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寒龄给小唯发了条微信,告诉自己已经离开了,并转账了二百块钱。
陈郁宽带着寒龄来了自家咖啡厅,这个点,正好忙的时候。
本想着跟大家介绍介绍她,但看都在忙,就算了。
寒龄是第一次名正言顺的进这家咖啡厅,她好奇的往四周打量一圈,发现陈郁宽的咖啡厅晚上是一个小型的清吧,没有夸张的灯光和吵人的DJ,大家都很安静的听着歌,坐在椅子上喝东西聊天。
喝什么?寒龄回过神,水就可以。
陈郁宽拿了瓶水,拧松了瓶盖,递给她。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嗯。
陈郁宽笑了声,新奇么?寒龄悄悄往陈郁宽那边靠了靠,看着他笑,新奇。
陈郁宽没再说话,他靠着吧台,姿势慵懒,身子淹没在灯光下,迷人又性感。
寒龄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弯着,心里很满足。
这时庄棋过来,注意到了这边,哎?谁啊这是?新同事。
啥玩意?庄棋看了看寒龄,又看向陈郁宽,怎么个情况?没情况,陈郁宽随便找了个理由,看你平常挺忙的,给你找个打杂的。
......有病吧你。
寒龄有点尴尬,打算主动介绍下自己,平复了一下呼吸,她微笑开口:我叫寒龄。
庄棋不太热情的哦了一声,看了看她,忽的感觉有些眼熟。
你是那个高中生小妹妹?!寒龄点头。
庄棋有点不理解,他看向陈郁宽,给了他个眼神,怎么个意思?陈郁宽耸耸肩,还给他个眼神,别问,问就是爱心泛滥。
寒龄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哑语,她轻咳一声打断他们,那个,我可以干点什么?陈郁宽扬扬下巴,问你庄哥。
寒龄看向庄棋。
啊,我叫庄棋,庄棋拿出副前辈范儿,你叫我琪哥就成。
琪哥。
陈郁宽笑了声,琪哥,人给你了,我上去了。
......庄棋瞪他,压低声音,你他妈带回来的人扔给我?她这么小能干嘛?意思意思得了,陈郁宽声音放低,他看了眼寒龄,确保这个音量她听不到,才说,人我是从网吧带回来的,我怕我不领回来改天上寻人启事了,小姑娘没什么心眼,你大体安排点活儿给她,别太累,高中生,还上学呢。
庄棋:你做慈善呢?非亲非故的,养闲人啊?小姑娘家家的不容易,有点爱心吧庄棋哥。
......你他妈真是活菩萨转世!陈郁宽对他做了个观音菩萨的标准手势,阿弥陀佛。
......庄棋无语:你赶紧滚!陈郁宽笑了声,对寒龄说:先跟着你琪哥,有什么事再找我。
寒龄点点头,好的。
说完,他就上楼了。
寒龄目送他上了二楼,心里隐隐有些失落,还想多跟他说会儿话的......庄棋看了看她,琢磨着能给她安排点什么活儿。
小寒妹妹?......寒龄朝他笑了下,嗯。
切水果会不?嗯?......切水果,拼个果盘,会吧?会。
那先切水果吧,等明儿我再想想安排你个啥岗位,那个谁,庄棋朝不远处喊了一嗓子,梅梅,你来一下。
不远处一个手拿托盘的女生小跑过来。
琪哥,咋的啦?新同事,庄棋指了指寒龄,你教教。
好呀!女生热情的向寒龄打招呼,你好呀,我叫齐梅,你叫我梅梅就行。
寒龄笑了下,礼貌介绍自己:我叫寒龄。
来吧,我带你到后边看看。
寒龄跟着她来到一个像是厨房的小屋,齐梅边准备水果边说:这里不太忙的,我们平常就简单切切水果,准备准备零食拼盘就好了。
寒龄嗯一声,她其实对这些都没什么心思,她现在想的是走之前还能不能再看看陈郁宽。
对了,我看你不大呀,是附近的学生吗?嗯。
你长的很漂亮呀,齐梅看着她,我要提前和你说一声哦。
嗯?晚上男生多嘛,你长的又漂亮,肯定会有些男的缠着你,所以如果有乱七八糟的男生要你联系方式,你不喜欢直接拒绝就行,不用给他们留情面,也不用怕砸了店里的招牌,这是老板给咱们的权利!陈郁宽吗?对的,就是宽哥!梅梅姐,你能多跟我说些老板的事吗?齐梅:你对老板好奇啊?寒龄下意识想反驳,因为她现在还不想表露出这个心思。
谁知,齐梅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哎呀,正常啦,不只是你,哪个人对老板不好奇呀,我告诉你哦,咱们店里每天来的女生几乎都是奔着老板去的。
这个寒龄理解,毕竟陈郁宽那长相,又加上是老板,而且又临近大学,肯定会有许多女生来。
不过他关心的不是这个,是他有没有女朋友,她问:那他有女朋友吗?这个就不太清楚了,齐梅说,说没有吧,但宽哥还和一个女的关系不错,说有呢,那女的又是个大明星,如果两人有事的话新闻早就满了。
女明星?寒龄心里紧张起来,他们很要好么?挺好的吧,那个女的每周末都会来找老板喝酒,还有啊.......话说到一半,齐梅手边的手机响了一声,她看了眼,匆忙道,哎呀,光顾着跟你聊天了,3号桌的果盘,我先过去了啊,等明天再跟你聊。
她走后,寒龄一个人待在小小的房间里,不安感涌上心头。
她太过急于离陈郁宽近一点了,以至于忽略了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如果有。
那她做的这一切,就全部都是徒劳。
不能这样,他等了陈郁宽四年,不能是这个结局。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
陈郁宽没有喜欢的人,没有,一定没有。
寒龄近乎神经质的在内心疯狂乱想,以至于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她浑身一抖,转身看向门口。
门口处,陈郁宽靠在门框上,他换了件白色T恤,配上一头利落整齐的短发,再加上脸上那抹柔和的笑,活脱脱像个青春魅力的大学生。
寒龄思绪一下子回笼,心里那股不安平息下来,她掐了下自己手心,朝陈郁宽笑了一下。
陈郁宽进来,拿了块桌上的西瓜,吓着了?寒龄笑笑,有一点。
怎么了吗?没怎么,陈郁宽说,下来看你一眼。
看我?寒龄心跳微微加快。
陈郁宽看了看四周,庄棋让你干这个?嗯。
干得了么?可以的。
行,不合适的话再换,不早了,你先回吧。
寒龄看了眼时间,刚八点。
晚点没公交了,陈郁宽认真道,寒龄,让你来这儿不是干活儿的,话我说清楚,说白了,我就是怕你一个小姑娘被人骗,所以才拉你来这儿,我本意也不是让你来给我干活,你也别把自己当个打工的,你现在这年纪,该学习学习,该玩玩,我不知道你家里怎么个情况,反正我能做的就这些了。
平常这店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来几天无所谓,什么时候来也无所谓,至于钱嘛,我也没有太多给你,就他们平时工资的一半吧,你看行不行。
寒龄听完,眼眶竟有点热。
为什么,她有些艰难开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陈郁宽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头,因为看你傻的可怜,想让你无忧无虑,最起码在这一小段时间里,想让你别为生计发愁,心无旁骛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儿,想做的事。
寒龄心里一阵酸涩,她抓住了陈郁宽放在她头顶的手,陈郁宽,我、我......嗯?不能说,还不能说。
陈郁宽,我......陈郁宽笑了声,抽走被她抓住的手,双手抱臂靠在一边,玩笑般的语气说:怎么个意思?直呼我大名?礼貌吗?寒龄抬头看着他。
叫哥。
她不叫。
怎么着?不想叫?不想。
寒龄喊他,陈郁宽。
......叫哥。
陈郁宽。
哥!陈郁宽!......随便吧。
陈郁宽不太满意被一个小孩儿直呼姓名,小姑娘,没礼貌。
我不想当你妹妹。
那你想当什么?寒龄语塞,她看着陈郁宽,眼里暗流涌动,我......我想......算了,话被打断,陈郁宽转身离开房间,摆摆手,想怎么叫怎么叫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几年后……陈郁宽:老婆!寒龄:叫姐!陈郁宽:媳妇儿!问一下,这时间更新行吗,要不要改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