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微微睁眼,细细的端详着她,眼里的关爱明显。
他开口道:宁儿,过来到师傅这里。
皇埔宁乖乖的走了过去,伏在他的膝头,火红的长发散了一地。
元青以手为梳,轻轻的自发根到发尾,梳理着她的长发。
她舒服的眯起眼睛,好象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猫。
这宁静安详的画面都让楚欢和秋木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去打搅。
那男子给她十分安全的感觉,好似只要在他的身边,世间的任何东西都别想伤害她。
他如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峰,任何人到他的面前都只能以仰望的姿态看着他。
宁儿受苦了。
元青轻轻的捋着她的长发,笑望着安静伏在自己膝头的徒弟。
本来没有什么,但男子的话一出,皇埔宁忽然觉得心里有无尽的委屈需要发泄,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将眼泪自动的尽数蹭上男子的衣裳。
元青忍住,闭上眼随她去了,反正到时候她是要给自己做新衣裳的。
待她哭的差不多了,元青才扶起她的小脑袋。
擦掉那张小脸上剩余的泪痕。
指间似乎凝聚了什么东西,轻轻的点在了她额头的封印上。
皇埔宁的身体瞬间僵硬,她仰着头,目光呆滞,似乎如果没有元青点在她额头的手指,她就会倒在地上。
皇埔宁似乎沉浸在一个黑色的世界,眼前有许多的影象滑过,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
那些影象在她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在她的耳边似乎有很多人的说话声,嗡嗡的吵的不停。
众多的片段影象,它们束缚着她,她的头疼欲裂。
有许多不同的感情排山倒海的充斥着她。
悲伤与欢喜交织,愤怒与酸楚纠缠,每一种感情都将她折磨。
心脏好象承受不了这样的激烈的感情轮番轰炸。
她叫出声,排斥着它们如此这般的折磨着她。
皇埔宁叫出声,她的目光呆滞,空洞,眼角忽然涌现了许多的泪水。
小嘴微微张了张没有声音。
许久才有如蚊声的声音,让人听的不真切。
皇埔宁僵硬的转头,如没有润滑油的机器人。
她的目光涣散的落在了楚欢的身上,楚,楚欢。
眼角的泪水更多了。
在,我在这里。
她涣散呆滞的目光似乎稍微聚集在一点上,依旧落在了楚欢的身上,目光似乎在辨认什么。
她的嘴稍微的张了张,稍微清晰的话语吐出:楚,楚欢?楚欢点头。
皇埔宁忽然从元青的怀中挣脱,飞速的跑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似乎一放手就会丢失。
她的目光犹如实质,里里外外的将他看着个透彻。
眼里有点不敢置信。
你,你没有死!太好了!她似乎激动的说不全话。
只是抓着他手臂的手不停的收紧。
她忽然大笑了起来。
从少女的模样变成了一只在欢呼跳跃的狐狸,她额心的烈火纹也随着跳动。
身后似乎又有一条尾巴冒了出来,二尾!跳跃的狐狸被一只手提起了后颈皮。
她似乎失去了理智,不满的朝那人喷狐火。
那人的周身被片片桃花包围。
狐火竟没有伤到那人,她的心情又从极度的雀跃到愤怒,身后竟然有第三条尾巴冒了个小头。
元青念动静心决,蓝色符咒飘到她的额头,似乎很努力的束缚住她额心开放妖艳的红莲。
手里的小狐狸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她似乎困极了,她微微的闭眼,眼睛就在也睁不开。
元青抱住她。
看向那只金色的大狐狸,沉呤了一下,开口道:我好象需要件金色的衣服?秋木的身体抖了抖,尾巴不自在的摇了几下。
他低下脑袋,眼光瞥向一边道:桃元君,好久不见了。
元青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好久,才恍然大悟道:小脏狐!是你!说罢兴冲冲的抱着皇埔宁白茸茸的小身子,走到秋木的面前。
伸手揉揉他的头,秋木不自在的别开,貌似,他好象已经成年了吧!很久以前,在秋木还没有一千岁(狐族一千岁成年。
)的时候,由于贪恋人间的繁华,被道士发现,追截。
在他快要丧命的时候,眼前白光一闪。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亡了,睁眼一看却是被一个白衣少年以极其嫌恶的手法提着自己的后颈皮。
(当时他很脏。
)少年很生气,他摇晃了下呆滞的他:小黄!你怎么弄的这么脏!小黄?秋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狠狠的雷了下,貌似他是金色的吧!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他好象不认识这个少年。
少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看着那白眉徐飘的道士,接着骂手里的狐狸:你可真是蠢啊!居然连个老头子都欺负你。
我白教的你!那道士在听到老头一词上显然很生气,看着那少年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一想想自己伤了人少年的灵兽,少年会生气也是应当的。
也就不在这个称呼上多做计较。
他略带抱歉的道:不知那畜生是小兄弟的灵兽,有所误伤还请大量。
大量?怎么大量?!还有我家小黄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美狐狸,才不是什么畜生!少年似乎很生气,一身的白衣显得那么飘飘欲仙。
他低头,悄悄靠近手里的狐狸问他:你一定也看他的胡子不顺眼吧?!那个时候的秋木居然傻傻的点头,少年将他丢到一边道:在一边看着。
那你想怎么样?道士似乎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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