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景,你哪里都不能去,生要在我身边,即使死也要死在我怀中。
温润不复见,唯有那似要失去所有一般的恐慌和愤怒布满了脸颊。
他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眼却冷冷的扫过凤宸瑄,冰冷的话随之而出,父王,看来你的确是该去西山别苑好好休养一番了。
凤宸瑄诧异于他的及时,却在瞥见他身后的宫人之时,一切了然,愤怒袭于脸上,他指着那宫人道:大胆奴才,竟敢通风报信。
父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该明白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时代。
本该是父子,却如敌人一般剑拔弩张。
慕流景甚至能感受到凤倾歌胸口那起伏不定的怒意,她虽听说三年前是凤倾歌篡位的,但是具体又是如何,她并不清楚。
凤倾歌,你当真要跟我撕破脸吗?凤宸瑄气极,满是怒意的瞪着凤倾歌。
一抹嘲笑在凤倾歌的唇畔漾开,他迎上了凤宸瑄的怒眸,眸光幽深,父王,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教我的。
当初,他何尝顾念到他们的父子情。
我那是为了你好。
凤宸瑄眸光若剑,直直的刺向凤倾歌,本来收敛的霸气此刻一览无遗。
是为我好,就是不顾我想要还是不要,便强赋予我这么多的东西吗?是为我好,就是牺牲我而去成全你的宠子吗?凤倾歌笑得大声,父王,你对人好的方式还真是独特。
凤宸瑄一时之间没了语言,当年,他对他的确是有那么几分残忍,只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凤倾歌转首朝着那宫人道:传令下去,太上王身体不佳要到西山别苑疗养。
你……凤宸瑄还想反抗着什么,凤倾歌却没在给他任何机会。
他拥过慕流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逍遥宫。
慕流景侧首望着他,只见他本来总是优雅的脸上此刻却全是怒意。
当初,他又经历过什么?她救他的时候,他不过十岁,一身潦倒,后来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凤家的人?当初事情来得太快,她还来不及多问,一切便已然结束。
正思索着该不该问出口的时候,身子却被人紧紧的拥在怀中,流儿,不要走,不要走可以吗?此刻的他,看起来竟是那般的脆弱,就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
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他,无助的令人心疼。
心疼?原来心底终究还是在意着他。
手无意识的环上了他的腰,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轻语自她口中溢出,好,我不走……闻言,凤倾歌便若一个吃到了糖的孩子一般,傻傻的朝着她笑,流儿,真的吗?真的不走吗?怒意已然远去,剩下的只是那从佳人口中溢出的轻语,在耳畔回旋不断。
她说,她不走了。
看着如此的他,她的唇角不由微微的上扬,嗯,真的。
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也不管路过的宫人所传来的怪异眼光。
他,又怎么会去在意那些流言?他只知道,她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