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这个计划很完美,你做的很好。
夙沙曜望着眼前那个有些消瘦的人儿,笑着赞赏。
纵使他的心底有种淡淡的心疼,但是为了把他栓在身边,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这让慕流景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此刻不管她如何否认,她注定就是那个为了东国而只身入西国偷得兵阵图的人。
这是臣应该做的。
既然推脱不掉,那么她就承认,只是这之后,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既不能留在西国,但也不想回东国。
夙沙曜不在乎身后的众人,朝她撇嘴道:流景,你忘了吗?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留下他。
慕流景会意,改口唤道:子墨,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只要是流景说的,本王一定答应,这一次你可立了大功。
他竟发觉自己想为她做任何事,只是为了杜悠悠之众口,他还是用兵阵图一事当了借口。
慕流景躬身行礼,一字一句的道:请王上允许臣辞官。
此言一出,夙沙曜的脸不由的变得阴沉,他没想到他竟想离开。
本王不许。
他断然拒绝,可以答应任何事,但唯独这一件绝对不行。
慕流景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远处的那一抹红色,不是凤倾歌是谁?他来了……心底涌起了无限感慨,慕流景甚至不敢回头去看,怕看到他眼底受伤的眼神。
这一次,不管她怎么说,她都无法推脱责任了。
东王既然可以如此顺利的把兵阵图从西国的王宫中偷出,那么西国之中必定出了内奸,不然又怎么可以如此顺利。
只是此刻身后的人必定不信,除非她找到内奸是谁,不然背叛这个沉重的罪必定要落到她的身上。
纵使她去西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兵阵图,可是这被陷害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更何况她的心已经开始慢慢地原谅他,只是还未来得及尝试忘记过去的一切,他们便已经处在了这样的位置之上。
流儿,为什么?身后传来了凤倾歌悲绝的声音。
那声音就如刀一般割在慕流景的心头,疼得厉害。
只是她还未能开口,夙沙曜的声音已然响起,凤倾歌,你自诩聪明,不过还是算计错了吧。
你以为你的计划完美无缺吗?你以为我真的如此不信任流景吗?我们不过是将计就计,目的就是西国的兵阵图。
夙沙曜的话就是给慕流景烙上那个印记,让他没有退路。
闻言,凤倾歌的心头涌起的是无限的悲哀,他以为她真的回心转意了,他以为他们真的可以从头来过,他以为她真的会在意他们的孩子,却从没想到她竟然还是那么做了。
他也想相信她,可是为何她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流儿,是真的吗?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
慕流景想大喊不是真的,不是,然后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中,可是夙沙曜却在她耳边轻声道:不知道苏程的墓地是不是很久没人打扫了。
慕流景猛然愣在了原地,她又岂会听不出夙沙曜话里的威胁。
他知道她的身份了,而且竟然用她父亲来威胁她。
如果她否认,那么父亲连死或许都得不到安宁吧。
对于疼爱她的父亲,她又怎么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