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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人知道双子座(二)

2025-03-26 06:43:14

岑曼从斐州回到霜江,余修远只在当天晚上给她拨了几通没有被接听的来电。

自那以后,他们就断了联系,别说见面,就连短信也没有一条。

跟余修远闹了无数次,岑曼未曾从他口中听过同意分手之类的话。

在酒店的时候,她先是想偷偷溜掉,接着污蔑他包养小明星,之后还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气得余修远暴跳如雷。

她一度以为,他真的铁了心分手,再也不跟自己好了。

今早接到余修远的来电,岑曼虽然不愿接听,但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她有时候会觉得,她胆敢这样为非作歹,是因为料定余修远拿自己没办法,最后总会率先投降。

然而此际,岑曼却拿不准余修远的意思。

这回他将情绪藏得很深,从他的表情到眼神,她亦无法从中获得他的半点想法。

看她站在原地不动,余修远又说了一遍:过来。

闻言,岑曼才放慢脚步走过去,最终停在余修远跟前。

面对着落地窗,她从那块光洁的玻璃里看见自己脸上的一点忐忑。

幸好余修远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特殊的举动,他只是垂下眼睛,修长的手指划开锁屏:给你看一样东西。

岑曼接过手机,余修远调出来的是一段三分来钟的视频,她点了播放,屏幕就出现了蒋靖风和张嘉绮深情告白的画面。

这显然是一段经过后期处理的电影片段,看见这片中主角,岑曼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出自哪一部作品。

不祥预感从心底涌出,她强作镇定地看下去,当进度条过半的时候,视频中的两人便开始拥吻,动情之际,他们双双跌坐在欧式沙发上。

岑曼不仅认得那沙发,而且还很清楚接下来会出现怎样的情节。

她慌乱地暂时了视频的播放,手指一打滑,手机差点被摔到地上。

余修远淡淡然地问她:怎么不看下去?岑曼没有抬头,她不自觉地将手收紧,似乎想把余修远的手机捏出一个洞。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找自己过来的目的,并不是求和,而是兴师问罪。

余修远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有胆子做,没胆子看吗?他那阴阳怪气让岑曼恼羞成怒,她将手机砸到余修远身上:我敢看不敢看,关你什么事!在岑曼抬臂的瞬间,余修远已经有所防备,手机堪堪从他肩旁飞出去,然后重重地落到地板。

他没有将手机捡起,只说:做错事还要先发脾气?我没错!说完,岑曼转身就走,用逃跑一样的速度步向门端。

余修远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他揪住岑曼的手臂将人拉回来:你还敢说没错?要我把视频拿给你爸妈看,好让他们评评理吗?岑曼急了:你敢!他越是暴怒,整个人看起来就越是镇静:你敢给张嘉绮当裸替,我怎么就不敢呢?岑曼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瞪着余修远。

她对自己怒目而视,余修远还偏偏觉得她眉眼生波。

想到她也曾在别的男人怀里那样千娇百媚,他按捺着的情绪便逐点逐点地失控,揪住她的手掌也逐点逐点使力握紧。

手臂被余修远抓得生疼,岑曼用力将他挣开,可惜就是挣不开。

她掰着他的手指,像个闹脾气的小女孩:余修远你放手,放手!放手让你继续胡作为非吗?余修远低吼。

关你什么事!岑曼用蛮力将他甩开,结果自己也倒退了几步,我们早分手了,你也同意了不是吗?我给谁当裸替,在谁面前脱衣服,也是我的自由!余修远的脸色黑得不像话:那你脱啊,我现在就让你脱个够!今天岑曼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面还套了深蓝色的开襟衫,而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的中腰牛仔裤。

听了余修远的话,她还真的把外衣脱下来扔到他身上:脱就脱!余修远下意识接住,那件开襟衫带着岑曼的温度,只恍惚了下,又有一件轻薄的衣料砸到他头上。

他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将它拉下来的同时,他听见岑曼赌气的话:我怕什么,反正你又不是第一个看的!岑曼的上身只剩白色的蕾丝文胸,嫩白的肌肤、娇挺的胸,纤细的腰,余修远一览无遗。

他青筋奋起,既是因为她口不择言,也是因为她这番胆大包天的举动。

真是反了!余修远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同时伸手想将岑曼逮过来。

岑曼终于知道害怕,她灵活闪身,虽然躲过了,但又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衣服还在余修远手里,她总不能这个样子冲出去。

她慌不择路,看见办公室连带的休息间,竟然傻傻地跑了进去。

没有将人逮住,余修远立即将办公室的房门反锁,免得有职员冒冒失失地冲进来。

瞧见岑曼跑进了休息间,他反倒淡定了。

房门即将被顺利关上,余修远却先一步握住了门锁的把手,并用手肘将房门撑住。

他担心撞到岑曼,也不敢太用力推,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岑曼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她试着跟余修远谈判:你先松手,我给你开门。

这点小把戏,余修远一眼就看穿了,他告诉她:我有房门钥匙。

岑曼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又说:我给你开门,你要把衣服还我。

刚才你不是脱得很爽快、很干脆的吗?话虽如此,余修远还是将衣服塞进了门缝,待她接过,他便退开了。

失去了外方阻力,岑曼自然嘭地将房门关紧,并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她的脸火辣辣的,穿衣服的时候双手都不利索,真觉得刚才撞了邪。

她在里面躲了很久,余修远没有催促她出来。

他让助理帮忙订餐,当外卖送到时,他才敲响休息间的门:出来吃饭了。

挣扎了片刻,岑曼还是乖乖地出来了。

其实她已经饥肠辘辘,嗅到饭菜的香味,她便自动自觉落座,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余修远没怎么动筷子,等风卷残云般扫了大半食物,他才问:为什么要给张嘉绮当裸替?胃口刚得到满足,岑曼的心情没那么差,于是就告诉余修远:她欺负叶子。

他追问:怎么个欺负法?岑曼又将事情缘由复述了一遍,昨晚她才跟岑曦交代过,因而说得很顺口。

得知原因,余修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这么点事,你不会找我处理吗?余修远的脸色才好了一点,岑曼又变得有恃无恐,她一边啃着鸡翅,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

经过刚才那番情绪起伏,余修远并不把这点杀伤力放在眼里。

看她满嘴油腻,他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又问:你跟蒋靖风很熟?岑曼抬起眼皮瞧了他一下,学着他以前的口吻说:我跟他是真真正正的逢场作戏,你可不要太敏感,更不要想太多。

余修远被她噎着,明明醋意正盛却发作不得。

岑曼似乎担心他不够生气,接着对他说:他给我戴戒指、送我项链,还有载我到山上看风景,全部不在我的可控范围,而我也没有要求他这样做。

总之,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如果你偏要说我们有什么,那大概就只有那场光明正大地演着的床戏了。

这两段话何其熟悉,余修远怎么也没想到,他对岑曼用过的说辞,此刻竟然全部打在自己脸上。

他烦躁地扔下筷子,连仅有那点食欲都没有了。

岑曼并不受他影响,她捧着瓷碗,慢条斯理地尝过佳肴,过后才说:你很生气对吗?余修远我告诉你,这样的气我足足受了五年,现在你才试了点皮毛,该不会受不了吧?沉默了半晌,余修远问她:你这样做,算是报复我吗?岑曼否认: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帮叶子,而不是惹你生气。

假如我想报复你,我早就把视频发给你欣赏了,还会这样藏着掖着吗?其实我真没有存心让你难堪,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帮了朋友一个忙罢了。

就像你跟纪北琛他们打牌喝酒,自己觉得没什么,但事实真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