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翻滚,张大嘴无声的大喊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席卷着他的全身,他不停的打着滚,身体的每一寸骨节都发出难以忍受的剧痛。
痛到无法忍受的方之航张口对着自己的舌头就要咬下去,想要提前结束这无边的痛苦。
可香雪海又岂能如他所愿,在他张口的同时香雪海已经快速的到他面前抬手卸掉了他的下巴。
勾起邪狂的笑,香雪海阴森冷酷的对地上痛苦的怒视她的方之航冷冷道:怎么,受不了想要咬舌自尽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再说就算咬掉舌头只要救治及时也不会死人的,要不是我还需要你这张嘴说出我要的东西,我还真想让你把自己的舌头咬下去,那一定很有趣?你说是不是?方之航惊恐的睁大眼看着笑的魔魅又清纯的香雪海,她竟然用那么淡然如风的口气说出如此残忍的话!从她幽深的黑眸里,他看到了让他心惊的残忍邪侫,让他知道哦她不是说假的,他的心恐惧颤抖起来,她是魔鬼!是一个可怕的魔鬼!看到他惧怕的眼神,香雪海勾起魔魅的笑容,起身坐回到身后的椅子上,继续欣赏他痛苦难当的表情。
过了一个半时辰左右,方之航的挣扎开始变得缓慢起来,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呼吸也变得弱下来,眼看就要经受不住了。
没有问出要问的东西,香雪海可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
抬起手射出几缕指风,解开方之航身上分筋错骨的刑法和哑穴。
示意边上的无殇动手把他的下巴合上,身体上的痛苦一消除,方之航也随之悠悠醒转。
睁开眼看到面前带着玩弄浅笑的香雪海,方之航咬牙恨声道:你就是折磨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名单在哪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到底有哪些仇人,永远也别想真正的报酬!哈哈哈……方之航说着得意的狂笑起来。
听到方之航的话,香雪海并没有像方之航想的那样暴怒生气,而是冷冷一笑,语调轻柔的对地上笑的喘不过气的方之航道:是吗?方之航,你还真是天真,你真的认为我没有找到名单的把握,就会暴露身份贸然的来找你吗?香雪海的话成功的让方之航停止了得意的大笑,惨白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笑的云淡风轻的香雪海。
香雪海起身蹲在方之航的面前,俯身缓缓的道:你没听说过摄魂术吗?摄魂术!方之航睁大了眼惊恐的重复。
不错,摄魂术,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被摄魂术控制住,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会说出来,就算你的意志力再坚强也没有用。
不管是你记得的和不记得的事都会因为摄魂术而想起来,就像是心底的淤泥,被一点一点的撩起,一点点的出现在你的脑袋里面,然后说出来。
你,你既然会摄魂术,居然还对我……你是故意的!故意折磨我!故意让我认为只要我不说你就不会知道名单的下落!在我受尽折磨以为你拿我没有办法的时候再打破我最后的希望,让我从心里绝望!呵呵,你好狠!比起我来更加的狠毒!方之航的眼神变得死寂,里面是一片灰败的绝望。
冷冷一笑,香雪海没有否认,盯着方之航的眼睛,冷冷的开口:方之航,告诉我,名单记载的是什么,到底在哪里?为了保险这次香雪海不止用声音来摄魂术,还用眼睛对着他的眼睛施展摄魂术。
方之航的眼神随着香雪海的问话逐渐变得呆滞起来,声音木然的开口:名单是我当年血洗林家的时候所有参与的人的同盟书,记载了那次去血洗林家的所有人名,由当时参与的人轮流保管,今年本来应该由我送到下一家去,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出来,就放在我的腰带里面。
方之航说完之后,无殇就动手解下了他的腰带,双手用力的撕开腰带,从腰带的夹层里面拿出一张小小的羊皮卷交给香雪海。
香雪海接过羊皮卷,将羊皮卷展开,上面用鲜血写着十个人的名字。
看到羊皮卷,香雪海的心中沸腾起来,连血液都在叫嚣着仇恨的愤怒,她终于知道她的仇人们都是谁了!可恨这里面竟有这么多江湖上的仁义君子!香雪海愤怒的看着羊皮卷上那一个个人名,就像是他们现在正站在她的面前一样。
努力平复心情,将失控的情绪拉回原位,她不着急,二十多年她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天!她要让这些人饱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再痛苦万分的死去!她要让人间变成他们的炼狱!看着地上已经只剩下不到半条命的方之航,香雪海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再次点住他的哑穴,将他的下巴重新卸下来,又一次对他施展分筋错骨的刑法。
刚刚恢复一点体力的方之航再次痛苦的翻滚,无声的大喊起来。
满意的看着方之航痛苦的神色,香雪海带着无殇离开了快剑山庄。
只留下方之航连自尽都没有办法的承受那非人的酷刑折磨,直到他活生生的痛死为止!香雪海离开的第二天快剑山庄的人发现他们的庄主死在自己小妾的房中,他死状凄惨无比,五官扭曲,眼睛凸出,身上每一处骨骼都被错开,整个身体都扭曲变形的看不出是一个人来。
这种惨不忍睹的死状一看就知道是死于武林中最残忍的刑法分筋错骨之下。
方之航的死讯迅速的传遍了江湖,一时间武林沸腾起来,人人都在讨论是什么人竟能将武林中武功高强赫赫有名的快剑方之航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由于没有一丝头绪,武林中的传言也就越来越离谱,一时间大家都对方之航的死议论纷纷起来!醉花萌里,香雪海手执那个小小的羊皮卷,心不在焉的看着,同时听着对面的无殇口沫横飞的讲述武林中关于方之航死亡的种种传言。
抬头看看对面说的兴起的无殇,香雪海起身抬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茶壶,向放在紫檀茶具上的两个小茶杯中倒入一些茶水。
说了近一个时辰的无殇有点口干舌燥的停下八卦的嘴,真想着要喝点东西时,一只皮肤白皙手指修长的手端着一个小茶杯送到了他的面前。
口渴的无殇直接接过来一饮而尽,总算是缓和了一下干渴冒烟的嗓子。
喝下去无殇才突然响起这杯茶好像是香雪海给他倒的,有点尴尬的看着香雪海,无殇的脸有点红,身为下属居然让他的主子为他倒茶。
看出他的尴尬香雪海不在意的笑笑,声音柔和的开口道:你虽然是我的手下,但也是我香雪海的朋友,不用拘泥于俗礼之中,在我面前随意一些就可以了,以后你叫我雪海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雪海!听到香雪海的话,无殇也不矫情,直接有点激动的叫出香雪海的名字。
说实话他虽然是真心的听从香雪海,甘心为她办事,却万分不情愿叫她主人或是宫主。
那会让他有种永远也无法靠近她的感觉,他讨厌这种感觉,她让他叫她的名字,这让他的心里万分高兴,因为被允许叫她的名字,那就意味着他靠近她了,他离她不在遥不可攀。
香雪海却完全没有想到她只是让无殇叫她的名字就让他的心里起了如此大的变化,对于香雪海来说,她的眼里只有三种人。
敌人,对这种人她一向是毫不留情,斩草除根。
陌生人,对这类人香雪海一向是不予理睬的,剩下的就是自己人,对她好的人都是她的自己人,对于自己人她可以像热血男儿一样两肋插刀,生死相交。
香雪海看出无殇是真心对她好的,所以她已经将他划分成自己人的范围里面,既然是自己人,当然用不着那么客气受礼。
那些礼貌都是针对外人的,不是针对自己人的。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如果不是香雪海武功高强根本就发现不了那细微的声响,可见来人的轻功有多高。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身粉色衣裙妩媚妖娆的水媚扭着细腰走了进来。
一进来水媚都嘟起那红颜的香唇,对着无殇没有好气的道:你这个天机阁的阁主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每天都知道粘着雪海?也不管阁里的事物,我真的服了你了,你就不能勤快点?无殇满不在乎的露出风流的笑容,啪的一声姿态潇洒的打开褶扇摇啊摇的对水媚道:没办法,谁叫我的天机阁管理的比你的逍遥阁好呢,我根本不用呆在天机阁里面,天下消息还是一丝不漏的尽收手中?水媚火大的看着无殇那臭屁的样子,咬着红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无殇说的该死的对。
他每天都不在天机阁里面天机阁还是井井有条的运行着,而她经营的逍遥阁每天却又无数事物要她处理,忙的她连吃饭的时间有时都没有。
火大的看着他不停的摇着褶扇的样子,水媚冷哼一声道:行了,别摇了你,你体内有雪海输给你的内力,根本就不热海摇什么扇子,简直是水仙不开心,装蒜!无殇啪的一声收起褶扇,一本正经的看着水媚道:我知道了,水媚你这么和我作对,是不是因为我每天都和雪海在一起,而你也喜欢粘着雪海,你不会是,有那个喜好吧?所以才嫌我每天呆在雪海身边碍着你的眼了!无殇说着故意离水媚远一点,同时一脸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演技那个好啊!水媚被无殇气的一张妖媚的俏脸憋的通红,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万分火大的看着看到她气的脸色通红露出满脸得意之色的无殇,有点郁闷为什么每次和他对战她总是落败的那个。
二人对面的香雪海无奈的抚着额头,看着面前像小孩子一样斗嘴的二人自从成立了玄心宫的五阁之后,只要无殇和水媚一见面准会斗嘴,而且每次都是水媚先挑起战端,每次战败的也都是水媚。
清咳一声,香雪海开口对怒视无殇的水媚道:好了水媚,不要老是和无殇斗嘴了。
听到香雪海的声音水媚回过了头,对香雪海道:雪海,今天天机阁的人把主人要的关于简家堡堡主简天成的消息送来了。
听到水媚的话香雪海坐直了身体,看着水媚道:说说都传来了什么资料?水媚也褪去了刚刚胡闹的脸色,严肃的道:根据天机阁传来的资料,这个素有善君子之称的简天成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原来当年被仇家杀死的简天明其实是被简天成买通血刃教的杀手杀的。
也是简天成对外说是仇家杀了他的大哥简天明,所以江湖上的人才会都认为是仇家杀了简天明。
不但如此,这个简天成真是一个畜生,他不但害死大哥夺了简家堡的堡主之位。
还暗中欺辱霸占了简天明的夫人,武林第一美人柳如诗。
不过有一点是简天成万万没有想到的,当年他找的血刃教杀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规矩,那就是每次都会留下证据,血刃教的这个规矩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因为这是血刃教内部秘密的规矩。
听完水媚的话,边上的无殇接口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去一次血刃教,把血刃教当年杀简天明时留下的证据拿过来在公之于众,那样就可以让简天成身败名裂。
不过听说血刃的教主很神秘,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从哪里来的,到底长什么样?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脾气古怪难懂,为人喜怒无常,他未必肯乖乖的把证据拿给我们!香雪海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黑眸带出冷酷的冰寒之色:我亲自去血刃教拿证据,如果他们不肯给,我不介意灭了血刃教!邪枉的声音带出了香雪海不容拒绝的霸气,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折服。
这是水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香雪海道:对了,雪海,云州有家客栈的掌柜的传来消息,说莫一笑要见你,现在正天天逼问张掌柜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张掌柜被他弄的焦头烂额的,听说最近他天天在客栈大厅里闹,说是如果你不去见他就不让客栈做生意,弄的客栈一个客人都没有,已经连续关门好几天了,张掌柜问我到底怎么办?雪海,我看这个莫一笑是喜欢上你了,不如你见见他吧!听到水媚的话香雪海没什么反应的道:不用管他,他有那个时间就让他闹去吧,你告诉张掌柜,如果他还闹就把客栈关门,让他自己闹区。
呃!香雪海的反应让水媚傻眼,她想过香雪海会有的很多种反应,就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兰陵山脉绵延数万里,横跨在天澜国与沛然国这两个大国之间。
血刃教就设在兰陵山脉的中间地带,也就是天澜国与沛然国的交界处。
这里是一个三不管地带,既不归属于天澜国,也不归于与沛然国,是一个类似于地球上的金三角一样的地方。
这次香雪海没有带着无殇,本来无殇是想要跟香雪海一起来的,但是天机阁临时出了点事,无殇只好不情愿的独自一个人去处理阁中的事情。
经过接连十多天的赶路,香雪海总算是进入了兰陵山脉,进入山中马匹无法行动,香雪海只好弃马步行进山。
时值盛夏,山中百花盛放,景色怡人,到处都是如画的美景。
进入山中的香雪海却无心欣赏美景,施展轻功日夜兼程向血刃教赶去,运足轻功赶路的香雪海自然比骑马要快速的多了。
没有两天就到了快要靠近血刃教的地方,看样子在赶三天左右的路就可以到血刃教中了。
夜晚的山中漆黑一片,尤其是树林之中更是被浓郁的树叶遮挡的半丝半光都无法透入其中,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唯一发光的只是夜行动物跑来跑去时那在黑夜里闪耀着绿幽幽的荧光的双眸,像是午夜里面游动的磷火。
昆虫的嘶鸣声配合着不时传来的野兽吼叫,为这寂静的夜晚添加了恐怖的喧嚣。
夜晚的大山完全没有了白日的美丽温柔,变得恐怖狂躁。
香雪海穿过茂密的树林,前面是一处拔地而起的山峰,山峰的一侧是陡峭的绝壁,绝壁下的周围没有树木的环绕,月光毫无阻挡的倾泄在绝壁下的土地上。
飞身飘落到这处有月光照射的地方,香雪海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再继续赶路。
肚子传来一声不雅的咕噜声,香雪海这才想起她整整一天都忙着赶路,还没有吃过东西。
到附近打来一些野味,又捡来干柴,运气内功擦出火花点燃干柴,火焰的光临驱散了夜晚的黑暗,透出丝丝暖意。
找到一处山间的清泉,清洗处理一下猎物,香雪海开始烧烤她的晚餐。
吃了东西香雪海将火堆移开,找来一些干干的树枝铺在被火堆考热的地面上,热气熏烤下的树枝上很温暖,在温热的树枝堆上铺上硕大的树叶,一个简易温暖的小床就做好了。
香雪海正准备上的她刚刚搭好的小床上面休息,耳朵敏锐却的听到头上传来的重物落下的破空声。
香雪海抬头,借着火光看清是一个身形娇小的人正从高高的绝壁上掉落下来,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孩子。
尽管有些疑惑这山中怎么会有孩子掉落山崖,香雪海还是抬手发出一股巨大的真气将下落的孩子接住,轻飘飘的放到地上。
放下来香雪海才发现自己的判断完全错误,这哪里是一个孩子!分明是一个身形矮小的大人,看年纪怎么也有六十多岁了。
只是他是个侏儒,所以落下时香雪海才会误以为他是一个孩子。
那个侏儒落到地上以后非但没有对香雪海露出感激的神色,反而脸色阴沉的看着香雪海冷冷的开口:谁叫你多事救我的!皱起眉头,香雪海心头不悦,她虽然不在乎他的感谢,但是他这无理的态度还是让她心头火起。
香雪海的性子本就冷淡,加上连日赶路有些乏了,也懒得和他计较,直接坐到边上的简易小床上闭眼打坐休息起来。
可惜香雪海想不与他计较,偏偏人家还不肯罢休,侏儒男人走到香雪海的身边,语气阴森愤怒的开口:为什么不说话?你可是看到我这副模样后悔救我了?果然也是个愚蠢的女人!侏儒的声音里面透出了杀气,闭着眼的香雪海甚至都可以感觉到他那如刀的眼光射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在她身上射出几个窟窿来。
有点火大的睁开眼,香雪海看着面对这个站着才勉强和她坐着一样高的侏儒男人,冷冷的开口道:是,你真是让我讨厌,长的这样小,我还真佩服你有勇气活到现在!香雪海的这几句话可谓是字字都戳在了对面男人的心坎上,毒辣至极。
可是谁叫他那么过分,不但不谢她的救命之恩,反而对她出言不逊。
果然对面的侏儒男人听到香雪海的话脸色瞬间变的擦白起来,他先是楞楞的看着香雪海,接着撇了撇嘴,竟然出乎香雪海意料的哇哇大哭起来。
他哭的悲切伤心,看起来很难过,香雪海一见他哭完全慌了手脚,虽然他长的像个小孩一样高,可他的年纪可不是小孩,怎么和小孩子一样说哭就哭的!呃,你,你别哭啊,喂,别哭啊!完全没有过哄人经验的香雪海第一次失去了镇定,手忙脚乱的胡乱哄着侏儒男人。
可惜香雪海越哄,侏儒男人哭的越厉害,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哭的香雪海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喊道:够了,该死的你不要在哭了!香雪海这一声大喊还真让侏儒男人止住了眼泪,他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香雪海。
看香雪海发现这侏儒男人竟然有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滴溜溜的像两颗黑葡萄,十分好看。
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上面还挂着泪珠,红润的薄唇,白嫩的肌肤,如果不是个头太矮,五官没有完全张开,这个男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美男子。
香雪海见男人止住了哭泣,刚想松一口气,男人突然张口哇的一声更大声的哭了起来,这次男人边哭边抱怨起来:你太过分了!呜呜……我长的矮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连爹娘也因为我的身高冷落我,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我受不了了!呜呜……我本想跳崖死了算了,就解脱了,谁让你接住我的?呜呜……触碰了伤心的事,侏儒男人哭的更厉害了,香雪海满头黑线不知所措的看着大哭不止的男人。
她哪里知道他是自杀啊!打架没好手,骂人没好口,既然是骂人当然说的都是能让人伤心的话了。
早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她绝对不会自找苦吃的惹他,她会坚持忍到底。
呃!那个,你不要哭了,既然你因为身高这么痛苦,我可以试试帮你变成和正常人一样!呃,你可以将我变成正常人?你开玩笑的吧?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拿我寻开心!听到香雪海的话,男人先是一喜,接着又失落下来,身体的高度怎么可能改变?不是开玩笑的,也许我真的可以做到,但是你也很有可能因此丢掉性命。
香雪海肯定的对男人道。
没事,只要可以变成正常人,死我不怕,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侏儒男人坚定的看着香雪海道。
见到男人心意坚决,香雪海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香雪海在崖底练武功的时候无聊时研究出来的。
当时她突然想起来她看过的鹿鼎记里面的豹胎易经丸,鹿鼎记里面的豹胎易经丸可以把高瘦的人变成矮胖的人,把矮胖的人变成高瘦的人。
当时香雪海就是觉得这药很有趣很好玩,所以就研究出了一个和豹胎易经丸效果一样。
不过被香雪海改变身形的近百只老鼠里面只活了三只,其它的都死在了这种药丸上面。
香雪海也不知道这药算不算是研究成果了,后来她出了谷,也就没有时间完善这个她研制出来的豹胎易经丸。
这个药也就一直被她放在袖兜里面没有在用过。
看着对面这个侏儒男人,香雪海心想如果给他服下豹胎易经丸,应该可以帮他把身形拉成正常人的样子吧?拨开瓷瓶的木塞,把里面的药丸倒出来放到侏儒男人的手上道:你把这药服下去,是活着变成正常人还是受不了药效死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侏儒男人毫不犹豫的拿过药丸一口服下道:如果让我这样活着,我情愿搏上一次,胜我生!败我死!绝不怨恨你!看侏儒男人意志坚决,香雪海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坐到简易的小床上休息。
这边侏儒男人服下药不久,身体就出现了反应,先是觉得全身燥热,接着骨头痒痒的,然后就是痛。
那铺天盖地的痛感席卷而来,淹没了侏儒男人的理智,他开始痛苦的满地翻滚着哀号起来。
那凄厉的哀号声在黑夜的山中回响,阴森渗入,惊扰了无数夜眠的动物。
男人痛苦的样子让香雪海心中不忍,抬手凌空吸过一片树叶,横在唇下吹奏起来。
那曲调欢快悠扬,有如嬉戏玩耍的精灵欢快的跳跃着飘荡在夜空下尽情舞蹈。
那悠扬的曲调让听着的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心情随着曲调而欢快跳跃着,有如置身于精灵的世界里,快乐的忘却所有烦恼,只想随着那起舞的精灵一起欢笑,一起嬉戏。
坐在火堆边香雪海的身影看上去有点朦胧,她长长的睫毛因为篝火的照亮而泛着流光,半掩的黑眸里映照着面前那跳动的火焰,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修长的手指拿着碧绿的树叶,薄润的红唇含着树叶吹奏着撼动人心的乐曲。
月光下,篝火边,吹着树叶的香雪海既像是幽幽下凡的仙子,温柔的吹奏着仙乐,又像是来自魔界的妖魔,吹奏着摄人心魂的魔咒。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着吹奏着乐曲的香雪海,不由的痴了,那欢快的曲调让他连身体上痛入骨髓难以忍受的痛苦都觉得消减了下来,变得可以忍受起来。
篝火渐渐变小,天色放亮,折腾了一夜,地上的侏儒男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放下手中的树叶,香雪海看看地上的男人,现在他的身体已经长大,看上去应该有一米七的样子。
原来穿在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他长大的身体撑破变成了短袖衣裙,紧紧的包裹在身体上。
看起来他长大的身体还满匀称的,四肢修长,皮肤也很白皙,只是他的身上脸上都因为昨夜的折腾而布满泥土,看不出他的样貌来。
香雪海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看看因为痛苦消退而疲累昏睡过去的男人,蹲下身体对着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的男人道:你的意志力还真让我佩服,恭喜你,你很幸运的没有死,而且还会有一个全新的人生在等着你,祝你以后一声顺畅吧!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相遇,因为你让我很头痛啊!说着香雪海不由轻笑一声,起身信手将手中的树叶扔下,香雪海转身毫不停留的离开了这里。
她与他只是陌路相遇,今后也不会有所交集,所以她无需等他醒转与他告别。
就在香雪海离开后,原本躺在地上昏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露出了如同子夜星辰一样明亮的一双黑眸。
男人眼神复杂的看着香雪海离开的方向,其实他虽然昏睡着,但却没有睡实,朦胧中他听到了香雪海临走时说的话。
身上一片翠绿滑落,却在快要落地时被男人修长的手接住。
端详着手中的树叶,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自语道: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一定会在相遇的!抬起头,男人眼神坚定的看着香雪海离开的方向,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