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025-03-26 06:42:34

进了房,秦烈把灯打开。

房间很小也很简单, 对面是窗, 窗下一个棕色老式床头柜, 旁边分别摆着单人床,上面铺蓝白条纹床单, 枕头和被子是白色的, 红油漆地面,表面光亮, 浅浅印着上头的白炽灯。

秦烈往右看, 墙上挂一台24寸电视机, 往里走两步,推开左侧的门,是个很小的卫生间,蹲便, 上头有喷头, 连在一台老旧泛黄的热水器上。

整间房一目了然, 简易却还算干净。

秦烈回头:行吗?徐途正抿着嘴打量,听他问话愣了下,忙乖乖点头。

她已经把帽子摘下来,两缕头发粘在脸颊上,唇发白,眼睛却无比亮。

徐途个子小,整件大雨衣披在身上,长到脚裸,袖子要往上拽几下,才露出手拨了拨刘海。

后面老板娘还跟着,压下心中的好奇:怎么样?你们住不住?秦烈说:住。

老板娘笑着:那钥匙给你。

钥匙就一把,明天中午十二点退房,这两天特殊情况,晚点儿也没事儿,不收钱。

秦烈:谢谢。

他要关门,老板娘拦了下:热水器里有热水,洗澡不用现烧,但毛巾肥皂一类要另花钱,楼下前台就有。

还有什么特殊需求,桌上……秦烈看她一眼。

老板娘立即闭嘴,笑着说:那两位休息吧。

她帮忙把门带上,扭着肥胖的身体下楼了。

门一关,耳边立即清净下来。

秦烈回过头,徐途还站在屋中央。

他拇指和食指凑一块儿碾了碾:把雨衣脱了吧。

徐途后知后觉:哦。

她低头,手冻僵了,慢慢解扣子。

秦烈上前帮了把,稍俯下身,帮她解下面的几颗,抬起眼瞧她冷?徐途细微抖着:冻透了。

秦烈帮她脱下来,顺手挂在门后的挂钩上。

你去洗个澡。

他转过身来,拇指擦着她嘴唇:水先别太热,等身体缓过来再多冲会儿。

徐途:哦。

我下趟楼,手里拿着钥匙,有人叫门你别开,我自己能进来。

哦。

她又应一声:你干什么去?秦烈已经开了门:买毛巾。

顺便给老赵打个电话,让他去家里告诉一声。

他关门,钥匙一转,又落了锁。

途途挠了挠鼻子,站片刻,没有意义的拽两下房门,才狠劲打了个冷颤。

她脱掉身上的湿衣服,随手扔地上,踢掉鞋子往里走,光亮的地面留下一行拖沓的小脚印。

她边走边解裤链,到床边的时候刚好褪下一半。

望了望窗外,大雨如注,拍打在窗户上,冷空气好像能通过缝隙钻进来。

途途缩缩肩,一把拉上窗帘,又回头打量这房间,她以前都住星级酒店和高级度假村,住这种简陋的小旅馆还是头一次。

她眼睛转几圈,目光一顿,落在眼前的桌子上。

徐途盯着,慢慢坐下来。

桌面摆了一个小塑料架,分门别类放了些东西。

徐途眼睁大,不自觉咽口唾沫,犹豫一会儿,伸手拿来看。

第一样的包装很劣质,但她认识,看两眼,又放回架子上。

后面的东西是个小方盒,上面画的外国男人光着上身,露出八款腹肌,正中四个大字,下面还有广告语——‘久战不败,真男人’。

途途脸红了下,知道了它的用途。

又往小架子上看一眼,另外的盒子是个半裸女人。

徐途刚想拿,门口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她一个激灵,把手中的东西连扔带攘往架子里面塞,这边两腿蹬动,把裤子踢出去,光脚几步蹿进卫生间。

秦烈打开门,卫生间的门砰一声关上了。

他愣了下,把门反锁,过去问:你急急躁躁干什么?徐途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干什么啊。

洗完了?没。

他踟蹰片刻:那你开下门,把浴巾和香皂拿进去。

又等片刻,卫生间的门才开一道缝隙,不见人,只有藕节般的手臂伸出来,在空气里抓两下,没抓到。

拿来啊!声音也低低软软。

秦烈手臂撑在墙上,沉眸看了会儿,才把浴巾递出去。

关上门,没多会儿水声响起,秦烈收回手,见刚才还干净的地上已一片狼藉,她裤子鞋袜仍得到处都是,手机掉在床脚,旁边还有一摊水。

他默不作声的弯腰收拾,衣服和裤子晾在衣架上,又把褶皱抻平,球鞋的鞋带拆下来,鞋舌上翻,靠墙壁立着,袜子卷一块儿,放旁边,打算过会儿洗澡顺便揉两把。

这一切都做完,里面水声还在继续,他把被子抖开铺好,手机捡起来放桌上,目光一顿,架子里面的东西移了位,有个盒子歪扭的挤在空隙里。

秦烈点几下桌面,手指一停,拿起那东西看两眼,不禁轻笑了声。

又过不久,水声停了,秦烈把手里盒子放回原位,从兜里掏出一包东西搁在桌子上。

门板慢悠悠被拉开,秦烈转头,视线便没有再移开。

她身上只围一条白浴巾,绕了两圈,在胸口处向里掖进去,挡的严实,但胳膊和大腿完全裸露着,头发湿哒哒,水珠顺脖颈流到锁骨上,微微一动,在灯光的照耀下,皮肤莹莹透亮。

她抓着内衣裤的手背在身后,显得略微局促:没有能换的衣服了。

秦烈目光始终定在她身上。

徐途咳一声:没有能换的衣服了。

见他不搭腔,她的脸蹭一下烧起来,拽两下头发,无所适从的站几秒,回过身凉挂内衣裤。

房间里心惊肉跳的安静着,细微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踏在她心上,后背贴过来一具身体,还带着微凉潮湿的温度。

徐途抖了下,不禁缩肩膀。

秦烈接她手中的东西:我来,你床上躺着去。

他呼吸烫人,全部吹在她耳上。

徐途歪了下头,立即揪紧那一小块布料:这个不用。

秦烈没放手:过去。

徐途抿了下嘴,手慢慢放开,从他腋下钻出去,小跑着,一骨碌滚进被窝里。

秦烈默默挂好,拿着另一条浴巾,走进卫生间。

房门一关,徐途露出脑袋,看见桌上搁着的包装袋,拿起来看,竟然是一包干话梅。

她舌底的唾液立即分泌出来,咽了咽,拆开包装,捻起一颗扔进嘴里。

酸酸的味道迅速蔓延开,仿佛还夹杂丝丝的甜。

徐途抿嘴笑了下,舌一动,立即想起什么。

她翻身坐起,手机调到前置镜头,伸出舌,摆弄了半天。

秦烈很快冲完澡,他同样没有能换洗的衣服,光着膀子,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

徐途早缩回去,躲在被子底下偷窥他。

白炽灯还算明亮,他宽肩窄臀全部暴露在她眼前,浴巾偏低,腰间的皮肤比上面白许多,腹部两条斜向下的凹痕生硬、直挺,有别于女人的柔和。

秦烈蓦地转头,将她抓正着:现在睡?嗯?她转开视线:……嗯。

那我关灯了?关吧。

徐途视线一暗,黑暗降临,努力适应了几秒,窗外微弱的光亮才透进来。

视线里,他走进。

中间的过道不算宽,秦烈坐在另外那张床上,向她看过来。

他们身上拥有同样的香味儿,存同样的心思,浴巾下面也同样不着寸缕。

这个夜晚本应该发生点什么,可没人说话,他不主动,似乎纯粹来避雨,这一夜也可能风平浪静的过去。

徐途攥着被单,静静等待着。

他好像雕塑一般,始终坐在那儿,不动弹。

徐途心中狠狠骂了句,赌气翻过身,拿背对着他。

不多时,身后终于有了动静。

秦烈靠过来,身后的床垫凹陷了下,他手臂撑在她两侧,呼吸压下来:乖乖睡。

他亲在她脸颊上。

徐途被他的唇电到,颈后汗毛直立,却忍着,没出声。

秦烈声音暗哑:睡了?……睡着了?……半天得不到回应,秦烈轻叹口气,塌陷的床垫弹回来。

徐途却突然抬起上半身,拉下他脖颈,送上自己的唇。

秦烈几乎瞬间含住,好像期待已久,也好像为自己的被动找到借口,总之顿都没顿,本能攫取口中的柔软。

他一手撑着床垫,一手去托她的后脑勺,唇齿交织,心中刚刚建立那道脆弱防线,瞬间坍塌。

守变成攻。

秦烈把她压下去,腿跪上来,手一挥,床单掉地上,刚才他动作大,腰间的浴巾也脱落。

秦烈粗喘着:我现在禁不起你撩拨。

徐途单手搂着他脖颈,鼓起勇气,另一手滑下去,指尖路过那一点,又返回,轻轻盖在上面。

手下坚硬、紧绷,微微抖了下。

秦烈咬牙痕迹明显,无法忍耐,手指插入她头发向上一推,亲她脖子,一路向下,亲她锁骨和胸脯的皮肤。

抓住浴巾接口,一拽,她的也离身。

浅浅的光照耀着她身体,他第一次看清她。

急不可待,他深埋着头,唇和手各分一个,满口,满掌,他发了疯一般,控制不住自己,是真下了力气。

徐途嗓子眼溢出一声:疼……秦烈定了下身,倏忽撑起来。

窗外大雨淋漓,他悬在她上方,局促闷滞的空间里,只剩他粗重的呼吸声。

秦烈喉结滚动了两次,稍抬起身。

颈后的手一紧,又一松,她问:你要起来吗?秦烈僵着不动。

徐途尽量玩笑的语气:最后一次哦。

什么?徐途小声说:我们两个,好像每次都是我主动。

她顿了下,手慢慢滑下来:但我脸皮再厚,也毕竟是女生。

她声音透着委屈,秦烈隐约明白她要表达什么。

徐途说:我并不是一直有勇气。

所以这次要是……她话说一半:我就……秦烈心脏突然被揪住,蔓过一丝抽痛。

后半句他没让她说出来,拇指肚抵在她唇间。

秦烈默许久,亲了亲她:徐途,我今年三十一。

他顿了下,缓慢的说:已经过了玩闹的年纪。

对你来说,也许只是谈一场恋爱,但对于我,却是终身大事。

我玩儿不起。

我也没玩儿。

徐途眼睛亮起来,撑起脖子,手指竖起三根:要我发誓吗?秦烈心中一动,压下她的手,将徐途拉起来,两人赤身裸体,坦诚相对。

他说:我身上的重担,注定不能随心所欲的选择,而你还年轻,有许多条出路可以走,我不能自私的圈住你。

所以上次我拒绝,不是辈分的问题,更不是对你没感觉。

他看着她:而是感觉太大了,顾虑才更多。

徐途听到他后半句,人已经飘飘然,亲亲他的唇,认真答:路有很多条,但只有你拉着我走那条,才是我想要的。

你还太小,想法不成熟。

徐途跪坐起来,去亲他:我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秦烈后倾着身体,躲了下,没躲开。

双手掌控她的腰,一划,捏到她的臀,便掬了满掌。

他声音嘶哑:你想要什么?想和你在一起。

简单的一句话,从这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坚定、认真、毅然决然,打败他所有犹豫和顾忌。

秦烈滚着喉,眼眶泛潮。

徐途用几分力气,推倒,亲着他,骑跨在他大腿上。

两人忘情亲吻,身体相贴,她小腹能感受他坚硬如铁,臀已经被他捏变形。

秦烈一挺身,将弱小的她压倒身下去,占据主导。

他咬她唇:我可能买不起像样的礼物给你。

……我不要。

徐途羞怯又勇敢的迎接着。

他唇向下滑,啃噬她颈后、耳垂和锁骨的皮肤,湿凉的吻痕留了一路,再向下,含住她顶端,手也挤揉:可能没有约会,也没有烛光晚餐。

徐途缩着肩,胸口处紧紧贴着他脑袋,抱了满怀,手指插入他发间:……我都不稀罕。

终于,秦烈放过那处,你们女孩子喜欢的所有东西,我可能都没办法满足你。

他唇齿向下,在她浑圆的下缘狠狠一吮,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徐途忘记回答,昂头一哼。

秦烈颤抖着吸气:但我保证,会好好疼爱你。

他的声音低缓且坚定。

徐途忽然鼻端泛酸,眼里的湿气慢慢凝聚,溢出眼尾。

她笑:好啊。

秦烈捏着她腰两侧,弓起背,亲她小腹,越过少女干净的毛发,往更深的地方探索。

他浓重的呼吸喷在她最隐秘的皮肤上,捏着她两腿,推高,精确找到,厚实的大舌快速刷弄。

……途途突然张大口,剧烈喘息,不能言。

很久,他回到她唇上;想好了吗,徐途?不给她时间回答,秦烈声音阴冷着:这是你自己选的,再后悔,我也绝对不放手。

他手掌探下去,轻轻揉捻着刚去过那地方,向下探,却找不到入口。

秦烈动作顿了顿,最终恢复一丝理智。

半跪起来,握着她脚踝粗鲁往后扯,将自己深埋她腿根,双腿一并,举到右肩扛着。

徐途有些怕:秦烈……别动,这样伤不着。

他声沙哑,眼通红。

秦烈掐着她的胸,动起来,冷声命令:夹紧。

徐途腿绷着劲儿,蓦地被他撞到某一点,便全身战栗,过电一般煎熬。

她的湿意沾染上他的,安静的空间里,有潺弱水声和闷重的击打声。

简陋的单人床吱嘎作响,床头频繁撞到墙壁上。

徐途攥紧被单,情难自禁的嘤咛一声,这一声便是号角,秦烈猛然停滞,举起她的腿,交叉紧扣,钳制在胸前,使得自己被箍得更紧,侧过头,啃咬她小腿。

爱是疼惜更是摧毁。

秦烈站背后看她太久,想她太久,压抑太久,便不管不顾动作,唇齿在她腿上留下一个一个痕迹。

徐途眼角溢出的泪更多,第一次感受到碰撞的力量,上下颠簸,悬在半空,最后声音也破碎不堪。

......不知过多久,秦烈定了下身,倏忽撑起来。

颈后的手一紧,又一松,她问:你要起来吗?秦烈僵着不动。

徐途尽量玩笑的语气:最后一次哦。

什么?徐途小声说:我们两个,好像每次都是我主动。

她顿了下,手慢慢滑下来:但我脸皮再厚,也毕竟是女生。

她声音透着委屈,秦烈隐约明白她要表达什么。

徐途说:我并不是一直有勇气。

所以这次要是……她话说一半:我就……秦烈心脏突然被揪住,蔓过一丝抽痛。

后半句他没让她说出来,拇指肚抵在她唇间。

秦烈默许久,亲了亲她:徐途,我今年三十一。

他顿了下,缓慢的说:已经过了玩闹的年纪。

对你来说,也许只是谈一场恋爱,但对于我,却是终身大事。

我玩儿不起。

我也没玩儿。

徐途眼睛亮起来,撑起脖子,手指竖起三根:要我发誓吗?秦烈心中一动,压下她的手,他说:我身上的重担,注定不能随心所欲的选择,而你还年轻,有许多条出路可以走,我不能自私的圈住你。

所以上次我拒绝,不是辈分的问题,更不是对你没感觉。

他看着她:而是感觉太大了,顾虑才更多。

徐途听到他后半句,人已经飘飘然,认真答:路有很多条,但只有你拉着我走那条,才是我想要的。

你还太小,想法不成熟。

徐途跪坐起来,去亲他:我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秦烈后倾着身体,躲了下,没躲开。

他声音嘶哑:你想要什么?想和你在一起。

简单的一句话,从这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坚定、认真、毅然决然,打败他所有犹豫和顾忌。

秦烈滚着喉,眼眶泛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