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襄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樱唇微张,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身下的感觉,也是奇怪,绵软无力暂且不说,那私处也是痛得要命,仿佛是被无数次施暴蹂躏一般,而他是那么温柔多情的男子,怎么会舍得如此对待自己……风御庭看出她的困惑与忍受,心中歉意更甚,低低开口:很痛,很难过,是不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刚刚我已经用温水清理过了,再上些药,下次一定不会痛了……哦,是他亲手帮她清理的吗?难怪,除了疼痛之外,身上并无黏腻的感觉。
想到他的手,在她身上各处亲密游走,心慌意乱间,不由得面上一红,喃喃道:我没怪你……给了你……我心里好生欢喜……瞧见那娇艳欲滴的清丽容颜,他不由自主,便是想到之前那些撩人的画面,那些销魂的时刻,心神一荡,竟又有些把持不住,朝着那樱唇,重重亲了一口。
御庭……推了推他,腹中的饥饿感,让她软软出声:我饿了……我也饿了……他坏坏一笑,贴在她的耳畔,小声嘀咕:我要了你那么多次,怎么总是不够,又饿了……老天,他在说什么!慕容襄脸上更红,正是羞赧恼怒之际,却觉一双大手伸进被褥,揽住她的纤腰,男子戏谑的嗓音,已变得一本正经:先给你上药,再去用膳吧……等等,上药?上什么药?上到何处?老天,他是说……这个身子虽然是初经人事,但她的心里,对于男女之事,却是清楚得很。
只微微怔了一下,便是明白了他所谓上药的意思。
全身虚弱无力,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动作,只得娇声告饶:御庭……不要……等下我自己来……襄儿,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在害羞吗?这两日,我可是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摸过了,球球给娘子上药,这样的福利,为夫自然不会舍弃……黑眸一暗,闪烁着幽深的光芒,看得她心儿怦怦直跳。
这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这个如初阳一般俊美耀目的男人,真的成了自己的夫君吗?夫君……心里想着,嘴上却是低低叫了出来,那沙哑而碰性的嗓音,便如天籁一般,听得他浑身酥麻,飘飘若仙。
夫君,襄儿的夫君……见他不为所动,又继续喊着。
襄儿,我的襄儿,别叫了,求你别叫了……双臂一展,抱紧了她,低吼道:我真是个傻子,我怎么舍得离开你那么久,怎么舍得?半年啊,那是多么漫长的一段日子,天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不会再分开了,相信我,我们再不会分开了!今日之后,两人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真正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之人。
襄儿,别怕我,让我给你上药……温柔地低喃着,没有理会她的婉拒,她的退缩,掀起她身上的被褥,从药瓶里挑出些淡绿色的药膏,在那玉雪娇躯之上寻到淤青与红肿之处,仔细地涂抹,轻柔地按抚。
慕容襄只觉得他那修长温热的手指,仿佛带着丝丝魔力,按在自己的身上便是如同拨弄着自己的心弦,一下,又一下,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乐音。
御庭,不要……娇躯轻颤如风中的花朵,刚刚冷却下来的玉肌雪肤又自染上粉色莹辉,美不胜收。
襄儿,乖,别动,一会就好了……薄唇抿紧,手指一路朝下,清凉的药膏,抹上那红肿不堪的私处,目光过处,满是心疼:对不起,襄儿,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不会了……御许,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啊……感觉到他的手指轻柔进入了她,在那撕裂受伤的内壁,细细抹上了药膏,明明是冰冰凉凉的药膏,在他指腹下,却生出异样的火热来,情不自禁,随着他的动作,双腿夹紧,吟哦出声。
宝贝,放松些,老天,你怎么可以这样迷人……那指间紧致的包围,惹得他呼吸急促,心跳若狂,简单涂抹之后,便是慌慌忙忙抽去手指,落荒而逃。
天哪,再是如此下去,他又想要她了!慕容襄别过头去,亦是娇颜发烫,心乱如麻,几乎不能相信,方才自己竟是抑制不住,叫出声来,这只是一个手指的接触,就让自己如此失态,那么,与他欢爱之时,自己还不知是怎样疯狂迷乱的情形!不经意间,瞥见他颈上几道细细的血痕,想也不想,便是惊呼出声:御庭,你……喊出一句,忽又醒悟过来,这抓痕,是自己弄上去的么?qq啊,她怎么会这样凶悍?努力回想着,却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仿佛有部分记忆,被生生从头脑中抽离了一般,不知所措,一无所知。
不应该是这样啊?怎么会一片空白?难道,他有事瞒着自己……蹙起黛眉,怔怔开口:御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盯着那微微泛红的俊脸,不觉疑惑道:我们是怎么……怎么重逢的……那个……是怎么发生的……襄儿,我不想骗你……大手过去,温柔拢了下她低垂下来,遮住眼帘的发丝,直视着她的双眼,正色道:你被人下了极烈的春药,是若尘用他的血在救你,一直坚持到我回来……春药?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哦,又是若尘的血,若尘,那个傻气的痴情的男子……若尘,他,他在哪里?眼中已是热泪盈眶,侧头过去,泪眼望向窗外,满是心疼与歉疚,这情债,怎么去还!他失血过多,应该是在房中休息,你要赶快养好身子,才好去看他。
都是我不好,连累他……闭上眼,一想到那鲜血淋漓的情景,又惹出珠泪涟涟,思想一阵,却又是睁开一双美目,无辜的望着他,喃喃道:御庭,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只记得是进了宫,参加太后的寿宴,中途离席……似乎有人来找寻自己,有人给自己带路,可是,都是谁呢?又带自己去了哪里?其间,遇到了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谁给自己下了药?难道是他,霁云……这个药,叫做合欢散,最早是皇室之中流传出来的,因为用料昂贵,配置极其不易,药效甚强,所以在百姓当中,很少有人知道和使用。
他这话,是在影射什么吗?不会是霁云,不会是他!抬起眸子,坚定地看着他。
风御庭双臂一张,将她搂进自己怀中,语气,却是淡淡:没有证据,我自己不会胡乱猜疑他,你别那么紧张——不过,看向她身上的伤痕,攥紧了拳头,面色如冰,冷言道:不管是谁,胆敢这样伤害你,我风御庭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要那下药之人的狗命!见得他的郑重模样,感动于那份赤诚,心里却是欢喜,如此情景,也不想再惹起他的怒气,有意逗他道:哦,要不是因为人家下了药,你怎么可能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好事,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什么!男子凤眸一瞪,恨恨望着她。
慕容襄吐了吐舌,娇笑道:我没说什么呀,我……话未说完,已是被他握住双肩,大手逐渐滑下,从香肩,到玉背,到纤腰,眼随手动,目光之中,又是懊悔,又是怜惜:我的襄儿,庭那么爱你,怜你,若不是因为要解去媚毒的原因,庭怎么舍得如此对你,一看到这么多的伤痕,真是恨不得立时杀了那个该死之人!过去那么多次,都能忍住没有要你,就是害怕伤到你,你是如此娇弱细致的女子,御庭想要给你最美最温柔的第一次,可是,还是伤害到你……垂下眼帘,心疼的情绪,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傻子,为御庭痛,别说是一次,就是千千万万次,襄儿也是心甘情愿!揽住他的身躯,头埋过去,眼里是幸福的眼泪。
不论如何,这身子,终于还是给了他,她最爱的男人。
身上,心上,再无遗憾。
襄儿……风御庭手指伸出,勾起她柔美的下巴,欣然而笑:相信我,只会痛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痛了。
慕容襄轻轻应了一声,暗自好笑。
她当然知道不会再痛了,不过这个话,自然是不能对他坦白的。
哦,我们在这房中,待了多久了?随意问着,看着两人皆是衣冠不整的模样,尤其是他,球球胸前的衣衫还是微微敞开着,露出那坚实的胸肌,一瞥之下,有些移不开目光,不觉吞了一大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
我们呆了整整两日两夜……风御庭好笑看着那杏眼圆睁的娇颜,在见得那痴迷的目光之后,心有所悟,轻轻笑道:怎么,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为夫的身体,还算养眼吧?不错,真是迷人……神智绝不算清醒,想也不想,张口就答,小手也是伸了过去,钻进那胸襟之中,感受他温热的肌肤,和那有力的心跳。
这身躯,从今以后,便是我慕容襄一人独有……小脸贴在他胸膛之上,闭了眼,满足地叹息:如此,也不枉我为它两次鼻血长流!两次鼻血?怎么又多了一次?风御庭困惑不解道。
还有一回,是在石矶山明月寨……事已至此,便是将当年在明月寨的客房之中,听得水灵儿说起与他的缠绵,把自己惹得狂喷鼻血的情景,据实相告。
襄儿,你——风御庭瞪大了眼。
我什么?满不在乎瞪视回去,都是他,故意布局,让人以为他与水灵儿是一对情侣,她还没找他算账呢!要知道,那时的她,就算对他生出情愫,也只能暗自遐想一番,不敢有丝毫的外露,可真是辛苦!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对我垂涎三尺了……他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
鬼才垂涎你,少自以为是……忍住笑意,懒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困了,还想睡会……尽管搽了药,身上各处还是说不出的痛楚,这纵欲过度的结果,这回可真是领教够了!想起他所说的两日两夜,老天,他竟然丝毫未显倦意,真这么厉害吗?倒是有些期待了……你,那么多次,不累吗……慵懒问了句,慢慢闭了眼。
是有些累,但是累得快乐,累得值得。
凑到她的耳畔,低低笑道。
睡意朦胧间,忽然感觉被褥掀开,男子身躯又贴了过来,将自己圈在怀里,温暖而舒适,那大手,在自己小腹上轻柔摩挲着,嗓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襄儿,我们恩爱了那么多次,这里,恐怕已经有了我的子嗣,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计划一番,早些辞掉那劳什子侍朗官职,随我一道远走天涯,做一对神仙眷属,好不好?哦,原来是想奉子成亲?辞官,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