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荣杰告诉众人,刚刚他收到一封信,是勒索信,说是蛋腚和北辰澈在他们手里,若要他们安全的回来,就要带上十万两银子到他们制定的地点去才行。
规定的时间就在傍晚时分,而地点,则是他们上岸时候的码头那里。
并且指明了让冷唯带着银子去换人。
对于这个怪异的条件,众人都是想不通,这个抓走蛋腚和北辰澈的人,似乎对他们很了解,可为何一定要冷唯去呢?焱儿,晚上的时候我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冷唯说完在焱儿唇边轻吻一下,示意她安心。
可焱儿怎能放心他去,冷唯是千年僵尸王,觊觎他这副身子的人太多了,她能看出他的身份来,那么这个女尊国自然也有人能知道他并非凡人。
这次指明了是要冷唯去,对方用意有待确认。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让冷唯去的话,我们去找女皇帝看看,她应该能帮上忙的。
袁天逸低头喝着闷茶,声音闷闷地传来。
他实在是不想继续看下去焱儿和冷唯如此亲亲我我地在一起了。
心中那酸酸的感觉,总让他忍不住想要喝水。
不行!不能去求她!冷唯皱着眉头,立刻打断了袁天逸。
他有他的尊严和原则,本身来到这个女尊国就够憋屈的,还要求一个女皇帝帮忙,说什么他也不答应。
焱儿眼睛看了眼轩辕荣杰,见他沉默不语,她眼神示意他有话对他说。
轩辕荣杰挑了下眉毛,虽不知焱儿要对他说什么,但还是看懂了她眼神的含义。
既然冷唯执意要去,那我现在先去准备准备。
轩辕荣杰说完,不顾袁天逸和冷唯诧异的眼神,扭头就走。
焱儿心领神会,也跟着起身。
我也回房去准备准备,虽然不用我去,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焱儿说着挣脱开冷唯的怀抱,虽有那么一分不舍,可眼下,她必须争取时间。
屋内,只剩下错愕的袁天逸和冷唯。
我怎么觉得焱儿有些古怪?冷唯扭头问袁天逸。
你的女人我怎么知道?我若是知道了她有什么古怪,你还能饶了我吗?袁天逸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真是的,在他面前上演深情还不够,竟然还问他这么郁闷的问题。
冷唯瞳仁微微眯着,似乎是明白袁天逸为何有此情绪了。
你喜欢焱儿?他说得很轻,却瞬间击中袁天逸身体,他眼神闪过一抹不自在。
喜欢还是不喜欢?给个痛快话。
冷唯双手抱胸,俨然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
袁天逸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迈开步子出了房间。
末了,他回头,看了冷唯一眼,心中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若是在大梁,打死我也不会说我喜欢她,但是在这里不同,我们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我不想再欺骗自己的心。
她跟我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莫名地就吸引我了,但是我不想得到她,只想这样远远喜欢着,我有过太多女人了,对于她,我不想去亵渎。
能看着,就够了。
袁天逸说完,唇边挂着一抹自嘲的浅笑走了。
冷唯坐在屋内,心似狂潮。
他早已想到,袁天逸也好,蛋腚也罢,还有那个北辰澈、言裴墨,他们对焱儿,都有别样的情愫的,他不知道,自己忍受了一个蛋腚,还能不能继续忍受别的男人站在跟他抢焱儿的同一位置上?冷唯忽然觉得很累,从来到这个女尊国开始,他就要适应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街上的男人都穿着花哨的衣服,头上戴着各种美轮美奂的饰品,男人们抱着孩子做饭洗衣服,而女人,则是飒爽英姿地保卫国家。
天!这种生活,他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焱儿和轩辕荣杰在他房内会合,焱儿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今晚我想代替冷唯去见那个人。
焱儿神情坚定执着,轩辕荣杰心一沉立刻出口阻止她。
对方送来的书信上摆明了是要见冷唯,你去不是要害死蛋腚和北辰澈吗?轩辕荣杰说着将信递到了焱儿手上。
我知道,我可以化妆成冷唯的样子前去,这就没问题了。
化妆成冷唯?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要不我找你来做什么?焱儿白了他一眼,伸手从怀中掏出了天师门的掌门令牌。
这个东西到她这里以后,没派上什么大用场,可是用来对付轩辕荣杰还是没问题的。
轩辕荣杰,你还当不当我是掌门?焱儿将令牌在轩辕荣杰面前晃了晃,大大的眼睛噙了一抹算计的精光。
轩辕荣杰,这是掌门令牌,你现在还承认我是你的掌门吗?焱儿说的极轻,如果不是轩辕荣杰对她多少有些了解的话,断不会想到她这根本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你该知道现在是在哪里?又不是大梁,天师门早就不存在了。
轩辕荣杰面无表情地开口,却见焱儿调皮一笑,无所谓地看着他。
既然你不尊师重道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只好出去找人帮忙了,看看哪个男人能帮我化妆一下。
焱儿将令牌随手扔在地上,转身欲走。
站住!你人生地不熟的,出去干嘛?等着被拐卖吗?轩辕荣杰不悦地拉住她的手臂,弯腰捡起了令牌。
我连武林盟主都不稀罕,你以为我会看中天师门的令牌?我看中的,自然是……轩辕荣杰挑了下眉毛,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他握着焱儿手臂的手腕紧了紧,看着面前清雅淡然的她,轩辕荣杰的心,毫无预兆地慌了一下。
他对她,动了情……他不得不承认,却是事实。
当他破衣烂衫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有她,不嫌弃他。
虽然,她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眼睛像耶律拓。
但是他相信,他不是耶律拓,他有自己的特质,终有一天,这些特质能让她看到,同时也让她清楚地知道。
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早晚有一天,他会在她心目中留有重要的地位的。
算了,我帮你。
心底的话被吞咽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时机。
他此生没有多么远大的理想,只想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父亲临死前曾告诉他,不要涉足江湖,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到了最后,不过是空谈罢了,父亲要他过最简单的日子,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原先,他很不同意父亲的说法,可是当他踏足江湖之后,他才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
那般纷繁复杂的地方,还是远离的好。
所以,他窝在天师门,只为……混日子罢了。
从未想过他会爱上别的女子,还是一个心中有别人的女人。
轩辕荣杰轻轻地叹口气,松开了焱儿的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你……吃定我了吧?你心里定时一早就想过,拿出令牌后我会帮你的吧。
他的语气有些自嘲,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焱儿眨眨眼睛,唇边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好像是我逼你了一般。
焱儿撇撇嘴,无所谓的样子看的轩辕荣杰说不出是该生气还是怎样。
算了,早就应该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自嘲地叹口气,拉着焱儿坐了下来。
你说吧,让我怎么给你化妆!化妆是其次,我是晚上区间那些人,穿上冷唯的衣服,再把头发扎起来就差不多了,关键是我们要先对付冷唯。
焱儿道出关键。
轩辕荣杰点点头,这也是他顾虑的地方,要焱儿化妆冷唯前去不是难事儿,可冷唯这边怎么办?他已经知道时间地点了,难不成要打晕了他?他可是尸冷王,一般人对付不了他的。
你在天师门好歹也是个捉妖的天师,你有没有一些药粉什么的,能镇住僵尸的。
焱儿提醒着轩辕荣杰。
冷唯又不是一般的僵尸,那些药粉对他根本没用。
轩辕荣杰说完不解地看了焱儿一眼,她如此聪明伶俐的一个丫头,会不知道冷唯的能耐有多大吗?恐怕这世上还没有能镇住尸冷王的药粉呢!那如果冷唯刚刚泄完元神,是不是就容易定住了?焱儿微眯着瞳仁,怪异地问着轩辕荣杰。
这是自然。
不过也只能定住一个时辰而已。
他摸着下巴,虽是回答了焱儿,却不明白她的意思是什么。
你只管把药给我,然后弄出一套男人的装扮,替我瞒过袁天逸和言裴墨就行,剩下的让冷唯泄了元神的事情,我来做。
焱儿说得信心满满,轩辕荣杰不觉更加疑惑。
她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冷唯乖乖地泄了元神?等他把药拿给焱儿后,本想好好问问她,谁知焱儿竟一溜烟地跑了,轩辕荣杰在原地来回踱步,脑中反复思索着如何能让尸冷王在瞬间泄了元神。
忽然,他眼前一亮。
莫非那丫头是想要……该死!!他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天!轩辕荣杰站在那里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他竟然间接将她送到了冷唯的床上!!轩辕荣杰握紧了拳头,胸腔内的怒火无处发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一早就已经明白,她心中有了在意的人,冷唯也好,蛋腚也罢,总之,焱儿心中属于他轩辕荣杰的位置,实在是少得可怜。
可是,人就是这么的犯贱。
明明知道,却还要留在她的身边等着看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而他,没有权利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而此刻,他心中在意的女子,拿了他给的药粉,去找另一个男人……轩辕荣杰不愿再继续想下去了,他烦躁地掀翻了桌子,任由一地的狼藉散落在那里,一如他有些迷失方向的心。
……焱儿拿了药粉之后狂奔发到冷唯房里,因为时间还早,冷唯正坐在房中休息,思忖着晚上的对策。
见焱儿来了,他起身,飞快地将她拥入怀中,双唇搜寻着她的粉嫩,紧紧地吻着,不留一丝空隙,好像生怕亲的慢了,她就会飞走了一样。
嗯……被冷唯亲得有些眩晕,焱儿嘤咛一声,睁开迷醉的眼眸,忽然,她双脚一抬,攀上了冷唯腰身。
焱儿,别闹了,下来。
觉察到她有些怪异的神情,冷唯嗔怪地摸摸她的脸,示意她下来。
可是焱儿却根本不听他的话,两条腿紧紧地缠着他的腰身,细滑的藕臂缠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了自己的粉唇。
她的吻清透茗香,带着淡淡的甘怡香甜,如好喝的蜜汁一般送入冷唯口中,他叹口气,热烈地回吻着她,他的焱儿,他也好久没品尝她的味道了。
冷唯托着焱儿紧致的屁屁,修长的身躯将她压倒在身后的大床上,灵活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激起她浅浅的战栗。
葱白葇夷怯怯地搭在他的领口,慢慢的,羞涩滴拨开他的扣子,温热的指尖探了进去,抚摸着他健硕的古铜色胸膛。
焱儿其实很想跟冷唯说,他的身体,同样让她着迷。
那闪着光芒的古铜色肌肤,无端地给她安全感,他如玉的容颜更是她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面庞,他的笑,他的怒,都是她心中最美的画面,他的悲,则是她一辈子的痛。
所以今天,她主动爱他,只为告诉他,若他的心伤了,她会更加的痛。
冷唯对身下的焱儿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他迅速除去二人的衣服,一番赤诚之下,紧贴的肌肤好像着了火一般,灼热,刺激着彼此的感官。
他坏笑着,将焱儿的身子翻转过来,这般姿势下,他的焱儿趴在床上,而他,从后环住她的身体,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永远飞不出他的手心一样。
冷唯身下的欲火早已昂扬抬头,而焱儿的身体却很干,他撩拨这她的身体,不让自己的进入弄痛了她,他很小心地呵护着她,趴在床上的焱儿,莫名地,就落下泪来。
晶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进了被子里,她藏了起来,不让冷唯看到。
她该知道的,冷唯对她究竟是多么好!所以,她不能让他有任何危险!她不会让他去救蛋腚和北辰澈的。
这件事情跟她的关系比较大,所以,必须是她去。
冷唯此刻并不知道焱儿的心思,见焱儿安静地趴在那里,以为她是做好了准备,冷唯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焱儿后背,托起她的身体,冲了进去。
雪白与古铜色交织在一起,娇小与健硕融为一身,女子的娇吟,男子的低吼,满室的旖旎春光,氤氲暖流。
冷唯在焱儿身上忽然如暴风骤雨,忽然,又好似清风暖雨,带领着焱儿一次次冲上美妙的巅峰。
如千军万马奔驰而过,如江河湖海咆哮翻涌,生命不息,缠绵一生。
最后,在焱儿低声的求饶中,冷唯倾尽全力给了他和焱儿一次美妙的缠绵。
冷唯趴在焱儿背上,粗重的喘息性感且安全。
焱儿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手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滴,心疼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冷大叔,我就知道你雄风不减当年。
焱儿说着挑逗了一下冷唯的胸膛,冷唯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无奈地轻弹了一下焱儿的脑袋。
鬼丫头,挑逗我作何?难道你还想要?他说着,坏笑起来。
嗯……你说呢?她鬼鬼地看着冷唯,她在确定一件事情,确定冷唯是不是真的泄了元神。
身为尸冷王,若是想要他泄了元神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他交换之后,待其筋疲力尽之时,药粉才管用的。
焱儿不知道冷唯刚才是否用尽了全力?想到这里,脸上莫名一红,冷唯见了心中的怜惜愈发地重了。
紧紧地抱住了焱儿,他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小丫头,不要为我担心,不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的,哪怕你身边还有很多可以关心你和爱护你的人,却是谁也不能替代我,你懂吗?焱儿的眼眶在此刻湿湿的,她怎会不懂?嗯。
她轻声应着,葇夷悄悄地摸到了枕头下面,那里有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藏好的药粉。
冷唯,你也不要为我担心,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在另外错愕的眼神中,焱儿将药粉洒了出来,弥散的白雾过去之后,冷唯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的元神被定住,可意识还在。
焱儿,你做什么?冷唯不解地开口,身子被定住不能动弹。
冷唯,记住我刚才的话就行了。
焱儿说完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小心地为冷唯盖上被子,取过他床头的衣服和头饰,焱儿不敢多做停留,抬腿欲走。
焱儿,你是要代替我去救蛋腚和北辰澈吗?冷唯的声音发寒,黑瞳如夜般沉重深邃。
焱儿轻咬着下唇,什么也没有说,快步跑出了屋子。
冷唯心中低咒一声,他怎么这么大意,竟然被焱儿偷袭了,屏息静气想要冲破药粉的控制,可是,即使他速度再快也需要一个时辰。
这段时间,别人虽不能进他的身,但他想要动弹确实却是不可能的,等他冲破禁锢出去的话,恐怕一切都晚了。
冷唯的心随着焱儿背影的消失,坠入了无边的深渊。
原来,她早就预谋的,如此惹火地挑逗他,只为了将他的元神定住,不让他离开。
这个死丫头,她要他担心到何时?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冷唯额头大汗淋淋,却还是没有冲破禁锢的元神。
此时,焱儿已经带着银子到了约定的地点。
码头那里,一男子负手而立,背影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觉察到背后的动静,他回头,苍白的有些过分的面容吓了焱儿一跳。
凭着多年盗墓的经验,焱儿看出来,这个男人应是僵尸里面行踪最为诡异白僵尸。
白僵尸,顾名思义皮肤不同于其他僵尸的黑色或者古铜色,而是苍白毫无血色,就连身上也是如此,手臂和腿上的肌肤甚至能看到清晰的血管,他们白天黑夜都不能出来,唯一可以现身的日子,便是每月的十五,但很多白僵尸即使到了十五这一天也不出来,因为他们的身体更加适合在地底下活动,除非是万不得已,白僵尸是不会轻易出来的。
这也是他们行踪飘忽不定的原因。
焱儿盗墓多年,这是第二次见到传说中的白僵尸,上次是在她十五岁那年盗墓,遇到了一个白僵尸的小男孩,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白僵尸性格相对于暗夜僵尸来说攻击性小了很多,只要不是人类主动攻击,他们从不进攻。
这次蛋腚和北辰澈被绑架竟跟向来与世无争的白僵尸有关,焱儿不觉甚是诧异。
尸冷王?白僵尸白友打量着焱儿,那有些空洞的目光,看起来倒还算友好。
焱儿机械化地点点头,环顾四周,似乎只有她跟这个白僵尸。
我是白友,你的朋友现在并无大碍,请随我来。
白友自我介绍了以后,在前面为焱儿引路。
谁知,他才刚刚迈出第一步,便传来了焱儿的嗤笑声。
哼!白友,是吗?焱儿愣愣地开口,身子却在原地不动分毫。
何事?白友一顿,眼神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你是在试探我是不是尸冷王,是不是?焱儿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白友走过的痕迹。
那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脚印,可焱儿却看出来,那啥僵尸布下的暗阵,普通人看着没什么区别,可一般的僵尸都能够看出端倪。
想来这个白友布下这么低级的暗阵,不是要对付冷唯,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来的人,究竟是不是尸冷王,还是一个普通人。
白友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旋即,便是惊喜。
既然阁下能够看穿这暗阵,那么阁下一定是那两位公子口中说的尸冷王了。
白友看着焱儿,语气有些恳切和着急。
我的朋友呢?既然你不相信我,试探了我一下,那么我也有必要先看看我的朋友是否安全,然后才会跟你走。
焱儿懒懒地开口,神情却有一丝极冷的冰寒。
白友有些尴尬地搓搓手,不知所措起来。
其实,我绑架那两位公子实属无奈,我们白僵尸向来与世无争,这一次是为了……为了什么?为情还是什么?焱儿挑了下眉毛,僵尸向来无欲无求的,能让他们如此在乎的,不过一个情字。
就连千年水晶尸冷王都不能例外,不是吗?是为了红衣,她……就快坚持不下去了。
白友说完,竟潸然泪下。
焱儿见他的模样不像是撒谎,可心底的戒备仍在。
让我先见到我的朋友,帮忙的事情好说。
她开口,看似随意,却不容拒绝。
白友点点头,乖乖照办了,他对着海里吹了声口哨,之间原本是空无一物的大海突然凸起了一个小包,那个小包慢慢地朝岸边飘来,后面是两个推着海藻包前进的白僵尸。
我怕尸冷王找到你的朋友,就把他们藏在海藻内,这样他们不会憋死,一般人也找不到的。
白友小心翼翼地开口,将那个好像一面大鼓一般的海藻包打开,露出了里面昏迷着的蛋腚和北辰澈。
他们的面色还属正常,像是被打晕了还没醒来。
见他们无碍,焱儿的心稍稍放宽了一些。
这个海藻包竟如此神奇,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焱儿挑了下眉毛,看到这个海藻包,似乎让她想到了什么。
白友此时显然无心回答焱儿的问题,他急切地看着她,道出心中真实意图。
尸冷王,我们虽然从未谋面,但是您的威名远播,我早就久闻您的大名,昨晚不小心惹到了你的朋友,他们抓了她,被我得知了,我制服了你的朋友,从他们口中得知尸冷王竟然来了此处,不得已之下,我才绑架了您的朋友,明着上是要银子,其实是为了引你出来。
尸冷王,你救救红衣吧,她身中奇毒,必须每天吸食新鲜的人血方能续命,只有你能救她了!白友说完,竟跪了下来,焱儿不动声色,安静地看着他。
白友说的红衣应该是吸血僵尸吧,一般的吸血僵尸平均每日只需要吸食一些动物的新鲜血液就可以续命,那红衣定是中了很厉害的毒,所以必须吸食人血。
可是,冷唯能帮她做点什么呢?冷唯又不会解读!尸冷王,只要你跟红衣交欢七日,她身上的奇毒就会解了,而我也会放了你的朋友。
他们现在中了我研制的蜃毒,没有我的解药,也是必死无疑,我并非威胁尸冷王,只是想求尸冷王救救红衣!白友跪在那里说得恳切动容,可焱儿听了却不觉可笑,让冷唯跟别的女人交欢七日?怎么可能!正当焱儿犹豫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挟裹着一阵阴寒的冷风将焱儿拦腰抱了起来。
哈哈!这就是尸冷王吗?我终于等到了!那红色身影抱着焱儿就走,眨眼功夫便进了附近的树林。
白友看着离去的二人,瞳仁之中溢出丝丝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