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景,你找死吗?话语中依然带着不悦,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意外的轻柔,就怕会弄痛了她一般。
她皱了皱眉头,委屈的望着他,只是眼底的狡黠之色却泄露了一切。
寂月,你好凶,明明是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唯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撒娇,才会展露自己掩藏起来的一面。
她不是说坚强就真的可以把软弱抛尽,她也有累的时候,她也有想要依靠的时候,而寂月给了他一个温暖的胸膛。
在他的面前,她无须担心什么,也无须掩藏什么,可以软弱,也可以依靠。
她也想放下一切,只做自己。
她也不想伪装自己,虚伪的欺骗自己,也虚伪的欺骗别人,但是她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以前她可以只做自己,随意任性。
但是此刻,她便只能套上那个沉重的枷锁,而丞相这个头衔让她不得不以这样的面貌面对别人。
手指温柔的在她的发间游移,寂月所有的怒气已然消散,只化为一道无奈的轻叹,流儿,我不该这么久不来找你的,都怪那个女人……思及此,寂月本来消散的怒气又瞬间聚集了起来,他转首,朝着牢门外吼道:喂,既然跟来了,就给我出来吧。
这段时间,他被凤泠雨缠得头都痛了,只想着如何甩掉她,而忘记了保护他的流儿。
他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寂月从来不知道人可以这样的死皮赖脸,或许他该学学她,然后缠着他的流儿。
凤泠雨笑着从暗处走了出来,立在门口,浅笑盈盈。
一身红衣,一脸娇娆,在别人眼中风情万种的美女在寂月眼中却什么都不是。
寂月一看到凤泠雨的笑意,就不悦的吼道:笑什么笑,丑死了。
慕流景抬首,打量着凤泠雨,而凤泠雨亦在打量着她。
一个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可以让寂月那么的无可奈何?一个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风采可以让她的王兄和寂月如此的想要去守护?两人远远的对望着,只是视线却不断的交缠,一个明若春花,一个淡若秋水,两种不同的风情,一样的却是那种别人所无法比拟的独特。
寂月,这位姑娘是?沉默了良久,终是慕流景先开口打破了这一片静谧。
寂月想了一会,凝了一眼慕流景,又望向了凤泠雨,那个……你叫什么来着?这么多天了,他竟然还是没有记得她的名字。
凤泠雨的心底不由微微一黯,但是转念一想,她又多了一份坦然,他虽然没有记得她的名字,但至少他已经开始记得她的样子。
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忘不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