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在玉华殿躺了没多久,就见到楚南冲了进来。
随即门外又冲进来数人,两方打得不亦乐乎。
她心里着急,又动弹不得,眼见着楚南下手狠毒,玉华殿到处是惨叫声与飞贱的鲜血,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楚南杀尽来人,转身抱起了阿萝。
她睁大眼怒视着他,楚南邪魅一笑:我的公主,随我走吧。
他肯定是疯了,他不知道掳走自己的后果是挑起战争么?阿萝只能瞪着他。
楚南轻笑一声,抖出一件长披风,把她从头到脚罩了个严实。
阿萝感觉到他们渐渐出了宫门,奇怪的是竟没有遇着什么阻拦。
她想起明珠的话,猜想宫里必然有大的变故,所以顾不上这边了。
出了宫没多久,楚南又抱着她上了马,不多时,便听到了河水声,阿萝想,他们己出了风城了,这应该是在都宁河上吧。
上船行了一段,楚南估计离风城已有四五十里了,这才解开阿萝穴道。
阿萝慢慢看向四周,肯定自己是在船舱里,就开始活动手脚。
公主真是让楚南惊叹,不哭不闹,镇定得很嘛。
楚南抱着手臂,瞧着阿萝,越看心里越高兴。
阿萝瞟了他一眼,心平气和地开口哭闹有用吗?我压根敌不过你一只手指头。
哦?那若是公主武艺高强,岂不是要和楚南过过招?楚南想笑。
在临南城他就觉得这位公主胆识过人,也会几手三脚猫功夫,虽然一点内力没有,却也能应付-下普通人。
阿萝轻轻笑了若不是你仗着自己有武功,你以为我会怕你?楚南心里涌起一种兴奋我不用武功,你以为你就不会怕我? 那就试试好了。
阿萝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想怎么试?楚南兴趣来了,那种想要征服她的欲望越来越强。
阿萝想了想道这是在船上吧?我们下水啊,不用内功,看谁在水里待得更久。
呵呵,好!楚南一口答应,浓眉下的双眼闪闪发亮,他就不信,他会比不过她。
我能换身男装吗?阿萝有些为难地看着身上的罗裙。
来人,送套男装来!楚南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阿萝与他慢慢走出船舱,月色下的都宁河缓缓流淌着,水面平静。
阿萝有些懊恼,要是水流淌急多好,就可以借机逃走了。
转念又一想,只要能下水,总比在舱里强。
她扬起下巴看向楚南这就下水?楚南瞧着她,她双眸内映出了月光的清辉,无辜至极,又似藐视于他。
心里一热,他大笑道好,这就下水比过.阿萝暗骂他一声蠢,无缘无故比什么啊,自己赢了便能逃脱,输了不过还是困在他手上罢了。
她慢吞吞地脱下长靴,拎着两只靴子,瞟着楚南:来啊!她立在船边上,长发梳成一根油亮的辫子,赤着自玉似的脚,神情傲慢,那模样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楚南的心漏跳了半拍,呼吸一窒,脸转过一边,哼了一声,心想,难道还真输给她不成?他冲阿萝一笑,一个飞身己跳下了?阿萝见他浮出水面看着他,笑了笑,也纵身跳了下去,双手扬起,在下水之时已将靴口捏紧。
两人对看一眼,把头埋进了水里。
阿萝想都没想,顺着河水就往下游漂去,瞬间便离了楚南几丈远。
楚南大惊,在水里武功施展不出来,眼看阿萝越来越远,他手掌一拍水面,己跳了起来,跃上船头,顺手捞起一根绳子往桅杆上一绕,人似箭一般往下游掠去。
就在楚南跃起的同进,阿萝已经努力地开始往回游,感觉到呼吸有些困手难了,就松开靴筒深吸了一口气,又逆水往船所在方向游。
楚南眼中精光暴闪,他的轻功高强,一会儿便已掠出很远,阿萝不可能游出这么远的距离,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闷在水里。
此时河面不甚宽阔,水流也不急,她会在哪里呢?楚南心知被阿萝耍了,生气的同时,那股子要找到她的兴奋更为强烈。
他大喝一声放下小船给我搜!阿萝心知在水里憋不了多久,便慢慢往船底游去。
直到她快要闷晕过去了,才好不容易靠近了船尾。
她悄悄伸出了脑袋,长吸一口气,只手拉住了船尾的舷,一只手死死捏住靴子。
她机敏地观察着周围,突听到水面上一阵喧哗,情知他们正在找自己。
河水流得很慢,阿萝放眼一看,两岸全是浅草缓坡,既无树林,也无芦苇,头顶上又有人来回跑动,心里暗暗叫苦。
只能跟着船一起往下游走。
她会在哪儿呢?楚南望向下游,下游视野开阔,百丈之内一览无遗,平静的水面上没有人冒出的痕迹。
楚南突然想起她手里提的靴子,突然明白了。
他冷笑着大喊一声停船!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夜晚的河底看不清东西,楚南顺着船边慢慢找寻。
阿萝听到停船两字,吓得魂飞魄散,深吸一口气就往岸边潜去,不多时已游到岸边,她轻轻伸出头回头一看,船在三十丈外,今晚月光明亮,她心知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潜在岸边。
此时楚南围着船找了一圈,没找到人,飞身跃起,跳上了梳杆,五十丈内的异动顿时尽收他眼底。
眼角己扫到河岸边上一团黑影,他长啸一声,拉住一根绳子,便扑了过去。
阿萝大惊,手足并用爬上岸,光着脚开跑,没跑几步,她只觉腰上一紧,一声尖叫,整个人己被扯得往后飞起。
楚南大笑道我的公主,你藏得真好!话声未落,他己在空中接住她,旋身跃回到了船上。
阿萝心里叫苦,这下绝对不容易再逃了。
她瞪着楚南放开我!楚南轻轻放下她,瞧着她瞪着大眼睛,全身都在滴水的样子,不觉莞尔侍女呢?快来侍候本公主沐浴更衣!阿萝头昂起,骄傲至极。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楚南对阿萝兴趣越来越大。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自愿的,不算!阿萝吃准了楚南好胜的心理。
心想,你爱犯贱,那我就成全你,掳了我,你就别想曰子好过!楚南呵呵笑道来人,侍候公主沐浴更衣,他眼光一冷,完了送进东王子屋内侍寝!阿萝大惊,这里的人真没一个好欺负的,她遇着的怎么全是些人精!她嘴一撇侍寝么?本公主现在没兴趣,有兴趣的时候自会召殿下前来!楚南气极而笑好,有趣,我就等着你有兴趣的时候!阿萝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侍女,她们正一脸警惕地盯着她。
她冷哼了一声退到屏风外面去!本公主不喜欢沐浴时有人盯着!听到没有,出去!声音一凌厉,两名侍女果然昕话地退到了屏风外面,阿萝想,看来自己以前是太温和了,这些人欺软怕硬的多。
阿萝慢慢脱下湿衣服,船舱内有个小小的窗户,她打量了下,窗户上的木栅栏她可以一掌劈碎。
她心念转动,跳进了浴桶,不多会儿便叫道水凉了,力口水!一名侍女转身出了舱房提水,一名侍女还站在屏风外。
你,进来给本公主洗发!阿萝命令道。
那名侍女走了进来。
阿萝突然用脚一撩水,水溅了侍女满头满脸,阿萝看她躲闪时的动作,心知她没有武功,想也没想地从桶里站起来,一掌就把她劈晕了过去。
阿萝迅速剥了她的衣服换上,把她拖进水里。
这时另一名侍女拎着热水走了进来口进来吧!阿萝懒洋洋地说道,低下头理着晕过去的侍女的头发。
那名侍女进来,阿萝抬脸对她一笑,又是一掌,将她打晕。
阿萝绕到窗户边上一望,下面是滚滚的河水。
她心里一喜。
后退两步,飞起一脚踢去,木窗哗啦一声碎掉。
门外的守卫高呼一声里面怎么了?阿萝心一急,从窗口直直扑向河里。
楚南正站在甲板上,寻思该弃船上岸了。
他估计追兵很快就会赶上这条船。
想起阿萝美丽的脸,古灵精怪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笑意。
他知道带走她实在是冒险,可是陈夏己缔结同盟,此时多半正在攻打|自南城,擒了她,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正在思考间,突然看到下方船舱窗户碎掉,一条人影直扑五河中,他紧跟着飞身跃下,在黑暗中抓住了落水者的一只脚,倒提着往上一跃。
阿萝正庆幸可以逃脱,突然脚踩一紧,被一只大手握住,紧接着就被扯了上去。
楚南看清是青萝,心中大怒好啊,洗个澡都可以打碎窗户逃跑? 谁说的,明明是船上窗户坏了,害得本公主差点掉进河里淹死。
还好楚南王子救驾及时,本公主日后定会禀日月王上,重重赏赐与你!阿萝闲闲道,顺便打了个呵欠,一晚上两次掉进河里,我困了,殿下慢慢看夜景吧。
来人!侍候本公主歇息!楚南冷笑道为防公主再不小心掉进河里,本王亲自侍候公主!说着拦腰抱起了她,大步走回舱内,阿萝心知挣扎无用,心里直骂,太倒霉了,这样都能碰巧被他从水里捞起。
进了船舱,他放下阿萝,抄了块干布擦头发上的水,顺手把衣服一脱。
阿萝竖起浑身寒毛,结结巴巴说道你……你别,别乱来呵!楚南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一边挨近她怕了?阿萝后退一步,脑袋一扭这样有意思吗? 你说对了,的确没意思,我最不喜欢勉强女人了,不过呢,这船舱你是出不去的,也就这么大空间,你要怕我看,就不用换衣服。
楚南挑衅地说道。
阿萝看看自己,再看看楚南赤裸的上身。
随手拿起一张干布巾擦头发,低头拧干衣服上的水。
心想,当他面脱衣服,是把肉送到狼的嘴边,不吃就叫没兽性。
楚南哼了一声道床也只有一张,不想与我同睡,就自个儿找地方!阿萝白他一眼,一声不吭走到角落里坐下,折腾一整天,她真是累了,眼睛二闭,靠着舱璧睡了。
楚南哪睡得着,翻来覆去的,见阿萝真的穿着湿衣服坐在地板上睡着了,小脸上写满疲惫,心里突然不舍,长叹一声起了身,伸手想抱她,又怕吵醒她,便出指拂中她的睡穴,唤来两名侍女给公主换好衣服,扶她上床睡去。
独自走了舱室,悠长的都宁河上,只听到河水滔滔,两岸静寂无声。
楚南想,自己真是被她迷住了么?一向以心狠手辣闻名的自己怎么对她凶不起来呢?他沉声下令靠岸停船,我们改走陆路。
阿萝被掳走的第二日,刘珏点齐二十万东军奔往南方。
成思悦接了任务,放飞鹰隼,沿都宁河一路追去。
第二天,鹰靠在河中慢航行的一条船上空盘旋。
他笑了笑,跟着船走。
黑晚来临,船靠岸停下,成思悦心里一沉,莫非阿萝不在船上?他换上夜行衣,衣服一换上,暗夜的感觉便回来了。
他敛了笑容,眼睛精光四射,施展轻功跃上了船头。
一侍从正从甲板上经过,暗夜不知不觉跟在了他身后,长剑一翻,逼在了侍从脖子上出声即死!楚南可在船上?侍从僵硬地摇摇头,暗夜倒转剑柄一敲,侍从晕了过去。
如是找到几个人后,暗夜终于问明了楚南早已下船,走时确实带着阿萝。
他盘算着方向,往南方的城池追了过去。
阿萝一觉醒来,己在马车上。
她转转眼睛,感觉没有异样,就翻身坐起。
她看到楚南坐在马车另一端,平静地瞧着她醒了?饿不饿?阿萝点点头。
楚南顺手提出一篮子食物,阿萝拈起一块糕看了看,放进了嘴里,楚南又倒了杯茶放在小几上。
阿萝拿过来喝了,心想,这不是谷城的梅花蒸糕和花葱、茶吗?难道他们已过了谷城,正往南而去?楚南难道就不怕一路行来,被人发现?她不动声色地吃饱喝足,轿帘放着,她昕外面没有人声,想来他们还没有进入城市。
她偏开头,闭上眼假寐。
楚南见她不说话,甚是无趣,端着杯茶悠悠然开口道没想到公主身段不错啊。
让本王子大开眼界。
他眼睛里闪着猛兽一般的光,盯着阿萝,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哦,殿下隔着厚厚的舱板都能看到本公主的曼妙身材?眼睛用孔雀胆泡过啊,这么毒!啧啧!阿萝漫不经心答道。
楚南被她一语揭破,刚喝进嘴里的茶呛咳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你一你……你,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给你换的?阿萝耳朵里听到有人声响起,想必马车已接近城镇了。
可萝心想每处城镇必有官兵巡查,轻笑道很简单啊,要是殿下亲自换衣,我还能安然无无恙?话音一落,她就抬手去掀轿帘,嘴刚张开,她身子一麻,就软了下去。
楚南低声闷笑道你觉得我真有那么笨?阿萝瞪着他,心想,难道这一路往南还真截不住你?楚南看出她的意思,神情自得:我既然走这条道就自有我的法子,叫你别想跑了。
进城的时候的确有官兵检查车轿,楚南把马车底板一翻,露出二个夹层,里面还铺着垫子。
他把阿萝放进去,笑道委屈公主了。
木板一翻将她盖住。
阿萝听到有官兵掀起轿帘问话老大爷一个人去哪儿啊?老大爷?楚南易容了?一个老迈的声音颤巍巍响起回临南老家!才到风城看儿子去了.随即轿车就进了城,径直驶进一个院子后停住。
阿萝眼前一亮,盖子已被打开,楚南抱起她下了马车。
阿萝左右一打量,这像是个大户人家的花园。
她心里暗暗记下园子的样子,这肯定是陈国设在宁国的秘密据点之一。
进了房,楚南解开阿萝穴道,得意道如何?阿萝拍掌叫好不错不错,声音学得好像,看来人也扮得像。
能不能教我?变来变去挺好玩的。
楚南看着她,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以后到了陈国,你想玩什么都可以。
早些歇着吧,明天还要赶路的。
阿萝点点头,很昕话的样子。
楚南一出门,她就跳了起来,跑到窗边一看,她是在二楼上。
她飞快地从脖子上的菊翠暗盒里取出一粒烟花,窗关死了,她把手伸到窗缝边,用力一弹,只见一道青紫色烟雾在空中炸开,阿萝忙退回椅子上坐着。
瞬间工夫,门一脚被踢开,楚南黑着脸走进来真是小瞧你了。
阿萝冲他笑笑你本来就黑,这下成灶神了!她一心就想拖延时间,心想,放出了烟花,最多两刻钟时间,定会有人找过来的。
楚南蓦地出手,阿萝侧身闪过,腿已踢出,仗着身手灵活开始躲闪,心想能拖一时是一时。
楚南火了,施展轻功,身影晃动,阿萝心知跟不上他的身形变化,情况要槽,刚一想到这儿,又被他点中穴道。
阿萝气得很,这里每个会武功的人好像都会这一手,偏偏自己没有内力,不会点穴,不然也应几个木偶玩玩。
楚南阴沉着脸拉住阿萝下了楼,又把她塞进了马车里,飞快地离开了这座宅院。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楚南掀开木板抱起阿萝下了马车,走进另一处宅院,而马车则继续前行。
进了屋子,楚南定定地瞧着阿萝你若惊呼,不等声音传远,我就能点了你的穴,你若想打,也打不过我。
我放开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萝长舒一口气,操了揉被楚南捏出一片青紫的手腕,骂道你知不知道躺里面跟躺棺材里一样? 衣服是换过的,那烟花藏在哪里的?楚南没有理会她,问道。
阿萝心念急转,伸手摘下一只耳环,旋开空空的珍珠没了,藏这里的。
楚南狐疑地看着她,接过耳环瞧了瞧,珠花中空,里面确实没有东西。
他这才还给了她,手一伸,己握住阿萝的手。
你干什么7阿萝用力一挣。
别乱动,看看你受伤没有。
楚南手腕一翻,己往阿萝手腕红肿处抹上了药膏,若是你听话,便不必受这皮肉之苦了。
手腕上传来一阵凉意,甚是舒服。
他目光专注,竟似带有一丝心疼。
阿萝转过脸不看,答道好!我不出声呼救,一路跟你走行了吧?现在你给我出去!楚南深深看了她一眼,阿萝脸上写着鄙夷,他的心突然被刺痛,一手捏住了她的脖子不准再使这种脸色!不然,我会杀了你!阿萝脖子一紧,赶紧眨眼点头。
楚南松了手,哼了一声,出了房门,阿萝瞧瞧房间,窗户外也是座花园,心想陈国很好啊,在一座城里能安置几处这样的大宅子当据点。
她小心地从菊翠里取出一枚烟花藏进鞋子里,再取出一枚走到窗边弹出,又一抹青紫色的烟雾在空中升起。
她心想,我还有几枚,不信折腾不死你!瞬间房门再次被踢开,楚南脸黑得更厉害,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他出手如风点了阿萝穴道,用披风裹住她,一声不响抱了就走。
他出门上马,直奔城外,此时天己黑尽。
阿萝记得往南十五城依山,再过去的十五座城池则是一马平川。
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楚南骑着马冲了出去,往南行了一程又打马往西,进入了山区。
行了一程,来到一处溪水边,他停了下来,把阿萝绑在了树上,解开了她的穴道,恶狠狠道公主真会折腾啊!这里是山林,你尽管叫! 这就不舒服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
阿萝不屑地说道。
楚南累了一天,被阿萝闹得就没安宁过一刻。
他伸手取下阿萝的耳环,上次安清王给了她三枚烟花,另一只耳环的珠花里还有两枚,阿萝就由得他搜了去,丢卒保车嘛,翡翠里还有一枚,鞋里还有一枚。
但她脸却露出焦急与失望的神情。
楚南倒出耳环里的烟花瞧了瞧,看了看阿萝,随手扔进溪水里冷笑道看来真不能对你太放心!他升了堆火,从马背上取出干粮吃了,走到阿萝身边道我喂你吃。
我的烟花都给你拿走了,这里黑黢黢的,我又跑不了,你放开我,我自己吃行吗?阿萝可怜兮兮地望着楚南。
那双眼睛比夜里的星星还明亮,己浮上一层泪光。
楚南受不了她这样子,冷冷地道若是你再玩花样,别怪我不客气!阿萝活动了下手脚,坐着吃东西,手里无意识地拿着一根烧着的树枝玩。
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楚南看得心中又是一动。
阿萝在地上画出W的字样,满意地瞧了瞧。
突问道我们为什么往西走?你不回陈国了?楚南哼了一声不理她。
阿萝又问要是我还放烟花,你会不会被累死? 从现在起,我半步都不会离开你!阿萝笑了笑。
手指间早已悄悄捏住了从鞋子里取出的烟花,瞬间便弹向天空,夜空里爆出一抹灿烂的青紫色,我还有一枚,忘记告诉你了。
楚南气得一掌就打了过去,临到她面前,掌一偏,己打在树上。
他咬牙切齿道真不能对你太心软!说着搂了阿萝,翻身上马,在山道上急驰。
阿萝回首一看,城中西面也升起了一朵青紫色的烟花,煞是美丽。
她大笑道你跑不远了!楚南气极,一掌劈在她后颈上,阿萝的笑声夏然而止。
暗夜一路往南到了镜城,没多久就遇到了领军南下的刘珏。
刘珏看了看他,心知还没有阿萝的消息,不禁黯然。
这时临南城急报,陈军来袭,水军受创,临南城即将失守。
刘珏顾不上阿萝,临南失守,平原上的十五座城池无天险可依,陈军便可长驱直入。
他下令三军星夜兼程赶赴II伍南。
与此同时,暗夜也接到鸽组送到的消息,前方晏城发现告急烟花,一天之内三朵烟花升起,鸽组己集结人马往西追寻。
刘珏看着暗夜阿萝就交给你了. 主上放心! 你也小心!暗夜一笑,突道主上飞雪功已成! 是!原来大悲大痛之后,方知功法妙处,豁然开朗! 师父当年道,若主上飞雪功练成,苍生受难!但暗夜相信,因人而异!刘珏看他一眼若是阿萝有个不测,师父就说准了。
我必血洗陈国!暗夜低叹一声暗夜定当救回阿萝!他估计了下烟花的位置,放出鹰隼,看看方向,寻思,楚南挟持阿萝去往西南夏国的方向,想必也进入了山林,他想赶在前面截住楚南。
楚南带着阿萝进入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