打算重新回大厅。

夜叉兄!云清逸突然开口叫住夜叉。

什么事?夜叉转身看着这个自始至终都笑得淡淡的人,从他表情上无法看出任何担忧的神色。

难道他真不担心月儿?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云清逸依然笑得淡淡的。

天墨看了下两人,然后微笑着说:我和天禹先去大厅等候各位。

说完,和天禹率先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云清逸和夜叉两人。

云清逸直奔主题:曾经,江湖上有个‘天下第一杀手’,他同夜叉兄一样使用长剑,而且他也被人砍掉了一只手臂。

夜叉身形一震,没有逃出他的眼睛。

他继续说道:虽说他被打下悬崖,从此没再出现在江湖,几乎所有人都猜测他已经死了。

但是生人要见,死要见尸,并没人发现他的尸体,那他很有可能还活在世上,或许是以另一种面貌,另一种身份活在世上。

你想说什么?夜叉语气冰冷。

云清逸突然敛住了笑,看着他的眼睛,用极其寒冷的声音说道:我想说,曾经我很恨这个人,因为他给月儿带来了痛苦与仇恨,因为他让月儿因仇恨而失去性命!是吗?夜叉眼中闪过伤痛,可语气依然是冰冷的。

云清逸点了下头,然后弯起了嘴角恢复了淡淡的笑容。

可是现在我要感谢他,感谢他活了下来。

这样即使月儿恢复了记忆,也不会再被痛苦和仇恨折磨。

说完,也不看夜叉的反映就径自离开了房间。

而夜叉只是呆立在房里,眼神复杂。

=======================================================================================================[第一卷 寻忆:第二十九章 吞日夜冥(1)]从母妃那里得知,我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极度的寒冷使得她差点难产而死。

现在想来,那时候母妃若真能死去未尝不是好事。

那晚,我该称呼为父皇的人没有来看望这个为他生儿孕女的女人,以及他刚出生的儿子。

他是一个俊美的男人,美得让众多女人为他甘之如饴。

他又是一个冷酷的男人,冷酷的把那些为他全心付出的女人当成工具,当成皇家开枝散叶的工具。

他的子女很多,多得无需他去费神记住他们的名字、相貌、甚至是何人所生,何时出生。

他只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冷眼的观看着他的子女们明争暗斗,就像在看一出戏,一出与他无关的折子戏。

自我懂事以来,每天面对的都是各宫妃子和所谓兄弟姐妹的冷嘲热讽,以及母妃流不完的眼泪。

每晚,那个女人都会抱着我诉说着她的痛苦,诉说着她对那个男人的依恋。

我感到非常的厌恶,厌恶到极点。

若真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想尽办法把他抓在手中?若真那么离不开他,为什么不除掉所有挡住自己的绊脚石?当我把想法告诉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她在害怕,她在害怕她的儿子。

她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然后突然笑了,笑得疯狂。

她用凄厉的声音对我大吼大叫,她说,你是他的儿子,你同他一样是个魔鬼!魔鬼!魔鬼?我在心里轻蔑的笑,被她称为魔鬼的人正是她的丈夫与她的儿子,是她生活的支柱。

笑完之后她又抱着我哭,她说,你们竟然如此相象,不知以后是福是祸,她只希望她的儿子能够平淡的过完一生。

生在帝王家会有平淡的一生吗?我冷笑着看着她,你是一个女人,你的懦弱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绝不能步你的后尘。

说完这些话我就离开了她的寝宫,我不是一个依靠她才能生存的人,我要寻找自己的出路。

那一年,我7岁。

我学习最残忍致命的武功,我学习最阴狠毒辣的手段。

我学习音律,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让自己冷静,冷静的思考下一个将被除掉之人。

父皇,你想看戏是吧?那我就为你上演一出最为精彩绝伦的兄弟残杀之戏。

15岁那年,我建立了冥火教,做为自己在宫外的势力。

我亲手挑选我的手下,对他们进行最严格的训练。

19岁那年,我起兵逼父皇退位。

他坐在皇位上没有惊慌,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他的儿子。

他本想看一出与他无关之戏,可现在,我把他也拉到了戏份当中。

他笑了,笑得骄傲,他说,不愧是朕的儿子!然后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夜冥。

夜冥,夜冥……他重复着我的名字,或许这是他第一个记住的自己儿子的名字。

很好,夜冥!从今天起,你就是吞日王朝的皇帝!他大声的宣布,眼中竟有着似解脱般的神采。

现在,我可以亲自去找她了,可以亲自去寻求她的原谅了。

他最后说了一句让我听不懂的话,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发现了他眼中的温柔。

他不是一个冷酷的男人吗?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他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提起他(她)眼神竟会变得如此怪异?这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眼神,是什么呢?我不想去探究那个男人的秘密,因为此刻,我只想杀了他!这个男人,从来没把我当成他的儿子,他只把我当成他戏中的一个戏子;而我,也同样从来没把他成我的父亲,我很合作的为他演着一出精彩的戏。

现在,戏要落幕了,我必须让它落得完美。

手中的剑刺入他心脏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母妃充满绝望与仇恨的眼睛,她用那双眼睛看着他的儿子。

或许她从来没把我当成她的儿子,她只是把我当成她所爱的男人的代替品。

如今,这个代替品把她真正爱的人杀了,她怎能不恨?她抱住那个男人,然后把心脏对准那把刺穿男人心脏的剑,当她闭上眼睛的同时,我居然看到了她的笑容。

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笑容,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她的眼泪,令人厌恶的眼泪。

而现在,在她死去的一瞬间她居然在笑,那个笑让我觉得十分刺眼,因为我无法判断那个笑的意义,就像我无法判断那个男人眼中的温柔一样。

我成了吞日王朝的皇帝。

我把后宫中的所有妃子都赐给那个男人陪葬。

生前不能得其所好,还不如死后跟着他。

我觉得我这个决定太过仁慈,可我却看到了身边黑衣与红衣刹白的脸。

哼,看来我的训练还不够严厉。

我终究发现了那个男人的秘密。

是在他原本的寝宫中,居然有着一副女人的画像。

一个美丽的女人,却不一定胜过他后宫的众多妃子,甚至还没我母妃美丽的一半。

但是不同的是,这个女人的眼中有着别样神采,有着俏皮,有着纯真,有着坚强。

我不知道我的脑中怎会浮现出这样的评价,这是和后宫中的女子、和母妃不一样的眼睛,画她之人定是用尽全心。

画像的旁边有着一句话:放你飞,因为你渴望自由。

我一下就明白了。

这个男人,这个冷酷的帝王,原来也有着自己的无能为力,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离他而去的女人。

哈哈,太好笑了!太可笑了!父皇啊父皇,你冷酷的对待着你的每一个妃子,竟因她们不是你想要之人;你冷酷的对待着你的每一个子女,竟因为他们不是你所要之人所生。

你掌握着一个王朝,却抓不住一个女人,还说什么放你飞,因为你渴望自由,既然是想要之人,为何不抓在手中?原来你竟同母妃一般懦弱,你竟会如此无能。

倘若是我夜冥想要的东西,不管采取任何手段,我都会牢牢的抓在手中!就如这个皇位!花了五年的时间,我安定了这个国家。

既然要做,我就要做一个最出色的皇帝。

我把冥火教安排在天祥王朝的交界处,教内事物交给黑衣管理,目的只有一个:扰乱天祥王朝的武林。

因为,我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吞日王朝,而是整个天下。

我要结束三国争霸的局面,我要统一天下,我要成为最至高无上的君王。

一年后,冥火教已经成功的在天祥王朝引起混乱。

与此同时,天祥王朝的皇帝病重,皇帝的儿子们正斗得如火如荼。

真是天助我也!我决定亲自到天祥王朝走一趟,探察敌情,准备随时吞掉这个王朝。

可是,我却没想到,在我进入天祥王朝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个让我改变一生的人。

那晚,在冥火教一个据点外的树林,我抚着琴,思考着这次的吞天计划,冷静的分析着天祥王朝的局势,以及我吞日王朝的兵力。

那天月色很好,倒影在湖中,竟让我想起母妃那双流着泪的眼睛。

虽说她不爱我,但她生养了我。

她一直活在思念与痛苦当中,死的时候却笑得幸福。

幸福?我现在才终于明白了她那时笑的含义。

可悲的女人,可恨的女人,一生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一个代替品。

哼,女人,果然只适合当成一个工具。

有人在靠近!我听到了树林里的马蹄声以及脚步声。

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任何教众都不敢打扰,那定不是本教之人!没关系,不管是什么人,我都会让你因打扰我而付出代价!曲毕,我转头看向那个一直停在远处没再近身的人。

居然是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孩,看样子只有十五六岁的摸样。

月光下,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漆黑的长发被一根同色缎带绑成马尾的样子,脖子上戴着一根银色的坠着很多月牙的项链。

我很奇怪,我怎么会认真的打量一个还称不上女人的女孩。

这个女孩眼中带着泪水,脸上还有泪划过的痕迹。

哼,女人,只会哭!她突然向我跑过来,脸上的泪痕已被擦干,但是眼睛依然水光泠泠,我甚至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会弹《发如雪》吗?她开口问我。

如此深夜,如此林中,她居然不怕我?而且她看我的眼神没有其他女人见到我时的迷恋与羞涩,却有着好奇与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我真笨,你怎么会呢?她自嘲的笑起来,然后对我说:不如我唱一遍,看你能弹奏不?不等我开口,她就径自唱了起来。

她的声音十分清甜,唱的歌曲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却另有一番风味。

我认真的听着她唱,然后记下曲调。

在她唱完之后,我马上重新弹奏了一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当我看到她听我弹奏后一脸兴奋的表情,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是什么呢?接着,她又唱了几首歌曲,都是我从来没听过的。

歌词很大胆,但是在她唱出来却觉得非常美好,甚至有些感动……感动?我到底怎么了?就这样,她唱了一晚,我也弹奏了一晚。

天色泛白的时候,她靠在石边沉沉睡去。

我静静的看着她的脸。

那是一张清秀中带着娇憨的脸,未施任何脂粉。

洁白光滑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长而翘的睫毛盖住了那双灵活的大眼睛,秀气的鼻子,粉色的樱唇。

她绝对不是一个美得耀眼的女子,却另有一种神韵在里面。

就像天上的月亮,不,是水中的月亮,那种清雅的淡淡的柔和的,又让人捉摸不定的神韵。

沉睡的她有如婴孩,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却突然听到有马蹄声靠近。

该死,我怎么这么忘神的看着她而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只好飞身藏匿在树林中。

这时,树林中出现了两个男子,当他们发现她时都有着惊喜的表情。

其中的白衣男子跑过去对她轻喊着:月儿,月儿。

原来她叫月儿,真是人如其名。

只见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嘴里咕哝着:讨厌,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转了个身继续睡。

那两个男子都笑了,然后那个白衣男子把她抱起向马匹走去。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情景碍眼极了,我很想冲过去杀了那个白衣男子。

但是不行,我还不能这么快暴露自己,更何况那两人的武功看起来也不弱,我不能忘记此次前来天祥王朝的目的。

我只能握紧双手,看着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到底怎么了?居然会为一个女孩失去平时的冷静。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在对天祥王朝进行全面调查。

我没派人去调查那个女孩,因为我不想再因为她而失去冷静,那种事情只有一次就够了,绝不能出现第二次,这是我不允许的。

可是当我闲下来,或者看着天上月亮的时候,脑中都会不自觉的浮现出她的影子,她俏皮的笑容,她清甜的歌声,她沉睡的脸……我到底怎么了?自从遇到她开始,我就一直在问这个问题,可是始终找不到答案。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两个月后。

有探子回报,天祥王朝的六王爷突然得势,铲除了不少异己,连一向被看好的二王爷都被他排挤出朝廷,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皇帝。

我很吃惊,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然会发生如此变化。

据调查,那个六王爷以前一向不理王位之争,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有着如此大的变化,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决定去皇宫会会这个六王爷,若他真是厉害人物,那他继承皇位之后定是我计划中的最大绊脚石。

却没想到,进到皇宫后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她。

月儿,月儿,这个在我脑中不断出现的女孩。

她在花园里和一个打扮高贵的女人争论着什么,那个女人突然扬手想要打她,我连忙射出一个石子打在那个女人的手上,那个女人马上大叫起来,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忙跑过去伺候着。

我看到她突然跑上前去踹了那女人一脚,然后大笑着跑开,笑如银铃,充满了整个皇宫。

我跟着她跑到一个亭子里,她还在笑,似乎很开心。

那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让我一下看痴了!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她!我要这个叫月儿的女孩!于是,我绑架了她!有她在冥火教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她会想出各种法子整我那群向来训练有素的黑衣死士,然后每次被我当场逮住时,她又会像只小猫一样来安抚我,让我对着她根本生不出气。

有时候她还会好心情的下厨做菜,可是她总会在我的那份中多加一点料,原因是她觉得我整天冰着张脸让她不舒服,想看看我其他的表情。

想看其他表情吗?于是,有一天,我露出了一丝邪笑。

我告诉她,我要娶她!没有预期中的惊喜,我看到了她的慌张!难道她不想嫁给我?这个想法让我非常不悦,心中竟然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果然,她拒绝了我。

她说她只把我当做朋友,没有儿女之间的感情!那一次,我平生第一次发了火,我把她关在了房中,限制了她的自由。

我告诉她,等到我们成亲那天我才放她出来,不管她愿不愿意,我夜冥想要的就绝不放手。

是的,绝不放手。

有生以来我第一那么渴望得到一样东西,甚至比得到天下还要渴望。

为什么呢?我突然想到父皇的那副画,想到母妃的眼泪。

原来,这就是爱!我爱上她了!是的,我爱上她了!原来以前我所做的一系列不冷静举动,都是因为我爱她!老天爷,你待我真是太好了!你让我遇见了她,你让我从她那里了解了什么是爱!你让爱上了她!既然我已经确定了我是爱她的,那我怎么允许她从我手中离开。

她是我夜冥所爱之人,她的一生就该为我所有。

可是她却逃脱了,我知道以她一个人的力量绝对不可能逃出冥火教,那是何人帮助了她?我看着眼前这群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死士,我看到了红衣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惊慌,只是一刹那,却没能逃出我的眼睛。

是红衣,这个跟了我近十年的女子,她胆敢背叛我,放走我夜冥想要之人。

我欲一掌拍死她,黑衣却拦在了她的前面。

他说:教主,给红衣一个机会,让她找回教主想要之人。

我放下了抬起的手,给了红衣这样一个机会。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居然变得仁慈起来,是因为她吗?还记得有一次发现教中有奸细,被黑衣当场杀死,她那双大眼睛中充满恐惧,关在房中一天一夜不肯出门。

她说,她讨厌擅自夺走别人性命之人。

月儿,这次因为你,我饶了红衣一命。

但是,你为什么要逃?难道你觉得我爱你还不够?难道真因你那个只把我当做朋友的可笑理由?我夜冥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既然我爱你,那你就该接受我的爱。

即使你不接受,你也该永远呆在我的身边让我爱你!我叫黑衣传令下去,让所有教众在天祥王朝散播,她是我冥火教圣女、是我夜冥未婚妻之事。

月儿,既然你要逃,那我就只有逼你回来。

我要让你在天祥王朝无立足之地,我要让你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我却没想到,那些不利于她的消息都被人压了下来!是谁?胆敢和我夜冥作对!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司空流云是吧,天祥王朝六王爷天墨是吧!很好,看来我冥火教与天祥王朝非得拉破脸不可了,别怪我夜冥心狠手辣!========================================================================================================[第一卷 寻忆:第三十章 吞日夜冥(2)]红衣探出,她回皇宫了!是因为那个六王爷吗?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她的下落。

这次,我要让她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但是,我依然晚了一步!她已经离开了皇宫,不知道是何人带走了她。

而且从此以后,她就在天祥王朝销声匿迹了,我派出的探子都无功而返。

月儿,月儿,你到底在哪里?……月儿,月儿,已经半个月了,你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不,不会的。

你一定是平安无事的,你一定还在某个地方唱着那些独特的歌曲,你一定还在某个地方作弄着某个人,你一定还在某个地方快乐的笑着,笑如银铃。

……月儿,月儿,已经一个月了,为什么依然没有你的消息?……月儿,月儿,已经两个月了,如果你能回来,我绝不会再关你了,我绝不会再强迫你了。

……绝情崖位于冥火教的后山,每次思恋她的时候我都会去那里。

绝情,绝情,道是绝情却最多情。

世上真有绝情之人吗?然后我看见了他,天下第一杀手——韩宵,他是来杀我的。

哼,想杀我夜冥的人何其多,死在我手上的人又何其多,哪怕是天下第一杀手,我也要你成为我刀下亡魂。

我冷笑着砍掉他的一只手臂,天下第一杀手也不过如此。

我看着他居然想伸手去拣那只掉在地上的手臂。

真是可笑,此时他居然还想着去拣一只已经断了的手臂。

我毫不留情的一掌把他打下山崖。

此时,我却听到了一声尖叫声:不要——声音凄厉,透着深深的恐惧。

我转过身去,居然是她!居然是月儿!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还有着上次在林中看到的两个男子。

我已经知道他们是飞花公子凌飞扬,以及逐月公子楚寒。

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尤其是月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飞快的跑向崖边大声哭喊着:韩宵!韩宵!韩宵!韩宵!……每一声都重重的敲击着我的心脏。

我知道,我已经做了让她无法原谅之事。

月儿……我轻唤着她。

她转过头来,满脸的泪水,眼睛里写满的是怒火与仇恨!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夜冥,我恨你!夜冥,我恨你!夜冥,我恨你!……她重复的喊着这句话!声音沙哑凛冽!我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此时的她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月儿,而是一个满心只有仇恨的女子。

她所恨之人,就是我。

我突然想大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只觉得心中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扑~她的口中突然吐出黑色的血。

我一惊,连忙上去给她把脉,却被她甩开了。

我欲再向前,却被楚寒挡住,而凌飞扬已经抱住了她。

百日香!凌飞扬说出三个字。

她居然中了百日香?何人下的毒?把她交给我,我给她解毒!我冷静的开口。

要解百日香,就需千年雪蕊!千年雪蕊是吞日王朝皇室特有的东西。

传说全天下不出三朵,实际上只有两朵。

一朵在红王爷手中,一朵在我手中。

难道韩宵来杀我就是为了千年雪蕊?不!带我走,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看到他!她却尖叫着反对,然后又吐出了黑色的血。

心痛是什么感觉?就是现在这种,像被千刀万剐般的感觉吗?看着她苍白的脸,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毫无血色的嘴唇,我的心,痛得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抱起韩宵的断臂,然后向凌飞扬叫着:带我走啊!快带我走!我不想见到他!我不想见到他!凌飞扬看了我一眼,然后抱起她和楚寒施展轻功离开了。

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上次在竹林里一样,看着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

不同的是,此刻的心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

黑衣,马上调查韩宵为什么会来杀我!吩咐完之后我就快速回教,不管她想不想见我,我都要救她!是夜,空中下起了暴雨!我站在客栈的围墙上,从窗口看着躺在床上的她,贪婪的看着她。

然后我看到了楚寒过来关窗户,我把用冰丝包着的千年雪蕊从窗口扔了进去,转身离开。

飞在雨中,她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在脑中回响。

夜冥,我恨你!夜冥,我恨你!夜冥,我恨你……哈哈哈哈哈……我终于笑了出来。

水映月啊水映月,不管你恨不恨我,今生,我夜冥定要娶你为妻!我派人跟踪她,发现她依然和凌飞扬、楚寒两人在一起,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我大大的松了口气。

教主,圣女的毒虽然解了,可她每天都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就像活死人一般!黑衣的话重重的敲在我的脑中。

我决定亲自去看她。

正如黑衣所说,她没有任何情绪。

看得出凌飞扬和楚寒都在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可她只是看着一根用缎带编成的东西发呆,有时候眼中竟然闪出戾气。

她还在恨我!她恨不得亲手杀了我!没关系,能恨我说明她心中有我,哪怕只是恨着……我再次把她绑架了!一开始,她是只冷冷的看着我,不说话,不吃饭。

后来,她开始拼命的吃饭,然后想方设法的杀我。

我很生气,我生气她如此不爱惜自己。

但是,当我看到她那双冲满恨意的眼睛时,我只能对自己生气,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对她说,两个月后我们就成亲。

她没有反对,因该说她没有说话。

她只是看着我,眼中竟然有着除了恨意以外的东西,可我并没有看懂。

我把一只白玉簪插在了她的头上。

那只白玉簪是吞日王朝皇后代代相传之物,传说,这只簪子有着颠倒日月、扭转星辰的力量。

哼,若真有那么大的力量,吞日王朝早就一统天下了!不过既然是皇后相传之物,那我赠于她也正合适。

从那天后,她的心情似乎变好了。

她会到花园里赏花,有时还轻轻哼着歌。

她会亲自下厨做菜,然后邀我一起吃。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该高兴的,可是心里却有种不祥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呢?她做的饭菜我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下毒。

那到底是什么呢?终于快到成亲那天了。

头天晚上,她一直在园子里唱着歌,然后翩翩起舞。

轻盈的身体,让我感觉她要消失一般,我的心中充满深深的恐惧。

不!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婚礼那天,突然来了群不速之客。

司空流云带着众多武林人士闯了进来,其中还有凌飞扬与楚寒!竟敢打扰我的婚礼,我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黑衣死士迅速的展开了杀戮。

我抱着她飞到安全的地方,然后飞身回去与司空流云所带之人展开撕杀。

今天是我的婚礼,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我不知道我已经杀了多少人,只觉得鲜血染红了我的黑袍。

就在我准备一掌拍向凌飞扬的时候,胸口突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接着我吐出了黑色的血。

百日香!我居然中了百日香!我转头看向她,发现她早已脸色苍白,白色的纱衣上全是黑色的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难怪这两个月来她的异常,难怪我检查不出饭菜中的毒,原来她竟然放了百日香。

她唱歌,她跳舞,是因为她在高兴吗?高兴终于能杀了我为韩宵报仇?还是高兴自己终于能够摆脱这一切?我飞身过去点住她的大穴,用内力给她驱毒。

这时,红衣却跑来阻止我。

教主,保重身体!走开!我怒吼着,打算继续给她驱毒!教主,没用的!她中的是百日香!对了,千年雪蕊!上次查到韩宵来刺杀我,是因为红王爷拿千年雪蕊作为交换条件。

于是,我毫不留情的将红王爷满门抄斩,他手中的千年雪蕊也落到了我的手中。

太好了,她有救了!红衣,快去拿‘千年雪蕊’给圣女解毒!我吩咐着。

不用了!她突然冷冷的开口了。

想不到我费尽心思却依然杀不了你!你认为她会扔下你不管而把‘千年雪蕊’给我吗?凌飞扬!楚寒!我大声的喊着,所有人都住手!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我看到凌飞扬和楚寒以及司空流云都向这边跑来。

月儿!他们都叫了起来。

赶快带她去找‘五圣人鬼谷子’!快!我几乎用吼的声音。

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凌飞扬快速的把她抱在怀中。

不用了!她再次开口,声音依然冷得出奇。

我中的不只是百日香,还有绝命散,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

她的话让当场的人都惊住了。

她突然笑了,笑得凄惨。

然后她又突然收住笑,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夜冥,我恨你!即使我死也会带着对你的恨下地狱!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杀了你!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被解毒的。

我只是在脑袋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的话:夜冥,我恨你!即使我死也会带着对你的恨下地狱!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杀了你!夜冥,我恨你!即使我死也会带着对你的恨下地狱!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杀了你!夜冥,我恨你!即使我死也会带着对你的恨下地狱!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杀了你……一天后,探子回报,她已经走了,离开这个世界了,是死在去鬼谷的路上!如今也葬在了鬼谷中!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

她走了,她最终离开了,离开得如此彻底!哈哈哈哈……夜冥啊夜冥,亏你还想称霸天下,却连个女子都留不住。

原来你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嘲笑自己的父皇,你还有什么资格嘲笑自己的母妃。

司空流云!凌飞扬!楚寒!天祥王朝!我要毁灭你们!我要你们为她陪葬!我要天下人为她陪葬!=================================================================================================================夜冥,这个人物该怎么评价他呢?连偶自己都迷糊了……哎~~~~~~~~~~[第一卷 寻忆:第三十一章 关于名字的辩论]冥火教——一大早便有个气呼呼的女子直闯别人房间,然后对着斜靠在软塌上看奏折的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抱怨:你说话不算数!男子并没因她的失礼而生气,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打量着她。

今天,她穿了一袭白色的纱衣,腰上坠着一个月白色的刺绣小包,漆黑的长发被一根白色缎带绑了个马尾。

脖子上和手腕上戴着月牙形的银色项链和手链,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饰物。

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俏丽又不失飘逸,就像一朵开在水中的白莲。

想起昨天晚上的对话,他的眼中闪出一丝笑意。

尤其是他唤紫衣进来带她回房的时候,她那因为吃惊而张开的小嘴,让他有着一亲芳泽的欲望。

可是还不到时候,他要让她自愿的成为自己的新娘、冥火教圣女、吞日王朝皇后。

YYD,你居然耍我!当时,她说出这句话后就气呼呼的和紫衣一起出了房间。

胆敢这样对他说话的恐怕只有她了吧,那表情实在有趣得很。

喂,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见他不语,水映月更加不满了。

收回在她身上目光,继续看奏折,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在叫谁?这屋里还有别人吗?当然是叫你咯。

她以一副你很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他依然没抬头,只是悠闲的翻着手中奏折,却用冷到极点的声音说道:我不叫‘喂’!呃~那……BOSS,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气势立刻矮了半截。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是她水映月没骨气,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挑了挑修长的眉毛,BOSS?发音非常标准。

她连忙笑着解释:就是头儿、老大、老板、首领的意思!总不能告诉他,她早就把他当成终极BOSS了吧?要是他问,什么是终极BOSS啊?难道她要给他解释说,就是指游戏中最后被干掉的、最厉害的、最凶狠的、最变态的老大。

可能她刚解释完,她就先被他干掉了!夜冥放下手中的奏折,用一只手支起头看着她,性感的薄唇中吐出一个字:冥!什么?她没听懂。

叫我冥!哦~原来是这样。

她恍然大悟,不过接下的话却一点也没自觉性。

我说冥BOSS啊,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每次说话就给吐黄金一样,有那么舍不得吗?我听起来累你解释起来也累。

他眯起了眼睛,你刚才叫我什么?冥BOSS啊!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看到他那双充满危险气息的眼睛后,又连忙解释着:你让我叫你冥,而我想叫你BOSS,两者合并就是冥BOSS。

怎么样?很好听吧!叫我冥!不理会她一脸的讨好,眯起的眼中已经蕴满寒光。

不好!BOSS要发威了!水映月心中暗喊不秒,可是她怎么叫得出口,她和他又不熟。

别看她平时爱给别人取昵称,那都是基于增进朋友之间的亲密感。

在她思想中,像称呼异性单名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出现在情侣之间,肉麻得要死。

所以她都一直叫云清逸花妖,而不是什么云啊~清啊~逸啊~,想起来鸡皮疙瘩就掉一地。

瞧,她多聪明,既和朋友之间的称呼明确分别开来,还不失情侣之间的浪漫。

而且花妖还是她的专署称呼,就像盖了个防盗标签,不得侵权!要不这样?她转了转眼珠,谄笑着:我叫你夜夜~呸呸呸~怎么听起来像爷爷,那我不亏大了?呵呵,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小女子怕怕。

这样,我叫你冥冥,就像飞飞、寒寒他们一样,既亲切又不显得肉麻。

(某女跳出来反驳:还不够肉麻?好好的一群帅哥被你叫得跟¥一样。

水大小姐一脚丫子踹过去,滚~)把他和那两个人相提并论?她当他夜冥是什么?你觉得你有反对的权利吗?他的声音已经透出怒气,眼中的火焰非常明显。

看着他的眼睛,水映月心中的怒火也被挑了起来。

燃烧吧~小宇宙!燃烧得更猛烈些吧!只见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喷火:YYD,不就一个名字吗?坚持个P啊!夜夜、冥冥、BOSS、冥BOSS或者是‘喂’,自己选一个!其他的恕姐姐我、就、不、叫!喷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端起茶来喝,一副你奈我如何的模样!软塌上的男子没有吭声,似乎被她的火焰山震住了。

半晌后,他才发出无可奈何的声音:那就冥BOSS吧!他可不想把他叫得和那两个人一样!这还差不多。

水映月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抬起高傲的头颅,斜视着他:不知冥BOSS叫我来有何吩咐?好不容易胜利一局,她怎能不骄傲?漆黑的眸子一闪,我有叫你来吗?呃~对哦,好象是自己来找他。

啊——她大叫一声跳起来。

夜冥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继续看奏折,他现在心中可很不爽!笨啊!笨啊!水映月在心中不断的骂自己,怎么忘记她来是有事求他的?现在局面被搞成这样,她怎么好意思再开口?再次挂上谄媚的嘴脸,声音柔得快滴出水来:我说冥BOSS啊,您这样英明神武,又是一教之主,一国之君,说过的话定是一言九鼎吧?嗯~轻哼一声,并没抬头。

那您说今天我能见到飞飞和寒寒是真的咯?继续柔得掉渣的声音。

嗯~不痛不痒的一声。

可是那两个看守牢房的木头不让我进去。

声音变得十分委屈,以便博取同情。

是吗?不为所动。

是啊,是啊,他们非说要有教主的什么令牌才能进去。

开始投诉。

不错。

监牢重地,岂能让人随便进入。

可是你没给我什么令牌啊?开始抱怨。

你有给我要吗?提高声音,我不是不知道吗?降低声音,配合着谄笑,您能给我吗?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觉得你叫我冥比较好。

哎,这孩子,怎么又扯到名字上了?真是文不对题!要是放在现代,应试作文肯定不及格。

我们好象在讨论关于‘令牌’的问题,而不是已经‘结束了’的名字问题吧?她非常好心的提醒他。

只见他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镶金边的牌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的脑袋也跟着晃了晃。

嘴角勾起邪笑,你说的是这个?对!对!她点头如磕蒜,然后伸手欲拿,却被他飞快的收回。

干嘛?耍她啊?她不满的瞪着他。

笑、笑、笑,笑得那么奸诈,肯定有问题。

果然——我还是觉得你叫我冥比较好。

他旧话重提,嘴角的笑容异常浓烈。

呆住——威胁!这是明显的威胁!瞪着他,小宇宙,再次燃烧吧!看了眼他手中的令牌,小宇宙,还是熄灭吧!忍!再忍!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别忘了她的使命。

等救出飞飞和寒寒后,等找到千年雪蕊后,她就不用再整天对着这个奸笑虎玩脑筋急转弯的游戏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脸上努力挤出笑容,然后用着她自己听起来都发麻的声音轻轻喊道:冥……喊完,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妈呀,还不是一般的肉麻。

你刚才喊什么?我好象没听清楚。

他得寸进尺。

握了握拳头,她只好再喊道:冥!冥!冥!冥……越喊越大声,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好了,我听到了!他忙打断她,怕她再喊下去,整个冥火教的人都以为他出什么事情了。

他把令牌放到她的手中,慎重的说道:这个令牌代表我的亲临。

有了它,无论是在冥火教还是吞日王朝都能畅通无阻,无论是冥火教众还是吞日王朝的大小官员都听其差遣。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你,好好的使用。

哇,整一个万能金牌嘛,有了它万事好办了。

水映月在心里偷偷乐着,一扫刚才的不快。

想不到这个家伙对自己蛮好的,好感度为你上升10点。

谢咯!一把抓住手中的令牌,转身就跑,脸上大大的笑容正昭告着她此时非常十分极其特别愉快的心情!看着她消失在房间的倩影,夜冥眼中闪出一丝温柔,更多的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