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2025-03-26 06:42:35

身上的人不断动作,喘声粗重。

向珊闭着眼, 心中想象着那人眉眼低垂的样子, 刚有点感觉, 张开口准备抒发。

他却突然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向珊一声叫卡在喉咙口, 身体得不到纾解, 上下不得,心中无望失落。

男人贴上来, 欲吻她的嘴。

向珊轻轻偏开头:别闹, 老杨。

老杨抹了把额头上浸出的汗, 往前一凑,快速偷到一个吻:舒服吗?向珊嘴角一挑,朝他笑了下:舒服。

手掌抵在他胸前推一把;我去洗个澡,浑身上下全是汗。

一起洗。

向珊光脚站在地板上, 没吭声, 拿被单裹住身体, 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老杨跟着,落后了几步,没等走近,门板砰一声砸上了。

他悻悻的挠了挠后脑勺,没在意,点了根烟,回床上等着。

向珊在里头待了好一阵子,出来时,见老杨仍然光身躺着,身下那东西疲软,无精打采缩到里面去。

她挪开眼,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

老杨看着她:你这回从那村子回来,不会再去了吧?向珊瞥他一眼:干嘛?你说我干嘛。

老杨撑起身,往她的方向靠了靠:我等你已经三四年,有哪个男人像我这么痴情又大度,这么些年,我就等你对他死心,然后回心转意。

那臭小子到底有什么好,光有一副臭屁囊,对你不冷不热,要钱没钱,什么都舍不得花在你身上。

向珊轻瞥着她,神情慵懒:所以当初你就拿钱诱惑我?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老杨撇了下嘴:我比他大方多了。

有多大方。

她看着镜子,挤了些水乳在脖颈上轻轻拍打开。

她穿一件深紫色对襟亮丝睡衣,腰带松松环在腰间,领口处的沟壑显露无疑,胸部随动作轻轻颤动。

老杨看得眼热,咽口唾沫,从枕头下掏出个绒布盒子,打开来,冲着她的方向晃了晃:这样够不够大方?向珊无意一瞥,便没有转开眼:给我的?他勾手:你过来。

向珊笑了笑,在脸上继续涂抹一层,才起身走到他旁边躺下。

老杨把人一搂,摘下钻戒带到她手上:上周从瑞士的拍卖会上得来的,折合人民币这个数。

他朝她竖起一根手指。

十万?一百万。

向珊暗暗抽了口气,五指并起来,举到眼前不断打量。

爱你就要舍得为你花钱。

老杨揉着她的胸,她身材他向来满意,手掌基本包不住:咱俩也藕断丝连三四年了,你看我岁数也不小,老娘着急抱孙子,我的诚意摆在这儿,婚结不结,就听你一句话。

向珊说:话讲清楚,你和我三年前分的手,后来可没发生关系,是这次才在一起的,别提什么藕断丝连。

好好,你说得全对。

他问:这是答应了?向珊看着手上那枚东西,目光冰凉,什么话都不说。

老杨畅想:结婚后你愿意在家待着,我就养你,如果你待腻了,就去公司里帮忙,给你个分公司管着玩儿,别怕亏钱,就打发时间解闷儿用。

他想得很周到:自己家公司不愿意干,就找个轻松的工作,我朋友高总,是朗亦集团董事长,我打声招呼,你随时都能去上班。

他强调:想怎么样随便你,只要给我生俩大胖儿子就行。

向珊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他愣了下:我说,给我生俩大胖儿子啊。

不是这句。

向珊不由坐起来,见他一脸茫然,又问:你刚才说高总?什么集团?……朗亦。

向珊皱了下眉,这段日子,跟朗亦集团有关的事情,已经在她记忆里出现好几次,攀禹寻找徐途的黑衣男、他的名片、关于黄薇的八卦报道、老杨的朋友高总……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她不由想起那个黑衣男人,他当时被秦烈控制却不说实话,更没提起徐途,只说自己是个穷途末路的偷窃者。

这说明,因为什么事,有人在偷偷找徐途。

又想到几天前看的报道,说这位高总混白混黑,两边走动,游刃有余,是洪阳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她心中有个假设,如果黑衣男是为这位高总办事,那么也就是说,朗亦的高总要找徐途。

向珊紧锁着眉,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两人都不会有交集。

她头脑中有很多个关键的点,却一时联系不起来。

老杨捏捏她的胸:你什么意见?向珊蓦地缓回神儿:结就结。

她笑着说:但结婚之前先不去你哪儿,以免别人说闲话。

老杨面上一喜:那你的意思是?我去你朋友那儿。

***那场大雨过后,洛坪难得好天气。

从攀禹弄了辆压路机,趁着泥土潮湿,将路面压实,经过几天风吹日晒,碾道沟的路基工作才得以完成。

时间完全空下来,邢大伟有时间筹备婚礼,眼看日期一天天临近,他喜上眉梢,满面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村里另外几个年轻人打算离开,就等喝他这碗喜酒。

秦烈也终于能歇口气儿,去了趟镇上,找相关部门谈了后期路面硬化和壁体加固的事情,交一堆材料,又让填一系列表格,最后给的答复是,往上审批,让他回去等消息。

这天到家已经下午四点钟,一进院门就有个东西闯出来,一头撞进他怀里。

秦烈皱了下眉,拎着她后脖领给扯开,再往胸前一看,灰色布料上蹭了黑乎乎一大片。

他把衣服抻起来,黑着脸看她:这什么东西?徐途举着馍片,这一撞,她的脸颊也粘了一小块儿:你回来啦!我刚才没瞧见你。

她看看手中的馍片,上面厚厚一层山莓酱已经抹掉一大半:山莓酱。

我知道。

秦烈没好气:要吃东西就坐那儿好好吃,吃完再干别的。

我着急。

你毛毛躁躁有什么事儿可急的。

他拉住她举馍片的手,往院子里面带。

徐途跟他顶着劲儿,另一只胳膊紧紧夹着画板和工具箱:别拦我,我要去写生。

吃完再去。

一会儿太阳落山了。

秦烈往远处天边望了望,太阳快要降到山后头,橘红的暖光穿透云层,一道道金光向外扩散开。

他目光转回来,放开徐途的手:去洛坪湖?她咬一口馍片:嗯。

秦烈嘴唇轻微动了下,视线落在她脸颊上,一抬下巴:蹭上了。

徐途舔了舔嘴唇:哪里?脸。

左边儿。

她把夹的东西放地上,拿手背抹了把,但没抹到,往他身前凑了下,高昂起脑袋:在哪儿呢?我擦不掉。

秦烈两手插着口袋,没挪步,低垂着脑袋看她,脸上初现一丝笑意:往左。

她顿了顿,又擦一下。

下面儿。

徐途手背往下挪,见他两手收在口袋里,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算了。

她白他一眼,放下手:就在上面待着吧。

她脚跟落回来,没等动,手腕被他轻轻一拽,秦烈引领着她食指抹向她的脸,准确无误蹭掉那块山莓酱。

一点黑色莹亮挪到她手指肚上,秦烈仍举着她手指,笑说:这不就下来了。

徐途狠狠盯着他,往外抽手指,没抽动。

秦烈:故意的?没那么闲。

她哼一声。

秦烈好心情的看着她,经刚才那么一抹,她脸颊还留一些痕迹,几道线条向耳垂的方向划出去,活脱脱变成了小花猫。

秦烈抬起眼,往四周看了看,突然将她手指送入口中,他脸颊凹陷,狠狠一吮,舌头滑过,尝到清甜的味道。

徐途汗毛瞬间立起来,指尖被他吸的冲了下血,他舌头柔软又强硬,紧紧吮裹,力量感十足。

这下之后,她轻而易举抽出手,往他身上蹭了把:真恶心。

舔你脸就不恶心了?秦烈拿拇指把她脸上的残余蹭下去,终于不逗她:去吧,早点儿回来。

他托着她后脑勺往前带了把,抬步进院子。

徐途回头看他:你不跟我一起去吗?也需要我?她指指天上:现在时间早,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天就黑了,你放心?她强调了下:虽然没身材,但毕竟这张脸还是不错的。

秦烈扫她一眼,抖了抖前襟:等我换件衣服。

徐途回到院中等,手中的馍片吃完,他也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

她把画板和工具箱给他拿,背着手,一前一后出了门。

这一路上只见到三两个人,洛坪和洛乞之间,除了几个孩子要上学,其实很少往来。

洛乞村里有条路,直接通往怀县,怀县比攀禹大许多,所以村里人有事都直接去那边。

秦烈抱着徐途下了高地,她好奇问:你要支撑一个小学校,靠什么来赚钱?脚下的鹅卵石发出清脆碰响,秦烈拉着她的手:一部分是之前的积蓄,剩下的靠捐助。

两人往落水的方向走,他说:家里还有十几亩地,也可以拿来补贴。

徐途侧头看他:我怎么不知道?没看到你干活啊?承包给阿夫家里了。

哦。

徐途这才明白。

两人在一处平坦石头上坐下,徐途支起画板,撑开折叠桶,去湖边舀了些清水来。

夕阳下的洛坪湖特别美,今天有风,肆意划过水面,吹起层层涟漪。

这次沿湖边走的远,和上回坐的位置不同,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致——一半是湖水,潋滟旖旎,另一半是山路,蜿蜒盘旋。

远处群山缥缈逶迤,棉云经阳光照射,薄如淡雾,整片天空都笼罩在橘红色的霞光里。

秦烈坐在她身后,她的背影占据一半视野,她松散的发丝随风吹向后,执笔在碟子里调出鲜活的颜色。

秦烈无事可做,目光黏在她身上,她抱着膝盖,身上衣服绷紧,露出一截又白又窄的腰线来,腰侧收得极细,曲线缓缓下来,收放自如,臀部轮廓如同一个倒置的蜜桃形。

谁说这小丫头没身材。

徐途忽然回头:问你话呢?嗯?他目光往上挪。

徐途哼一声:心不在焉。

她重复:我问,这儿这么美,你从小就来玩吗?秦烈勾了下鼻梁,往前挪了挪,两腿岔开,将徐途的身体包裹在中间:从小就来。

她放下画笔,拇指送到嘴边吮了吮:都玩儿什么?摸鱼。

湖里的鱼多吗?多,草鱼多。

秦烈往右边的小瀑布指了下:那旁边有个山洞,捉到鱼去里面生火烤着吃。

徐途往那方向望了望:我没看到山洞啊。

在树后面。

哦。

徐途把头落回来:只捉鱼?还干别的吗?秦烈顿了片刻,忽然低声:洗澡。

……徐途: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挺正经。

他手掌松松环着她手臂:小时候家里没盖浴棚,和阿夫伟哥他们经常来。

这里真能洗澡吗?徐途不相信。

当然。

他贴着她耳朵:要不要试试?徐途皮肤一麻,躲开说:我来画画的,你别把我往歪处带。

秦烈淡淡笑了下,目光投向她的手,不说话了。

徐途攥攥拳,再次拿起画笔,蘸少许颜色,落在画纸的最上方。

这次很长时间,秦烈都没再打扰。

徐途认真的时候太难得,不动不闹,神情专注,对画面总有自己独特的掌控力。

她只选用一种颜色,靠水调和,便画出山与水之间的层次感,再以个别颜色强调点缀,整个画面虚虚实实,立即变得深刻立体起来。

秦烈忍不住夸赞:不错。

徐途朝他挤眉弄眼:天赋太高,没办法。

秦烈笑笑,轻轻拧了把她的脸。

转头继续,徐途画笔顿了顿,调和了晚霞的颜色铺洒在天空中,原本以为一切都正常,她拇指却忽然抽动了下,手一松,画笔蓦地掉下去。

笔尖的颜料颠出无数细小水点,落在石头和她小腿上。

秦烈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怎么了?徐途把手指送到嘴边:没事儿,就忽然疼了下。

经常这样?她点点头:当时神经血管抽出,但植入的情况不算好。

她说:偶尔不太灵活,对天气变化比较敏感。

秦烈不由环紧她,问:还是很怕吗?徐途嗯了声:也还行。

她捡起画笔,将笔尖投到小水桶里涮干净,打趣的说:当时心里阴影那么重,哪儿能说好就好呀!她拍拍秦烈手背,反过来安慰他:真没事儿。

徐途又取来一些颜色,在碟子里调开,这次颜色更浓重。

秦烈心被狠狠揪住,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把她画笔抽出来:别画了。

干嘛呀?我们说说话。

徐途哦一声,竟暗自松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向后靠进他怀里。

夕阳落了几分,有一半的光彩被山尖儿遮挡住,天空蒙上一层灰,风停了,湖水也慢慢平静下来。

秦烈两只手撑在膝盖上: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父亲?她抬头看看他:没有。

秦烈说:他下乡来到洛坪就没有再离开,经人介绍认识我母亲,后来两人结婚生下我和秦灿。

我妈命短,活得并不长。

他顿了顿,下巴垫在徐途头顶上:三年前洛坪发生一场泥石流,一共带走了四个人,袁萍萍父母,刘芳芳的爸爸,还有一个……那就是我父亲。

徐途身体蓦地抖了下,睁大眼睛,不由抬起头去看他。

秦烈和她对视一眼,笑了笑,又把她脑袋按回去:他们一共骑三辆摩托,去取洪阳师大那批捐献物资,是回程时候遇难的。

洪阳师大?徐途不禁皱了下眉,突然想起来:那不是秦灿姐的学校吗?头上方好一会儿没声音,秦烈调整了下情绪:是她送那批物资回来的,当时就在其中一辆摩托上。

秦灿和我爸走在最前面,本来已经开出那段区域,可我爸又返回去救人,没想到,这期间紧接着发生二次泥石流,人没救出来,他命也没了。

徐途有些愕然,攥着他手指的掌心出了汗:秦灿姐捡回了一条命?秦烈嗯了声,又说:灾难发生的地方就是碾道沟。

刚回来那阵子我不敢从那儿过。

他顿了顿:老父亲没享过一天福,为洛坪小学奔波一生,所以,一想到他被埋在泥沼底下,尸骨无存,我就撕心裂肺的难受。

天长日久,三年里,我从碾道沟走了无数次,现在去修那段路,不得已仍然要天天待在那儿,但现在已经很少想起他了。

你想说什么?秦烈看看她:伤口会愈合,深与浅不同,但总会有个期限。

他握着她的手:你还小,只要这道坎儿跨过去,将来的人生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

徐途回过身,轻轻说:我知道。

她捧起他的脸,高昂起头,往他下巴上啄了口。

天色不断转暗,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天空乌沉沉,马上会被黑暗取代。

两人对视。

忽然,冲着彼此笑了下。

秦烈说:我没事儿。

徐途:我也没事儿。

徐途摸摸他的头,又亲一下:我的小可怜儿,没想到你也有和我一样的经历呀。

秦烈汗毛一立,本来有些沉重的气氛,随她这声称呼烟消云散。

他掰过她的脸:你叫我什么?徐途嘴被迫嘟着,重复道:我的小可怜儿。

秦烈没忍住,亲她一口,朗声笑出来,把人往怀里一搂,大掌从她领口钻进去。

他用了点儿劲,揉几把:谁才是小可怜儿?徐途叫一声,缩着肩:你别捏,那边的本来发育就不好。

嗯?你忘了,来的时候磕了下。

她生气的说:还不是怨你吗。

秦烈也想起来,大掌又挪到另外一个上,完全包住,反复比量了几次:是有点小。

徐途被他弄的一阵阵发软,身体往下溜了溜:对吧。

秦烈嘴唇贴着她耳朵,虚声道:村里老人说,二十二,蹿一蹿,我更应该多疼疼小的,也许还能赶上个二次发育。

徐途不禁吸住拇指:乱说。

他问:手又疼?没。

徐途咬了咬指关节;就是有点儿痒。

秦烈低头看着她动作,细白的手指被她咬出两道红痕,借着未退余光,她皮肤上沾染的唾液莹莹发亮。

秦烈咽了下喉,把手抽出来,拽着她手指送入口。

徐途微微愣怔,抬起头来盯着他。

她手指被他温暖的口腔包裹,大舌搅扰,不断刷着她皮肤。

秦烈垂下眼,撞上她直愣的眼神,脸颊凹陷了下:还痒吗?更痒了。

哪儿痒?心痒。

她傻气的说:浑身都痒。

秦烈眼神立即幽暗了几分,停顿数秒,忽然站起身,往湖边的方向走过去。

徐途不解:你干嘛?秦烈蹲下身,撩起几捧水,仔细揉搓着手掌及手指:洗手。

她不由坐直身,抻着脖子看:你洗手干嘛?秦烈不答,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一碰,徐途不禁抿了下嘴。

他甩甩手上的水珠,站起来,又坐回先前的位置:帮你解痒啊。

徐途大脑还没转过弯儿,只感觉后背贴上一具胸膛,他手缠过来,裤腰一勒,他大掌艰难又强势的钻进去。

他找到那一点简直轻而易举。

徐途不禁颤抖,细细的惊叫了一声,要并腿,被他双腿压上来,全力制住。

视线还依稀能够看清楚,徐途半眯着眼,她牛仔裤前端凸起好大一块,他手掌宽厚有力,一时慢一时快,不断鼓动,全都暴露在两人的视线里。

她到的很快,在他怀里变得软绵绵。

秦烈舍不得出来,年轻女孩雨露丰沛,他的手反复陷在了沼泽里他亲亲她,声音粗哑:还痒不痒了?徐途无力的摇头。

秦烈克制着自己:那我怎么办?他逗她:你帮我?怎么帮?秦烈贴着她耳朵,悄声说了两个字。

徐途后脑一麻,立即清醒过来:真要用……她咬紧唇。

秦烈看着他:不敢?徐途想了想,这会儿反应倒快了:谁说不敢了。

她挑挑眉;你脱裤子啊。

邢大伟结婚前一天,村里很多人都去他家帮着忙活,洛坪结婚的习俗要摆三天流水席,大家凑一块儿吃吃喝喝,别提多热闹。

徐途上午过去晃悠了一阵子,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左右找一圈儿,没看见秦灿,想了想,和别人打声招呼,慢悠悠往刘春山家里去。

秦灿果然在。

去的时候,她正帮他剪指甲。

两人坐在小板凳上,刘春山高高大大的身体几乎把她全罩住,刚刚刮过胡子的缘故,他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剑眉鹰目,鼻挺齿白,比往常更加英气几分。

秦灿专注手中动作,生怕不小心弄伤他。

刘春山拿手指触了下她脸颊,嘿嘿笑出来。

两人放一起,俊男靓女,像是一幅画,只是……徐途感叹的摇摇头。

秦灿抽空看她一眼:叹什么气?没事儿,你忙,不用管我。

她在房中慢悠悠转起来。

耳边秦灿柔柔的问:每天早上起来,先干什么呀?隔了会儿。

洗脸、刷牙然后呢?刘春山说:煮鸡蛋、用锅子。

每天晚上呢?洗澡、盖被子出门的时候?锁门、带钥匙…………见到别人要怎样?微笑、你好真棒!……徐途背着手,看看他们,轻轻笑了下。

她又在屋中转了圈儿,走到床边,视线忽然一顿。

被单上摊着一本杂志,翻开的那页有张照片,上面的男人端靠着椅背,脸的位置被人戳破。

下面有一行大字:朗亦总裁高岑先生,畅谈披荆斩棘的成功之道。

徐途心中蓦地一惊,下意识回头去看刘春山,他正背身和秦灿说着话。

她不自觉攥了下拳,坐在床边,拿起杂志。

徐途一目十行,上面大多是对这位总裁的夸赞之词,读到最后,忽然出现一句话:朗亦的前身朗庭……她皱紧眉,思索片刻,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秦烈曾经跟她说过,秦梓悦的父母,死于五年前朗庭酒店那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