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徒玉思索对策之时,那玄衣少年突然将剑放于司徒玉的手中,执起司徒玉的手将剑横于他自己的脖颈上。
司徒玉立刻了然,将玄衣少年置于身前,对着即将赶至身前的耶律修元道:站住,若你在近前一步,休怪我辣手摧花。
玄衣少年斜睨了司徒玉一眼,司徒玉未曾理会,继续道:若是让我安全的离开,在下自不会伤害他,我堂堂玉面妖狐的信誉天下皆知,保准说到做到。
臭小子,看你长得油头粉面的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还什么玉面妖狐,俺听都没听说过,敢糊弄老子,找死不成?耶律修元虽然人长得彪悍点儿,说话粗鲁点儿,但却一点也不傻,对于司徒玉的话丝毫不信。
司徒玉眸光闪烁,目光刚好看到缓缓朝着此处山坳移动的无欢公子,脸色微变,脑袋疯狂的运转着,若是给那个*认出她来,死都是奢侈呀。
冲动是魔鬼,一定要冷静。
大哥,俺觉得你对相貌长得好看的人有偏见可以理解,你瞧你身后那个,比在下可是美多了,他可是比在下的油头粉面更让人匪夷所思,在下听说无欢公子钟情于闻名天下的寻世子,不畏皇权在东秦皇宫之中与之互诉衷肠,当真是缠/绵悱恻荡气回肠,您现在瞧着俺是不是比他顺眼多了?玄衣少年身子微晃,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司徒玉,随即瞪向无欢公子,暗想着司徒玉说的无欢公子难道就是眼前的秦王?彪形大汉却是一脸惊愣,似乎是在琢磨着这劲爆的消息,无法自拔。
而那秦王却是眼神渐冷,身子迅速的朝着司徒玉所在的位置掠了过来。
司徒玉大惊,对着耶律修元吼道:若是无欢公子追杀于我,我就先用这小子当肉盾。
说完也不顾其反应,抓起玄衣少年利落的地上滚了一圈,躲开秦王的攻击,略显狼狈的爬起来朝着山坳处不远的树林中跑去。
只要能够逃到那树林,她就有着逃命的机会,话说,她这置之死地而后生到底成不成?若是那耶律修元不拦住那个*,可如何是好?就这点本事?玄衣少年此时却是一脸得瑟的拎过他的剑,在司徒玉渐渐眯起的眸光下,搂住司徒玉的纤腰朝着那片树林飞掠而去。
妈蛋,这样被人赤果果的鄙视真是不爽,不过现在角色再次逆转,她分分钟得低头做人哪,忍了!而在玄衣少年的夹带下,司徒玉终于是有机会回头去查看,却见后面那两只已经斗在了一处,心下暗喜,居然让她给赌赢了。
惊喜之余,玄衣少年已是将她带入了树林之中,远远望去,树木棵棵直立,直耸入云乃是常见的松树,行距颇为整齐,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是形成一片直线。
☆、第九十四章 我看着有点瘆的慌 (上架通知)在司徒玉打量着树木的时候,那玄衣少年也是在细细打量着,不过片刻之后,其眸光渐渐复杂,回过头来,与司徒玉对视了一眼,在司徒玉的眸中也是看到同样的复杂之色。
你是玉面妖狐?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玄衣少年微微一笑,竟是有着不计前嫌的意味。
司徒玉点点头,最近鲜少出现在江湖,你没听说过不奇怪,你呢?怎么称呼?玄衣少年顿了一下道:你既然藏在暗处,想来已经知道我是北海漠北大陆之人,我叫耶律寒,既然咱们萍水相逢,那么就愉快的玩耍吧。
她又不是为了偷听他们谈话才藏起来的,不过愉快的玩耍?这句话……眸光在玄衣少年的脸上打量了片刻,随后眉一挑:好,那就愉快的玩耍。
二人一起朝着里面走去,司徒玉的眸光不时的略过耶律寒的脸上,心里却是暗暗吃惊,是同她一样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吗?看其脸上分明也是用了特殊的手法易了容,易容手法虽然特别,但在细节处还是能够看出其的手法与自己有着几分相像……而她自己的化妆技术是从组织内习得的,会这种手法的人……你刚才说的秘闻是真的?耶律寒打断司徒玉的沉思,眸中居然带着点八卦的意味。
司徒玉瞬间回神,自然是真的,我玉面妖狐的口碑天下人皆知,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耶律寒眼珠子一翻,哼,亏得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跑过来看闻名天池大陆的寻世子是何等风姿,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呸,下作。
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如何跟我人见人爱的二皇兄媲美?你二皇兄名声很好?司徒玉将手放在一颗比较粗壮的松树上,暗自奇怪,四周树木林立粗细相差无几,可偏偏此树却是有所不同?那是自然,若是你见了我二皇兄定然会一眼就喜欢上他的,我跟你说……咦,这里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变了?司徒玉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巨大岩石惊愣在原地。
嗯,是不一样。
声音温润如玉,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
司徒玉瞬间转身,却见一道紫色的身影俊然挺立在她的面前,面上的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却闪着冰冷的光芒。
哎我去,她眼睛难道抽筋了,怎么居然会把耶律寒看成了宫若寻?无欢公子钟情于若寻?不畏皇权在皇宫之内与若寻互诉衷肠?明明是温润如玉的声音,可司徒玉却觉得此时的声音中藏着无尽的风暴。
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司徒玉憨憨一笑,内什么,道听途说而已,当不得真的!耶律寒,你还是赶紧变回来吧,我看着有点瘆的慌!瘆的慌?如玉的手伸向司徒玉,在司徒玉震惊的目光中捏在了她的下巴上。
司徒玉望向他的眸子,那其中深邃无垠,貌似还有着一抹嫌弃在其中闪过。
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上架感言***嗯……亲们猜猜看,司徒玉为什么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嘿嘿!话说文文到这免费章节已经上传完毕,明天就要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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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喜欢本文的亲们能够支持正版阅读,正版连载网站是《》先谢谢大家了!☆、第九十五章 天要亡我(求首订,么么哒)冷静啊冷静,司徒玉忍着微微抽搐的嘴角,咧开嘴灿烂一笑:哪能呢?在下只是道听途说,如今见了寻世子,当真闪瞎了在下这对钛合金狗眼,寻世子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万人景仰的大人物,怎么会看上内个什么无欢公子那样的*呢!那些个人简直是胡说八道,我瞧着吧,您最不济也能配个天下第一美人,虽然在下觉得第一美人可能让您屈就了,可这天下间哪还有女子能配上您啊!不是*悱恻荡气回肠?宫若寻睨着司徒玉灿笑的小脸儿,面具的下的眉毛微挑。
当然不是了,在下用在下的绳命保证,那个*给您擦鞋都嫌他手脚不利索,哪里有什么*悱恻荡气回肠?您定是听错了。
司徒玉绝壁是为了讨好宫若寻不惜尽心尽力的人身攻击,反正那丫的*人不在,是圆是扁还不是由着她说。
你说的*是我吗?秦王的声音在司徒玉的身后凉凉的响起。
司徒玉顿时觉得好心塞,背后说人家坏话被人家逮个正着,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嗯……司徒玉靠在岩石上,目光在秦王的阴晴不定的脸上扫视,抽搐的唇瓣儿咧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您看您美得这么逍魂,那些个人是嫉妒你的美貌,才故意埋汰你的,我只是被流言所惑,如今近距离看了您本人才觉得那些话是当不得真的。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挺赞同的?而且也正不遗余力的散播。
秦王笑的很妖孽,司徒玉愈发觉得心塞了,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么难捱过。
没有的事,话说今儿个天气很好哇。
司徒玉抬眸看了看天,却见此时太阳好死不死的被几片调皮的云给遮了去。
我勒个擦,天要亡我吗?天气果然不错,如同本宫主如今的心情一般,乌云密布,刚好适合杀人灭火,你说是不是呢?嗯?秦王瞥了眼天空中缓缓飘动的几朵白云,笑的妖孽依旧。
司徒玉眸光微闪,悻悻的笑道:无欢公子说笑了,在下觉得现在微风徐徐,与那天上的几朵云彩相得益彰,倒也称得上是云淡风轻啊。
哦?是吗?秦王似笑非笑的再次瞥了眼司徒玉。
司徒玉重重的点点头,刚要说话,却是感觉此时风速居然快了不少,伴随着尘沙飞扬,天色已是大变。
妈了个咪呀,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玩耍了?这是果断要灭了她的节奏吗?老天似乎都没站在你那边儿,你说本宫主是不是要随了天意,收了你呢?秦王笑的云淡风轻,可是司徒玉却是有种呼吸不顺的赶脚涌上心肺。
司徒玉眸光流转,余光在宫若寻正悠闲的看戏,心思一动,笑嘻嘻的道:多谢无欢公子好意,居然屈尊瞧上了区区在下,倒是让在下受*若惊,可奈何在下早已心有所属,如今刚好遇见魂牵梦绕之人,还望无欢公子海涵。
秦王眉头微蹙,看了眼正闲闲看戏的宫若寻,寻世子有何看法?既然这位小公子已是表明了心意,若寻觉得无欢公子还是别太为难人家了。
宫若寻似笑非笑的瞥了眼眸子正紧紧盯着他的司徒玉,淡淡的开口道。
司徒玉眉眼含笑,她就说嘛,寻世子高风亮节受世人敬仰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这个*孽死的。
莫非寻世子果然如同此人所说,有着断袖之癖,喜欢男人?秦王嘴角微撇,眸光淡淡。
哪里哪里,若寻只是觉得这位小公子已经表明自己不喜欢无欢公子,既然如此,无欢公子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虽然若寻明白你被人家拒绝心里不好受,可是恼羞成怒也不是无欢公子的风格不是?如此说来寻世子是想趟这趟浑水了?秦王眸光渐冷,目光射向司徒玉时已是冷彻如冰。
无欢公子高看若寻了,若寻左右不过是闲来无事,看看热闹打发时间而已。
司徒玉顿时觉得不能再爱了,刚才对寻世子生出的诸多好感都随着宫若寻的一句话消散的无影无踪。
丫的,他不是闻名天下云端高阳世人敬仰的寻世子吗?这么不冷漠的话一定是她幻听了吧?若寻从来都是快人快语,若是他日不小心说走了嘴,被世人误解为堂堂的东秦秦王殿下便是江湖之中杀人不眨眼令人闻之色变的无欢公子,而且还亲眼目睹无欢公子泄愤杀人什么的,恐怕也不是若寻本意呢。
宫若寻面具下的眉毛微微一挑,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司徒玉眼睛刷的一亮,这么跌宕起伏的她的小心肝儿都不好了。
寻世子是执意要跟本宫作对了?秦王面色冷凝,说话语气已是重了不少。
诶,秦王言重了,你尽管随心去杀便是,若寻真的只是闲来无聊看看热闹而已。
宫若寻垂着眸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司徒玉斜睨了宫若寻一眼,丫的,靠人不如靠己,手指缓缓扣住手腕处的环扣,满脸戒备的看着秦王。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秦王说完,手腕一动,一把寒光闪烁的宝剑差点闪瞎司徒玉的眼睛。
秦王好剑,如果若寻没有看错的话,此剑乃是天下十大奇剑之一的冷月剑吧?宫若寻眸光微凝,语气却是淡淡。
司徒玉眸子冷凝,冷月剑?曾经是东秦开国皇帝所用,如今却被老皇帝给了秦王?寻世子好眼力。
秦王目光看向司徒玉,能够死在本宫的冷月剑下,倒也算你的福气了。
啧啧,秦王殿下太过于看得起在下了,虽然你的冷月剑宝贝的紧,可在下却不想成为这冷月剑下的亡魂呢!司徒玉淡淡一笑,手指却是捏紧了手腕处的拉环。
这还由不得你,本宫的冷月剑出鞘未曾饮血哪能轻易回鞘?秦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看向司徒玉的眼神已是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般。
司徒玉眉头微蹙,嘴角却是泛起一抹冷笑,寻世子,难道你果真是见死不救吗?若寻早就说过只是路过看个热闹而已。
天下人仰慕寻世子看来倒是瞎了眼,如此冷情冷血枉费了在下的仰慕之情。
司徒玉眉毛微挑,瞧着秦王已是对着她抬起了手中的冷月剑,手指微动,手腕上的机关顿时启动,上万只绣花针密密麻麻的朝着秦王而去,其中有着一部分也是将宫若寻罩在了其中。
而在司徒玉启动机关之时,身子一跃再一滚,已是掠过身后岩石,而此时她体内让她颇为无奈的内力也是好死不死的在此时被她掌控,心里一喜,身子同时一动,朝着远处飞掠过去,在飞身而走之前,对着身后又是连发了几波绣花针,直至将手臂中的几个暗器筒都用光才罢手。
她现在深深的觉得,人在江湖飘,要是没几样保命的玩意儿还真不好混,分分钟小命不保啊。
秦王原本以为司徒玉只是一只蝼蚁而已,他动动手指便能捏死她,基于一个敌友难辨的宫若寻,他才决定使用唯一的武器冷月剑,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司徒玉竟然出其不意的发出这样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暗器,而且宫若寻在司徒玉出手的第一时间便是急急后退,丝毫没有帮任何一方的意思。
瞥了眼已经越飞越远的司徒玉,秦王转眸看了眼宫若寻,寻世子倒是闪的好生及时,热闹看完了,是不是也是时候离开了?啧啧,这小公子倒是机灵,若寻还从未见过江湖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无欢公子如此吃瘪,果然好热闹。
宫若寻你……哼,最好继续看戏,否则无欢宫的几万众可都不是吃素的。
呵呵,秦王言重了,这小公子如此有意思,若寻现在倒还真改变主意了。
宫若寻说完先行起身,对着司徒玉所去的方向飞掠过去。
秦王看着宫若寻的背影凤眸冷凝,手腕翻转,一根细长的绣花针赫然刺在其手腕处,一股酸麻的痛感渐渐蔓延整条手臂,伸出左手,在右手臂上频频点动,手腕处的酸麻才渐渐好受了些许。
玉面妖狐?好,很好。
秦王脸色阴沉,身子一动,对着司徒玉与宫若寻二人离开的方向奔掠而去。
司徒玉飞掠了一阵,身子渐渐有些沉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这个时灵时不灵的功力貌似又娇毛了,极不情愿的停了下来,在一片隐蔽的从林处隐好身形,还好她的迷彩斗篷虽然有些破损,但还依然健在,跟那丛林倒也混为一色,但她还是不放心的四处查看,在未发现任何异样后,微微松了口气。
妈蛋,果然人在江湖飘,处处有暗刀,该死的*,最好把你扎成个刺猬,看你还怎么骄傲?什么世人敬仰高风亮节云端高阳天上有地上无的寻世子?奏是一个黑心黑肝黑肺的大腹黑,世人都是瞎了眼,真是白瞎了咱的一顿夸奖,一点儿都不友好,哼!精神松懈下来,司徒玉便是发起了牢骚,若不是她机灵,她估摸着自己此时已经歇菜了,亏她还指望着寻世子能够搭把手,谁想这丫的关键时刻比谁跑的都快,果然是不能好好玩耍的。
黑心黑肝黑肺的大腹黑?温润如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字字深切的在司徒玉的耳边响起,司徒玉将斗篷帽子掀开一条缝隙,见到宫若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司徒玉不禁翻了个白眼,真是阴魂不散,而且,貌似她就不能背后说人家坏话,你瞧瞧,刚说一句,丫的就被人家抓个现行。
难道不是吗?司徒玉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既然被人家抓到了,现在她功力又不济,也只能仰人鼻息了。
世人都瞎了眼?宫若寻嘴角微勾,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来。
寻世子您觉得嘞?丫还好意问她?你这么了解若寻,当真是对若寻极为仰慕,魂牵梦绕?嗯?司徒玉掀开斗篷,目光看向宫若寻,看到其凤眸中那抹笑意后,心思一动。
嗯嗯,寻世子您终于是看出在下对你的一片真心了撒,看来在下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司徒玉眉毛一挑,对着宫若寻一个媚眼儿就抛了过去,果断决定抱大神的大腿。
宫若寻嘴角微抽,此话可当真?司徒玉眨了眨眼,如今她人在他手中,不抱他大腿也不行,重重的点点头,她决定豁出去鸟。
好,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表现,表现好了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
宫若寻轻轻一笑,那一瞬司徒玉感觉天都蓝了许多,云彩也不知何时褪去,阳光暖烘烘的照在大地上。
话说,他们这是就成了基友了哈?丫的,云开日明啊。
可是,心里为嘛好忐忑?堂堂的寻世子居然要跟她成为基友,这比她相信自己中了五百万都要难。
唉,管它了,只要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其他的以后再计较也不迟。
司徒玉咧了咧嘴,站起身来笑嘻嘻的道:既然咱们双方内个啥,嗯……那咱就自我介绍一下哈。
咳了一下继续道:在下玉亭,江湖人称玉面妖狐,你可以叫我玉面公子,叫玉公子也行,虽然名声不如寻世子你,但未来的前途可是无可限量的,不是咱跟你吹啊,等将来你要是混不先去了,你放心,咱罩着你。
宫若寻瞥了司徒玉一眼,眸中带笑,片刻后点点头,嗯,也好,那我就称呼你为玉儿你看可好?司徒玉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略带狼狈的依靠在树丛上,身体随着树丛的晃动而微微耸动着,半晌才站直身体,眸光闪烁片刻,寻世子想怎么叫都行,在下都是乐意之至的。
司徒玉突然有种错觉,总感觉他仿佛已经看穿了她一般,可是若是看穿了她,他为何不点破?而且还要跟她成为基友?突然觉得好烦恼啊!那玉儿也该改口了不是吗?宫若寻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玉。
司徒玉闻言心里百般别扭,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她若不抱紧大神的大腿,待会那个*秦王追上来,她还不死定了?嗯嗯,若……若寻。
宫若寻点头微笑,嗯,乖。
嘎……什么情况?搞毛线啊?咋感觉越来越怪异了捏!瞧你这傻样?你不是对我极为仰慕,魂牵梦绕吗?互相称呼名字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哦。
司徒玉不置可否。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宫若寻将司徒玉从树丛上拉出来,细心的帮司徒玉将斗篷上的草屑拂去。
嗯……司徒玉略微有些迟疑,如今碰到这么多人,仙人谷也似乎不能去了呢,现在只好先回去,日后再寻机会过来,她就不信了,倒时候还能碰到这些人。
思索了一会,司徒玉开口道:我听说护国世子府终年闭门谢客,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那个意外嘞?既然是玉儿你想去,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去,我府上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
宫若寻点点头,面具下的眉毛却是微微一挑。
司徒玉一怔,他答应的也太快了些吧?难道他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哼哼,堂堂的护国世子居然真的喜欢男人,还要公然将人带去护国世子府?秦王身形落在司徒玉与宫若寻的不远处,一双眸子冷冷的望着司徒玉。
狭长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司徒玉,这个突然冒出的什么玉面妖狐居然短短时间内便与宫若寻达成了共识,不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这人都是一个复杂的人物,若是危及到皇室与护国世子府的关系的话,断断是不能留着的。
哟,秦王殿下好快的速度哇!你是来给我和小寻寻的好事做见证的吗?司徒玉笑嘻嘻的望着突然出现的秦王,现在以她跟宫若寻的关系,貌似不用在怕这个*了哈。
宫若寻闻言瞥了司徒玉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如此祸国殃民的败类,还能留得你来?秦王凤眸冰冷,手中长剑直指司徒玉。
司徒玉唇角微撇,反正他想杀她,还费心机找这么多理由倒真是难为他了。
哟呵,秦王你别得不到就恼羞成怒哇!在下虽然知道自己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可也是个从一而终痴心绝对之人,虽然你如此威胁与我,可我还是不会见异思迁放弃小寻寻的,而且在下听闻秦王殿下乃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顶天立地的人物,断然不会因为这情感之事自暴自弃的对吗?你闭嘴,简直是满口胡言,给我死来。
秦王说着长剑一挺,迅速对着司徒玉刺去。
宫若寻身子一动,将司徒玉护在身后,司徒玉眉眼含笑,对着秦王挑了挑眉毛,一脸得瑟的笑着。
寻世子为了此人不惜与皇室为敌吗?秦王面色冷峻,眸光也是冷沉,一张俊美的脸已是黒沉一片。
秦王不必如此激动,他还没有离间护国世子府与皇室之间关系的本事,况且如今已然是若寻的人了,秦王似乎才该掂量一下护国世子府与皇室之间的关系才是。
凤眸在秦王的面上瞥了眼,宫若寻淡淡的开口道。
哼,寻世子若是一意孤行的话,那本宫就得罪了。
秦王执剑对着宫若寻和司徒玉二人攻来。
司徒玉眸光一凛,没想到这丫的一言不合连护国世子也要杀吗?疯了不成?难道他不怕老皇帝知道了震怒?难道……上次在皇宫之内,这秦王故意装神弄鬼的以无欢宫宫主的身份出现在宫若寻的面前,而且对宫若寻护着的她下手,这其中难道是有着什么阴谋不成?老皇帝对此不知情吗?堂堂一国皇宫,能够让无欢宫宫主随意进出?或者是老皇帝授意其试探护国世子的?皇室传承百余年,护国世子府一直深得民心,在百姓心中的位置一直与皇室不分上下,而如今寻世子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更是尊贵无比,甚至超越了老皇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况且还是一国之君的龙榻之侧?目光在其手上的冷月剑上闪过,老皇帝将开国皇帝所佩戴的宝剑交于其使用,这其中是不是也有着什么寓意呢?眸子看向宫若寻,那背影俊然挺立,他背负的是整个皇室和天下百姓给予的重担,虽然名冠天下,可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秦王若是执意伤及无辜,若寻自是不会听之任之,若寻要守护的人,必是先死己身也会护其周全。
宫若寻毫不相让,目光冷凝的看着秦王。
司徒玉眸光流转,心里突然很感动,自从穿越以来,除了她手底下的人外,就连司徒老头都没如此不要命的护着她,宫若寻如此待她,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的她能够相信宫若寻吗?她不知道,只是她愿意相信他,因为他是宫若寻,自从认识以来,即使对她再怎么黑心黑肝黑肺,他却是没有放任她被任何人真正的欺辱过。
既然如此,废话多说无益,他的命我取定了。
秦王一声冷哼,手腕上下翻飞,一把冷月剑寒光凛凛,气势逼人。
司徒玉眼眸渐冷,右手再次拉住了手腕处的拉环,左手将一枚白色丹丸紧紧捏住,她曾用司徒玉的身份将东风暴露于人前,不到关键时刻她是不能让东风出现的。
眸光紧紧的盯着宫若寻与秦王的战斗,如今她无法运用内力,无法看清二人的身法,只是看着二人身影晃动,一片眼花缭乱。
过了良久,二人的战斗突然停下,宫若寻身形落于司徒玉的身前,而秦王手执宝剑遥指宫若寻。
司徒玉仔细望过去,见宫若寻的左手臂已是有着血迹滴落,而秦王却只是身形略显狼狈,心下一凛,秦王的武功居然如此恐怖,宫若寻竟然不是其的对手。
将白色丹丸收回袖中,身子上前一步,拉住宫若寻的手臂查看,一道十几公分长的伤口斜刺刺的在其手腕处,深可见骨,司徒玉眸光顿时一冷。
迅速的从怀中拿出上好的金疮药洒在在宫若寻的手臂上,用一方纯白的帕子将伤口包好,随即目光冰冷的看向秦王。
司徒玉冷冷的开口:敢伤老子的人,老子就敢跟你玩命!对宫若寻使了个眼色后,右手一伸,数以万计的绣花针一波一波的对着秦王发动而去,秦王之前便是领教过司徒玉的暗器,对此也是早有防备,长剑挥舞着,身子也是暴退避开其锋芒。
宫若寻深深的看了眼司徒玉略显冷凝的小脸儿一眼,在秦王暴退的空档,搂住司徒玉的纤腰朝着不远处的一片湖泊掠去。
司徒玉回头紧紧盯着秦王,见秦王击落漫天的绣花针之后,朝着她与宫若寻的追来。
在其步入她攻击范围内,她又接连放了两拨绣花针,将其的身形再次阻拦住。
而此时他们已经距离那片湖泊只有几丈的距离,司徒玉回眸看了眼宫若寻,见其面具以外的面色已是微微泛白,估摸着他是受了内伤,心中也是暗暗着急。
大脑不停的转动着,突然眸光一亮,将背上的小背包打开,几个瓶瓶罐罐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秦王,见其已经再次奔掠而来,嘴角泛起一抹灿烂无匹的笑意,拨开几个瓷瓶的瓶盖,在秦王靠近之时,一股脑的扬了出去。
秦王殿下,给你尝尝咱这最新研制的五味杂陈散!一时之间,天空之上各种五颜六色的粉末如同天女撒花般飘散开来,煞是好看。
秦王身子猛然止住,呼吸间一阵阵火辣辣的,眸光看向一脸嘚瑟的司徒玉,她居然……撒辣椒粉?司徒玉见秦王中招,立刻哈哈大笑:啧啧,在下不知秦王爱好如此重口,若是知道早就拿出来招待你了,你瞧瞧,你这么心急是闹哪样?右手再次伸出,将最后两桶绣花针也是发动出去,如果此时有人远远望过去,会惊异的发现,在天空之上,五颜六色的粉末和数以几万记的绣花针铺天盖地对着紧追其后的秦王飞掠而去,煞是壮观。
急速飞掠中的宫若寻回眸看了眼那漫天飞舞的五颜六色的粉末和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绣花针,面具下的眉毛也是一挑,随即加快速度奔掠。
湖泊已经是近在咫尺,司徒玉略微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宫若寻为何要朝着湖泊而去,但是以宫若寻的细致和谋略,自是不会自寻死路,也就不再追究,低下头卸下手中的暗器筒,拿出一把绣花针往里面快速的装备起来。
赶在宫若寻带着她跳入湖泊之前,对着远处的秦王一股脑的发动过去。
湖泊深不见底,水温很低,刚入水,司徒玉便缩了缩身子,宫若寻却是带着她斜斜的往下沉去,越往下面越暗,司徒玉憋着一口气,随着不断的下沉,胸口处越来越憋闷,脑袋也涨涨的,越来越迷茫,用力的睁了睁眼睛,她似乎看到了游轮上司琼那最后凝结在嘴角那解脱般的笑意。
宫若寻拉着司徒玉的手臂,感觉到司徒玉身子微微一沉,转眸看向司徒玉,见其眉眼紧闭,唇角有着气泡从口中点点的释放,心中一凛,拉过司徒玉的身子,薄唇对着司徒玉的唇瓣儿贴了上去。
接连度了好几口气后,司徒玉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宫若寻,感觉贴在她唇瓣儿上的他的薄唇,眸子顿时瞪得大大的,伸手猛地推开宫若寻,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儿已是羞红一片,幸好水温较低,只是片刻便已恢复原样,目光闪躲的不敢去看宫若寻,任由自己的身子缓缓的上浮着。
宫若寻凤眸微凝,迅速的拉起司徒玉,再次朝着下方沉去,司徒玉也未再次推开她,任由他带着她下沉。
沉入水底之后,宫若寻并未做停留,带着司徒玉缓缓的移动着,眸光在水底不断的搜索着,司徒玉此时眼前已是一片暗沉,早已看不清水底的样貌,不过看宫若寻的动作,也知道其是在寻找着什么,伸手入怀,拿出一个闪着亮光的珠子,原本暗沉的水底世界顿时一片光亮。
宫若寻在司徒玉拿出珠子的同时,回过头瞥了那珠子一眼,随即看向后方,凤眸微微凝了凝,随即拿起司徒玉手中的珠子,快速的移动起来。
司徒玉在宫若寻朝着后方望去的时候,也是明白了宫若寻的意思,秦王摆脱她部下的粉末和绣花针后,必然会跟随着他们入水追击,而她此时拿出珠子虽然能够照亮水下方便宫若寻寻找,可是也将会给秦王带去追上他们的线索。
可如今宫若寻已经负伤在身,她的功力又无法控制,也只能冒险使用这颗珠子了。
司徒玉眸光闪烁片刻,终是咬咬牙,从怀中掏出几块奇形怪状的铁块来,若是秦王追过来,她说不得要暴露她好不容易制成的简陋炸弹了,不过跟她和宫若寻的性命相比,暴露也无所谓,秦王没有察觉到她乔装改扮,顶多日后她再也不用玉婷的身份出现就是了。
宫若寻此时的身形也是越来越缓慢,司徒玉知道他的身体应该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可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找什么东西,他们人在水下也无法用语言沟通,她只好拽拽宫若寻的衣裳。
宫若寻看向司徒玉,司徒玉对他眨眨眼,目光朝着水底看了看,宫若寻唇瓣微动。
一道细若蚊蝇的声音传入司徒玉的耳中,这里有一个入口,是进入仙人谷外围山脉的一处溶洞,只有从这个入口进入溶洞,我们才能安全。
而且不能让秦王发觉这处隐蔽之地,否则皇室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玉闻言微微一怔,原来他也知道仙人谷有着入口的?而且还不避讳她?心思百转,对着宫若寻点点头,将手中的铁块给宫若寻看,对着宫若寻做了个手势。
宫若寻眸光略微有些疑惑,随即渐渐深邃起来,不过也是片刻便是无波无澜,迅速的拿起一块铁块,对着后方运足内力扔掷出去。
一片如同翻江倒海般的剧烈颤动在水下搅动,而在后方远远跟随的秦王此时却是惊异的停下身形,目光有些呆愣的看着那翻腾的水花,半晌未动。
而宫若寻在扔掷出那块奇形怪状的铁块之后凤眸也是凝了凝,随即便是抱紧司徒玉的身形,身子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对着某一处快速的掠去。
在司徒玉觉得自己已经再也熬不住了的时候,宫若寻终于是抱着司徒玉在一处乱石林立的地方停下,目光在水底上来回搜索了一阵,随即将司徒玉的珠子送入怀中,如玉的手在怀中取出一块水滴形的蓝色玉石出来。
玉石在水下闪着温润的水波纹样的光幕,光幕在一处怪石后面停止停驻。
宫若寻带着司徒玉急掠而去,在司徒玉疑惑的目光下,抱起司徒玉便是朝着那处光亮之处钻了进去。
里面非常狭小,仅供一人才能通过,宫若寻在前,司徒玉随后,在足有一刻钟之后才豁然开朗,水温也是在此时逐渐的温和起来。
而他们二人也终于是出了水面。
司徒玉狼狈的爬上岸,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湿漉漉的岸边上。
艾玛,累死我了。
宫若寻却是目光在溶洞中巡视了一周后,才与司徒玉一般躺在了地上。
司徒玉喘了口气,目光终于是有了些许焦距,看向洞顶,只见洞顶上有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白色尖锥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上面有着不少都是滴着白色的水滴,甚至有些滴落在司徒玉的身上脸上,想着这大概就是钟乳吧,反正也无毒,也懒得去管。
休息了片刻,宫若寻率先起身,对着司徒玉道:你先休息,我出去看一下,顺便找些干树枝来,不会走远,你也不要走开,一定要等我回来。
司徒玉难得见宫若寻用如此慎重的口气跟她说话,重重的点点头,好,我知道。
待宫若寻出了溶洞之后,司徒玉则是再次进入了水中,刚才她在进入溶洞之中时便是发现这水中有着不少肥美的鲜鱼,忙活了这么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趁着宫若寻去拾柴火,她刚好捉几条上来,过会儿烤了来吃。
一会儿工夫,司徒玉便抓了七八条大小不一的活鱼上来,将鱼收拾好后,宫若寻却还未曾回来。
又等了好一会儿后,司徒玉终于是着急了起来,起身朝着溶洞外面走去。
行至洞口处,眸光看向洞外,只见一片绿意盎然的山谷出现在眼前。
司徒玉眸光微眯,难道这就是羊皮地图上所示的仙人谷?貌似方位有些不对呀?对了,刚才宫若寻说是仙人谷外围?难道这山谷到仙人谷还有另外的通道吗?放下心中的探究,司徒玉朝着外面小心翼翼的行去,在方圆两三里处根本没有发现宫若寻的身影,心里也是愈发着急起来。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想到此,对于答应宫若寻的话也不再遵守,朝着外围处走去,穿过高矮不一的植物,终于是在五里外的一处山洞口发现了宫若寻,此时的宫若寻正侧身倒在地上,身旁还有这不少干柴散落着。
司徒玉赶紧奔了过去,在其身上查看了一下,发现其身体温度极高,显然是发烧了。
司徒玉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略带着异香的药丸喂其吃下。
眸光落在宫若寻面上那块银色的面具上,微微闪烁,手指不禁抚了上去,她很好奇,这个云端高阳的高贵世子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要将容貌隐藏起来?可是她在人家不知道的情况下贸贸然的瞧了人家的长相貌似不太好吧?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也不知道不是吗?司徒玉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一只手在宫若寻的面具上来来回回的拉锯着,最终在肚子咕噜噜的叫声中停了下来。
将宫若寻背起来放坐在洞口的岩石边上,朝着山洞口看了一眼,从怀中拿出一块简陋炸弹朝着洞口走了进去。
进入洞口之后,司徒玉微微有些傻眼,山洞里面十分宽阔,而在最里面居然有着不下二十条大小不一的小洞弯弯曲曲的深不见底。
丫的,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这个山洞里有着能够进入仙人谷的入口吗?司徒玉站了一会,没有在山洞内看到任何的动物粪便之类的 东西,想着宫若寻还在洞外,赶紧回身跑了出去。
还好宫若寻并未诡异的消失,司徒玉傻傻的笑了笑,她暗骂自己想太多,背起宫若寻进入山洞,寻了一块平坦的石板将宫若寻放了上去。
随即又出了洞口,将散落在地的干柴也收回洞中。
在石台边上堆了一堆干柴后,司徒玉犯了难,没有打火机,也没有现在必备的火捻子,她难道要钻木取火吗?☆、第九十六章 洗个澡喂个草(求首订,么么哒)看着木材发了会呆,司徒玉无奈的当了回原始人,手都快要磨破了,才堪堪钻出一股青烟出来,还好她事先准备了略微柔软的干草铺设在旁,否则对着一堆木头,猴年马月才能钻出火来。
火顺利的燃烧起来,司徒玉小心翼翼的将其烧旺,才松了口气。
司徒玉想起在溶洞中收拾好的几条肥鱼,起身出了山洞朝着溶洞的方向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鱼用草绳拎了几条回来,在回到山洞的时候,宫若寻已经醒了过来。
在看到她出现在洞中时,凤眸微凝,面色有些清冷,不是叫你在溶洞中等着吗?怎么出来了?啊?哦,我见你迟迟没有回去,心里着急就跑出来查看,还好我出来救了你,不然现在你还躺在外面不知死活嘞。
司徒玉嘴角微抽,她好心出来找他,他不感谢就算了,摆了张臭脸给谁看?宫若寻凤眸凝了凝,过来。
哦。
司徒玉乖乖的走过去,挨着宫若寻坐了下来,随即想着不对呀?她又不是他的*物狗,他一喊她怎么就巴巴的跑了过来,显得她多没出息。
宫若寻瞥了眼坐在他身边司徒玉,凤眸看向烧的正旺的火堆。
司徒玉琢磨着怎么开口找回场子,见宫若寻看着火堆便幽幽的开口道:我忘记带火捻子了,钻木取火可是累疯我了。
司徒玉很是懊恼,当初出门的时候,她盐巴调料什么的带了一堆,唯一忘了的却是最重要的火捻子,真是百密一疏。
宫若寻唇角微勾,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捻子递给司徒玉,拿去。
司徒玉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我勒个擦,她真是傻透了,怎么就没想到宫若寻那里会有火捻子?现在好死不死的跟人家抱怨说自己钻木取火,她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她。
你先烤火,将衣物烤干,如今天色已晚,今日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在找出口。
宫若寻说完在火堆中拿出几个柴火放在不远处,添了些干柴,架起一个架子熟练的烤起了鱼。
司徒玉点点头,将斗篷脱下来放在火旁烤着,回头看着宫若寻手脚利落的翻烤着鱼,将自己斗篷内系着的一个小包裹扔了过去。
宫若寻接过包裹,拿出里面的瓶瓶罐罐,回眸看了司徒玉一眼后继续烤鱼。
在司徒玉的衣物烤干之后,鱼也烤熟了,司徒玉走到宫若寻所在的火堆旁,伸手接过宫若寻递给她的烤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小心卡到。
宫若寻一边细细的咀嚼着烤鱼,一边不忘提醒狼吞虎咽的司徒玉。
司徒玉咧嘴笑笑,动作稍微斯文了些,边吃边道:这鱼真香,没想到我有朝一日能够吃到云端高阳的寻世子所烤的鱼,真是不枉此生了。
宫若寻眸光淡淡,面具下的眉毛却是微挑。
司徒玉咂咂嘴,感受着满口香酥,然后又道:世人都说寻世子天人之姿,高贵无匹,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能够见上你一面,甚至是听你说句话都是醉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宫若寻不置可否,你也是与世人一样的想法?嗯?司徒玉抬头看着宫若寻,眸光闪了闪,话锋一转,话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看热闹。
宫若寻唇角微勾。
额?看热闹?谁的热闹?秦王和漠北大陆的那两个?司徒玉顿时来了精神。
都有。
凤眸在司徒玉的小脸儿上扫了扫,眸光逐渐幽深。
哦,那你知道仙人谷的入口?司徒玉咽下口中的鱼肉,随口一问。
嗯,偶然获得一块人皮地图,上面标有入口。
司徒玉一怔,人皮地图?难道跟她的那块差不多?或者她的那块也是人……人皮……地图?小心肝儿顿时颤啊颤的,这些个古人好端端的弄什么人皮做地图?太惊悚了有木有。
这么隐秘的东西你为何不瞒着我?司徒玉看着宫若寻略带疑惑。
你是我的人。
宫若寻声音淡淡,低着头优雅的吃着烤鱼。
司徒玉呆愣愣的看着宫若寻,嘴里还叼着鱼却忘记了咬下去,她是他的人?她顿觉天雷滚滚,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难道他真喜欢男的?完了,事情大大滴不妙了。
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
可我们也才刚刚认识不是吗?司徒玉试图让他明白,他是堂堂的护国世子,做事不能太过于草率。
嗯,确实如此。
宫若寻点点头。
司徒玉吞下口中的鱼肉,那你……吃完早些休息。
宫若寻说完径自在火堆旁躺下,显然不想多说。
司徒玉眨了眨眼,看着宫若寻的背影,心里暗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呀?瞧着宫若寻半晌没有动静,司徒玉有些不放心的凑了过去,见其露出面具外面的肌肤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略显紊乱,面具下的薄唇紧紧的抿着。
心下一惊,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脖颈处,烫,如火的烫,刚才明明还那么淡然的烤鱼,跟她说话,原来都是他强撑着的吗?视线扫过那面具下紧紧抿着的薄唇,司徒玉眸光微闪,从怀中拿出玉瓶,将带着异香的药丸又给他喂了一颗下去,守在一旁等他体温降下来时,才稍感安心的在另一处火堆旁躺下。
本以为会难以入眠,可谁知刚躺下来,眼睛一闭,她就睡得人事不省。
半梦半醒间,一股冷彻骨髓的寒意在身体中胡乱的窜动着,身子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冷,彻骨的冷,她唯一能够感知的就是冷。
脑海中一幕一幕的回放着她与司琼一起训练,一起做任务,点点滴滴,直至画面停止在她对着他扣动扳机的那一幕。
疼,心好疼。
她刻意忘记忽略的,一直不敢去正视的,现在确是加倍的疼痛。
满心的悔,像是一根刺哽在喉间,她恨她的自私,她恨她没有看懂他。
意识朦胧间,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眉眼,似是在仔细刻画一般,细致轻柔。
不时有着带着酸甜的汁液被喂进她的口中,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如此轻柔的照顾她,可是眼皮就跟用胶水粘住了般,睁也睁不开。
等她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异的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居然是她停放马车的小客栈。
我勒个擦,什么情况啊?司徒玉满头雾水爬起来,目光在自己身上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宫若寻呢?他们不是进入到那个秘密通道然后要一起去仙人谷的吗?为什么她会在小客栈?难道是宫若寻送她来的吗?司徒玉满心的疑问,却无人能够给她解答。
叹了口气,在铺上调息了一番,发现原本无法掌控的强大内力稍微能够掌控了些许。
是宫若寻帮忙的吗?那他有没有看穿她是女人的身份?或者是因为看穿了她是女人,所以情感受挫,一怒之下将她给扔在这里的?不对呀?他怎么知道她在这个小客栈订了房的?司徒玉越想越乱,最后跑出去找到小二问了一番,结果小二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她是何时回的客栈。
司徒玉无奈的回到房间,收拾了一番,决定回圣城,不管宫若寻是什么意思,最终他还不是得回家嘛。
她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没啥意思不是。
司徒玉雇了个车夫驾车回到了圣城,马车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停下。
拿了些碎银正准备打发车夫离开。
车帘突然一动,一道玄色的影子窜到车内。
司徒玉抬眼望去,见其正是在仙人谷外围所遇见的耶律寒,不过其面容有些脏污,头发也有些蓬蓬的挂下不少头发丝儿下来,看上去颇有些狼狈。
嗨,咱们又见面了。
耶律寒笑嘻嘻的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对着司徒玉笑的人畜无害。
人生何处不相逢?耶律兄别来无恙啊?司徒玉亦是皮笑肉不笑。
当然无恙,话说,那ri你突然消失去了哪里?耶律寒依旧笑的人畜无害,可司徒玉却是知道他此时手中的那把匕首随时能够飞起伤人。
消失?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司徒玉自然不会告诉他关于仙人谷的任何情况。
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玉兄弟,你我兄弟相称,又花前月下生死与共过,还如此防备与我可是不太友好啊。
耶律寒对着司徒玉眨了眨眼,纤白的手指对着匕身弹了一下,匕首一颤,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司徒玉淡淡一笑,花前月下谈不上,生死与共倒是靠点边儿,不知道耶律兄找我到底所为何事?让开,让开。
马车外的街道上一片吵嚷声响起。
可知道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嘈杂的街道上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司徒玉撩开车帘朝外看了眼,只见一个俊美不凡的黑衣少年端坐于白马之上,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司徒玉眉毛一挑,端云鹤?回主子,那淫贼刚才从巷子里逃窜出来便不见了踪影,如今恐怕是隐于街上的哪辆马车之中。
一个侍卫恭敬的立于端云鹤的马下回话。
司徒玉眸子微眯,见那回话的侍卫正拿着一张画像,眸光在那画像上扫了一眼然后看向耶律寒,见其面色此时微微有些僵硬,心里顿时有些了然。
耶律寒眸光微微闪烁,对着司徒玉笑着道:你瞧你,真是没情趣,我这不是觉得好不容易才认识一个像你这么好玩的兄弟,大费周章的来寻你玩耍的嘛。
哦?耶律兄如此好玩你家二皇兄可知道?司徒玉瞥了耶律寒一眼,眸中带着丝丝的笑意。
嘿嘿,你知道的,难得出来一趟,总得玩得尽兴嘛!耶律寒眼珠子眨啊眨的,避重就轻,你不准备走吗?去哪里?司徒玉闲闲的开口。
你总不能就这么停在这街口吧?不然咱们去*耍耍,我听说怡红院里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水灵的很,不如咱们去鉴赏鉴赏你觉得怎么样?耶律寒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司徒玉,那兴奋的小模样跟打了鸡血似的。
司徒玉瞥了耶律寒一眼,你想开荤?话音刚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正打量着她,抬眸望去,却见端云鹤正满眼探究的看着她,心里微微一凛,现在她男装打扮,他会认出她吗?耶律寒一听开荤二字,唇角微抽,随即笑嘻嘻的道:先去见识一下,若是碰到合适的,开个荤有啥的。
可现在你可能大概已经走不开了呢。
司徒玉淡淡一笑,趁着耶律寒还在故作满脸陶醉时一脚将其踹出车外。
哎哟……耶律寒没想到司徒玉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暴起踹人,捂着摔疼的屁股指着司徒玉的马车,该死的玉面妖狐,不是说好要一起玩耍的吗?如今将小爷我踹出来是算咋个意思嘛。
呵呵,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就不能陪耶律兄玩耍了,在下瞧着耶律兄如此寂寞,不如就让他们先陪你耍一耍吧。
司徒玉放下车帘,让车夫驾车离开。
他在那里。
一个侍卫听到响动,眼尖的一眼就认出耶律寒是他们要抓的淫贼。
耶律寒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司徒玉远去的马车大喊:该死的臭狐狸,你给小爷我等着,下次再给小爷碰到你,看小爷不揪光你的头发当毽子踢。
瞥了眼越来越近的侍卫,耶律寒身子一动,快速的飞掠出去。
追。
端云鹤瞥了眼耶律寒飞掠而去的背影淡漠的下令。
凤眸望着司徒玉渐渐驶离的马车闪过一抹疑惑,随即调转马头朝着司徒玉的马车追去。
司徒玉听到马蹄声,眸光微微一凝,好一个端云鹤,到底是皇室之人,疑心病果然够重。
公子请留步。
端云鹤策马越过司徒玉的马车,将马车拦住。
这位公子拦住在下有何贵干?司徒玉撩起车帘,压低声音一脸淡然的问道。
适才在下见一名年轻男子从公子的车上逃窜而出,不知公子与他可有关系?端云鹤仔细的打量着司徒玉,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异。
只是一个上错车的,并无任何关系,公子还有何事?司徒玉语气淡淡,冷眼的看着端云鹤。
此贼喜好龙阳,而且武功高强,在下见公子气度不凡,不知公子家住何处,不如由在下护送公子回去以防万一。
司徒玉眉毛一挑,管的够宽的。
不过一个毛贼而已,在下还对付的了,多谢公子好意了。
司徒玉淡淡拒绝。
既然如此,公子要多加小心才是。
凤眸在司徒玉脸上扫视着,熟悉的感觉确是挥之不去。
走吧。
司徒玉声音淡淡,对着驾车的车夫道。
端云鹤策马让开,在司徒玉的马车经过其身侧之时,再次开口道:且慢。
司徒玉心下暗惊,难道他看出什么了?缓缓地掀开帘子朝着端云鹤望去。
端云鹤凤眸微凝,在司徒玉的面容上仔细的看了片刻道:公子与在下可是见过面?在下时常在街上走动,并不记得与公子见过。
司徒玉摇摇头,眸中无波无澜。
是吗?端云鹤眉头微蹙,如果未曾见过,那他心中的怪异之感是从何而来?若无事,在下先行一步了。
司徒玉放下帘子,马车重新驶离,留下端云鹤坐在马上神色难辨。
司徒玉打发走车夫,另寻了处隐秘的地方乔装一番,终于是潜回了思玉阁,莲儿见司徒玉回来,急忙上前拉住司徒玉,从上到下的一顿的打量。
司徒玉笑了笑道:怎么,难道你家小姐我出门一趟,你就不认识了吗?小姐,你的功力……莲儿满脸惊讶,原本司徒玉自从三年前的那次意外之后,功力尽失,如今居然隐隐有着些许的波动,真是难以相信。
嗯。
司徒玉点点头,自是知道莲儿心里的想法,她们的武功同宗同源,莲儿自是能够看出她的变化的。
不过,宫若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小姐,你走的这几日府中的三夫人带着众位夫人和小姐都来了好些趟了,都被莲儿挡了回去,可莲儿估摸着三夫人没那么容易打发。
司徒玉一声冷哼:先晾着吧。
生活在高门大户里的女人们,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遇到司徒玉这样一个奇葩也算是她们运气差,原本见司徒天对司徒玉态度好转,想着来思玉阁巴结一下,兴许能捞到些好处,结果连门都没让进,众人虽然心里不爽,但也没人敢表现出来。
在坚持了几天依旧未曾得到有用的进展后,几个女人便各自散去了,没有再来自讨没趣。
司徒玉当然也乐得清闲,在思玉阁做了几天米虫之后,这一天有人不让她清闲了。
据说司徒将军府来了一位贵客,正是司徒玉在赏花宴上认识的那个南赵的太子,司徒天差人让司徒玉去前厅,司徒玉在知道来人是赵卿之后脸色顿时就变了变。
丫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的玩耍了,偌大的圣城没他玩得地方了吗?偏偏跑到她们司徒府得瑟个什么劲儿?心里将赵卿骂了个外焦里嫩,依然是躲不过要去见的命运,丫的居然敢放话说见不到她人就不走,妈蛋,当司徒府是你家的不成?丫的既然要见她,她也得好好准备准备不是。
对着站在一边发愣的莲儿道:叫人打水过来,你家小姐我要沐浴,最好放它个一箩筐的花瓣,你家小姐我今天突然爱上了花的香味儿。
莲儿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她家小姐的话对她来说堪比圣旨,听完司徒玉的吩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一会儿工夫就将浴桶放满了热水,就连那一篮子的花瓣也是准备的妥妥帖帖的。
司徒玉满意的点点头,这要是搁现代直接多喷点香水也就搞定的事情,在这古代却是要利用这花瓣儿浴才能完成,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她也能弄个发明香水什么,然后在这里做个钱多的用银票当厕纸的土豪,每天吆喝一大堆的人前呼后拥的伺候着,那该多么惬意……小姐,水都准备好了,现在……沐浴?莲儿最怕她家小姐一张脸变来变去的,自从大婚未成之后,她家小姐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之后肯定就没什么好事,她心里好怕呀。
沐浴,怎么不沐浴呢?哈哈,你家小姐我还指望着沐浴之后香气撩人呢。
哈哈哈,南赵太子,你等着,看老娘不熏死你这丫的。
你不是风/流倜傥,准备拿她来试东秦这趟水的嘛,那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也不枉老娘焚香沐浴只为了见你。
莲儿,熏蟑螂的那个熏香昨日是不是真的用来熏我的新衣裳了?司徒玉看向莲儿的眸子贼亮贼亮的。
莲儿点点头,她对不起她家小姐,昨天好死不死的心血来潮给她家小姐熏衣服,竟然用错了熏香,好好的几件仙衣阁出品,被她熏得没法再穿了。
好啊,真是太好了,你过会就拿……嗯红色的吧,哈哈,你家小姐我太英明神武了,对,就红色。
司徒玉笑着看着莲儿,这丫头做事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熏错了衣服也能派上大用场,真是太适合她了有木有。
小……小姐,那个衣服还能穿吗?她家小姐到底要做什么呀?莲儿怎么看都觉得她家小姐有点快疯了的赶脚,越想心里越是毛毛的。
矮油,你别管,按照我说的做,你家小姐我自有主张。
莲儿在司徒玉强烈的要求下,到底还是帮司徒玉穿上了那件被熏香熏得变了味道的红色轻纱长裙,在司徒玉一通涂涂抹抹之后,一张原本倾城绝色的容颜一会儿工夫就变成了司徒玉惯常示人的面容。
莲儿有些惋惜的看了看司徒玉画好的小脸儿,若不是形势所迫,她家小姐以真面目示人多美呀,明明拥有倾国倾城的天姿国色,偏要将美丽的容颜掩于那薄粉之下,唉!真可惜。
好了,大功告成。
司徒玉捧过莲儿的脸蛋吧唧一口,随即便是轻盈的出了门。
南赵太子是吧,不见他就不走是吧?她今儿个就让他好好见见,欢喜的见见,好好的玩耍,非得叫他万分的‘满意’才行。
莲儿目瞪口呆的看了眼司徒玉离开的背影,半晌才缓过神来,刚才亲她的是她家小姐没错吗?某个房檐隐秘处,暗影手一抖直接就是从房檐上摔了下来。
主子,你的节操呢?司徒玉忍着自己身上散发的味道,终于是来到了司徒府的前厅,大厅内丫鬟们不停的穿梭,茶水点心水果不要钱似的拼命朝着前厅送去。
这是什么节奏?看着丫鬟们面目羞红却是各个拼了命似的朝着前厅凑合。
司徒玉眸光微眯,丫的,这水果,这点心,这茶水,不都是公家财产吗?亏这些个丫头各个的以权谋私,简直是……我勒个擦,该死的赵卿,来一次她们司徒府是要损失多少呀?亏得她不当家,不然还不给她心疼死。
目光看向坐在主位司徒天下首的赵卿,只见其一身拉风的红色锦缎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夸张的四爪金龙,头戴玉冠,雪肤玉颜,俊美不羁,惹得司徒府内众多女婢频频注目殷勤的穿梭。
而那个引起司徒府众女婢惷心荡漾的人,此时正悠闲的在身边的茶几上挑捡着吃食,细细的品尝,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是在自家般毫不拘束。
尼玛,还真当是你自己家了吗?司徒玉心里莫名的就是不舒服,丫的,不就是邻国的太子嘛,她们司徒府有必要对他如此客气吗?有必要吗?玉儿,你终于来了。
见司徒玉缓缓的走进大厅,赵卿笑嘻嘻的站起身便迎了上去。
凤眸细细的打量着司徒玉,一身红色轻纱长裙,身姿款款而行,长裙随着走动而缓缓的飘逸着,看上去分外灵动飘逸,三千青丝编了从未见过的花样松松的盘于头上,下面则是随意的披散着,黑亮如瀑,青丝及腰。
找我何事?司徒玉翻了个白眼,这丫的比她在司徒府的待遇好了不知多少倍,特么还能不能让人心态平和的生活了。
玉儿,怎么不欢迎本太子吗?赵卿一脸的笑意,一双晶亮如星的眸子对着司徒玉眨呀眨的。
丫的,还知道她不欢迎他呀。
欢不欢迎你不也来了吗?司徒玉撇撇嘴,对某人眨的泛酸的眼眸一点也不买账,只当是某人眼睛抽筋了,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便是在司徒天的下首,赵卿的对面坐了下来。
拿起丫鬟刚刚倒好的茶轻抿了一口,看了眼赵卿旁边茶几上摆的满满的茶点水果和自己旁边独独一杯茶笑着道:爹爹,何时开始府中如此奢侈了?这么多茶点水果哪里吃得完?这不是暴遣天物嘛。
玉儿,不是你让府里的丫鬟们准备的吗?司徒天略微有些诧异的看向司徒玉。
啊?司徒玉也是一愣,她何时要人准备东西给这丫的吃她怎么不知道?目光扫向来回穿梭的丫鬟婆子们,见众人均是低着头躲着她的视线,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
矮油,玉儿,虽然你对本太子十分的热情,但本太子是不会笑话你的啦。
赵卿笑嘻嘻的看着司徒玉扫来扫去的目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然后合上在打开,一套动作端的是行云流水,风/流倜傥。
热情个鬼,你来找我做什么赶紧说,我忙得很。
司徒玉瞥了眼赵卿sao包的样子,嘴角微抽,她很想问他,如今虽然*灿烂,但也没热到需要扇风的时候吧?你这么捉急做什么?本太子这才刚见到你,你怎么就赶上人了呢?司徒将军看见了不太好吧?赵卿笑米米的看着司徒玉一脸嫌恶的样子,随后转过头看向司徒天道。
是啊,玉儿,南赵太子乃是东秦的贵客,如今莅临我们将军府也是我们的荣幸,怎好如此失礼呢?司徒天的视线在赵卿与司徒玉的身上来回的转动,笑容愈发的深切起来。
司徒玉撇撇嘴,南赵太子嘛,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没有。
所以,关她啥事?女儿这几日忙着酿酒,没空理会无谓的闲杂人等,既然吃饱了喝足了那就赶紧回吧,将军府虽然不穷,但也经不住这么挥霍。
司徒玉对着端着点心试图再次进入大厅的某个丫鬟盯过去,眸光淡淡嘴角含笑。
吓得那个原本一脸红润的小丫鬟脸色一白,转身便是跑了开去,在出了大厅的门槛时,身子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直看得司徒玉目瞪口呆,心想,后面又没有狼,你跑什么呀?啧啧,玉儿,虽然本太子知道你喜欢我,但也用不着醋劲儿如此大吧,你看你一瞪眼把人家小丫头吓得……赵卿对着站在一边伺候的随身侍卫道: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若是伤着了本太子多过意不去。
那侍卫急忙点头跑出去查看。
喜欢你个大头鬼。
司徒玉斜睨了赵卿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喜欢他了?她很讨厌他他怎么就没看出来?玉儿,你就别口是心非了,在太后的赏花宴上,你我一见如故,司徒将军对本太子也是十分喜爱,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如我们就……玉儿,既然南赵太子来了,你就好好招待一下,为父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作陪了。
司徒天满脸笑容的看了看‘打情骂俏’的二人,非常‘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看着司徒天快步离开的背影,司徒玉银牙紧咬,司徒老头他敢说他不是卖女求荣吗?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司徒天一走,司徒玉便冷冷的开口道。
玉儿,你别这么冷淡好不好,本太子难得来一趟,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本太子呢?看着司徒天的背影消失,赵卿便笑嘻嘻的离座,在司徒玉的身边坐下。
既然无事,那玉儿也不好强留于你,玉儿还有事要忙,拜拜不送啊。
司徒玉说完站起身,朝着大厅外面走去。
赵卿看着司徒玉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眸光微眯,随即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一笑之间,倾城如玉,惹得众多丫鬟婆子引颈观望。
司徒玉扫了扫驻足观望的众人,知道赵卿已是跟了上来,步伐未做停顿,直接便是朝着思玉阁走去。
*灿烂,微风习习,赵卿紧随在司徒玉的身后,凤眸含笑的看着司徒玉的背影。
司徒玉对于赵卿的视线毫不理会,眸光略过前方的红色廊桥时,微微眨了眨。
玉姐姐。
一道略显稚嫩的女声似带着惊喜的响起。
司徒玉看向从廊桥中间石桌前站起来的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赫然便是司徒晴,司徒云,司徒筱三个女人。
在司徒玉看向她们之时,她们三人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司徒玉和她身后的赵卿。
赵卿一身红色锦缎长袍,头戴玉冠,雪肤玉颜,俊美不凡,加上脸上无时不在的轻佻笑容,一时间竟也让三个女子心神荡漾,面容均是一片绯红。
玉姐姐今儿个倒是好雅兴,不知这位公子是那家的?看着倒是面生的紧。
司徒晴目光在司徒玉和赵卿的身上来回扫视了片刻,面带娇羞。
司徒玉淡淡一笑,她就是去了前厅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几个就聚在了这里,当真好雅兴。
在下赵卿,几位便是司徒将军德才兼备貌美如花的千金吧,真是久仰久仰。
赵卿凤眸频频放电,一把纸扇摇啊摇,端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小女司徒晴见过南赵太子殿下。
司徒晴眸光微闪,没想到司徒玉这个废物居然又勾搭上了南赵太子,曼妙的身子对着赵卿盈盈一礼,抬起头时,一双眸子娇羞顾盼。
司徒云与司徒筱也同时对着赵卿盈盈一礼,二人的小脸儿也已是红粉一片,一时间廊桥之上的风景独美,气氛绮丽*。
司徒云懒得看戏,径自抬步准备回思玉阁。
玉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赵卿撇开其它三女,朝着司徒玉追去。
太子殿下……司徒晴眼见赵卿要随着司徒玉离去,眸光微暗,略显急切的追在赵卿的后面。
司徒玉停下脚步,回眸看了眼追上来的司徒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晴儿可有空闲?司徒晴略微有些迟疑,不明白司徒玉什么意思。
南赵太子对咱们司徒将军府十分好奇,你若是有空可以带南赵太子殿下四处走走,也替咱们爹爹尽尽地主之谊可好?司徒晴闻言一怔,心里却是暗喜,急忙回道:晴儿有空。
司徒玉点头微笑,看向赵卿道:那太子殿下请吧。
赵卿摇摇纸扇,本太子听闻玉儿的思玉阁是个十分雅致的地方,不如就先去那里瞧瞧。
太子殿下,这里离小女的晴雨阁比较近,不如您先随晴儿一起看过晴雨阁之后再去思玉阁可好?司徒晴上前一步,娇小的身子靠近赵卿,伸出纤细的手指对着晴雨阁的方向指了指。
赵卿巧妙的避开司徒晴的碰触,轻摇纸扇,晴雨阁可有梨花?若有的话,那本太子说什么都是会去上一趟的。
司徒玉闻言心里一塞,妈蛋,就知道他没那么好糊弄。
太子殿下,府内除了思玉阁玉姐姐当年为了燕王种下的十余棵梨树外,别处是没有梨树的。
司徒晴满脸遗憾,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司徒玉被燕王未娶先休天下皆知,看她还如何*南赵太子。
司徒玉瞥了眼司徒晴,唇角微勾。
哦?那倒是枉费了晴儿一番美意了,本太子着实喜欢梨花呢。
赵卿略带遗憾的摇摇头,随即又道:晴儿小姐这么热心,又这么有空,不知能否帮本太子一个忙呢?司徒晴闻言一喜,急忙点点头道: 只要是能够帮得到太子殿下,晴儿自是乐意之至。
赵卿摇摇纸扇,略显难为情的道:最近本太子被马儿闹得心神不宁,这匹马儿乃是本太子最为宝贝的好马,可是因为最近刚离开南赵,许久不曾好好吃食,颇让本太子费心。
太子殿下,那马儿可是病了,我们府中有兽医不如晴儿唤他来给太子殿下的马儿瞧瞧?司徒晴闻言眸光微闪,一张小脸儿也是带了些许兴奋的光彩。
兽医倒是不必请了,本太子瞧着晴儿这么空闲又乐于助人,不如晴儿就帮忙给马儿洗个澡喂个草,晴儿这么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大美人往它跟前一站,本太子认为那马儿就算再劣的性子也会乖乖听话的。
赵卿说的云淡风轻,凤眸对着司徒晴眨了眨。
司徒晴一张娇红的小脸儿瞬间僵硬,半晌未曾缓过神儿来。
☆、第九十七章 幸好提前吃了药(求首订么么哒)司徒玉瞥了眼赵卿,丫的,倒也是个下得去手的狠人,瞧他把人家小姑娘给惊的,石化了半天愣是反应不过来。
赵卿对着司徒玉挑了挑眉,笑的高深莫测。
司徒玉一声冷哼,瞥了眼石化当场的司徒晴,转身朝着思玉阁走去。
自己凑上去让人家羞辱,真给司徒将军府长脸啊!赵卿自然的紧随其后,一直到思玉阁门口时才停下脚步。
赵卿抬眸看向门上的牌匾,在看到思玉阁三个字的时候凤眸微微眯起。
司徒玉瞥了眼赵卿,这便是玉儿所住的小院,按说南赵太子不太方便进入,不过如今你既然来了,玉儿也不好赶你走的。
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卿笑嘻嘻的抬脚进了小院儿。
但见院子虽然不大,却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各色花草竞相开放,在小院的房子前方,种着十几颗盛开的梨花树,微风拂过,梨花瓣儿随风簌簌飘落。
司徒玉此时正朝着梨花树行去,行走间梨花瓣儿缓缓飘落在身子四周,红衣白花,对比十分鲜明,但见那红衣女子身姿曼妙,洒脱不羁,毫不扭捏造作,仅一个背影便教人记在心中再难忘记。
缓步跟上去,见司徒玉此时正看着漫天飞扬的梨花瓣儿失神,心思一动开口道:听闻司徒二小姐三年前在灵慧山上梨花树下对燕王一见倾心,在那之后便是在自己的院中种满了梨树,慰藉相思,如今一见,果然传言也是可信的。
司徒玉未曾理会赵卿所言,东秦人人知道的事情他还好意思拿出来当笑话说?看了眼漫天飞舞的梨花咂咂嘴道:白瞎了这许多花瓣儿,要是收集起来酿酒也是不错呢。
嗯?赵卿明显一怔,他刚才所说的话她居然不以为意?而且竟然心疼这开败而落的花瓣儿?他还以为她失神是因为想起了燕王……心里竟然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暗喜,甩甩头,笑着道:还以为你说酿酒只是敷衍之词,如今你这么说我倒是相信了,既然要酿酒,现在不采集梨花还等什么呢?花开在枝头如此娇贵,怎么舍得摘掉呢?要是能够将这开败而落的花瓣儿收集起来就好了。
司徒玉刻意与赵卿保持着一段距离,背对着赵卿缓缓的说道,眉眼间却是贼亮贼亮的。
若是莲儿此时看到的话,定然会知道她家小姐又在动歪心思了。
这有何难,包在我身上了。
赵卿笑了笑,对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儿挥动了几下手臂,原本随风舞动的花瓣儿便是轻而易举的被其敛至一起。
莲儿那丫头此时乐颠颠儿的跑了过来,手中刚好是拿了一个篮子放在了赵卿身边,赵卿也未多话,直接将收集到的花瓣儿放入篮中,继续对着天空挥舞着手臂。
司徒玉转过头,对着莲儿眨眨眼,莲儿咬着牙憋着笑意,小脸已是一片通红,她就知道,她家小姐让南赵太子进思玉阁是别有用心,如今看到那人不停的挥舞手臂更加确定了那人是被她家小姐诓了做那个……什么来着?对了,是免费劳力。
司徒玉见莲儿憋得痛苦,斜睨了她一眼道:莲儿,要你准备的酒曲子可弄好了?早就准备好了,如今就在库房,莲儿这就唤人搬过来。
莲儿与司徒玉站在一起,自然是闻到了司徒玉身上浓烈的熏香和花香味,皱着鼻子直想打喷嚏。
去吧。
司徒玉见莲儿的异样,笑米米的拍了拍莲儿的肩膀,对着莲儿使了个眼色。
哦。
莲儿揉了揉鼻头,利落的跑了开去。
司徒玉看着忙得根本停不下来的赵卿,眉眼弯弯,叫他走不走,非得跟了来,唉!她也很无奈呀。
莲儿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是带着几个侍卫抬来不少坛子之类的酿酒必备品,对着司徒玉眨眨眼,司徒玉笑米米的点点头。
太子殿下,篮子已经满了,不如咱们开始酿酒如何?司徒玉眉眼含笑,对着不停忙活的赵卿喊道。
好啊。
赵卿将手中的花瓣儿放入篮子中,笑嘻嘻的答道,一张玉颜已是有些泛红,额头上也不满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司徒玉将酒曲子递给赵卿,身子也随之朝着赵卿凑了过去,赵卿笑米米的打开酒曲子,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将一应用具分门别类,一阵异香传入鼻尖,合着酒曲子的味道,一经混合,鼻子顿时有些发痒。
阿嚏……阿嚏……鼻子酸痒难耐,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赵卿已是眼含热泪,捏着酒曲子,泪眼模糊的看向司徒玉。
矮油,酒曲子……你做什么呀?好不容易找来的酒曲子就这么被你祸害了。
司徒玉微微蹙眉,面色有些不悦,心里却早已笑翻了天。
对不……阿嚏……起……阿嚏……南赵太子乃是金枝玉叶,口水什么的……唉,咱们勉为其难将就着酿几坛算了。
司徒玉面现为难,眼带失望,嘴角却是隐着一丝笑意。
好……阿嚏……阿嚏……司徒玉拿起花篮,又凑近了些许,快点啊,玉儿对酿酒不是很精通,素闻南赵太子多才多艺,对酿酒之事十分精通,如今玉儿能得太子亲自酿制甜酒,实在是天大的幸福。
阿嚏……你知道……阿嚏……就好。
这什么酒曲子,劣质的吧?这么呛人,但关键时刻他可不能输下阵来,必须在这丫头面前露一手才行。
忍着停不下来的喷嚏,赵卿果然是行云流水的酿起了酒。
伴着停不下来的喷嚏,某人终于是酿制了两坛子的‘酒’。
司徒玉笑米米的看着两坛子酒,对着赵卿竖起大拇指道:南赵太子果然名不虚传,酿酒这么困难复杂之事都做得如此行云流水,玉儿对太子您的崇拜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说话间身子又是朝着赵卿凑了凑。
哪里……阿嚏……哪里,小事而已,你不用太过谢我……阿嚏……待酒窖藏一段时间后,你可得请我来品尝啊。
赵卿忍着喷嚏笑,鼻头红红的,泪眼汪汪的虽然狼狈却依然极力的保持着风度。
诶,太子帮忙酿制的好酒玉儿怎能自己独食呢?到时候定然请太子前来品尝。
司徒玉直直点头,她才‘舍不得’喝呢,怎么着也得留给他品尝才是,哈哈。
好……阿嚏,一言为定。
赵卿揉了揉红透了的鼻头,既然酒已经酿制好了,本太子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
太子还有事要忙吗?如果不急的话,玉儿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太子可以在玉儿这里用过午膳再走也不迟。
司徒玉面露惋惜,十分想要尽尽地主之谊。
不用了,阿嚏……如今身子不适的很,还是尽快去找个御医瞧瞧为好,告辞了。
赵卿对着司徒玉拱拱手,不待司徒玉言语,身子已是快步的朝着思玉阁门口而去。
司徒玉看着赵卿显然带着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再也隐忍不住,片刻才转过身对着站在远处的莲儿道:将这两坛酒找地方埋了。
莲儿朝着司徒玉走近几步远远的停住,疑惑的道:小姐,这两坛酒还要?她明明看到那南赵太子喷了好多口水在里面……司徒玉笑的见牙不见眼。
要,怎么不要,你且埋起来吧。
小姐,那梨花醉还酿制吗?酿,怎么不酿?明日早起摘花酿制,带着露水的花酿制起来才最为可口,这回用的酒曲子可不能弄混了啊。
是。
莲儿点点头,心里暗想,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们家小姐,太可怕了啊。
小姐,浴桶已经放满了热水,您……您还是赶紧去沐浴一下吧,仙衣阁今日送来不少衣物,小姐您……还是……嗯……知道了,幸好提前吃了药,不然……啧啧,南赵太子就是铁一般的杯具啊。
司徒玉点点头,朝着房间走去。
莲儿对于司徒玉的话深有同感,若不是她也提前吃了解药,如今恐怕比之那个南赵太子还要悲剧吧。
司徒玉洗去身上的异香,自己翻出一件白色轻纱长裙穿上,看着铜镜中那飘然若仙的身姿和倾城绝色的容颜,黛眉微蹙,南赵太子如今上门拜访之事恐怕圣城的几位大咖已经知晓,就是不知道各位的反应如何呢?而且在回来的这几天内,暗阁一直暗中查探,得到的消息却是宫若寻一直在世子府中未曾出去过。
可是,他明明与她一起在仙人谷同生共死了一回不是吗?唉,看不透。
老皇帝寿宴在即,各国使者纷纷来贺,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容易出乱子,而她才刚被燕王拒婚,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如何自保是此时她最需要做的。
而经过赵卿之事后,思玉阁也消停了几日,这天一早司徒玉便收到了一张拜帖。
居然是司徒玉在参加百花宴时认识的白展,邀请她一同去西郊踏青。
司徒玉看着手中烫金的拜帖,疑惑的看向莲儿道:郊游的话……东郊不是更加开阔些?莲儿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是,不过西郊紧邻秦赖湖,现在正值春季,湖光山色,山美水美,选择西郊也是不错的。
话虽如此,但东郊不是也有雪融湖,紧邻秦岭山,湖水由白雪而化,清澈异常,应该更是个好去处吧?司徒玉不置可否,白展为人看着彬彬有礼,清朗阳光,正常的官宦人家的公子们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他却是邀请她去游玩,不得不让她怀疑。
小姐,您这几天闷在家里不是闲无聊吗?不如就出去散散心也好。
莲儿开口劝解道。
在家里无聊着也挺好的,至少咱们可以研究着吃点什么。
司徒玉摇摇头,表示对内什么郊游骑马不感兴趣。
小姐,如今天气晴朗,出去游玩一下也是挺不错的,莫不是您怕了那个白公子?听说他为人极为的正直明朗,即使皇亲国戚也是丝毫不惧的。
莲儿你说笑话呢吧?我司徒玉难道还怕了那个小受不成?小姐,什么是小受?小受就是……啊,没什么,你去看看小厨房做的蛋糕如何了,做好了就端来给你家小姐我。
司徒玉瞥了眼莲儿充满疑惑的小眼神,想着不能带坏人家小姑娘,适时地找了个话题转移莲儿的注意力。
莲儿闻言急忙去小厨房拿蛋糕,她家小姐虽然对穿衣不是很讲究,可是在吃的方面及其刁钻,许多吃食她都未曾听闻过,她家小姐却如数家珍,说得出来便做得出来,真的非常的厉害,连对做吃的极为拿手的她都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
如今的小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呢?跟以往比较而言,她还是喜欢现在的小姐,虽然有时候比较难搞,但是不再什么事情都憋闷在心里,她看着也是欢喜的。
司徒玉放下手中的杂书,望向门口处,这些天百无聊赖她也是将蛋糕的制作之法交给了莲儿,莲儿心灵手巧,一点就通,如今做出来的蛋糕比之她做的也不逞多让,都能拿出去出/售了,在赞叹之余,司徒玉又琢磨着是不是也开个蛋糕店,赚个盆满钵满的,好早早实现她做个有格调的土豪的梦想?小姐,今儿个刚做了草莓蛋糕,宫里赏的草莓又大又红,听说是南赵太子从南赵带来的草莓秧苗所结,昨儿个老爷得了皇上的赏赐便一股脑的送来了思玉阁,莲儿想着小姐喜欢水果蛋糕,便做了许多呢。
莲儿在司徒玉脑洞大开无法自拔的时候适时的出来救主,端着一托盘的各式糕点进了屋。
呀,这么好看?你这丫头是不是也是穿越而来的,怎么想到做这么漂亮的蛋糕的?司徒玉见着莲儿端来的蛋糕,一眼就黏在了那盘覆着草莓酱的蛋糕上。
看起来纷嫩诱人,做得堪比后世的盒装草莓酱,这丫头太有才了吧?她真是捡到宝了呢。
小姐,什么是穿越?莲儿丫头抓住没听明白的字眼,好奇的看着司徒玉问道。
呀,就是厉害的意思。
司徒玉摸了摸鼻子,一激动差点把老底儿都给交代了。
拿起一个银质的叉子,司徒玉对着草莓蛋糕下了手,入口即化,草莓酱酸甜可口,竟然比后世的草莓酱还要好吃许多,不过可惜了没有冰箱。
司徒玉眼睛贼亮贼亮的看向莲儿,人才呀,她似乎看到许多银子在向她招手了,心里之前的想法在此刻突然拍板定论,蛋糕店她开定了。
眼睛一转,司徒玉对莲儿道:今天晚上多做些糕点,明天郊游用得上。
好。
莲儿立马点头,只要她家小姐愿意跟白公子去郊游,让她做一晚上她都愿意。
莲儿答应的太快,司徒玉不尽抬头瞄了莲儿两眼,最后摇摇头,交代莲儿安排人穿些肉串,鸡翅鸡腿,各式素菜调料烤炉等等烧烤必备品,莲儿终于在司徒玉一阵的狂轰滥炸之下出了屋。
转着有些发懵的小脑袋瓜子,朝着屋里的司徒玉大快朵颐的影子瞄了瞄,她家小姐敢说不是故意整她的吗?这么多材料,这么多调料……算了,还是赶紧去准备吧,不然她可担待不起她家小姐的怒火哟喂。
第二日一大早,白展便是来到了司徒府,在司徒府门口等了片刻,便是瞧见司徒玉一行三辆马车缓缓的驶出了将军府。
司徒玉撩起帘子,看到等在门口的白展后,微微一笑道:白公子,让你久等了哈。
没有没有,只要玉儿小姐能够一同前往,白展高兴还来不及。
白展露出一口莹白的牙齿,清朗的笑着道。
好个清朗阳光的小公子,司徒玉咂咂嘴。
那玉儿就多谢白公子的厚爱了,走吧,既然是去踏青,也该早些上路,不然玩得不尽兴可就白去了啊。
司徒玉说完放下帘子,瞄了眼站在府内遥遥看着她与白展说话的司徒天,那眼神……瞅了眼自己一行车队,原本还觉得自己败家,除了自己和特意带的几个制作烧烤的厨子乘坐的两辆马车之外,另外还有一辆马车满满当当的都是准备的吃食。
现在瞧着那司徒老头看到她与白展在门口说话时候的样子,多欣慰,司徒玉琢磨着,估计将司徒府搬走一半,那老头都不带眨下眼睛的。
想想也对,有这么个土豪老爹摆在那里,她不祸害点也太对不起她家老爹殷殷期盼的目光了喂。
话说,这老头是有多希望把她给嫁出去呀?车子缓缓的行驶着,百姓们再看到司徒将军府的车子后,都是主动的让行,司徒玉偶尔撩起帘子朝外看去,发现百姓看向她时,目光中均是带着毫不掩饰的鄙视和嫌恶。
心想,这些百姓也是挺可爱的,能够把喜怒都放在脸上是多少人想做又不能做的呢?快看呀,这不是司徒府的二小姐吗?她不是被燕王当街毁车立誓再次羞辱了吗?如今怎么又出来现眼了?谁知道呢?白展白公子怎么跟她一起?不知道,好好的一个清白小公子怕是要被她给糟蹋咯。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莲儿担忧的看向司徒玉,却见司徒玉听得极为认真,片刻后放下帘子。
靠,果然人言可畏,这些个人吃饱了撑的一天的对你家小姐我这么关心真的好吗?司徒玉翻了个白眼,最后无奈的撇撇嘴。
小姐,不管别人说什么,莲儿只知道小姐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莲儿也是朝外面望了一眼,随即满脸认真的对司徒玉道。
啧啧,还是你这丫头会说话,你家小姐我喜欢。
司徒玉捏了捏莲儿柔嫩的小脸儿,笑米米的道。
世人说什么她倒是不太在意的,就因为她的名声不好,老皇帝才不好随意的给她指婚,一想到老皇帝这段时间对她和燕王的婚事伤透了脑筋的情景她心里就特敞亮。
心里头敞亮了,百姓的鄙视什么的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在万众瞩目的行程下,司徒玉等人终于是到了位于西郊的秦赖湖边儿上。
司徒玉下车后打量了一下四周,湛蓝的湖水跟天空连为一片,蓝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伸开双臂闭上双眼,感觉着微风徐徐的拂面而过,如此湖光山色,如此宜人的景色,果然是踏青郊游的好日子。
司徒玉睁开眼睛时,发现陆续有人也是到达了西郊的秦赖湖边。
其中几人均是上次在赏花宴上见过的几个官家小姐,粗狂的跟白展大玩*的李将军的儿子李棱,东秦第一美人齐如霜,文王端云鹤,香凝公主以及站在其身边与其有着几分相似的绿衣女子,想来也是老皇帝的哪位公主吧。
司徒玉看向白展,用被算计了后怀恨在心的眼神瞅着他。
白展回以一笑道:原本是文王与香凝公主邀请众人前来踏青,我想着你可能也是闲着无聊,顺便就邀请你一同前来,香凝公主也是知道的。
司徒玉嘴角微抽,好吧,理由还算过得去,既然都出来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没什么可怕的。
转过头,看向秦赖湖,清澈的湖水内鱼儿欢快的游动,果然是有鱼的,突然想起宫若寻那次烤的香酥可口的烤鱼,那个味道……啧啧。
朝着湖边走了过去,并未因为另外几个大咖的到来而感到丝毫的拘束。
白展看了眼自顾去玩耍的司徒玉后,笑着上前去与文王端云鹤,香凝公主以及众人都是打了个招呼。
齐如霜眸光流转,看向已然走到湖边的司徒玉疑惑的道:咦,司徒将军府的二小姐也来了吗?司徒玉面容淡淡,终于没有再妹妹长妹妹短的了,看来第一美人如今面对她连起码的虚伪都省了。
众人的目光均是顺着齐如霜的眸光看向司徒玉,只见一身材曼妙的红衣少女临湖婷婷而立,手中拿着一根柳树枝伸到湖中,引得众多鱼儿竞相的啃食,玩得不亦乐乎,丝毫不在意刚刚到来的众人。
香凝望着司徒玉的背影微微一笑道:今天这个郊游果然是来对了呢。
哼。
端云鹤一声冷哼,凤眸扫过那道红色身影,眸光略显复杂。
王爷,司徒二小姐是微臣邀请而来,若是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白展见端云鹤看到司徒玉后似乎有些不快,急忙解释道。
五哥,来都来了,一起游玩不是更有意思吗?香凝自是知道端云鹤脾气的,笑着劝解道。
凝姐姐,咱们好不容易出来游玩,偏有这不知趣儿的跟着搅合,要是坏了咱们的名声那可怎么好?香凝旁边的绿衣女子瞥了眼自娱自乐的司徒玉眉头微皱,满脸的嫌恶。
沫儿,五哥自有决断,你且看着就好,莫要添乱。
香凝看着绿衣女子的目光略带严肃。
司徒玉看了眼那绿衣女子,原来是皇后所出的小公主端云沫,刁蛮任性的沫公主。
众人目光看向端云鹤,端云鹤乃是群人之首,司徒玉能否与她们一起,只是端云鹤一句话的事而已。
司徒玉对于众人之间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毫不在意,不能一起玩耍也没什么,她自己带了好些个人,自己也能玩的尽兴,没了这些个大咖她还能玩得更加自在呢。
王爷,大家各玩各的,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若王爷实在不喜,微臣负责带司徒二小姐离开。
白展再次看了眼悠然自得的司徒玉转向端云鹤道。
算了,好不容易出来游玩,没必要为那些个不足轻重的人费神,不是说要赛马吗?那还都停在这里做什么?端云鹤也是瞥了眼自得其乐的司徒玉随即淡淡的说道。
齐如霜看向司徒玉眸光微闪,里面带着点幸灾乐祸。
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也是时候赛马了。
香凝适时地出来圆场,瞅了眼司徒玉道:要不要叫上司徒二小姐一起?端云鹤此时也是看向司徒玉,见其对这边的谈论毫不在意,心中微微一动道:既然来都来了,就得算一个,一起吧。
白展笑了笑道:微臣这就叫上司徒二小姐一起。
司徒玉虽然自娱自乐,但对于端云鹤等人的一举一动都是注意了的,在端云鹤说出她也算一个的时候,不尽暗骂这傲娇王爷矫情,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关你个毛事?合着她能不能在这个湖边玩耍也要看他的意思呢?果然皇权压人啊。
在白展出面邀请司徒玉赛马之时,司徒玉也是没所谓的应下,吩咐莲儿等人准备烧烤事宜后,牵着一匹黑色的马便走到众人跟前。
众人均是坐着马车而来,各自带了比赛用的马,在司徒玉走过来时均已各自上了马准备比赛。
司徒玉一一看去,见齐如霜牵着一匹白马,通体雪白,线条流畅,与穿白衣的她配在一起颇有几分飘飘欲仙之感。
香凝公主的马则是通体淡黄,比之齐如霜的白马线条还要流畅。
再瞧端云鹤的马依然是那日她被他拦住马车是所骑的那匹白马,高大健壮,够炫,够酷,够拽。
皇室出品果然不一般。
是谁说的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的?你瞧瞧人家这个骑白马的不就是……小魔王吗?众人的马各具特色,在司徒玉打量别人的马时,众人也是打量着她的,只见一匹看上去不太高大的黑色小马似有些不太情愿的跟在司徒玉身后。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司徒玉上了马,对着众人笑了笑道:众位的马看起来都挺拉风的哈,我家黑妞除了个头小些,脾气差点只外,其他的也还是不错的。
众人一头黑线,他们要进行比赛的好不好,如今这丫头竟然拉来一匹半大不小的马驹来骑着玩吗?而在众人腹诽的时候,被司徒玉称之为黑妞的黑马屁股一撅便尥了个蹶子,差点将还没坐稳的司徒玉甩下来。
司徒玉紧紧的揪着马鬃,丫的,知道你是雄性,低调点能死啊?被称之为黑妞的黑马很郁闷,低沉的嘶鸣着,我是雄性,这么娘气带着乡土气息的名字怎么能适合我捏。
司徒玉拍拍马屁股以表安慰,说你是黑妞只是迷惑敌人而已,别闹,等会儿咱们跑了第一不就威风了吗,到时候给你平反昭雪怎么样?黑妞一样脖颈:你说的啊?司徒玉眨眨眼:当然。
看见司徒玉差点从马上摔下,众人都是忍俊不禁,司徒玉眸光一转,丫的,乃们就得瑟吧,待会老娘将乃们这一群都给甩在后面看乃们还笑的出来不。
端云鹤瞥了眼司徒玉,凤眸扫过那全身黝黑,身子微微有些矮小的黑马,嘴角微微一抽。
司徒玉自然是将那傲娇的小魔王的表情看在了眼中,笑米米的道:文王殿下,听说过白马王子的故事吗?什么白马王子?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端云鹤起身上马,不理会司徒玉的话,对着众人一挥手道:从此地至凌云亭在回来,谁第一个回来这个紫玉佩便是归谁。
说着,文王从怀中拿出一个紫色的麒麟玉佩,玉身通透紫意盎然,司徒玉吞下口中即将说出的话语,清澈如潭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紫色的玉佩,乖乖隆滴咚,真是漂亮哇……真有钱,一出手就是这么贵重的玉佩,妈蛋,真是快要闪瞎她的眼睛了。
不过,她怎么赶脚有些眼熟哇?脑中白光一闪,随即想到那天宫若寻手指上的紫色扳指,心里一颤,这个紫色麒麟玉佩跟宫若寻的那枚紫色麒麟扳指相比不知怎么说?司徒玉看向端云鹤,既然是第一者得,那么兴许……不行,她拼了命也得拿到手。
眸光不着痕迹的在哪紫色麒麟玉佩上扫过,笑米米的道:这是你提供的,如果是你赢了,那你不是白玩儿?想要归想要,那得事先说明白了,不然到时候拿不到不说,万一被这丫的绕去点什么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既然本王是此次赛马的组织者,自然要拿出些好处来,今日夺得第一者,无论是谁,此玉赠之。
端云鹤凤眸扫过现场的众人,最后落在司徒玉的脸上道:若想得这块玉,恐怕你这小马驹儿可不行呢。
五哥说的不错,这么个残驹可别给累死了,倒时候贻笑大方可就得不偿失了。
香沫满眼鄙视,抓住时机不吝嘲讽。
众人闻言都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独独司徒玉没所谓的看着众人。
行不行不是用说的。
司徒玉朝着凌云山看过去,嘴角泛起一抹浅笑,看向白展,见他此时目光也是望向凌云山方向,是巧合吗?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开始吧。
香凝公主看了眼天色开口道。
端云鹤点点头,一挥手臂,鞭子在空中炸响,三声之后,一行十几个人一齐执缰策马,朝着凌云亭狂奔而去。
司徒玉也是随着一起出发,揉了揉黑妞的脖子上的马鬃,笑米米的道:黑妞,改名字的机会可摆在你面前了啊,若是你给咱赢回那块紫玉麒麟,你的名字就叫黑风,若赢不回来,那你可就得一辈子叫黑妞了哈,你要知道,咱这人啥都好,就脾气不好,若是你再跟我尥蹶子,我可是会生气的哈,听说马肉馅儿的饺子非常非常好吃,你家主子我老早就想要尝尝鲜了……伴着司徒玉一路的碎碎念,黑妞撒丫子狂奔,将比赛之人一个一个的甩在后面,四只蹄子在跑动间,还不忘对其超过的对手刨点沙土留点纪念啥的,跑的那叫一个欢脱。
司徒玉乐呵呵的看着黑妞不择手段,丫的,这马绝壁有前途,看来果断相中黑风这名字了,哈哈哈。
策马奔腾,让司徒玉有种豪气万丈的赶脚,迎着风沙,心情却空前的好了起来。
你是风儿,我是沙沙沙……啊呸……妈蛋,沙子真多,绝对不适合唱歌。
司徒玉吐了口沙子,将当做装饰的披帛蒙在脸上,顿时阻隔了沙子的袭击,伴随着黑妞欢脱的奔跑,一个个的目标被甩开。
目测前方,除了超越过去的六个娇弱的官家公子小姐外,前方剩下的按从近到远排列,香沫公主,齐如霜,白展,李棱,香凝公主,端云鹤。
丫的,黑妞你不想改名字了是吧,你瞧瞧,前边还有六匹骏马比你强悍了不知多少,你想改名字可还差的远呢。
司徒玉捉急呀,眼瞅着那紫玉麒麟那么漂亮,再想着跟宫若寻的那个传家宝贝比较比较,她心里就痒痒的,看得到拿不到不得郁闷死她吗?黑妞四只蹄子顿时加快跑动,很快便越过了香沫公主,追上了位列第五的齐如霜。
齐如霜见司徒玉追了上来,眉头一皱,用力甩了甩鞭子,白马速度也是立马的提高不少,可奈何黑妞铁了心要改名字,拼了命也要跑个第一给它主人瞧瞧,省的不拿它当回事。
只是片刻的功夫,黑妞便是超越了齐如霜,四只蹄子故技重施,依旧留下了点沙土给东秦第一美人做了个极美的纪念,伴随着司徒玉银铃般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齐如霜的脸刹那间变了颜色,因为进了沙子而有些模糊的双眼望着司徒玉渐渐远去的背影,恨意渐浓。
抛下齐如霜再掠过白展之后,司徒玉以位列第三名的优异成绩到达了凌云亭。
凌云亭外围人头攒动,司徒玉抬眸细细打量,看出似乎是一方势力列队在此,其中太子的马车和燕王赫然在首。
眸子微眯,太子的马车车帘紧闭,太子卫戒备森严的在旁守着,而燕王却是英姿飒爽的端坐在枣红色的战马之上,俊颜英挺如玉,蓝衣玉冠,俊美如斯的容颜美的叫人移不开视线,端的是身姿卓绝,俊美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