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陈微微低垂着头, 似乎是在跟周围的剑道队友聊天。
而后,白陈就微微抬头,看向前方的保。
保如今竟换上了剑道服装,一旁的剑道的人们说, 就是他们剑道部的人手忽然不够了, 生病了些人,而保之前的厉害也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就让他来出场。
白陈微微抬头, 他望向保的眼神相当悲伤,他微微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朝一旁的门口走去,在外面站着, 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就微微抬头, 大约二十五度的样子, 他的眼神相当平淡, 他的面容很冷。
风将他的衣袖给吹起来了,可他却丝毫不动,他只是继续这样站着。
大约过了十几钟的样子,比赛开始了, 他才缓缓地走了回来。
会场相当之大,完全可以让许多个人一同进行比赛。
白陈这次所抽中的角色对手并不好对付,是一个学校冠军。
谁都没有料到,这次竟然一开场就如此就如此有猛料。
周围的观众们都沸腾了,他们个个都在看好戏。
站在那里的白陈,则是环顾四周,看了眼他们后,就朝这眼前这个人说:拔刀吧。
他们所使用的都是木刀,在这场比赛当中,各学校都会派出五名代表,而五名代表,则会在选拔赛中不断地比赛。
而最终由谁的学校获胜,是看谁的学校的人选名次靠前而判断。
当然,他们由于是抽签法进行,因此,如果当只剩下十个人时,也许自己学校的人,可能会碰上自己学校的人,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因此,排名越靠前,总而言之,学校名次就越靠前。
白陈侧头看了眼前方的保,而后,白陈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低下头,他正想说些什么什么时,一旁却忽然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左胳膊,白陈微微愣了下,而后,他抬头,就问:你还好吗?这位女同学一听这话,脸微红,还、还好。
白陈只是微微一笑,我扶你出去。
白陈就这样送女同学出去了。
可当他回来时,他周身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杀气,而后,白陈微微抬头,看向正面的保,紧接着,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便笑眯眯地说:保,待会儿我们可能会是对上。
现在你的比赛要开始了,别再说废话了。
保的声音很冷淡,不然,你会直接默认弃权。
这怎么可能?白陈忽然露出特别灿烂的笑容,他上前就轻轻地捶了下保的左肩膀,而被这样捶了,保微微愣住,却见白陈微微低下头,用力地抿唇,像是压抑住高兴,眼角微微上扬,他的眼里含着笑,然后,他说:我怎么可能会就这样输掉?你可是在一旁看着我,我,无论如何,都是会赢的。
说完后,白陈微微往左看,他的表情很认真,一旁的同学校的人就说:你该上场了,怎么突然笑得那么高兴?真奇怪啊。
·……他们都说白陈今天有点奇怪,可白陈却只是这样期待地看了下,保则是呆呆的,他愣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白陈就低笑了几声,而后,直接上场开始比赛。
比赛的结果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胜利!白陈把对手打败时,相当轻松,打败完后,白陈就微微低下头,然后挨着保坐下,甚至有意无意地想要靠近,可保却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白陈往上看了下,然后,就带着有点羞涩的感觉说:我、我最近忽然发现一个很好吃的饭馆,现在比赛结束了,下一场比赛要明天进行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保先是愣了下,然后,他就露出相当柔和的笑容:好。
·他有古怪。
保站在窗边,他冷漠地看着窗外的雨水。
现在是夜晚三点二十九分。
身后的人微微低下头,现在该处理掉他?不。
保往后侧看了下,他站着窗边,他现在处在相当宽大的别墅里,周围全是玻璃窗,这窗相当高,大约有五个人那么高,他微微抬头,听着砰砰!地的下雨声,而后,他只是微微低下头,外面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却无法将他的身影照有暖意,他只是说:他,忽然改变策略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手底下的人问话,保只是笑了几声:啊,什么都不需要做。
他右手往桌上堆上来的积木给推翻了,然后,全都倒在地上嘭!现在——保半张脸都被黑暗给挡住了,眼神相当锋利:只需要看他演什么剧本。
·好厉害!保被您骗过去了!不。
白陈的表情很复杂,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的屏幕,他的手轻放在键盘上,却没有再敲打了,他的右手撑着下巴,他的眼神相当阴暗:先前在会场里,我差点崩人设,可现在我故意露出许多破绽,变成处处都是破绽,甚至好像不再是之前的扮演者,更是让他迷惑,他现在肯定在等着我演什么剧本。
白陈仰头,一脸痛苦,他的声音很阴冷:现在究竟该演什么剧本好?啊啊,真是烦啊。
可白陈的右手直接摸起桌上的手机,而后,他掏出手机,看到了什么,然后,他就露出特别轻柔的笑容:啊,对了,还有这个可以演。
·随后上午八点,还没有开始比赛。
白陈站在人群当中,他的笑容很甜,然后,他忽然看到了什么,上前就逮住了一个人的衣袖,有点粘乎乎地说:学长,你终于来了?!说到这里,他就从怀里掏出牛奶,递给他,说:学长,这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牛奶。
白陈笑得不知道有多高兴,远处走过来的保,则是冷漠地斜靠着墙,你对他可真是够热情的。
没办法。
白陈看向保的眼神一秒变冷:谁叫学长对我那么好?在剑道部当中,学长可照顾我了。
别这样说,你也经常照顾我。
学长一脸尴尬,他看了下白陈与保后,就笑着对他们说: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你们两人赶紧先去吃饭,上午是另外两个学校对战,待会儿才是我们上场。
好!白陈直接应了声,随后,就听学长的话到食堂里去了。
刚一屁股坐下来,远边的保就跟了过来,然后,他的眼神相当冷漠,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往那里走去,而后,就直接砰!地一声,他坐在左边的椅子上,他微微往左看去,正坐在左手边的白陈则是眨了眨眼睛,完全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样,而保则是微微低下头,他有点孤僻的模样,他的声音很低:那个——你很讨厌我。
我?白陈微微愣住,随后,他就笑出声来,他说:怎么可能?我可是把你当好朋友啊,我怎么可能会厌恶你?你,就在厌恶我。
保微微往左侧头,然后,他抬头,盯着眼前的白陈:你不厌恶我,为什么会对学长那么好?我、我……白陈低下头,面容上的厌恶真是遮挡都遮挡不住。
前方的保则是微微低下头,好像是被伤透了,可他的目光却直接飘向反光的地面,看着那完全有着厌恶的白陈面容,而后,保的眼神也倏地变冷了,他直接站起身来,手斜插进口袋里,右手则是微微抬起,撩了下额前的头发。
这有点耍酷的动作,白陈看见了,则是尴尬地笑了下,便说:那个——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白陈便对店员说,他要吃什么,一旁的保则是直接变成孤僻少年了。
吃饭的时候不发一声,他只是目光有时放在这白陈的身上,白陈则是在被看了后,依旧眨了眨双眼,相当纯真。
很快,就轮到白陈上了。
白陈上去后,自然也是把敌人给一下子打败了,而保更不用说了,他们两人是装自己特别弱。
尤其其中白陈装得最凶残,他直接一开始就开始用木刀刺对方时,还刺得相当无力,刺一下,就往后退两步。
简直就是弱得要命。
可最后在艰难之下,终于打败了敌人。
白陈的面容很憔悴。
一旁的保则也是用木剑不断地打,而每打一下,看起来人挺高的,却一不小心地摔在地上,特别狼狈,然后才打败了。
可最后却偏要说一句:呵,实力也不过就是如此。
这样之类的特别装逼的台词。
这每当这时,一旁的白陈直接露出特别鄙夷的神情,可却好像是受到了报酬,因此,必须得扮演出来完全不厌恶。
·夜晚,十一点五十七分零七秒,站在路灯下,正面对大海的保,他的眼神相当冷漠,他周身散发着一股黑暗的气息,他身后的影子正打在路灯上,路灯相当高,可保的大衣却伴随风微微摇摆着,他发丝也微微地飘散了两下,而他则是微微往右看了眼,而后,他的声音特别恐怖冰冷:已经测试出来了,他,就是那个人。
现在是要把他给处理掉吗?手底下的人,这次足足有八个人,他们一来,都跪在地地,相当地专业,他们个个都低垂着头,完全就是等待下达指令。
不。
保却只是微微勾唇,他的眼神布满了冰冷:现在的他,恐怕还不觉得我已经发现了他了,因为,他觉得我这样装,在起初的时候,觉得我肯定是没有发现他,可后来,我又发现是他,可最后,我恐怕还会觉得他不是他,因为,谁会那么明显地露那么多破绽?既然知道,又何必要这样做?说着,保就往左边走去,他朝这帮人笑着说:这次,不会再失手了。
是!保的笑容特别冷:不过,你们倒是不用来,我自己可以近几天解决掉他。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放在右边,黑暗的地面,而后,微微低垂着头,声音相当冷漠: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不过,最遗憾的是,你到至今,都还不知道这个真理。
·那家伙已经知道我是本人了。
在特别宽大的会议室里,这里面装了上百人,可坐在最前面的主座上的白陈,却是微微抬头,他在老板椅上转了个圈,双脚直接交叠在一起,踏在桌上,而前方长方形桌位上的两侧的人们,他们齐齐看向白陈。
现在该如何做?老大,你会有危险吗?白陈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他微微抬头,他的嘴边有着笑容,他笑弯了双眼,可是眼中却没有一点温度:看来,你们很关心我。
他们齐齐沉默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先前,我还以为,你们在得知我有这么一个敌人后,应该高兴得不得了。
白陈站起身来,他的右手撑着桌面,而后,他微微扭了下脖子,他的眼神相当冷漠:毕竟,我可是一个逮着你们所有死穴与把柄的男人——一旦我死了,你们就自由了。
说到这里,他的脑袋微微撇开,只露出侧脸,可是眼睛却一直都死死地盯着那帮人,这帮人低垂着头,说:怎么会?我们不敢。
白陈也不理会他们,只是背对着他们,往窗边走去,而后,他看着窗外的一切,他的笑容相当甜蜜:他现在肯定在那对那帮人说,我肯定就是我,而他也会觉得,我不可能会察觉到我已经知道他有问题了。
但——白陈微微扭头,他的眼神冷漠之极,但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要对自己的手下解释那么多?真正的聪明人,何必要告诉别人,他是如何想的?竟然他告诉了,就是否就代表,他是故意说这些话,好让他的身旁的人听到,飘一些假情报给我?说着,白陈就直接坐回原位,他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他笑眯眯地环顾四周,然后,他微微一笑,你们不用太担心,这句话不代表我正在怀疑你们,只不过呢,真正的聪明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将自己的心声给说出来。
白陈的眼神倏地幽冷起来:为什么我会觉得他会对他的手下说这些呢?大概是因为,他真的会这样做。
仔细一想,却又会觉得不对劲,我又怎么可能会这样想?因为,在我心目中,他似乎是一位经常爱对别人说自己心声的人。
但实际上,真是这样吗?我却下意识这样认为,这代表什么?白陈的右手忽然就猛地一拍桌,砰!地一声,而白陈的面容相当冰冷:这代表,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竟然骗到我了,让我觉得,他说的话,可能是真话,但实际上,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说的是真话?白陈用特别冰冷的目光扫向这里的人,而后,他微微往后倾斜,眼神相当冰冷:你们最好不要是谁的内鬼,如果被我给揪出来,你们知道后果如何。
他们的面容更苍白了,简直就是刷地一下地白了不止几个度,而是几十度。
·双人宿舍里,现在正是下午五点左右,白陈微微侧头,他的面容相当甜蜜,他一见到门口的保,就微微眉头上扬,可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忽然又皱起,然后,他就站了起来,走到保的跟前,他说:唉,也不知道学长最近跑那里去了,太多比赛了,连学长的模样都见不到。
没关系。
保只是冷静地说:见不到学长,不是也挺好的?可以见到我。
最后的声音很小声,可白陈听到后,就微微愣了下,而后,他就笑出声来,伸手就轻轻地拍了下保的右肩膀:你,该不会在吃醋吧?吃醋?我?保的表情微微有点僵硬,然后,他就笑出声来: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怎么不可能?白陈则是露出特别自信的表情:我呢,可是人见人爱的人,别不信,我特别受欢迎。
你?受欢迎?保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似乎觉得他很奇怪,白陈却只是微微咬牙,然后他说:啊,你别说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白陈就往外走了,那相当快,保看着,眼神倏地幽暗下来。
·他现在还在伪装,他和我都伪装成是之前那一代的白陈与保找的下一个扮演者,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他把那个角色真是扮演得淋漓尽致。
保说着,就微微侧头,眺望着远方的河:可重点是,他不会真以为我会相信他在扮演?可感觉确实很像是另外一个人扮的。
不,他给我的感觉和之前一样,他就是本人。
保的双眼缓缓地闭上:但这也有可能不是他本人,因为,如果是他本人的话,他怎么可能会露出那么大的破绽,他可能不会选这条路,正因为不是本人,因此,不是本人的他,才可能会这样选。
说着,保就侧头看向的手下:你去派人找胖三,我在这里拉住火力,假装被他给骗了,继续跟他周旋,但实际上我的火力已经在胖三那边了。
·他正在装新的人设给我看,他故意说上一代,即之前保的所找的人是一个孤僻少年,是这少年对保与白陈整个事情的理解。
白陈微微皱眉,然后,他低下头说:但是,他真的会这样想吗?总觉得这样的脑回路与过去的他有所差距。
他正蹲在自己的家里面,他观察着墙壁上贴着的照片,无论是那个角度的都有,横的也有,他的神情很冷漠,然后,他就直接站起身来,而后,他就朝一旁的人说:给我准备车,不,你到时候直接去找胖三他们,他要留在这里。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绝对不是本人。
为什么?因为——白陈微微一笑,他的笑容相当迷人:他本人的脸皮,怎么可能会那么厚?还孤僻少年,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扮演出来的。
白陈微微一扭脑袋,然后,他的笑容更温柔:更何况,以他的智商,他何必要如此委屈自己,让自己扮演一个孤僻少年?这样的少年,最好拿捏了,拿捏其实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跟我有许多相处,像他这样一旦知道我不是本人的人,恐怕就会对我态度恶劣的人,怎么可能会还像现在一样地和平?·学校的钟声响起来了,然后,作业就已经做完交了上去。
白陈微微侧头,就往左边看去,笑了下:这次的剑道大会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确实是这样。
保微微撑着下巴,他就像孤僻少年一样,时不时地抬起头,往右看了下,随后又低下头,他的眼神相当无神,又带着点空洞,似乎是想到特别悲伤的事。
白陈一直都在尽力维持自己的形象,可他却好像是想到什么好事,嘴角微勾,完全是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寻常人可能看不出区别来,可他们两位都是专业中的专业,掩饰伪装特别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对方下意识的小动作都是有问题的小动作。
他们二人为自己给演得淋漓尽致,就连小动作,微表情,都给控制住了。
白陈微微低下头,大约十三度的样子,他的眼神带着一点伤感,但仔细一看,就能更加感觉到,他是在期待些什么。
保则是继续撑着下巴。
这时,周围的人们正在渐渐地离开。
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为止。
保才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这次,是你赢了。
我赢了?为什么?白陈微微往左看去,左边站着的正是保。
你这套戏,演得很出色。
保微微往后靠着,他微微往下垂眼,他的面容很冷淡:你,不是本人。
闻言,白陈微微侧头,看向保,然后,白陈似乎想到了什么,就笑出声来:何以见得?保微微停顿了下,他的眼神有点不明意味,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便冷漠地说:你的话语变了风格。
白陈则是微微一笑,他笑弯了双眼,可这笑弯了双眼的感觉,却与曾经的青家主不同,他笑弯眼时,眼底是一片算计,他笑着说:我本就是为了鬼末废墟而来此地,没有料到,会在中途上遇到如此有趣的戏。
你是什么人?保的面容变得微微冷了,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暗:你竟是其他人?自然是其他人。
白陈不慌不忙地收拾书,而后,就起身往外走,他走的时候,完全不带一点留念,他边走边笑着说:人,活在当世,就该为自己所需要做的事而奋斗。
留下这句莫名就鼓励人心的话语后,站在后面的保,则是微微抬头,看向窗外,而后,他低下头,眼神相当冰冷:当世——吗?·他已经识破我是本人,并且认为我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白陈微微抬起头,右手搭在额头上,他的眼神相当冷淡:哪怕我尽力去伪装,甚至把之前的性格扮演成这样奇怪的性格,就算我所说的话语,与前面都很融洽能够连贯起来,但他肯定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找到这里来。
白陈的左手边是司机,司机正开着出车,他的表情也很冷淡,不过,话语带着慌乱: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怎么做?白陈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微微一笑,他的眼底充满了笑意:现在,恐怕就只能这样了。
啊?司机微微愣住。
·给我派人追。
站在高台上,凭着栏杆,眺望着远方的纯黑大衣的男人,微微抬头,他露出了一个特别残忍的笑容:啊啊,竟然还想要通过装作是蓝台那边的贵公子来骗我,我可是差点还信了。
他的不远处的手下手里捧着的正是蓝台贵公子的档案。
先前所扮演的角色性格与这人的性格很相似,并且在先前许多地方都能连贯起来。
站在栏杆跟前的保,他似在停顿了三四分钟后,他就微微昂着头,被风给吹着,而后,他就往右一侧看,笑了起来,他这笑容相当冷淡:现在,就到了猫抓老鼠的时候了。
·山路中,周围是一片阴暗,没有一点光芒,忽然,山路的另一头有光亮找了过来,正是车前灯,灯一闪一闪,闪得人双眼都晃得痛,正在路边走着的,打算赶在六点前去市集的是五六十的老头子以及七八岁的小孩,则是微微往一旁靠着,有点疑惑地看着前方的车。
这里的陆地长满了草,虽然是路,但是这里的车却很少有来往。
可这时候,却罕见地有车过来了,而后,还是特别时尚、时髦的高级轿车,与他们擦肩而过后,他们都忍不住哦了下,然后,他们就继续往前走。
车开过后,这高级轿车里的白陈则是微微往左看去,而后,就猛地把转盘一转。
这时候,司机却看起来相当无力,他什么都没有做,而这白陈则是弄了转盘,让这车给撞在一旁的的墙壁后,这司机自然也就额头流了点鲜血,可白陈却完全没有,他很快就从里面跑了出来,扫了眼车里的司机后,他便微微抿唇,而后,他就往另一边跑去。
很快,大约十一二分钟的样子,后面忽然来了一辆高级轿车。
高级轿车比之前的高轿车里厉害多了,竟然是有五辆高级轿车,里面齐齐下来的就是二十个黑色西装的精英保镖,他们站在那里,相当有精神,他们微微侧头,环顾四周,正警备着周围。
在地面上的有着是司机还在里面流下鲜血的车。
他们扫了一眼后,里面高级轿车中的保就下车了,他现在与先前在学校里的保判若两人,他整个人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他微微昂首,他的面容已经被阴暗给沾染上了,他的眼神相当凌厉。
他站在这流着鲜血的司机面前,他微微蹲下身,然后,他的右手就伸了过去,一下子就想要掐住这司机的脖子,可谁知道,这司机瞬间睁开双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伸出左拳想要打向这保的脸,保微微往左一侧闪,然后,膝盖猛地一顶,就将这个人给顶得噗!地一声吐血倒地了。
这个人露出特别不甘心的表情,他盯着眼前的保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追我那么久,说白了,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吗?我有时候无法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说着,这保就停顿了下,而后,他微微抬头,笑弯了双眼,微微一笑,他的笑容特别让人害怕: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想要弄死你吗?这气势特别恐怖,周围的人们说:我们抓到真正的人了!厉害!老板果然是一出手就赢!老板你太厉害了!……可谁知道,站在最前方的保,却只是微微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微微往左侧头,他的面容相当冰冷,他的眼神布满了冰冷,他,不是本人。
·远在山林中的白陈,则是微微愣住了,然后,他看向左手边正不断高飞的飞鸟们,他微微一笑,露出了相当温柔的笑容:啊啊,真没有料到,这次还真的会成功。
说着,他就微微低下头,看着一旁的河边,他低下头,就蹲下身,捧了杯水来喝,边喝着,边不慌不忙地擦着嘴角,与青家主不同,他却只是微微侧头,然后,看着远边的天空,低喃了句:啊,也不知道家主是否能如愿地逃出来,真是——期待啊。
·被忽略掉、无视掉的流着鲜血的司机,直接倒在地上,看着他们扬身而去,而就在他们刚走的一分钟后,这司机寻思一下,便迅速地起身,起身的速度实在是堪称专业选手,与其说是干司机这行,不如说是干保镖这行,还更像样。
他站起来后,就直接将车里面放在坐垫下的东西拿来,仔细一看,就能看到这是一把枪,他毫不犹豫地拿在身上,然后,他就把一直藏在自己的西装下的匕首给掏出来,刚挥一下,就削铁如泥。
司机毫不犹豫地往另一边走去。
他跑得速度很快,不过短短的十秒钟,他就已经消失在这山路上,拐弯离开了。
这时候,原本已经开到前方去的高级轿车,忽然齐齐地回来了,不过短短两分钟。
可就在两分钟中,保迅速地从车上下来,这一次他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不慌不忙了,而是相当迅速,他很快就蹲下身,仔细看车内的人,而后,当他看到什么时,他的眼神倏地冰冷了,原来,他这是在绕我。
发生什么了?老板,有什么问题?不是一点问题,而是很大问题。
保微微往上看,他的眼神相当了冷漠:他,竟然跑了。
跑了?周围的人们也不傻,他们面面相觑后,表情也微微怪异起来了:没有料到,竟然就这样跑了。
保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很缓慢,却相当优雅,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他的面容充满笑意,嘴边挂着笑容,可是眼底的笑意却是怎么达也达不到心底,他只是微微扭了下脖子,然后,他就笑着说:这次,他可真是变聪明了许多。
知道我来找他,觉得我会抓他本人,如果他真的是本人逃跑,他肯定会被逮住,就故意变成司机,可我的眼力相当好,因此,光是仅仅地变成司机,我也可能会想到这一层。
可如果他与司机互相挑了下身体,并且还故意用这样的愚蠢的戏骗我,并且还表现出我只是想要骗过你,让你觉得我是他本人的模样,那么,我最后就在刚刚的交锋的三分钟,还真的被绕晕了。
保就往一旁看着,然后,他就微微一笑,可笑容却相当冷漠:不过——没关系,这次交锋失败,下次再赢回来就是了,我也不过就是迟了两分钟。
·真是穷追不舍。
正在山脚,他微微抬头,他现在肩膀上背着背包,他已经是一个标准的旅客了,他还戴着相当老土的帽子,要说有多土,就有多土,可他却只是微微低下头,然后,听到那些人说回去了,他也就跟着回去了。
他这个角色是一个旅游团中的旅客,正好经过这里。
旅馆·洗手间里——老板,就是这个人。
保往前迈了一步,冷眼瞧了一眼,还没有触碰,更没有距离他很近,保就直接转头走。
老板,为什么不看看?他不是本人。
保往左看了下这人,然后,就低下头,他边走着,边发出相当平淡的声音:他,不过就是一个路人,真正的他,还在远边藏着。
·海面上,有船正接近关卡,关卡上的人需要他们出示证件来证明。
关卡处有三四个人正坐着,他们是经过训练的人员。
船长不慌不忙地将卡递给他们,而他们只是微微停顿下,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镣铐,将船长的手给铐住。
刚被铐住,船长就问:为什么铐我?一听这话,这些人就笑了起来:请别再伪装了,跟我们走一趟!说这,他们就直接开始与船上的人搏斗起来。
然而,他们没有看见的是,当他们搏斗起来时,甲板上有两个人则是互相对视一眼,趁他们打架时,弄两个普通的员工过来,自己则是变成普通个员工的模样,然后,顺利地离开这里,来到关卡处,从关卡处往外走。
这两个人微微侧头,望着远边甲板上还在搏斗的一群人,他们其中一人收回目光后,就朝右看去,看了眼身旁的人后,他便轻笑出声:没想到,事情会那么简单。
有时候,只需要多绕几个圈,就足以将敌人给绕晕。
·时间倒回到关卡前——现在的我们,如果以船长的身份出现,运气好点的,我们大约会顺利通过,但运气差点,我这个船长恐怕是跑不落了,绝对会被抓住。
船长坐在船长室里,右手撑着下巴,他的眼神相当冷:这件事,很难处理好。
船长会被抓,是必然的事。
一旁的男人只是拿起飞镖就往前方的标靶扔去,扔了大约三个都正中红点后,他就微微勾唇,笑出声来:就让船长当牺牲品,我们换成另外两个普通的船员,趁关卡上的人与他们打起来时,我们就混水摸鱼,下船离开这里。
这个主意是不错,可重点是,他们真会被我们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