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 陈郁宽送寒龄回学校,路上,他随口问道:什么时候放假?元旦之后吧。
寒龄说, 怎么了?没事儿,随便问问。
寒龄说了句哦,没再说话。
陈郁宽看了她一眼, 笑了声说:元旦那天有安排么?应该没有。
有也推了,陈郁宽说,留给我。
你要干嘛?你说呢, 都谈恋爱了肯定是约会啊。
寒龄故意道, 谁答应跟你谈恋爱了。
干嘛?亲完不认账了啊, 陈郁宽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这不渣女么。
嘁。
怎么个意思, 不服啊?寒龄挑衅似地说:不服。
行,陈郁宽点点头, 看了看前方的路段,那我前边掉个头, 直接去我家吧,咱俩好好讨论讨论服不服这个问题。
说着, 他真的在前方掉了头。
寒龄一愣,顿时有些慌了, 你干嘛。
去我家啊, 陈郁宽理所当然地说, 你不是不服么。
刚好你还没去过我家, 正好这次去顺便参观参观。
寒龄想也没想拒绝, 我不去。
干嘛不去, 陈郁宽挑挑眉,放心,我不是正人君子,是会对你做什么的。
......寒龄小声,老流氓。
什么?陈郁宽轻哼一声,咬重这三个字,一字一顿,老、流、氓?寒龄故意重复一遍,是啊,老流氓。
这你可就激到我了,陈郁宽懒懒道,你说我流氓行,但你说我老不行,看来有必要让你体验一下,是不是真的老。
寒龄脸霎时一红。
脸红什么?陈郁宽唇角勾着,视线扫了她一眼,我还没说干什么。
这会儿前方正好红灯,他停下车,松了松安全带,俯身向她靠过来。
寒龄敏锐感觉到危险靠近,忙警觉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陈郁宽没说话,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眼底情绪汹涌,趁她没下一步动作之前,先一步吧唧一声亲在了她的唇上。
没事,就想亲亲你。
寒龄脸更红了,偏开头,老流氓。
还敢叫?陈郁宽失笑,你今天叫我的我可是都记住了,以后别哭。
寒龄又羞又燥,推他,你起来。
陈郁宽顺着她的力直起身,红灯刚好变绿,他轻踩油门,在前方拐了弯,好了,不闹了,送你回学校。
寒龄脸红着,一颗心被他撩拨的七上八下。
陈郁宽歪头看了看她,抬手捏了下她的脸,怎么这么可爱啊。
寒龄恼羞成怒,打了下他的手。
陈郁宽笑,轻轻喊她,寒龄。
干嘛。
我未来几天会有点忙,陈郁宽说,可能会没有时间陪你,先跟你道个歉。
嗯,你忙你的。
寒龄说,刚好这段时间也要期末了,我也挺忙的。
说说话间已经到了学校,陈郁宽停好车,说:别忘了,元旦那天留给我。
哦。
干嘛?不乐意啊?我得考虑考虑,寒龄说,我档期很忙的。
陈郁宽笑,那给我插个队呗。
也不是不行,寒龄有点小得意,到时候等我通知吧。
我走了。
等会儿,陈郁宽解了安全带,靠近她,亲一下再走。
不是刚亲过。
这才哪儿到哪儿,陈郁宽没脸没皮道,说了一天要练个□□遍的,今天才几遍。
......不要脸。
早没脸了,陈郁宽撅起嘴巴,像个小孩似的,亲一下亲一下。
寒龄扭不过他,说:你闭眼。
不用闭,我不害羞。
......快点!行吧。
他闭上眼睛。
不许睁开啊。
嗯。
寒龄看着他,悄悄解了安全带,再把手放到门把手上,咔哒一声,车门打开。
与此同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推开车门撒腿就跑。
陈郁宽后知后觉反应了半晌,这才降下车窗冲她喊:拜拜,女朋友!*和陈郁宽在一起之后的每天都过的很快,只是每当安静或者寒龄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她还是会有种很恍惚的感觉。
或许是过去患得患失太久了,以至于现在她经常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所以她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翻看一遍昨天和陈郁宽的聊天记录,确保不是在做梦。
那段时间,他们每晚聊天的结束语不是晚安。
而是一句爱你。
元旦当天,寒龄婉拒了室友一起出去玩的请求,安心在寝室等陈郁宽。
她化了个很漂亮的妆,抱着手机给他发消息。
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陈郁宽近期忙着处理那件事的风波,虽然已经澄清了,但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些影响,网络上还总是会出现恶评。
每当寒龄刷微博看到这些,她就开启战斗模式,疯狂与那些人对喷,直至把对方骂服。
为此,她早已经不知道被举报封过多少号了。
陈郁宽快到学校的时候给她发微信,寒龄早早出去等。
上车后,她问:去哪儿呀?保密。
陈郁宽笑着,惊喜。
后来寒龄才知道他说的惊喜是什么。
陈郁宽带她来到川海最高的地方,给了她一片漫天绚烂的烟花礼。
在这绚丽的烟花下,他们接了一次漫长的吻。
这个吻不同于以前的小玩小闹。
而是带着彼此之间从未有过的珍重和庆幸,庆幸四年后,在茫茫人海中他们还能拥有彼此。
......元旦过后不久,学校放了寒假。
回家当天,陈郁宽送她到机场,因为他还有工作没忙完,所以不能和她一块回去。
机场里,陈郁宽戴着鸭舌帽,抱着她说: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寒龄心情闷闷的,你什么时候回去。
忙完这阵,陈郁宽笑,舍不得我啊?一点点。
口是心非,他下巴蹭着她的头顶,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什么?说了是惊喜,说出来就不算惊喜了。
你这么一说更好奇了。
悄悄给你透露一点,陈郁宽低头,贴近她耳朵,我要开演唱会了。
真的吗?寒龄声音都透露着惊喜,什么时候?先保密,陈郁宽说,到时候记得看。
可是我回家了呀。
没事儿,线上开。
机场里这时响起登机的提示音。
到时间了,陈郁宽松开她,低头亲了她一下,走吧。
寒龄没动,手指勾着他的手指。
有长进啊,陈郁宽笑着看她,现在都不脸红了。
寒龄瞪他一眼,当然不会脸红了,她都数不清两人已经亲过多少次了。
陈郁宽简直是个亲亲怪,每次见面说着说着话就要亲亲。
好了,再抱抱,陈郁宽俯身抱了抱她,揉揉她的头,走吧。
寒龄闷闷道:那我走了。
嗯,陈郁宽应声,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带你出去玩。
你说的,过几天就回去。
嗯,陈郁宽笑,我说的,走吧,晚点飞机走了。
寒龄一步三回头的跟他挥手。
陈郁宽目送着她,单手插兜,笑着跟她摆摆手。
寒龄回家当天是寒程良去机场接的,刚回家的那几天,她每天都跟陈郁宽煲电话粥。
陈郁宽果真说话算话,她回家后的没几天,陈郁宽就回来了。
那段时间,两个人除了睡觉每天都腻在一起,像是要把四年之前浪费的时间都补回来。
陈郁宽不管走到哪儿,都不避讳和寒龄的关系,甚至在旁人问起的时候,会牵着她的手大方承认,这是她女朋友。
寒龄每次虽然只是笑笑不说话,但内心的幸福感都溢于言表。
那几天,陈郁宽送她回家的时候两人都会在楼下腻歪一阵,就像是热恋的小情侣一般,怎么都不会腻。
*临近过年前的几天,陈郁宽在忙着筹划演唱会,两人没时间见面。
一天傍晚,寒龄正准备吃饭,忽然收到陈郁宽发来的一个网址。
后面还附着一句话:晚上八点,来听我的演唱会。
寒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不是为他这句话,单纯为了他终于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寒龄回复说好。
陈郁宽又回说,有惊喜,多备点纸巾。
他这么一说,寒龄又好奇又紧张,因为她隐隐感觉这惊喜肯定跟自己有关。
她问:是什么。
陈郁宽:到时候就知道了。
寒龄怀揣着这种心情吃完饭后,迫不及待地就要回房间看他的演唱会。
这时,餐桌对面一直欲言又止的寒程良喊住她,他说:龄龄,爸爸想跟你说点事情。
寒龄心思全部在手机上,闻言抬了抬头,什么事。
你来这边,爸爸跟你说。
寒龄看了眼时间,想着距离演唱会还有一段时间,过去坐下来。
坐下后,寒程良坐到她对面,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爸爸前些天晚上下楼倒垃圾,看到......他话适可而止,后面的没有再说,但寒龄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没避讳也没遮掩,直接说:嗯,我们在一起了。
如果你是要说让我们分开之类的话,那我就不听了。
不是......寒程良说,爸爸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只是有些事情爸爸压在心里很多年了,一直想告诉你,但是又怕你不原谅我。
顿了顿,他说,龄龄,当初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寒龄皱眉,她很少能听到寒程良说对不起,她敏锐感觉到他可能瞒着什么事情,什么意思?有事情瞒着我?寒程良低下头,不敢看她,当年你们分开的原因在我,那时候爸爸瞒着你去找过他一次......寒龄眉头越皱越紧,她有种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她暂时压下心里的慌乱问下去,你们说了什么......龄龄!寒程良声音变的悲怆起来,当初爸爸想的真的是为你好,你千万不要怪爸爸,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预感越来越强烈,寒龄感觉自己呼吸已经变的急促,所以你说了什么。
寒程良痛苦道:当年在你高考的时候,爸爸去找过他,说......寒龄声音在抖,说什么......对不起龄龄!爸爸真的是为你好!寒龄吼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在她的追问下,寒程良把当年去找陈郁宽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龄龄,你相信爸爸,爸爸当初真的是为你好才去找的他,爸爸只是想让你好啊!当年你们确实是不合适!他确实是会耽误你!寒龄看着寒程良一张一合的嘴,大脑完全空白,她甚至无法思考他刚才话里的含义,脑子中只有一句话来回闪过。
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呆愣着,艰难开口:所以当初他不是真心跟我分开,都是为了我......龄龄,是爸爸不对,寒程良说,这些年看你因为他这么伤心,爸爸也想过把事情真相告诉你,可是爸爸怕啊,怕你不原谅我,把你跟爸爸决裂!寒龄无法接受这个迟到四年的真相,想起过往的种种,眼泪越掉越凶,她已经忘了要发脾气,忘了要质问寒程良为什么这样。
她整个人像被定住一般,只有眼睛在不停地掉着眼泪。
寒程良看她这幅样子,又害怕又心疼,龄龄!你别哭,都是爸爸不对,爸爸给你们赔罪!所以......寒龄目光慢慢转向他,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们平白无故被分开了四年?因为你的一句话,我恨了他四年?爸,她无声地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因为爸爸只想你好!寒程良吼道,爸爸当时看你已经被他迷昏了头,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前途!爸爸看不下去啊!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能放任你把前途毁在别人身上!你当时才十八岁,你要爸爸怎么办!难道看你因为一个男人放弃大好的青春年华吗!!这个消息冲击力太大,寒龄像被一道闷雷当头劈下,久久都回不过神。
她现在不想听这些,也不想去思考这些,她只想见陈郁宽,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错怪了你。
对不起跟你发那么大脾气。
对不起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手机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寒龄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陈郁宽的消息。
陈郁宽:[在看吗?]陈郁宽:[还有五分钟开始了。
]考虑到他的演唱会,寒龄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说这件事,只是给他回:[陈郁宽,演唱会结束你能给我打个电话么。
]陈郁宽:[想我了?]寒龄:[可以么。
]陈郁宽:[结束第一秒就给你打,行么?]寒龄强忍着眼泪,回复了一个:好。
她放下手机没多久,陈郁宽的演唱会开始。
寒龄眼泪早已经花了脸,她顾不上这些,视线紧紧盯着屏幕。
画面里,没有过多很复杂的道具,台上只立着一个麦架,旁边还竖着一把吉他。
大家好,我是陈郁宽。
伴随着他的一声自我介绍,舞台的灯光瞬间暗下去,几秒后,一道舞台的聚光灯亮起,四面八方的灯光汇聚到一起照在他身上。
周遭的一切都被淡化,屏幕中,只有陈郁宽的身影。
他穿着简单,单穿一件白T,是记忆中最开始的样子。
龄龄,你能原谅爸爸吗?寒龄没抬头,眼睛一直看着屏幕,她哑声:爸,我没法原谅你。
我......但是我也没有理由怪你。
寒程良瞬间热泪盈眶,龄龄......寒龄没再说话,她站起来,后知后觉身体麻木一片。
回到房间,她跌坐到地上,捧着手机边流泪边看陈郁宽的演唱会。
她无法想象陈郁宽这些年是怎么独自背负真相走过来的。
她不了解情况,所以她恨他,无端地跟他发脾气,说狠话。
她说:爱而不得就是我对你最好的报复。
她说: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她说:陈郁宽,我也要让你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她说她说.......她说了太多伤人的话。
现在回想起这些,寒龄心痛到无法自抑。
她无法想象。
陈郁宽到底是怎样承受着这一切,还在无条件无理由的来爱她。
当初的他,又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跟她说出分开的那些话。
她自责、愧疚、压抑、心疼。
这么些年,她一直都错怪了陈郁宽。
曾经她怀疑陈郁宽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可现在,她无条件相信。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
陈郁宽的爱从来都没变。
寒龄视线重新看向屏幕,不知不觉间,演唱会已经进入了尾声。
陈郁宽握着话筒,微微喘息着说:还有最后一首歌,我要送给一个特别的人。
寒龄不用想就知道了他说的这个特别的人是谁。
是自己。
心跳在此时加快,一下一下疯狂跳动着。
寒龄看到陈郁宽的视线直直看着镜头,像是在隔着屏幕与她对视。
几秒后,他忽然扯了个笑,轻快道:你在屏幕前吧,好好听,下面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弹幕在此刻疯狂滚动,大片大片留言刷新着屏幕。
寒龄眼泪瞬间决堤,她手掌捂住嘴,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模糊了屏幕。
稍等一下。
画面里,陈郁宽消失了几秒,重新上台后,他手里多了束粉玫瑰。
他笑着在镜头面前晃了晃,粉玫瑰,还是九朵。
寒龄又哭又笑,隔着屏幕对他疯狂点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
陈郁宽放下玫瑰,把麦架调高,抱着吉他,视线柔和的看着镜头,一如他看向她。
我的第一场演唱会,送给我的第一个歌迷,也送给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人。
他手指拨弄吉他,浅浅开嗓。
你说寂寞无延/爱成碎片你站在悬崖边缘/犹豫着是否向前风把时光割裂/送你来到我面前我们冲破时间/终于相见......寒龄听出来了,这是之前陈郁宽让她写的那两句歌词。
要用多少爱才能把你灌溉你这颗慢慢腐烂的心要怎么把过去释怀纵使满身疮痍依然把你拥入怀所以请你回来我的爱歌词唱完,寒龄已经哭到无法出声,她激动、幸福、喜悦。
陈郁宽把整个世界的美好都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于她而言,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在一众疯狂尖叫的弹幕中,陈郁宽胸口起伏,声音哽咽嘶哑道:我爱你,回来我身边。
寒龄热泪盈眶。
至此。
她内心一直耿耿于怀的过去,在这一刻彻底释怀。
她爱陈郁宽。
全心全意。
......后来的寒龄忘记了是什么时间接到的陈郁宽的电话,她只记得自己接通的时候,只是在哭着重复一句话,我想见你,我想见你,我想见你......而陈郁宽也只说了很短的一句话,等我,很快。
记忆的大门再次被开启,她回想起了当年自己回老家陈郁宽开车赶来见她时候的场景。
多年过去,当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而现在同样的场景也即将重演。
寒龄顾不上已经哭花的妆,她随便套了件衣服,抓起手机往楼下狂奔。
一月份的川海很冷,深夜寒风刺骨。
寒龄站在冷风中,急切地朝四周观望。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见到陈郁宽。
终于,在明亮的车灯中,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
不等车子靠近,寒龄跑向他。
陈郁宽老早就看到了她的身影,他忙停车,下车后边往她那边跑边脱外套。
寒龄一刻不停地奔向他,然后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
陈郁宽顺势把衣服给她披上,皱眉道:傻啊,这么大冷天穿这么少,冻感冒了怎么办。
寒龄哽咽着,她想说的话很多,但到嘴边的时候只汇成一句对不起。
她仰头看着他,泪眼摩挲,对不起陈郁宽,对不起......我都知道了,她语无伦次道,我都知道了,当初你不是真心要跟我分开的,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说了好多伤人的话,对不起,陈郁宽......她还有很多句对不起没说完,只是剩下的,都一并被陈郁宽封在了唇里。
寒龄只反应了一秒,然后疯狂回吻。
寒风猎猎的深冬,他们在各自的怀抱里接着最深情难忘的吻。
后来,寒龄被陈郁宽带回了家。
刚进门口,她就迫不及待地攀着他的肩膀跟他接吻。
陈郁宽一脚踢上门,反身把她压在门板上,一下比一下重的亲她。
两人跌跌撞撞到了卧室,身上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
寒龄圈着他的脖子,感受到陈郁宽或轻或重的吻落到身上。
怎么知道的?他声音含糊不清,落在她耳廓边,嗯?谁说的?寒龄心里酸的厉害,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郁宽停下来,唇贴着她耳朵滑到了脸上,他看着她,目光温柔又眷恋,因为我不想让你再难过一次,不用对不起,你什么都没做错。
寒龄哭出声,可是我说了好多伤害你的话。
这有什么,陈郁宽吻掉她的眼泪,我不是也说过么,一来一回,我们扯平了。
可是......没有可是,陈郁宽说,我问你,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你还会怪我么?寒龄用力摇摇头。
所以我也不会,陈郁宽轻抚她的头发,所以不要怪自己,你没错,我也不会怪你,别难受了,嗯?寒龄点点头。
陈郁宽轻叹声气,从她身上下来,顺势往旁边一躺,扣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他指腹摸索着她的手背,哑声说:寒龄,我现在很高兴。
寒龄翻身,身体紧贴着他,我也是。
以后不分开了好么?寒龄哽咽着点头,好......陈郁宽侧身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寒龄忘记了后面是什么时间睡着的,她只记得,在她意识陷入混沌的前一秒,她听见陈郁宽说:我爱你。
当周遭一切重新恢复安静后,陈郁宽看着怀里小姑娘安静的睡颜,打开手机发了一条微博。
他要告诉全世界的人。
她回来了。
她回到了我身边。
(正文完)作者有话说: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没有交代的留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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