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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意外发现

2025-03-26 03:12:58

第二天早上,程五来报,客栈的掌柜一家找到了。

在南边不远处的几座土丘后面,一家四口全部被害,其中有一个的面部被剥皮并挖去了眼珠。

在旁边还发现了叶汐的马车,但是马匹已经不见。

想必昨日叶汐骑马逃走了。

云莫白听到尸体被挖去眼珠不觉恶心,想起那叶汐的长相更觉得这人像个变态杀手。

想到变态一词,她终于想起了为何觉得叶汐看她的眼神那么眼熟。

不就是猎人里西索看着小杰的眼神吗!那个什么叶汐,肯定不正常……脊背生出凉意,手却忽然暖了。

低头看去,原来是墨子岚凭着长袖遮掩,握住了她的手。

埋葬了店家的尸体,墨子岚携众人离去。

可他却不知道,就在他们走后不久,那土丘上出现了一人。

他一袭红衣,半截残袖,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墨子岚的马车远去。

姬夜汐踏过店家的坟头,走到那斜倒在地上的马车车棚前,伸手撩开帘子。

眼中装满了激动的笑意,幸亏你们还在,不然我可怎么把宝贝带回去呢?他嘴里念叨着,爬进车棚内,抱出两个装满药水的透明罐子。

姬夜汐将罐子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皮来。

他将那皮展开,高高举起,阳光将那薄薄的皮照得透亮,泛着珍珠白的光泽。

啊!啊!多美的颜色!没想到这山野村姑竟然生了这么一张好面皮,幸好让我看见了,不然岂不是要一直埋没下去。

他将那人皮拿在手中,细细擦拭后放入一个罐子中,微黄色的透明药水托着人皮半悬半落的展开。

现在好了,我将你带回去放在我那些珍品之间,才不枉你来世间一遭。

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绢帕,打开。

然后瞬间变了面色,满眼愤怒地将那帕子摔在地上。

坏了!居然坏了!一定是打斗的时候碰到了。

兰墨,你毁了我的宝贝,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他俯身抱起装了人皮的药罐,向南走去。

土丘上,一方丝质的绢帕被风展开,上面躺着一对残破的眼珠,透明的薄膜从裂口处淌出无色的液体,将黑色与白色的软物搅在一起。

墨子岚一行从程畿又往南到欣业,之后才往西绕到溯元,已是腊月中旬。

途中得到消息,那叶汐确是潮国太子姬夜汐;衡月的来历却没有查到,但似乎与白国的王室有关。

这两个人的出现令墨子岚的内心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最关注的国家也不再是离、景、岳。

溯元的冬天较多晴天,阴潮之气较少。

水库周围积着厚厚的一层雪,据说是前日下的。

墨子岚跟云莫白只在水库边上看看,与当地人闲聊。

问问这一年收成如何,水库作用如何。

见对面一人在地上铺了草席,拿出纸笔弯腰作画,两人不觉好奇,问身边的老翁:那人在画什么?老翁顺着云莫白的手指看去,哦,他啊。

老人磕磕烟斗,把烟灰除净,那是个怪人。

胡知县家新来的门客,来了有一个多月了。

开始的时候到处问这水库的建造过程,把这周围造过水库的村民问了个遍。

之后就天天趴在水库边上画,画了十几天了。

墨、云二人对视一眼,向那老翁辞行,往对面走去。

到了那作画之人身前,两人细看。

只见那男子三十出头模样,面色蜡黄,头上扎着方巾,一身蓝布棉衣,庶民装扮。

可他身边放着的笔墨纸砚却都是上好的官用之物,与衣着极不协调。

再看那人的画,一笔一画不求唯美,只求写实,将水库的模样细细勾勒在纸上。

云莫白蹲下问道:这位先生可是在画水库?那人看她一眼,继续作画。

云莫白又说:去年来时这里还在动工,如今已是这般景象,变化真大啊。

那人抬起头来,问道:你去年也来了?云莫白一怔,这人的口音有点儿奇怪。

是啊,去年也是随少爷跑商路过此地。

那人又看向墨子岚,见他器宇不凡便颔首示意。

自报家门,说是胡知县的门客,姓李名毅。

又问云莫白去年来时这里是什么样子,工程到了什么程度,见了多少土石、多少车马,人畜如何搬运。

问的颇细。

云莫白便捡些无关紧要的说了许多。

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引起了李毅的兴趣,渐渐放开画卷,坐了起来细细地听着,不时还用笔记录。

云莫白笑问:先生记这些何用?李毅支吾道:回去给娃儿们说,让他们也长长见识。

这时,墨子岚走上来说道:白,我们该走了。

云莫白便对那人说道:先生继续,在下有事先去了。

李毅点点头,继续俯身作画。

墨子岚行至远处,才问云莫白:看出什么了?云莫白别有深意地笑笑,意外的收获。

墨子岚面色一沉,我倒不想有这样的意外。

云莫白不觉汗颜,她只想着如何对付齐王,却忘了国家大事。

少爷说的是,此事定当严查。

那胡县令是什么底细?齐王的心腹。

当日修建水库便是此人督办,他也从中拿了不少好处。

当初的账目我都有暗中抄录,可做物证。

至于人证……本来这次是想游说那胡知县的师爷,可现在看来怕是要先查这个李毅了。

墨子岚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你方才与他对话,可看得出他对水库的情况究竟了解多少?少爷大可放心。

水库建造的关键只有我和魏云帆知道,而负责修建关键部分的工匠也都是工部的人。

这李毅在溯元只能看到皮毛而已,不足为患。

魏云帆可靠吗?魏云帆虽然是齐王的人,但也是个知轻重的人,这种事情他未必敢做。

现在李毅不在京城而在溯元,不就说明了这点吗?墨子岚心想有理,便说道:胡知县的那个师爷你还是照计划去游说,李毅这边我会让掠风去查。

是。

再说那胡知县的师爷林启成。

此人本是个乡绅,年轻时偏爱功名才花钱买了个师爷做。

可如今年近五十,却越来越悲天悯人,厌恶官场黑暗。

只是为人怯懦,不敢多言。

当初修建水库之时云莫白便看准这人的脾气,特地与他熟络。

这次到了溯元她便叫程五送了迷信给那林启成,约他出来相见。

林启成知道如今云莫白已经做了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于是战战兢兢地按信上所写,深夜独自来到客栈。

到了指定的房间,见程五、程六一左一右立在门口,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进了屋来,头也不抬便跪倒在地:林启成见过宰相大人。

云莫白忍着笑,上前将他扶起,林师爷快起来,都说了我这次是微服出巡,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来,坐下说话。

说着,又拿起茶壶为他倒茶。

林启成诚惶诚恐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伸手接过茶壶自己倒茶。

云莫白笑着坐下,问道:师爷近日可好?托您的福,身子还算健朗。

家里可好?他们也都好着呐。

那就好。

云莫白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当日修建水库之时,我叫你拿账目给我看,你可还记得?记得,记得。

大人还指出了账房的几处错误呢。

那些账目,我都抄录了一份。

咯噔!林启成觉得自己胸口有什么东西卡了一下。

如今宰相与齐王是对头,这个胡知县早就说过。

如今看来,云莫白早有准备。

她已经有了账目还要来找他,莫非是要他做人证?林启成一言不发,只低头喝茶。

他儿女都已长大,就等着抱孙子了,不想参与什么官场斗争,只求独善其身。

云莫白哪里能放过他?只见她嘴角轻扬,身子微微向前一探,低声说道:林师爷,人证和从犯都是要上堂的。

林启成再喝不下茶,颤巍巍地起身跪地,一边叩头一边求饶:大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云莫白却没那么善良,她依旧微笑着说道:我已经给了你选择的机会。

做人证,我保你一家大小安然无恙;做从犯,我一走,胡知县就会知道你见过我。

林启成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面如满月的少年。

一年多前她还是那般亲近的与他谈天说地,此时却在□裸的威胁他。

不,她当初那般也是为了今天,这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是玄国的宰相!这一刻,云莫白形象已不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她的笑容也不再是亲和有礼的笑容,而是充满威慑力的、令人恐惧的笑容。

林启成妥协了,因为他感受到自己与云莫白在力量上的悬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认输。

云莫白见他一脸颓然,为他倒了杯茶,又问道:林师爷可知道李毅?林启成点点头,是胡知县的远亲,从绨几来投靠的。

你不觉得他那绨几口音是可以模仿来的吗?林启成心中一动,您这么一说,他的口音确实蹩脚。

而且这人也太过孤僻,除了水库之事从不与人交谈。

他说着,又想起一事,对了,这人还特别讨厌黄色。

讨厌黄色?是啊。

有一次我穿了件赭黄色的长衫,在胡知县的府门口撞见他。

他当时那个表情就好像、就好像踩到了粪桶一样,搞得我还以为自己怎么了呢!后来一次见他在街上见了穿黄衫的女子也避,我才知道他不是讨厌我,只是讨厌黄色。

云莫白暗暗记下,又问:这个李毅是自己来的,还是带了谁的书信?林启成仔细回忆,似乎是有带书信的。

云莫白点点头,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人护送?有一个家仆跟着,不过这几日回老家送信去了。

云莫白眼珠一转,说道:师爷可有办法找到当日李毅带来的那封书信?林启成神情疑惑,那是一封家书,说是他父亲写给胡知县的,我到哪里去寻?云莫白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怀疑那李毅是他国的细作。

林启成大惊,这还了得?若李毅是细作,那胡知县……此事你不可声张,若能找出当初的那封书信最好,若然不能你便如此这般……你要记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国,他日必能载入史册。

载入史册……林启成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

他年轻时的功名心本就源于英雄情结,此时云莫白所说正中下怀。

就这样,他不但答应了将来做揭发齐王的人证,还心甘情愿的协助云莫白调查李毅。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很萌姬夜汐。

番外——锦瑟躺在丝绒被单上,身下暖暖的,手指却冰凉。

毒酒将五脏烧的滚烫,疼痛,但已经不重要了。

锦瑟闭着眼睛,任凭回忆肆意蔓延。

人说临死前的一刻会回想起一生中最美好的光阴,或许真是如此……这是哪里啊?稚嫩的童声在黑暗中响起。

女孩儿看向发问的同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对于她们来说,这是哪里并不重要。

更何况大家都是被黑布蒙着眼睛跟着那些人走,谁又能回答这个问题呢?门被打开,一盏灯笼落入女孩儿的视线。

红红的、亮亮的,像太阳一样。

你们几个出来。

听到召唤,女孩儿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没有其他人的胆怯,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她正走向光明的太阳。

五六个一般大小的女童被带到一个房间,与刚才那个迥然不同。

这里灯火通明,四扇屏风、雕花的红木桌椅、粉红色的纱帐、不知名的香气。

女孩儿张大了眼睛看着,一切都那么美丽。

没有剩饭的馊味儿,没有破烂房间的灰土气,没有皮鞭下的血腥,漂亮的房间。

脚步声响起,女孩儿看到领着她们来的那个凶悍婆子跪到了地上,她身后的那些跟班也都跪了下去,然后是那些颤抖着盲目跟从的女童。

她没有跪下,她只是看向了那个纱帘,有人会从那里走出来,而那个人就是她的太阳——让一切污秽俯首的太阳!你还不跪下!身后不知什么人拉了下她的胳膊,纤细的身子向右倾斜下去。

与此同时,那纱帘被一把纸扇挑起。

她看见了那个人,一身耀眼的明黄色锦袍,腰间配着玉石坠子。

那人二十出头,面庞棱角分明,刚毅的眉峰、炯炯有神的双目,还有微微鹰钩的鼻子。

他那么高大、明亮,让人不得不仰视——太阳!瞿刃看着那跪在地上却高仰着头的女孩儿,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

长得不算白,但皮肤却细腻而有光泽,五官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尤其是那双眼睛,有一股天然的妩媚之气,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却因为眼睛的缘故,已有了女人味儿。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怯懦的乡下气,而且她居然刚刚见面就——崇拜他。

瞿刃径直走到女孩儿身边,都没有对那一群下跪的人说声免礼平身。

他只是走向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然后盯住了她上下打量。

多大?十二。

声音不错,清脆而甜美,瞿刃笑着点头。

站起来,转个圈。

身段也匀称,就是瘦了些。

这丫头是个美人坯子。

你的声音很好听,就叫锦瑟吧。

说完,也不理那仍然跪着的一群人,转身离去。

跟着瞿刃出来的妇人立刻笑着走到锦瑟面前,被那人相中,你有福气了。

锦瑟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他说她的声音好听……站姿、坐姿、走路、吃饭、说话、举手投足都要讲究。

一个月,只是重复这些。

一个月,他没有出现。

锦瑟坐在窗边,看着屋檐上滑落的雨帘。

这里的生活比之前好百倍,好吃好喝,还有专门的人服侍。

虽然那妈妈也很严厉,却不像之前会受皮鞭之苦。

这一个月,她养的珠圆玉润、白里透红,再不是以前那般干瘦了。

远处,有人走来,妈妈为那人撑伞。

是他!锦瑟站起来跑到屋外,欢跳着,雨水溅湿了裙摆。

妈妈面色一沉,斥道:这一个月教你的都忘了?!锦瑟止住步子,有些惊慌地看向瞿刃。

她每日刻苦练习就是为了能够如同高贵的小姐一般站在他面前,为了得到那个高贵的人的肯定,她居然忘了!瞿刃笑看着她眼底的惊慌失措。

而下一刻,他又惊讶地看着她收起孩子气的神情,盈盈一拜。

雨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湿了的头发贴在被打的半透的衣衫上,裙摆也染了泥污。

而这一切就如同并不存在,没有羞怯、没有尴尬,她如同厅堂上会见外客的大家闺秀,那么彬彬有礼、温婉如玉。

瞿刃喜欢惊喜,所以他表达了他的欢喜。

他亲自搀扶锦瑟起来,笑着说道:你很美。

如果你想让一个女人变得更加女人,那么只要告诉她:她很美,就够了。

锦瑟因为那直白的赞扬而红起了面颊,如胭脂般艳丽。

去换件衣服吧。

说完,瞿刃又回身对跟在身后的妈妈说:叫她们伺候热水。

锦瑟有些犹豫,她知道他是怕自己生病,可她又不舍得走出他的视线。

瞿刃心知肚明,但他却只是笑着用手轻抚着她的面颊,用不容反驳的口气说:我喜欢听话的孩子。

于是下一刻,少女轻咬着下唇行礼离去。

瞿刃则笑着对妈妈说:走吧。

不再看看了?刚来啊。

不了,我已经看到想看的了。

那女孩儿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那日之后,锦瑟学到了新的东西。

琴棋书画、歌舞、茶道,所有士大夫喜欢的东西她都学。

瞿刃时不时会来看她,有时让她沏茶,有时与她对弈,有时看她写字作画。

偶尔也带些礼物过来,告诉她,这是他喜欢的,要她摆在房中。

于是,她的房间慢慢有了他的风格。

天气好的时候,她便在院中轻舞。

瞿刃会为她抚琴。

杨柳清风、繁花锦绣,那是最美的时节。

一晃就是一年。

这一日,锦瑟在院中赏花,假山后一对丫鬟的低语吸引了她。

你说这个姑娘会呆多久呢?谁知道,上次那个只呆了不到一个月就送出去了。

听说也有呆上好几年的。

送出去?是做了陛下的侍婢?想什么呢?陛下怎么会要那种出身的女人?那送出去的姑娘都到哪儿了?这就是不是你我能问的了。

原来他买下她并非是为自己。

那为什么教给她那些,又为何跟她说他的喜好?过了两日,瞿刃又来这里。

这一次,他难得的多话。

说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哪个最美,哪个最懂事,哪个最机灵,哪个最乏味。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有些吃味,眼中已带着怨气。

我要告诉你的是,永远不要问男人为什么,你要做的只是听。

你说的男人是指谁?瞿刃眉毛轻轻一挑,我以外的男人。

那一瞬间,锦瑟哭了。

然后瞿刃没有说一句话,起身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哭泣。

那一天,瞿刃教给她的不仅仅是永远不要问男人为什么。

还有,眼泪是无法挽留男人的。

所以再见到他的时候她又恢复了笑脸,瞿刃似乎对此十分满意。

于是他们又可以一起谈天,一起品茶,一起赏花……一个大雨天,瞿刃匆匆进来,似乎是途中避雨。

人去沐浴,车马也停进院子。

有下人搭了几只木箱进到房间搁下。

锦瑟好奇,便打开了一个箱子。

里面一件鹅黄色的纱裙吸引了她的视线。

她知道那颜色意味着什么,那不是她可以穿的颜色。

但那纱裙就好像附着魔力一般,吸引着她的视线、她的手。

于是她看左右无人,便换上了那件纱裙。

房门开关的声音惊动了她,转身的时候,发现瞿刃已经沐浴完毕。

锦瑟有些惊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可瞿刃却毫无怒意,反倒笑着说:你穿这个颜色很美。

他不生气吗?黄色是只有皇族才能拥有的颜色,她可以穿吗?送你了,这纱裙。

那时候锦瑟还不知道,这是他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她只是很高兴,因为她说自己穿黄色很美丽。

那之后不久,锦瑟便被送到了玄国。

临走的时候,瞿刃对她叮嘱了很多。

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去处,一个不乏男人,却独没有他的地方。

但她并不伤心,因为瞿刃对她说了他的抱负。

她知道,她的太阳还在远处照耀着她。

总有一天,他会实现他的抱负,而那个时候,她也会回到他的身边。

她被安排了落魄书香家幼女的身份,进了不夜楼,几乎没有悬念的成为了头牌。

在这里,她为他而生,为他周旋在男人之间。

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在她眼中不过是蝼蚁,她笑着逢迎他们,然后得到赞美、礼物和情报,就连玄国的宰相也逃不过她的掌心。

不过最近似乎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男人。

锦瑟拿着龟奴送过来的诗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就是连玄国宰相也留意的那个人——云莫白。

笑,她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腹痛渐渐消散,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失去了知觉。

回忆也随着痛楚终结,抓不住一丝碎片。

锦瑟微微张开眼睛,曼妙的纱帐轻摇。

她仿佛听见了脚步声,然后一支折扇挑起了纱帐,男人的笑脸浮现在眼睛。

明黄色的一片,那么刺眼,晃得她闭上了眸子,只留下那绝世的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进入费脑阶段。

期间先发个番外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