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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乱起

2025-03-26 03:02:52

憋在心里的郁结终于得以发泄,平静下来的澹台雪娇羞愧的看着血千叶,但见其柔笑回之,澹台雪娇的玉颜上泛起了尴尬红润,缓缓将身子靠向车窗,纤纤玉手挑起车帘,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品味着断肠人在天涯。

落霞余晖映照下的郁葱山林美幻炫丽,被镀上金红之光的马车奔跑于青石路上,未等车子停稳,别院总管焦急的声音清晰入耳。

血千叶了然微笑,轩辕殇回来的还真是准时。

澹台雪娇微闭上眼,深深吸气,待重新睁开时,眼中的混沌隐去,淡然随之溢出,云儿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一声轻微哀叹。

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主楼,澹台雪娇对血千叶展颜而笑,温柔更贴心的说道,姐姐去吧,想必他一直在等着烈哥哥跟姐姐呢,我会帮着春喜照顾好孩子们的!血千叶点了点头,自然不会说些客气之语,那反而显得生分,叮嘱云儿照顾好澹台雪娇,叮嘱春喜服侍两个孩子早些休息,一番细心叮嘱安排,血千叶才肯安心的放人。

看着澹台雪娇落寂的背影,血千叶一声长叹,无奈摇了摇头,玉手被突来的大掌温柔的包裹着,女人自然不必看那敢有此作为的是何人,那刻骨融心的感觉,非她的男人莫属。

血千叶闪动的美眸仍目送着那群朝后院而去的人,身子轻柔更以习惯的依向身旁的男人,轻声细语道,这便是情的残忍,心爱之人就在我们身后的厅堂之中,别说想见她,就连提都未提过,叫她情何以堪。

轩辕殇真就这么无心无情?你这头冷硬霸道的狮子都有痛改前非的时候,轩辕殇能吗?男人有力的铁臂绕上女人娇柔的腰身,灼火的气息冲击着女人耳畔,又开始胡说八道的,他怎能跟我比,而她又怎能跟你比。

我现在的确发现你是开始反常了,对于外人,以前不过说说便罢,现在还进到心里去了。

不是我心狠,只是这种事不是我们能解决的,我能做的,只是替澹台方旭保护好他妹妹的周全而已,至于情劫,我帮不了,你也不准把自己给缠进去,两个孩子够粘你的了,再多了他们,那我呢!冷烈抱怨了起来。

真是的,也跟你宝贝女儿学会闹腾了,你被我牢牢的绑在心里,刻在骨头里呢。

血千叶娇斥着身旁讨糖吃的男人。

冷烈满眼红星星很是肯定的追问道,真的?哼,不信拉到,你才是那个越来越粘人的主呢!我当然要死死的粘住你,这样我们下辈子就还是夫妻,生生世世永远是夫妻,因为我们粘死在了一起,谁都分不开我们!冷烈柔情满目,很是无赖更坚决的说道。

女人白其一眼,拿腔使调的说道,下辈子还和你做夫妻啊?不过一句话,让冷烈双眸泛起危险的光彩,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只能做我冷烈的女人,谁敢巴望,只有死路一条!你眼里心里只能是我,敢看那些野男人一眼试试。

面对霸道的一塌糊涂的男人,血千叶不分场合竟然美滋滋的给了身帮男人一个响吻,男人的叫嚣瞬间化成一池春水,将女人温柔包围,这对夫妻险些惊掉看客的下巴,非善类,非善类也!山雨欲来之时,这冷家的小夫妻不但笑得自在,更旁若无人的亲亲腻腻。

夫妻同步,脚刚迈进门槛,此时无需血千叶提醒,握着女人右手的男人已然被鬼戒突然的冰冷击中,厅中只有两人,正位上的轩辕殇,侧位的国师寒柯。

轩辕殇那精致俊美的脸上仍是挂着诱人的笑意,至于湛蓝双眸中流动的东西,因为距离关系故而看不清楚。

寒柯的表情如同他的姓一般,严肃不苟一丝笑意,有些微怒的看了眼冷家夫妻,光凭寒柯露白的表现,足可知他们今天结识的新朋友,厅中人已然一清二楚,专点了他们夫妻两人进来面圣,也是真意所在。

主人家不问,他们这被传来的客人自然没有多言多语的道理,他们得谨记着,但凡皇帝都有一个坏毛病,君颜阴晴不定,伴君如伴虎啊!更何况在其身边还有个高深而越来越让血千叶心情起伏的寒柯,鬼戒可不是在闹着玩的乱折腾一气。

冷烈自来熟的牵着女人的手自找位置落座,寒柯端起茶碗,轻吹了吹,浅泯了口,待品够茶中滋味后,寒柯淡淡的问道,堡主今日玩的可尽兴?尽兴?何止尽兴,该见的不该见的全见了。

冷烈也摆出了他自己招牌的笑脸,好一番谢过陛下的精心款待。

哈,堡主尽兴,我主自然也高兴。

寒柯仍是清清淡淡的回应着,手不觉再次抚上那翠绿扳指,话锋毫无征兆急转,陛下今日上朝听政,却没见到亲王轩辕驰,陛下巡查民间之时,他到是日日上朝议事,陛下御驾回宫,他倒告假了,不知何种因由啊!话落,像是没事人似的,寒柯再次端起了茶碗细品了起来。

冷家小两口不免心中讥笑,何必问的这般费事,不就跟轩辕驰见了面,饮了酒,有何难开其口,明里有禁军陪护,暗里定是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好,轩辕驰的府邸也在轩辕殇盯视之内。

冷烈今日不是见到了亲王,更与其去了望月楼把酒言欢,亲王贵体是否有恙,冷烈可不是那种会看人气色的郎中,故而不甚知详,因亲王对我的小儿伸出援手,故而冷烈为表谢意,特在望月楼设了答谢宴。

不知陛下与国师还有什么要问的!冷烈的回答从峰顶直泄山底,脸上笑意不减,语气依然和气。

一道清朗之笑过后,轩辕殇金口才开,不打圆场,更不是解释什么,直接,又是一个直截了当的主,他们轩辕家的兄弟这点上还真是像,关键时刻毫不拖泥带水之意。

事已至此,无需隐瞒什么,冷家夫人有句话让他这个九五之尊细细想来,甚至是有道理,世事无常,变幻太快,今日所看所想,已与当初离开赤烈,离开洛村之时截然不同,人的变数,大局的变数,一切皆在不停的变幻着,言语之间,轩辕殇别有深意重重的看了眼令人最想象不到的人,若不是由她之变,他的算盘也不会彻底重新来过。

轩辕殇不会明说,可大家心如明镜,此时的女人非但不是一代君王拿来威胁冷烈的棋子,相反,她会是冷烈最好最强有力的帮手,一旦与冷烈夫妻闹翻,结果只会是雪上加霜。

替朕遏止姑苏家!那俊美妖冶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严肃威严,更不容反驳的霸气。

姑苏家?冷烈话落,突然笑了起来,轩辕殇严肃依旧,寒柯不满的锁起眉头,身旁贤惠的女人乖巧的坐着听着。

堡主所笑何意?寒柯的话虽是轻淡,那神情已有所波动,血千叶心中暗想,此老儿的定力并非高深莫测,她家男人不过笑笑而已,堂堂国师大人竟然有些烦怒之意,这可不应该,还是人家皇帝陛下来的沉稳。

冷烈终肯收起痛快的笑意,将那对主仆依次看过,陛下此意,不知姑苏彦可知?有会如何想法?彦自然知晓!对于轩辕殇的回答,冷烈甚是不解,姑苏彦可是姑苏一门中的俊才,让我们姓冷的外人来遏止,为何 不让姑苏家的人亲自来处理,那岂不是更加稳妥!不待寒柯接言,轩辕殇挥手打断,他要亲自说明白。

姑苏一门在雪炎的地位分量,好似冷家堡对于雷鸣。

朕能稳坐于朝堂之上,击碎他们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可是民心,朕却不能一手掌控之,朕更不是暴君昏君,将百姓绑之杀之,雪炎没有百姓,也就不再是雪炎了。

百姓真正在意的不是那把金灿灿的椅子上到底所坐的是何人,百姓要的是雪炎太平,要的是安居生息。

雪炎太平这等大事自有朕这个皇帝去处理,如何才能让百姓安居生息这其中便牵扯出姑苏家,一旦姑苏一门倒向轩辕驰,有意阻断雪炎所有百姓生息之需,百姓没饭吃、没衣穿、没地种甚至无家可归,就算朕再如何的坐稳朝堂,又有合何用,朕能杀的了办事不利的庸臣,能命手中大军杀光被激怒的百姓吗?朕不能,决不能!放眼天下,有何人有这个气力财力与姑苏一门斗上一斗,只有雷鸣的冷家。

陛下希望我夫君如何做!血千叶在轩辕殇稍缓之时,严肃更郑重的问道,暂且不提轩辕殇对澹台雪娇如何的无心无情,光凭他将百姓与朝堂,与他之间的关系看的如此通透,光凭他的那句没了百姓,便不再有雪炎,轩辕殇确有可取之处,最起码他想到了,而轩辕驰让冷烈一旁乘凉看热闹,想必就是要用姑苏一门这把利剑,搅乱朝堂之外,激起民怒,惹怒百姓,到时候民乱,雪炎乱,朝堂之上皇帝绝对会坐不住,可是,轩辕驰一流可否想过,为了他们的目的,代价是不是太过,百姓是不是太无辜。

轩辕殇笑了,笑的妖冶,笑的愉悦,只有他知道,他等的就是冷家那个看似温柔贤惠的女人开口说话。

若是女人将此事放在了心里,那他们会十拿九稳的得到冷家的一臂之力,此女可非那些名门贵妇小姐,她在冷家的地位,她在冷烈心里的地位,她的本事,她的魄力,放眼天下间兴许真的就只此一个了。

姑苏一门求乱,冷家就要保稳。

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朕的暗卫来报,姑苏家已开始屯粮屯盐,屯集他们所有能掌控住的东西,待时机到了,只要轩辕驰一句话,他们便会将所屯之物彻底掐死,后果即使朕不说,两位也可想象的到,无需三日,雪炎必乱!轩辕殇直接了断的说道,寒柯的愁容中带出明显的恨怒之意。

乱臣贼子,其心当铢。

听着寒柯那恨恨的八个字,血千叶藏于袖中的右手不觉握起,鬼戒的冷意更甚,而寒柯的扳指绿光正闪烁着。

咦?血千叶一声娇呼,满是好奇的看向寒柯,此时正是大好时机。

国师的扳指竟然会发光?莹动的绿光,甚是好看呢,定是宝贝吧?血千叶语气轻柔的问着,冷烈心中暗笑,可别怪他家女人找准时机,这可是寒柯自己送上门的,那扳指的绿光确是明显了些。

寒柯的手为之一抖,本要即刻收回之时瞬间又停了下来,因为一旦收回只会让有心人更加心疑,扬扬撒撒的干笑数声,寒柯带着扳指的手抬起,展现于厅中人眼前,再看此时的扳指根本无丝毫异常,与平常无异。

这扳指的原料倒是块上好的翠玉,却非极品,与夫人腰间的那个翠玉挂件根本不可同比。

不过对于老夫来说,这师傅所传的扳指确是宝贝啊,一直戴在老夫手上从不曾离开过。

那绿光到不足为奇,可能是翠玉本身的质地所致,在有光的地方特别是火光的地方,便会看到扳指发出莹莹绿光。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凭国师仙颜,定是哪位神人所赠的法宝,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呢!血千叶有些失望的说道。

长生不老?哈哈,不过使人痴想,真要活那么大的岁数有何用处,不过多受磨难罢了!国师难道不想长生不老吗?那有何不好,看尽世间变幻,尝透人生百般滋味,受磨难之时,不也同样品味甘甜吗?哈,夫人想的真是简单啊,这人世间有多少甘甜可尝?你们不是呦怎能明白这个道理。

难道国师是长生不老之人?血千叶的话紧追而出,光凭寒柯那语气,还有那身道骨仙风的样子,甚是让人想知道,老爷子到底贵庚,只是人瑞吗?寒柯忽然一改先前,此时笑的痛快淋漓,更是边笑边摇着头,可是血千叶的心却在收紧,鬼戒为何突然变暖?轩辕殇很合机宜的将话题再次扯回正途,一番恳谈,冷冽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冷家毕竟是外人,不会帮皇上,更不会帮亲王,只会凭商家的良心,打开所有商铺做生意,供给百姓所有所需。

轩辕殇满意点头而笑,这便是他在乱局所要的那个稳字,民心稳,百姓安,余下的便是他这个皇帝力挽狂澜,修剪枝杈之时。

唉,不知我们要在雪炎住上多久呢!血千叶在轩辕殇大好心情之时,扔了句让皇上添堵的话。

夫人这么快就看够了雪炎的大好景致了?轩辕殇亲切的问道。

倒也不是,雪炎山河壮丽广阔,自然处处美景,可是,陛下也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话吧,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头看看,自打从雷鸣出来,去了赤烈又来了雪炎,我们可许久许久没回家了,再有几个月,我的女儿就满三岁了,这日子可真是不经混呢!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哈哈,夫人的话就是特别,细想过却极有道理。

是啊,走的再远,他乡再好,也不舍故土啊。

朕可向夫人保证,总有一日,朕会命令禁军护卫夫人与堡主回雷鸣!轩辕殇的这番保证却让血千叶在心里好一番鄙视,真是小心眼之人,既然答应了要助雪炎百姓度过难关,她家男人就不可能失言,凭冷家鹰卫的本事,还需什么禁军护送,他们又不是不认路,算了,既然应下了,那就静待此事早些了结。

那我可就等着那一天赶紧到来了,陛下要如何处理雪娇的事?血千叶话锋一转,轩辕殇的表情也随即收敛。

稍思片刻,轩辕殇认真的回道,属于她的名份,朕一直都给她准备着呢,只要她愿意委屈自己,肯放下那份执着。

若是她放不下呢?血千叶追问道,轩辕殇无奈而笑,未给答复。

冷家夫妻给了轩辕殇满意的答复,可轩辕殇的表现却未令冷家的当家主母满意,对于寒柯,血千叶对其的警惕已升到了极点,每逢与此人会到了一起,血千叶头发稍上都是精神,寒柯太神秘,总感觉,就连轩辕殇对他的这位重臣也未必了解的透彻,万事小心为妙。

当晚轩辕殇与寒柯便离开了别院,回了皇宫。

对于轩辕殇的离开,澹台雪娇表面上淡然的很,可大家清楚,她的心在滴血,到后院看她一眼,能花去多久的时间,而那一眼对于一个痴心的女人来说,如寒夜中的火炭,如黑暗中的一束柔光,那是生的力量,那是希望的所在。

然而,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国君,此等时候,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帝位,他的江山,他的百姓。

而她,不过是个不愿成为他后宫藏品的女人而已。

隔日,姑苏彦急三火四的进了别院,根本容不得管事将冷家夫妻请到前厅,他直奔后院而去,变天了,雪炎变天了。

姑苏一门只有他家这一支系在他的力阻下,保持不动,其他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倒向了轩辕驰。

就在今天,姑苏家所有产业得令于轩辕驰,全部紧闭店门,粮店挂出无米可售,盐坊挂出新盐未到,衣铺、当铺、酒楼等等,整个姑苏家的产业会在今天沉睡,至于何时会醒,就等着看那最后坐在龙椅上的会是何人。

姑苏家就是一群混蛋大集合!血千叶开口便骂,早已想到终会有今天这般局面,当亲耳听到时,仍不免气愤,他们视人命为何物,老百姓的命就那么贱吗!姑苏彦却未回嘴,更没有反驳的力度,见姑苏彦不语一幅任君怒骂的样子,血千叶白了其一眼,当然,你们家除外!别那么看我,除外可不表示赞同,因为你们没参与到祸害百姓的罪恶里。

我知道,姑苏家最对不住的还是雪炎的百姓,不知陛下可有跟你们说,此等时候只有求助于冷家堡,救无辜的百姓于水火。

此时的姑苏彦不但没了往日的嘻笑,而且是无比的郑重认真,真真切切的在请求着。

冷烈倒是一脸的轻松,这等好时机,可是我们冷家赚大钱的时候,既然姑苏家关门大吉了,我们开,粮、盐、衣物、商船只要雪炎百姓需要的,冷家应有尽有。

商船?冷家的商船?姑苏彦迟疑了。

冷家商船怎么了?没有商船,,那些要往来于赤烈与雪炎的商客,难不成背着货游过河,还是绑着石头从河底下走过去?这种时候,你还真是长心眼啊!血千叶毫不客气的数落着。

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把冷家引入局中了,凭你们夫妻的本事,怎会做亏本的买卖,怎么?接受到血千叶吃人的眼,姑苏彦赶紧噤声。

惹怒了那头母狮子,他真得吃不了连捧带拖的走。

姑苏家所有商铺突然紧闭大门,让百姓不解之余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言四起,慌乱渐现,此现象皇城反应的最为强烈,正待百姓买不到米,购不得盐,卖不出任何山货土货时,冷家在另一侧为百姓打开了生的大门,冷家各大商号源源不断的供应着百姓所需,以往从不曾收的那些个山货土杂,冷家也照收不误,要钱就给钱,换米就给米,慌乱不过半日便平息更见见消散,老百姓在感谢冷家是老天送的及时雨时,更大赞冷家商号有信用更讲良心,这种时候,不但不提价,有些东西还贬价出售,余音皆是,皇上圣明,给百姓寻了个可信可靠的商号。

朝堂之上,轩辕驰亲王莾袍加身,气宇轩昂步入大殿。

三十二章 可怕真相红墙金瓦,殿宇楼台,人世间最富丽堂皇、恢弘大气、威严肃穆的好所在,在这辉煌之下,永远也无法抹去阴暗、争夺甚至是血腥。

轩辕殇是高高在上的君主,玉阶之下站着他的臣子,正待户部、礼部纷纷上报,姑苏家所有的商号闭店整修,恐不知原因的百姓恐慌,请皇帝陛下早做定夺,只需一道圣旨便可责令姑苏家所有商号重新打开店门。

户部礼部的消息不但精准,更给了好的解决办法,皇上无需大费心思,只要动动金口,颁道圣旨便可。

突然的笑声虽低沉,却在这恢弘威严的金殿中悄到好处的悠悠回荡,金殿议事,皇帝殿下高坐,哪个不怕死的敢嬉笑,更是在两部大人向陛下禀报十万火急时。

笑声让礼户两部大人神情不悦循声找去,找到人定要奏请皇上治他个扰乱金殿的大罪,玉阶之上,轩辕殇手扶玉桌威严而坐,一双湛蓝的双眸将殿下一干人等尽收眼底,至于那笑声,九五之尊捕捉的很清楚,却依然稳如泰山,那甚是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

宝亲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能笑得出来!与国师相对而站的佟老相爷微现不悦之色,态度上恭敬尤佳,更语重心长。

奥!对不住,对不住列为大人了,本王确实一时未忍住,无需理会本王,两位大人继续吧!对了,本王再多句嘴啊,请问两位大人可拜国师为师了?宝亲王轩辕漠客气更满脸好奇的问道,乌黑精眸含着笑等待着,本就英俊帅气的脸,因那求知若渴的表情,倒有了份孩童般的可爱生动。

哈哈,老夫可没这么大面子,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国师大人话里有话的嬉笑言道。

礼户两位大人稍顿片刻,很是郑重的给了否认,国师他老人家当世奇人,没福气的应该是他们两人才是,不知宝亲王这话里到底想问些什么?又是一声长长的奥,轩辕漠恍然大悟的点着头,老丞相何故这般看我?面对佟丞相纠结的眼神,轩辕漠很是无辜的问道。

王爷,您,您到底何意啊!两位大人可正禀报要事呢!老丞相,您以为本王不正经?在此闹着玩不成?本王就是听的太仔细太入迷才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难道这金殿之上,就本王与陛下在认真听吗?此时轩辕漠竟然从自己的位置走了出来,步履虽缓却步步坚定沉稳,光看着那步伐,宝亲王的另一个外号,功夫王爷就不是白叫的。

亲王这是何意啊!是啊,这不是说我等没用心议事吗?轩辕漠的一番话,让金殿顿时热闹起来,惹是生非的主倒是悠闲自得而立。

行了,要吵要嚷的,都回自家去!玉阶之上清历的声音,缓缓而来。

仅此一句,好似带着无尽的魔力般,让殿上叫嚣的人瞬间哑然,无不乖乖躬身退回原位。

轩辕殇扫视殿中所有臣工,干笑几声,随口说道,宝亲王说的没错,这若大的金殿,这满朝文武,真用心在听的仅只两人,朕,还有宝亲王!你们不用心里不服,既然宝亲王如此说了,那就劳烦宝亲王让众位臣工听个清楚,看看你与朕是否冤枉了他们!臣弟遵旨!轩辕漠很是痛快恭敬领旨。

今日轩辕漠过分积极活跃表现,纠结了一片人的心,宝亲王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皇帝陛下不在朝时,他可是满朝上下最惜字如金的一个,任由国师、丞相、睿亲王等人说什么,他就给个一笑了之,问什么都好,对了也好,错了也好,而那些个周围在宝亲王身边的人,亦然效仿之,整个朝堂之上,这群人简直等同废人,简直就是四六不知。

骂不得打不得,只有感受气的份。

可是今日,宝亲王之举除了反常外,绝对深有寓意。

而接下来轩辕漠洋洋洒洒似笑非笑的话,让国师的表情越来越放得开,而礼户部两位大人已开始全身冒汗。

敢大放狂言,说整个朝堂只有他宝亲王跟皇上有在细听两部大人的禀报,还有那肺腑之言,那时因为他们听的不是内容,而是所禀报之事的来源,敢问两部大人的消息从何而来。

如若列位都不糊涂的话,早朝可不是一般的早啊,这些住的较远的大臣,可是天微亮就得往宫里赶啊,如果他这个王爷的眼睛没花的话,他可是看见户礼部两位大人是走在他身前的,那时,天际才泛出红晕,街市未开,百姓未出门,而他们全数进了金殿,可是两位大人却能未卜先知的说姑苏家所有商号一律闭店拒客,说的有理有据,说的真真切切,更大言不惭的让皇上下什么旨意,意欲为何?其心叵测!这般严重的问题,金殿上竟然鸦雀无声,有的人恨不得将头埋进怀里,再看那两位一起进忠言的大臣,这这了半天,没这出点名堂来。

莫非两位大人昨夜暗中得到消息,特在金殿上提前禀报陛下?轩辕漠好心提醒,如此好的梯子怎能浪费,户部大人瞬间抬起头,正待要开口时,被其身旁的礼部大人狠扯了下袖袍。

怎么了这是?两位大人还有什么不方便说与陛下听的吗?关系我雪炎安稳的大事,两位大人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本王最恨那些背后使坏的小人,有本事就明刀明剑的亮出来给大家看看,祸害无辜百姓算什么英雄好汉!轩辕漠的口气突然变得很重。

又是一道突来的笑声却是子殿外传来,红日之光映照下,一位身姿挺拔,身着莽袍之人款步而来,此人正是告病在府是睿亲王,轩辕驰。

他们的确有不能被天下人知道的难言之隐!轩辕驰边朗声言道,边步入金殿,轩辕漠亲切的朝轩辕驰打起招呼来。

三哥这步子如此矫健,看来是身子康健了,三哥来的正是时候,我等正在热议户部礼部两位大人的折子呢,三哥快来听听。

对了,三哥刚才那话,何意啊?老六可有些时日没这般关心哥哥了,甚好啊!轩辕驰说的有些沉重,脚步未停继续朝着玉阶之下而来。

睿亲王大病康复,连规矩都忘了不成!寒柯不咸不淡的提醒着,轩辕驰眉头挑起,嘴角渐扬,那原本含笑回应轩辕漠的双眼却无丝毫暖意,淡漠之中隐现出丝丝厌恶之意。

此等大不敬的话,让寒柯脸色怒结,而轩辕殇非但未怒,俊美妖冶的脸上升腾起一丝笑意,好听的声音悠悠回到,三哥,别来无恙!睿亲王!这是金殿,这是圣主听政议事之重地,怎容得亲王如此不敬,此乃大逆之举!寒柯厉声怒斥着,接连几位老臣纷纷附议,睿亲王何止目无君主,其心更是险恶。

好了好了,几位大人,没必要将此事渲染到天上吧,皇上不但是皇上,也的的确确是睿亲王的五弟,我的五弟,我们可是同根同血脉的亲兄弟,何事不好说,何事说不得,天定也好,先皇遗址也罢,真意只有一个,无不是为了雪炎,国强民安!轩辕漠朗声言明,这分明就是在替轩辕驰解围之语,这让群臣对这位宝亲王再次猜测起来。

礼部户部两位大人与睿亲王何种关系,众人心如明镜,宝亲王先前那般毫不讲情面,更一针见血揭了两位大人的底,在群臣看来,一直保存实力,不肯表明态度的宝亲王,今日此时,已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将他的那块极重的砝码架到了皇上的御桌之上。

对于睿亲王金殿之上的不敬举措,本可以对其给予最好的打击,即便言语过激,那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宝亲王的话锋一转又从山顶绕了下来,以亲兄弟,同根同脉之说,替睿亲王解了国师等人的不依不饶,这忽左忽右的立场言辞,到底是要忠啊,还是则要助睿亲王,或者是另有他自己的打算?这位王爷的道行可不低于另外两位。

同根!同血!轩辕殇与轩辕驰同声重复着。

同根所生,同血所依,相煎何急!三哥与皇上许久不见,待散朝后,我们兄弟三个定要好好聚聚才行,就在暖阁吧!轩辕漠亲切的说着,此时此刻,偌大的金殿中好似只有他们同根同血的兄弟三人,无论大家想说什么,要做什么,待暖阁中一并说清楚,讲通透,国稳民安为重。

朕确实好久未跟兄弟把酒言欢了,那就在?皇上!皇上!未待轩辕殇将话说完,轩辕驰竟然与寒柯来了默契,同声重呼,打断君言。

有那么一瞬间,轩辕殇双眉微皱,随即平展开来。

皇上要跟兄弟叙旧,老臣阻拦不得,也没那个理由去阻拦,可是,此时您是君,睿亲王是臣,待君臣之间的大事解决妥当,是叙旧还是饮酒,或是……那也来得及!寒柯郑重更严肃禁言,惹来轩辕驰不屑大笑。

国师那句或是,为何不说下去?或是本王被流放仓荒异地?或是直接将本王身首异处?本王说的可对国师心意!轩辕驰直截了当的说道。

寒柯一声重哼,目露寒光逼视着轩辕驰,睿亲王做过些什么,难道贵体好了,记性却没了。

国师!严厉的斥责自轩辕漠处传来,到此时,轩辕漠到底是何立场,众臣也理出八九分,宝亲王这是在劝和,免乱啊!能忍耐如此久,可见其用心良苦,可偏偏就是有人不买宝亲王的帐,今日朝堂非要分出个曲直长短,非要做出决断不成。

六弟的好心,三哥要辜负了!;六弟以为三哥今天能痛痛快快的走出这金殿不成!三哥,你这是何苦,你难道就没有错吗?百姓何罪之有,为何啊?那把椅子就那么的吸引人,就那么的非要不可吗?既然事已至此,轩辕漠来的更直接,放眼整个朝堂,三大派系顿显。

听的轩辕漠的话,轩辕漠仰头长笑,轩辕殇已从龙椅上站起身,缓缓朝玉阶下走来。

笑来的快,停的更绝,待轩辕驰再次看向那缓步而来的九五之尊,看着对其怒目而视的寒柯,声声清冷,字字如铁的说道,本王这么做逼不得已,本王这么做那是在救雪炎,忍得一时苦痛,换来世世平安,本王必须为之!王爷还真是会量头订帽,狼子野心,其罪当诛!寒柯果断更决绝的说道。

国师大人是不是有些独断了,今日朝堂可不比以往,陛下就在这殿上,几时容得国师来决断一位亲王的功过。

佟老丞相沉声说道,面色揪紧更显怒意。

三哥真的要那个位置么?为了这个位置,三哥不惜鼓动姑苏家停行闭店,将万千百姓送入水火之中!轩辕殇好似深山寒泉般的声音,清幽而来,人已到轩辕驰身前。

皇上!三哥!轩辕漠疾步行于对峙的两人身前,他的良苦用心,他的一番努力,怎能在此毁于一旦,怎能看着同根同血的兄弟刀剑相拼。

他才不管是天意注定蓝眸者为君,还是先皇遗旨给蓝眸的轩辕殇,他只知道,轩辕殇人虽冷情,却的确会是个好皇帝,因为他心里装着雪炎,装着雪炎百姓,为了这一切,也为了那个位置,他才会在儿女私情上,在手兄亲情上,闭心闭情。

看了眼一旁神情凝重的轩辕漠,轩辕驰干笑道,你真以为我在意那个冰冷的位置?坐在那上面确实手可触天,俯瞰人世,可是皇上,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你是如何一点点坐上那个位置,又是如何将世人的酸甜苦辣抛开,好似尊石佛一般,你有心吗,你有情吗,你知道什么叫兄弟手足吗?什么是夫妻恩爱吗?你不知道,你只是那把椅子的奴隶。

可是,本王还是要让雪炎归于正统,没有天意注定蓝眸为君,没有,那不过是天算门的骗术,谎言!王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诬蔑老夫,老夫不跟你计较,你怎敢诬蔑我天算门,你在违逆天旨,亵渎神意!寒柯大吼,双眸喷出汹汹烈火,恨不得将轩辕驰烤化。

天旨?神意?哈哈,谁的天旨?又是哪个的神意?是你国师大人的吧?天算门,好个响彻雪炎,骗行天下的天算门。

却汇集了一群妖人,你这个妖人才是天算门最大的祸害!列位大人可以到皇家藏史阁中好生的查一查,雪炎列代帝王中,有几人是蓝眸?先皇就不是!而那些是蓝眸者,他们的生母又是出自何处!本王今天就告诉你们,包括皇上已故的母妃在内,但凡诞下蓝眸君王者皆出自尤氏一族!言自此,轩辕驰停了下来,殿下窃语之声越来越大,轩辕殇淡如清水般的俊脸,有了明显的波动。

这怎么可能啊!是啊,户部一直有记载的,怎么可能都出自尤氏一族!对啊,先皇贵妃可姓羽,并非姓尤啊!国师大人可是朝中肱骨之臣,这些事,难道不知?佟老丞相将话锋转到了寒柯身上。

轩辕驰见寒柯不语,目光灼灼的盯视着他,轩辕驰不屑轻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心莫测,真真假假,难道姓甚名谁就做不了假?虽不住在名山脚下,虽改了姓氏,可骨子里流的还是尤氏的血,不知我说的正确与否,国师大人,对了,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尤柯。

三哥!你,这?老六无需震惊,更不必去看皇上的脸色,有些事,皇上未必知道,所以才会那般信任妖人,才会让妖人横行与雪炎。

所以,本王要还雪炎正统,不再受妖人控制!三哥认为朕在被国师控制吗?三哥将朕想的这般没用吗?受不受妖人控制本王不敢说,不过本王却敢说,皇上之所以会成为今日冷情之人,却是妖人一手造就。

皇上敢说不是吗?小时候是何人在皇上耳边尽说些手足相残,嗜血夺位之事,又是谁告诉皇上,皇贵妃是如何惨死于皇后及其他妃子手中?你怎会知晓!轩辕殇严厉的问道,被揭了痛处,龙颜已现怒意。

我偷听的,无意间,后来便成了有意为之,是国师让本王越来越好奇,故而本王冒着被抓,被杀的风险,偷听而来。

至于皇上的母妃如何逝去,那只能到了私下里,皇上再好生的问问国师大人了。

历代尤氏贵妃,没有一个能活过儿子成年,其死因,藏史阁中皆以身子较弱,恶病不治注明,怎么就这么巧,没有一个不是恶病而亡,没有一个活着见证自己的儿子继承大位,为何,为何啊!而雪炎的国师一职,皆是出自天算门,也就是我们国师大人的师门,尤氏。

此话一落,殿上一片哗然,就连九五之尊的轩辕殇身子为之一颤,更变了脸色,寒柯却痛快淋漓的笑了起来。

啪啪啪,寒柯变笑边鼓掌,轩辕驰嘴角扬笑,笑着寒柯来反驳,王爷之心思果然深沉,是老夫错了,太过小看了王爷的阴险之心!精彩,这真是世间最精彩的谎言,王爷更是旷古至今,首位替自己的谋反找出如此灼灼言辞之人啊,佩服佩服!轩辕驰一声重叹,事出此因,也还有另一些我至今未查实的缘由,故而,为了雪炎,为了百姓,我不得不这么做!三哥可曾想过信任二字,可曾将此两字用在跟你同根同血的朕的身上。

轩辕殇声音幽深的问道。

轩辕驰的回答可谓斩钉截铁,想过,更有数次欲言又止。

三哥为何不跟皇上直接说,此事交由皇上细细核实,为何要走到今天这步!轩辕漠甚是不理解、不赞成的说道。

轩辕驰用力指着寒柯,怒气道,因为他!他太深,太阴暗,不是我等能看懂的,看得清的,为了查实我今日所言的这些事情,已搭上百来条性命了,我如果不是多留了个心眼,用了个飞云庄主的假身份,想必今天,列位早已见不到本王,兴许本王正享受着列位朋友敬上的香火呢。

随着轩辕驰的话,众臣工纷纷看向寒柯,待接触到寒柯冷冽的眼神时,又纷纷退了回来,到也有几个大胆之人与其对视着。

三哥此时此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就不怕朕与国师联手,就地严惩三哥妖言惑众,逆反的大罪!三哥不要笑,三哥是想到姑苏家吧,还有皇城内那些效忠于三哥的死士。

哈哈,本王的确该笑,皇上果然看的通透。

皇上如此气定神闲,想必是找到解决之道,想必皇城百姓的慌乱定会被安抚!轩辕驰突然停了下来,朝自己的额头轻拍了一下,恍然大悟道,看来本王太自以为是了,冷家是皇上请去的贵客,凭皇上的本事,定能说服冷家助一臂之力,护得皇城百姓安稳。

本王无心伤百姓,逼不得已啊。

罢了罢了!本王不能拿轩辕家的江山玩闹,谁也不敢做这个赌!本王的心还是不够狠!不恨!又是哪个在青林设伏,欲置陛下于万劫不复之地!寒柯铁青着脸怒斥着。

轩辕驰竟然不予回答,而轩辕殇更为就此事追究下去,这倒让非当事人的寒柯甚是不快。

事已至此,三哥到底想要何种结果!你无心帝位,可所作所为,分明是要将朕从那位置上硬拖下来,难不成,三哥会让老六坐上去?我,千万别啊,我可没那斤两!更没那么大的魄力!更不想死那么早,这句话可是轩辕漠偷偷在心里说的。

轩辕驰也没了声响,的确,此事闹开了,总得有个结果,他要的结果是什么?是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一声轻笑,娘亲临去前,可让他发过毒誓,亲王的身份抹不脱,他却可以选择去过人过的日子。

待轩辕驰再次抬起头时,郑重言明,那个位置他不要,他要的是雪炎自此不再设国师之位,寒柯必须离开朝堂,离开京城,说白了,哪来哪去。

还有那个天算门,也得一查到底,因为还有些事必须要弄明白查清楚,否则,必会祸害雪炎。

:三哥相信朕没有被国师控制失去了心智?轩辕殇似笑非笑的问道。

轩辕驰也付之一笑,不好说!放肆,简直不知所谓,狼子野心,狼子野心!随着寒柯的叫嚣,其手上扳指发出耀眼的绿光。

而在皇城的别院,血千叶的鬼戒红光闪闪。

哇,哥哥,快看快看,好漂亮呢,娘的手在闪光呢!戒子怎么会闪光呢?叶儿!瑶儿满脸的新奇大叫着,大胆的天悦朝戒指伸出手去,被冷烈及时轻拍了回去,血千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

莫非?冷烈声音有些低沉,点到而止,其意,他的女人当然明白。

血千叶微点了头,鬼戒之光这般红艳,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们定会被牵扯其中!冷烈已然起身,朝门外喊着冷左等人,爆狮久违的威严霸气,再次回归。

还是金殿之中,事关皇家隐情,故而,激烈争议之地欲换到御书房,然而,气怒异常的国师却对皇上的妇人之仁甚是失望痛心,怒视过造谣的轩辕驰,国师大人甩袖而去。

他动情了,可恶,可恶,他动情了!不是,不是这样的!你还敢替他狡辩,他不是我们尤氏子孙,他不配!你闭嘴,老夫在此,几时容得你嚣张。

哈哈哈,嚣张?你的天算门就快被人家铲平了,还敢跟本尊大喊大叫,这样更好,本尊就等着这一天呢,本尊的神党、堂终于要现世了,还有你,真是没用,尤氏神族的脸面全让你丢尽了,竟然让区区轩辕家的小儿那般辱骂。

赶紧换过了,本尊替你教训他们!喂喂,看到了,你看国师大人是不是被气糊涂了,怎么边走边摇头晃脑啊!确实啊!你说国师大人真是尤氏神族的吗?国师走路时的异样,被金殿石阶下巡视的禁军看的清楚,不知究竟为何,只能猜测是怨恨所至,却不知道那才是真相的真正可怕之处,令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