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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暴君篇 第二十章 省 亲

2025-03-26 03:02:49

大门大户规矩自然不少,这饭后想必也会有些名堂,可是,进来的仆人不少,纷纷将桌上的东西收拾的一干二净,久等也不见有任何甜品或是果盘送上来,难道严厉的冷家堡没这档子规矩?一壶新沏的茶扬逸着扑鼻的清香被稳稳端了上来,厅中自有仆人服侍,冷行风跟冷左,还有春喜恭身退了下去,到后堂用餐去了。

可不敢动,热的,会把手烫坏的!血千叶故意板起脸警告着天悦,那小小的青瓷碗,正冒着丝丝热气,再加上茶香四溢,若得小家伙好奇更贪嘴的伸出小手去碰。

天悦赶紧将小手藏到了血千叶怀里,歪着小脑袋似懂非懂的说道,热!温柔的轻笑,好个聪明的小家伙,就是爱死他这纯纯的样子,尤其那双毫无杂质的黑眸,她小的时候也应该是这样的吧,或许由于经历不同,她根本就没有过多这样的纯洁无暇,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容不得她天真烂漫,因此,她心里的最深处才会如此珍惜天悦的这份纯、这份真,不舍得更不会让任何人去污染他。

女人眼睛变幻不断的神色、脸上时而深沉时而宠溺的表情,冷烈尽收眼底,她,真的很疼爱生儿。

对了,他怎么忘了这碴,她胆大妄为的叫生儿天悦,他儿子的名字怎能由个女人想改就改得了的。

一声轻咳,冷烈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却不见得有多少温度,那声音更是肯定,毫无任何商量的意思,今晚,回房收拾一下,明日搬到主楼去住!冷烈突然的声音,打断了那对母子的亲腻,一大一小默契十足的齐齐看向冷烈,血千叶的脸上异味有余,天悦的小脸也没了笑,既怕又警惕的藏于血千叶怀中,偷偷的看他的亲爹爹。

久不见血千叶回应,以为这是她的无声反抗,使得冷烈的脸在收紧,笑容也越来越淡,那身冷然与霸道却是越来越浓。

如若反对有用,她就不会被施以家法,在冷家堡,冷烈就是天,就是所有人的老大,道上规矩,不听老大的,不是你不想混了,就是混够了准备条件被灭掉。

火山爆发之前,一道温柔似轻雨般的声音将那最危险的引线灭掉。

好!就一个字,却是满溢温柔乖巧。

冷烈此时锁眉看来,便是血千叶要的效果,软硬兼施也可谓好办法,有时稍稍的服软却可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威力甚至超过硬对硬、火爆回以更火爆。

嗯,往后,你不但要照顾生儿的起居,还要照顾我的起居,甚至学着打理堡内的事,堡内不养白吃饭不做事的!又是那高高在上,一家之主的作派,说话不看着对方,竟然看着他手中的茶碗,血千叶在心中将冷烈狠踩一通。

没礼貌、没修养,倒是老大的做派十足,听听,不养白吃饭的,那她算什么?这个年代,女人嫁给男人,不就是要被养的吗?如若她要到街上打工赚钱,他同意吗?哼,非被气死不可。

死德性,非得变着化的骂人,等她大小姐离开的那一天,她就让他看看,看她是如何养活自己的,对了,还得养活天悦跟春喜。

血千叶的一番好盘算到真算对了五分,不过有一点却未算在列,那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以至于让她跟冷烈均是大惊过于大喜,此为后话,在此不表。

好,那我跟天悦就回院准备了,堡主自己慢,慢,坐吧!声音虽轻柔却被有意拖长,不过,却让冷烈挑不出毛病来,既然相对无话,省得让她把自己再气着,于是点头应允,女人果真毫不客气更无丝毫留恋的抱着孩子,起身便起。

拼死拼活累了一天,血千叶将天悦与自己收拾妥当,两人真是粘上枕头就着,春喜更别提,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加一天,眼下也是安心的呼呼大睡起来。

娇阳东升,阳光普照,美好而又崭新的一天,让那个优雅的小院热闹了起来。

搬家,嫁进堡近一年有余的小夫人,今天竟然要搬到主楼与堡主同住,这可是大事,近期来最大的事,看来这小夫人就是比其姐姐,已故的大夫人有些道行,可是这样猜测羡慕甚至嫉妒的话,只能各在心中想想、说说,绝不能露出半个字去,否则,能不能被活着被赶出冷家堡那就不得而知。

正待血千叶抱着孩子要往主楼而去时,冷行风急急而来,前厅来客,堡主让小夫人先去见见客人。

血千叶面色亲和应了下来,抱着天悦改道去了前厅,这一眼,来人五十左右,满头的灰白杂发,她不认识,可是春喜却满是欣喜的叫了声明伯。

明伯,具体叫什么血千叶上哪儿知道去,只知道他是莫卫的管家,此次冒然前来,是将莫卫的亲笔书信交于冷烈更是让她知晓。

省亲?血千叶不觉轻喃,应该就是回娘家吧,听春喜曾提起过,莫依依这位本主可一次也未回过门,兴许是莫卫借宇文启寿宴的余力,将他们邀请回府,冷烈到是无所谓,全当故地重游,可是她不行啊,两眼一摸黑,是人不认识。

心中正核计着,冷烈应下的机率有多少时,答案是,回,还要风风光光的回门。

明伯满是欢喜的回莫府复命,冷行风不用冷烈吩咐,心领神会的准备省亲的礼物,厅中又剩下了冷烈与血千叶,当然还有彻底粘住血千叶的冷天悦。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怎么觉得你在质疑我的一片好心!冷烈不冷不热的问道,先前对明伯的客气热情,荡然无存。

在血千叶看来,他这何止是脸变得快,其中好似有微妙的东西,在瞬间起到了变化,根本的变化。

既然不愿意何必要答应,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当初丞相府见一面,足够!血千叶清清淡淡的回道,她打心不愿回莫卫省亲,没有丞相府那档子事也就罢了,既然偷听到了,就由不得她怀疑莫卫的做法,甚至他的为人。

哈,看来你是真不领情啊,不过,怎么办呢,我已经应下了,回吧,带着生儿,我们一家三口风风光光的省亲!冷烈满面笑意,却说了一句意味深浓的话。

莫卫想做什么?冷烈又想做什么?她血千叶可不是傻子,更不是无害的兔子,男人间想如何算计,尽情;千万别把她牵扯在内,否则,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得吃不得兜着走,做个坏人,她血千叶可是最拿手。

第一卷 暴君篇 第二十一章 同床非异梦(一)搬家自会有总管冷行风张罗,此时的春喜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牢牢的跟着血千叶便好。

冷烈到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大早上见过明伯,这过了午时,便命人准备马车,小夫人回门省亲,他们一家三口更要在岳父府上,住上一晚。

这谁家的女儿会在晚上回娘家?就算她这个新人种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冷烈摆明了心思不纯,她到没什么好计较的,反正去与不去,都是那样,到是春喜的脸色明显有些微变,偷看冷烈时,眼中明显有着不满跟抱怨。

嫣然浅笑,让经过一番打扮的血千叶娇胜春花,媚胜暖阳。

回身来催人的冷烈,不免没了声响,双眼微眯,嘴角轻扬,一丝邪邪的笑渐渐升起。

什么事让夫人如此欣喜,莫非是省亲一事?若不是这声音不冷不热,单看男人那扬逸着笑意的俊脸,还以为他真是好心之语,答案是,非常不是。

虽然到爹爹府上会是傍晚时分,我,还是很高兴,更得谢谢堡主如此细心安排,更是雷霆之势,披星戴月的省亲!娇颜之上,笑意温暖如春,可是这话,不但听得不舒服,更越品越带味。

冷烈几时容得自己被个女人,暗里损成这般,不当场咆啸已经给足了她面子,更给了足她爹莫侍郎面子,大步不进,反而直扑血千叶而来,越来越近,逼得血千叶怀中的天悦,将自己越埋越深,生怕他的爹爹又犯混把他拎在半空。

女人乖乖的才会惹人疼,你现在不但牙尖嘴厉,更会给我明说暗讽了啊。

惹火了我,有你受的!冷烈声音虽轻,却力道十足,更是在严厉警告。

娇艳红唇突然扬起邪媚的笑,眼眸不再朦胧,而是夹带着意味深浓的东西看着冷烈,身子更报之以李般,贴向了冷烈,声音轻轻冷冷,我一直都很乖,只要堡主不伤到我!如此出色的一对碧人,互视凝视着,并非在眉目传情,而是眼刀在电闪雷鸣间纷舞,直到冷左来报,车已备好,主子可以出发了。

低沉的笑声在血千叶头顶响起,笑声中尽是霸道与狂傲,无视那笑声,更无视那狂人,血千叶满目温柔将怀中的天悦又往上托了托。

她这小身板,抱个孩子走如此远的路程,着实有些为难她。

春喜几次来要,血千叶到想缓缓手,耐何天悦死活不跟,紧紧搂着血千叶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脑袋紧紧贴伏在他娘娘的香肩上。

嗯嗯,呜呜!马车旁,冷烈的大手毫无预示,将天悦从血千叶怀中揪出。

惹得小家伙眼泪又开始在眼中打起圈来。

小儿的吭哧声音,让冷烈很没耐心的大声斥道,闭嘴,一直抱着你,你娘如何上车!越来越没规矩,看看都被宠成什么样了,一个男孩子,成天里不是粘人就是哭,将来如何做大事,这冷家堡如何交于你!冷烈越说越来劲,天悦那豆大的泪珠已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

血千叶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了上来,挺大个男人,跟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讲什么做大事,有他这么个混爹,儿子将来还怕什么。

血千叶踩着马凳腾腾的上车,单滕半跪在车上回转身将天悦从冷烈怀中夺了出来。

堡主武功盖世,神力非凡,才能卓越,更长命百岁,寿于天齐,我们天悦当家还早着呢,堡主无需在此事上操心!话既然说了,说一个字是死罪,说一百个字也是死罪,为何不来个痛快,这噼哩叭啦好似倒豆般说完,血千叶抱着孩子扭身进了车里,让外面的爆狮自己寻思去吧,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回门礼,不回还正和了她的心意呢。

莫依依,你想死不成,我刚才说了什么,你当我是在哄你玩呢!莫依依,你给我死出来!嘴上如此说,冷烈已翻身上车,一掌推开车门,坐了进去,咆啸声在车内继续着。

惹事之人,紧拥着那怀中小儿,飘逸的衣服将小儿的脸整个挡住,他那个爆狮爹还是少看为妙,省得看得多了,像他。

还等什么,想自己走到城里!冷左对着站在车下发呆的春喜喝斥着。

啊?噢,对不起,对不起!春喜边道歉,边连滚带爬的坐上了车,更坐在了冷左身边,至于这个位置,让春喜浑身不舒服,好似守着块千年生铁一般,忍忍,再使劲忍忍就会到家了,春喜在心中不停的苦安慰着自己,莫府才是她的家,虽然那里也冷清,那也比冷家堡暖和多了。

够了,大不了我不去了,你气,我受气,省亲?一肚子气还省个屁啊!一声尖厉的女人声,让车内顿时静了下来,老虎不发威,她可不是兔子。

就算是只兔子被逼急了,还有咬人的时候呢。

从走上官道开始,冷烈的警告就一直没停过,就算话没了,还有眼神的威胁,这算什么狗屁事,这是她要张罗着省亲吗,这是她主动要求的吗?谁让他不拒绝,谁让他假好人,活该他被骂。

咔咔声,清楚的咔咔声,不用想血千叶也知道来自何处,她就不信一个大男人能打一个弱小的女人,更何况是冷烈这样的男人,脾气是臭到了地底,尾巴是翘到了天上,霸道狂怒的劲是烂得一塌胡涂,可有一点,血千叶敢很肯定的说,冷烈不会是那些个没品的男人,一气不顺就动手打女人的主,若是惹怒了他,被他亲自掐死那到差不多,被他一拳一脚的打?那绝不可能。

春风得意,马蹄急。

冷左还真是赶得一手好车,车子稳稳当当,更跑得不快也不慢。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暖意洋洋,温柔的春风轻抚着车帘,微开的车窗处,血千叶正扶着天悦站着,欣喜的看着沿途的一草一木,这可是小家伙第一次见识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孩子,先前的不开心完全被新奇喜悦取代,看那高兴的小人儿,时不时的跳动着小身子,更指指点点的跟血千叶说着问着。

原本怒气翻涌的冷烈,被莫明其妙而来的郁闷侵袭,越看那对亲腻的母子,他的眉头锁的越紧。

莫卫真是好样的,能生出这么个厉害女儿,他冷烈也有走眼的时候,不过,哼!走着瞧!第一卷 暴君篇 第二十二章 同床非异梦(二)娘娘,车车!看到了官道上有别的马车迎面跑过,天悦兴奋的边蹦边叫。

愉悦的笑声,飘荡在冷烈这豪华气派的马车中。

京城莫府,一大早未等上早朝,莫老爷便吩咐仆人务必将全府上下打清一新,二小姐要回门省亲,不可怠慢了姑爷,更不能让二小姐面上无光。

太阳向着地平线的方向渐渐滑落,那是家的方向,冷家的马车也向着一个地方,奔跑着。

那里只是必到的一站,而他们只是过客,家在冷家堡。

可是,血千叶的家呢?夕阳已现,雷鸣的皇城依然热闹不减,东城门仍是四敞大开,出入自由。

主街两边商铺规整而立,走街窜巷的小贩已收摊回家,傍晚的当街小吃才逐渐摆了出来。

整条大待由东向西,鲜少见到夜游的乞丐,街上行人的衣衫不但光鲜,更做功细致,有的堪称华服。

看来这雷鸣不愧是北方强国,至于另外的雪炎、赤烈、东旭、月夕四国到底为何,血千叶便不得而知。

雷鸣盛产矿石,尤其是铁矿石最为出名,这也是雷鸣的命脉之处。

以矿养国,以矿养民,更以矿卫向其它四国换取雷鸣所需之物。

雷鸣虽也有产粮区,却远比不上东旭这个天然的粮仓之国;雷鸣也有马匹,却还要年年向雪炎购进神驹;雷鸣虽也产少许的金银等宝矿,可是与赤烈比起来,赤烈才是宝石之国。

盐,百姓必需之物则是由月夕引入。

这便是这片大陆明面上的大局,五国顶立,五国好似很友好的相存相依。

用自己国家有的,去别国换取没有的,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定律,祖祖辈辈也是如此生息而来。

然,事无定论,那些上天与神妙自然赐予的物产宝藏并非越用越多,相反,日渐减少,而这些表面的现象,势必会引起最终的恶果。

行了,别东张西望的,又不是头一次进城!冷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屑的数落着那趴着车窗兴奋看景的母子俩。

他们可不就是头一进城吗?管天管地,还管着他们娘俩吹风赏景了,这明明就是嫉妒,吃不着葡萄硬说葡萄是酸的,血千叶心中不屑的回应着。

马车拐进一条清静的小街,一直向前,直到一个灰石宅子将路堵死,马车也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了春喜欢喜的叫声,那声明伯叫得又脆又响。

两扇黑漆府门向内大开,大早见过的明伯已急急迎下石阶。

莫卫真是通灵啊,她记得冷烈未说何时会来啊!人前戏分做不足,怎能配称为一对碧人呢。

冷烈扶着血千叶,血千叶怀里抱着天悦。

那娇媚的小脸大大方方的仰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没辙吧,天悦死活不让他抱,大男人一个只好扶着娇弱的夫人来装装样子了。

俯首相视,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可是那双黑亮幽暗的双眸,却明明在说,女人,给我规规矩矩的,敢得意妄形,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夫君,礼物那么多,你也帮帮冷左吧,天悦交给妾身抱着,夫君放心好了!血千叶娇莺婉啭,温柔甜溺,何人会去怀疑她的不良之心。

不用,奴才搬得了,府中不是有仆人吗!忠心护主的冷左直截了当的回道,更主动自觉的招来莫府的仆人动手搬礼回,他本人到清闲站于一旁。

再给我不老实些,别忘记了,今晚我们可是要同房的,给我当心点!头顶低沉的警告好似小两口在说悄悄话一般,可这个悄悄话,非但未让血千叶恐惧,竟然娇媚的回视着男人。

房中床上,女人未必就是弱者。

看到女儿回门,又头一次看到外孙,莫卫激动的泪花直在眼中打转,莫家人丁不兴旺,莫家人更命轻福薄的,未想到次女依依却是个有福之人,而今看小夫妻如此恩爱,做为长辈的,甚至是安慰啊。

小外孙到是稀罕的紧,奈何天悦认生,不让碰不让抱的,莫卫到也不在意,只要常回来几次,孩子自然就会亲近的。

家宴之上虽不是极品菜肴,却能让一家人吃得开心舒畅,席间莫卫一直脸挂欣喜的笑,到未问过一句多余的话,看来,当爹爹的毕竟心粗。

一壶清茶,久久萦香;几道小点,精致的不吃看着也舒服。

轻泯香茶,莫卫挂笑开口道,今日能团聚,也圆了他一直以来的心愿,看着女儿过得好,看得小外孙健康可爱,看着女婿如此疼爱他们母子,他莫卫的后半辈子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春喜啊,可要好生的服侍小姐跟小少爷啊!莫卫语气心长的叮嘱着,见春喜重重点头,莫卫满意的笑了笑,但好似又觉不妥,对血千叶说道,依依啊,爹爹细想来,春喜未必能忙得过来啊,照顾你,还得照顾天悦的,不如这样吧,让春月与春阳也过去服侍你。

不好!不必!小夫妻到真是默契啊,竟然同声拒绝着,冷烈与血千叶不免相对而笑,其心思各自清楚。

爹爹的心,依依明白,爹爹放宽心,依依现在住在主楼,堡主给依依安排了一些服侍的丫头,已足够了!血千叶乖巧的睁着大眼说瞎话,知道真想的春喜安稳的站于血千叶身旁,临来时,血千叶有特别交待,不要将堡内事告诉莫卫,省得他老人家操心上火的,她们的日子会好的,春喜自然言听计从。

这样啊!那可感情好啊!好,好啊,我家依依有如此福份,定是你娘亲跟姐姐在天有灵,保佑着你呢!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吧,明日,我们再聊!莫卫关心的说道。

小夫妻抱着孩子跟莫卫道了晚安,在明伯的指引下去了莫依依当初的香阁。

明伯在前,与春喜一人手中提着一个灯笼,三步开外,冷烈扶着抱孩子的血千叶款步而行。

女人,你今晚真是听话啊,等下让为夫如何赏你!邪邪的话,夹杂着灼热的男人气息,直扑血千叶耳中。

如何赏?哈哈哈,大笑三声,臭男人,太小看她的道行了,今晚还不知道谁赏谁呢。

第一卷 暴君篇 第二十三章 同床非异梦(三)此时不拿爆男逗闷子,要待何时。

血千叶满头雾水,一双诱人的朦胧眼眸看着冷烈,轻轻柔柔的声音问道,堡主要赏我银子吗?那我在此先谢过堡主赐银,会是多少呢?问谁呢?那般认真的表情却让冷烈青筋暴跳,不懂花月,更是个不上道的女人,正待如此想时,冷烈突然看向血千叶那朦胧不明的眼神,越看越深,直到男人那好看的嘴角越扬越高。

我的夫人真是越来越让为夫琢磨不透了,不过,却比以前更诱人!好直白的话,是否在暗示着什么,未待血千叶回击,前面引路之灯照亮了一道紧闭的小小院门。

整个莫府的宅子就不大,又能奢望莫依依以前的香闰能宽敞气派到哪儿去,不过,却干净清雅的很,屋中的摆设,到真能体现出主人家的气质与喜好来。

一桌四椅,一套紫砂茶具,一面报春图,便是客厅中所有的摆设。

至于女儿家的香房,跟血千叶如今的住处比起来也相差甚远,青木衣柜,青木桌椅,一张竹榻,一架古琴,一张不太大的木板床,让血千叶不禁看向冷烈,如此小床,她跟天悦到是富富有余,如若爆男躺上去的话?想都别想!耳边灼热的气息,狠狠的话,让血千叶好笑的点了点头,那就等着吧,看他如何折腾。

明伯客气的离开,春喜也回了自己那巴掌大的小屋,此时的香闰中,一家三口你看我,我看你。

昨天的话,又跑狗肚子里了?你不但要照顾生儿,更要服侍好我!冷烈大男人气概压死人的说道,血千叶微笑着点了点头。

房中洗漱所需早已准备妥当,真好似要大干一番,血千叶除去了外衣、外裙,着里衣,挽起衣袖,弄来温水,打湿棉布,先给乖乖坐于床上的天悦,擦脸更温柔的洗着那对肉乎乎的小脚丫,小家伙美美的咯咯笑了起来,不时看看坐在床另一边的冷烈。

嗯,你,放,肆,死女?够了,你想造反啊,竟然用生儿使过的棉布擦我的脸,这水,这水可是给生儿洗过脚的。

冷烈咆啸着,血千叶到是一脸的无辜。

自己儿子用过的,你还嫌弃不成,这大半夜的,你想让我闹出动静来,被前院听到,堡主是如何善待我的。

算了,谁让你是主子,我只是个妾呢。

你稳稳的坐着,帮我照顾着天悦,我去屋外给你弄水洗身。

给我站住!可恶,回去再跟你算帐,拿来!血千叶到也干脆,随手将棉布,还有天悦用过的脏水盆递了过去。

麻烦堡主洗过后,顺便打盆水进来,我也洗洗。

你再说一次试试!迎视着那即将要喷火的眸子,血千叶未觉不妥的重复道,麻烦堡主了!当啷一声,水盆被摔到了地上,他冷烈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死女人嘴上说得客气,可那双闪动的眸子里满是算计。

随即又是一脚,铜盆被踢到了墙角,中间出现了个大瘪。

隔壁立刻传来了春喜担心的声音,将春喜打发了,血千叶一声哀叹,好似受气的小媳妇般,将铜盘捡起,嘱咐天悦稍等她一会儿,等给他爹把水打回来,就哄他睡觉。

未等走出半步,手中铜盆被夺了出来,一脚狠揣向房门,一手提盆,一手死握着棉巾的冷烈走了出去,不多时,院中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一直不敢出声的天悦怯怯的说道,爹,好怕!呵呵,别怕,有娘娘在,让他疯去吧!啊?天悦歪着小脑袋啊呀着。

宝贝还太小,等长大了就懂了,来,娘娘给铺被被!刚将天悦哄躺下,房门被再次无情的踢开,单手端盆的冷烈满面冰霜的走了进来,更将手中铜盆摔放到了盆架上,溅了满地水。

快洗,洗完睡觉!头上,脸上仍挂有水珠,衣襟大敞,壮硕的胸膛在灯光的隐耀下,将男人的诱惑显露无疑。

果真是个尤物,血千叶心中大赞着。

此话如若让冷烈知道,定会拧断她的脖子,这是对男人莫大的污辱。

当冷烈躺下的那一刻,才知道身下的木床真是小的可怜,根本无法尽情的翻身,只得先侧身,再一点点翻过。

而眼下,让冷烈又气又恨的,平日好似小猫的天悦,此时竟然硬要躺在他爹娘的中间,而且还是钻进他娘娘的怀时,将娇弱的小背影给了冷烈。

把他抱进去!放中间,怎么睡!冷烈极不悦的说道。

一样睡啊,那我们娘俩再往里靠靠,这样你的地方够用了吧!血千叶很是体贴的回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真是够壮够高大,这一躺下来,好似一座大山压下来一般。

嘶,你是真糊涂,还是傻啊!你不会是想?可是,天悦在啊,他那么小,怎么可以。

谁说她糊涂,她可明白着男人想要做什么呢,不过,小家伙不让路,还睁着大大的眼睛呢。

更何况,如此小的床,他能伸展得开吗?臭男人,憋死你。

什么叫郁闷,此时才叫真郁闷,香艳、娇媚的女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着,闻着那诱人的馨香,充其量也只能将手搭过去,可是搭久了,那中间的小人儿便开始吭哧起来,牙还未长齐,小东西成心不成?奖赏不得,只能纯纯的听着、闻着她的气息,睁着黑眸望着床顶。

这种感觉好怪,简直就是莫明其妙的怪。

真不知道身旁的女人以前是如何睡的,这床又硬又伸展不开,憋屈的要死。

莫卫真是清廉的可以,自己女儿的香房都如此简单。

不过,府里的仆人到是不缺,今天不还想往冷家堡加派人手吗?想到此处,冷烈不仅扭过头,看向那同样睁着眼睛毫无睡意的女人,她在想什么?是想刚才的他,还是想以后的他?而实际上,血千叶与冷烈想到了同一件事上,那便是增添丫环的事,冷家堡何许地方,能缺少仆人丫环吗?既然看出冷烈善待她,那怎会吝啬几个使唤丫头呢。

后半生再也无任何遗憾,真的是对她说的吗?还是说与他自己听?莫卫,不简单,其身上好似缠着密密的网,要想知道他的本色,除非网碎。

不知那个身心不满的男人在想些什么,血千叶不觉将头转了过来,四目相交到了一起,彼此的气息扑面而置。

满是厚茧的大掌轻抚着女人的玉面,痒痒的却是火热的。

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以后如何气我。

莫依依,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你让我有些糊涂甚至猜不透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喜欢。

乖乖的做我冷烈的女人,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嫁进冷家的那一刻,你注定了只是我冷烈的女人,莫家已经是你的过去了。

冷烈低哑的声音,清清楚楚的灌入血千叶耳中。

血千叶将心中的问,压了下去,任由冷烈的大掌勾画着她的娇颜,由眉到眼,由挺翘的秀鼻到娇艳的红唇,女人独有的馨香留于男人大掌中,让其忍不住深深嗅着掌中的芬芳。

各怀深沉,同床而眠,却出奇一致的思索着同一个问题,甚至梦中都有在想,莫卫,到底何种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