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025-03-26 06:42:34

秦烈给她一个托举吻。

他双手包住她的臀,一双细腿紧紧攀在他腰间, 我抓住个什么?徐途轻轻笑了下。

什么跑我屋里来了, 嗯?他哑着嗓子问。

小花猫。

她自己答。

秦烈又一笑, 手臂往上颠了颠。

这下途途比他高出许多,捧着他的耳朵和脖颈, 秦烈昂头, 迎接她压下来的呼吸。

徐途姿势上占据上风,学着他平时的样子, 稍微偏了偏头, 找到一个契合的方向, 两张嘴密密相扣,小舌勾吻着他的。

秦烈把人往墙上一抵,没多主动,只回应。

这个吻很长久, 分开时, 她内衣已经蹿到上面去, 那两个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秦烈偏头喘了口气,手却不挪开:你倒是一点即通。

徐途捧着他的脸,后背贴墙壁:我理论知识可丰富了,就是缺乏实战经验。

不能看点儿健康的?徐途低头看看他手掌的位置:你现在又有多健康?她拉长声,懒懒叫:秦叔叔——秦烈猛然间一激灵,指尖抖了抖,不准这么叫。

那叫什么?叫……她嘴绷起来,要往出吐那两个字。

叫个试试?他捏紧手中的一团。

徐途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小声叫了句疼,等那股力道松缓,她才乖乖亲了他一口:秦哥哥!秦烈脊背僵住,腰胯不自觉往前顶,问题不是出在称呼上,是她现在无论叫什么,他都想做禽兽事,把她往死里弄。

秦烈托起她的腿,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走:想不想增长点经验?徐途没等答,就被他堵住了嘴唇。

好一番纠缠,秦烈先帮了她,之后忍无可忍,又借用她的腿。

完事之后,大汗淋漓,她整个人都懒懒的趴在床上,任他移动,任他擦拭。

秦烈清理着自己,垂着头,无奈的笑了笑,这样光打擦边球,不知自己还能忍多久,但看了眼有气无力那一小团,又心生不忍。

他把纸团扔地上,撑臂靠过去:再躺一会儿?徐途弱弱的嗯了声。

外面,秦灿带着秦梓悦刚出去,其余几个孩子正玩闹,小波也进进出出收拾屋子。

秦烈意识到什么,起身拉窗帘,打开室内的灯。

房间大亮,徐途挤了下眉,扯过被子迅速遮住自己。

她闭着眼睛笑:掩耳盗铃。

两人进来有一阵子,他折腾的时间长,现在才开灯,就有此地无银的意味了。

秦烈顿了顿,遇见这事儿,反而欠缺考虑,他手臂探入被子下;为你好,来,穿衣服。

他现在的样子刻板保守,与之前放纵狂野的状态完全相反,两种矛盾加起来,放在此刻,既性感又可爱。

徐途暗自笑了下,躲开些:再躺两分钟,我自己穿。

秦烈看看墙上的挂钟,也躺旁边,手还搁在被子下,没有拿出来。

他说:这钟点儿,窦以他们应该快到洪阳了。

徐途眼睛睁开一条缝:嗯,差不多。

秦烈顿了顿:你去老赵家给他打个电话?打电话干什么?问问到没到。

不用吧,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呀。

徐途蓦地睁开眼: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秦烈没告诉她陌生男人的事儿:就问问。

是想问别人吧?徐途说。

秦烈知道她什么意思,脸色沉了沉,寻到她腰,用力一捏。

徐途痛呼,立即说:我穿衣服。

我去打电话。

一辆黑色吉普行在高速公路上,车窗开着,有轻松的音乐声从里面飘出来。

窦以握着方向盘,连打三个喷嚏:谁念叨我。

旁边向珊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窗外,路两旁有房屋和荒地,某工厂的巨大烟囱上还冒着水蒸气,环境是她熟悉的,就连空气都带着洪阳的味道。

她心里五味陈杂,这一走竟然半年了,可是,是自己走的,也是自己回来的。

不知不觉,细细的背包带被她缠了一扣又一扣。

舒缓的音乐声蓦地复杂起来,窦以看一眼手机屏幕,眉开眼笑的接起来,号码他认识,曾经他打过去很多次找徐途。

窦以笑着说:我刚才打了三个喷嚏,原来是你念叨我?向珊再次转头看他,他含笑听着,应了几声,道:马上就下高速……那是,必须有速度……回去先吃顿好的,太累了,能睡三天三夜……这就挂了?再陪我聊会儿呗……我困……行,好吧,好吧,我专心开车……那边提前挂了电话,窦以吹声口哨,心情似乎变得特别好。

向珊:徐途?窦以斜眼看她:啊。

是她。

向珊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极淡地笑了下:看你不像是失恋的。

失恋什么样?窦以哼了声:难道像你一样么?别说你把她放在别的男人身边不嫉妒,太假。

她说:连争取都不争取,可能你对她感情也没多深。

窦以经不起激,说:你懂什么,爱就是成全,看她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就高兴。

他顿了下,眼中的光黯淡几分:让她开心我做不到,但有人能做到,只要他对她好,我愿意在远处看着,如果他敢欺负徐途,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向珊觉得他可笑,撑着头问:你跟徐途认识很久了?那是自然,十多年交情了。

向珊说:看她家境挺好,穿的用的不太起眼,却是寻常人家见都没见过的名牌。

算你识货。

窦以忍不住显摆:她爸你知道是谁么?向珊疑问的抬抬眉。

徐越海。

向珊知道这名字,他捐献一大笔资金,对洛坪也算贡献不小,但也仅限于清楚名字,到底是何方神圣,却没细细探究过。

她问:事业做得很大?窦以轻蔑的瞥了她一眼:瀚海集团的董事长。

向珊缠绕包带的手顿住,蓦地看向他:你说的是哪个瀚海?洪阳还有几个瀚海?瀚海途城?窦以看着前方,懒懒嗯了声。

向珊只感觉一股怒气从脚底蹿上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的位置疼的仿佛炸裂开。

她手中包带越缠越紧,骨节泛白,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

秦烈就职于瀚海她是知道的,她曾经在桌上见过途城的设计图。

他设计过的图纸不计其数,却唯有这个项目不眠不休,费尽心血无数。

途城。

徐途。

向珊不禁冷笑,现在看来,是她傻了,两人可能很久以前就认识,也许当时已经背着她搞到一起,这些年,她还为当初的背叛感到亏欠,没想到自己才是蠢货,被人耍的团团转。

过很久,向珊才慢慢冷静下来,她若无其事的问:家里这么有钱,她去洛坪是为体验生活?他叹口气:一言难尽。

向珊瞥向他,忽然想起手包中的照片:徐途爱闯祸?我把你放哪儿?车子终于下了高速,窦以一打方向盘,拐上新开南路,才答她先前的话:小祸不断,大祸……他顿了下,没继续说下去。

向珊察觉出什么,把我放曲阳路就行,有人接我。

她又随便的说:富足家庭出生的孩子娇生惯养,叛逆期比较长,这跟家庭背景也有关。

我总在八卦周刊上见到徐董事长,他私下生活也挺乱,据说半年前,跟着她那小明星还自杀了。

别提那女人,要不是她徐途也……他的话说一半突然收住,看看她,挑起眉:这事儿我还真不了解。

向珊笑笑,却也不问了。

后面的一段路只剩沉默,向珊拿手机刷网页,她输入一个名字,虽然人已经不在,但关于她的消息仍然铺天盖地。

她随便点进一个页面,一些敏感字眼蹦出来,待嫁豪门、与徐家千金街头互殴、被爆整容、自杀、前男友、朗亦集团……向珊微顿,下意识摸手包,那张名片上写的也是朗亦集团。

朗亦集团的人为什么找徐途?向珊皱了下眉。

她又往下翻了翻,报道掺入夸张成分,将她私生活描述的丰富多彩。

除此,没有其他。

向珊收起手机,看向窗外。

车子拐上曲阳路,她看见窗外熟悉的车牌:靠路边停就行。

她背上小包:很谢谢你能搭我回来,窦先生,再见。

嗯。

窦以哼了声,等她把行李取下,一脚油门踩下去,再从后视镜往外开,路边的黑色轿车里下来个男人,聪明绝顶,肚满肠肥。

他们在黑夜中站了会儿,男人急不可耐,两人抱一块儿去了。

窦以瞥瞥嘴角,收回视线,提速往家的方向开。

他叫一顿丰富外卖,泡了个澡,倒头就睡。

再醒过来,已经第二天下午。

窦以收拾妥当,买了点儿补品去拜访徐越海。

报告完徐途近况以后,徐越海问:洛坪有什么吸引她的?待了快半年都不愿意回洪阳。

徐越海还算了解这个女儿,她从小到大除了一件事,其余都三分钟热度,之前去洛坪就不情不愿,原本以为待几天就会跑回来,没想这一待就半年,而且从窦以描述中,她似乎改变很大。

对面徐越海目光如炬,眼睛藏在老花镜后面,锐利不减。

窦以坐立难安:也没什么特别。

徐越海说:我的女儿我了解,站在她朋友的立场,我也希望你别隐瞒。

他拿起茶杯,饮了口:都是为了那小丫头好。

窦以咽了下喉,支支吾吾半天,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徐越海笑着拍拍他的手:说吧。

***傍晚吃完饭,老赵过来喊人,说是洪阳徐总来电话,特意叮嘱找秦烈。

徐途正陪秋双下五子棋,蓦地侧头:他找他干什么?她从高台上跳下来:我去。

徐途穿过院子要往门口走,被秦烈拦下,他大掌松松环住她手腕儿,掌心温度有些低,不似平常那样干燥温暖。

他垂头安静了会儿:我去吧。

徐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非要跟着,秦烈沉眸看了她半刻,倒也没阻拦。

会议室的电话没有挂,听筒叩在桌面上。

秦烈顶了顶腮肉,手指在桌面上定了下,接起来:徐总。

那边顿半刻,苍老的声音才慢慢响起:秦烈啊,你好。

您好。

他答。

旁边徐途的脑袋凑过来,她够不着,一屁股坐在桌面上,耳朵贴近他的嘴。

秦烈躲了下,稍微推开她的头。

徐越海问:路修的怎么样啊?路基已经打好,前几天大雨损坏程度不大,雨季快过去,再巩固巩固,就等政府派人下来做路面硬化。

看来进展挺顺利。

他问:钱还够不够用?秦烈绷了下唇:您费心,暂时够用。

电话那头了然应一声,沉默片刻,直入主题;窦以那孩子回来说,你跟途途确定了恋爱关系。

他顿了顿:但我没相信,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你辈分能当她叔叔,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决定。

徐越海说:所以,我还是来问问当事人。

他不疾不徐:有这事吗?徐途伸手要夺电话,秦烈攥住她手腕拉下来,握在掌心,紧了紧。

他看着徐途:有。

电话那头骤然沉默,随后缓慢呼出一口气:徐途还是个孩子,心智不成熟,你是成年人,难道也这么愚蠢。

他声音严肃起来:不管你们发展到哪个地步,我不会同意,你们趁早把关系理清,我明天就去洛坪把徐途接回来。

秦烈不由自主攥紧徐途,张了张口,没等说话,手上一空,话筒被她夺过去。

徐途目光冰冷:你想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吗?那头一愣,明显没想到这边会换成她:途途,你听爸爸讲……想的话,你就来洛坪。

她打断他。

徐越海半天才缓一口气:你们根本不合适,年龄差距不说,他来不了洪阳,你要一直待在大山里吗?他声调放柔:你才二十岁啊,途途。

徐途说:我在哪儿跟你没关系。

我是你爸爸。

他低呵了声:无论你对我怨恨有多大,这关乎你的终身大事,再怎么样,你都要跟我商量一下。

你出轨找小三,背叛家庭,背叛我妈的时候跟谁商量了?徐途抑制不住大吼出来:我妈死的时候你在哪儿?她剁我手指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这几年拿不了画笔,在外胡混的时候你在哪儿?一连串问话,终于让那边止住声。

徐途情绪激动,眼眶潮湿:黄薇要进徐家门,她带着房产证银行卡财产分割证明找我对峙,叫我别挡路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她说着,终于,一滴眼泪滚了下来。

秦烈心脏揪了下,抬臂紧紧环住她。

这是她的心结,在弱小的身体里,压抑很多年。

徐越海赶紧解释:黄薇那些都是假的,爸爸怎么可能把财产分给她,我的一切都会留给你……谁稀罕!她眼睛盖在他肩头,咬着牙:我恨你。

过很久,徐越海绝望的问:那要怎样,你才肯原谅爸爸?徐途抖着声:把我妈还给我。

秦烈眼眶一热,手臂收得更紧,像要把她挤近身体里。

那头不说话,他们也都无声,整个会议室里死一样寂静。

徐途往他衣服上抹了抹眼睛,要叩电话。

秦烈拦下,将话筒贴在耳上,另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徐总。

他咽下喉中的酸涩,冷静片刻,说:我会把徐途照顾好。

怀中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一双小手轻轻勾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肩膀,乖顺无比。

秦烈拿唇贴贴她发鬓,对徐越海说:再让她待一段儿。

这次隔了很久,他说:我亲自把徐途送回去,给你交代。

小小的身体瞬间僵硬无比,徐途缓慢抬起头,眼中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