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地头蛇, 还敢追来?矮小的斗篷男人微微往回后看了下门,而后,他抬头看向保:老大,这条地头蛇, 是不是到了该斩断他蛇尾巴的时候了?保微微侧头, 扫了眼他,不, 骨,你还需要再耐心等待, 至于你的去处,我另有安排。
你打算如何做?一旁的女子出声了。
密,你不用如此着急。
保微微往左看去, 他的左手边站着的正是密,密却只是微微皱眉,表情不愉快, 现在你深陷白陈那边,无法与我们一同行动, 这究竟是……这是突发事件。
博忽然出声了, 他打断了密的话语, 对吧, 奇。
奇放下了推眼镜的手,他笑眯眯地望着博:是的,老大如今不过是陷了进去。
白陈派来的人,与我交换情报, 他们已经认定我们是撒龙势力了。
保微微侧头,他望着窗外的月光,他的神情很淡:这样也好,他们认为我们的目标是鬼末废墟,利于我们行动。
博说:老大,他真认为我们仅仅只是撒龙势力?奇直接把手搭在博的肩膀上,笑着说:谁知道,就连白陈,也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他们正在进行谋中谋。
密微微低下了头,然后,就直视着保:老大,你该退出了,你在五年前,就已经安排好一切,可以脱离这个城市,如今到了现在,你却还没有脱离。
密微微停顿了下,就微微皱眉:当初,你是因为青家继承人的缘故,就暂时留在那里,说是马上离开,会被青家继承人发现你有问题,但实际上,这里已经没有我们所需要谋划的东西了,我们何必要留在这里?是的。
骨罕见赞同密的话:老大,我们可以到外面四处去,何必被这座城市给束缚住?博也开始说话了:现在青家人与秦家的地中蛇正厮杀着,博斗着,谁输谁赢,不见得。
为了区区的鬼末废墟,他们打了持续了几乎二十五年的战。
奇微微歪着头,他趴在这博的肩膀上,就无聊地说:啊,真是无聊透顶,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先前老大就特意到外地去,在周六周日时,引开火力,让别人以为我们所密谋的是其他的事物,可如今,老大回来了,却由于青家继承人的缘故,无法脱离。
密皱眉,她相当不愉快:老大,你真打算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保一直都没有出声,到这时,他忽然出声了:这些事情,很麻烦,你先别急,比起这些,你们先看看这个。
保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给他们,然后,他们打开手机后,就见到上面有一段视频,当他们看完视频后,他们都微微愣了下,而后就朝保说:老大,青家的上一任家主,竟然还、没有死?没死。
保左手微微撑着窗户,他的声音很平淡:甚至,他正跟我真正的父亲相处在一起。
这些人都微微震惊了下,而后,他们的对视一眼,便看向保:老大,你真正的父亲,应当在十五年前就已死,真正剩下来的父亲,不过是养父母,你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和、和青家的上一任家主混在一起?这也是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原因的事情。
保微微侧头,他冷淡地看着他们:现在,我会与白陈周旋,他会天天拜访我,并且定时问我鬼末废墟的事情,届时,我们会表现出对鬼末废墟感兴趣。
那之前的特利拉的计划,现在该如何做?先往后推,如今我们已经得到了那个地图是怎样的,反正我们有大把的时间,跟他们慢慢玩。
保缓缓地往外走,他抬起手表,看了下,而后,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了,而后,他就微微回头,看着身后的人们:现在,我们的所有火力,应当集中在秦上右身上,他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至于白陈?呵,不过是我们利用的一个棋子,必要时刻,我们可以铲除。
是。
他们应了下。
我们真正的目标是鬼末废墟,不要让这条大鱼跑了,我们在这里潜伏了如此多年,是为了什么?老大说得对。
奇笑着说:我们怎么能让这条大鱼跑走?老大可是为了鬼末废墟,在这里潜伏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有脱离过这座城市。
是啊。
博也配合地笑着说:我们可不能让这条大鱼跑走。
密则是微微停顿了下,然后,就侧头看着保:老大,关于鬼末废墟,我已经亲自到四周观察,发现里面有着许多奇怪的现象,有些诡异,不过,我相信再给我三天时间,我就能够圆满地解决这事。
骨则说:现在制作所需要的工具的进度,已经到了百分之六十了,再给我一周时间,我就能……三天。
保看向骨,只有三天时间。
骨停顿了下,就说:是,老大,我三天内会完成任务的。
……………他们这样商讨完后,大约进行整整五十分钟的样子,老大保才离开这废弃的仓库,而后,这四个人则分散离开。
·看着屏幕上的一切,坐在舒适的家里,手端着咖啡的秦上右,则是微微挑了下眉,而后,就把咖啡给放在桌上,他头也不回地说:你们认为,这帮人的真正目的,是鬼末废墟吗?站在屏幕左边的手下,则是看着秦上右的背影,就说:秦爷,我派出去的人手,皆传回来,他们正四处地调查着鬼末废墟的事情,并且,所有的行动都指着一个地方,那就是鬼末废墟,应当是跑不了了。
说完后,这左边的人还说:我还在亲自在鬼末废墟等着,果然就有人上门过来了,正是这个被他们称之为密的女人,她的身手极好,她竟然能够躲开许多陷阱,一下子直达里面的核心。
右边的男人也说,大首领,我也调查了,他们的身手不仅好,智商也高,在短短的时间内,做了许多行动,都指向鬼末废墟,他们应当是真的打算从鬼末废墟里得到什么东西,而且,看他们的对话样子,他们将自己的行动给说完了,而保想得到的,应当是鬼末废墟中的秘宝。
秘宝?秦上右微微摩挲着咖啡杯,他微微低下头,面容阴暗:是,秘宝吗?是的。
右清,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秦上右回过头来,他看向右边的人:青家所守护的秘宝,确实是有一种能让人发疯、发狂的秘宝。
右清说:大首领,现在当务之急,我们是不是该……不必。
秦上右微微摆了下手:他们进入鬼末废墟,他们表面上,是想要忽悠我们,他们只是想要得到宝物,但实际上,以保这人的实力,以及他身后的势力,他绝不可能仅仅只是想要宝物,而是想得到青家秘宝。
并且,开启青家秘宝,必须得由青家人才可以,而且,必须是青家的继承血脉。
青家的继承血脉,白陈不就是?秦上右往左看去,他看向左边的人,左沉,你派人去鬼末废墟那里探索,制作出一种其他势力要进来探索鬼末废墟的假象,再派一批人马,伪装成撒森势力,不,不要伪装,伪装很容易会被识破,直接派人激怒撒森势力,让他们直接过来来抢青家秘宝。
秦上右微坐回原位,他双手撑在桌上,嘴边挂着笑容,他说:这地方,就要越搅才越精彩。
·在阴暗的地室里,兰德伸手朝前方的棺材拜去,而后,他就双手躬着,抬头直视这棺材,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您出手了。
准备好?外面忽然走来一个人,他走到棺材身旁,兰德则是朝来人再躬手拜了下。
来人正是青二伯,可他却斜靠着棺材,完全与他外表的四十岁的模样不符合,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多岁的男人,至少气息上是这样的,他的眼神也很锋利,他说:秦上右这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至于保,他是新来的势力,又在这座城市待了那么久,他一直盯着的定然是鬼末废墟。
兰德说:家主,你说得极是,如今的我们,该如何做?鬼末废墟,本身就是骗局,里面的一切,早就空了。
这伪装成青二伯的青家的家主,则是露出了一个一个冷漠的笑容:他们那么想要我青家的秘宝,就让他们为他们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是。
兰德朝青二伯躬了下手后,忽然他的表情变得复杂,他微微小声地说:白陈到时候也会跟着保他们一同进入这其中,我们是否要……不用。
青家主摆了下手,他的眼神相当冷漠:做大事,有些牺牲是必须的。
青家主回头看向兰德,他的眼神相当冷:更何况,如今在这节骨眼里,一旦白陈抽身而去,不仅会惊动保这披势力,更会惊动秦上右这批势力,这买卖,不划算。
是。
兰德低头躬手说。
青家主忽然凑到他跟前,就看着他,你莫非是对白陈不舍?并非如此。
兰德咚地一下,就跪了下来,跪拜道:兰博一心一意地为青家,不曾想过他人,青家主这番行为,也是为青家好,兰德一直都知道,曾经青家主对兰德的好,兰德也铭记于心。
罢了,我也没有怀疑过你。
青家主直接往回走了,他直接坐在棺材上,然后,他就看着前方的灰白墙壁,他笑了下:这么多年以来,都困在这地方,不曾出去多走动,也不知道那帮人是否已经忘记我这号人了。
青家主,那帮人,定然不会忘记青家主。
是吗?青家主发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声,而后,他就收住了笑,他说:真是期待接下来所发生的事。
是的,青家主。
至于现在,就先让白陈与保多多接触,待彻底地让保相信白陈,与白陈一同进入鬼末废墟后,相信秦上右也会跟着进来。
是的。
青家主微侧头,看向兰德:保这帮势力,相当厉害,身为老大,能够在这座城市潜伏那么多年,并且被自己的家人给限制住,直到现在,如果不是白陈,我们还无法识破他的身份,因此,这号人,要紧紧地盯着。
是的,家主。
这次的行动,不容失败,一旦失败,就不会有下次了。
是。
…………·第二日,天刚亮起来,白陈就坐在病床上,正吃着早饭,他的右手端着勺子,他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憔悴,面容不太好看,他左手拿着的是英语书,他还在复习,在近日马上就要考试了。
把门推开,这缓缓走进来的保先是停顿了下,就进来了,把门给关上,而后,就朝白陈说:作为青家继承人,真是辛苦。
确实辛苦。
白陈放下了左手边的书,他笑了起来,但这笑容,相当虚情假意,他斜看了眼保,就对保说:你的病,看起来不怎么严重。
不严重。
保搬了椅子,就挨着白陈坐了下来,保用相当像高中生的幼稚声音说: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是那么地优秀,就算是住院了,也还在看书,不愧是优等生,与我这样的差生,是天壤之别。
闻言,白陈微微愣了下,他看着保,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微微撇开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样侧头望着右边窗外的事物。
保一直都抬头,目光放在白陈身上,而见白陈这样撇开头,保依旧没有挪开目光。
许久后,白陈才微微侧头,看向保,他用很平淡的声音说: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现在你用这样的高中生语气说话,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
保的声音忽然变冷了,他的神情也变得相当冷漠,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成熟:还有一天,我们就出院了。
回学校后,我们还需要上课。
白陈低下头,马上就要考试了,就是在两天后,你准备好了吗?这不需要准备。
也对。
白陈笑出了声,反正,你是个差生,成绩就算是零分,也不重要。
白陈微微往左看去,白陈的眼神带着一点伤感,可他很快就收敛起来,把目光给挪开,他说:先前我派人跟你交换情报,你应当知道,我们的队伍会在十天后出发,你会跟我们一同出发。
不会。
保忽然说了这话,他看着白陈,十五天后,正好有篮球比赛,我要参加篮球比赛,而二十天后,你正好有剑道比赛,我的队伍需要一个月后,才能出发。
那么久,我们等不及了。
白陈微微抿唇,他朝保说:秦上右不会容许我们等如此久,我们得……保握住了白陈的左手,被这样握住了,白陈的眼睛微微睁大,他看着眼前的保,保却凑到他跟前,然后,看着白陈的面容,你别难过。
白陈只是微微低下头,然后,将面容上的伤感给遮挡住,他微微咬着牙,然后,他才用一种平淡的声音说:我没事,你误会了。
保只是抚摸着白陈的面容,随后,将面容给抬起来,白陈的面容很冷静,他完全看不出来一点伤心,除了那有点冷漠过头的眼神外,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保只是看着眼前的白陈时,他就微微上前轻轻地舔了下白陈的眼角,啪白陈毫不犹豫地就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白陈的表情微微有点扭曲,他愤怒地说:你这是在做些什么?被打了一巴掌,保只是坐在椅子上,然后,往后仰,他看着眼前的白陈,他说:你流泪。
白陈微微攥紧拳头,他的眼神更冷了,然后,他说:你在胡说些什么?为什么要哭?保微微低下头,他遮挡住面容上的失落与痛苦,可当他抬头时,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是这样用着平淡的声音说:我不希望你伤心,更不希望你难过,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
白陈没有说话,他只是坐在那里,然后,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他微微低下头,他的面容上已经流下来了泪水。
保则是看着这样的白陈时,微微低下了头,他伸手似乎想要做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手给收了回来,而后,他就说:如果你真的想要跟我合作,真的是那么地虚情假意,对我没有一点真心,你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利益跟我合作,你,又怎么可能会哭?保微微侧开头,望这窗外的一切,他的眼神很冷淡,我,不会让你伤心下去的。
白陈却只是微微咬牙,右手捂着脸,然后,他吐出相当冰冷的话:出去。
保收回了目光,看向白陈,白陈埋头,遮挡住了面容,更别提还有右手捂住脸,保则是站起身来,缓缓地离开了这里,在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白陈,而后,他就离开了这里。
他一离开,在屋内的白陈则是双手捂脸,遮挡住已经泪流满面的面容,泪水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白陈浑身微微颤抖着。
站在门外,听不见任何声音的保,则是微微抬头,而后,他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烟,而后,放在嘴里,缓缓地往天台上走去。
到了天台后,他则是看着前方的一切,然后,头也不回地说:出来。
就见后面有人出来了,正是奇。
奇,则是微微侧头,环顾四周,就朝前方的保说:这里很安全,没有任何人偷听我们说话更没有人监视。
保没有吭声,只是继续默默地吸着烟。
奇走了上来,落后于保一步左右,他朝保说:老大,你的烟没有点着。
保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低下头,目光放在楼下那些正走动着的人们身上。
奇叹了口气,就说:老大,你不是说过,你最厌恶的就是烟的味道吗?怎么今日突然抽烟了?保把烟给轻轻地抽了出来,而后,揉在手上,看着手心上的凌乱的烟,就说:忽然,就想抽了。
老大,你,奇斟酌了下,才微微皱眉,说:你为什么要忽然对白陈说这些话?你想说什么?保微微侧头,盯着奇看,你认为,我不该说?奇则是停顿了下后,就说:老大,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反对你跟白陈关系好,我不介意的,真的,完全不介意。
奇就直接往一旁走去,然后,靠着墙,就朝保说:老大,你故意说那些话,让白陈故意以为你是在演戏,你对他不是真心,你靠近他不过是为了得到利益,进入鬼末废墟的,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你这戏,演得真的很全套,最主要的是,你在这其中加入了自己真心话,可惜的是,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你真心话,无论是白陈本人,还是正在一旁偷听你说话的人,他们都不会。
我知道。
保微微抬头,他双手斜插进口袋里,他凝望着蔚蓝的天空,虽是穿着病号服,可保的眼神却相当冷淡,我一直都知道,当我说这些话时,他不会认为是真话,只会觉得我是为了进入鬼末废墟,而不惜牺牲男色,故意诱惑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他此刻恐怕无比的痛苦,他曾经如此地苦苦地对我好,我不曾高看他一眼,如今,利益一来,就立刻对他好,他心头定然觉得很伤感。
保微微往看,他看向奇:你,应当理解,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图。
自然明白。
奇点了点头,他笑眯眯地说:放心,我不傻,骨不傻,博更不傻,至于密,除了她之外,我们都不会对白陈出手。
密不会出手。
保冷淡地看着奇,她,若出手,你们会制止。
说得也是。
奇笑出了声:这样说来,如果真有人出手了,那肯定就是我们指派了的咯。
保冷淡地看了眼奇,奇的笑容渐渐地没了,而后,他就朝保说:老大,信任点我们吧,我们真不会对白陈出手的,我与博也不会让人对付白陈。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保微微撇开头,他看向远边的天空:这次我对白陈说这些话,一是想要安慰白陈,并且让他对我这样的人渣死心,二是为了什么,你应当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
奇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是为了演给秦上右这帮人看,还有青家的那边人看嘛,我明白得很。
保微微侧头,斜看着奇,奇则是笑着摆手:好了好了,别那么凶地看着我,我说说而已,第三,肯定就是为了震慑下我们这些不听话、不服从、胡乱来的手下嘛。
放心,这次后,我已经充分地知道了,原来白陈是你的命呐。
别胡说。
保的眼神倏地变冷了,他的面容很冷,他微微转身,然后就朝楼梯处走去。
奇则是改变了站姿,他走到保的后面,他说:老大,如果你不在乎他,你何必要在这座城市待那么多年?你这是在找借口,逃避现实。
保忽然停下了脚步,而后,他微微侧头,冷漠地看着奇:觭,我这不是逃避,而是认清现实。
如果我真在乎白陈,那么,我就不会让他伤心,让他难过,更不会让他苦苦追我如此多久,还不曾对他好。
奇微微愣了下,然后,他就笑着说:那,不过是老大你另类的保护而已啊。
这话彻底落下时,就伴随着楼梯的咔嚓关门声。
奇微微捂着脑袋,难受地说着:啊啊,老大真是不听人说话啊,还固执地认为自己不在乎白陈,不过……奇的眼神忽然变得相当冷淡,他微微抬头,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吐出了相当冰冷的话语:谁管这些事,反正,马上就要进入鬼末废墟了。
·很快就办理出院手续了,白陈什么都没有带,换上家族的人带来的衣服后,就直接往外走了,然后,就坐上了高级轿车,回到青家里去了,汇报了下最近的情况后,白陈就回到学校里去了。
他一回学校里,就把门推开,看着熟悉而又异常陌生的双人宿舍里。
白陈微微停顿了下,然后,他就直接把外套给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专门放衣服的地方,而后,他就坐在自己的右手边床上,拿起曾经做过书签、尚未阅读完的书。
白陈开起台灯,现在的天色并不是特别早,大约是黄昏时分了。
白陈微微往后仰,他的左手拿着书正阅读着,右手则是轻轻地撑着下巴,他正这样慢慢地阅读时,门外大约一阵子后,门外传到了塔塔塔的脚步声。
而后,门咔嚓地打开了。
白陈只是抬头扫了一眼,而后就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来人正是保,保的神情也很冷淡,但是他的目光放在白陈身上,而后,他就坐在自己的床上,看向对面的白陈。
白陈没有任何动静,他只是继续这样坐着。
保就微微停顿了下,然后,对白陈说:你,刚从医院回来,吃饭了吗?白陈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翻着下一页,沙沙翻页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了。
保微微低下了头,他埋下的面容,带着一点失落,但他抬头时,面容上却全是蛮不在乎与不在意,保只是站起身来,然后,就直接挨着白陈,白陈则是微微皱眉,看向保,你想说什么?保只是微微微伸手,然后,就一把握住了白陈的手,被这样握住了,白陈则是想要收回来,保只是说:你很久没洗澡,也没洗头了,你该去洗洗。
白陈只是把书给合上,然后,左手抽了回来,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洗,至于饭,不用了,我没胃口,你先去。
保没回应,他只是看着白陈,白陈则是在洗澡洗头后,然后,他就从浴室里,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这时候,大约是晚上七点了,他冷淡地看着保,保正抱臂靠在门口的墙壁上,他微微侧头,看向白陈:一起去吃顿饭吧。
不用了。
白陈的声音很冷淡::马上就要考试了,现在我们所需要的是复习。
保没有说话了,他只是看了下白陈,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床上,也开始拿着书来看。
可白陈看着他看书,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坐自己的床上。
大约过了几分钟的样子,白陈忽然微微抬眼,看向保:保,你的成绩,很好,对吗?保微微停顿了下,便抬头看向白陈:对,我成绩很好。
白陈低下了头,遮挡住面容上自嘲的笑容,他说: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前你的不良,是伪装出来的?为了躲避家人的追杀,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装不良,是有必要性的。
保只是冷淡地说,他看着白陈:你,很好奇?没有。
白陈抬头,面容很平淡:不过,也真亏得你能伪装那么久。
保把书给放下来了,然后,他就对白陈说:伪装那么久,也是很累的。
你看起来,不像是累的样子。
白陈笑了下:不过,这也正常,反正于你而言,演戏应当犹如喝水一般。
保没有吭声,他只是微微低下头。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正是白陈的,白陈一接起来,刚接通,原本面容挺好看的,嘴边还有笑容,一听到里面说的什么话后,他的笑容就没了,而后,他就捂住手机,他的右手紧紧地捏着手机,他低声说:好,我明白了。
很快,白陈就往外走了,穿着大衣,就把门给带上了。
见白陈走了,保看似没有任何变化,大约过了几分钟后,保掏出手机,看了下手机上的最新短信,而后,他就直接下床,他的面容并不是特别好看,他拿起外套大衣,也出门去了。
·白陈正在机场里,他正坐在位置上,定定地看着前方,就看到有一个女人正推着行李箱走了过来,她走路时,一摇一拽的,看起来相当高傲,她戴着墨镜,她一瞧见白陈,便朝白陈挥了下手,而后,左手摘下了墨镜,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正是白陈的未婚妻——李小姐。
李小姐一上来,就想要挽着白陈的手臂,白陈则是往后退了下,便直接上前顺走了她右手边的行李,朝她露出标准式的微笑:我来帮你,你想必已经饿了,我……话还没有说完,这李小姐就想要扑到白陈身上,她看上去很想要挨着白陈,可白陈则是直接往后退了步,然后,侧身躲闪开来,他说:李小姐,我与你是初此见面,想必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知道你叫什么。
李小姐笑着说:你不用介绍了,我把你的档案给看了,你是个相当优秀的优等生,我很喜欢你。
李小姐笑得特别花枝招展,白陈微微侧头,他没有说什么,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李小姐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忙跟上去,她说:你好高冷啊,你都不跟我聊天说话,我可是你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在一起结婚了。
白陈只是笑着说:你来这里,是打算长住,还是短住?当然是长住啦!李小姐直接走到他跟前,然后挡在白陈跟前,说:我想要粘着你,然后粘到我们结婚为止,然后我们再一同移民到国外去。
白陈微微传下头,然后,他朝李小姐说:李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虽然会与你结婚,但我不会与你一同移民到国外。
没关系,不移民就不移民。
李小姐很随和地说:反正我无所谓的,只要能跟你粘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李小姐笑得相当高兴:我真的很高兴能跟你结婚,你知道吗?当时他们说,我只能跟那些一个个的长得磕碜也就算了,连人品都垃圾的人结婚,我才不要呢!果然,最后,不就跟你结婚了吗?这李小姐笑得相当高兴,她伸手就想要再粘着白陈,可白陈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就对李小姐说:请自重,我先带你到酒店里。
酒店?李小姐双眼发亮:这、这会不会节奏太快了?一上来就开房?啊,我有点受不了了。
李小姐捧着脸,她完全就是花痴脸,白陈只是微微撇开头,他的面容很冷淡:你误会了,我带你到酒店,是让你居住,明日,我再重新给你找居住的地方。
好的。
白陈带着李小姐一同到酒店里去了,然后,在柜台处时,白陈正订房时,一旁的李小姐忽然就直接扑在白陈的身上,白陈身子微微僵住,然后,他就不着痕迹地把这李小姐给推开,而后,他退了两步,他说:订一间房。
请问是单人房,还是双人房?白陈正想说话,一旁的李小姐就忽然大声地说:双人房!我和他是情侣,当然是双人房了!你没有看到我和他很有气氛吗?你真是没有眼力劲儿。
酒店的前台笑着赔礼道歉:抱歉,我没有看出来,我现在就为您登记是双人房。
对,而且还要是那种最高级的情侣双人房。
李小姐朝白陈抛了一下媚眼,可白陈只是停顿了下后,就朝李小姐说:李小姐,我给你预约医院。
什么?李小姐微微愣了下。
你的眼睛似乎有点问题,我给你挂眼科。
白陈说着,就把手机掏出来,直接开始预约了,前台笑着说:这位小姐,你真幸运,有着如此好的男友。
李小姐的脸都绿了,她愤怒地说:我可不要去医院,别给我挂眼科!真是烦死了!李小姐直接朝前台伸手:钥匙给我!我要上楼!好的。
前台就把钥匙递给李小姐,李小姐就气冲冲地往上走了,走到半途中,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白陈,就见白陈的面容冷漠之极,他的眼神很冷淡,这李小姐微微愣了下,然后,就微微皱眉,不高兴地说:你真过分,我可是你未婚妻,你怎能这样做?太过分了!李小姐就上楼去了。
楼下的白陈则是微微侧头,收回目光,然后,他正打算往外走时,就见到门口处,有个人正靠着墙壁,他看着白陈,那人正是保。
白陈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眼保后,就微微撇开头,往外走去,可保却只是与他擦肩而过时,说了句:去吃顿饭吧。
白陈停下了脚步,然后,他就微微侧头,看向保,他沉默了许久后,就说:你,没有什么想问我?我不会误会你。
保抬头看向白陈:我信任你。
白陈微微愣了下,他的右手微微攥住,然后,他就藏在衣袖里,他微微撇开头,他说:是吗?声音相当低。
保只是微微抬头,他上前就直接拍了下白陈的后背,我是开车来的,跟我来。
好。
背对着的白陈的保,则是露出了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不过刹那,却又变回了正常的冷淡模样,而后,他就微微回头,看了眼白陈,你,想吃些什么?白陈微微停顿了下,便说:什么都可以。
白陈就这样与保一同上车去了,驱车到另一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