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成全,又要如何的成全,并给取决于此时书房里他们这四个人。
那摆在眼前的诱惑太大,聚在城里城外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不管他们各自来头如何,哪个不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的,那些人可不是他们能说得动劝得回的。
不走进去,不亲自经历那份血腥惨烈,有命活着的人,就不会心甘情愿的退出,就不会彻底打消对地宫的奢望,就让他们响应端木雄的振臂高呼,轰轰烈烈的去,伤了死了全是他们自找的。
这话听起来残忍冷血,可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就这么办,他们自己找死可不是我们能拦得住的,先前的那批死人没几个不知道的,有些好事的更亲眼看到了那些个复仇的尸身,竟然还敢不怕死的往前冲,那我们就站远点,到时候,把死的拖出来,再给那些个喘着气的不怕死的腾出地方!赫明拍掌而起,绝对响应着血千叶的说法。
到底是年少气盛,更隐忍了一肚子的怨气,如今的赫明不仅是对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还有那些个名门正派,恨得牙齿痒痒。
见赫连深思不语,耐不住性子的赫明恭敬的问道,爹,您也给个话啊!您对赤烈,对那个狗皇帝赤胆忠心的,到头来您得到了什么,大将军印是先帝赐予您的,够皇帝有何资格收回去,如今竟然厚颜无耻的让咱们父子替他进那地宫,这分明是叫我们去送死!爹,您说句话啊,军中的叔伯们就等着您的一句话了!你给我安稳点!赫连沉声的斥着自己的儿子,见其乖乖的坐了回去,赫连不悦的白了其一眼,你啊,在先锋营的时日也不短了,怎能还像以前那般急躁,凡事多静下心来想想。
说落过自己的儿子,赫连将目光调转了方向,对那对底子甚厚的小夫妻客气的说道,不光我的儿子有那般怨恨之语,我自己何尝没有过,可是,待静下心来讲此事来龙去脉细细想过,不简单啊!若此事发生在雷鸣,我说的是如果。
敢问冷爷会认同这般做法吗?我们一味的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自寻死路?赫连的话,不仅让冷烈讲此事重新细思量,血千叶也收起了那份根厉之气,不单单是为了替莫卫达成护宝山皇陵的心愿,更以一个赤烈皇族的身份想着赫连的那般意味深浓的话,书房中久久静若无声,各人手边的茶早已凉透,知道冷烈清冷的声音传来。
将军顾虑的是,谁敢说,这般乱七八糟不是有人背后故意将水搅混,如若再有大批的名门正派或是显贵之人死在赤烈,那赤烈可不单单要应付一家,那可是汇聚了四国的怒气,一旦四国以此事为因,联合讨伐,将军往后也无需再费什么心力找寻赤烈未来的新帝了,到那时,赤烈也无未来可言!冷烈的话让赫明顿然抬起头,瞪大了双眼看着冷烈,随即又看向赫连。
血千叶的娇面上、美眸中皆是赞赏,她家男人果真好见识,赫连感叹之余对冷烈格外多了份敬意。
此事他们四人心中有数便好,待到明日进宫与众人一聚时,摸清情况再说。
今日的赫府高朋满座,赫连年仅八旬的老母身边一直是终于归家的假郎中相陪,在赫府,假郎中的名号可得暂且收起来,回来之人叫赫烨,赫氏一门长房次子。
初到陌生之地,天悦毫无惧意,到舒服惬意的很,见到娘亲便赶紧告之,他们的院子很漂亮,房间的大床也够舒服,总之,他喜欢这个暂时的住所,比外面的客栈舒服。
一天的时间转瞬而逝,当隔日清晨来临时,雕花的圆形小窗上,春日之光悄悄探了进来,早起的鸟儿再院中树上叽叽喳喳地叫不停,热情洋溢、欢腾雀跃,天已然亮了。
院中没有喧闹,没有车轮滚滚,只有骄阳越升越高,只有春风温柔抚来,抚开了床慢,抚醒了大床上的扶起两人,还有那咿呀的奶娃娃。
冷烈讲女儿轻柔的抱进怀中,满目疼爱宠溺的逗着小家伙,听着她的咿呀之语,任那不安分的细嫩小手揪扯着他的头发。
娘,您醒了吗?我进来了啊?门外传来了天悦的声音,血千叶赶紧起身整理好衣衫向房门外应道,门随即被推开,天悦开心的闪了进来。
怎么没穿好衣服就过来了,快上来!血千叶对着那拖着鞋子,只着棉质里衣的小家伙伸出手来,天悦很是麻利的跳上了床,撒娇般靠在娘亲的身旁。
娘,您跟爹今天要出门对不对!依在娘亲怀里的天悦很是肯定的问道,血千叶未隐瞒,直言说明,今天她跟冷烈的确要出门,而且还是要去赤烈的皇宫,这里留下冷右、春喜还有天悦跟瑶儿的鹰卫以护安全。
娘放心,我也会保护妹妹的,娘要早去早回!天悦认真的说道,更不忘叮嘱。
赤烈帝端木雄再如何的无德,毕竟是一国之君,赤烈皇宫不比雷鸣,两个孩子自然不能随行,更何况他们的父母也绝对不会讲他们带进那复杂脏乱之地。
至于血千叶入宫,冷烈心里本不愿,昨夜更将话挑明,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强悍狠辣,不拘泥那些个俗套,可是今日皇宫不比往夕,龙蛇混杂、人心莫测,自己女人有何种魅力,他可一清二楚。
他的女人即便是不言不语、不笑不动,只要往那一站,仍会是最炫眼的光点,他怎能容许心里的女人被那些个脏男人用眼神亵渎、痴迷。
见自己男人沉默无语,一味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小女儿嫩嫩的小脸,想必又纠结到了昨晚的问题上,血千叶嫣然而笑,心里热乎乎的,那份感觉应该叫做甜蜜。
如玉小手依心而动,抚上了男人俊美的脸,就算对我的手段不安心,难道对你自己本事还不放心吗!我可清楚,我家男人可不是个霸气狠厉的主,万一有哪个男人敢多看我一眼,真会将人家的眼珠子抠下来。
要不,我换身男装!男人一声轻笑,将女人的手拿到嘴边深深的吻了吻了,换什么男装,要穿男装你这上身若不用布裹紧,不是照样泄了你的女人身。
那我就用布裹紧啊!血千叶看似很认真的说道,男人宠溺的白了她亦眼,那般强势的一个女人,会委屈了自己,更何况他也不会允许。
行了,别胡闹了,裹那东西对你,还有我的宝贝瑶儿没好处。
碍于儿子在跟前听着,冷烈只得点到为止,深明其意得女人却暧昧的对着自己的男人娇笑着。
为防冷家两位小主子有丝毫闪失,赫连将自己的贴身侍卫队派去了后院,至于赫府,自打皇城乱起来后,府内守卫格外森严,生人近不得赫府大门十步以内,就算熟人也得分出远近亲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内的,为防着有贼人半夜翻墙而入,赫府在三面府墙下埋了机关暗器,不知底细的人只要双脚一着地,保准先失半条命。
府门外,依次停着大小不一的三辆马车,其中以辆铜轮的八骑座驾甚是惹眼。
引路的那路黑顶马车便是赫家父子所乘,那最小的两骑座驾,则是血刹门中假郎中所有。
车子驶出这片赤烈官宅之地,渐渐驶上主街也随之钻进了吵闹之声织就的大网中。
让开让开,你给我滚开,没看到我们大将军的车子过来了吗!敢推老子,我要了你的命!算了,别大早上的就惹出人命来,再忍一天,赤烈再不说明白,我们就自己去赤烈的祖坟看看!没错,就再等一天!我听说,今天有宫宴,其他四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赤烈帝就是宣集他们说个清楚,更会定个动身的时日!赫连的军士在前怒骂不停的开道,马车所行之处碎语污言始终伴随,更有知些内情的在炫耀着鼓动着。
当见到色彩有如浓血般的高大城墙时,赤烈皇宫已现眼前。
历朝历代似乎格外偏爱这份红,红墙石雕、金瓦碧顶,威严辉煌中又足显出残暴孤冷。
十步一楼,百步一殿,若干步还会有亭台轩榭。
春光融融中,亭台楼阁,大殿小院皆各抱地势而建,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景致固然精致、巧夺天工,奈何进宫的人没那份心境,尤其血千叶,所入目之处不在是单纯的欣赏,当看到那气势庞大的殿宇,铜墙铁壁般的宫墙,她的眉头忍不住的锁紧,这里看看逛逛便好,并非可住之地,可是,假郎中的疯语里可点明她未来的孩子会生活在此,想至此,不免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假郎中。
假郎中到也明白,赶紧将头低下,不敢回视。
怎么了?身旁牵着女人手的冷烈细心的问道。
女人仰头看着自己的男人,温柔回道,没事,随便看看,到底是温暖之地,绿意葱葱,花香四溢的!不想让心里的那份不悦打扰了男人此时的心境,他要面对的会比她更多,何况她这话说的也不违心,南方国度的确春光明媚。
突然响起的牛角号声,让冷家夫妇循声望去,冷左瞬间机警,夜狼的手则放在了腰间,一行人自然知道皇宫大内不容许带武器入内,故而出发前刀剑便留在了家中,可是,明面的没有,藏于暗处的总不可能挨个人搜身吧,更何况他们与护国大将军同行。
冷左袖腕上还封着他的夺命暗器,冷烈一身好功夫随手拿个树枝也可当剑使,至于夜狼,看其先前举动便可知晓他的宝贝就在腰间,打眼一看是个特殊的狼头腰带,可明眼人只要细看便会知晓,那是软剑缠身。
血千叶的武器更是没人会去查,皇宫侍卫哪个能蹲下腰去搂起女人家的裙摆,看其腿腕上是否藏了把镶了宝石的寒光匕首,再挽起女人的衣袖,看其袖袋中那几颗大药丸子做何而用。
哼,那是在向狗皇帝禀报呢!赫明不屑的讽刺着。
闭嘴,入了皇宫还敢如此不知谨慎,这里可是他的地盘!赫连训斥着自己的儿子,也是自爱暗示身旁之人多加小心。
若不是有事,我才不会再进这个脏地方!赫明小声的嘀咕着,赫明无奈一声轻叹,假郎中扯了扯赫明的衣袖。
禁军!眼尖的冷左小声禀报着,金殿的御阶下站着各家随行的侍卫,冷左一眼便看到了身着金黄甲服的雷鸣禁军。
赤烈皇上真是小心啊!夜狼冷冰冰的讽刺着。
哈,他的命可高贵者呢!赫明鄙视道。
已有赤烈内侍连同皇家禁军朝赫连等人走来,那身形健壮的禁军虽是对赫连只点了点头,可那眼神的恭敬再清楚不过,到是那个年纪尚轻的小太监傲慢的很。
你们几个没长眼睛啊,那边看见没有,所有的奴才都到那儿候等着各家主子去。
小太监无理的说道,未等冷左凶神恶煞的反击,一旁那健壮的禁军猛推了小太监一把,极为不悦的骂道,你爷爷我在此,几时容得你先说话,还说得那般耀武扬威,当心爷爷我一拳扪死你!小太监赶紧缩了缩脖子,啮牙陪笑,鄂总军您说,您说,小的一旁听着就好!你给老子滚远点,到那边安抚那些个来头不小的侍卫禁军去!鄂总军怒骂道,小太监到也机灵,行了礼,得意的扫过对面之人,转身便跑了去。
你们两个把贴子拿出来给爷我看看!鄂总军突然向冷左、夜狼大声叫嚣着,未等冷左与夜狼反应,鄂总军接言道,看看你们把贴子折成何种模样了,就冲这一点,就不该放你们入内,算了,时辰不早了,可不能让我主等得心急,赶紧赶紧,动作都给爷快点!大将军也快些吧,陛下可等候多时了!人都到齐了!赫连一边随着鄂总军前行,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但见鄂总军双眼看着御阶下的侍卫们,还不忘用手中的大刀比量几下,嘴角却在轻微扯动,齐了,那几个老东西也来了,将军绝想不到,雪炎帝也在坐,而且还是昨晚被皇上秘密的迎进宫!没住行馆?赫明反问道。
嗯,是皇上得到通知后,命他的死卫将人请了进来。
鄂总军很肯定的说道。
得到通知?一个人的身影猛然窜进了冷家夫妇的脑中,两人相视,默契的摆出姑苏两字的口型。
早前赫连就说过,赤烈将雪炎贼人奉为贵客,而今,姑苏彦没有理由不将轩辕殇驾临之事通知给端木雄,这里何止是享受殊荣这般简单,兴许能从端木雄口中得到更多有关地宫的事。
鄂总军在前引路,冷烈牵着自己女人的手,脚步沉稳共同迈上御阶,随行之人一个也不少。
骄阳之光一路随行,为冷家夫妇铺就了一张金毯,任其踩着金光步入那暗沉的金殿。
金光随行,金光映身,殿中所有人被披着金光而入的人晃花了眼,只见行于中间的是两个身着黑衣之人,至于相貌随着金黄渐渐告退,他们也渐渐看得清晰,看得惊艳。
当牛角号响起之时,殿内已然安静了下来,无不等待着今天名册上最后的两家一臣,冷家堡,血刹门还有赤烈的护国大将军赫连父子。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无不聚集到了那对身着黑衣的男女身上,但见那男子高达挺拔,威武霸气,相貌更是俊美实属人上之人,与坐于赤烈帝身旁的那位雪炎国君有得一比。
再看其手中牵着的女人,未想到一个女人能将黑衣穿出那般诱人的味道,黑色锦衣让玲珑身姿显得越发娇俏美妙,上绣的暗紫牡丹图,富贵华丽中更显张扬霸气,未盘发更没有梳什么漂亮的发髻,形似男发却比男发更利落干练,满头青丝只高高梳起,成马尾状,随着女人步步而动,马尾状的简单发式也随之舞动,红润双唇,新月弯眉,晶亮美眸,无不精致,女人白细娇颜虽未施脂粉,却如芙蓉自清水而去,娇颜欲滴。
可女人的玉面上非但未见丝毫笑意,却如同身旁男人那般冰冷异常,生人不得靠近分毫。
来者是客,自由赫连将其介绍给上位之人,以及殿上在座的各家。
血刹门的名号与冷家堡相比,自然逊色大截,更何况冷堡主可是携夫人一同前往。
有盛赞冷堡主夫妻情深,自然就有小声取笑,男人出门办大事还离不开个娘们,不过,有这样的美娇娘自然要时刻带在身边,有些更会说话的,则认为是冷堡主对此事的重视,更是对赤烈皇帝陛下的敬重。
安静些许的金殿随着所有人的到齐,又开始小议之声,血千叶面无表情,冷眸将场上众人一一扫过,尤其是龙椅上的那位要被赫连一党赶下去的赤烈帝端木雄,四目突然相交,原来赤烈帝业在看着她这个场上唯一的冷美人。
明黄龙袍加身,头带金冠。
端正着身子靠左在龙椅上,就此也看不出这位赤烈帝是位身子虚空之人,年纪上比莫卫小不了几岁,怪不得莫卫说,小时候赤烈帝可是口口声声叫他九王叔哥哥。
赤烈帝那双不大的眼睛,到有些神采,突然嘴角渐杨,冲着血千叶扬起了不明深度的笑意,而血千叶似块寒冰般无任何变化,要看随他看,要笑也随他笑,她则不变应万变,到是坐在端木雄御桌旁的轩辕殇对其说了句什么,将其眼神引开,随着端木雄点头之际,轩辕殇的眼角余光如闪电般打在了血千叶的身上,那双湛蓝眼眸中究竟有什么,距离有些远,血千叶不知也不会眼扒扒的去探寻。
除却雪炎国是皇帝亲往,其他三国皆是王爷或是朝中大臣代为前往,东旭来的不用介绍,冷烈也懒得多看其一眼,倒是澹台万安与澹台逸凡兄弟得跟那人好生聊聊才是,来人正是东旭的国舅爷樊青山。
月夕来的纯属礼节上的官员,应该是位礼部的大人,冷烈自然认识也对其客气的点头一笑。
月夕最为精明!冷烈对身旁的女人轻声说道,血千叶随即看向冷烈先前所指的地方,玉阶下右边第二张桌 ,那位好似书生般的中年男子。
血千叶嘴上虽然没问,私下里藏于衣袖的小手在男人的手背上轻轻捏了捏。
冷烈轻笑一声,继续解释道,让个礼部的文官来此,何为啊?不过看看热闹,走走场子罢了。
月夕帝年纪虽与我相仿,却绝非年轻无心计之人,定是想的明白,这滩混水还是不要趟的好,远远的站着,有时不但能将事情看清楚,兴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即便真有什么祸乱,也烧不到他们月夕身上,人家可只派了个文官前来礼节一下罢了。
一番话,让血千叶在男人先前被捏的手背上轻揉了数下。
随着热议的不断深入,众人对于端木雄关于地宫害命之说,争议不小,既然来了就要力助赤烈除去那害人之物,世上哪有什么鬼邪之说,多是恶人设圈套害人,想必是地宫里藏着什么不可被世人知道的秘密,故而想独占之人才会用处如此根劣残忍的手段害人性命。
朕在此,对列位肯对赤烈伸出援手甚是心慰,更表谢意,列位不愧英雄豪杰,名门正派,赤烈有列位相助定会查出这突然现世的地宫到底有何名堂,若真是邪恶之地,朕要与列位携手将那邪恶铲除,再将地宫彻底封死;若地宫真如流言那般,有什么宝贝暗藏,朕在此也言明,愿将赤烈的宝贝与天下英雄,与其他四国共享之!端木雄很是郑重诚恳的说道,赞同不赞同的声音此起彼伏。
血千叶心中嗤笑,连那个不知哪国哪个寺庙的老和尚也在其不屑之中,说是出家之人要那些个宝贝毫无用处,既然收到了赤烈的天下帖,降妖伏魔的责任不可推卸。
简直笑死人,何来的妖魔,他怎知是妖魔作怪,不是人心险恶,既然跳出红尘外,又何必来掺和这红尘俗世中的混水。
还是人家东旭的国舅爷说话实在,血千叶冷冷的看着樊青山,心中也将其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叫天下之宝乃世人之宝,乃万民之宝,说得很是冠冕堂皇,为何不直接说,还是他们东旭之宝。
正待血千叶将众人的话一一过滤时,端木雄低沉的声音又传了来,此句话说的到招人待见。
众人出发的日子已定,就在两天后,由皇家禁军开路,大将军父子带领众人,直赴宝山东麓皇家陵寝,为求稳妥,众人要先在山下驻扎,寻得更加稳妥安全的办法,再一举进入地宫深处,解释地宫之谜。
今日,就在这金殿之中,给各位英雄豪杰壮声威,鼓志气,大家不要有任何拘泥,一切随意。
哼,真是好个随意,他后宫那么多美人,可也在随意之内!血千叶沉声骂道,引来身旁一声轻笑。
他心宽情重的,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冷烈不屑的说道。
此时,端木雄与轩辕殇走了玉阶,看来是要与众人亲近,依次前行,直到血千叶眼睁睁的看着那一老一少,直奔他们夫妻而来。
冷堡主大名如雷贯耳,朕一直想结识堡主这般的俊才,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嗯,堡主果然不凡啊!端木雄甚是亲切热情的说道,冷烈挑高嘴角,说些客气堂皇之语,冷烈绝不输给任何人。
就在冷烈与端木雄说话之际,轩辕殇的声音虽然清冷,却听起来很是舒服悦耳。
夫人可好!轩辕殇关心的问道,蓝眸晶光闪闪的看着表情冷淡的血千叶。
诶?雪炎帝认识冷堡主的夫人?是端木雄耳听八方,还是他根本就没真正的跟冷烈在说话,未等血千叶接言,他便插上话头,眼睛虽小,光彩不减得看着一身黑衣耀眼的血千叶。
噢,这事说来也巧,朕来时车子坏在了路上,万幸能遇到冷堡主,故而能与堡主通行,自然与夫人结识,夫人的两个孩子朕着实喜欢,尤其那个叫天悦的小儿,小小年纪,那相貌气势甚得堡主真传!轩辕殇说的清淡,深情上更流露出喜欢满意之色。
再看端木此时的表情,那嘴角明显有着瞬间的抖动,看向血千叶的眼神也在聚集。
血千叶的心里已冷冽一片,双眸如冰刀般看着轩辕殇,他明知端木雄的痛脚在何处,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在一个为了求得一子半女,废了自己身子的帝王面前提什么孩子,更提的是她的一双儿子,轩辕殇果然不是什么好鸟,看他沉默不语的,却是满肚子阴晴坏水。
原来这样啊,看不出,真是看不出,夫人这般年轻竟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亲,冷堡主好福气啊,娶得如此贤妻!端木雄的话虽说与冷烈听,可如火的眸子却将血千叶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
一声爽快朗笑,出自冷烈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