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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124章 坦白

2025-03-26 02:52:51

木问尘凝视了如风一会,突然古怪一笑,道:好吧,你让我摸摸我就告诉你。

如风顿时无语了,这算不算食髓知味啊?如风……木问尘坐在如风身边,把她的头发拨好,露出一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轻声道,如风……眼神专注地盯着如风,脸上泛起了温柔的笑意,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

如风翻翻白眼,叹道:别那么笑,你明知道我抵抗不了你的笑容。

想想,一个平时很少笑的人,突然对你很灿烂地笑,你能不受吸引吗?更何况像木问尘这样谪仙般的人物。

木问尘莞尔,摸摸如风的脸蛋,道:如风,你到底答不答应?我不答应又会如何?如风嘻嘻一笑,脸上有着调皮。

那我就不告诉你我刚才做了什么?木问尘眼里含着笑意,手却伸进被子里拿出如风的手,仔细地抚摸一阵。

如风心里微微震动,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像一名普通的女子,木问尘像一名普通男子,两人这样说着情话,也许旁人会觉得无聊,但是他们身在其中,却觉得乐趣无穷。

于是她撅起嘴巴,撒娇道:你不说的话,我就马上睡觉,那你还是坐着看我睡吧。

木问尘的回应是轻轻拿起如风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啃起。

如风的脸顿时红了,她看着他的举动,只觉得手上瘙痒无比,忙道:我的手脏,不许这样。

木问尘明明有轻微洁癖的,没想到现在却这样做。

木问尘恋恋不舍地放来如风的手,道:如风,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的手那么好看。

如风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左看右看,扬起眉毛,得意地说道:那当然,虽然手中有薄茧,但还是一双美手啊!木问尘摇摇头,心道如风的自恋又开始发作了。

不过,如风说着就眉头一皱,道:好看是好看,可是世间很多女子的手都比我白,比我嫩,比我滑,唉,执剑的手就是不一样啊。

说着就自怜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木问尘。

木问尘却舍不得如风皱眉的样子,说道:别的女子如何与我无关,但是如风的手却是我最喜欢的,以后你不想拿剑就不拿了。

或者我请人去制出一些可以让皮肤变光华的药给如风用也行,木问尘在心里盘算着。

昨天他无意中看到醉月在收集花瓣和香草,问了后才知道这是给如风洗澡用的,用了以后可以使皮肤光滑,肌肤生香,据说是如风最喜欢的洗澡方式。

他这才知道,原来如风那么讲究这些诶,敢情他还以为如风现在有着那么好的肤色都是天生的,不需要保养的。

如风眼睛瞥了一眼放在床头的腰带,道:哪能说不拿就不拿的?更何况,我也喜欢舞枪弄剑,要我和一般的女子那般绣花我可不愿意。

趁此机会把该说的都说了,也算是给木问尘一个心理准备。

木问尘点点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这话让如风听了心花怒放,撩起被子,一把就抱住了木问尘。

至此,木问尘终是可以如愿以偿,抱着如风亲吻个不停。

等待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后,如风终于推开了木问尘。

木问尘却是俊脸通红,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他紧紧地抱住如风,低低唤道:如风,我好难受啊。

如风被他的高温所震到,再看看他的眼睛,分明是欲火焚身的样子,不由得暗叹,唉,真是一不小心就容易擦枪走火啊,现在,可怎么办?木问尘把脸凑在如风的脖子处,手在如风的衣服里揉捏着,却很小心地不碰到如风的伤口,他的呼吸越发地浓重,搂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几乎想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了怀中,而嘴里则含糊不清地唤着如风的名字。

如风又羞又急,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也没什么迂腐的念头,现在和木问尘也是两情相悦,所以觉得和木问尘发生关系也是正常的,但是现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地点,先别说爷爷会随时闯进来,就是现在也不适合啊,大白天的,木问尘估计又没经验,鬼知道待会自己会不会疼得失态,然后把木问尘踹出去。

说来说去,如风还是不信任木问尘的技术。

木问尘却不知道如风心中所想,他抚摸这如风胸前的娇嫩,心中盈满了一种无可遏制的冲动,如此美好的触感是属于如风所有的,如风……如风……他火热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如风,口里刚叫道:如风,我真的好难受。

说着就把如风抱得更紧,不断地用身体摩擦如风。

脑子里突然浮现了前些日子所看的春宫图,那些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突然让自己更加火热不已,甚至他开始好奇如风的下身是个什么样子的。

如风此刻已经相当于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腿上了,所以自然清楚臀部下的硬物是什么,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问尘,你别急,现在还时机不好,你好好忍一忍好不好。

如风的声音故意放柔,没想到却起到了反作用,木问尘的额头上已经滴下汗来了,白玉般的俊脸上红彤彤一片,抚摸如风的手却更加急促,甚至开始乱摸起来。

他喘着气,道:如风,我还是觉得很难受。

说着就动了动。

如风也是全身冒出了一层薄汗,木问尘的体温已经传到了她的身上,她虽是大胆,但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性需求。

两人正在纠缠的时候,如风的衣衫已经半褪,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男音,他道:皇叔,圣旨来了,父皇要你尽快回去。

啪的一声,如风仿佛看见了周身的红心泡泡一一破灭了。

还有,她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木问尘的动作一僵,伏在如风的颈项里低低地喘气。

门外,煜宣继续叫道:皇叔,你在吗?如风如风!说着又叫起了如风的名字。

木问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道:木潼!这话刚一出口,木潼似乎马上现身了,立刻把煜宣请了出去。

如风一把推开还在喘气的木问尘,道:刚才煜宣叫你什么?木问尘很不满地把如风抱过来,答非所问,回道:如风,我还是很难受!如风一手 打下去,直直地打在木问尘的手上,狠声道:你现在马上去水井那里洗个澡,好好冷却一下,然后再来见我。

说着就拼命挣脱木问尘的怀抱。

木问尘怕她不小心碰到伤口,只能不甘愿地放开如风,委屈地说道:如风,你怎么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委屈的面容面对如风,平时的冷静和淡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他只是一个对着爱人欲火焚身的男子,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身体难受,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难受,所以他现在只希望如风能好好地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如风又气又急,看着木问尘满头大汗,还是狠心道:你去嘛。

木问尘不明所以,但见如风坚决的样子,只好轻叹了口气,道:我去就是了。

见木问尘站起来,转身要离去的样子,如风却突然扯住他的袖子,看见他惊喜地回头,马上道:你不许去找别的女人。

木问尘很不解,道:我怎么会去找别的女人?如风冷哼一声,做出一个切菜的动作,意有所指地盯了一眼木问尘的下身,道:你要是敢去找别的女人,我就切了你。

脸上却更觉得热了。

木问尘摸摸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如风的腰带,只是笑笑,道:小家伙,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如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快去快回吧。

木问尘于是只好出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使出绝顶的轻功,很快就来到井边,而木潼,已经站在井边,腿边已经是打好的一桶冷水了,他同情地看着木问尘,道:主子,您用吧。

木问尘冷眼一扫,道:你刚才去哪儿了?这个惩罚先欠着,等回去再一起算账。

竟然让煜宣进来打扰,如果不是他的失职,自己现在怎么会被如风赶出来?话是说着,木问尘却举起木桶直接把冷水倒在自己身上。

哗啦一声,木问尘面不改色,身形一闪,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里。

木潼现在已经不同情自己的主子,他还是同情自己吧。

唉,那个醉竹怎么那么野蛮呢?自己因为束手束脚,竟然只能和她打成平手?如风的师妹有那么厉害吗?而且刚才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那是圣旨啊,三殿下拿着圣旨来,自己能拦得住吗?可是谁想得到主子竟然和如风在里面做一些引人遐思的事,虽然只隐隐听到呻吟声,但是那喘息的声音是个男人都清楚。

只不过……木潼皱皱眉,刚才三殿下一定听到了他们里面的声响,虽然知道他不会乱说,但是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啊,那个拿着圣旨的手几乎都是青筋爆出了,另一只手也握成拳,而且主子让自己把他赶走的时候,三殿下的手指张开,似乎自己还看到了血迹。

还有那个走路的样子,似乎想把脚下的地面给踏出一条裂缝来。

唉,木潼哀叹一声,主子,您似乎有情敌了!不过那个如风有什么好的?竟然让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痴恋如此?瞧,现在主子还有以前的云淡风轻吗?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风身上了,唉,英雄难过美人关,而那个美人甚至还不是个女的!木潼摇摇头,心里胡思乱想了一把,倒是把自己要接受惩罚的事给忘记了大半。

木问尘再次进入如风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换了另一套白衣了,依旧是衣衫整洁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被如风赶出去的狼狈。

如风示意他不要靠近自己,所以木问尘只好坐在离床不远的凳子上,定定地看着如风,道:如风,你怎么了?他本来就对如风的情绪很敏感,更别提现在的如风蹙眉的样子,更让他自己心疼不已。

如风皱眉,一手抚着下巴,另一手抚着丝滑的被面,道:木头,你知道我女扮男装,这事我怕我再不快点辞官,终究会暴露出来,到时皇上就会说我混淆天听,尉迟一门,欺君罔上,会被满门抄斩。

而你虽是皇叔,但终究不是皇上,所以到时我们恐怕会……后面的如风没说,但相信木问尘想得到。

在木问尘出去的那段时间,如风细细想了一遍,老实说,知道木问尘的身份如此不同,着实让她很吃惊,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气愤木问尘从来没有给自己说过,但是气愤过后,又觉得自己没道理,毕竟,是自己没有问的。

以木问尘的性格,如果自己问的话,他定然也不会隐瞒的,而且他本来就不多话,应该也没把自己的身份当成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也没有对自己主动说,再加上他对自己的付出,所以如风还是打算大人大量地原谅他这一回吧。

木问尘却不当一回事,他直接道:别怕,我会向我哥哥求情的,实在不行,你要问斩的时候,我把你救出来就是了。

看着木问尘信心十足的样子,如风无语了。

见如风默然不语,木问尘又补充道:如风,我哥哥很疼我的,所以他一定会答应不为难你的,而且你们尉迟一门忠烈,定会无恙的。

如风皱眉,道:你确定?木问尘很肯定地点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着就假借安慰之名,凑到如风身边,搂住如风,道,如风,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

情话很动人,如风点点头,突然道:木问尘。

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好像很色?第一百二十五章 忧心情话很动人,如风点点头,突然道:木问尘,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好像很色?此话一出,木问尘整个人顿时定住了,他表情木木地盯着如风,半响才问道:什么叫很色?如风差点把自己摔出床去,她擦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黑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搂着自己腰身的手,甚至那手还蠢蠢欲动地往上爬,开口道:比如说你现在的动作就很色!木问尘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抬头,不解:很正常,没觉得色。

如风捧住他的俊脸,狠狠地捏了一下,木问尘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了两个红红的指印,但是木问尘却眼都不眨一下,于是只好无奈地放下,道:你现在是不是整天想对我做些什么事?木问尘很老实地点头:我就想摸摸你。

然后总算知道不好意思了,脸色绯红,愣愣地盯着如风看。

如风扑哧一笑,捧起他的脸大大地亲了一口,道:木头,你真可爱!木问尘没有时间去计较如风对他侮辱性的词语,他把握机会,搂住如风又是一阵狂吻,如风却害怕擦枪走火,赶紧中途喊停,道:你又想去洗冷水澡了?木问尘不情不愿地停下来,道:如风,我最近老是想和你在一块,即使是要洗冷水澡也没关系。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会心疼你的。

如风温柔地笑笑,摸摸木问尘的脑袋。

木问尘脸一皱,倏地把如风的手拿下来,板着脸道:小家伙,竟敢摸我的头!这个动作好像是自己经常对如风做的,以示疼爱之意,没想到现在这小家伙竟然调转过来对付自己!如风笑嘻嘻地回道:我喜欢你才摸的。

木问尘宠溺地摇摇头,摸摸如风的脑袋,道:那你好好休息,刚才煜宣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下。

说到煜宣,如风顿时忧心仲仲地问道:刚才他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我们在里面干这个呢。

想到被煜宣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心里就一阵羞涩,感觉很不自在。

木问尘不在意地说:即使真的知道了,我也不会让他说出去的。

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身准备往外走。

如风拉住木问尘的衣袖,郑重其事地交代道:问尘,你出去的时候千万不可把我们的关系乱说,也不要对我流露出这种太过于明显的态度,反正你就当我的师长好了,对我像对待一个比较疼爱的学生一样,免得大家都知道我是女的。

你看这样行不?说着就可怜兮兮地看着问尘。

木问尘见状,当然只有点头答应的份,轻声道:放心,我知道你的顾忌,等回到京城,你恢复女儿身后,我再光明正大对你好。

如风这才高兴地亲了一下木问尘的脸颊,道:木头,你真好!木问尘傻笑了一会,直到如风催促,他才转身离开。

见木问尘离开后,如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的呆,再傻笑了一会才想起正事来。

她的手在枕头下摸索了一阵,拿出那件已经被木问尘剪破的小衣,看着这块破皮,如风苦恼起来。

原来所谓的刀枪不入碰到金刚石就会穿透,想来那天暗算自己的人一定知道自己身上有一件宝衣,所以才用无坚不摧的金刚石来射自己。

可是现在小衣已经破坏了,现在随便一把小刀都可以划破它,那自己以后怎么办男装?摸摸自己的脑前,如风苦着脸,难道要用一圈一圈的白布包裹住吗?先别说会不会影响自己胸部的发育,单是每天早上起床要做的工作就很多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如风看着自己的脸前,陷入了苦思中。

正在思考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和醉月的声音,如风赶紧让她进来。

师兄,你好点了没?醉月走到床前,笑着问道。

如风挥挥手,道:除了有点痒外,其他都没事了。

这么一挥手,如风才知道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已经恢复体力了,前不久明明连举个手都困难的。

醉月看如风的动作,再检查了一番,这才暧昧地笑道:师兄,你的伤是用最好的药涂的,吃的也是最好的,再加上刚才木问尘为你输了一些内力,所以你才能好得那么快。

如风一听,愕然,道:我怎么没见他给我输内力?醉月帮如风收拾好凌乱的床铺,笑道: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你输的?大概是你睡觉的时候吧。

如风一想,点点头,难怪那一觉睡得那么舒服,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想来真的是他帮自己输入内力。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内力是最难得来的,所以平常人都很珍惜,以自己现在的恢复情况,想来木问尘定是输了不少给自己。

如风心里一暖,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

醉月心里明白,轻声道:师兄,看来那个木问尘真的对你很好呢?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看三皇子对他好像很恭敬的样子。

醉月一说起这个,如风就想起了木问尘的真实身份,再想到煜宣和煜爵,忍不住乐了,道:呵呵,他的身份是皇帝的弟弟,也是煜宣的皇叔!想到将来自己和木问尘结婚后,他们两个就要叫自己婶婶,如风心里就一阵偷笑。

婶婶呢!虽然会把自己叫老,但是有两个比自己大的侄子,那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嘿嘿……如风傻乐着。

醉月摇摇头,心里也想到了如风高兴的原因,只是她还有忧心的地方。

师兄,那你的身份现在该怎么办?如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她回到了现实当中。

这几天都专注于木问尘,两人卿卿我我,什么也没想,可是现在,也该想想了。

首先,即使自己想辞职,那也要有一个借口啊,而且爷爷那关也过不了。

如果和爷爷照实说自己身份的话,估计他老人家会气死,最后遭殃的即使不是自己,也是自己的爹娘。

然后,即使自己的爷爷同意自己辞官,那也是人家皇帝同意啊,欺君之罪呢,哪是那么容易摆平的事?虽说尉迟府一门忠烈,为国家驻守边疆,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所谓的功高震主,万一皇帝有灭尉迟府的心思,那不是为他光明正大地找了一个借口吗?自己死了不要紧,家人呢?如风一想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即使自己是煜爵和煜宣的好朋友,也是木问尘的女朋友,但是他们的权力都来自于皇帝,只要皇帝坚持的话,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想到刚才木问尘的话,如风苦笑,木问尘能把自己救出来,但是他能救出自己其他的亲人吗?而且以爷爷的性子,即使把他救出来,他估计也不会苟且偷生,大概会自尽吧,爷爷一向都把国家的利益和家族的名誉看得重于一切,如果因为自己女扮男装导致尉迟家被灭,那估计爷爷死了都会找自己麻烦,这么一想,如风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罪魁祸首了。

醉月也在旁边偷偷叹气,正想着呢,醉竹和南山就走了进来,两人都不知道如风的真实身份,所以相对于醉月和如风的愁眉苦脸,两人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非常高兴了。

如风暂时放下自己忧心的事,改而问道:有什么事值得高兴的吗?醉竹先一步跑上来,坐在如风身边,撒娇道:师兄,猜猜我刚才听到什么消息了?如风琢磨了一会,这才说道:不会是皇上那边有什么奖励吧?记得煜宣刚才说皇上那边有话给问尘,所以想来是皇上的命令了,现在他们算是打胜仗了,皇上既然请了人帮忙,当然要犒赏一番才行了。

南山接口道:就知道师兄厉害,太子代替皇上犒赏将士们,今天晚上正准备大吃大喝呢,而且很多人都得到了封赏,师兄你的封号还没来,要回到京城面圣才可以。

如风一听,赶紧问道:我爷爷的情况如何?自己昏迷醒来后,见到自己爷爷的机会还是很少的,一是怕他识破自己的身份,所以醉月就有意无意地挡住了爷爷;二是现在爷爷还是军中的老大,所以要做的后续工作很多。

醉竹插嘴道:当然是很高兴了,这几天他逢人就打听师兄的事情,乐呵着呢。

说着就瞪了一眼南山,指责他抢自己的话题。

南山只好很委屈地闭嘴不言,自己还不是想让师兄高兴吗?这几天醉月都禁止自己来探望师兄病情,自己也想念师兄啊。

如风和醉月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醉竹不明所以,依旧很兴奋地说道:师兄,我见尉迟爷爷和副元帅说,他对你很满意,想自己回家颐养天年,然后军中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师兄,你真厉害!脸上满是兴奋和崇拜,说着就要扑过来抱住如风。

醉竹正在窃笑自己占便宜的时候,就发现南山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拎开。

看着他们显而易见的火药味,如风忙开口道:醉竹,我看你手上有伤,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着就给南山一个感激的笑容,现在自己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这么一抱过来,先别说伤口,估计醉竹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醉竹一向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秘密,估计会无意中泄露出去,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倒是南山……如风正在思忖着,醉竹却愤愤地说道:还不是那个木问尘的随从木潼,那家伙都不怜惜我是一个弱女子,对我出手阴狠得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说着就露出了受伤的手臂,其实上面只有一小段很轻的划痕,但是难得师兄那么关切自己,所以醉竹当然要现出来了。

南山面带心疼,嘴上却毫不客气:这是你自找的,还不是因为你太过于鲁莽,傻乎乎地跑去向人家挑战。

如风微微一笑,道:还是涂上药吧,女孩子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醉月点点头,心里却想起了师兄背上和脚上的伤口,那些都是作战的时候被伤的,虽然不至于致命,却有些还是留下了疤痕,所以她虽然觉得醉竹的这个根本不算什么,但还是掏出了一瓶药递给南山,南山很乐意地接过了。

唉,师兄即使现在和木问尘有着暧昧关系,好像仍然不当自己是女人,她心疼醉竹的伤口,怎么就不心疼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四人又谈了一会话,还说起了山上的情形,让如风很是开怀,暂时把烦恼抛到一边了。

醉竹最后叹道:唉,寒山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我们五个就缺他一个了。

醉月接口道:他知道师兄病了,本来是要来看的,可是我阻止他了,反正他来也帮不上忙,昨天才来消息,说他在京城也开店了,就等着咱们去京城的时候就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都没去过京城,他先去探探。

如风很高兴地笑笑,道:其实也无妨的,我们家在京城有一座将军府,到时你们住在那里也行,不过你们怕束手束脚的话,就住在寒山安排的房子里,那样出入会更方便。

说着如风就苦着脸,我也想去外边住,这次我爹娘一定也会上京城了,到时我就不得安宁了。

醉竹却有点不乐意了:师兄,到时伯母一定会让你娶妻的,那你有了妻子会不会就不会要我们了?如风闻言,狂汗,忙道:你说什么话呢?我即使有了妻子也不会抛弃亲亲小竹的。

说完就是一个飞吻抛过去,让醉竹羞得满脸通红,让醉月无奈地摇头,让南山阴着一张脸。

如风嘿嘿直笑,她看着南山,心里舒服了,看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感觉就是爽啊。

南山板着脸道:师兄受伤了还不安分。

心里却嘀咕,还在勾引良家妇女,估计在军中待久了,看来还是快点回到京城为好,到时师兄就会头疼,也不会找醉竹的麻烦了,自己也好受些了。

如风只是一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醉竹忙关心地问道:师兄,那你的伤可以赶路吗?如风点点头,看着醉月,道:当然可以了。

你师兄我现在很强壮,可以吃得下一头牛。

话说回来,自己肚子也饿了。

貌似今天和木问尘纠缠了很久,自己还没吃东西呢。

醉月斜睨着她,道:你就逞强吧,伤口的毒刚干净了,现在还没愈合呢,还强壮?你都躺了一个月了,现在只剩下骨头了,还那么大言不惭。

如风摸摸鼻子,谁叫醉月是大夫呢?南山这才忧心地说道:师兄这次算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了,幸亏有木问尘的药丸吊着,他还找来了上次为尉迟爷爷医治的大夫,所以才能清醒。

这么一说,他们三人都安静下来。

如风不习惯这样的气氛,忙叫道:好了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的,现在我肚子饿了,请问我什么时候进食?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以前偶尔清醒的时候都是喝一点点特制的稀粥,都是药味,所以现在一清醒,就感觉特别地饿。

醉竹一听,忙兴冲冲地说道:师兄,我去煮给你吃!醉月和南山也很高兴如风提出的要求,觉得饿,说明身体离恢复也不远了。

但是醉竹做吃的……那个……如风忙挥手拒绝道:算了算了,还是南山去吧,女孩子要娇贵着养,你怎么能去做那种粗活呢?还是交给南山吧,他在火头军里待过,煮饭最适合不过了,而且手艺也不错。

醉竹煮的东西能吃吗?只怕自己没被敌人的剧毒毒死,也会因为食物中毒而死在醉竹的手上。

南山和醉月也知道醉竹的功力,赶紧合力把醉竹的念头打散,南山这才准备去做吃的。

如风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她心里最想吃的还是木潼做的饭菜,但是木潼估计不会有药的饭菜,所以还是要麻烦南山了。

最后只留下了醉月和醉竹陪着如风,三人闲聊了一会,煜宣就来了。

话说,煜宣虽然来了一个月了,但是因为之前如风一直昏迷着,清醒的时间也不长,都是被木问尘给霸占了,所以这是如风第一次见到煜宣。

头戴银冠,俊眉朗目,一袭蓝色锦衣,左顾右盼之间,神采奕奕,只是看到如风的时候,脸色就沉重了下来,甚至隐隐有怒气。

如风不明所以,只好笑道:煜宣,来,过来这边坐吧,你怎么有空来看我?煜宣沉着脸,道:哼,我一直都有空,只是你没空而已,你清醒的时候都被皇叔给霸占了,我还能怎么样?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你有空呗。

如风顿时尴尬起来,煜宣这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要不是自己清楚和他的关系,还真以为他在吃醋呢?第一百二十六章 顿悟煜宣走了过来,一屁股在如风身边坐下,如风赶紧又把被子拉过来,再卷在自己的身体上,还特别注意了一下,要包裹住自己的喉结,唉,看来要催醉月重新做一个喉结了。

煜宣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了,粗声道:你以为我是皇叔吗?如风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煜宣冷哼一声:哼,我又不是没和你睡过,你那么紧张干嘛?语气说有多冷就多冷。

如风缩了一下肩膀,这话真是有歧义啊。

于是如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干咳两声,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冷嘛,人家刚刚醒来没多久,身体虚弱得很。

哼,等我当上了你我婶婶,看我不整死你!如风报复心强地腹诽着。

果然,如风的示弱让煜宣心情好了一些,他总算记得如风身上带伤了,于是轻轻拍了一下如风的后脑勺,道:你啊,真是不小心,我还没把兵带过来呢,就听到你中箭了,据说还性命垂危,真是急死人了。

如风心里一暖,嘿嘿一笑,道:让宣哥哥担心了。

叫我宣哥哥……煜宣摸摸如风脑袋,脸上终于缓和了下来,直接说道:是不是有事求我?如风微嘟起嘴巴,哼了一声,道:宣哥哥,你比我大,我不能这样叫吗?还是你觉得你身份高贵,我不配叫你哥哥?然后就双手扯着被面,低着头,双肩微微耸动。

煜宣摇头叹息,即使他知道如风十有八九都是装的,但他还是不忍心不管如风可怜兮兮的样子,于是只好轻声道:好了,如风,你就别装了,随你怎么叫了。

如风这才抬起头来,展颜一笑,道:宣哥哥,你真好,我很想念你和爵哥哥呢。

煜宣苦笑,道:如风,等回到京城你再和我哥说,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风也兴奋起来,大声道:没错,京城是你们的地盘,到时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我,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们也要和我摆平!煜宣却不解:你能遇到什么危险?山长武功高强,定能护你周全!语气有点酸溜溜的了。

可惜如风没察觉,她直摇着煜宣的手臂,道:宣,如果我有危险,你会不会帮我?煜宣不懂如风的心思,凭直觉直接说道:当然会帮。

心里却暗自嘀咕,即使我不帮,哥哥也会帮的,这次带兵来救援,哥哥比自己还急,甚至恨不得自己替换了来。

不过煜宣想不出如风会有什么危险,如风的武功高强,又是堂堂的元帅,这次也立了大功,回到京城后应该是风光无限才对,怎么会有危险?还是有人会因为妒忌而暗算他?如风一听煜宣的回答,心里安了一些,思忖了一会,又道:京城,皇上很开朗吗?表情很忧郁,让煜宣恨不得把自己的父皇夸上了天去,好让如风安心。

不过,他还是实事求是地说道:父皇办事一板一眼,很公正,虽然偶尔严厉了些,但还算是一个很睿智的君王。

如风一听,心里又踏实了些,改而问道:那问尘呢?如风这么一说,煜宣就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了,他紧盯着如风的眼睛,道:皇叔和父皇年纪相差甚大,所以父皇很疼爱皇叔,甚至还超过我和大皇兄,还有哥哥。

只不过,皇叔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意思就是说他没有什么实权了。

如风闻言,心又安定了大半,看来自己这关会好过一点。

煜宣却很踌躇,他欲言又止,直直地盯着如风看。

如风陷入自己的思考,把自己整个人都卷入被子中去。

一时之间,整个空间悄无声息,只有两人微微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煜宣终于迟疑地问道:如风,你和我皇叔是什么关系?如风低着的头这才抬起来,露出一个微笑,贼兮兮地问道:原来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啊!怎么,你怕我带坏你的皇叔不成?煜宣闻言皱了下眉,敲打如风的脑袋,假装怒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我问问都不行吗?见如风怀疑地盯着自己,就小声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随便问问。

那你干嘛还问?如风反问道。

其实心里还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问尘的关系,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没暴露,如果他反对的话,那就节外生枝了。

煜宣却已经打定主意要问出答案了,因此他很坚持地说道:如风,说吧。

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虽然,前不久刚在门口听到了房内暧昧的声响,但煜宣宁愿自己听错了,或者误会了他们。

但是皇叔那天的警告还犹然在耳,让煜宣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风见状,知道避不过去了,也只能长叹一声,道:唉,我喜欢问尘,可是现在……唉!又是一声长叹,神情苦恼不已。

煜宣心里却是一阵暗喜,忙安慰道:如风,你别急,听我一句,实在痛苦的话,还是放弃吧,你和皇叔都是男的,你又是尉迟府的独苗,皇叔也深受父皇宠爱,将来皇叔也应该会娶妻生子,到时你该如何是好?嘴里说着,眼睛却不动声色地观察如风的反应。

如风一听到木问尘要娶妻生子,马上手一拍,大声喝道:他敢!除了自己他谁都不能娶!万一真娶了的话,如风摩拳擦掌,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煜宣见状,心下一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他颓然地垂下肩,无力地说道:唉,算了,我先回去了,你和皇叔的事再好好考虑吧,别说你是男的,就是你是女的,估计父皇也不会让皇叔和你在一起的。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如风一听,忙从恐怖的想象中回神,一把抓住煜宣的手,道: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父皇到底想把问尘怎么办?难道自己是女的不是更好吗?自己可是和问尘两情相悦啊,所以自己身份暴露后,皇上真的疼爱问尘的话,应该会大事化小的。

可是现在听煜宣一说,貌似前方更加磨难重重,所以如风当然要问个清楚了。

煜宣苦笑,看着如风洁白如玉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蓝色衣角,神情焦灼地看着自己,眼里有着期盼。

这样的如风,自己何尝见过?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如风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总是神采奕奕,活力十足地四处走动,见人就是一脸的笑容,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没想到现在,为了皇叔和他自己,他竟然对自己露出了这般焦灼的表情?如此地刺人!如此地碍眼!煜宣一阵心烦,这副为爱人焦灼的表情不是为哥哥,不是为如风的家人,更不是为了自己!为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自己和如风从小认识,长大后又在书院相遇,更是有缘同居一室,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没有以那么焦灼而柔情的眼神来看着自己,唯一的一次看,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皇叔,可是……宣,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嘛!如风扯扯他的衣袖,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发呆,难不成在想自己以前对他的事吗?如风很是后悔,以前应该对煜宣好一点的,那样的话,他现在大概就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好了。

想到这里如风沮丧地软下手臂。

暗自自责,难道自己就只想到煜宣的利用价值吗?自己是那种人吗?煜宣本来对自己就好,想当初自己把珠子交给了云天泽,他和煜爵也没有责怪自己,况且他们一向对自己很好,即使是煜宣常常和自己作对,但那也是在小事上才会如此,正经时刻,他还是帮助自己的。

所以……如风暗想,这次他这么说,一定也是为自己好吧。

那自己就不要强求了,还是再想想办法吧,或者问问问尘?而煜宣,微微弯腰,握住如风的手,心一颤,轻轻地拉开,轻声道:如风,我不是圣人,我只能说,你和皇叔不合适,你好好考虑我的话吧,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言罢,他轻轻地放下如风的手,甩袖,转身,提步,离去。

如风愣愣地注视着打开着的门,望着院子里的落日的余晖,照在院子里的小亭和花草上,仿若涂上了一层金粉,金碧辉煌,显得很大气,却萧瑟。

寒鸦的叫声突然嘎嘎地响起,苍茫而孤寂。

如风突然觉得,煜宣刚才,似乎有些变了,不像她平时认识的煜宣。

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煜宣慌乱地冲出了尉迟府,冲进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中。

黄昏时分,倦鸟归巢,由于战争的结束,众人收拾好心情,重新振作起来,因此落雁城又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繁荣,从国内来往的商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人气也在慢慢地上升。

此刻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众人赶着时间把该做的事做完,然后就好回家。

有人只注意到,自己身边似乎吹过了一阵风,待想睁眼看清的时候又不见影子了,于是也只能摇头叹息,想来定是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了。

煜宣一路狂奔,为自己刚才的顿悟而心惊。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如风只是对弟弟那般的爱护,也曾冷眼旁观哥哥对如风的痴念,那时的他对哥哥只有深深的无奈和同情,甚至有时候还会对如风有一丝的怨恨。

要不是如风,自己一向优秀的哥哥怎么会陷入如此畸形的感情漩涡?但理智上他又明白,这一切都不关如风的事,是哥哥自作多情。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如风如何。

但现在,猛然间发现了自己对如风的感情,自己竟然……竟然也对如风有着绮念!这就是自己最隐秘的感情吗?怪不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抗拒着父皇给自己指婚,怪不得自己对如风的消息如此关注,怪不得知道落雁城被围困的时候,自己拼命说服哥哥和父皇让自己带兵前来营救。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地如风怀有感情吗?可是,如风是男的!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想,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也没想到自己的皇叔,只想着,如果如风也对自己有感情那该多好!可是下一刻,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和皇叔,他们也对如风有着深刻的感情,皇叔甚至还来警告自己,原来,一向寡言沉默的皇叔竟然如此地敏锐,比自己先一步看出了自己对如风的感情。

可是现在自己又该如何?该不该告诉如风?告诉如风他又会怎么想?哥哥会怎么想,皇叔会怎么想?这样一思考,煜宣就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只能从府里冲出来,慌不择路……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安静地、孤独地思考,下一步,他该如何做?。

木问尘骑着马,准备进城,却发现城门口跑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凝目望去,他微微皱眉,瞥了一眼木潼。

木潼会意,道:我会派人跟着去的。

旁边的尉迟槐阳也认出来了,道:那不是三殿下吗?这么晚了,他准备去哪?他没说的是,煜宣的样子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想到这里,尉迟槐阳忙对钟英道:派人去跟着他。

虽然他身边可能也有人保护着,但煜宣总归是自己好友的外孙,照顾着点没错的。

木问尘闻言,忙道:我已经派人去了,不用您费心了。

见状,尉迟槐阳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虽然他还不知道眼前青年男的身份,但是看煜宣对他恭敬的态度,想来身份不会低以哪里去。

而此刻的木问尘却凝神思考着,待会自己该如何和如风说出自己的决定,想到如风也许会有的反应,木问尘露出了一个甜蜜又苦恼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进京木问尘一路走回如风的房间,刚敲门进去,就见到如风和醉月在吃晚饭。

他这才想起,似乎自己只顾着和如风纠缠,倒是忘记让木潼去帮如风做饭了。

想到这里,他忙道:如风,你还想不想吃木潼做的饭菜?没想到如风却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木问尘,道:算了,我没胃口了。

一旁的醉月暗自摇头叹息,师兄估计又有什么总是要想了。

于是就快速地把饭吃完,然后收拾东西就赶紧出去了。

木问尘把门关上,然后看了一眼那发出荧光的夜明珠,轻声道:如风,你怎么了?他现在对如风的情绪很敏感,一点不对劲的变化他都可以感觉得出来。

如风倒在床上,叹道:唉,我的小衣坏了,你让我怎么伪装我的胸部啊?木问尘不解地坐下,道:胸部怎么还要伪装?如风撅起嘴唇,道:那你以为我平坦的胸部是怎么出来的?还不是那件被你剪坏的小衣的功劳?说着就把枕头底下的小衣扔给他。

木问尘把它接过来,想了一会,才道:等回到京城后,我就把另外一件宝衣拿给你,那件也是刀枪有入的。

如风又在另一边的枕头下底上掏啊掏,终于把金刚石掏出来,嬉笑道:你确定连这个都不能穿透?由于太过于依赖小衣了,所以上次如风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仗着有宝衣护身,就没有尽最大的努力去躲闪,相反还准备返回头去看木问尘怎么样了。

所以,现在还是事先把物品的功能了解清楚为好。

木问尘拿着破烂的小衣观察了半响,这才说道:我那件比这件好多了,不会穿透的。

他这么一说,如风就信了,反正到时等宝衣来了再试试也不迟。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胸部平坦问题。

如风仔细想了想,终于想到了还剩下的一件盔甲,当时和迷彩服一起做的还有那柔软的盔甲,想来现在应该还剩下一副,自己原来的那副已经被云天泽收去了。

这样一来,穿上软胄甲后,估计胸前也会变得比较平坦,也会有硬度了。

解决问题后,如风的心情也变好了,就见到木问尘在和木潼说话,于是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如风,你想吃什么?我还没用膳,所以就想让木潼去做。

如风闻言,眼睛一亮,道:好,我现在又有食欲了,我想吃肉,什么肉都可以。

木问尘微微一笑,道:别理她,直接做几道清淡的小菜就可以了,她现在吃不了肉。

如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不悦地说道:既然我的意见没用,那你干嘛还要问我?这不是存心想折腾自己吗?木问尘只是摸摸如风脑袋,笑笑,说道:你身体还没好,虚弱着呢,所以先忍一忍吧。

如风一听,心立刻柔软了下来,软软地说道:讨厌,你就会用这种态度来对付我。

只要木问尘对自己温柔笑笑,自己就几乎没有抵抗能力。

两人靠在一起说了一会情话,木问尘也大概地把京城里的情况说了一些,好让如风有个心理准备。

如风躺在他怀里,皱眉问道:问尘,你说我该如何向皇上表明身份?直说吧,好像不太好,可是我又怕他要我驻守边疆之类的,而且如果我的身份不能恢复的话,我又不能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像现在,因为是在边疆,我爷爷也不管,所以我们才能那么自在地偎依在一起,回到京城后,我怕就不那么轻易了。

京城,全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肯定是比其他地方都繁华,那里达官贵人也多,这意味着眼线也多,所以两人要亲热的时候估计要躲躲闪闪,这样很不爽啊。

木问尘思考了一会,点头道:嗯,是个问题。

如风等了一会,见他没动静,只好扯扯他的衣袖,道:然后呢?没了?木问尘闭上眼睛,把头搁在如风的头顶上,轻声道:放心,我会帮你的,一切都有我。

如风的心顿时安了下来,即使木问尘做不到,自己也会开心吧,因为有人和自己一起分担烦恼。

木问尘摸摸如风的头发,想来想去,还是早点说道:如风,我有事和你说。

如风被抚摸得很舒服,现在几乎已经昏昏欲睡了,闻言就随口答道:你说吧!木问尘放开如风的头发,轻声道:哥哥让我现在就回京城,说有要事相商,我估计又是太子之争的事,所以我明天就必须回去了。

什么?如风大喝一声,动作敏捷地爬起来,一把把木问尘推倒,大声道:你说过和我一起回京城的!他都不在了,那漫漫长路,自己岂不是很无聊?亏自己还打算和他一起溜出大部队,自个儿去玩呢!没想到现在他却给自己来上那么一招。

该死的,那个皇帝想怎么样?老是三番五次地想把问尘绑在身边。

木问尘苦笑,幸亏自己早就把如风的头发放开了,要不然这个小家伙还不疼死?只是现在看着如风横眉冷竖的样子, 发现自己只能苦笑了。

这次是我不对。

说来说去,也只能这么一句话可以说了。

如风哀叹一声,无力地倒在软绵绵地床铺上,哀怨地看了一眼木问尘,道:算了,你去吧,反正皇帝最大。

这里毕竟是皇权的封建社会,可不能让木问尘为自己触犯皇帝的逆鳞。

木问尘松了一口气,其实这次自己回去也想为如风的事情说一下,探探哥哥的口见也好啊。

见如风没有再吵闹,他心里也高兴,忙把如风抓过来,两人又是纠缠在一块。

木问尘是行动迅速,确定目标后马上动手动脚,如风是半推半就,所以不一会儿,两人就搂在了一起,喘息声不断地响起。

正打得火热的时候,就听见门外周前的声音,道:主子,尉迟老元帅往这边走来了。

一瓢冷水泼下,如风马上蔫了下去。

木问尘想想,就把如风拉起来,帮她整好衣服。

如风见状,就一把钻进被子里,然后摸摸自己热乎乎的脸蛋,道: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所以快隐身吧,我爷爷很精明的,我们两个在一起他会看得出来的。

由于如风很坚持,所以木问尘只好无奈地消失了。

如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瞪着门口。

果然,过了一会,尉迟槐阳就走了进来,问了一下如风的身体后,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如风,回到京城后有什么打算?如风只露出一个脑袋,笑道:爷爷,你希望我有什么打算?尉迟槐阳疼爱地摸摸如风的头发,道:爷爷真是高兴,你做得很好,这次回去圣上估计会封赏你,而且今天我了解到繁缕国那边似乎也准备打仗了,他们趁我们刚和春藤国打完,国库空虚,就想趁火打劫,所以你也许会被派到那边去,那里的将领也很厉害,也许你只是去锻炼一下。

如风差点就跳起来,但她努力镇定地问道:爷爷,这么说我们又要去打仗了?可是我们不是和春藤国签订了同盟国协议了吗?所以繁缕国应该不会找我们麻烦才对啊,而且人家石楠国还是我们的姻亲国呢?天啊,自己还能打吗?希望不要打起来啊。

尉迟槐阳皱眉,道:难道你不敢去吗?我现在又没说要打起来,只是说可能而已。

如风闻言,忙握紧拳头,道:爷爷,您放心,只要国家需要我,我随时可以为它付出一切!即使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语气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让尉迟槐阳听得心花怒放。

如风心里苦着脸,在心里打了个叉叉,小女子只想快活地过日子,打仗就不必了,所以刚才说的不算数啊。

尉迟槐阳很满意如风的态度,他抚着胡子点点头,说道:那你多休息,我们三天后就进京了,到时我会单独安排一匹马车给你的,以防万一,毕竟有醉月、醉竹和易晗在,她们是女的,不好骑马。

如风点点头,想到要赶路就一肚子的烦恼,唉,如果是问尘和自己一起走就好了,那即使是枯燥的路程也其乐无穷啊。

尉迟槐阳又说了一些事,最后才提醒道:如风,我看你和你们山长走得近了些,要注意点影响啊。

如风不明所以,诧异地问道:什么影响?尉迟槐阳的脸顿时板起来了,他虎着脸道:难不成你还想在军营里传出你有什么断袖之癖?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我做出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如风闻言,马上举起拳头,大声道:爷爷,你放心,我发誓我将来定然会和一个和我不同性别的人成亲,否则就五雷轰顶,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见尉迟槐阳的脸黑下来后,如风才呐呐地继续说道,断子绝孙就不要了,爷爷,您放心,我才不会搞什么断袖之癖呢。

爷爷,您还不放心我吗?如风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尉迟槐阳听完后,想想也对,就道: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

尉迟槐阳满意地走后,木问尘才出现,如风却在皱眉想着问题,见他出现后就问道:现在煜爵和太子在争权夺势,而且已经是势均力敌,现在我们尉迟府一家都和煜爵、煜宣是一条船的人了,你说万一煜爵争权指失败,那我们尉迟府不就是受到牵连?头疼,争权夺势的事情就是阴险黑暗啊,一不小心小命都没了。

你说,你怎么就是皇室中人呢?以后万一皇帝让你娶小老婆怎么办?如风越想越担心,那个怀疑都快把自己吓跑了。

木问尘怜惜地抱住如风,安慰道:其实皇家也没那么可怕,你放心了,除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其他女子,事实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以为我会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

如风一听,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也再信你一回吧。

心里却不是那么乐观,木问尘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识有才识,可是他都二十八岁了,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这正常吗?这合情理吗?看来这一切只能在京城里找答案了。

闲谈了一会,木潼把饭菜做好了,即使木问尘一再宽慰如风,如风还是食欲不振。

第二天一大早,木问尘就和木潼上路了,还是把周前和周后留给了如风。

木问尘握住如风的手,轻声道:希望我下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能胖一点了。

如风隐忍着,不要自己丢脸地哭出来,晕,原来离别那么难受啊。

两天后,如风他们也准备好了一切,和大部队一起进京了。

事实上,大部队一路上会慢慢地回到自己原来的驻守地,所以能跟随如风他们一起进京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千人。

如风和其他三个女子一起坐在马车上,一路上只有醉竹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偶尔醉月应和一两声。

如风一路上都是闭目养神,她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由于长期卧病在床,脸上的肉也少了很多,所以看起来只觉得俊美绝伦,却有一番小男孩楚楚动人的韵致,让醉竹和醉月的母爱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易晗却一直冷眼旁观。

一次,其他人下去休息,马车上只有易晗和如风的时候,她顿时紧盯着如风,眼里闪过了一抹莫名的情绪,冷声道:你别缠着我的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