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够虎口脱险,岑曼已经不再畏惧他的威吓,还像模像样地给他抛了个媚眼。
刚才笑得厉害,岑曼的眼角微微湿润着,映得她那目光分外柔和,细看下来还真的媚态横生。
余修远表情微变,他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握在她双腕的手不自觉地松了。
在他失神的瞬间,岑曼便挣开了他的禁锢。
她有点小得意,要扳回一局,似乎不能跟这男人硬碰硬,刚才使了那么大的力气,结果反被他制伏,现在不过轻轻巧巧地动了动眼皮,竟然就能使他丢盔弃甲。
这样的反差让岑曼倍感惊奇,像是玩上瘾了,她伸手扯着余修远的衣领,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唇角:余哥哥,别这样呀……身下的岑曼衣衫不整,纤细的腰肢露出小截,圆润的肩头展现眼前,余修远只觉得浑身血脉正在奔腾。
她的一呼一吸喷在脸侧,那阵瘙痒轻微却无法忽视,余修远不堪其扰,因而便半支着身体跟她保持距离。
看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余修远捏着她的下巴:你真以为我不敢?他的闪躲却使岑曼受到鼓舞,她不理会他话中的警告,甚至还用恢复了自由的左腿蹭着他:你占了我便宜,还要惩罚我,我觉得你太不人道了!岑曼仍旧笑得一脸无害的。
只是,当余修远重新将身体压下来,她的嘴角瞬间僵住了。
他们的身体密密贴合,岑曼明显感觉到有什么蓄势待发的东西,此际正危险地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震惊地抬眼,余修远脸色如常,声音却又沉又哑:应该是觉得我不能人道对吧?岑曼意识到大事不妙,明明应该惊慌地寻求退路,但听了他的话又有种捧腹大笑的冲动: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这么证明啊……那脆弱的神经被岑曼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余修远的自制力瞬间分崩离析。
他将这娇笑着的丫头锁进怀里,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自己,带着情欲的眼睛也随她染上笑意:我当然不止这样证明。
岑曼跨坐在他的大腿,双手攀在他的肩头:你不是来真的吧?她轻咬红唇,那口吻带是三分怀疑、七分诧异。
余修远微微翘着唇角,轻声宣告:你自找的……话音刚落,缠绵的亲吻便铺天盖地般袭来。
岑曼措手不及,他宽大的手掌蹿进睡衣里,再一次沿着那妙曼的曲线徘徊。
左胸被用力地揉捏时,她不自觉张嘴惊呼,而他便顺势撬开了她的防守,热切地卷着她温软的舌。
余修远那肺活量好得惊人,岑曼喘不过气来,待她无力地推着他的肩,他才将唇挪开。
她别开脸呼吸,他则贪婪地在她的颈脖和肩头啃咬,急躁地扯着睡衣的衣扣。
舌头被吸吮得发麻,岑曼哆哆嗦嗦地想唤他的名字,结果出来的竟似羞人的吟叫。
他柔声安抚岑曼的不安,同时托高她的身体,将剥下来的睡衣被抛到地板。
黑色蕾丝内衣下的风光独好,余修远的眼里闪着幽幽的光。
岑曼下意识伸手遮挡,然而他按住她的手,更进一步地攻城掠地。
微凉的晚风吹起洁白的窗纱,那优美的弧度翻卷又落下。
柔和的灯光打在一双交缠的男女身上,他们忘情地拥吻缠绕,细密的汗水随着起伏的动作滚落,沾湿了星光璀璨的良夜。
半夜转醒,岑曼似是刚做完一个虚幻又荒诞的长梦,总觉得飘飘然的。
她刚扯了下薄被,一条结实的手臂就环了过来:不舒服吗?岑曼这才肯定自己身在现实之中。
各种放纵的画面从脑海中乍现,她不由得将脸埋进枕头里,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今晚实在失了方寸,余修远担心她有什么后遗,于是就将床头灯打开,语气焦虑地问:哪儿疼?让我瞧瞧……抽出枕头砸在余修远脸上,岑曼半羞半恼地斥他:大流氓!像是被枕头砸醒了,余修远骤然意识到话中不妥。
将她连人带被地抱在怀里,他心疼又愧疚,轻吻着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乳名。
都说耳朵是通向心里的路,岑曼觉得灵魂亦被他骚动了。
在刚才那番云雨间,他也是这样唤着自己,他的声线温和,但动作却有几分狂野和凶悍。
对于男女情事,岑曼总是带着几分未知的畏惧。
在此之前,她觉得这是一场掠夺和占有,但事后却发现,这是一场与情人共赴的云端漫步。
她静静窝在这温暖的胸怀中,想到他曾温柔而虔诚地膜拜过自己的所有,就禁不住抿着唇笑起来。
他们亲密地相拥而眠,直至翌日朝阳升起,躺在床上的两人也不愿起来。
手机闹铃锲而不舍地响着,最终是岑曼使唤他关掉,他才不情不愿地下了床,循声寻着不知道被甩到哪个角落的手机。
找到手机关掉闹铃,余修远没有再回被窝。
洗漱以后,他走到床头对正在赖床的岑曼说:我把你请假吧。
岑曼倏地睁开了惺忪睡眼:不要。
替她顺了顺乱糟糟的长发,余修远劝说:不舒服就不要勉强。
听着这样稀松平常的话,岑曼却有点窘迫,她爬起来证明自己没有勉强。
赤足踩在地毯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腿正不听使唤地轻抖着。
他帮岑曼把拖鞋找来,并再次问她:真的没事?岑曼瞪他,接着很嘴硬地说:会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一夜七次郎。
余修远愣了下,但很快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低头轻啄她的额角,他一脸暧昧地说:看来我下次可以尽兴了。
他说得露骨,岑曼的脸很不争气地红了。
余修远笑得更加开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岑曼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她推开余修远,密着脚步躲进了浴室,把他那恼人的笑声阻隔在外。
昨晚余修远没有做任何措施,一是因为家里什么都没有,二是他知道岑曼的经期刚过,按理说并不会中奖。
相对于他的轻松,岑曼倒不怎么放心。
她脸皮薄,于是就让余修远帮她到药房买避孕药,结果他一听就紧皱眉头:这种不能乱吃,很伤身体的。
岑曼也听说过避孕药的坏处,余修远不同意,她便沉默了。
余修远以为她不开心,于是温声对她说:在安全期你就不用担心,要是真有了,生下来就是。
其实岑曼很喜欢小孩子,尤其是那些像洋娃娃一样可以的小甜心。
她将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不自觉地傻笑起来。
正在开车的余修远抽空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笑起来:怎么突然这么高兴?要是真有了,好像也挺不错的。
岑曼兴致勃勃地说,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余修远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沉默了三两秒,他才说:我喜欢你。
岑曼娇嗔:我跟你说正经的。
他问:你没看出我也是正经的吗?岑曼的眉眼弯了起来。
尽管余修远使出了杀手锏,但她依然追问:那你到底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余修远很老实地回答:我有没想过。
她轻哼了声: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小孩子!无声地叹了口气,余修远才说:家里就你这个小魔女,我都难以招架,要是多加一个小魔头,我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岑曼被逗笑,笑着笑着,她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叶思语。
这些天来,岑曼每天都有给叶思语发消息,不过却从未收到半条回复。
她继续从余修远口中获取纪北琛的动向,余修远明知道她会向叶思语通风报信,但还是选择把消息透露给她。
即使不知道叶思语能否收到信息,岑曼也继续将所知的消息透露给她。
纪北琛除了在医院撒了网,斐州多数的餐馆、酒店、商场等地都有他的眼线,他以斐州为中心,不断地扩大找寻范围,大有不把叶思语挖出来就不罢手的决心。
在这样严密的天罗地网搜罗之下,叶思语仍然了无踪影,岑曼开始担忧她的安危。
就在她感到恐慌的时候,她在同一天接到两通同一号码的陌生来电,这个来电被标记为广告推销,这种号码她向来拒听,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接听。
对方并不似普通推销员那样急切地进行讲解,岑曼只听见微弱的呼吸声通过电波传来,等了半秒,她主动开口:你好。
首先落入岑曼耳中的,是一声短促的吸气声,很快,一把低沉的女声便在耳边响起:小姐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工作或者休息。
我是普育公司的sally,现在我司正举办一个早教培训,请问你有兴趣参加吗?听着那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声音,岑曼心头猛跳,她极快反应过来,等对方说完,她便不耐的口吻说:没兴趣。
小姐不用担心,我们是正规的公司,公司就位于斐州天银大厦45层b01,随时欢迎你前来参观。
刚听完那地址,岑曼像拒绝普通推销员一样,突兀地切断了通话。
将手机放回办公桌,她的掌心已经全是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