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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伪废柴装葱攻VS执着优等生受

2025-03-26 06:29:12

我是兰德。

兰德微微一笑, 他笑得相当柔和:我顶替了你的身份,将你给敲晕了,让你顶替了李小姐,至于真正的李小姐, 自然是让她撤退了。

李小姐微微握紧了茶杯, 她朝这人说:你的目的是什么?目的?兰德微撩了下自己温柔的弯曲发丝,他的神情很忧伤, 我,也不知道呢。

不过半秒, 他就抬眼,眼底含着笑意:也许,我的目的, 就是想要看一些优秀的人,死在里面,好满足我那扭曲的内心。

……李小姐沉默了下, 就看向兰德,你, 是个很温柔的人。

兰德站起身来, 他背对着李小姐, 听到这话, 他拿着咖啡的手停了下来,而后,他低喃着:我,很温柔吗?兰德微微侧头, 斜看着李小姐,我,刚刚可是差点害了你,让你死在里面了,你,完全不恨我?李小姐只是冷淡地抬头:我,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杀意。

杀意?兰德微微愣了下,然后,他微微一笑,笑吟吟地说:你这话,跟某个人说的可真像,他曾经也说,我对他完全没有杀意可言。

李小姐微微停顿了下,然后,他说:你,认识他?嗯?兰德微微停顿了下,他微微倾斜着脑袋,就蹲下了身,看着正坐着的李小姐,他笑着说:原来你认识他。

李小姐微微低下头,他的神情很难过:他,很思念你。

但他背叛了我。

兰德说这话时,声音特别地轻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说:我喜欢之类的温暖人心的话,可他就是用这种声音说着:他背叛了我,但我不恨他,因为,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我也是在接受了这个后,才跟他交谈的。

兰德微微低下头,他轻声细语:有时候,我也会迷茫,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源自于内心的仇恨,还是源自于对事物的好奇,因此,想要探索?兰德缓缓地站出起身来,朝了李小姐笑着说:啊,忘记时间了,你现在想比已经饿了,我给你做顿意卡斯拉面。

兰德说着,就转身开始把火打开,然后将锅放了下上去,而后,他就笑着说:这种面,精髓是在鸡蛋上面,要把鸡蛋给弄得金黄,可这种金黄,却与寻常的金黄不同,而是需要在中途加入佐料,再加之……李小姐看着兰德的后背,而后,他就坐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做完后,兰德才忽然停下了动作,水龙头的水都没有关,他只是微微回头,看着李小姐,你,没有想过要拿刀捅呢,李小姐坐在椅子上,他盖着温软的毛毯,他只是微微低下头,紧紧地抓着这毛毯,他说:爸爸,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兰德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他微微抬头,眯起了双眼,沉默许久后,他说:嘛,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鬼末废墟?他这样望着灯许久,而坐在椅子上的李小姐,只是紧紧地抓着毛毯许久,然后,他就微微抬头,看着兰德,他的眼神很悲哀:爸爸,你跟父亲当年都在一起了,为什么现在却……他把我弄失忆了。

兰德微微侧头,看向李小姐: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我是不会跟他在一起,也不会从孤儿院里,领养你跟阿罗。

兰德微微一笑,他笑得很柔和: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是男子汉,你怎么能每次都扮成女孩子的样子?这样是不可以的。

他轻轻地抚摸着李小姐的脑袋:小时候总是爱这么撒娇,长大了,可不能这样了,不然,你就会和爸爸一样,会被骗的。

爸爸……李小姐只是埋下了头,头贴进膝盖里,泪水不断地往下流去,他发出呜咽的声音:我们就真的……无法回到过去吗?过去的一切,已经被打碎了。

兰德微微低下头,他轻声细语地说:就像曾经已经讲过的童话一样,童话终究是童话,无论如何,都是美好的,可现实,终究是现实。

李小姐捂住脸,他低下头,右手搭在毛毯外面,左手被毛毯给紧紧地包裹住,兰德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脑袋,轻声说:回去吧。

李小姐低头捂着脸,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这里坐着。

·秦爷正紧紧地攥着手机,他站在玻璃窗前,死死地盯着这条街道,他正看着街道对面的那屋子,而后,他就直接上前开始敲门。

碰碰!他敲着门,很快,门就打开了,就见到那人正是李小姐。

开门的李小姐,正站在门口处,这时候,已经是夜晚二点三十九分一十八秒了。

秦爷微微抿唇,看着屋内的一切,而后,他停顿了许久,他说:是我,打扰你了吗?李小姐没有说话,他低下头,先是沉默了许久,才说:不是你的问题。

李小姐回头就缓缓地坐在沙发上,他身上紧紧裹着毛毯,他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把门给关上的秦爷,小心翼翼地将鞋给脱了,然后,将外套给无声地脱下来,给挂在手上,他正东张西望,而后,他就走到沙发跟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小姐,你还好吗?我,不想干了。

李小姐只是低着头,发出冷漠的声音:我,已经受够了。

秦爷停顿了许久后,才说:见到了?李小姐紧紧地握住膝盖,他将脑袋埋进膝盖里,闷闷地发出声音:见了。

秦爷将外套给反着放在沙发上,将里面干净的一层铺在沙发上,他则坐在自己的外套上,挨着李小姐,你别难过,见到,是件好事。

不是好事。

他微微侧头,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带着伤心,他,很难过。

……秦爷微微抬头,他闭上双眼,沉默了下后,就说:他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沙发上的人没有吭声,只是继续这样抱着自己,他低垂着头,将眼睛又给遮挡回去。

这家很温暖。

秦爷微微侧头,往左看去,你可以在这里就住上几天。

不要。

李小姐微微抬头,看向右边的秦爷:你,其实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必要这样的。

秦爷微微愣住了下,他眼睛微睁开,然后他,说:啊,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弄脏这里。

你把外套反着铺在地上,你待会儿怎么出去?那人闷闷地说:你待会儿出门,不穿了?啊,不穿了。

秦爷笑着说:不穿,也没关系。

说着,秦爷想到什么,眼神柔和,就算是裸着,也没关系。

……你总是要说这些话来逗我。

李小姐闷闷地发出声音,他抬头,露出双眼,他无语地说:你能少说这些吗?破坏气氛。

气氛破了,就破了。

秦爷哈哈大笑,他拍着腿,反正,这样的气氛蛮压抑的。

李小姐看着秦爷,然后,他微微低了十几度的头,他说:你,不是这样的人,却伪装成这样的性格,只为了逗我笑,其实,没必要这样的。

……秦没有说话了,他面容上的笑意,渐渐地淡了,他说:啊,还是无法逗笑你吗?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小姐脑袋撇开了,头往左边看去,看向门口,他说:他,就是从这门走出去的。

啊,我知道。

秦爷微微抬头,他闭着双眼,说:我一直都知道,我之前查到你了,你在这里,跟他在相处。

李小姐没有说话了,他没有吭声,就这样,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李小姐便将毛毯给脱开,而后,他站在地上,赤着脚,他扭头看向秦上右:走吧。

秦上右微微停顿了下,然后,他就走到一旁,把衣柜给打开,从里面拿了一套大衣,然后,就裹在李小姐身上,被裹着了,李小姐微微愣住,他呆呆地看着秦爷,秦爷只是微微低头,眼睫微垂,他的眼神很柔和:他肯把衣服留下来,肯定是想着把衣服留给你,做纪念,让你每次都能嗅到他的温暖。

李小姐微微愣住,他的眼睛睁大了,他呆泄了一会儿后,微微咬着下唇,泪水就从眼眶里流了下来,稀里哗啦,鼻涕都往下流,看起来狼狈之极,没有一点美感可言。

秦爷只是微微伸手,拍了拍李小姐的脑袋,没事,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受了。

李小姐微微低着头,他咬着下唇,一直都憋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这样哭着。

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在这温暖的屋里,一个人正紧紧地抓着自己温暖的大衣,双手攥紧拳头,泪水与鼻涕交流在一起,而他身旁的秦爷只是用大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脑袋。

·郊外别墅里,回到楼上,相处许久,夜晚四点零九分,李小姐在屋内睡着了,他将灯给轻轻地关住,秦爷轻声说:晚安。

他把门给轻轻地关上,而后,他在走廊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烟,右手从口袋里摩挲着什么,最后,却眯一颗被金黄边缘白底纸包裹着的糖,他微微愣了下,停顿了一会儿后,他就把尚未点燃的烟给掐灭了,而后,他就把烟给扔到垃圾桶里。

·把门打开后,只见门口的人正是奇,奇正站在门口处,他微微侧头,就看了眼里面站着的密,而后,他就伸手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了。

一见奇来了,密则是微微皱眉,就看向骨,骨则是微微侧头看了下密后,就朝奇说:我们不欢迎你。

说着,就作势把门给关上,奇只是一手抵着门,笑着说:先别赶我走嘛,我是有事要跟你们说,才会在这大晚上的,过来拜访你。

现在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密从沙发那里走了,挨着骨站着,骨则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奇,奇则是直接看了下身后的街道,示意他们放他进来,骨看了下密,密便微微抿唇,走到一旁去了,让道给这奇。

奇过来后,就把门给关上了,而后,奇就站在玄关,看着屋内的摆设,感叹道:啊,真是好温暖的屋子,我也想要生活在这里。

密站得比较远,他挨着骨站,骨则是微微挡在密的跟前,护着密,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啊啊,别这样用坏心眼看我嘛,我可是奇呢。

奇笑着说。

秦上右,别装了。

骨冷淡地说无缘无故,你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过来。

嘻嘻。

奇一下子就坐在沙发上,密下意识皱眉,他盯着奇,奇只是笑嘻嘻地说:别嫌弃我,我这大衣一点儿也不脏,相信我。

在外面与人群擦肩而过了不知道多少回,谁敢信你?密冷笑了下:秦上右,你穿着那么脏的大衣,来我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啊,跟洁癖的人合作,真不爽啊。

奇坐正起来,他双手撑着交合,撑着下巴,一脸难受:真是痛苦,我难受得紧,才换上衣服,不到两个小时,就因为在外面晃了一圈,所以进来时,就得跟扫细菌一样地要被扫出去,我可真是够悲惨的。

摆出这副模样,也不会有人觉得你是无害的。

密微微侧头,他微微有点无语地说:秦上右,别装了,直接说你的目的吧,开门见山。

骨也冷漠地说:同样是洁癖的人,你心里头也嫌弃这大衣,表面却装作一点儿也不嫌弃,演技挺高。

啊啊,你别把我当情敌看。

奇笑嘻嘻地看着骨:你说这话,就是要抹黑我,说我的演技特别高,就连情感都能伪装,因此,我对白陈的真心,就是虚假的。

骨的面容很冷漠:你想这样想你自己,我没有意见。

……奇沉默了下:这话说得好像是我在抹黑自己似的。

密直接侧过身子,挨着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没事就出去。

真是冷漠得紧。

奇站了起来:唉唉,在这冷漠而又陌生的城市里,难道已经找不到一点温情了吗?密淡淡地说:没事就出去。

骨也是冷漠:出去。

这两人冷漠地说着,奇也就不再这样了,他的面容冷了下来,他说:最近,这局也越来越乱了。

博,换人了?不知道换成谁了。

奇微微低下头,都不知道是谁在冒充博。

你来这里找我们,就因为博?不止。

奇微微抬头,他右手抬起来,放在额头上,他的眼神很冷淡:总觉得,这局越来越看不清了。

你看不清,是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骨冷漠地说。

啊,你可真是够冷漠的。

奇右手搭在沙发上,他斜看着左边的密与骨,你们看得清?清与不清,自在人心。

骨冷漠地看着他,然后,上前两步,盯着这奇:现在,博失踪,作为同伴,你该去找博。

同伴——吗?奇手放在嘴边,咳着笑了几声后,他就从沙发站了起来,走到骨的跟前,这话说得真漂亮。

骨只是微微侧头,侧向密,可目光还是放在奇身上,眼神冰冷,你该走了。

你这是让我带着我身上的那团麻烦,滚出这门的意思?我可是完全明白。

奇悲哀地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啊,我可真是够悲哀的,被人要求立刻走人。

自己的麻烦,处理不好,跑到这里来避难?骨完全不怜悯这个人,他冷淡地说:现在你可以走人了。

奇的笑意没了,他微微侧头,看向密:密,你最近真的觉得一点异常都没有?你想说些什么?密的眉头微微皱起,一旁骨则是微微侧头,打量着密,而后,就看向奇他,挨着密站着:你想说些什么?你身为青家继承人,你认为,真的那么容易可以逃脱?奇站在那里,他的嘴边挂着一抹笑容,可这笑容却与之前的笑容截然不同,是相当冷漠的笑容,他的眼神也相当冷漠:我不过是一个路人甲,秦上右,来这座城市的过客,都被困在这里,犹如陷入沼泽之中,无法脱离,而你,作为鬼末废墟的关键人物,你,认为你能逃得走?骨上前挡在密的身前,将密给严实地护在身后:你是想让密作为诱饵,引开火力?密微低下头,他沉默了下后,他就伸手搭住了骨的肩膀,他说:保,其实他说得没错。

密微微侧头,看向骨:我身为青家继承人,不是那么容易离开。

骨的面容很冷漠:不,我们能离开。

骨轻轻地握住密的左手,密微微愣了下,然后,他看向骨,骨的眼神很冷:这事,没有商量。

密则是微微愣了下后,则是微微一笑:啊,没有商量吗?没有。

骨微微往左看去,然后,他扫了眼窗外后,他就朝奇说:现在,博已经失踪了,你该立刻去找博,而不是在这里与我们周旋,浪费时间。

奇微微靠着椅子,他看着眼前的密与骨:啊,知道了,不就是去找个博吗?你可真是够会吩咐人。

博是你的同伴,你现在扮演的是奇,没有博在,你觉得你逃得出去吗?骨冷漠地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扔给奇:用这部手机跟博联系上,就再打电话过来。

好,知道了。

奇得将这手机给嫌弃地看了眼后,就把手机放在怀里:这部手机可真是够老的,是初代吧?是初代。

骨扫了眼奇后,就看向密,密则是微微侧头,朝奇说:奇,你该走了,你来这里,想要的不就是那部手机吗?是啊,我想要的就是这部手机,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奇就就这样摇晃着身体,往外走了。

刚把门给彭!地一声关上,骨则是用右手拍向密的肩膀,而后,凑到密的耳边,低声说了句:外面有人。

密微微应了声:啊。

密指了下了厨房,示意厨房里也有人。

骨则是不慌不忙地上前把玄关里的门给锁紧,而后,他就挨着密,说着:最近街道不是很太平,少出门为妙。

我也这样认为。

密坐在椅子上,将身旁的书给捧在手里看,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什么时候才结束?老大也是,也不知道他打算下达怎样的指令。

现在老大正在学校里,他大概是喜欢上白陈了。

骨微微低下头,他的眼神比较冷:老大与青家继承人坠入了爱河,这可是不妙的事。

我也这样认为。

密微微撑着下巴,他斜看着骨:你说,我们不是不是该做点小手脚?奇与博正在一旁看着,动不了手。

骨坐在密的跟前,看着密:我们现在只能从长计议。

谁说不能做?密则是笑出了声:你想想,现在博正好失踪了,奇又去找他,这不是天赐的好机会?只要我们把青家继承人给铲除掉了,老大就不会因为这青家继承人,而拖慢进入鬼末废墟的时间了。

说得也对。

骨微微低下头,他正把书给翻开,然后给书做书签,顺带再划一些横线,再把书上的一些旁白问题给解释清楚,边这样划着,边说着:如果我们真要下手,我们是咔嚓了青家继承人?这怎么可能?你想想,青家继承人可是鬼末废墟的关键,我们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我们自然不能失去这关键人物。

绑架?骨微微抬头,看着密:绑架,这招不错。

绑架,不实际。

密只是把书给轻轻地拿起,边翻着,边说:老大如果知道我们绑架了白陈,就以他对白陈的爱意,他绝对会拼了命都要去救白陈。

确实是这样。

骨右手微微撑着下巴,他正凑近了密,看着密,被这样凑近了,密则是微微抬头,然后就看着骨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不。

骨只是笑出声:我没料到,你会这样想老大对白陈的爱?我怎么想了?密也笑出了声:你莫非觉得,我因为喜欢老大,对老大的感情就会来一个不理智的判断?有可能。

骨点头应道:我以为,你会觉得老大不是很爱白陈。

怎么可能?密则是笑着,他的右手放在桌上,老大当然是爱白陈的,不然他怎么可能会为了白陈在这座城市留那么多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骨撑着下巴,继续盯着密看:这么说来,你认为老大对白陈的爱,是相当无法动摇的?无法动摇。

密微微抿唇,他尽力让嘴角往下拉,可骨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直接笑出了声在我看来,我倒是觉得,白陈对老大的爱也是相当无法动摇,甚至比老大还多。

你这样夸白陈,是想要刺激我?密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暗恋着老大,你这样说,是想要让我把你扔到外面垃圾桶里去?你如果想扔,就扔吧,我还是得说实话。

骨站了起来,挨着密坐了下来,他微微往右看,他凑近了密,密微微张口,然后,说:别离我太近,我喜欢的是老大。

我知道,但现在又没有外人,就算你现在移情别恋,喜欢上我了,老大也不会知道。

骨这样盯着密看,可密却只是轻笑出声:啊,就因为没外人,所以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你这话说,说得我可真是够服气的。

鬼末废墟这事,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骨微微抬头,他的面容很冷漠:觉得很烦。

是挺烦的。

密叹了口气,可忽然,他的面容倏地冷了下来,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厨房,而后,他冷淡地说:他们走了。

全员撤退了。

骨微微侧头,往右看去,看向密:大概是发生重大事件,他们全员撤退。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将火力放在我们身上,听我们扯皮太无聊,太没有意思了,太没有信息量了,全是些废话。

骨微微停顿了下,然后,他就握住了密的手,被握了,密则是微微愣了下,然后,他说:你想做什么?我,刚刚不是开玩笑的。

骨定定地凝望着密。

被这样望了,密则是微微愣了下,然后,他就撇开头,嘴角微微上扬了,可他只是倾斜着身子,往后靠,啊,你说的那事,我明白的。

你是怎样想的?骨挨着密,他凑得很近,密只是微微斜看了下骨,伸手就推开骨那张放大的面容,别玩了,现在我们还在危机当中,至于那些事,日后再说。

鬼末废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样天天只能看着,不能插手,真觉得烦。

骨的眼神刷地冷了下来:这些人,一个个都烦人,比苍蝇还烦。

没办法,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

白陈拿起一旁的书,然后,边认真地看书,边说:以前我们是二十四小时都几乎被监视着,现在只被监视了十二小时,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啊,是该高兴。

骨微握住密的左手,他看着密的左手:我们现在的身份,真不能相爱?不能。

密直接把书合上了,眼神冷漠:别忘了,现在的我跟你是密与骨,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会相爱?不能发生奇迹?不能。

密很坚决地说。

骨只好就说:啊,那好吧,没有奇迹,没有火花,只有算计与阴谋。

对。

密点头说:刚刚奇过来,打断了我们讨论兰德与白陈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如今是个怎样的局面。

完全不知道。

骨则是微微侧着身子,挨着椅子,现在的我们,最好是以不动看万动,我们做得越多,就越是暴露我们是谁。

说得也对。

密不甚在意地点了下头,他正拿着一本文学作品在看,看了下这古典书的封面,骨就微微停顿了下,然后,他就抬头看着密:密,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什么事?密抬头起来。

那就是,我们已经成了老夫老妻了。

骨伸手就握住了密的手,我们连谈恋爱这一过程都直接省略,步入了老夫老妻的日子了。

密笑出声来,他双手拍着掌:啊啊,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吗?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密伸手拍了下骨的肩膀:骨,我们连爱都还没有开始谈,怎么可能会老夫老妻?骨只是盯着密看:我们成为老夫老妻,是必然的,迟早会来,我们不过是提前体验。

密微微愣了下,然后,他就微微低下头,他的面容上有着一些伤感,啊,是这样吗?是的。

骨伸手握住了密的手,然后,他轻轻地抱住了密,手放在密的肩膀上,不会有事的。

密没有吭声,他只是低垂着眼睫。

骨的手顺势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边拍着,边轻声说着:奇,这次带来的不是很好的消息,但,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吗?密没有再说什么,他停顿了许久后,就用一种平淡的声音说:如果,我出事了,记得,带着我的意志我活下去。

骨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低下头,面容被阴影给遮挡住,相当阴暗,他的双手微微攥紧,但他没有触碰密的后背,密没有察觉到骨正攥着拳头,他只是继续用一种缓缓的语调说:外面的世界很大,时间也会洗刷一切,你终有一天会忘记我。

不会忘记。

骨的左手放在桌上,他紧紧地抓着桌子的边缘,他的眼神相当阴冷,面容沾染上阴暗,他好似在压抑着什么,可他只是用相当轻柔的声音说:我,不会忘记你的。

密没有说话,他只是更埋下面容,将面容上的伤感给遮挡住,他微微咬紧牙关,而后,不知道停顿了多久,密才微微抬头,看着远边的墙壁,他说:啊,是吗?忘不掉吗?忘掉了,那就不再是我了。

骨缓缓地放开了密,他直视着密:我,之所以还是我,是因为我记得你。

密没有说话,他只是眼睛微微睁大,看着眼前的骨。

当没有遇见你的我,没有想起你的我,就已经不再是我。

骨轻轻地伸手,他的右手放在密的左肩膀上,骨的眼神很冷: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这,不止是誓言,更是我存活在这世上的奋斗目标。

密停顿了许久后,他才微微低头,低声说:奋斗,目标,吗?时钟正嗒嗒地走着,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次抬眼时,他盯着骨看,骨的面容很冷漠,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回望着。

保,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密罕见地称呼他为保,骨微微愣了下,然后,他的眼神变得更冷了,什么事?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密的声音很轻柔,他伸手握住了骨的右手,先答应,好吗?骨微微撇开头,他的左手紧紧地攥住,右手只是轻柔地回握,他用一种相当平静的声音说:什么事?先答应我。

密只是再次地要求着,密看着骨,他说:为什么,不敢看着我?骨微微地愣了下,然后,骨才微微抬眼,看着密,密只是微微一笑,是因为,知道我们很有可能会再次分离,因此,想要少看一次我吗?不是的。

骨的声音相当压抑,他的气势变得恐怖,我不曾想过,要少看你一次。

那,答应我。

密伸手轻轻地拍着骨的肩膀,我,不会害你。

骨微微低下头,他说:我能不答应吗?不能。

密微微低下头,遮挡住伤感的面容,不能,所以,答应吧。

好,我答应你。

骨微微抬头,他看着密,说吧,什么事?如果有一日,我无法再歌唱,你,密微微撇开头,他看向另一边的地面,他低声说着:你,去找其他替代我的人,不要过得不幸福。

只要你幸福了,我也会很高兴的。

密微微抬头,他的面容上有着一抹笑,可骨却只是微微停顿下,然后,他闭上了双眼,他上前就紧紧地抱住了密,如果有一日,你,无法再歌唱,无法再呼吸,无法再与我交谈,与我聊天,那么,我存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密没有坑声,他的面容很平静,可他的眼神却相当悲哀,但,也许已经成为死局。

不会成死局。

骨双手抱住了密,他的面容很阴暗,他的声音他相当轻柔:不会的,所以,白陈,不要说这些傻话,我们不可能会有那一日的。

是吗?不会有那一日吗?密微微低下头,他将头枕在保的肩膀上,可是,我一直都恐慌那一日的到来。

不会的,你会一直都歌唱的,你不会有一日无法再歌唱的。

是,吗?密没有再说话了,他只是静静地靠着骨,然后,他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背对着密的骨,他的面容已经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还要阴暗,他的眼神已经染上了一点癫狂,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密。

·杀了保吗?白陈看着眼前的兰德,他的面容有点冷:什么时候动手?兰德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动手都可以。

……白陈停顿了下,然后就说:我,明天就动手。

好,我等你好消息。

兰德笑了下。

白陈微微侧头,临走前,斜看了眼兰德,而后,他就离开这里。

兰德目送他离开,面容上一直都挂着笑容,待彻底走后,兰德只是把门给关上,然后,他的笑容更加地灿烂,他把地道给打开。

待到了地道中的棺材旁后,兰德只是看着这棺材,就笑着说:啊,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一切都只等待着绪了。

棺材里的那个人则是微微抬眼,扫了眼身旁的兰德后,就直接收回目光。

兰德只是笑得更灿烂了:这一切,真是期待得紧呐。

·第二日,学校里,铃声响起,刚上课,白陈就微微侧头,盯着保看,保则是不在意地走着,然后,到了教室里后,他就坐在教室里的座位上,开始看着教课书,他的面容不是很好看,有人问起他话时,他完全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