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郁尘敛眉,黑眸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本王实在很好奇,你究竟混入王府是想做什么?行刺他为晏家报仇?但在他没死之前就逃出王府,她会甘心?盗走机密?但若真是奸细又为何还明知可能会死仍然主动回来?他实在有些看不透她,所以也很难掌控住她。
这让他常常会不自禁的烦躁。
你不知道吗?晏飞雪菱唇微微扬起,纤指轻轻竖在唇前,笑如繁花般妖娆:Asecr。
凤郁尘眉微微一皱,显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鸟语,你在说什么?女人因为秘密而美丽。
晏飞雪扬眸笑望着他,眼中掠起一抹戏谑之色,不要试图让人将所有的隐私都暴露出来,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利。
凤郁尘冷笑:本王就有这个权利,没有人可以在本王眼下耍阴谋诡计,包括你。
是吗?晏飞雪却是不以为意,那你不妨试试,能从我身上挖出多少秘密来。
朦胧的水气映衬下,她自信而又骄傲的模样落在凤郁尘眼中,就像一株妖艳的罂粟,散发着极具诱惑的魅力,不需行动便可勾引着男人奋不顾身地想得到她!凤郁尘看着她,心底竟是激起了一圈圈涟漪,眸中似有什么在悄悄盈溢,碎碎的反射着射入的月光。
蓦然,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她一只手腕一把将她自浴桶中拉起,狂野的吻住她微张的唇。
如烈火般的肆虐,他激切而毫不留情的碾遍她的芳唇,吻得恣意又悍猛,要求完全的征服。
舌头无礼且固执地硬分开她紧闭的樱唇,深深探入,他的动作是那么狂野迅速,没有半丝的迟疑与犹豫。
他要彻底地占有她的嫣红,宛如炽烈的地狱之火将她吞噬……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挑起他如此炽热得几近失控的*****,为何她会有这种能耐?晏飞雪微蹙起眉,潮湿而柔软的身子紧贴在他胸前,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有些不舒服地想要挣开。
本王会让你毫无保留完全没有秘密地暴露在本王眼下,先从身体开始……戏谑的笑语传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后背,黑眸却是渐渐眯了起来。
晏飞雪轻声嗤笑:看来,‘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还真是一点也没说错呢!游移在她身上的手停住,他幽冷的眸注入一股深刻的暗光,体内的欲/火因她的话渐渐被浇息下来。
明明想要与她保持距离,却总是不受控制地被她所诱惑,忍不住一次次靠近她。
明知她是毒药,却又忍不住一喝再喝。
目光一沉,他蓦地用力推开她,任她跌坐回浴桶中,溅起的水花湿了他的脸和衣裳,薄唇冷冷勾起一抹弧度,暂且放任你一天,本王等着明天这个时候看你是如何求饶的!说罢,拂袖转身离开,只是他走的是那样急,仿佛是在极力逃开什么一样。
…………次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柳园内,琵琶声又急又乱,似映照着此时弹琵琶者的心境,忽然琵琶声一扬,如裂帛穿云般直冲而上,却又嘎然而止。
江心柳五指按在弦上,眸中闪过一道雪亮的光,似终于下了什么决定,缓缓站起身来。
出了柳园,穿越花园小径时,迎面一袭晃眼的绿衣傲然地走了过来,眉心微微一凝,她准备绕路避开,这种时候不宜再起事端。
然而对方眼尖地看见了她,讥诮地清声喝了起来:哟,这不心柳妹妹么?看样子近日身子不错嘛,又出来乱窜了?江心柳顿住了脚步,眼底一抹寒光掠过,面上仍是一副柔弱怜人的模样,怯生生地低垂着眸子,声音轻不可闻:绿荷姐姐……绿荷有些厌恶地看着她,语气十分刻薄:别总摆出一副娇弱的样子,看了就讨厌!对、对不起……江心柳紧紧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我……这就离开。
她绕过绿荷便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然而却又被绿荷叫住:等等!绿荷姐姐还有什么事?绿荷高挑着眉,你要去哪?江心柳头垂得更低:我……去‘落雪阁’。
一听到落雪阁三个字,绿荷脸色立时一变,红艳的唇角冷冷一勾:你和那个狐狸精倒是关系不错啊!那个女人,勾引了王爷的狐狸精!本来听说她盗密私逃一事,还暗自窃喜了一番,谁知道才不过两天,她又回来了,而且没受到任何处罚,她只想想就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又奈何不了她。
我……没有……江心柳摇头否认,盈盈水光在眼瞳中闪动。
啪!绿荷蓦然扬起一巴掌,便是重重打在了她的脸上,盛气凌人地看着她,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跟那狐狸精若没有关系,上回她会帮着你奚落我?拿晏飞雪没有办法,绿荷的气就全撒在了江心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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