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惊得脱口而出。
他说得没错,孕育异族骨血对母体伤害太大了,强悍如我们妖族的女子也多是承受不了的。
厉风行心想,三界能够越过结界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些人之中又有几个会发疯和异族女子发生关系的?就算有了关系,那能够顺利生产的又有几人?可,可他真的是我的。
咬着唇,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穿越过来的,这身体以前的情况她也不了解,她仅仅是根据爬出坟墓的时候这具身体的状态推测了一下可能的死因。
但是不管以前如何,这小白的的确确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呀。
十三?还是十四?帝子灏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轻佻地又是一笑:以我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你最多也就这个岁数了。
再指了指她怀里的小白:他最少也有八九岁了吧,你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恼怒地吼道:我懒得再说,他就是我儿子!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在场的都认为她是理屈词穷,相互交换了个一个眼神,帝子灏倏地站了起来,唤了一声:来人!门外立刻进来了两名秀丽苗条的侍女,恭敬地站在一旁静待吩咐。
送这位姑娘和小公子下去休息。
是。
两名侍女轻声应到,便要过来扶起程萌羽和小白。
等一下!她瞪大眼,惊怒地叫道。
什么意思!你要软禁我们?!你累了,好生休息一下,说不定就能想起他的来历了。
放开我!我说了,他是我儿子,你要怎样才相信?甩开侍女的手,她尖叫道。
娘亲?被她的尖叫惊醒,程小白有些迷糊地睁开眼,只是一瞬间的怔仲,随后便彻底清醒过来。
站起身,将一直坐地上抱着他的程萌羽扶了起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冷冷的童音在大厅里响起。
小蛇妖,只要你把你的来历交代清楚,我们立刻放你们走。
厉风行抓了抓头皮,邪门,这小蛇妖的脸,配上那副讨打的表情,怎么。
怎么这么眼熟呢。
来历?投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刚刚她又闯了什么祸?小白,你说,你是不是我生的。
什么呀,她是无辜的,什么也没干好不。
她抱住小白想寻求安慰,为什么没人相信她呢,她就这么不像个当娘的吗。
我也很想我不是。
斜睨着她,对于其他人的想法,他是非常理解的,这女人像当娘的吗?你个死小孩!气结地给了他一个爆栗,她也不想发育得这么慢呀,这个鬼身体!按现在的速度,估计得长一百年她的荷包蛋才能变成小笼包。
很痛啊,死女人!抚着头,他嘟嚷着。
这两人很有点抗干扰能力,就这样你来我往,旁若无人的嬉闹起来。
看不下去了,帝子灏皱着眉,把手一挥:带下去!话音刚落,门外又进来四个身手敏捷的男仆,四人冲上来将小白抗着就走,两个侍女也随即一左一右拖起程萌羽往外送。
小白初时想挣扎,但是考虑到就是挣开这四人,那边的三个他也对付不了,也就作罢了,省点力气吧。
放开我们,你什么臭城主,怎么就不信我呢!她不甘心地回头对他们吼道。
气极,她双臂被两人架起,双腿几乎离地,唯有脚尖拖在地上发出兹兹声,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待她的声音渐渐远去,帝子灏才一屁股歪坐到大厅的主位上,苦恼的道:为何我感觉她说的是真的?阿九也是一脸深思:以前没有过,不代表永远不会出现。
厉风行最直接:那泼妇看上去很强健,说不准就让她生出来了。
三人一时间相对无语。
而另一边,程萌羽和程小白两人坐在一间非常华丽的房间里也是无语问苍天。
小白,要是他们不相信,会不会对我们严刑拷打呀?说不准。
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小白其实并不太担心,那几人没有杀气,应该不会。
那万一他们要是拷打我,我只有说你是我在山里捡来的。
请问你又是在哪捡到我?让你带路,你去吗?去了以后他们要是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会不会恼羞成怒将你给喀嚓了?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小白不理她了,自顾自的翻了个身,睡了。
什么嘛!恨恨地死盯着他的背,她气得要死,这死小孩越大越不不可爱了!过了一会,见小白不搭理她,她也没趣,踢掉鞋子,她躺在上床跷着腿,眼睛愣愣地望着金黄色的纱帐,心想,这城主府看上去很奢华呀,随便一件摆设估计都够他们吃几年的了。
摸了摸砰砰直跳的心口,够吃几年了。
目光情不自禁地开始在房间里的器皿摆设上流连,个头都不大嘛,她怀里应该可以揣个一两件。
不行,这是偷窃!不能这么做。
当她的指尖抚上房间里的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瓶,她在心里呐喊,想要阻止自己的动作。
什么偷不偷的,他们软禁你们呢,还不拿些精神损失费再想办法跑路?一把将玉瓶抓在手里,她心想,对的对的,精神损失费。
这是不对的,怎么能当小偷呢,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摇了摇头,她又将玉瓶放回原处。
可是。
吃几年呀?城主这么有钱,这么小一个瓶子他应该不会发现吧?摸了摸瓶子,咬着唇,又挣扎许久,最后她跺了跺脚,算了,至于嘛,谁稀罕!退回床边,她正要坐下,小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有贼心没贼胆,下不了手?脸发烧,她羞恼得很:我,我只是看那瓶子漂亮,看看而已。
小白肩膀耸动,他真的服了老天爷,给他找了这么个娘亲。
笑什么!不准笑!见他捂着肚子在床上笑得直发抖,她扑上去就是一阵好捏,这死小孩最怕人挠他胳肢窝,看她怎么收拾他。
错没有!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嘲笑我!啊——死女人!别啊,我错了娘亲,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