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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7章:反攻开始10

2025-03-26 03:17:31

而此时,盛京还在不断的制造着铁皮大桶,她要把那草原上的原油,全部一网打尽。

四国连兵围剿冥岛九圣。

这不过是个开始。

纵马前驰,琉月一边凝望路线,一边朝身边的库杂木道:前方是何地?前面就是后金的路虎岭。

库杂木虽然是草原上的人。

但是由于后金的这一个区域,也属于与草原接壤的位置,所以,他清楚的很。

琉月闻声点点头:明日拿下。

是。

拿下后继续前插,深入后金东北部。

是。

合围,什么是合围?那就是切断他的后路,断了他一切的联系和逃跑的路线。

她要做的,就是切断冥岛所有后退路线。

这一次,要关门打狗。

主帅,末将看这……琉月,你给我站住,琉月,你给我站住。

库杂木要说的话才开了个头,身后突然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伴随着狂冲而来的马蹄声。

琉月转头,看着欧阳于飞驾着马,远远的冲来。

那脸上,是从来没有的愤怒。

你们先走。

琉月当下挥了挥手,支开了库杂木。

勒马站在原地,琉月静静的等候欧阳于飞冲来。

也不知道萧太后怎么跟欧阳于飞忽悠的。

欧阳于飞居然去了盛京帮她制造铁桶,此时出征,也没跟来。

却不想,此时如此气急败坏的冲了来。

眉色微动,琉月静静的看着欧阳于飞狂冲而来。

慕容琉月,你好,你好。

纵马狂冲而来,欧阳于飞盯着琉月,脸色从来没有过的那么难看。

砰的一挥手,手中一信息被扔到了琉月的面前。

被风一吹,露出上面轩辕澈三个字。

你骗我,你骗我。

欧阳于飞几乎是从牙缝中憋出来的字。

咬牙切齿的看着琉月,一字一句道:我有那点对不起你?我有那点没有为你着想过?你要对付冥岛,我依你,我帮你。

我帮你打造利器,对付我的家园。

倒头来,你来骗我。

狠狠咬着牙,欧阳于飞的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狰狞。

他一腔心思都给了琉月。

就为这个人懂他,就为这个人信任他,就为这个人不顾他敌对的身份,信任他。

把他当兄弟。

所以,他帮她,那怕要对付的是自己的人。

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骗他。

当他是小孩子,把他当什么?他一腔真心情,为了她好,为了她不伤心。

不让任何人提,不让任何人触动她那份心弦。

那怕,觉得有丝不对,还是希望她是真的失忆,因为不想她那么悲伤。

却没想到,她居然骗他,把他耍的团团转。

轩辕澈,轩辕澈,没死,现在跑出来对冥岛宣战。

在对他最有利的时候,出现,并宣战。

四国联合,一起出兵。

这简直就好像一道笑话,在嘲笑他,疯狂的嘲笑他。

笑他是个白痴。

冷眼扫了一边琉月身边,没有那什么小兵,没有那琉月酒醉撞伤头,捡她回来的小兵。

没有那他亲自把他们安排到琉月身边,做琉月贴身近卫的小兵。

轩辕澈,又是改装过的轩辕澈。

多讽刺,他亲自把人安排给琉月。

亲自给琉月骗他的机会。

他怎么就忘了,琉月岂是那么容易抓住别人的手,岂是轻易就容许人近身的。

那怕,她就算失去了记忆。

哈哈,全是他自作多情,全是他把自己的真心捧上去,让别人践踏。

活该,他自己活该。

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以为自己是她兄弟朋友。

其实在她心中,他只是一个狗屎,一个想骗就骗的人。

唇边勾勒起一丝冰冷的笑容,欧阳于飞死死的盯着琉月:慕容琉月,你欺人太甚。

话音一落,欧阳于飞一把勒出马头,一声冷哼:你既然不信任我,要耍我玩,好。

那我们就看看,这天下是不是只有你慕容琉月和轩辕澈有本事。

是不是就凭你那两手就能对付冥岛。

这天下不是没有人对付不了你们,要想怎么打,放马过来,看是你灭了我,还是我灭了你们。

铁怒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夹着无法言喻的愤怒。

欧阳于飞一提马绳,转身就要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放弃冥岛,那是他自己愿意。

这天下让轩辕澈和琉月横行无忌,那是他自己没有动手。

这一次,真的是把他惹怒了,那他就看看到底谁输谁赢,他们真当冥岛就是个可以任人宰割的了。

一鞭子狠狠的击在坐下的骏马身上,欧阳于飞狂冲而走。

至始至终都没容许开口的琉月,见此双眉一凛,想也不想一挥马鞭就朝欧阳于飞追去。

欧阳于飞,你给我站住。

该死的,怎么这么冲动,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她一直知道这事情露馅后,欧阳于飞肯定会大怒。

但是,她没想到欧阳于飞居然会怒到这个地步。

居然扬言回转冥岛,与她为敌。

这个家伙,真是的,她并不是特意为了骗他啊。

纵马如飞,气怒中的欧阳于飞快如闪电。

身后琉月追的也不慢。

刹那间,只见两道流星在草地上飞纵而过,呼啸而去。

那身后的北牧几十万大军,就见他们的主帅和军师,狂冲而去,不由一个个愣怔着,这是怎么,赛马?欧阳于飞,你给我停下,听见没有。

琉月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朝着前方的欧阳于飞大吼道。

回应她的则是欧阳于飞越发的速度提升。

琉月见此不由深深的咬住了牙,不在叫嚣,疯狂鞭打着骏马,朝着欧阳于飞追去。

两马相近,琉月看了一眼双方的距离。

想要欧阳于飞停下,那是不可能的了。

当下深吸一口气,双手在马背上一撑,临空朝着欧阳于飞就跳了过去。

同一时间,听见身后有异的欧阳于飞,一回身,反手就是一马鞭,朝着琉月就抽了过去。

长鞭破空声尖利,夹杂着欧阳于飞所有的功力。

第1330-1341章 关门打狗金光耀眼,那临空朝着面门而来的黑鞭。

黑的人几乎要花了眼,冰冷,冰冷的。

欧阳于飞从来没有对她真动过手过。

双眼注视着狂飙而来的马鞭,琉月没有避让。

明知道那一鞭子挨上,就算是她不死也要落个重伤。

琉月还是一咬牙,不避不让的朝欧阳于飞扑过去。

没有什么是比拦住欧阳于飞更重要的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是比这更重要的。

一马鞭含怒挥出,欧阳于飞算准了琉月能够避开。

但是,但是,琉月没有避,就这么朝着他义无反顾的扑来。

那被愤怒烧红了的眼微微一动摇,欧阳于飞手立刻握紧了那马鞭。

眼前,琉月扑来的速度奇快,自己的马鞭也马上就要挥到她的身上。

她不避,她真的不避。

牙齿瞬间咬的咔嚓作响。

眼看着琉月就要与自己的马鞭撞上。

欧阳于飞狠狠一咬牙,手微微的带过了一点。

马鞭,瞬间顺着琉月的脸颊就擦了过去。

他还是不忍心,还是不忍心,打伤她,打死她。

马鞭呼啸而过,从身边挥了下去。

琉月猛扑而至。

欧阳于飞侧身动作,让开了琉月,如此电光火石间,却是避不开扑来的琉月了。

琉月双臂一伸一把抱住欧阳于飞。

狂猛的冲力,撞的欧阳于飞一个跟头就朝马匹下摔去。

瞬间,琉月抱着欧阳于飞,两人咕噜噜就滚了下去。

蓝天白云下,两匹狂冲的骏马飞射而过,草地上只留下了滚做一团的欧阳于飞和琉月。

一个肘拐顿住身体。

琉月不等欧阳于飞开口,一下撑起身体就是一声狂吼。

你发什么疯?我骗没骗你,信不信任你,你自己心里没数,你到现在来跟我发疯,跟我发疯。

满脸冰冷,对于欧阳于飞的发怒。

琉月心中有愧的同时,也有怒气。

一个骨碌撑起身,转过来对上琉月冰冷的眼。

欧阳于飞一声冷笑。

信不信任,你自己心里有数。

哈,好,我心里有数。

我心里是有数,就怕有的人心里没数。

轩辕澈,失忆,这两件事情,是我骗了你。

这点是我不对,我承认,我向你说对不起。

但是,我到底骗的是谁?我到底要骗的是谁?欧阳于飞,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你的脑子想不出来。

满脸冷酷,眉眼横飞。

琉月一把抓住欧阳于飞的衣领,扯过来,面对面的怒吼出声。

你给我听清楚。

我要是存心想骗你,油田炸弹的事情,我就不会交给你去做。

你不要告诉我,这炸弹你不知道对我有多重要。

你不要告诉我,我他妈脑子锈了,发疯了,才把这事情交给你去做。

我要是存心想骗你。

这些事情,这些布局,这些安排攻打。

所有的一切,我会完完全全告诉你。

欧阳于飞。

我信不信任你,我是不是存心想骗你。

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居然来质疑我。

你他妈的敢给我说一个不字看看。

冷怒的质问,从琉月嘴里射出来,带着犀利的尖锐。

当年,丛林中争战养成的雇佣兵粗鲁和气息,此时被琉月完全的发挥了出来。

不容欧阳于飞发话,琉月紧紧的抓住欧阳于飞的领子。

我不是一个爱拿感情说事的人。

也不是一个感性的把所有一切都整天摊在眼里,表在面上的人。

我的朋友,我的爱人。

你们怎么对我的,我心里清楚。

一指指着自己的心脏,琉月满脸冷酷。

都刻在我的这里,可以让我拿命来换。

欧阳于飞,你发火,你暴怒。

你否决了你的心意,你否决了你。

那你知不知道,你在否决你自己的时候。

你同样也否决了我。

我琉月冷血冷情,但绝对不是忘恩负义,毫无人性的人。

你自己给我想,给我好好想。

冰冷而急速的大吼声落下,琉月一巴掌狠狠的推开欧阳于飞。

脸色铁青。

被琉月使力一推,欧阳于飞直接被琉月给推到在了草地上。

背朝黄土,面朝天。

欧阳于飞狂怒的眼,在琉月一通急吼中微微有丝沉淀。

天上流云飞转,快的好似奔马。

欧阳于飞微微的眯了眯眼。

是啊,若是琉月不信任他,存心想骗他。

何必把那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

铁桶,那打造上只要他动一下手脚,那些东西都不能用不说。

反而会成为祸害。

若是不信任他,何必把作战计划全说给他听,让他自己选择是要来上战场,还是呆在后方。

眼中的蓝天突然有点刺眼。

那金色的光芒,刺的眼睛疼。

欧阳于飞伸手遮挡在额头上,遮盖住了双眼。

琉月知道自己是冥岛的人。

虽然他答应了她,要帮她,反了冥岛。

但是,他毕竟是冥岛的人,他心里还是有不舒服。

琉月面上不说,心里记挂着。

所以,她让他选择,让他呆在后方。

这是不想让他亲自倒前线作战,亲自去推翻冥岛的一切。

不想让自己成为罪魁祸首。

不想让自己心疼。

这些,都是在不自觉中,在给他着想。

一门心思为他着想,也许,是吧,在不经意的地方。

琉月以一种淡定的,冷酷的,无意的态度,在为他着想,从来没有说,从来也不屑说。

躺倒在草地上,欧阳于飞觉得眼有点酸。

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才会停在琉月的身边,帮她。

只为这个人值得帮。

只为这个人他想帮。

秋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气。

拂过欧阳于飞的身体,带来让人清醒的力度。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手掌挡着脸,看不到欧阳于飞的表情,只能听见那语声的酸涩。

琉月坐在欧阳于飞身边。

闻声,看着遮挡这脸的欧阳于飞缓缓的道:你应该很清楚,你应该想的到的,于飞。

你太聪明,你太狡猾。

我给你说了不打紧,我从来不认为给你说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怕,我们曾经是敌人的时候。

语声低沉,琉月扯过欧阳于飞的手臂。

一边清理着那上面掉下马,碰撞出的伤口。

一边淡淡的道:但是,就是因为你很聪明。

你知道后,你虽然不说。

但是,你的行动,你的眼神,会有针对性,会可能暴露。

那怕,那不是你的想法。

因为,周围隐藏在我们身边的冥岛人。

都太熟悉你,都知道你的聪明。

于飞,我赌不起,我也失去不起了。

在失去一回,我真的会发疯的。

所以,抱歉,我只能说抱歉。

清理伤口的手很爽利,语调却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温柔。

是的,温柔,在琉月身上很少出现的温柔。

耳里听着琉月的话,欧阳于飞缓缓抬起遮挡住双眼的手。

睁开眼,定定的看着琉月。

我当你是我朋友,我当你是兄弟。

我要怎么你,我会直接一刀杀了你。

但是,我绝对不会骗你。

我能利用任何人,但是我不会利用我的兄弟。

欧阳于飞对上那双眼,那双漆黑却深不见底的眼。

那眼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着她的深意。

琉月一贯是直率的,一贯是铁血的。

她可以说是小人,但是,她绝对不是伪君子。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从来没有中间地带。

天光闪烁,带着丝丝金线挥洒四方。

胸中很暖,仿若云开雾散。

好像想通,只是一瞬之间。

但是,在那最深的角落,却隐藏着一丝酸涩。

一丝,已经说不出口,也没有说的价值的酸涩。

定定的看着为他清理好伤口的琉月。

欧阳于飞突然一挥手,一拳头就向琉月砸去。

琉月见此也不躲,任由欧阳于飞一拳打在她肩头,打的她身体朝后一扬,砰的砸到地上。

让我知道在有下一次,就不是这么轻松的一拳解决问题了。

唰的一下站起,欧阳于飞俯身瞪着琉月,恶狠狠的道。

只是,那眼中已经有了笑意。

那胸中的酸涩,已经深埋起。

仿佛这事情就这么揭过,不用在议。

伸出手,欧阳于飞朝琉月伸出了手。

被欧阳于飞砸到地上的琉月,瞪了欧阳于飞一眼,啪的伸手,一把握住了欧阳于飞伸来的手。

两手握紧,欧阳于飞一提把琉月拉了起来。

在这样无缘无故的发疯,你也给我小心下次,我没那么好的心情在追第二次。

冰冷,但是却夹杂着只有第自己人才有的自然。

欧阳于飞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你就当我喝醉了酒发疯。

回应他的则是琉月的一个白眼。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琉月的脸上,冰冷而情贵的月中女神。

欧阳于飞看着琉月的脸,心底浮现一抹苦笑。

他心底清楚为什么这次发这么大的火。

那是一种感情的崩溃,是一种被背叛的迁怒。

却更加是一个借题发挥。

轩辕澈死了,琉月忘记他了。

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一切等于重头在来,而他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他从没正正经经出口说他喜欢她。

但是……这,实在是一个太好的机会。

这一次,他会竭尽全力去争取。

但是,没有想到到头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

他的努力和兴奋,就如那水中月亮,瞬间破碎。

镜花水月,最后一场空,了无痕迹。

这岂能让他不怒,岂能让他不疯狂,岂能让他静的下来。

那股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燎原。

让他口不择言的说出了太多的话,甚至不惜敌对。

这一切不过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紧握的双手,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那是琉月的温度。

欧阳于飞扫了眼琉月给他清理的伤口,闭了闭眼。

那是一种自然的姿态,那是一种亲生兄弟般的自若。

琉月没有付给他爱情,她却给了他朋友之情,兄弟之情。

心底,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朋友兄弟情义,是能一辈子的,是比爱情更持久,更香醇的感情。

能这样一生一世,何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揉着肩头被欧阳于飞打麻木的地方,琉月看了欧阳于飞一眼。

有些话不用多说。

有些情不敢承受。

不是她够残忍。

只是……扭头,碧海蓝天。

马呢?跑了。

那怎么办,这么远?走回去。

冰冷和灿笑声交替,蓝天白云下,两道人影在大吵一架后,并肩朝着前方走去。

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仿佛,从来没有伤情的发泄。

阳光在他们身后,拉长了长长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有些人,选择不疯魔不成活。

有些人,却选择深深隐藏。

天青碧蓝,秋风飒爽。

四国联合,战鼓擂动。

在这秋风中,中原擂动升天。

兵马尽出,杀伐滔天。

天辰和北牧加入战团,那起先被冥岛和后金压着打的局势瞬间一变。

秋风金阳中,天辰和北牧联手,第一时间不是去对上已经攻入雪圣国和傲云国的绝对力量。

而是联手抄了后金国的老底。

直接压兵而上,以闪电之势,封锁了后金靠着东海的沿海所有地区。

断了冥岛和后金的所有退路。

天辰和北牧这一封锁,立刻反把后金和冥岛包围了起来。

上有北牧,左有傲云,下有雪圣,右有天辰。

一下掐出了合围阵势,成四方之势。

立成关门打狗之局。

中原战局,谁也没有想到,天辰一来就是如此雷霆之势。

顷刻间喜的狂喜,怒的狂怒。

傲云国境内,冥岛和后金中军营帐。

啪。

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响起,惊的四方鸦雀无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居然没死,我们居然上了他的当,呀呀,简直是岂有此理。

中军营帐中。

冥岛九圣之一木圣,铁青着一张脸。

那双眼射出的火光,几乎要烧毁所有的一切。

身旁是主攻傲云国的金圣,水圣和土圣。

至于另五圣,宫商角徵羽,五人,则负责的是攻打雪圣国。

目前不在这里。

坐在木圣下首的水圣同样满脸铁青。

那钢铁一般的坚毅五官,几乎被愤怒烧的变形。

握着才从后方传递过来的最新消息,那消息早已经被强大的内力,压成了粉碎。

骗局,好一个轩辕澈,置之死地而后生,好,好。

抓着手中的长剑,金圣双眼中的杀气,完全无法遮挡。

我们低估他了,也低估她了。

土圣靠在椅背上,面沉如水。

置之死地而后生,先求死,后求生。

避开了他们的重兵压境,等他们陷入如此地步的时候。

才来重现翻兵,好一个轩辕澈,好一个琉月。

一室的低气压,秋田时节,居然冷的好似要冻伤人。

那,那,现在怎么办?就在这低气压中,后金国主辰飞,低估着陪着小心开口。

在冥岛九圣面前,他虽然是一国之主,却一点猖狂都不敢有。

时时得陪着小心。

你给老子闭嘴。

木圣一声暴喝。

那犀利的眼光一扫,辰飞立刻被吓的动也不敢动。

天,好强大的气压。

金圣扫了辰飞一眼,理都懒得理会他。

转头看着木圣道:现在最新的情况,北牧和天辰已经联手攻陷后金的临海几处城池。

所有与海路想通的城镇,全部被他们拿下。

我们现在已经处在这整个包围圈中的形势。

而且,北牧和天辰攻陷城池的速度非常快。

这战报是三天前的事情,现在估计后金又有几城陷落在轩辕澈的手里。

边上的水圣和土圣一听,齐齐横了不敢在说话的辰飞一眼。

没用,在才多长的时间。

几乎给他们反映的时间都没有。

后金最重要的地方就丢陷。

还一路让人压着打,快速的吞并。

简直是无用之极,生生让天辰断了他们的后路。

一旁的辰飞感觉到如此犀利的视线,更加是头都不敢抬。

他举国的兵马都已经跟着他们出来,全力攻击雪圣国和傲云国。

国内本就已经没什么兵马了。

现下天辰和北牧来势汹汹,他自然是低档不住。

怒归怒,冥岛九圣到底是冥岛九圣。

立刻就稳沉了下来,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围我们在中原腹地,就以为能把我们一网打尽,哼,实在是太小看我们冥岛。

木圣双眼一眯,唰的抬眼扫向一旁不敢吭声的辰飞。

你,带领二十万兵马,卡住拥城。

要是敢失守,你就提头来见。

冰冷而夹杂着不用质疑的命令。

对帝王发布这样的命令,古往今来,也许这是第一个。

拥城,是通往现在他们在傲云国和雪圣国的主战场必经之地。

只要能卡住十天,或者更久。

他们就能加快速度拿下傲云国和雪圣国。

没有了腹背受敌,在掉过头来全力对付天辰。

这一场仗他们说不定不会输。

而且,他们的目标可不是一统中原,他们要的只是复仇和剿灭。

只需掠夺一切,无需坐镇留守。

辰飞一惊,唰的抬起头:我,为什么是我?他不会打仗啊。

木圣听言双眼一沉,却缓慢的道:很好,你可以不去。

不过,这后金,本尊也不介意重新替他洗牌。

辰飞一听立刻二话都不敢说,吓的直哆嗦。

做国主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算一流了。

你只需要扛住十天,十天后就退兵与我们汇合。

水圣开口。

是。

一听如此,辰飞啥话也不说了,应了一声,飞速的就朝中军帐外走去。

拥城,乃是他后金的军事重城。

易守难攻,抵抗住天辰和北牧联手,他没信心。

只阻挡他们十天,这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看着辰飞快步走了出去,土圣冷冷的扔下两字:没用。

轩辕澈和小主人交给他来应付。

现在,我们注意这里,十天之内,定要拿下傲云国和雪圣国。

绝对不能让他们和会成同盟。

木圣唰的展开地图,沉声道。

没问题。

金水土三圣立刻走了上来,齐齐出声。

十天攻陷已经几乎逼到两国国都的雪圣国和傲云国,这一点,绝对没有问题。

秋风萧瑟,带着微凉。

蓝天高广,那是属于秋的特色。

战鼓轰鸣,厮杀震天。

中原的关门打狗,正在激烈的进行中。

琉月率领着北牧五十万大军和轩辕澈的天辰大军。

分两条路线在走。

从临海的方向,就如两柄利剑,直朝后金中心杀去。

沿途,遇神杀神,遇佛嗜佛。

完全没遇一挡。

那种吞并速度,简直目空一切,横扫一切。

几日时间,就直线逼近拥城。

黄土垄地,秋风高原。

带着那属于高原特有的黄色,在所有人面前铺成开来。

第1339章:关门打狗10那是一种雄壮,那是一种豪气。

轰隆隆……战鼓在这份豪气天地中,狂飙而上。

带着血气,带着狂妄和激烈。

那激烈的鼓点挥毫着,激动人心,带起战栗。

激起男人骨血里的疯狂。

拥城前力图高原。

后金二十万军队黑压压铺成开来。

前阵,后阵,泾渭分明。

进可攻,退可守,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

轩辕澈的队伍还没来,琉月的北牧先到了。

横刀立马,琉月高坐马上,看着眼前的后金二十万军队。

那中军营帐上飘舞的旗帜,是后金的王旗。

后金国主辰飞在这里。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琉月冷冷一笑。

身旁,一直跟着没有在回盛京督造铁桶的欧阳于飞,淡淡的抬手,伸出二指朝前一挥。

立刻,身后的前锋营,呼呼的推出了大量,整齐的投石机和战车。

远在后金中军的辰飞一身龙袍,见此不由皱眉。

这什么打法?从来没有人看见过在几十万大军对上的高原上。

用上只有攻城才有用的战车和投石机。

这慕容琉月是疯了不成?一字排开,密密麻麻几乎看不见头。

那银色的光芒在天空下闪耀,带着清冷和诡异。

辰飞,你给我听着。

本王念你是中原后金之王,乃中原人士,我中原有何之争,我中原自己解决。

你引狼入室,简直可杀。

今日,本王就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束手投降,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保你后金历代祖先牌位不失。

否则,必要你后金王族一个不留,祖先毁于一旦。

冰冷而铁杀的声音狂飙在空气中,带着无法言喻的冷酷。

欧阳于飞把琉月的话以内力扬声而出,刹那传遍四方。

古往今来,关起门来怎么打都行。

但是,要是外人侵入来打。

就算兄弟姐妹毫无感情,那也是联手对敌。

外人,怎么都是外人,岂能让他们欺负。

这通敌卖国,引狼入室的罪,那可是可以挫骨扬灰的。

声扬四方,瞬间带起一片沉默。

辰飞听言气的脸色发青。

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敢教训他,简直就是找死。

成王败寇,那才是正话。

当下,辰飞一道令下,二十万后金大军立刻矛头一竖,朝着琉月就磨刀赫赫而来。

琉月见此嘴边的冷笑更浓。

反正也没指望辰飞会投降受死,吼两句,不过是天下一个交代吧了。

看着后金大军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琉月手一挥,一道信号弹瞬间升空。

在天际炸响,渲染与所有人的眼里。

伴随着这杖信号弹的升空。

那北牧退出来的战车和投石机,整个的整装完毕。

巨大的,装满原油的铁桶,被放置在了投石机上面。

无数的小黄旗举起。

射。

一声整齐的大吼。

银白色的铁桶朝着后金二十万大军就射了出去。

那银白色的光芒,就如一条整齐的银环,在天空中划过。

一条好宽的流星。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炸响在天际。

红色的火光,狂飙而出。

巨大的爆破力,四射而来。

人仰马翻,群雄落马。

高原上,瞬间被渲染成一片火光,黑土。

投石机上铁桶飞出,那身后的战车上立刻有人抬下另一个铁桶。

快速的安定到位。

发射。

第一辆战车上的油桶空了,第二辆装满铁桶的战车立刻推上。

空掉的战车退后。

立刻以一种奇快的速度,朝着整个队伍的最后阵营飞奔而去。

一切井然而有序。

战火纷飞,带着绝对的威力,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妄。

天,这些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强大的炮火中,后金二十万兵士被炸的面无人色。

蓝天白云下,滚滚浓烟升空而起。

迅速弥漫于这一方天空。

后金国主辰飞,刚才还一脸自信,现下脸色苍白。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

天啊,那到底是什么武器。

退,退回城。

快,退兵……掉头而跑,辰飞几乎是目赤欲裂。

平地上打不过,回城,回城坚守,就不怕这琉月了。

急促的鸣金声响起,退兵,退兵。

被炸的回不过神来的后金二十万大军。

一听鸣金声,立刻连滚带爬的就往后退。

对面的草原上会使妖法,会使妖法,他们打不过。

二十万大军,只一个照面,就大败而回。

那速度,简直比冲锋还快。

就如潮水,眨眼就已经狂退而走。

琉月见此一声冷哼,一挥手大喝一声道:追。

想这么退兵就走,没门。

整军压进。

铁桶立刻被收纳上战车,投石机直接上了备用的战马。

那种训练有素,是欧阳于飞训练了千百次的成果。

辰飞后退的速度很快,狂冲回拥城。

而琉月载重太多,速度没有辰飞快。

等琉月追上来的时候,辰飞的大军已经基本都进入了拥城。

那高高的城门快速的封闭了起来。

城墙上,弓箭手,投石机,火球,滚油,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琉月攻城。

琉月见此冷冷一笑,手一挥。

投石机被放下,本来大桶的原油战车退后,小桶的原油被拖到了前面来。

这些,她当初可是都考虑过的。

城墙高厚,大桶投掷不上前,小桶还怕啥。

手高高的举起,一溜银色铁桶矗立在弓箭射程外。

攻城,对于别人来说是难事。

对于她,小菜一碟。

攻城。

冰冷的声音穿越天际,炸响在拥城上空。

第1342-1353章 兵临城下银色飞跃,火光四射。

妖艳的银色划破天空飞向那高高在上的城墙。

橘红的火光伴随着银色落下,瞬间绽放在天地之间。

瞬间,本罗列有序的城墙上,一片鬼哭狼嚎。

退,快退啊……守不住了,守不住了……天,这是什么东西……啊,火,火……混乱,无法言喻的混乱。

高高在上的墙体上,防守的士兵,那里见过这样的榴火大炮一般的凶猛攻击。

他们的箭还没有射到敌人的身上。

那狂猛的爆炸力量就已经绽放在他们身边。

那是一种绝对的力量。

那是一种完全无法抵御的彪悍。

城墙上瞬间大乱。

各方防守的士兵,屁滚尿流的朝四面而散。

那里还顾的上守城。

那里还顾的上攻击城墙下面的敌人。

此时,没有任何事比逃命重要。

何况,如果敌人跟他们一样实力,那么为了保卫国土。

还可以誓死一拼。

但是,现在敌人有妖法,他们根本抵抗不住。

那么,溃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鲜红的火花在城墙上跳跃着,带着嗜血的杀气。

高高的城墙下,拥城内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四下奔逃,军兵夹杂着普通百姓。

没有人想过拥城就这样失守。

没有人想过,如此安全的地方,就这么快就被敌人攻来。

没有预料的凶猛火力,让一切都变的仓惶,恐惧,和惊慌。

城墙下,街道上。

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人。

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高官贵族。

国主,快走,我们快走,拥城马上就要失守了,我们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架着后金国主辰飞的后金西厂新任厂主,满脸惊恐的拖着辰飞混迹在人群中,朝着后城狂奔。

被他驾着不断朝后城跑去的后金国主辰飞。

刚才还微微有点智珠在握,有恃无恐的感觉。

此时早已经烟消云散。

脸色苍白的如鬼,双脚几乎有点打筛子。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就这么让那慕容琉月把他的拥城打下了?这么快,怎么可能这么快?他答应冥岛九圣要守住十天的。

这……这……这一天都没有守住……这是什么火力?这是什么力量?天啊……他怎么交代啊。

辰飞的脸整个已经扭曲的不能看了。

国主,等等老臣……国主,救救我,国主……跟在辰飞身后往出跑的拥城高官,那里有西厂人的脚程,立刻就被甩在了后面。

被疯狂的人群给踩踏了下去。

这个逃命的时候。

没有人会在乎你是不是高官,是不是应该先让你过去。

这个时候是真正的平等。

脸色苍白,辰飞理也不理那些高官,跟着西厂厂主朝外冲。

炮火轰轰,震响半边天际。

混乱的人群却没仔细看,那激烈的爆炸并不曾炸与人群中,它只朝着制高点的石台墙台在炸开。

威慑却并不伤人。

屹立在早就被塞住耳朵的马匹背上,琉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要的是攻城,而不是屠杀。

手中二指向前一挥。

那身后攻城战梯和攻城车已经准备就绪。

就在琉月这一手势下,躲避开银色的飞扬,朝着那紧紧关闭的城门就冲了上去。

几乎三个人才能合抱的巨木。

轰的一声伴随着攻城车撞上那坚固的城门。

城门两抖,几乎溃散。

可见,那城门后本应该誓死捍卫的后金士兵根本没有。

高高的攻城梯,一点反抗都没有遇见。

一部接一部的搭上拥城的城墙。

铁黑色的兵士,立刻顺着没有攻城梯就冲了上去。

黑压压的一片。

就好像那无数的蚂蚁,搭建上桥梁,从四面八方攻城掠地。

眼见场面已经完全被己方操控,欧阳于飞打了一个手势。

手势立刻一个接一个的传播了下去。

那银色的炸弹立刻减弱了下来。

没有在对着城门狂轰滥炸。

只零星的对着那高大的建筑投掷那么一两个去。

威慑力还是十足。

但是,绝对不会在伤到人去。

原油不多,要节省着点用,这才是战争的开始。

而且,犀利的武器只是为了震慑,而不是为了屠杀。

轰。

一声沉闷的垮塌声在冲锋声中响起,那高高的城门,在众目睽睽下倒塌了下来。

被后金以万金之力。

倾力打造的军事要塞,军事重城。

打开了城门。

冲啊。

无需多余的指挥,伴随着攻城车狂冲而进。

那在琉月身后待命的大将军韩飞一声大吼,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率领中军朝着那开启的城门就冲上前去。

兵马汹涌,带着绝对的铺天盖地之势。

一直矗立在琉月身边的欧阳于飞见此,突然一纵马抽身而上,也射了过去。

城门上,各色的攻城梯上人流如织。

翻过高高的梯子,进入城墙之上。

下方,大军如飞而至。

后金要塞攻破,须臾之间也。

那代表后金挑在城墙上的王旗,在大火中灰飞烟灭。

取而代之的,则是北牧的王旗。

一直冷面看着一切的琉月,此时眼中方闪过一丝冷锐。

纵马缓缓的朝拥城城门而去。

对于别人可能要攻打一个月,半年,甚至一年的军事要塞。

在她强大的火力下,根本连凸显它们强项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在绝对的力量中,破城。

蹲下,投降不杀……投降不杀……蹲下……此起彼伏的大喝声不断的响起,带着绝对的震慑。

响彻在拥城的上空。

天蓝如碧,丝丝白云在天空中飞舞。

天幕苍穹,宇内高广。

丝丝秋风飞过。

在那墙头上跳跃的火焰中。

在那犀利的高喊声中。

伴随着和它们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人蹲下,投降。

纵马缓缓的进入拥城。

琉月站在宽阔的城门前,冷眼扫过眼前的一切,缓缓的点了点头。

很好,本王接受你们的投降。

带着绝对威慑和高压的淡漠言喻飘扬而出,弥漫于整个拥城上空。

主帅,此俘虏如何解决?就在琉月一言落地的当口,远处一声高声大喝响起。

欧阳于飞提着一人,远远如飞而来。

靠的近了,琉月方看的清楚,顿时双眼一眯,嘴角微挑。

辰飞,后金国主辰飞。

原来早先一步进城的欧阳于飞是去追辰飞去了。

已经不是那一身帝王甲胄。

此时的辰飞很是狼狈,身上还溅满了鲜血。

被欧阳于飞堵住口,提在手里,行了过来。

一把把辰飞扔在琉月的面前,欧阳于飞拍了拍手,叉腰而立。

琉月俯视着跪坐在她面前的后金国主辰飞,冷冷的一笑。

本王道是谁,原来是后金国主。

冰冷的话传出,声音不大,但是随着风飞扬而去。

远处,近处,蹲下的后金百姓不由都是一愣。

呜呜……被堵住了嘴,辰飞说不出话来,只好对着琉月不断的呜呜出声。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欧阳于飞用了什么招数。

好手好脚的辰飞,却是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呜呜呜呜。

琉月冷眼扫了一眼辰飞,一摔衣袖抬头望天大声道:后金国主辰飞,引狼入室,偏帮外人欲灭我中原。

罪不容诛。

劝其投降不累百姓生死,不听劝告反重兵出击。

招来这破城祸事,伤亡百姓无数。

罪大恶极。

来人啊,送后金国主上路。

冰冷的声音划破天际,直接定了辰飞的罪。

没有容辰飞辩解,也没有容辰飞在说一句话,她不想听。

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反抗。

胜者为王,本就是这个道理,何况辰飞他乃咎由自取。

想吞并中原不是罪,引狼入室,造成这如斯风波,才是大罪。

这是中原全民的敌人。

呜呜呜……一杯毒酒,三尺白绫,以全帝王之面。

后金国主伏诛……蓝天下,破起的清亮声音飞跃天空,朝着四面八方飞扬而去。

后金国主伏诛。

这绝对是一个大消息。

秋风帘卷,带走对于中原其他百姓狂喜的消息。

就在琉月破城的身后,轩辕澈的兵马也已经到了。

快速朝着拥城而近。

王上,这诛灭辰飞是大事一桩,你怎么让……副将慕容无敌有点皱眉。

在这个关头,谁先破去最关键的城池。

谁先诛杀后金以致冥岛主要人物。

这在中原百姓心里,那绝对会起着敲山震虎的效果。

万事,求得就是一个第一。

那是一种震慑,那是一种绝对的威压。

就算后面可能有人更突出。

做的事情更多,打的胜仗更多,对中原的功劳更大。

但是,所有人都目光都会盯住第一。

都会感谢这个第一。

这,是所有人千百年来堆积起来的常性。

虽然,琉月是他的孙女,但是慕容无敌还是有点不太……轩辕澈压着速度等琉月攻上去。

斩杀此次因为后金开国门当帮凶,才至中原如此之惨烈的战争的后金国主辰飞。

这样滔天的功劳和隐藏在深处的意义。

实在让的他心里不是滋味。

纵马朝拥城前去的轩辕澈,听言没有回头冷冷的道:我跟月谁上有何区别?王上,你知道的,这绝对有天大的区别。

慕容无敌听着轩辕澈的话,脑门上几乎要冒烟了。

转头,见慕容无敌如此急躁,轩辕澈突然冷冷的一笑。

沉声道:月需要这样的震慑,寡人的王后,不单单是外族的王,还是救整个中原的大功臣。

寡人,要整个中原都服她。

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冰冷却带着绝对坚定的话,堵的慕容无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原来……难怪他们的王也带着那银色的铁桶。

却一直压着速度,等琉月率兵先攻上去。

这是要给琉月累积功劳。

这是要给琉月一个绝对的威慑。

一个对整个中原的威慑。

天辰可以要一个嫔妃是外族人,中原可以要一个嫔妃是外族人。

但是绝对不能是一个王后。

这是潜移默化的传统。

身份叵测多重的琉月,要最后风临天下。

那么,她就要站在绝对的高度,站在全天下都感激的高度。

这样,还有谁敢说话,还有谁敢质疑。

原来,他们的王打的是这个主意。

王上,你……慕容无敌沉默的半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开了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的月儿是鹰,寡人岂会淹没她与深宫。

铁黑色的披风,在金光中闪烁。

那高大的后背,给出的是最斩钉截铁的承诺。

琉月没看见,也没听见的承诺。

慕容无敌听言有一瞬间的愣怔。

看着轩辕澈朝着拥城城门而去的矫健身影,愣怔后,慕容无敌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挥手,领军紧跟。

金光乱颤,带着令人心醉神驰的舒爽。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一切。

战场上,特别是现在的战场上,时间,耽搁不起。

琉月破了拥城,立刻一点停留都没有,直接朝前而去。

身后,轩辕澈率军,进入拥城的时候,只看见了特意落在北牧兵马最后的琉月。

夕阳如火,把大地渲染成一片橘红之色。

一身甲胄的琉月,在一片橘红中,美的夺人呼吸。

抬头,转头。

目光穿过一切,锁定在一起,隔着长长的拥城。

嘴角勾勒起一丝微笑,轩辕澈举起手,朝着等候着自己的琉月高高的翘起自己的大拇指。

一直与琉月同行的欧阳于飞见此。

眉色一冷,狠狠的瞪着笑容满面的轩辕澈。

那牙齿磨的,几乎要把轩辕澈就这么生吞。

轩辕澈见之则回了欧阳于飞一个灿烂的笑容。

充满了歉意,充满了灿烂。

欧阳于飞不由一愣。

琉月见此冰冷的眼也暖了起来。

看着轩辕澈的笑容,琉月极帅气的二指并拢,在唇上一贴,朝着轩辕澈飞扬而开手臂。

一个飞吻,一个含着浓浓情意的飞吻。

不过,看着微微愣怔的轩辕澈,琉月知道轩辕澈没看懂。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启唇一笑,琉月回头一勒马绳,骏马立刻撒开四蹄,朝着前方就奔驰了出去。

橘红之下,只余给轩辕澈一个背影。

征战一月,仅仅一个对视,立马又是分离。

轩辕澈见此眼中光芒闪动,一挥手。

身后兵马立刻紧跟,跟着轩辕澈朝着另一个城门前去。

还是分兵两路。

琉月去往傲云国的方向,帮独孤夜。

而轩辕澈去往雪圣国的方向,与云召统一战线。

夕阳如火,琉月和轩辕澈朝着两个方向,前进。

秋色蔓延,带着属于秋的气息。

却从来没有一个秋天,能如此般炙热。

战火纷飞,战鼓擂动。

琉月和轩辕澈有铁桶原油在手。

那一路攻过去,简直就是势如破竹。

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对抗他们。

没有什么人可能抵御他们。

就如两道犀利的箭头划破长空,一往无前的朝着冥岛九圣与雪圣国傲云国的交战主场而去。

后金,所有的国力,一在冥岛九圣攻打两国一方。

一在被琉月攻破的拥城一方。

其他地界。

那就是一个白嫩嫩,没有一丝硬壳,没有一个爪牙的蟹肉,展现在琉月和轩辕澈的眼前。

加之没有了国主,群龙无首。

更加谈不上什么抵抗。

那是一路高歌猛进,所向披靡。

快速的朝冥岛九圣的身后逼去。

傲云,雪圣,和冥岛九圣的主战场。

冥岛主帅阵营。

什么,半日时间攻破拥城,此时已经逼近非城和含城?主攻雪圣国的宫圣脸色铁青,看着手中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几乎有吃了它的冲动。

半日时间,区区半日时间,就攻破他们身后的屏障。

还是抵抗十日,给他们十日的时间缓冲和攻陷雪圣国和傲云国。

他妈的,现在才半日。

中军营帐中一片沉默,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无用。

冷眉一横,商圣一袖袍挥出。

那进来上禀八百里加急的后金大将。

被商圣一袖袍挥出的暗劲,轰的一声轰出去,撞在营帐外的巨树上。

头一歪,一口鲜喷出,昏了过去。

营帐外的人顿时吓的心惊胆战。

他妈的简直无用,辰飞那小儿都被杀了,早知道他无用,却没想到如此无用。

羽圣铁青着脸。

炸药?会爆炸的东西?那是什么武器?他们用了什么武器?角圣皱着眉,眼光不停的波动。

那是什么武器?怎么拥有如此大的力量?仅仅半日就破了拥城,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知道,没有人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宫圣沉着声。

此话一落,营帐陷入短暂的寂静。

这么大的威胁力,若是他们正面对上……现在怎么办?老木那里怎么说?短暂的沉默后,徵圣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

威力强大,那更加要给自己找一个稳妥,否则对上会更加的吃亏。

冥岛九圣,那是冥岛高级别的人物,都是极能审时度势,沉的下来的气的主。

抓着手中的八百里加急。

宫圣面色扭曲,却以一种绝对冰冷的声音道:目前就算他们来势在快,也离我们有千里之远。

老木的意思。

打这个时间差,就在他们还没来的现在。

全力进攻,灭了雪圣国和傲云国。

在转过头来对付轩辕澈他们。

否则,腹背受敌,我们会死的很惨。

营帐内,商角徵羽四圣,听宫圣如此说,对视了一眼,二话没说就站了起来。

既然没有其他的办法。

那么,他们只有背水一战,狠冲了。

没有了后路,没有了退路。

整个后金的国境被封闭,他们冥岛的二十万大军和后金的几十万大军,被完全的围困在了雪圣国和傲云国境内。

那么,他们也只有拼命了。

烽烟滚滚,带着肃杀之声,响彻山河大地。

背水一战,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前进,吞并两国,在回头反攻,还可言一胜。

否则,他们前来的二十万冥岛兵马,可能会在这全军覆没。

这样的概念,让冥岛九圣完全抛弃了一切矜持。

疯狂的攻击傲云国和雪圣国。

那战线在不断的朝着傲云国和雪圣国国都推进。

然而,就在冥岛这样疯狂的猛攻中。

雪圣国和傲云国,就好像早就放弃了抵抗一般。

所有的兵力,全部退守回两国的都城。

前方的城镇完全的放弃。

不在与先前一城一池都要拼死争夺,都要一寸一寸血的来拼。

完全的放弃了。

大中小型的城镇,城门直接开启,好像在欢迎冥岛的兵马前来一般。

城市中的百姓,关门闭户,却并不移居离开。

看见冥岛兵马赫赫而来。

扫一眼就乖乖的退开,别说行动上不反抗。

就是那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而且听话的很。

叫拿吃的出来,就拿吃的出来。

叫喂马匹就喂马匹,叫他们照顾他们就照顾。

不管冥岛九圣发出怎样的命令,那就是直接的听从,心甘情愿乐在其中的听从。

那简直比冥岛那东海岛屿上的臣民,都还要听话和和谐。

感情,就好像是一家人,一国人。

然而,这些雪圣国百姓和傲云国百姓对冥岛九圣的兵马好。

冥岛九圣的兵马反而不愿意了。

是敌人,那就该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那就应该拼命。

这个又不谦卑,又不惶恐。

那么一副我们是友好的,我们是一家人的状态。

反而让他们渗的慌。

给出来的粮食不敢吃,怕里面有毒。

给他们喂马,他们不敢让喂,万一毒死了,那他们就没有进攻装备了。

让出屋子给他们睡,他们怕半夜头顶掉钢刀。

让出街道给他们走,他们还怕地面下是不是有陷阱。

这般的委曲求全,这般的笑脸迎人。

那怕冥岛的兵马怕的要死,也不好意思动手。

屠杀百姓,那是罪过。

而且,还是这么好的百姓。

因此下,那些城池是一个个迎来送往。

客客气气迎来冥岛的兵马,温温和和的在送走他们。

那场面,好比十八相送,泪洒衣襟,挥帕别过。

倒头来,冥岛兵马是战战兢兢累的要死。

各城百姓是高高兴兴,一点损失都没有。

都说人不能老实,人不能和蔼。

瞧,就这么一风气的转变。

立刻让冥岛兵马草木皆兵,反而也客气了。

人,果然不能来怀柔政策。

就在这如此美好的两国百姓听话,冥岛兵马噤若寒蝉拼命赶路中,傲云国和雪圣国却在大动。

那所有调集回去的兵马。

在进驻两国都城之后,开始横向移动。

以雪圣国都城和傲云国都城,为一条线,移动。

两国本来就是联合起来的。

兵马基本就有交汇在一起的时候。

此时,完全的穿插到了一起。

就如一条麻绳,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拉成一条线,铸下一条以雪圣国都城和傲云国都城连贯而起的,铁桶防御线。

与北牧和天辰驻扎在后金边界的两条封锁线。

东西呼应。

他们不是放弃了抵抗。

所有抽回来的兵力,全部驻扎在了这里。

这里,将会是最后的决战之地。

他们是在保存实力。

在知道冥岛会发疯攻打他们的时候,保存最后的实力。

秋风吹过大地。

碧蓝的天越发显得高广,让人看的目眩神迷。

战鼓声动,狂飙天际。

兵马赫赫,厮杀声惊天动地。

在宁静了接近十日后,傲云国都迎来了冥岛金木水土四圣,和他们率领的四十万兵马。

最后的防线,最后的决战之地。

五天五夜,攻城和防守进行了五天五夜。

红色弥漫了整个这一方天际。

那浓重的血腥味随着秋风飞扬,直上九霄。

那火焰般的颜色,亮的几乎晃痛了所有人的眼。

东城门滚油不够……加上。

南城门人手不够……掉下刘军,换上禁军。

西城门没箭了……北城门……高高的城墙上无数的人往来奔走,无数的禀报声此起彼伏。

杀啊……通天的大吼震响在傲云国都城外大地。

冥岛五天五夜没有攻下傲云国都,几乎完全疯狂了。

那猛烈的进攻,不计代价的进攻,就算傲云早有准备,也抵抗的极为惨烈和沉重。

天涯,沂水,等大将不断的周旋在几大城门上,不断的调动军需。

那血红的眼,完全狰狞。

一个人头从城墙上冒出来。

天涯眼快手疾,一刀砍了下去。

身后的士兵一步冲上,砰的一下使尽全力,把那搭在城墙上的云梯推了倒去。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攻上来,又被他们杀回去,人都麻木了。

怎么还不来?嘴角都已经起了泡,天涯一边指挥一边咬牙切齿。

琉月怎么还没来?还没来?轰,轰,天涯的话才落下。

城池下突然一声震天的大吼。

冥岛几十万士兵不要命的冲上来,全线压上。

这是孤注一掷,不济伤亡的攻城了。

妈的,妈的,给我抵御,谁敢放一个人上来,老子灭了他九族。

天涯几乎要疯了。

而此时,傲云皇宫内。

独孤夜一身淡黄色太子袍,冷冷的站在正殿之上,凝望着天际。

那冰冷的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而在他的四周,所有的文臣全部集结在殿内。

没有人说话,一片静寂。

甚至能听见从城门传到这里的厮杀声。

所有人都在等,都在等。

报,冥岛四十万兵马全力攻城了。

传信兵满头大汗的冲上来,几乎已经有点说不出话。

守住。

声音冰冷,独孤夜凝望着苍穹的眼,甚至没有低下,只冰冷的认出这两个字。

是。

报,东城门有攻破的迹象,不过被打退……报,西城门吃紧……寂静的大殿在一声声的禀报中,越发的寂静,压抑。

高高坐在王座上的傲云国主,满头大汗,咬牙看着一直不动声色独孤夜道:王儿,调军参加防守吧,你把三十多万兵马停驻不动,这……我自有打算。

独孤夜头也没回的冷声道。

傲云国主咽下到嘴边的话,他的儿子不会错,不会错,但是……殿内,越发的寂静了。

报,东城飞鸽传书。

拿来。

一听此报,独孤夜突然动了,一个闪身冲至跑来的传令兵身前,一把夺过那飞鸽传书。

打开,上面只有几个大字。

北牧女王耶律琉月,到。

-----------------今日到此。

第1354-1365章 反攻开始唰的一把握紧手中的飞鸽传书,独孤夜冷漠的眼中火光一闪。

琉月来了,琉月赶到了。

来人,拿我的盔甲来。

大手一挥,独孤夜整个人就好似被点亮的灯火,亮了。

身后,寂静的大臣,见此不由齐齐大动。

盔甲,他们太子殿下从来没有用过盔甲,今日是……一直陷入窒息沉默下的傲云皇宫正殿,开始复苏。

一套银色的盔甲覆上修长的身躯,威猛矫健的同时,更衬托的独孤夜清皓如月,高贵如神。

阳光从窗户上洒下,把那份银白渲染的越发波光粼粼。

傲立世间,神圣不可侵犯。

开宫门,跟我走。

冰冷的大喝蜿蜒而上九天。

充满了豪气,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绝杀。

独孤夜一挥手,披风飞扬而起,大步就朝宫门而去,那傲世独立的背影,高绝而冷酷。

银色晃眼,普天下独此一份。

阳光耀眼,傲云国都城外血战正酣。

拍马而来,奇快如电。

琉月领着她的五十万北牧兵马,日夜兼程,终于在独孤夜紧守了五天之后,赶到。

满地通红,肃杀声声。

但是,那都压不过北牧兵马狂冲而来的马蹄赫赫之声。

兵临城下,北牧到了。

黑压压的军队铺陈开来。

以一种合围的姿态,以一种包抄的形势。

卡住了冥岛四十万兵马的身后退路。

漫天金光下,北牧在后,冥岛在中,傲云在前。

三分势力,泾渭分明。

什么,来了?这么快就来了,该死的,该死的。

冥岛中军王旗下,金木水土四圣看见远处的琉月王旗如飞而来,那铁蹄声声踏破虚空。

一时间,几乎急怒攻心的要吐血。

来的太快了,来的太快了,他们还没有攻下傲云国都。

他们还没有破城,还没有给他们自己找到一个好的避风场所。

北牧就来了。

现下怎么办?他们前无进路,后无退路。

整个形成了被北牧包了饺子的情况。

咬牙切齿,金木水土四圣,看着琉月的兵马如飞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脸扭曲的几乎不能看。

来人,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迎上北牧,不论如何,不准放北牧一个过来,违令者,斩。

气急败坏的命令声从木圣的口中发出,带起最后的疯狂。

而,就在木圣发令的同时,准备调出一半兵力对付前来帮忙的北牧兵马的时候。

那一直紧闭城门,一直显得疲于奔命的傲云国都城,城墙之上。

突然三声炮响,巨大的响声,惊天动地。

伴随着这三声炮响。

那城墙上本看着疲累不堪的守城士兵突然退下。

取而代之的则是精神饱满,一身杀气,早就准备好的兵士飞速换上。

犀利的箭头对上下方攻城的冥岛兵马。

那黑色在天空金阳下,显示出不一样的杀气森森。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换防。

但是,却让下方的冥岛四圣齐齐一怔,那个精神头不一样了。

那不是刚才的萎靡和因为只能抵抗,所以只能拼命抵抗。

而是,充满了胜利的自信和坚决。

冥岛四圣眉头齐齐一皱。

北牧来了,就以为他们真的就能够胜利了,哼。

这哼字才落下。

在他们前方,那一直关闭着,他们攻打了五天五夜,血染长风,也没有攻下来的傲云国都城门,开启了。

不等城外的冥岛和后金的兵马反应过来朝前冲。

那开启的城门下,兵马赫赫,如飞而出。

但见,领头之人一身银白盔甲,黑发在风中飞扬,带着一身冰冷杀伐。

那份清高冷酷肆意挥洒,就那么纵马而出,无动无声,却犹如战神出世,威临天下。

傲云太子独孤夜,普天下清冷高贵卓尔不群谁比的上他。

独孤夜身后,紧随独孤夜的四大统领。

天涯,轻水,李牧,刘程,傲云国四大顶级统领。

各自一身战甲,分列独孤夜两边,一字排开,纵马而来,杀气腾腾。

而他们身后,则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三十万雄兵。

没有遭受过任何创设,以一当百的独孤夜一直没用的兵马。

此时,狂奔而出,犹如一只最犀利的长箭。

傲云王旗飞扬,屹立天地世间。

满天金光万丈,笼罩着穿城而出的雄兵赫赫。

威杀四方。

前一刻被琉月吸引了眼神,后一刻傲云就出现如此变化。

冥岛四圣几乎双眼瞬间血红。

藏了牙的老虎,终于露出了它的牙齿,在最关键的时候。

两军合围,他们被圈其中。

阳光耀眼,琉月纵马而来,远远看着那万黑从中的一点银白。

嘴角不由微微的一勾。

银色盔甲,只有独孤夜才配穿。

目光穿过人群战争,独孤夜看着远远而来的琉月。

那轻轻勾勒起的嘴角,显露着对他的微笑。

冰冷的嘴角缓缓的,缓缓的,也勾勒起一丝微笑。

手中长剑同一刻高高挥下:杀。

杀。

三十万大军满怀被压抑了这么久,国仇家恨的血仇愤怒杀声,就如在那九天之上打下的一个惊雷。

震响四方的同时,气势惊人。

同一刻,琉月两指一挥,一声冷喝:攻。

两个字,两个阵营,两个方向,两个势力。

就在这两个字中,咆哮了,愤怒了,热血了。

兵马尽出,杀伐滔天,朝着中间被围困起来,前无进路,后无退路的冥岛和后金四十万兵马攻去。

忍了这么久,忍够了。

被压着打了这么久,已经忍无可忍了。

今日,血仇的时候到了。

两军合击,兵马赫赫,在琉月和独孤夜的带领下。

朝着那被围住的冥岛兵马就冲了上去。

血色圆刀,复仇的阵营拉开帷幕。

头顶蓝天白云飞扬。

那高广的蓝天上,带着抹微红,一抹耀眼的微红。

那是复仇的色泽。

琉月和独孤夜联手,拉开了在傲云国的战场。

同一时间,轩辕澈也已经到了雪圣国。

由于雪圣国地处偏西的位置,路途不如傲云国境内的一马平川好走。

因此冥岛宫商角徵羽五圣,慢了两天才攻到雪圣国首都。

比金木水土四圣慢了那么一慢,这攻城的阵营也才攻了三天时间。

金木水土四圣攻了五天都拿不下来傲云国都。

可想而知,三天想拿下雪圣国国都,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虽然,守城之惨烈,与傲云不相上下。

雪圣国皇宫。

轩辕澈来了?一把握紧手中的八百里加急,云召砰的一声跳了起来,严肃的脸色一下变的温和了点下来。

是,已经到了八里口,离我们城外只有五里地。

雪圣国第一大将韩章大声回禀道。

那脸上,也是遮掩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好,好,来了,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座在王座上的雪圣国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连声的喜悦道。

满朝文臣,此时也一扫一直以来的苍白脸色,个个神色飞舞了起来。

云召心下此时也已经定了。

轩辕澈来了,那么一切都好说了。

灿烂的眼扫过下方的众臣。

那本一直在城头上坚守的众大将也听到此消息,此时一个个的从城墙那方下来,集结在了大殿之内。

收敛起眼中的喜悦,转换上一丝嗜血。

云召冷冷的一拍手,注视着下方单膝跪地请命的五大将领,沉声道:该怎么做,还需不需要我在说一遍。

不需要。

异口同声,回答的斩钉截铁。

云召点点头:那就好。

话音落下,云召突然一摔袖袍站起。

精光乱窜的双目一扫殿下群臣,大声道:各就各位,按照早先的准备,全力以赴。

我们雪圣国被压着打了这么久,现在,是该我们雪耻的时候到了。

不雪此仇,誓不为人。

满殿大臣轰然作响,个个斗志昂扬。

狂飙的大吼声,几乎穿破头顶的栋梁,横陈与九天之上。

大吼声中,殿中的武将文臣如飞一般冲出了雪圣国正殿,朝着预定的位置而去。

着战甲,戴盔袍。

一身黑红相间的甲胄,显的云召犹如那头顶金阳,炙热那绚丽。

王儿,去吧,寡人在这里等你得胜而归。

高坐与龙椅之上,雪圣国国主一脸的自傲,一脸的铁血,一脸的胜券在握。

云召二话没说,只狠狠的一点头,转身就出了大殿,朝着他该去的位置而去。

阳光耀眼,绚色的金光中夹着着微红。

纵马而来,轩辕澈横刀立马与雪圣国城楼之外。

看着眼前几乎一面倒的攻势,冥岛在节节进逼,而雪圣国只是勉强的防守,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

冷眉一挑,轩辕澈大手朝前一挥。

立刻,身后紧跟的中军立刻推出战车,投石机和那银色的铁桶。

一片银色在天空金色阳光的照耀下。

几里之外,都能看见那片反光的白色。

一直疯狂攻打雪圣国都城城门的冥岛和后金国兵马,立刻被那银白色给晃花了眼。

一个个心惊胆战的转过了头,向后看来。

满天杀气,满地人马。

远远望去,一眼几乎看不见头,那是天辰的兵马。

他们……他们被包围了……而且,而且那银色……那银色……跟着宫商角徵羽冥岛五圣的这几十万兵马,没有与琉月和轩辕澈对上过,但是,并不表示他们不知道这银色。

那种无法抵抗的,可以摧毁一切的。

他们完全抗拒不了的银色。

早已经随着这秋天的风刮在了他们的耳里。

而现在,那银色在对着他们,在对着他们,天啊……所有,本来疯狂攻击雪圣国都城的兵士们,都开始惊慌了。

攻击。

伴随着冷酷的命令声随着秋风飞过整个大地,那银色呼啸而起,朝着他们就飞落而来。

轰。

炫目的银白,耀眼的火红,瞬间绽放。

在大地上妖娆着,在天空下璀璨着。

救命啊,救命啊……快退,快退……天,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无数的纷乱声音响起,无数的兵士开始惊恐,开始逃命。

忘记了他们的阵营,忘记了他们的目标,甚至忘记了近在咫尺的雪圣国的都城。

在从来没有见过的巨大威胁下,那种崩溃是很快的。

银色划破长空,飞落而下,带起炙热一片。

带起遮天蔽日的浓烟滚滚。

冥岛几十万兵士,瞬间大乱。

而就在这样的大乱中,这样的浓烟弥漫中。

没有人注意到雪圣国都城内三仗烟火弹升空,炸裂开来。

自然,更加没有人注意到。

雪圣国依旧没有开启前城门,没有换任何的兵马守城。

却开启了后城门和南城门。

无数的军队,在浓烟中朝着城外开拔,速度奇快无比。

浓烟滚滚,淹没一切。

不行,这样不行,这样下去我们就已经败了。

混乱中,中军方向的宫商角徵羽五圣中的羽圣铁青着脸,看着眼前纷乱的逃命兵士。

这样慌张的逃窜。

失去了队型,失去了阵营,那只有被轩辕澈吞并的料。

他妈的,来的太快了,怎么会这么快。

商圣脸色血红。

他们才到了三天,那本来还在千里之外的轩辕澈的兵马就已经到了,这怎么可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下怎么处理,走?推开慌乱中撞到他身上的兵士,徵圣沉下去的脸,越发的沉。

分兵三处,你你走秦岭过,你走暗河过,其他的跟我走秋山过,我们在合浦汇合。

眼见势不能敌,冥岛五圣就是五圣,立刻拟出计划。

好。

宫圣的话音一落,其他四圣立刻点头。

鸣金退兵,分兵跟我们走。

狂起的命令声飞扬而出,就是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也掩盖不了五圣的同时出声。

那混乱逃命的兵马,在听见退兵的声音中。

立刻朝着声响发出的地方集结而去。

分三个方向,从雪圣国都城的两面,朝着两方快速的就撤退了开去。

雪圣国地界,不是傲云国的地界。

充满了岔路,也充满了山林和河流。

那怕是雪圣国的都城附近也是如此。

而傲云国地处北方,那是一片接着一片的空旷平原。

围上去,就没有地方逃脱。

就是能逃脱,在那一眼望去就能看清楚你跑到什么地方去的平原,跑了也等于没有跑。

所以,金木水土四圣,没有可以退的方向,只能死拼。

而宫商角徵羽五圣在第一时间发现势不可为的情况下,立刻撤退,欲抄山林小路,抢到轩辕澈后路,在反攻轩辕澈,却是能行。

地势,决定着兵法策略的不同。

高高站在远处的高坡上,轩辕澈看着朝着三个方向狂退的冥岛和后金兵马,冷冷的一笑。

手势挥动,身后的银色铁桶,从大桶换到了小桶。

朝着那些无人的地方慢条斯理的砸。

威慑力足够,冥岛兵马慌乱的退。

碧蓝的天上那抹微红伴随着阳光开始西斜,越发的渲染亮那抹微红了,与地面相映相成。

冥岛兵马退的很快。

冥岛分兵两处,各带了进攻的二十万兵马一般,十万,那训练有素,跟着冥岛打了这么久仗的后金兵马,也被训练的奇快无比。

同时,攸关逃命,自然没有人慢。

须臾之间,本来还攻势雷雷的雪圣国都城外,已经什么冥岛的人都没有剩下,只剩下一片血红土壤。

轩辕澈看着此等情景,嘴角冰冷的笑越发冰冷。

一挥手,指挥身后看起来密密麻麻有几十万之多,实则十万兵马都不到的骑兵。

朝着冥岛退去的方向,做作样子的追击。

他则一纵马,转身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把那解了围就那么裸露在他面前的雪圣国都城,视若无睹。

天色缓缓的向西沉去。

橘红的色泽挥洒在天际,美的如梦如幻。

转眼,夜色就代替了夕阳,统治无尽长空。

夜色迷离,星光耀眼。

秋山,离雪圣国都城最近的一座山。

山势说险要也险要,说不险要也不险要。

因为,平日没人走那里,打仗更加不走那里,因此算不上什么兵家必争之地。

而此时,明显的大道方向被轩辕澈的几十万兵马堵了。

留给冥岛能走的地方,也就只剩下这些没什么人走过的道了。

夜色很美,那墨黑之色回荡在天空,那是一种纯粹。

而那纯粹上镶嵌着的点点星光洒下。

银白,银白的,把这大地渲染的朦朦胧胧。

今夜的月色特别的好,星光也从来没有的亮。

那光芒洒下来,几乎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脚下的路。

这,等于是给了连夜撤退的冥岛兵马一个天时,一个很好的天时。

不用火把照明,追击的轩辕澈的兵马不知道他们走到了那里,这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夜色静怡,除了偶尔的山间鸟雀被惊起,什么声音都没有。

冥岛兵马行动很迅速,在这山间飞速的穿行着。

只要过了这秋山,前面就没有什么有威胁的地势。

与合浦汇合,那就万无一失。

盘算这这一点,宫圣领军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秋山险峻和不险峻只在一处。

一处一线天的地方。

两旁山壁陡峭万分,犹如刀削一般的平滑,矗立在其间。

中间,只余下一条羊肠小道。

这就是行兵绝不走这里的原因。

只要抢在前封了此羊肠小道,这就是一条绝路。

夜风飞扬,宫圣的速度非常的快。

雪圣国自顾不暇,轩辕澈赶来救援更加无暇他顾,此处虽危险,但是应该没问题。

蜿蜒拉长的队伍很长,几乎如一条蚯蚓。

横陈而过整个羊肠小道,头在快抵挡出口的地方,尾巴,却还在进口的地方。

夜风吹起,峭壁上黑影重重,好像有无数的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秋天的风吹过,虽没深秋,但是却冷的背脊发寒。

快,快……催促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在这静夜里,听起来让人越发的惶恐。

就在这份寂静中。

天空突然一亮,一道流星划过星空,带起璀璨的色泽。

这是,一个星宿的陨落。

宫圣无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那流星划过峭壁的瞬间一亮,那尾璀璨的荒凉一方天际的色泽,让宫圣一下僵在了当地。

几乎不敢置信的陡然瞪大了眼。

在那一划而过的亮光中。

那高绝的峭壁上,一道黑影高高的屹立着。

黑色的披风,黑色的盔甲,黑色的长发。

与整个黑夜完全的混合在了一起。

但是,他却看见了,那是……那是……轩辕澈……不好,退,退……狂吼的大叫瞬间破空而出,夹杂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惊恐。

而就在他狂叫出声的瞬间,寂静的一线天,动了。

无数的巨石从山顶上狂滚而下。

带着犀利的气势,带着汹涌的杀气。

瞬间,轰隆隆的巨石落下声大响,打碎夜的沉寂。

有埋伏,有埋伏……我们中了埋伏了……退后,退,救命啊,救命……惊恐的大叫,伴随着头顶疾飞而至的巨石,让那寂静的队伍,瞬间大乱。

埋伏,此处有埋伏,有人在伏击他们。

在这一线天,在这连转身都困难的一线天。

惊恐的尖叫声划破黑夜,从头尾迅速的朝着中央的方向汇集过来。

十万大军的惊叫,简直震破苍穹。

高立于峭壁之上,轩辕澈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情况。

宫圣退的很快,但是他带着这么多骑兵和步兵。

那里抵的过他单骑而来的速度。

宫圣才进入秋山,他就早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王上,前后路已经完全掐断,我们的十万兵马正在后面对付那些还没有进入一线天的敌军。

秋痕站在轩辕澈身边,声音很沉很稳。

轩辕澈点点头,那一身的黑显得他越发的肃杀。

看着下方混乱的敌军,轩辕澈嘴角冷冷一勾。

他岂是会放虎归山的人,你行,他会比你更行。

困他们七天,可以投水下去。

是,末将知道。

秋痕听言立刻大步走了开去。

困而不杀,等七天后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十万兵马在不能翻天。

星光璀璨,下方混乱的情景被完全收在轩辕澈的眼中。

冷眼缓缓的扫过,注视到一点的时候,轩辕澈双眼瞬间一凛。

那猿猴无法攀登的峭壁上,宫圣飞纵而上,绝顶轻功。

眼中冷光一闪,轩辕澈手一伸,一把抓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大弓,拉弓上箭,缓缓的瞄准了飞纵而来的宫圣。

宫圣,宫商角徵羽的头。

双眼一眯,黑色的剑划破夜空,快如奔雷朝着宫圣而去。

那犀利的箭音破开空气,激起丝丝的声音。

那是,全力一箭。

飞纵而上的宫圣一听声音有异,身后有箭,立刻身形一顿,反手一剑就朝轩辕澈射来的利箭砍去。

尖利的剑气声破空,具是全力。

黑箭如飞而至,长剑拦截而上。

砰。

只听一声清脆之极的碰撞声响起,一箭一剑,在天空中对上。

火星四溅。

一闪即逝的火星中,还没容许宫圣放心。

那漆黑的长箭,突然砰的一声细想,一箭分裂而出,朝着近在咫尺的宫圣就射了过去。

宫圣,只听见了一只箭,而没有注意到,轩辕澈用的,是两只箭。

时间,有一瞬间的停顿。

宫圣缓缓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只有一只箭羽。

复抬头,对上高高在上轩辕澈的眼。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那种肃杀,那种威慑,有如实质,轩辕澈在那里,俯视一切。

轩辕澈,轩辕澈……流星陨落,星宿归位。

漆黑的夜空,依旧漆黑,只是输赢以明。

夜风帘卷,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已经不见,只剩下漆黑一片。

天幕苍穹,黎明的光芒跃过地平线,在天空中绽放出万丈金光。

暗河,雪圣国都城背后的河道。

一夜时间,急行而至,徵圣和羽圣带着六万兵马,飞奔而至。

暗河,明为暗河,实则乃是一条明河。

河面相当宽敞,几乎有二十丈那么宽。

河面上,隔着几十丈就有一处桥梁,为方便人行走。

此时,两圣带着几万兵马飞奔而来。

以一种分散的方式,快速的上了桥梁,朝着另一方就冲去。

这处不怎么险峻,只是河水比较深而已。

飞奔而上,十几条桥梁上面立刻挤满了兵士。

远远看去,黑压压一片,就好像十几条黑色的缎带,横陈在青碧的河流之上。

飞速的过河,列队,等待。

没有遇见任何的阻挡,情况相当的好。

瞬息之间,几万士兵就已经有一半过了河。

快,快,抓紧速度,快点。

是,快,后面的跟上,哎哟……啊……就在这一连串的喊叫声中,突然尖叫声四起。

那本石头铸就的桥梁,突然间轰然垮塌,朝着河水中就落了下去。

十几天桥梁同一时间,垮掉,几乎是瞬息之间。

那行走在长长的桥梁上的兵马,一个没防备,翻滚着就朝河面下一头栽了下去。

整个十几条桥梁上的兵士,一个不剩,全部落入深河之中。

浮在浮沉。

宽阔的河面没有了桥梁。

瞬间把徵羽两圣带领的兵马,分割成了两半。

一半在河的这边,一半在河的另一面。

怎么回事,怎么……微惊的大吼声还飘荡在天际,四方,突然杀气升腾,飞扬而出。

轰隆隆……激烈的战鼓擂动声,紧接着响起。

带着激动的调子,带着让人一雪前仇的激烈,从四面八方炸响。

旌旗招展,兵马赫赫。

从暗河的两边,雪圣国十万兵马包抄而来。

那血红的眼,那铿锵的怒气。

在面对无法游过去,被分割在大河两边的敌军,扬起的残酷和冰冷的笑,报仇,反攻。

埋伏,妈的,我们中了埋伏。

在看见从两方杀出的雪圣国兵马时候,羽圣一张本来还比较俊俏的脸,此时已经扭曲的无法看。

徵圣则看了一眼暗河。

河里浮载浮沉着无数尖利的武器,而那下面是人,早就埋伏好的人,在等着他们往河里跳。

恐怕就算他们在冥岛生活,水性在怎么好,也逃不过这水下的天罗地网。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杀啊……满腔仇恨,化作动力和怒吼。

雪圣国十万兵马朝着敌军,扑了上去。

杀声,瞬间响彻在这一方长空。

水绿如碧,顺流而下,蜿蜒而向远方。

轩辕澈和云召在雪圣国联手对敌。

,此时傲云国那边,琉月和独孤夜联手,也攻的是杀声四起。

浓烟滚滚而来,弥漫着天地,彰显着北牧的绝对力量。

死啃,死啃到底。

-----------------今日到此 明天继续。

第1366-1377章 无怨无悔天色青蓝如那浩瀚的大海。

带着那温柔,带着那纯粹,更带着那高广。

然而,却也掩盖不下那大地上的杀气。

北牧,冥岛和后金的兵马,傲云国,这三股势力完全的纠结到了一起,攻击到了一处。

傲云国都前方的平原上,杀声震天。

绝对的犀利,绝对的无敌。

琉月率领的北牧兵马,银色铁箱,以一种绝对的傲视群雄的姿态,和无敌的力量,横扫眼前的一切。

超越了此等时代的概念。

超越了此时所有土地对于打仗的武器的看法。

不在是以人为本,不在是以兵法较量,不再是靠经验制胜。

琉月的铁桶炸弹,完全颠覆了这里的一切。

让所有吃兵法饭的,所有在战场上杀出来,成名的大将,倒塌在她的绝对武器之下。

琉月曾经说过,绝对的力量可以压倒一切。

是的,绝对的力量。

任凭你兵法在好,在能掐会算,在可以很好的布置一切的进攻,退守,防卫。

会利用天时地利与人和制造一切的机会。

兵马训练的在好,进退那怕犹如一人,听指挥行动快的不得了。

但是,人终究只是人。

冷兵器时代,终究只是冷兵器时代。

在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武器前面,所有一切值得骄傲的资本,都在琉月面前骄傲不起来。

是的,骄傲不起来,只能落败。

只因,银色炸弹飞过,任凭你能够算的天上东风飞,地下潮水涨。

也终究不过是血肉之躯而已。

因此,不是琉月的敌人弱小,不是他们没用。

而是琉月太强大,她的武器太强大。

只见碧海蓝天下,银色的铁桶飞过,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冥岛的兵马和后金的兵马,根本就不能抵御,根本就没有那个力量去抵抗,那怕是抱着必死的心。

不是任何时候,你想以身殉国杀身成仁都能有用的。

眼前的战场上,琉月一家独大。

傲云地势不是雪圣国,那一马平川的平原,逃都没地方逃。

只有困杀,只有负隅顽抗。

高高的矗立在骏马身上,琉月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战场。

冥岛的几十万兵马,已经被她的队伍和炸弹,分割成了几块。

首尾不能相连。

被她和独孤夜的兵马包围着打。

冥岛兵败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眼中黑漆漆的光芒闪了一下,看不出来琉月是什么意思。

只是微微颔首示意身后的一直跟着她没动的韩飞。

那铁桶炸弹朝着无人的焦土上炸。

她需要威慑力十足。

她需要这场战争的胜利。

但是,并不表示她就喜欢杀人。

她打仗,一贯不会赶尽杀绝,只要你投降而已。

高高端坐于骏马之上,琉月微侧眼看了眼从战场中靠近过来的独孤夜。

一身的银色甲胄,在金光下显得那么的鲜艳。

那么的出众,那么的清冷。

纵马从战场中杀过来,独孤夜与琉月汇合在了一起。

没事?侧头,看着靠近的独孤夜,琉月问的很简短。

独孤夜闻言沉默了一瞬间,没有出声,只点了点头。

勒马,与琉月并肩而立。

没事,他傲云国绝对会没事。

见独孤夜如此表示,琉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转过头继续看着战场。

金色阳光下,那一铁黑,一银白,并立在一起。

是,那么的耀眼。

最后的战场你会不会加入?就在周围一片厮杀声,而他们身边却分外沉默中,与琉月并肩而立的独孤夜,突然开口朝琉月问道。

琉月闻言望着战场的眼,微微一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波澜。

身后,正走近来回令的韩飞.听言不由一眼鄙视的扫了眼清冷俊美的,就好像他们高山上的雪莲一般的独孤夜。

这人脑子有问题,难怪打不了胜仗。

这最后的战场,他们不是已经在这里了。

还问会不会加入。

难道,这不是最后的战场不成?真的是……不会,我不会介入,那是你们的对决。

然而,韩飞的抱怨还没有落幕,琉月冷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很淡,但是却掷地有声。

韩飞听言顿时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现在还要退回去不成?这边韩飞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那厢的独孤夜却微微侧头看了琉月一眼。

脸色很平静,面色也没什么变化。

只是那眼底深处,蕴上了一丝的宽慰,或者说一丝温润。

那就好。

低低的出声,声音万分的飘渺。

好似,不是说给琉月听,只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带着一丝欣慰,或者说带着更多的确是一种温柔。

最后的战场,绝对不是这里。

琉月若是不参加,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赢下,或者平局。

若是琉月插手,他必定无力回天。

琉月听着独孤夜近乎喃喃自语的话,眼帘微微的垂了垂,然后抬头看向战场,好像并无所动一般。

太子殿下,好消息,冥岛土圣被活捉,快,快,带上来,快。

就在琉月抬起眼的时候。

一身穿傲云国服饰的小兵,满脸黑不溜秋的烟灰,狂喜着朝独孤夜的方向奔了来。

那身后,还有几个人,好似捆绑着一个人。

紧跟在他身后,满脸兴奋的冲过来。

沿途的傲云国近卫和大将,听言不由都是大喜,纷纷让开道路。

冥岛土圣,那可是冥岛九圣之一啊。

从对冥岛一无所知,到现在几乎所有中原百姓都知道他们的大名。

不得不说,这是冥岛九圣的一项成功。

能活捉冥岛土圣,这简直就是他们陷入这么几个月的战争中,今日听见的最好的消息。

这,还不快给他们让路。

如飞而来,几个人飞速的插入了内线,接近独孤夜。

独孤夜贴身四大统领。

此时都各司其职,攻打一个方位,此时独孤夜身边并没什么人。

那小兵来的很快,转眼就带着身后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人,飞速的冲向独孤夜。

耳里听着这小兵的叫嚣,琉月突然皱了下眉。

冥岛九圣,虽然她没有很近身的对上过。

但是,从冥岛三王,六尊,身上,那都是不世出的高手。

虽然败在了她和轩辕澈的手上。

但是,她绝对不否认他们的本事。

而这个九圣,虽然从欧阳于飞嘴里知道,冥岛九圣相比武学,兵法更加好一点。

但是,没理由这么轻易的就被擒拿了吧。

而且,还是小兵。

琉月心思电转,双眉瞬间一挑。

然就在她双目精光乱串的同时,独孤夜突然手中长剑一挥。

一剑指住朝他冲过来的小兵几人,冷喝道:站住。

显然,也想到了其中的不可能。

就在独孤夜话音还飘荡在空中的时候。

那已经冲到独孤夜面前,离独孤夜的骏马只有两三步距离的小兵。

听话的一停步,却伴随着独孤夜的冷喝,陡然抬头看向琉月。

脸上漆黑,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但是,那双眼,却让对上的琉月心中瞬间一紧。

厉芒骤闪不用说了。

那双眼很深,很淡,很沉着,带着淡淡的琥珀色。

带着一种傲视,带着一种俯视一切的姿态。

更带着一种运筹帷幄之中的决断和睿智以致绝对的冷静。

那不是一个小兵的眼,那是一个……琉月陡然一惊,欧阳于飞曾经给她说过,那琥珀色的眼珠,是一个人的象征。

心念转动只是一瞬间。

琉月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动作。

那小兵朝着独孤夜和琉月就是快速一扬手。

动作不大,看上去就好像是随意的一挥。

但是,在如此阳光笼罩中。

独孤夜和琉月都清楚的看见了。

那小兵朝着他们一挥手,露出的掌心,里面抓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而那东西,琉月和轩辕澈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兵器谱上,最歹毒的利器之一。

牛毛跗骨针。

射程不远,一发千杖,可淬炼剧毒。

银光闪烁,就好像那天际洒下来的银色。

斑斑点点,飞丝而来,瞬间笼罩整个这一方天地。

不好。

不好,你快退。

两声暴喝同时惊响,独孤夜和琉月同时动了。

独孤夜身形一晃,不往后退,反往前扑。

银白色的身形整个的就朝琉月的前方扑了过来,欲挡在琉月的身前。

整个动作快捷绝伦。

没有一丝的犹豫,没有一丝的迟疑。

甚至,他都完全没有考虑。

只是,就那么就做了,就那么自然而然身体本身就发出了命令。

甚至,来不及通知终区神经系统。

太子殿下……不,太子殿下……离的近的几个近卫,一眼扫见了那银色的,但是尖头却带着黑色的数不胜数的牛毛针。

瞬间,肝胆俱裂,脸色剧变。

狂叫着,朝着独孤夜就扑了过来。

但是,他们隔的太远了,太远了。

虽然实际上他们隔的并不远,但是对于跗骨牛毛针来说,两步的距离,就算是独孤夜等高手,都不可能躲的过的。

银色,银色。

划过眼前,飞过视线,几乎晃花了她的眼。

心中有丝钝痛,从心底蔓延出来。

这个人,这个人啊……为何如此相待与她?为何如此想也不想?独孤夜,你简直……扑出的身形在空中微微的一凝顿,琉月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口气。

身形骤然一转,一把抓住与她擦身而过的独孤夜手臂,狠狠的一拽。

独孤夜猝不及防,身在半空又没有着力点。

顿时,被琉月一把拽了个跟头,身形陡然一窒。

就在这一停滞中,背后快速附上了一个身体。

一双手,从他的肋下穿过来,一把扣住他的胸口。

紧接着,独孤夜只觉身体一个翻转,面孔一下就被翻到了后方,朝着地面狠狠的落去。

这是……这是……琉月护在了他的身后?琉月在为他挡那些毒针?不,不,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双臂狠命的一挣,独孤夜却陡然间发现自己什么力量都施展不开,他被琉月控制了。

以一种他完全不了解的手法控制住了。

你疯了,快放开,快……没时间了,两步的距离,牛毛跗骨针的速度,不容他们如此折腾的。

给我闭嘴。

冰冷的吼声绽响在耳边,震的独孤夜耳朵发蒙。

然身体却在这一瞬间。

被琉月狠狠的压在了泥地上,后背上,则是琉月。

他在下,而琉月,在上。

牙齿碰撞上脚下的泥土,有鲜血的味道,有泥土的草香,却有更多的残败的味道。

耳边听着牛毛针射入草丛的声音。

混合在一起,搅乱了心,疼了肺。

一瞬间,独孤夜眼圈一下就红了。

那晶莹的液体弥漫而出,带着绝对的纯粹,带着可以炙伤人的高温。

那深深的,浓浓的情,在胸中飞扬,盘旋,在心底叫嚣。

那么疼,那么伤,却那么温暖。

无悔,今生那怕只得这一次,这一次。

也不枉来世间走了这么一遭。

也值一生回味,无怨无悔。

秋色高广,碧海蓝天。

很多年以后,参加过这次战争的兵士,独孤夜的近卫。

还清楚的记得。

那一天,银白和铁黑,在阳光下,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而就在独孤夜和琉月落地的一瞬间。

琉月突然手腕一动,一物砰的朝着那正要冲过来的小兵方向砸去。

一股黄色的烟雾瞬间升腾而出。

整个包围住了那小兵几个人。

嘶……马嘶骤响,四蹄腾飞。

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塌,朝着地面就砸了下来。

杀,杀……有人刺杀太子殿下,杀了他们……主帅,主帅……不,不……混乱,一瞬间整个琉月和独孤夜这一方,大乱。

两人身下的战马,同时也被射中那跗骨牛毛针,轰然倒下,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而两旁,杀向那刺杀小兵的开始围堵小兵。

朝着独孤夜和琉月奔来的,朝着两人奔来。

那脸上,几乎都是无法言喻的惊吓和惶恐。

不要碰她。

一声大吼,被琉月压在身下的独孤夜,在两方人马都奔上的瞬间大吼出声。

紧接着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道:琉月,放开,放开,没危险了,你放开……那低低的声音,若不是此时所有人都焦躁的几乎狂乱。

可以很清楚的听出独孤夜话语里。

,几乎控制不住的哭声。

声音落下,那紧紧固定住他身体的手,瞬间放了开来,朝着一旁微微的倾倒。

独孤绝当即一个翻身爬了起来。

不等身边冲过来的韩飞伸手抱住琉月,一伸手就抓住了琉月领子上的甲胄衣襟。

跗骨牛毛针,是能穿透盔甲的。

琉月身上的甲胄,对这阴毒的暗器没有作用。

独孤夜可以很清楚的想象,以整个后背去迎接了那跗骨牛毛针的琉月后背,肯定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

他不能用手去碰,否则会加深琉月的伤口。

而他,而他,却一点伤都没有,一点事情都没有。

御医,快点御医,吸铁石,快,快……抓住琉月的衣领,独孤夜整个人都在打颤。

那份清贵,从容,淡定,冷静,早不知道抛到什么地方去了。

剩下的,只有焦急,只有心疼,只有无法述说的复杂心情。

借着独孤夜的力量,琉月侧躺在草地上。

疼,真他妈的疼。

跗骨针,好样的,这东西是个厉害角色。

射入身体,跗在骨头上,这设计,她给发明人记一功。

深吸一口气,琉月动了动嘴角,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嘴唇瞬息间已经变成了黑色。

独孤夜见此握起的五指几乎要掐入掌心里的肉,血丝顺着拳头缝就流了下来。

一滴一滴的滴落入草地。

但独孤夜还是立刻低下头,把耳朵凑到琉月的嘴边:你说,你说,我在这里,我听着,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安慰琉月的话,独孤夜几乎说不出来。

死不了,他们不敢杀我,找……于飞。

扔下这几个字,琉月闭上了嘴。

不知道,是疼的说不出话,还是昏过去了。

那跗骨针,上面是有毒的。

于飞,谁是于飞,快去找他,快。

独孤夜看着琉月闭着的眼,整个人几乎如一只狂暴的狮子,快要发狂了。

军师,是军师。

满脸焦急的韩飞,一听此话,立刻转身一头就冲了出去。

欧阳于飞不在这里,他在中军。

不想亲手来剿灭冥岛九圣,所以在要与冥岛九圣对上的时候,欧阳于飞选择了在中军押运油罐。

太子殿下,你别急,北牧女王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的,她很厉害的,太子殿下,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滚开……太子殿下……来人啊,给我全力格杀刺客,不惜一切代价,快。

手抓着琉月,独孤夜突然血红着眼一回头。

看着被围困在人群里,却显然马上就要冲出人群的小兵一伙人。

独孤夜眼中泛起的是滔天的愤怒。

是。

有了独孤夜这一令下。

顷刻间,本来担心独孤夜情况的兵士,见独孤夜一点事也没有。

顿时挥舞着大刀,朝着那小兵就砍了过去。

一层又一层,把那小兵一行人围剿的水泄不通。

任凭你有通天的本事,一千个人杀不死你,就来一万,一万再不行,就来十万。

看你有多猛,看你有多厉害。

老子绝对杀的死你。

唇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那中紫黑之色,让独孤夜看的胆战心惊。

后背上的冷汗几乎犹如下雨,唰唰的流淌而下。

怎么还不来,御医,军医,怎么还不来?半跪在琉月的身前,独孤夜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走的这么慢过。

太慢了,太慢了。

御医,军医,在不出现,诛了他们的九族。

还有那个于飞,怎么还不来,快点,快点……你们站在我这里做什么,去找,去叫,在慢一步,我杀了你们……暴躁,看着琉月面色越来越不对的独孤夜,几乎要发疯了。

不知道是他的感觉有误,还是怎么的。

他怎么觉得琉月的身体在变冷。

不,不,琉月说她不会死,他们不敢杀她。

是的,琉月是冥岛的人,他们怎么会杀她呢?但是,他们会杀他啊,而琉月却是帮他,却是护住了他,这……这一刻,保护在周围的傲云禁军和琉月的北牧人马。

毫不犹豫的确定。

如果他们的主帅有个三长两短。

这个傲云国的太子,不是疯了,一定就会跟着去的。

天,那神情太,太……已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们还不快……让开,让开,让开。

独孤夜暴怒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远处一道身影如飞一般冲了过来,远远就大吼出声。

军师,军师,快……主帅在这里,军师,快…… 第1375章:无怨无悔10脸色冷沉如雪,欧阳于飞狂冲而来。

几乎是滑过草地,跪爬在琉月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琉月的脉搏。

跗骨牛毛针,可能整个后背都是,上面有毒,不知道是什么毒。

独孤夜尽可能快喝简短的介绍情况。

谁射的?欧阳于飞握住琉月的手,铁青着脸。

独孤夜二话没说,一指指着后面被围剿的中央。

欧阳于飞飞快的跳起来一看,看见那包围圈中的眼珠,那铁青的脸立刻就微微放松了一点点。

死不了。

立刻,欧阳于飞给出结论。

同时,一伸手以手中吸铁石吸出琉月背后的毒针,看了眼。

伸手入怀,直接就给琉月塞了两颗药去。

当真?独孤夜听言唰的抬起头,看向欧阳于飞。

一眼看见欧阳于飞的面容,独孤夜立时知道,这个人他认识,就是跟着琉月破坏了他很多次计划的人。

废话。

欧阳于飞动作很快。

一边一挥手,示意北牧兵马用死去的骏马尸体,堆积成一个临时可以阻挡人视线的地方。

一边唰的一声就撕开琉月背后的甲胄和衣服。

以吸铁石快速的吸出琉月后背整个密密麻麻的牛毛针。

擒贼先擒王,木圣也玩这一手,不错,不错,想法很好。

一边动手,欧阳于飞一边似调侃似赞美的道。

你给我说什么?独孤夜顿时大怒。

然独孤夜的怒吼声才落下,那正面对着独孤夜的琉月,突然闭着眼睛接了一句道:这手是我玩剩下的。

冰冷而自傲,却已经不是刚才那般虚弱。

独孤夜立刻低头一看。

就这么一丁点的时间,琉月唇上的色泽就已经开始变的正常。

那紫黑的剧毒色泽,已经消弭了下去。

虽然琉月现在还是闭着眼。

不过那神色已经好很多,很多了。

独孤夜见此大喜的同时,又是一愣。

这欧阳于飞的解毒手艺这么好?怎么没听说过天下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而一旁的欧阳于飞听言却噗嗤笑了一声:是啊,想当年,匈奴和鲜卑十七族,不就是这么被你拿下的。

不想今日冥岛也玩这手。

看来是面对琉月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器。

硬拼是绝对拼不过,只能落入挨打的地位。

所有,冥岛九圣动了这个兵行险招的念头。

擒贼先擒王,擒下了琉月和独孤夜。

就算琉月的武器在厉害,那也在不会是他们的威胁。

不过,今天你也就仗着你的身份,他们不敢下死手,否则,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欧阳于飞一点也不客气。

我知道。

琉月闭着眼,回答自信之极。

废话,她在一眼看见那琥珀色的眼珠的时候,就想起了欧阳于飞曾经给她说的。

木圣,冥岛九圣中排第一的木圣,特点就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珠。

冥岛,木圣。

就算想擒拿她,也不敢下杀手。

认定这一点,她还有什么怕的。

不过,对于她,她是不怕。

但是对于独孤夜,却不是那么好。

没有冥岛解药,欧阳于飞也不一定会救独孤夜。

那被射中,独孤夜的下场可能就不好了。

因此,她才会那么动。

其实,最开始她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朝独孤夜扑去的。

这个人,让她心软,让她叹息,也让人心疼。

只是,没想到,独孤夜会来替她挡。

这个人……这个人啊……有一瞬间的沉默。

但是,琉月依旧感觉到了,独孤夜护住她身前衣襟的手,还是越发的温柔,这个人……手上动作很快,对冥岛的毒素又太了解。

跗骨牛毛针被欧阳于飞快速的从琉月体内拔出。

不过,那毒是不怕,但是那疼却真的疼的很,那是跗在骨头上的。

刚强如琉月,到此时也没睁开眼,就那么咬牙撑着。

本来木圣预计的是她一半,独孤夜一半。

那想,琉月全揽到自己身上去了,这份疼,可就是双份了。

我说,那你又用了什么花招,让他们陷入围攻中?欧阳于飞也知道琉月疼。

当下一边快速的动手,一边说些其他的话,引开琉月的注意力。

想当年什么样的疼和苦没吃过。

琉月还真不是这么点疼就能奈何得了她的。

不过,欧阳于飞既然要问,她也就说。

送了他们一个锯木灰毒弹。

噗嗤。

琉月冷冰冰的话音才落下,欧阳于飞就是一声大笑。

锯木灰毒烟,在他们进攻南宋的时候,琉月就在冥岛三王的身上施展过,没想今天还派上了用处。

难怪,按照木圣的手段。

这里又没有高手,中了针的琉月和独孤夜,居然没有被他们俘虏去,就这一锯木灰弹的功劳。

本关心琉月太甚,没太注意周边一切的独孤夜。

此时听欧阳于飞和琉月一问一答的,立刻听出了端倪。

琉月落下后砸出的那一毒烟,原来是这个,原来是这用途。

若不是琉月这一手被木圣当做是剧毒,躲开避让,没第一时间冲上来。

此时,他们恐怕早已经落入敌手。

好聪明的琉月,好快的反应。

太子殿下,刺客逃了,太子殿下……正当口,视线外突然响起了又愤怒又焦急的禀报声。

冥岛九圣岂是区区庸兵就能困住的。

欧阳于飞头也没抬的给了一句。

低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疼的脸色发白的琉月。

那眼中情丝百转,太深,太深。

看了琉月一眼,独孤夜突然放开手,唰的站起身:这里交给你,好好养着,我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分别对欧阳于飞和琉月扔下一句,独孤夜披风一挥,唰的跃了出去。

传我号令,全线压上……冷酷之极的命令声在蓝天白云下响起,带着绝对的绝情。

带着从来没有的愤怒和决绝。

第1378-1389章 天罗地网秋风蓼萧,肃杀声声。

蓝天白云下,这一方战斗已经进入鼎盛。

抬眼,看着独孤夜消失的方向,欧阳于飞微微的皱了皱眉。

这个人对琉月什么感情,他清楚的很。

那傲云国的抢婚。

那明明知道琉月的做戏,还是温柔以对,完美配合。

到最后送粮送草,只为怕她受欺负。

其他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一点他却是知之甚深。

这个人,这个独孤夜的用心不所谓不深。

心中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可惜,尽与他一般,最终还是得不到。

只是,他懂得放弃,也陷入不深。

而这独孤夜,恐怕,恐怕……唉……微微摇头,欧阳于飞低下头来。

若是琉月先遇见这独孤夜,恐怕也许这结果会改变吧。

若是琉月先遇见他,恐怕这结局还是会改写吧。

怨只怨,他们都晚到了一步。

心中做如此念头,眼却无意扫到琉月的面容上,那漆黑的双眼,此时却是睁开的,凝望着独孤夜跳出去的方向。

很淡,很深,很无奈。

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只这一眼,欧阳于飞突然恍然。

琉月都知道,琉月都明白。

只是,她给不出同样的感情,所以她当做无视,当做没有看见。

很冷酷,很无情。

但是,真的无情,冷酷吗?你说说你没事干嘛惹这么多债。

似叹息,更似有点怪责,欧阳于飞看着琉月的眼道。

琉月闻言收回望着独孤夜离去方位的眼神,侧眼看着欧阳于飞。

没有答话。

只是那么深深的,淡淡的,看着欧阳于飞。

欧阳于飞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孟浪了。

这岂是琉月自己去招惹的,这里面,他应该是非常明白的。

琉月从不主动招惹他们。

只是那风华,那气度,那为人处事,实在让人心仪。

当下,微微凝顿了一刻,扭头,专心的做他手中的工作,为琉月吸出跗骨牛毛针。

这话是他说的错了。

两人瞬间陷入短暂的沉默,与外界此时杀声震天的轰然,实在是迥异。

我从不曾招惹什么债,但是,我也绝不后悔认识你们,认识你们,是我的幸运。

就在这沉默中,琉月突然开口。

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慢,但是却夹着着坚定不移和绝对。

欧阳于飞一听此话,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突然有那么点酸涩。

该死的琉月。

不是从来不懂怎么煽情,不想表达自己的感觉和情意的,今日怎么来这一句。

让他这心都感觉激烈了起来。

让他觉得就是在为她赴汤蹈火,也值得了,也值得了。

微红了眼,欧阳于飞感觉到琉月看过来,立刻一巴掌怕过去,恶狠狠的道:动什么动,不许动。

欧阳于飞眼中一闪即逝的湿润,琉月没看见。

但是,欧阳于飞这一拍,却把琉月给打疼了。

龇牙咧嘴,琉月顿时疼的一抽,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东西,这帐看我怎么跟他们算。

耳里听着琉月咬牙切齿的话,欧阳于飞面皮抖了抖。

乱军中擒贼先擒王,这是一个很好的谋略,很好的计策。

以不会致命却会麻痹的毒药控制住琉月和独孤夜两人,进而擒拿。

整个傲云国和北牧,也就大势所归了。

到时候在给琉月解药就好了。

反正又没死,量来冥岛上的当权者们,也不会有什么处罚。

这很好,想法是很好的。

可惜,没擒拿住琉月。

那么,琉月的报复,他不用多想,只知道一件事,冥岛九圣该倒霉了。

来人啊,给我启动第二攻势。

是。

命令声飞扬而出,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琉月本不想太为难冥岛九圣,但是,现在既然算到她头上,对她动手了,那么就被怪她不客气。

秋风飞扬,带起声声杀气。

此起彼伏的鸣金声和战鼓交织声中。

北牧兵马开始有准备的攻防,有准备的把有些路线漏下。

然后,冥岛金木水土四圣,看见有漏洞,立刻冲了上去,破开围攻阵营,带着剩余的精兵强将。

朝着大后方,疯了般的狂逃而走。

被欧阳于飞吸尽体内牛毛针,重新站立起来的琉月。

此时站在倒下的骏马尸体上,冷眼见此,眉眼中闪过一丝肃杀,双手挥空,几个手势飞速的传递了下去。

头顶白云沾染上红霞的光彩。

那抹橘红在天边跳跃着,映照着下方战场,越发红的惊人。

冥岛四圣带着残兵败将,飞奔而逃。

身后独孤夜挥军直追。

直朝着雪圣国边境的地方跑去。

因为只有到了那里,才可能有地利之便,不说扭转局面,至少可以逃脱,在谋图后话。

昼夜兼程,纵马如飞。

冥岛四圣带着队伍飞奔而走,那速度比他们冲锋来的都还快。

夜色缓缓的降下,黑,是另一种境界。

平原,什么是平原。

那就是一眼望过去那土地都是平的,没有高可通天的穷山峻岭,没有此起彼伏的山脉跌宕。

但是,并不是说一个土坡都没有。

一点点起伏都没有。

纵马狂奔,冥岛四圣在这夜色中,朝着前方狂奔。

身后独孤夜的兵马狂追在后,他们只能靠速度,不能停,不能停。

纵马而上,转过一微微跌宕的土坡,最前面的土圣,直接放马朝着下方的斜坡狂冲。

骏马展开四蹄,下坡的路最好走,几乎好似要飞起来一般。

就在这份夜的境界中,土圣纵马而下,然才狂奔至中途,那胯下的骏马四蹄一抖,突然一个跟头就朝下栽了下去。

像是马突然抽筋,又像是有什么东西绊住了马脚。

土圣一惊,变招也快,立刻一把拍在身下骏马的身上,唰的一下高高的跃了起来。

然而,紧跟着他冲的前锋营,却没他这么好的身手。

嘶……砰砰砰……啊……立时,一片惊叫和马嘶声此起彼伏而起。

那紧跟其后的前锋营,战马汇合着士兵,头上脚下,乱滚着就从上面给摔了下来。

密密麻麻。

土圣一个飞跃远远站定在下方,见此心中一凛。

不好,不是马的问题,有埋伏。

然而,此时行径的速度这么快。

前面的一头栽了下去,后面的却还在飞速的冲上来,然后惊叫,一个跟头跟着往下栽。

在后面的还在跟着重复这样的动作。

天,如此下去……停止前进,停止前进……仓惶的命令声,立刻狂冲而出,在这夜色下,就算马嘶人叫,也没掩盖过土圣的大吼声。

冥岛四圣也是带兵的高手。

奔逃中,不是四人在一起,而是每一个阶段有一个人带领。

四个人分插在整个逃跑阵营的四个位置。

此时,土圣的大吼声划破天际,奔逃的士兵听不不见,紧随其后的水圣却是听见了。

顿时脸色一变,大吼道:停止前进,停下……命令声立刻一个声接一声的远远的传了下去。

最前方紧跟土圣的兵马,乃冥岛所处,行动和反映非常的快捷。

一声听令,立刻生生按下了自己的速度,停在了当口。

整个前方队伍快速的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焦急的问询声从后方传来。

当停下的兵马,借着月光看清楚前方的情形后,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片人仰马翻,人马混杂在一起,摔倒了一地。

密密麻麻的看都看不清楚,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摔下去了多少人。

有多少人,多少马,再也站不起来。

面色铁青,土圣站在下方,四下一查看。

那微微带着点黑色的土壤上,一道道绊马索横陈在他们前方。

就那么肆无忌惮的。

就那么有恃无恐的暴露着。

就好像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土圣,瞬间脸色越发青的不能在青。

借着月光往前看去,密密麻麻的绊马索。

隔几丈距离就有一条,很宽,几乎囊括了这一方大地。

仰头前望,根本看不到尽头。

他妈的,埋伏,这是埋伏。

他们中了早就设定在这里的埋伏。

这么多的绊马索,人可以慢慢分辨着走,马又怎么分辨?它们还能走个几丈跳一步,避过这绊马索?完全不可能。

而且,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糟蹋在这里,现在他们是逃命,不是散步。

然而,还不等土圣发怒,那极好的目力突然让土圣一呆。

眨了眨眼,土圣运极目力朝前看去。

那最最前方的地平线上,好像闪烁着银白的光芒。

对,就是银白,在月光下反射出很妖艳的色泽,很纯洁的光芒。

土圣瞬间握紧了拳头,若他没有看错,那应该是琉月的炸弹,那威慑力惊人的东西。

居然在这里等着他们,居然在这里……芬扎,从你那变更方向,朝东方侧退,快。

一下确定出前方的危险,土圣立刻一声大吼,当机立断不在走这个方向,不在朝陷阱里冲。

是。

那险险停在绊马索后面的芬扎小将,立刻一声应下,大吼一声:随我走。

一边,改变方向,纵马就朝东方平原跑去。

身后的大队伍,立刻转换了一个方向。

站在黑土地上,土圣听着耳边传来的呻吟,看了一眼摔倒的受伤的,密密麻麻的兵士。

站的起来,跟的上我的就跟我走。

没有多说任何一句,土圣一声令下,转身就朝东方奔去。

而他身后,勉勉强强站起了少数人,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在他们背后,剩下无数的绝望的呻吟。

行军打仗,胜利的时候还可以照顾伤员。

失败,逃跑的时候,伤员,那只是一个负担。

更何况,他们现在需要速度,速度。

不是不想带走他们,而是,无法。

中军变前军,水圣抵了上来,快速朝东方开进。

然而就这么一时半会的停息,身后独孤夜的兵马越发的逼近了。

后队,直接被独孤夜给拦下,砍掉了后金和冥岛联军的一条尾巴。

厮杀声,在夜色下远远的传来,震响在平原上空。

然,在那厮杀声中,中军朝前狂奔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前锋和后军,那都是骑兵,只有中军是步兵。

没有骏马,只靠两条腿,撒开双腿在平原上狂冲。

那速度比骏马慢了很多,但是却比平日的行军,快了何止两三倍。

夜,越发的黑了,深了。

那璀璨的星光,照耀在大地上。

那是一种怎样的光泽和魅惑啊。

快速奔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地面上行进的黑压压的一片。

速度奇快,朝着雪圣国边界的方向走。

虽然,刚改了一个方位,但是大方位上没有变。

而且,运气还相当的好。

夜色迷茫着,前方隐隐约约出现有村庄城镇的样子。

从傲云国内部路线插过来。

若是进入了城镇,那么立刻就等于有了喘息了机会,有了可以稍微抑制一下身后独孤夜和琉月联军的机会。

领头的水圣,冷沉的脸也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

然而,那笑意还没有蔓延到脸上的四面八方,水圣的笑容就凝固了。

杀啊……寂静的夜色中,那隐隐约约的城墙方向。

突然火光一闪,把这片漆黑的平原,照耀的纤毫毕现。

那火光下,是无数早就严阵以待的兵马。

是铁黑色的,北牧的兵马。

罗列整齐,威压赫赫。

那银色的终极武器在火光中,一字排开。

那银色的光泽,在火光中蜿蜒出一股五彩的色泽,光彩流离。

看上去那么好看,却那么的让水圣,胆战心惊。

火光开路,兵马尽出。

那银色的终极武器,朝着他们的方向来的不是很不快,甚至可以说有点慢,是一种雍容自信的姿态。

那是一种整军推进的速度。

但是,看着土圣眼里,那速度却快,无法言喻的快。

这东西……这东西……砰。

一簇信号火光炸响在天际,在夜色中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整个朝着这个方向狂奔而来的冥岛和后金联军,不由齐齐一愣后,立刻停下脚步。

此时从后军变成中军的木圣,一见此信号弹。

眉色之冷,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是前有强敌,完全拼都不能一拼的强敌。

整队,后队变前队,跟着我走。

浩然的大吼在黑夜中飞滚,木圣一扬马鞭,勒马直接换了一个方向,领头就朝前方冲去。

北不能走,东不能走,南有傲云和琉月,那就只能走西方。

只能从这个方向走了。

后军变前军,木圣领头狂奔而走。

而这个时候,本来的中军步兵与北牧的骑兵营,撞上。

步兵,在怎么快,也快不过骑兵的不是。

没有用铁桶炸弹,北牧兵马直接一拥而上。

包围下半个步兵队,展开围剿。

冥岛本来还剩下的三十万兵马,被这两埋伏一搅,顿时只剩下二十万左右,朝着西方迅速而逃。

月色华美,却抵不过下方激战声声。

火光下,黎阔站在战场后那方城镇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前方的情况。

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勒起铁血一笑。

传信主帅,这方任务按计划完成,冥岛剩余兵马朝预定的西方而去。

双手抱胸,黎阔慢条斯理的道。

是。

身旁,传令官立刻应了下去。

月宫高挂,这世界有绝对武器,有谋略,还有何不胜。

夜色飞扬,带着秋的清凉。

太子殿下,前方北牧传信,冥岛兵马朝西方而去。

紧追冥岛兵马的后方,天涯大声朝独孤夜道。

独孤夜听言眼中冷光一闪。

西方,那里是傲云和雪圣国的边界,同时也是他和云召早就埋伏了重兵的地界。

那里就是死地。

冥岛现在已经被琉月逼的朝那里去,很好,很好。

追。

长剑挥下,带着绝对的冰寒。

李慕,这处交给你,其他的兵马跟本将走。

一声大喝,傲云追兵和着北牧追兵,撇下零星的冥岛队伍,跟着独孤夜,就朝西方狂追而去。

此次,一定要赶尽杀绝。

风动四方,不解夜的黑。

琉月和独孤夜这方,正联手追缴冥岛兵马。

把冥岛逼上了唯一的路。

而轩辕澈那边,也跟云召联合,此时是大杀四方。

商角两圣,率领着十三万兵马,正进入秦岭地带。

秦岭,怪石嶙峋,山高林茂。

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那种清凉已经好似有深秋的感觉,只是那片片树叶还保持着碧绿。

商角两圣带着兵马,并不是要翻过秦岭,而是准备从它脚下边缘地带过,直接绕过去。

林深树多,太阳从头顶上洒下。

却几乎穿不透那厚厚的树叶,只落下稀疏的光点。

十三万兵马鸦雀无声的从树林中快速的穿过,惊起鸟雀无数。

蛇。

就在这鸦雀无声中,突然一声大叫打破林间的寂静。

带头的商圣眉头顿时一皱。

如此茂密的树林,虽然就是边缘地带,有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吧。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训斥。

树林周围的气氛一下就不对了。

若说先还是平静柔和的,那么此时陡然一变成阴森诡异的。

商圣脸色一沉,这气氛……蛇,啊这里也有蛇……这里,这里也有……天,好多蛇,好多……毒蛇,是毒蛇,是毒蛇……就在这陡变的气氛中,鸦雀无声的队伍突然大乱,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四溅而起,充满了惶恐和紧张。

密密麻麻,重重叠叠。

刚才还是清风明镜的树林从中,此时从四面八方爬出无数的毒蛇。

红的,蓝的,白的,黄的……乌梢蛇,响尾蛇,眼镜蛇……全部都是毒蛇,全部都是颜色瑰丽的不能在瑰丽的东西。

一瞬间,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充斥满整个这一方地域。

来的毫无征兆,来的气势汹汹。

啊,救命,救……快杀了它们,快……整军严谨的队伍,瞬间大乱。

挥刀杀蛇的,被蛇咬中的,慌忙逃窜的……军队之乱,简直无法形容。

商圣脸色一沉,这里不应该出现如此多的毒蛇,有些品种根本就不是这里的。

埋伏,有埋伏,此地不能久留。

商圣顿时惊醒,立刻转身对着慌乱的队伍就是一声大吼道:乱什么乱,在敢慌乱,我诛他九族。

紧接着快速道:会杀的走两边,不敢杀的走中间,冲过去,快。

冥岛,是岛上。

毒蛇,蝎子,不会没有。

敢杀这些东西的人,不会是少数。

当下,立刻整队,惊骇的兵士,挥舞着大刀。

一边朝草丛中的毒蛇砍去,一边跟着商圣就往前冲。

毒蛇很多,军队更多。

然,领头的商圣才一冲出那片密林,前方那一片铁黑盔甲,完全的晃花了他的眼。

只见,他们前方,密密麻麻的兵士铺成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