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65 章

2025-03-22 07:09:12

寒龄整个人僵住, 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愣愣看着那条热搜。

#陈郁宽深夜与女子同回酒店身后姚玉的哀嚎声还在不断传来。

寒龄却感觉自己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睛里只有这条热搜。

她盯着那条热搜看, 明明理智告诉自己与自己无关,快点划过去。

可指尖还是不受控制的点了进去。

入目的第一条,是一段视频。

画面里, 模糊可见陈郁宽的侧影,他搀着一名长发女人,女人几乎整个身子全压在他身上, 他戴着帽子, 看不清表情, 不过从两人的姿势而言,不难看出两人很亲密。

寒龄指尖有点颤,她点开评论, 看到了大家的留言。

营销号真是无语,你怎么就能知道这人是陈郁宽了?连张正脸照都没有。

呜呜呜呜不会吧, 刚粉上这位哥,失恋了呜呜呜!有女朋友也不足为奇吧, 人家又不是爱豆,没规定不让谈恋爱吧。

勿Q, 请关注新歌黄昏之间。

寒龄一脸平静地关掉评论区,装作若无其实的去看其他新闻。

只是她机械性的动作完全出卖了她。

任何一条新闻, 她点进去, 只是机械性的往下滑, 注意力丝毫不在上面。

啊啊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身后的姚玉在大哭, 呜呜呜面试不顺利就算了, 宽哥还有女朋友了啊啊啊!我不活了!呜呜呜龄龄, 你看热搜了吗?宽哥有女朋友了,呜呜呜!没听到回复,姚玉扭过头去看她,呜呜,龄龄,你怎么不理我呀!寒龄意识游离,恍惚地说了声嗯,然后没再说话。

说话间,林书雯和齐琳琳也回来了。

刚进门,姚玉就扑过去,大哭道:你们看微博了吗,我宽哥有女朋友了啊啊啊我不活了!嗐,我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齐琳琳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我以为天塌了呢,林书雯笑了声说,你宽哥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交女朋友了,乖啊,大不了咱换个没女朋友的喜欢。

呜呜呜我不,我就喜欢宽哥!哎呀先别伤心啦,齐琳琳说,娱乐圈里这种事情不很多么,再说啦,营销号说是女朋友就是女朋友啊,万一是朋友呢?可是他们也太亲密了吧,那女的都贴宽哥身上了,姚玉痛苦道,呜呜呜我失恋了!......你这。

行啦,让她哭吧,林书雯说,哭完就好了。

说完,两人进屋放下包开始收拾东西。

林书雯拉开凳子坐下,瞥了眼后面坐的寒龄,哎?你怎么也愣了,你也失恋了啊?寒龄像被说中心思一样,心里猛地跳了一下,随即笑笑说:没有,在想事情。

林书雯打趣道:想什么啊想这么入迷?没什么,寒龄说,一点论文上的事。

林书雯也没在意,只当她真是在想论文的事。

后面,大家为了缓和姚玉的情绪换了个话题聊。

只是寒龄一直都心不在焉,时不时配合地回答两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

寒龄明明知道不应该去想,因为他的事早已经和自己无关。

可脑子就是不受控制,频频重复陈郁宽和那个女人的身影。

寒龄一瞬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白天还说爱她。

晚上就被拍到跟另外一个女人同回酒店。

陈郁宽,你的爱怎么这么廉价?*那之后的有几天,寒龄都没再偶遇过陈郁宽。

直至那天她生日。

那天傍晚,寝室里的一群人正商量着晚上去哪儿给她庆祝,齐琳琳从图书馆回来,手里拎着个生日蛋糕。

哇!你买蛋糕了啊琳琳,姚玉说,怎么都没告诉我们一声。

啊?齐琳琳解释道,不是我买的,是龄龄哥哥送的。

寒龄当时正在化妆,闻言扭头看向她,哥哥?是啊,齐琳琳说,就在咱们宿舍楼下,让我把蛋糕和这个给你。

说着,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寒龄桌子上。

寒龄放下手里的眉笔,看了看。

是一个生日蛋糕和一个纸袋。

她打开纸袋看了一眼,瞬间就知道了她说的哥哥是谁。

因为袋子里是一碗红糖小丸子。

她面不改色的把纸袋合上,继续化妆,没再多看一眼。

她全程表情都很平静,没出现一丝惊讶或欣喜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淡定呀龄龄,姚玉凑过来看着她,不会是从绪那家伙送的吧?不是啊,齐琳琳说,如果是从绪的话我肯定就认识了,那人戴着帽子,看不太清脸,不过看背影还挺帅的。

哇哇哇!姚玉八卦道,那是不是新桃花?是不是龄龄,是不是!寒龄平静的画完眉毛,又拿了根口红,然后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看她不回答,姚玉一个劲儿的追问道:哎呀是不是嘛,是不是嘛!不是,寒龄说,就是哥哥。

姚玉失望的啊了一声,......好吧。

对了,咱们今晚去哪儿吃啊?齐琳琳问。

还是去上次去的那个清吧。

哦哦哦,行。

啥时候出发?龄龄,姚玉征求寒龄的意见,咱几点出发?都可以,寒龄说,我马上收拾好了。

好的,那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书雯。

寒龄对着镜子安静的化着妆,视线偶尔不经意瞥过旁边放的蛋糕。

心里并没有很大的起伏,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因为在她看来,陈郁宽这样做多少有些多此一举了。

自己不会感动,也不会领情。

可话虽这样说,但刚刚看到那碗熟悉的红糖小丸子的时候她心里还是禁不住颤了一下。

如果说,她对陈郁宽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心如止水不在乎。

那红糖小丸子绝对是个例外。

因为只有她知道,也只有她记得。

一碗红糖小丸子包裹了她多少回忆。

好的,不好的,心酸的,感动的,流泪的。

所有的所有。

都承载着心底最感动也最痛苦的记忆。

......傍晚五点,一行人准时出门。

出门前,姚玉问寒龄,要不要带着蛋糕呀,省的再买了。

寒龄淡声应了声。

姚玉高兴的把蛋糕拿上,又顺便拿上了那个纸袋。

好啦,走吧。

出了校门口,三个人打了辆车,直奔目的地。

林书雯已经在那等她们一会儿了。

看她们进来,懒懒地抱怨道:我说你们梳洗打扮也用不了这么久啊,我等你们等的花都谢了。

姚玉过去抱住她,撒娇般地说:你懂什么呀,女孩子都是要梳洗打扮的,而且龄龄今天是寿星,更要打扮一番了。

林书雯笑了声,越过她去看寒龄,哎呦,今天穿这么好看。

寒龄今天穿了条黑色吊带裙,外边随意套了件衬衣,她个子高,撑得起这样穿,整个人慵懒休闲中又不失一丝小性感。

寒龄笑:得了吧你。

那咱走吧,林书雯说,还是那个位置。

几个人走到上次坐的那个位置,不知是不是为了配合她生日,整个桌子被屏风包围着,像是一个小包厢,周遭挂满了彩色的气球,像被精心装饰过。

哇!不等走近,姚玉就两眼冒光,书雯!这是你准备的吗?!太漂亮了吧!不全是我,林书雯说,喊了些朋友帮忙。

说着,她不知道从哪变了个皇冠出来,挑挑眉然后说:美丽的寿星小姐姐,落座吧。

姚玉顿时瞪大了眼睛,哇!是皇冠!太漂亮了呜呜,快给我,我给龄龄戴上。

林书雯把皇冠交给姚玉,姚玉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捧着走到寒龄面前,说:龄龄小公举!生日快乐!说完,她踮起脚,把皇冠戴到了她头上。

寒龄心里一阵热,像有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间涌向心脏。

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

思绪到这,必然会想起一个人。

寒龄强迫自己戛然而止,她笑了笑,眼里像是闪着泪花,谢谢你们。

不谢不谢,姚玉拉着她坐下,今天你最大嘛!坐下后,林书雯说:今天是咱们寝室最后一个生日了,今晚都得给我不醉不归啊,不能喝的提前说!姚玉举手:我我我!林书雯瞥了她一眼,笑道:你什么啊你。

我我我喝!!齐琳琳:我也喝!就你俩啊?林书雯毫不客气地揭短,上次不知道哪俩人喝多了回寝室一直唱歌,是你俩吧?姚玉脸红道:哼!那是意外!今天我不能少喝点嘛!齐琳琳也说:就是那是意外!行!那就喝!林书雯爽快的给每个人都倒了酒,后边的时间,四个人边喝边聊,很快,一瓶酒就下去了。

姚玉喝的有点上头,靠着寒龄大着舌头迷迷糊糊道:龄龄,你那袋子里装的什么呀?寒龄意识还算清醒,她看了眼被搁置在一边的纸袋,然后收回视线,淡声说:红糖小丸子。

红糖小丸子?一听吃的,姚玉两眼冒光,那是甜的吧?嘿嘿嘿你不喜欢吃的话我可以帮你消灭掉。

寒龄稍微愣了会儿神,脑子里想起自己当初说过的一句话。

他送的东西我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哪怕坏掉。

兜兜转转,这句话在四年之后依然作数。

不管她对陈郁宽出于哪种感情,他送的东西她也不会送人。

所以这次,她笑笑说:不了,我会吃。

姚玉失望地点点头,好吧......都喝差不多了吧?林书雯问。

齐琳琳点头又摇头,不能再喝了,我感觉要晕了。

那咱进入下一个环节,切蛋糕?好哎!!林书雯把放在一边的蛋糕拿过来,打开包装。

呦,你们这次订的这蛋糕挺可爱啊。

听到她这么说,姚玉和齐琳琳脑袋凑过去,随即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哇好可爱啊,龄龄,你快看,好可爱!你们没见过吗?林书雯面露疑惑,不是你们给订的蛋糕么。

不是啦书雯,齐琳琳说,这是龄龄哥哥送的!哥哥?寒龄,你还有个哥哥啊?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寒龄没说话,稍稍探了探头,看清了蛋糕的模样。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蛋糕,没有过多的装饰品,素净的白色奶油上,画着一个卡通小人,旁边还写着一句话。

看到那句话,寒龄心里久违的酸涩又冒了出来。

那句话是:生日快乐,寒龄小朋友。

寒龄小朋友。

寒龄心里苦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称呼好像成了他的专属。

所以自从四年前分开后,再也没人这么叫她。

想什么呢?林书雯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愣了?寒龄回神,扯了扯嘴角,没。

这小蛋糕挺可爱的啊,林书雯说,一看就是亲手做的,你这哥哥挺有心啊。

寒龄不知道该说什么,应付着回答她:还行吧。

这么可爱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了,林书雯说,要不你切吧。

寒龄接过刀,忽然有些不想下刀。

因为毕竟是陈郁宽亲手做的。

这想法冒出来的下一秒。

她就荒唐地笑了。

为什么事到如今,自己潜意识里还是会这么宝贝他送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

犹豫间,她听到姚玉喊了声等等,然后她拿出手机,说:这么可爱先让我拍几张照片。

咔嚓咔嚓两声后,好啦!切吧。

寒龄握着刀,看着那个蛋糕迟迟没有下刀。

怎么啦龄龄?她摇摇头,把刀递给姚玉,没事,你切吧。

啊?你不切吗?我不擅长切蛋糕,寒龄撒了个谎说,你来吧。

哦哦,那我来了。

姚玉很快的把蛋糕分成了四份,最大的一份给了寒龄。

来,龄龄,最中间的给你。

寒龄接过来,发现她给自己的正是画的那个小人还有旁边的那一句话。

她笑了下,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呀,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蹭蛋糕啦!寒龄笑了笑,捏着叉子小口吃着蛋糕。

蛋糕很好吃,不算太甜。

只是她吃的心不在焉,不知道脑子在想些什么。

后面的时间,几个人没急着走,而是吵着要上台唱歌。

姚玉首先自告奋勇,抱着寒龄说:龄龄,我要给你上去唱一首生日快乐!寒龄拍拍她,好啦,你休息吧。

不行!我就要去!说着,她掰开寒龄的手,一鼓作气冲上了台。

得,咱也去听听姚大小姐的歌声,林书雯说,希望别把店里人吓跑。

寒龄跟着她们两个出去。

她们三人坐在吧台,视线一并看向台上。

姚玉今晚喝了点酒,胆子出奇的高。

她捧着话筒,嗓门嘹亮:今天!我要为我们寝室最美的寒龄宝贝献唱一首生日歌!祝她以后越来越漂亮,早日找个帅哥男朋友!寒龄笑着,冲台上举了举酒杯,借你吉言。

只是姚玉唱歌实在不算太好听,没过几秒,三人不约而同的捂上了耳朵。

林书雯冲台上喊到:求你了快下来吧,人都走光了!姚玉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无法自拔,丝毫不理会她们。

寒龄笑着,感觉心情松快了不少。

她视线百无聊赖的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那个靠着马路的窗边。

她看着那处位置,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她又想起了那天初次见到陈郁宽的时候。

他们两个就是在那里。

想着想着,寒龄站起来朝那边走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去,或许只是想抽根烟透透气。

嗯?干嘛去?林书雯说,对了,从绪刚问我咱们在哪,他说要过来,我问问你,让他来不?透透气。

寒龄说,算了吧。

行,那我就说咱们已经回去了。

嗯,寒龄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然后点了根烟。

她靠着窗,吸了口烟,然后视线放远。

街道上车水马龙,周遭的商铺里人声鼎沸。

她眼睛看着马路两侧行走的人,商店面前停的车。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些。

只是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寻找什么。

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出。

只是冥冥之中,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

陈郁宽就在这周围。

在她身边。

这个念头来的莫名其妙。

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原因。

店内姚玉的声音还在传来。

寒龄沉默地抽了口烟,漠然收回视线。

她低头看着窗框,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可笑。

为什么。

为什么时时刻刻脑子里都在想他。

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从四年前就没有了。

思绪到这儿,突然被一声短促的鸣笛声打断。

寒龄抬头,夹在指尖的烟倏然顿住。

因为在她视线里,是那辆她见过的黑色保时捷。

窗户依旧是半开着,熟悉的人坐在主驾驶,正偏头看着她。

寒龄眨了下眼,不动声色的又抽了口烟,然后垂眸,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下一秒,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明明周遭那么吵闹,可她还是听到了他一步步向她走来的声音。

黑色阴影笼罩下来,寒龄不等抬头,指尖的烟就被人夺了。

她抬头,隔着窗户和他对视,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陈郁宽今天没戴帽子,一张脸完全暴露在视线里,他气质冷硬,眉眼间神情也不算太浓,只是那双眼睛,神情淡淡的像是带着哀伤。

他抽着她的烟,说:寒龄,跟我谈谈。

寒龄看着她,平静道:为什么要跟你谈?陈郁宽声音很低:因为我有话想跟你说。

可是我不想听陈郁宽轻吐一口烟雾,语气不轻不重道:你不愿意出来那我就进去,只是你室友在里面,你要让她们看到么?寒龄轻笑一声,你威胁我?不敢,陈郁宽说,我只是在给你建议。

寒龄笑了笑,正准备再拿根烟,烟盒就被人夺了。

不等伸手去抢。

陈郁宽就转身走了,走之前,扔下一句话:想拿来车里,我等你。

......他走后,寒龄也没准备跟上,她就这么原地不动地站在窗前,隔着半降的玻璃和他对视。

两人像暗自赌气一般,彼此谁都不肯移开视线。

而陈郁宽那眼神,带着笃定,似乎看准了她会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寒龄败下阵来。

她回刚才的位置拎上那个纸袋,然后走了出去。

经过林书雯的时候,她问:哪儿去啊?扔垃圾。

店外,陈郁宽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他半个身子靠在车上,黑暗模糊了他的轮廓。

寒龄走过去,拎着手里的纸袋给他,说:还你东西。

陈郁宽抬头,抽着烟的嗓子略微有些哑,是你的。

我不收陌生人送的东西。

那扔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激怒了寒龄心里的怒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她笑了声,旁边就是垃圾桶,想扔现在就能扔。

想着,她迈了两步,走到垃圾桶旁边,抬手就要把它扔进去。

可冥冥之中好似有一股力道,或者一个念头紧紧抓住她,不让她松手。

陈郁宽站在车边,沉默地抽着烟看着她。

看她始终都没下去手,他唇角勾了勾,打开车门:上来。

寒龄气急败坏,抓起纸袋扔进了他开的车门里。

陈郁宽几不可闻地笑了声,说:轻点,摔坏了怎么吃?我管你怎么吃?陈郁宽笑了笑,去垃圾桶上捻灭了烟,然后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车里推。

别碰我,寒龄抗拒着,滚开。

不滚。

说着,陈郁宽动作强硬地把她塞进车里,顺便按了锁,然后他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上车的第一秒,他利落的锁了车门。

寒龄脸上的表情终于从平静变成了愠怒,她皱眉,你想干嘛?陈郁宽咳嗽了一声,声音很低,想跟你说两句话。

寒龄手掰着锁车键,想开开门,可我不想跟你说。

寒龄......陈郁宽倾身过去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接着,他以一种卑微乞求的语气说:求你了。

寒龄挣扎的动作像被按了暂缓建,缓缓停下来。

她语气放平,说:松开。

陈郁宽不舍地松开她的手,轻声道:蛋糕好吃么?没吃。

为什么不吃?你说为什么?寒龄偏头看着她,身上像带着刺,因为是你送的,所以不吃,可以么?陈郁宽点点头,可以。

我下次送个别的口味的给你,今天忙着录歌,时间有点仓促,做的不好。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寒龄说,我不想听,谢谢。

男女朋友之间不应该汇报日常么?陈郁宽说的理所当然。

寒龄荒唐地笑了,你喝多了吧?没,陈郁宽一本正经地回答,开车不能喝酒。

......有意思吗?寒龄问他,这样有意思?我说了陈郁宽,我现在不需要你可怜我了,所以能不能请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有意思,陈郁宽说,寒龄,我需要可怜,你可怜可怜我。

可怜你?寒龄轻轻一笑,不好意思,我没有爱心。

没关系,陈郁宽淡淡道,以后会有的。

......寒龄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心里的气怎么发也发不出。

她转过头,刚准备说话,视线却不经意地看到了车后座上放的粉玫瑰。

察觉到他的视线,陈郁宽伸长胳膊把花拿过来,然后说:粉玫瑰,九朵,你喜欢的。

寒龄心口传来一阵窒息感,过往的种种又化作细小的尖针扎进心脏。

她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看着他,平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明显么?陈郁宽面无波澜,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我在追你。

追我?寒龄气笑了,想起那天的热搜,她嘲讽道,你女朋友知道么?女朋友?陈郁宽稍愣,反应两秒后就明白了,他抿唇笑了笑,你看热搜了?寒龄没说话,似是默认。

假的,陈郁宽说,那人你也认识,边语,她离婚了,找我喝酒然后喝多了,我送她回去,别多想。

还是说......他凑近,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吃醋了?你想太多。

寒龄头偏向一边,不再去看她。

好了,陈郁宽笑了笑,温声哄道,别生气了,以后不跟除了你以外的别的女生吃饭了,行么?寒龄无语,你疯了吧?你跟谁吃饭关我什么事儿?没疯,陈郁宽平静道,还是你喜欢看我疯?......我想看你死。

那不行,陈郁宽说,不想让你以后守寡。

......成熟点行么?我没心情听你讲笑话。

嗯,陈郁宽应着,下次不讲了。

寒龄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声气,略显无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跟踪我?没,陈郁宽说,下午看见你室友在这了。

你认识我室友?上次见过,因为跟你有关,所以记住了。

你话说完了么?没。

可是我听够了,寒龄神色淡淡的看他一眼,陈郁宽,你这些荒里荒唐的话我听够了,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做什么,我最后说一遍。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了,所以我跟你,这辈子不可能。

嗯,我知道,陈郁宽回答的很平静,所以我单方面在追你。

寒龄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按下开车锁,当即就要下车。

陈郁宽抓住她的手腕,说:最后一句话寒龄,我来找你就为了这一句。

寒龄挣脱开她的手,看着窗外,冷淡道:说。

我来找你就想当面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陈郁宽声音带着股无力感和疲惫,但说话的语气却很认真和郑重。

他说:寒龄小朋友,生日快乐。

抱歉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来赎罪了。

寒龄忽然感觉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头偏向窗外,手扣着门把,随时准备下车。

说完了么?还有一句。

陈郁宽说,以后别抽烟,最起码在我看到的地方别抽。

因为我会心疼。

作者有话说:大家都开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