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主府的宫女走过来,对香雪海行礼道:宫主,皇上派方公公来传话,召宫主立刻入宫!收起纷乱的心情,香雪海露出了上位者的威严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宫女行礼退下。
香雪海笑笑回头对林书狂道:二哥,我要进宫见父皇,你留在府里等我!点点头,林书狂笑的甜蜜的道:我知道了,雪海你快去吧!离开长公主府,香雪海在众多宫女太监的簇拥下与公主府侍卫的严密环伺下坐上超级豪华的马车,浩浩荡荡气势惊人的进入宫中。
来到御书房太监先大喊一声:长公主到!接着里面的太监请示过皇帝后出来传至让香雪海入内觐见。
御书房内,上官云瑞正大发雷霆的怒斥刚上任的右相韩玄。
看到进来的香雪海上官云瑞才缓和了一下脸色,转身坐到龙椅上。
俯跪在地的韩玄全身瑟瑟发抖,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忐忑不安。
看了一眼地上的韩玄,香雪海走到上官云瑞的面前道:父皇,你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香雪海对上官云瑞一向不用行礼的。
坐在龙椅上气的脸色通红的上官云瑞指着地上的韩玄道:这个韩玄,真是气死为父了,为父对他委以重任,派他掌管施药的这等大事。
可这个韩玄先是联合大臣们上书说国库亏空,让为父三思,还说瘟疫之说实属无稽之谈!为父为采纳他的谏议坚持施药,他竟然将如此重任交由那些不成器的皇亲来做!以至所有施药的银两被那些皇亲贪污一空。
现在瘟疫爆发,已经有五六个州郡都出现了大批因为瘟疫而死的人!朝中的不少大臣都说是因为韩玄和那些皇亲的原因才导致瘟疫爆发的,全都纷纷上书让为父严惩韩玄和一种皇亲!听上官云瑞的话香雪海大惊失色,看着上官云瑞道:什么,瘟疫爆发了!父皇,我不是让您叫太尉陈清亲自督办此事吗?您怎么可以……唉,瘟疫爆发,这下要致力可就更加麻烦了!香雪海皱紧了眉头,头痛的抬手按揉着太阳穴。
上官云瑞也知道此事重大,脸上更是苍白难看,看着香雪海焦急的道:雪海,你还有没有没什么办法治理这瘟疫?叹口气,香雪海烦躁的御书房中来回踱步,知道转的上官云瑞眼花才停下脚步。
低头看看地上瑟瑟发抖的韩玄香雪海抬头对上官云瑞道:请父皇将右相韩玄压入死牢听候发落!听香雪海如此一说上官云瑞楞了一下,但还是开口大声道:来人,将韩玄的官服除下,摘去官帽,压入死牢听候发落!皇帝身边的侍卫立刻上千将韩玄的官服官帽除掉。
韩玄吓的声音颤抖的大声求饶:皇上饶命,皇上,皇上饶命啊……韩玄凄厉的惨叫着被侍卫拉出御书房。
韩玄被拉下去后上官云瑞才对香雪海道:雪海,把韩玄处置了不成问题,但是朝中那些皇亲怎么办?有不少的权臣为这些皇亲求情,现在为父真是一筹莫展了。
上官云瑞单手抚额,头痛的道。
经过短短的无措,此时香雪海不但冷静了下来,眼中还闪过了睿智的颜色,笑容绽放在唇角。
挥挥手让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侍卫都退下去,抬头对上官云瑞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父皇,这次虽然是麻烦,但也是父皇你整肃朝纲大权独揽的好时机!听香雪海如此一说,上官云瑞放下了抚额的手看着香雪海眼中透着淡淡的愁烦和不解道:此话怎说?香雪海笑笑,眼中闪过嗜血的狠厉之色:朝中的这些皇亲都似乎一些只会吃喝玩乐,结党营私的草包,他们对朝廷没有一丝的用处。
这次是他们自己犯了众怒,现在大臣们都要父皇你处置他们。
父皇大可顺水推舟,将此事调查透彻,把所有和这件事有关联包括这些皇亲的党羽全部彻查出来,将他们抄家赐死。
这样父皇你就可以一举三得!一举三得?上官云瑞不太明白的重复。
香雪海笑笑道:这第一得就是充实国库!现在国库空穴,而这些皇亲及其党羽多年收刮民脂个个家财万贯,把他们全部抄家正好可以充盈国库。
这第二得就是名,父皇处置了这些皇亲,天下百姓会认为父皇重视他们,百官会认为父皇公正,父皇也会成为一代明君。
这第三得就是权,父皇只要铲除了这些位居高位的皇亲和她们的党羽,就可以收回分散的权利,这样父皇就不用处处掣肘,受制于这些皇亲,真正做到大权独揽。
听完香雪海的分析上官云瑞皱着眉头道:这三得虽好,可是这些皇亲都身居要职,如果一旦全部铲除,那朝政怎么办?朝政父皇不用担心,这些草包本来就不会处理政务,所有的政务都是靠他们的副手来打理,我会让天机阁把这些副手的名单列出了,等父皇铲除这些皇亲后就把他们扶正。
到时父皇你对它们有了知遇之恩,不怕他们不尽忠职守报答君恩!叹了口气,上官云瑞的严重透出不忍之感,伤感的道:虽然他们不讲亲戚之情,可是他们也毕竟是为父的亲人,为父真的有些不忍心如此对待他们!香雪海叹口气,她知道她的父亲重视感情,要让他杀了这些所谓的亲人并不容易。
父皇,你难道不想做一个千古留名的明君吗?这些人是皇亲父皇觉得不忍心,但那些百姓们也是父皇的子民,他们也有父母亲人的,难道他们就应该因为这些皇亲的贪心而送命吗?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的命就可以贱如蝼蚁草芥的任人践踏吗?这……上官云瑞被香雪海问的哑口无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愧疚之色。
香雪海看上官云瑞有些动摇继续道:父皇,我知道你不忍心,但是父皇,皇帝是一个国家最高的象征,皇帝高高在上,是所有百姓心中的神祗。
当他们有了冤屈时,县官不能帮他们深渊他们可以找比县官大的官员,甚至找丞相,他们不会绝望,因为这些人上面还有更高的官员。
但是皇帝是这世上最后的公理象征,是百姓心中最后的希望,是他们在绝望时心中唯一的救赎。
如果父皇你都无法恪守正大光明公正无私,那这些百姓的心就会被伤透,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了民心就像是鱼离开了水,会无法存活。
香雪海的话惊醒了上官云瑞,让他有种如雷贯耳之感,转头看着香雪海认真的道:雪海,你说得对!朕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置那些因为这些皇亲而丧命的百姓于不顾!朕不能让朕的子民白白的丧命!朕一定要还他们一个公道!听到上官云瑞激动的话,香雪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掩藏起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他就知道她的父亲不会为了自己而杀那些皇亲,但他绝不会置自己的子民于不顾。
父皇,你是君子,是明君,就让我来做魔鬼帮你铲除所有的障碍!离开御书房时天色已经变黑,香雪海又浩浩荡荡气势惊人的离开皇宫坐上她的超豪华马车回到长公主府。
一进入公主府香雪海就看到了等在府门前的林书狂。
打发走身边伺候的奴仆,香雪海对林书狂道:二哥,你怎么在府门口的!我想你一回来就看到你,所以我从你走后就一直在府们那里等你了!林书狂眼中透出浓浓的情意,看着香雪海深情的道。
笑意变得有点牵强,转过头继续笑道:二哥,以后不要再到府门口这样傻等了,我会心疼的。
香雪海把前世看到的那些男人哄情人的找书都出来了。
果然听到香雪海的甜言蜜语,林书狂的眼睛都笑成了弯月。
看着林书狂甜蜜的笑容,香雪海笑笑问:二哥,你现在觉得幸福吗?能和雪海在一起,我很开心,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香雪海的笑容依旧灿烂,却隐藏了淡淡的伤感:二哥觉得幸福就好!送林书狂回到房间,一番甜言蜜语后香雪海推说要去帮父皇处理瘟疫的事离开了林书狂那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满心疲惫的推开房门,一进入屋中就看到了双眼哭的红肿的花莫离。
看到香雪海花莫离站起了身,只是用他那哀伤的眼眸看着香雪海,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面前的花莫离香雪海也没有说话,只是与他互相凝视着。
响起白天看到荒漠里吐血的那一幕,香雪海走进屋里抬起花莫离的手腕为他诊了一下脉,果然是心伤导致气血逆行才会吐血的。
从袖兜里拿出一粒补身的丹药,放到花莫离的口边失意他服下去。
花莫离没有张口,而是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暗哑破碎的问香雪海:这些药真的可以治好我吗?举着药的手僵住,然后缓缓的落下,香雪海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低头不语。
缓缓的坐在香雪海的身边,花莫离声音淡淡的开口:师妹,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他好像陷入了回忆里,声音飘渺的好像来自遥远的天际一样缓缓的叙述着:第一次看见师妹的时候,我觉得师妹你很丑,因为你延误了我和莫言下山的时间,我还故意和大师兄想了很多方法来折磨你。
可是你的坚强让我们折服,不知不觉我和大师兄都喜欢上了你,然后又从喜欢变成爱恋。
可是师妹你一直都很冷淡,就算我和莫言在崖顶寸步不离的等候了二十年你还是一样冷酷的抛弃了我们。
说到这里花莫离的表情变得哀伤,泪无声的滑落,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继续道:爱上你真的很痛苦,生命的全部都是等候你,思念你,寻找你!每次当我以为可以靠近你时你都会从我的视线里溜走,让我抓不住,摸不着!还以为到了京城终于可以抓住你和你在一起了,没想到你却选择了别人。
停下木然的叙述,花莫离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香雪海凄然的笑着:师妹,为什么明知道没有机会了,我还是无法放弃,无法离开,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样!好痛,好痛……从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上,花莫离紧紧的抓猪胸口的衣服伏在香雪海的腿上不停的呼着痛。
他的声声痛呼落入香雪海的心中,在那里炸开了一个大洞,穿出空洞的同感。
无殇,花莫离,原来她不是无情,而是多情,她好像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呢,怎么办?手紧紧的握起,尖利的指甲刺入手心也浑然不觉,血从指甲的缝隙流出,染湿了手边的裙摆,却被那黑色完美的遮掩起来。
低头看着痛苦的花莫离,香雪海闭上了眼睛,心中一遍遍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与他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又在错误的时间动心,这孽缘注定要以伤害来收场。
如果伤害无法避免,那就让她自私一次,这四人纠缠的感情,只要二哥幸福就好了。
就让她陪他们一起痛,一起麻木,一起忘记这段孽缘!伏在香雪海腿上的花莫离缓缓的抬起了头,苦涩的道:师妹,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我也不会离开,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
也许这样我会痛苦,我会心碎,但如果看不到你我会连心都失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会让你为难的……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花莫离喃喃自语着离开了香雪海的房间。
花莫离离开后香雪海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鲜血顺着手指低落到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抬头环视四周,突然发觉这房子变得好大,好大!原本华丽巨大的房间现在变得更加的空旷巨大,大的好像是没有边际一样。
无边的冷意让她抱紧了双肩,为什么会这么冷?冷的连她的内功都无法抵御,真的好冷!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香雪海抬起头,原来是无殇,他在那里很久了吗?为什么她都没有发觉?风从洞开的房门吹进屋里,屋中纱帐被吹的齐齐飞舞起来。
笼罩在纱笼里的烛火被吹的不停抖动,房间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那阵清风连同她和无殇的衣发也一同吹起,随风飞舞起来。
她的眼睛有些迷蒙,阴暗不明的烛火让她看不清门边无殇那透着绝望凄苦的脸。
吹起物理的风好像也吹进了她的心底,勾出了她心底的寒意,让这个夜更加的冷了。
无殇看着心中最爱的女人凄婉又哀伤的笑着:雪海,我会和花莫离一样守候在你的身边,我不会让你为难,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雪海,我会一直爱你,知道我生命终结再也无法爱下去的那一天!所以雪海,求你不要推开我!爱你太苦!也太痛!如果有来生我会祈求上天再也不要让我遇到你,再也不要让我爱上你!一滴晶莹滑落,无殇快速转身小时在门外茫茫的夜色中。
心变得更加空洞,夜黑的看不见任何光亮,那阵阵吹入的清风冷的有如冬日的韩风,透着刺骨的寒意,在空旷巨大的房间里肆虐。
如果真的有来生,求上天让我不要再有感情,让我冷酷到底。
这世上的情真的太苦,爱真的太痛!奉天殿内,刑法司(专门审理四品以上官员和皇亲的府衙)的司行官风府成向皇上书奏请处置一众皇亲及其党羽的贪污一事。
上官云瑞看过奏折后下旨将一众皇亲交由大内宗亲府赐死,将那些皇亲的一众党羽交由刑法司斩首。
并将此事昭告天下,警告其他所剩无几的皇亲,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上官云瑞此举一出,天下百姓都赞扬皇帝圣明,是个千古的明君。
而一些没有被处置的少数皇亲怕皇帝下一个会清楚他们,吓得纷纷将手中的权利上缴。
毕竟皇帝是一国的君主,任何人想要与皇权为敌都是有生命我饿先的。
以往这些皇亲都认为皇帝是君子,又重感情,为人仁懦,不会对他们怎样。
但是现在一见上官云瑞一次杀了如此多皇亲,都不敢再轻视这位新皇帝。
处置了这些贪污的皇亲和党羽,上官云瑞依照香雪海提供的名单扶植了一大批有能力的新官员。
这些人原本被那些皇亲们压制,没有出头的忌讳,现在得到皇帝的知遇之恩,全都对皇上感恩戴德忠心不二。
这些官员成为了上官云瑞的亲信官员,至此上官云瑞也真正的做到了皇权的全部收拢掌控。
得到这些心腹官员后,上官云瑞当庭下旨将有关瘟疫的一众事情交由长公主处置。
朝廷没有了那些掌握权利的皇亲及其党羽,新的官员大多又都是皇帝的沁心。
这次香雪海很顺利的接手了这件事,没有一个官员出来说女子不应参与政事,他们都被上官云瑞的铁腕手段震慑住了。
虽然这些人表面不说,但香雪海知道他们的心中还是在暗暗等着看自己的热闹,不过她并不在意,她会证明自己的能力让他们无话可说。
京城外近百个临时搭建的简单木屋里,住着感染了瘟疫的百姓。
木屋的四周被高高的木栏围着,不让任何人进入或是离开,看守这片瘟疫区的就是骠骑将军干戈。
为了治疗瘟疫,香雪海带着十几车药材和一众太医亲自来到注满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处给他们看病。
马车晃动一下听了下来,香雪海从马车上下来,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紫色华服的男人。
男人有着浓厚的剑眉,锐利的星目,刀削样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颜色淡红。
长发用金冠束起,男人的脸型有种硬的感觉,像是混血儿一般有种特别的俊美之感,这个男人一看就知是习惯了征战沙场的人。
看着面前的香雪海,男人抱拳弯腰恭敬的道:末将干戈,见过长公主!他的语气虽然恭敬,但香雪海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极力隐藏的不屑。
没有心思管别人对她的看法,香雪海冷淡的开口:平身,把木栏打开,本宫要进去为这些人诊病。
听香雪海说要进去,干戈的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他以为当朝长公主来不过是想得个爱民的好名声而已,也会像其他沽名钓誉的官员皇亲一样来看一眼就离开,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进去给那些灾民诊病!眼中的轻蔑消失,就凭她敢进入这瘟疫蔓延的地方那个,就值得他佩服。
回头对看守木栏的兵丁命令道:打开木栏!木栏被打开,香雪海当先走进木栏里面,干戈跟随在香雪海的身侧,接着是敢随香雪海二来的一众太医。
木栏里面死气沉沉的,所有感染了瘟疫的人都呆滞的坐在房门前,屋子里,没有看一眼进来的香雪海一行人。
他们已经麻木了,在她们刚刚进来的时候么次看到有人来他们都兴奋不已,因为那代表了生的希望。
可是那些人都在看过他们之后离开,然后一去不回,任他们自生自灭,一次次的失望让他们已经绝望了。
死去的尸体被人堆积在木栏的一角上,没有人敢进来这全是瘟疫病人的地方来给他们收尸。
看看那些眼神空洞的人,香雪海对身后的太医们道:你们马上去其它地方给那些病人诊脉,看一下他们的病征!是!太医们齐声应道,分散开来。
走到一个靠坐在木屋前脸色青白眼神散乱,一看就知道病的不轻的人面前动手为他诊脉。
被香雪海诊脉的那个人眼神木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皱着眉头,香雪海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瘟疫爆发后果然比没有爆发前厉害了很多,在清风镇研制出来的治疗瘟疫的药材已经完全无法治疗这瘟疫了。
放下他的手腕,香雪海继续向其他的地方走去,为一些病重的人诊脉。
看香雪海如此认真的一个个为他们诊脉,这些人的眼中闪过希望的光彩。
香雪海的认真就是他们生存的希望,有了生存的希望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不少人开始从木屋里面挣扎着爬出来让香雪海为他们诊脉,生怕香雪海错过他们。
看这些人的反应,香雪海站起身道:大家不要动,我会进屋为大家诊脉,大家不要乱动!随着话语香雪海走进了一件木屋里面蹲在地上为一个个躺在草垫上的病人诊脉。
看香雪海真的进入屋中,那些灾民的心里安心下来,纷纷躺回了原位。
其实香雪海只需要为几个人诊脉就可以,但是为了安抚人心她还是一个个的为他们诊脉。
用了一个时辰多的时间给这一排木屋里的人诊过脉,看着那些原本浑浊无神的眼睛透着担忧祈求的目光。
香雪海对他们道:各位放心,我不会看过就走,我会和你们一起住在这里,直到将你们的病治好为止!各位,我不会放弃你们,所以,你们也不可以放弃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会与你们在一起,我一定会治好大家!香雪海有力的话成功的安抚了这些人原本慌乱的心。
他们的眼中生出了希望的光,他们知道这次他们是真的有了生存的希望。
香雪海的话也让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干戈震惊,他没有想到身份尊贵的长公主竟然要与这些染上瘟疫的病人们住在一起!这是从古到今从未有过的事!她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而他们只是卑贱的百姓,命如草芥,她竟要与他们在一起!看这些人的情绪被安抚下来,香雪海才离开木屋里面,走到木栏边上对看守的兵丁命令道:打开木栏!听到香雪海的命令她身边的干戈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果然她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留在这里。
可是没想到的是木栏被打开后,香雪海并没有出去,而是对等在外面的车夫道:把马车赶进来,去公主府通知林公子一声,就说本宫这几日不回公主府了!车夫应了声是!把马车赶进了木栏离开了。
香雪海拍拍手,拉车的黑马灵性的自动走到一处空地上。
手腕转动间从袖兜里拿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放在一把鲜草里给黑马吃下,避免它被这里面的瘟疫感染。
转身看到跟在身边的干戈香雪海又拿出一粒药丸递到干戈面前道:这瘟疫很厉害,你把这药服下去可以避免被传染。
谢公主!干戈施礼道谢后接过药丸服下。
这时跟来的几个太医也都诊完脉陆陆续续来到香雪海身边聚齐,香雪海见太医都返回来便开口道:从今天起你们和本宫一起守在这里直到找出治疗瘟疫的方法。
一听香雪海如此说太医们全都脸上大变,纷纷反对。
公主,你金枝玉叶,怎可守在这里……公主,若是公主被染上瘟疫臣等如何向皇上交代,请公主三思!所有太医都齐声道:请公主三思!香雪海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本宫已经决定了,尔等多说无益,如果尔等怕被传染,大可离开!一个年岁较大的太医不死心的开口:宫主,要治疗这些人,公主在太医院也可以研究治疗的方法,大可不必亲自留在这肮脏之处!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香雪海的语气染上了怒意:方太医多年诊病,难道不知在病人的身边才能更好的为病人治疗的道理吗?香雪海冰冷的斥责让方太医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冷冷的眼眸扫视过一众太医,见他们不再反对香雪海也不再斥责他们。
转回头打量一下四周香雪海指着边上一块杂草丛生的草地对干戈道:骠骑将军,你在那里帮我搭二十个你们行军时的那种简易炉灶。
是!干戈应了声,叫来几个小兵很快垒砌出了二十个炉灶。
接下来几天香雪海每天都和一众太医研究治疗瘟疫的药材,然后将研究出来的新药让病重的人服下,但效果都不理想。
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香雪海一手抱肩一手端着药碗。
低头晃动着药碗中酱色的药汁,香雪海皱了眉头,口中自语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药应该可以治疗的,为什么不行呢?抬头看看树上茵绿的树叶,香雪海叹口气。
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碗,不停的晃动着,若有所思的将药碗放到唇下轻轻的饮入一口,在舌尖细品着咽下。
接着一口一口的喝下碗中的药,眼中闪着思虑的神色。
公主!你在做什么?惊讶至极的声音从香雪海面前响起。
抬头看看站在对面的干戈,香雪海淡淡的道:试药!听香雪海如此一说干戈眼中的惊讶变成了震惊!香雪海不理他的神色,继续思虑着刚刚试药的结果自语着:应该是珠桑放的量不对。
一边思虑着一边走到药材前开始重新配药。
香雪海身后的干戈眼中闪过莫名的情愫,看向香雪海的背影深深的疑惑了。
捣药,熬药,经过试药香雪海研究出的新药果然可以治疗瘟疫,很快这些染上瘟疫的人就好了。
得到这个消息上官云瑞大喜,马上传旨命令个个染上瘟疫的地方按照药方熬药施药。
但是新的麻烦又来了,那就是瘟疫传播的太快,熬药施药的速度根本跟不上。
研制出新药连公主府都没来得及回的香雪海又带着一众太医到瘟疫最难得到控制的小村里视察。
小村里的一个水井边,一个身体虚弱的妇人摇摇晃晃的从井里向上提水。
力气不够的妇人把半个身子都伸到井口上向上拎着装水的木桶,脚下一滑妇人一个摇晃向井中倒去。
香雪海看到倒向井中的妇人身体快如闪电的来到井口边扶住妇人,单手抓住井绳向上一用力,满满的一桶水点滴未撒的落到井边。
得救的妇人对着香雪海连连道谢离开。
末将参见公主!一个恭敬的声音从身边响起,香雪海抬头,竟然是骠骑将军干戈!他的眼中还残留着没有褪净的惊讶。
淡淡的开口道:平身,骠骑将军怎么会在这里?站起身的干戈道:回公主,末将是奉旨巡视施药的情况。
点点头香雪海转身想要离开,却在看到那口水井时停住了,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沉思半晌香雪海的眼神亮了起来对站在身边的一众太医和干戈道:各位太医,你们将治疗瘟疫的药材按比例装进大麻袋里面封好口,干戈将军,你派兵把这些装满药材的麻袋帮上大石,遇到有水井的地方就放入一袋药材,然后让所有患病的百姓去喝泡了药材的井水。
听了香雪海的话一众太医和干戈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纷纷应是忙碌起来。
香雪海匆忙回到宫中,让上官云瑞下旨让所有染上瘟疫的地方都用这个办法。
香雪海的这个方法果然很快抑制住了蔓延的瘟疫,没过几日,这次大瘟疫创下了有史以来死人最少的记录被消除,长公主在民间的威望也变得高了起来。
所有的百姓都在颂扬长公主的爱民如子,特别是长公主和患上瘟疫的病人在一起和亲自为病人试药这些都被百姓们铭记于心。
甚至有百姓为长公主立下了生祠,祈祷长公主福寿绵长。
百姓都说长公主是天上的仙子,是特地下凡来帮助百姓脱离苦海的。
那些与香雪海一起治疗瘟疫的太医们也都对香雪海佩服的五体投地,常有太医到公主府请教长公主医术方面的问题。
而香雪海也是有问必答,所以香雪海又多了平易近人,毫不骄纵的美名。
自从经过此事以后,上官云瑞就有意让香雪海常常进入朝堂帮他处理政事。
那些大臣们见识过香雪海的能力和上官云瑞的铁腕手段后也对这一现象持默认态度。
香雪海处理政事很有本事,这让她在朝廷中也开始有了名气,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佩服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