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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熏香

2025-03-26 03:48:51

慕云期和白敛昨天晚上喝过了头,没了尊卑之分,双双宿醉在龙榻之上,第二天醒来,两人都忘了昨天晚上喝醉后发生的事情。

今日迟了早朝,两人匆匆从寝宫里出来的时候,百里芜看他们的眼神很是不对劲。

两人没想太多,直到下了早朝,慕云期被百里芜看得实在是浑身不自在,才将她叫到跟前,问她:为何今天你看朕的眼神怪怪的?白敛也看向百里芜,表示很不理解她今天的眼神。

昨晚我都看见了。

百里芜眨巴眨巴眼,似笑非笑道。

你看见什么了?慕云期和白敛一头雾水。

看见你们俩抱在一起啊。

百里芜一脸原来你们还有这一层关系的表情。

什么时候的事?慕云期和白敛惊吓不已。

昨天我去偷你们下酒菜的时候看见的。

不可能!两人异口同声地反驳。

百里芜不接受他们的反驳,好奇道:你们为什么会抱在一起?白敛:没有抱在一起!百里芜撇撇嘴:我明明都看见了你们还不承认?慕云期:闭嘴!两人将百里芜赶了出去,然后相对两无言,静静回想昨天晚上两人到底做了什么?最后实在想不起来,便将值守的小太监唤了进来,问他:昨晚朕和白侍卫都聊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可还记得?小太监答道:奴才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断断续续地听见陛下说‘这世道忒不靠谱了,朕一个皇帝都没人喜欢了,朕心里苦啊’,又听见白侍卫说‘同病相怜,属下不也没人喜欢,在这生挺着么’,然后陛下拉着白侍卫的袖子,说‘咱们主仆二人被两个女人嫌弃了’,白侍卫则抱着陛下安慰起来……慕云期和白敛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想来百里芜进来时,撞见的便是这一场面。

好了,没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慕云期表面故作镇定道。

那小太监行了礼,毕恭毕敬地出去了。

只剩慕云期和白敛二人时,慕云期尴尬地扶着额头:昨天怎么不劝着朕点?属下也喝多了。

丢人了吧?属下有罪。

你今日离朕远点,朕怕别人说闲话。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太后也听说了慕云期和白敛共宿一晚的事情,连忙将慕云期叫到寿康宫,确认一个事实:咱们皇室自古没有断袖之癖,皇帝你也没有吧?慕云期哭笑不得道:瞧母后说的,朕肯定是喜欢女人的。

只是昨晚心情不好,白敛陪朕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而已。

那就好,以后少喝酒,喝多了伤身,还误事。

太后稍稍放下心来,命宫女端来一碗热汤,哀家看皇帝你最近忙得人都憔悴了,这是补汤,你和一碗补补身子。

多谢母后关心。

慕云期端起来,不疑有他,便趁热喝了。

这补汤一下肚,便觉得一股热气从腹中盘旋上升,不一会儿,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太后见慕云期将补汤喝得干干净净,眸中闪过一丝诡谲。

她忽又说起另一件事情来:前几日你舅舅托人送来一幅‘松鹤延年图’,哀家瞧着不像是真迹,皇帝你这会儿若是没事,能不能替哀家辨认辨认这幅画?慕云期自然不会拒绝:这幅画在哪里?走,哀家带你去。

太后带着慕云期去了专门收藏字画的阁楼,里面打扫得干净整洁,还熏着一种浓郁的香,慕云期有些闻不惯,却也没想太多。

太后将慕云期带到一幅画面前:皇帝,就是这幅。

慕云期仔细看了看:这幅画笔触精到,着墨巧妙,尺幅千里,不像是赝品?哦?太后有些不同意,哀家总觉得虽然笔精墨妙,但却缺少了一股韵味,皇帝你在仔细瞧瞧……说着,太后命人将画从墙上取下,铺在案上,让慕云期坐下来好好看看。

宫女们奉了茶水过来,搁在案边。

慕云期刚好觉得有些口渴,又或许这里的熏香太过浓重,熏得他莫名有些燥热,便拾起茶杯喝了起来。

太后看到慕云期喝了茶水,眸光闪烁了几下,笑着说:皇帝你且先看着,哀家忽然想起还有一点小事要处理,一会儿便回来。

慕云期抬头看了一眼:母后去忙便是,朕一会儿看完了,便去同母后说说情况。

让皇帝费神了。

说完,太后便带着人出去了。

慕云期又看了一会儿,却愈发静不下神来,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壶茶水也很快被他喝了干净。

他喊人再送一壶水来,半响没有听到回应,抬头去看,却发现此时阁楼中便只剩下他一人。

不太对劲。

慕云期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太后是故意把他关在这里的,她想干什么呢?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异响,好似有人在上面。

慕云期想了想,决定上去看看。

他一边走着,一边松了松衣领,喉咙有些发干,浑身也燥热得厉害。

走上楼去后,看到有一个人倒在了一个放置古董的木架旁。

他走过去查看,才发现晕倒的人是萧秋雨。

表妹,你怎么在这里?慕云期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他一碰到她,便发现她身子柔软,根本没有力气。

萧秋雨听到他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表哥……她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竟带了一丝娇媚,眸中也透出一股媚意来。

慕云期身子一紧,竟然生出一股情|欲来。

联想到那会儿喝的补汤,现在阁楼里燃得熏香,甚至方才案边那壶热茶,以及眼前意识不清的萧秋雨,慕云期忽然明白为何不对劲了:太后居然为了撮合他和萧秋雨而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表哥,萧秋雨柔若无骨的双手忽然攀上了他的脖子,她看着他,媚眼如丝,表哥,我难受……慕云期忍住身体涌出的某种难以难说的冲动,将萧秋雨抱了起来:没事,朕带你出去。

他抱着萧秋雨往楼下走去,萧秋雨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着,差点叫他坚持不住。

好不容易走到了楼下,慕云期用脚踹了踹门:给朕开门!可外面一点回应都没有,或许没有人,又或许就算有人,也得了太后的命令,不给他们开门。

慕云期只好将萧秋雨先放在凳子上,让她扶着案边先歇息一会儿。

自己则去灭了熏香,然后四处转着去找寻其他的出口。

可他楼上楼下跑了两圈,都没有发现其它的出口,连窗户都被人从外面抵住了,跟本打不开。

表哥,萧秋雨伏在案上,声音中已然透着压抑不住的痛苦,我真的很难受,可不知道哪里难受,为什么难受?慕云期何尝不难受?太后给他下了猛药,方才他一个没控制住,差点顺着贴上来的萧秋雨亲了下去。

还好他在最后一刻止住了,这会儿憋得简直快要爆炸了。

偏偏他今天没带白敛,百里芜今天早上被他赶走以后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偷吃了去了,难不成今天他真的要与表妹……不行!且不说他喜不喜欢表妹,就算是喜欢她,也断不能在娶她之前毁她清白,何况这是他的表妹,他如何下得去手?百里芜,你不是哪里都能进来么?你在这里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慕云期唤了百里芜的名字。

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就算慕云期失望的时候,角落里忽然响起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我能说不在吗?她居然真的在!慕云期一下子有了希望:出来!那个立在角落里足有一人多高的大花瓶里,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蹦了出来。

百里芜有些尴尬地走到慕云期面前,眼睛往别处看着:咳,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她这副别扭的模样就知道方才她什么都看到了。

这里的熏香有问题,你先带着秋雨出去。

熏香有什么问题啊,我闻着还好。

说着,百里芜还使劲嗅了一口。

你别闻了。

慕云期怕她吸了这熏香也会如同萧秋雨般,你先将秋雨带出去,送她去太医院。

不,不能送去太医院,你先将她带去你房间,给她喝些凉水清醒清醒……她怎么了?百里芜疑惑道。

朕回头再跟你解释,你先带她走。

方才他对着萧秋雨还能控制的住,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小丫头时,慕云期觉得她在这里再多呆一刻,他便要扑上去了。

好吧。

百里芜将萧秋雨扶起来,我一会儿再回来找你。

说完,便架着萧秋雨上了阁楼,用内里震碎了一个窗户,飞了出去。

空气中还有残留的熏香,慕云期这会儿已然血脉热涨,眼前发黑,脚步虚浮,走不了路。

他靠着一处书架,滑落在地上,靠着地上的凉意来换取头脑的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小会儿,又或许是很久了,慕云期忽然觉得有人在拱自己。

他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瓜顶。

怎么这么沉,跟头猪似的……百里芜一边试图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抱怨道。

反正方才瞧见他闭着眼睛睡着了,这会儿应该也听不见自己说他是猪了吧。

她的双手架在他的咯吱窝底下,头埋在她的肩膀右侧,蹲在地上小腿使劲往上蹬,希望将他扛起来。

身子忽然一沉,那个她以为睡着了的人,居然覆身压了下来。

她一个不妨,被他囫囵压在身下。

他脸颊绯红,呼吸急促,大手捧住她的脸,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低头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