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逸含笑看着焱儿,眸光肆意而张狂,他再次好奇,这就是让冷唯神魂颠倒不顾一切的那个女子吗?她究竟有什么能耐可以让冷唯ihe蛇王都对她情有独钟?其实,他早已不止一次的暗中观察过她,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来,如果要说长处,他袁天逸身边的女人哪一个都比她墙上百倍千倍,他不会琴棋书画,不会诗词歌赋,也不懂如何取悦男人,可那些身份越是高高在上的男子,对她,愈加的情不自禁。
焱儿此刻眸光盈动,看着表情玩味且不可一世的袁天逸,心中闪过诸多疑问,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带着探寻和挖掘。
如果焱儿的感觉没错的话,这个袁天逸是要跟自己进一步接触了。
果真……袁天逸浅笑,继而挑起焱儿一缕青丝,拿在手中嗅了嗅,琥珀色的瞳仁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我要你做一个月的原配,等冷唯回来,你还是你,怎样?他说得云淡风情,就想喝杯酒那么简单,酒杯空了,就等着人来斟酒。
他现在就一副闲适的样子等待焱儿答复。
原配?焱儿诧异。
且!这年头都流行老牛吃嫩草!北辰澈不甘寂寞的声音传来,他撇撇嘴,从焱儿身后走出来,径直坐在刚才那个女人坐下的位置下。
他修长冰润的手指执起白子,唇际弯起,慢慢落下一子。
也不是死局嘛,只能怪那个女人太蠢了。
北辰澈眸光灵动,俏皮的看了眼焱儿,继而有挑衅的看向袁天逸。
在我这里,即使棋盘能活,她们的心,也一早注定是死的。
袁天逸小小,手臂一挥,将焱儿摁坐在椅子上,只不过,在焱儿屁屁落在椅子上之前,他已经快一步坐了下来。
所以……焱儿屁屁最先接触的不是椅子,而是袁天逸的大腿。
你……轻薄!焱儿白了袁天逸一眼,眼神示意北辰车帮忙。
北辰澈眼睛一瞪,义愤填膺的起身,只是,他的伸张正义只维持了一秒钟的时间。
下一刻,他盯着袁天逸刚刚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瓷瓶,双眼放光。
新鲜的,必须尽快使用。
袁天逸淡淡说着,眸光流转之间落在了焱儿颈间。
那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吻痕,昭示着冷唯这几日的疯狂。
呵……袁天逸不觉更加好奇,怀中的身子除了清幽淡雅一点,真的能让男人发狂了吗?他沾染了太多的嫩花野草,对于女人的味道早已麻木,归根结底,无怪乎那破身之时的血腥味道而已,而已……只是,抱着焱儿的身子,突然有了一丝悸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想要,却不能要的矛盾,他第一次尝到。
此时的北辰澈狗腿的拿起那个瓷瓶,倏忽,跑开了。
焱儿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拿走的东西是治疗他脸上烫伤的良药,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涂抹,否则就没效果了。
袁天逸懒懒的解释着,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北辰澈离去的身影。
那个麻烦走了,只剩下你我了。
他看着焱儿,没有无关紧要的人在场,他反而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我也可以走了吗?焱儿秀眉轻蹙,想要起身。
你每天到我刚才的话吗?让你做的我的原配,只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那就是契约原配咯?焱儿挑眉,算是有点明白了。
算是吧。
袁天逸点点头,讲话从不拖泥带水的他,竟有些不确定。
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原配?你跟冷唯有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冷唯的关系。
焱儿眸中飞闪过一抹寒气,任何能伤寒到冷唯的人和事,她都不允许。
袁天逸但笑不语,只是搂着焱儿的手臂更加紧了一分,莫名的,听到她对冷唯的关心,他心中会有异样的感觉。
心底,竟有些渴望,也有一个女人会如此的在意他,而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
他有无数个女人,可有谁会想着时刻要维护他,挂念他。
呵,他开始嫉妒冷唯了。
我的母亲要回来了,你做我的夫人,镇住她。
呃?我的母亲?我镇住?焱儿惊诧之余,趁机挣脱袁天逸的怀抱。
是,而且是有偿的。
袁天逸又补充了一句,浅笑依旧。
你为什么就看中我了?刚才那个楚楚动人的不好吗?焱儿不觉更加的诧异,心中思忖着那元老夫人不是个母夜叉,就是个事儿妈。
她太虚伪做作了,挡不住我母亲几招就会败下阵来。
袁天逸耸耸肩,眸光松散的看着她。
那我就能扛过她的招数?焱儿反问,不得不说,她对这件事情到有些兴趣了。
关键是,报酬。
你能降服冷唯和蛇王,想必,光是这份胆识和无畏就够了,我母亲虽然强悍,但我更期盼看到强强相碰的激烈场面!袁天逸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这是一万两。
以后每天给你一张,三十天就是三十万两,只是……只是什么?还有违约金不成?焱儿看着那银票,眼中精光一闪。
袁天逸笑笑,她够聪明。
如果中途你耍赖的话,十倍偿还!袁天逸说着将银票塞到焱儿手中。
哼。
焱儿冷哼一声,却是很没品的收下了银票,反正也没有什么协议,到时候她真的毁约了,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天大的事情有冷唯给她顶着呢。
你千万别动毁约的念头,这亭子四周都是我的暗卫,他们已经将你刚才的话记了下来,并且你的一举一动和神态都记住了,到时候演给冷唯看,你猜会是多生动和有趣。
袁天逸看着焱儿,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你、焱儿咋舌,四下看着,那有什么鬼影子。
你别咋胡我,我不是被吓大的!焱儿说了一句经久不衰的话,不过在她的印象中,说这句话的人,最后通常是吃瘪的那一只。
袁天逸看出焱儿不见棺材不掉泪,心情很好的拍拍手,凉亭后年闪过一抹黑影。
那黑影低着头,不说话,周身裹着寒霜一般。
把你看到的重复一遍。
袁天逸坐了下来,拿起酒杯怡然自得的喝了一口。
我的母亲要回来了,你做我的夫人,镇住她。
呃?我的母亲?我镇住?你为什么就看中我了?刚才那个楚楚动人的不好吗?黑影开口,确实焱儿和袁天逸刚才的对话,只捕获,能说出对话不足为奇,为奇的是黑影可以一人分饰两种声音,焱儿听着他微妙微俏的模仿,顿时有种原音重现的感觉。
焱儿咬牙切齿,将银票掏了出来。
怎么?现在后悔可完了!袁天逸挑眉,好笑的看着焱儿,他拿出手的东西向来不收回。
老娘不是后悔,只是天天跟在你这么一只腹黑大老虎的身边,一万银子不够!加倍!谁知道你那个娘是不是比你还要腹黑百倍呢!焱儿说完,将银票重重的排在桌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袁天逸大笑,这个女人果真与众不同,看来他找对人了。
我每天再给你加两万,就当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给你的棺材钱了。
袁天逸嘴巴不饶人的说着,挥挥手,凉亭后面又走出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递上两张银票。
袁天逸接过银票,塞到焱儿手中。
这时候,那个演双簧的暗影还在不知疲倦的重复着焱儿的那些话,老娘不是后悔,只是天天跟在你这么一只腹黑大老虎的身边……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焱儿崩溃了。
你可不可以让他停下!!焱儿吼着,因那人学得太像,她简直是分不清那个是自己的声音了。
袁天逸懒懒地抬下手,那暗影一直喋喋不休的嘴巴终于闭上了。
……袁天逸,你怎么知道我会为了银票而答应你的要求?焱儿看似随意的问着。
我听冷唯说过,你拿了天师门的令牌想要执掌天师门,那个帮派是个烂摊子,没有银子能行吗?哼,冷唯真是交友不慎。
焱儿低声嘟囔着,袁天逸听了,胸膛振动几下,笑得肆意张狂。
做好准备,我母亲明日就来了。
袁天逸说完这话就准备走了,可心底却莫名想要多留下来一会,在跟她说会话,他是在跟别的女人太不一样了。
也只有不虚伪做作,有这般鬼灵精怪的女子才能镇住他的母亲。
等一下!焱儿此时突然叫住了他,袁天逸的心一动,脚步定在那里。
你总要告诉我你母亲的喜好和性格吧。
她的喜好就是折磨未来儿媳妇,她的性格嘛,跟喜好成正比。
袁天逸说完,抬脚走了,唇角却有一丝趣味的笑意。
焱儿看着那三万银票,突然觉得一切跟做梦一般,冷唯才刚刚走,她就要红杏出墙了?还是跟他的朋友?天!一边是银子,一边是冷大叔,她很没出息的告诉自己,冷大叔在意的是她的心,不是形式。
再说了,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吗?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不就是人一个多事又有点腹黑的老太太嘛?难道他能吃了自己不成?不就是婆媳大战?谁最后手拿胜利旗帜插遍邪庄众山头还不一定呢!!……夜晚,焱儿揣着三万银票狠狠地羞辱了北辰澈一番。
如今,她三万银票在手,马上就会有再有87万银票,如果她好好表现,袁天逸那么大方,说不定就给她凑个整,给她一百万,到时候,她就成为这个时代的百万富翁了。
北辰澈脸上的伤因药膏的关系,好了很多,虽说还有疤痕,但明显淡了很多,只要再过个三五天的,就能完全的康复了。
北辰澈此刻狗腿的讨好着焱儿,小焱,你真的要给袁天逸做契约原配啊!恩。
焱儿懒懒地应着,她可不会白白地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北辰澈,她是有目的的。
小焱你对我真好,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北辰澈晓得谄媚,抬手就给焱儿倒了一杯茶。
需要我帮忙吗?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热心。
焱儿斜睨了北辰澈一眼,嘴角一抹坏笑。
当然要你帮忙了!!放着你这么个祸害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需要你日夜守护在我的旁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供我差遣,你就做我的……没问题!没问题!做什么都行!北辰澈狗腿的打断焱儿的话。
做丫鬟的能随便打断主人的话吗?焱儿不悦的声音响起。
不能不能!呃……丫鬟?北辰澈愕然。
对。
我是男的啊!男扮女装!哼!士可杀不可辱!!我不会辱你,顶多是让袁天逸给你停药罢了。
焱儿喝光杯中的水,眼神示意北辰澈再倒一杯。
她的神情很自然,很理所当然。
北辰澈瘪嘴,深呼吸,再瘪嘴,再深呼吸。
那男的侍卫不行吗?非要丫鬟?北辰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男的话,有些事情不好打听,女的才行。
怎么打听还不方便啊!男的可以用美男计啊!北辰澈指指自己的脸,据理力争。
我要的是最真实的第一手资料,你只有跟那些日夜丫鬟住在一起了,才能获得我要的资料!焱儿不否认,她现在的心里很阴暗。
你……好歹我就过你,你怎么这样呢?北辰澈蹲在地上,气恼的抱着胳膊。
焱儿想笑却忍住了,她发现,这个北辰澈真的很喜欢蹲在墙角转可怜的。
就这么定了,等我拿了银子,收了天师门,我给你个副门主做做,如何?焱儿安慰他。
北辰澈眼神一动,却故意装作不屑的样子。
我牺牲这么大,才是副门主,你当我稀罕啊!那你还有要求,说吧,我尽量满足。
焱儿好心情的陪他磨机。
以后天师门接了生意,我都要提成!北辰澈鬼鬼的说着。
好,没问题。
焱儿爽快的答应了,反正他也没说提成多少,暂时无妨给他点甜头,北辰澈那单纯的脑细胞并没有发觉焱儿的笑有些怪异。
焱儿在北辰澈这里扳回了一局,她发现自己也学会腹黑和口蜜腹剑了。
只跟袁天逸接触了那么一霎那,她就变而来,真是近墨者黑。
北辰澈从墙角起身,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小焱,那个老太婆什么时候来?明天吧。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就在院子里就行,我明天就要男扮女装了,让我再体会以此作为男人的尊严吧。
北辰澈惨兮兮的看着焱儿,小受般拉着她的袖子来回晃着。
焱儿挑眉,他向来不喜欢男人撒娇,不过她今天的了那三万两银子心情好的不得了,索性陪陪他。
走吧。
焱儿手一挥,北辰澈像只小哈巴狗一样屁颠颠的跟上了。
……二人在院子内逛了一圈实在无趣,于是焱儿带着北辰澈朝东院走去,那里她从没去过,只是听冷唯说,那里有武场、炼丹房、议事厅等地方,完全不同于后院全都是些客房。
焱儿跟北辰澈一间间屋子的看下去,方才知道邪庄有多大。
东院内,光是武场就有十二个,每一间都差不多两百平,而且都不是重复的布局,有练剑的,射飞镖的等等,而议事厅更是有八个,且装修极尽奢华贵气,桌子椅子俱是上等金镶玉打造,门口的台阶看着不起眼,焱儿仔细一瞅,竟然是檀木的。
这风吹日晒的,还不得半年就换一次!焱儿咋舌,说不出的后悔,摸摸怀中那三张银票,焱儿觉得自己还是要少了。
难得碰上袁天逸这么一个金主儿,她也太小家子气了,跟他当一个月的老婆,怎么也得要他十分之一的家产啊。
九十万才到哪里啊!!北辰澈,你说这个袁天逸平时究竟都做些什么啊!这么有钱!焱儿持续的感叹。
他?做的事情可多了,他手下有四大阁,闪电阁,专门收集江湖朝廷的情报,大到帮派之争的明争暗斗,小到皇帝新娶得小老婆肩膀上长了几个痣都知道,暴雨阁,大梁出色的杀手组织,价钱最高,可花钱来雇用杀手的人依旧趋之若鹜,沉醉阁,最大的青楼,里面养着美女三千,却只是接待袁天逸一个人,那里的很多女子有可能一生都见不到袁天逸一次,却心甘情愿的留在那里,等待他的宠幸,寒冰阁,最大的兵器铺,只要你能想出来的兵器,那里都能制作出来。
袁天逸一个人就将大梁挣钱的产业垄断了大半,很多人不服,却没有办法,要想撼动他,无疑与痴人说梦。
不过,袁天逸向来也低调,除了喜欢跟美女打赌外,既不嚣张跋扈,也不仗势欺人,江湖之中的名号倒还不错。
北辰澈说完,已经是满脸的向往,袁天逸的地位和权力哪个男人不羡慕加嫉妒呢?不过,北辰澈唯一不喜欢的便是袁天逸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对于喜欢简单的北辰澈来说,实在是太复杂了。
他知道自己容貌出众,所以,从小到大他受够了女人的骚扰,他真的希望自己生的平凡一点,但权力大点,好过现在这样,无权无势,走到哪里都被一群贵妇嚷嚷着要请回家做小官,哎。
重重的叹口气,北辰澈发现焱儿微眯着眸子,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
这么多挣钱的买卖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看来,我是时候帮帮他了。
焱儿说着,鬼鬼一笑,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
这一次,绝对不能便宜他,她一定要想办法,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将四大阁其中一阁其中一阁骗来!啊!!正当焱儿在心中觊觎袁天逸财产的时候,一声惨叫划破夜空,这声音太熟悉了,焱儿心顿时慌了一下,她想也没想就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北辰澈紧随其后。
离他们所在地不远的一个院子内,蛋腚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脚下,蔓延开殷红的血,那血,不像是从他身上流出的,而是从……脸上。
眼儿看着摘下面巾跪在那里的蛋腚,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那一张面目全非的脸真的是他吗?焱儿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伤害可以造成眼前的景象,火灾当日,横梁断裂的一瞬间,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是被蛋腚摁住了身下,等她醒来,看到的只是冷唯。
她的心蓦然丝丝揪扯的痛,她想象不到蛋腚当时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啊!!又是一声痛呼,蛋腚捂着自己的脸,仰天长啸。
妖怪!你吼什么!!想快点好起来,自然要遭点罪的!一旁想起冷嘲热讽的尖锐声音。
一个下人提起一桶黑乎乎的药水就往蛋腚身上淋去。
那药水顺着蛋腚脑袋浇下,继而流遍他的全身,他双手把住地上的青石板,不让自己再喊叫出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跟体无完肤的身体一般,麻木了,谁知,竟是这般撕扯心扉的痛,他本想忍着,可那药水刺激皮肤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
作为蛇王,蛇界被毁,而他也成了半个废人,这般打击下,他不懂自己活着究竟为何?难道就应为他舍不得一个人吗?可是,也只是他一个人舍不得而已。
北辰澈,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焱儿轻声问着身旁的北辰澈,眸光,闪烁几下,继而恢复平静。
是在给他疗伤,他全身上下都是烧伤,不能包扎,也不能泡水,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淋上药浴了。
那你为何就不用?难道他不能用那种药膏吗?焱儿看向北辰澈,他疗伤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丝的痛苦。
北辰澈看着焱儿,用那种怎么能拿我跟他比的神情看她。
我用的药膏自然跟他不一样啊,那种天灵膏整个大梁只有十瓶,我的脸要想好,最起码用五瓶,他伤得那么重,就是把剩下的都给他,也没用。
北辰澈虽然觉得事实残忍,可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焱儿没再说什么。
转身准备回去。
看下午又能怎样,她跟蛋腚之间的关系,早已变了样。
可心底肆意的痛却存在着……她不懂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看见我们了。
身后,北辰澈有些怪异的声音响起,焱儿身子将在哪里,明白他口中的他是谁。
他在看你……北辰澈小声说着。
姐姐……姐姐……蛋腚的声音如初见之时那般清澈透亮,焱儿的心,一慌,继而抬脚飞快地往回走。
她不能留下!不能!姐姐,不要走。
我……我好痛,你过来抱抱我……抱抱我。
蛋腚的声音断断续续,清亮之中却难免夹杂着压抑的痛楚。
焱儿依旧沉默着,背对着他,她的背影冷漠淡然,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呼唤。
蛋腚眸中划过铮铮血痕,他看着那背影,想要冲过去,可身子却被药浴折磨的动弹不了,他鼓足了勇气喊住她,只想重温他们昔日的情意合感觉。
哪怕只是一瞬间,他在此刻也迫切的想要回到过去。
可是,她不理他。
姐姐,我身子好像火烧一样,说不出的痛……姐姐,你抱抱蛋腚吧……蛋腚好难受……蛋腚伸出手,朝着她的背影。
他只求,她能回头看他一眼,抱一抱他,现在的他,很孤独,他身边没有一个能让他信任的人,他需要她看他的眼神,需要她,出现在他身侧……哪怕她对他破口大骂也行。
总好过现在这般不闻不问。
然,焱儿的脚步只是很短暂的停顿,之后,她毫不犹豫的离去。
她的背影安然淡泊,依旧娇小纤细,可其中却蕴藏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诀别的感觉蕴藏其中,蛋腚看着,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如此伤痕累累了,可她,却一眼都不看。
真的这么恨他吗?姐姐!不要走!蛋腚喊着,撕心裂肺的感觉。
若是过去,,姐姐一定会心软的,她会无奈看着自己,然后抱住他。
可是现在……刚刚,当他看到她的一瞬间,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喊住她,他不能没有她,孤独的感觉已经快要将他吞噬,他只求姐姐能够看着他……可是,她怎么这么狠心?至少,她该说一句话的。
她没说,什么都没说!明知道是自己,还是这么决然的走了。
看不到她的面容,他什么也抓不住。
……焱儿走着,步伐沉稳,神情平静。
身后,北辰澈跟了上来。
你去跟袁天逸说,让他给蛋腚换个人淋浴,要是再让我看到先前那个人的话,老娘就将他大卸八块!走到没人的地方,焱儿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北辰澈一跳。
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冰冷,旋即,又恢复如初。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回头?北辰澈不怕死的问着,这女人心,真的是……太难以琢磨了。
你话真多,想去沉醉阁吗?焱儿等着他。
沉醉阁不错啊,起码都是美女!北辰澈小声嘀咕一声。
看得到,得不到,美女多了就是折磨了。
焱儿挑眉,说完后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北辰澈长舒口气,方才发觉背后冷汗直冒,刚才焱儿的气场很骇人,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蛋腚?北辰澈再次看着焱儿,眼神有些怪异。
……次日清晨,焱儿还在美梦中就被人从床上拖了出来,她睁开惺忪睡眼不悦的看着来人。
袁天逸?!是你?你怎么……焱儿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袁天逸猛然扑到了她。
你干嘛?焱儿惊呼,抬脚就要踢他。
叫床你会吗?袁天逸不慌不忙,很儒雅的问了一句,焱儿看着一身贵气的他,不禁感叹,这气质高贵的人,说出如此话来竟不显猥琐,反倒是高雅得很。
你先交给我听听!焱儿说着眸中精光一闪,抬了一半的脚毫不犹豫的揣在袁天逸脐下三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