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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空间倾圮,秘境坍塌。

2025-03-22 07:09:22

虞兮枝手里有剑,  心里也有剑,甚至缭绕的剑气还在烟霄之上。

可她对着一位已经逍遥游的妖皇,又如何能出剑!于是剑意凝滞,  剑心微缩,虞兮枝甚至连逃的想法都没能生出。

短暂的静默后,  那双血河般的瞳孔中,终于有了黑色瞳孔的出现。

谢卧青沉沉看向前方的虞兮枝和谢君知,  哑然一笑:你们是来杀我的吗?虞兮枝想说不是,却又觉得自己应该说是。

可她既然挥不动剑,却自然也绝无可能说出话,  便是此时此刻,  还能这样握着剑,就已经倾尽全身所有力气。

天地之间的灵气似是被此处牵引,黑云压城,  城既已摧,云便竟然就这样散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即便不开灵视,肉眼也能看清的铺天妖气。

妖皇出世,  天地震动。

五派三道的剑舟都在向此处疾驰,  虞兮枝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背后有如芒剑气刺来。

这本是与她无关的战争,  不过是历史投影,可她既然被投入了此处秘境之中,若是死了,便也是死了,若是真的此时此刻改变了此处结局,  回到现世,这改变却也是徒劳。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谢君知说,  此处与其他人穿梭进入的秘境都完全不一样,又为何说,便是见到尸山火海,也不至于绝对绝望。

便是妖潮爆发,便是大战之中,也总有一线生机。

但这样面对妖皇,所剩下的,确实……也只有绝对绝望。

虞兮枝的思绪几乎被这样绝对碾压的实力冻住,她无暇去想为何即使谢君知知道如此,却不带她离开,只能近乎骇然地看着妖皇的那双邪异双眸,再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紧自己手中的剑。

谢卧青向着远方看了一眼,似是看到了无尽剑气与剑舟,嗤笑一声,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谢卧岚。

下一刻,那纵使沉睡也依然惊人美丽的女人,在他怀中化作了一团毛茸茸的小猫。

虞兮枝隐约觉得那猫的毛色不知为何有些眼熟,却来不及细看,那猫便被谢卧青仔细收好,想来或许是暂时藏在了体内某处。

天道不容廖镜城,天道不容我阿妹,我便为她杀出一个容得下她的世界。

谢卧青露出了一个近乎温柔的笑容,但他的声音却杀气腾腾,他本是剑修,便是化了妖,这样抬手间,剑气便自然纵横。

他在空中虚虚一握,风便成了他的剑,天地之间的灵气便是他的剑刃剑意。

虞兮枝看着他的剑,莫名觉得有些熟悉的同时,却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葬送于此了。

不知道若是她真的在这里死了的话,有没有可能或许能够借由谢君知那里存放的元婴再复活一次。

而她身侧,谢君知的纸符人分明境界还没有她高,却竟然抿着唇,硬生生地向前半步,将她挡在了身后。

虞兮枝看着谢君知的背影,她知道若是纸符人全力去挡,虽然不过螳臂当车,却也或许能够拖延一个须臾,让她有机会捏一张传送符。

可传送符这种东西……在逍遥游的妖皇面前真的有用吗?若是他彻底展开自己的领域,恐怕此处所有生物都难逃一死。

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做不到真的扔下谢君知。

哪怕……只是谢君知的纸符人,便是没了,想必谢君知本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她就是不想扔下他。

谢卧青的眼神果然落在了谢君知身上,只是一眼,这位妖皇便笑了一声,道:谢家人已经狂妄至此,以为一个纸符人也能拦得住我谢卧青了吗?还是觉得……事到如今,我还有可能会对谢家人手下留情吗?谢君知以沉默回他,微微举起了手中的那根长树枝,再比了一个起手式。

虞兮枝用尽全身的力量抬起手,再将手放在了谢君知的后背上,她的灵气在这一瞬间,近乎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灌注到了谢君知的体内,再倾注到了谢君知的剑上!如果一个结丹境,对上妖皇尚且宛如蚂蚁撼树,那么……再加上一个元婴境呢?或许……至少能够撑上片刻?虞兮枝脑子里纷乱掠过许多断断续续的念头,耳中却突然听到了一声铃响。

那是一声清脆至极的铃铛声。

叮铃――叮铃――周遭的一切仿佛在铃声响起来的同时,陷入了某种奇异的静止。

风也停滞,剑也凝固。

身着黑白僧袍的英俊僧人从历史投影中走出,他整个人都像是只有黑白两色,于是周遭的一切都随着他一并褪色,变成了真正历史的旧影。

所有来自妖皇的压力骤减,谢君知的剑意却并依然在熊熊燃烧。

那僧人手中拿着一枚样式极其古朴的铃铛,微微晃动手腕,铃铛便发出一声一声的叮铃清脆,他就这样一步一响,直到谢君知面前十步之遥,这才站定,再双手合十,躬身一礼:谢施主,虞施主,又见面了。

虞兮枝盯着他手中的铃铛,再看向那人面庞,冷声道:是你。

正是贫僧。

英俊僧人含笑道:贫僧名为长泓,是名,也是法号,这铃铛名为定天铃,可破开秘境,定住历史虚影的时间。

这许多次甲子之战,贫僧一路摇铃走来,再找到二位,可真是花费了贫僧不少功夫。

谢君知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剑意愈盛。

长泓于是再礼,他似是怕那剑意,又好似并不是非常怕,只微微一晃铃铛,再发出一声叮铃,这才重新开口道:师尊不便出山,便由我来替师尊问谢施主一句话。

你师尊,是渡缘道无常山的那一位?还是南无山的那位?谢君知终于出声问道。

都不是,我师尊来自……般若山。

长泓摇头,再抬起一双眼,直直看向谢君知:这句话很简单,只有四个字。

你可甘心?又是一声铃铛脆响。

虞兮枝猛地回过神,似是被那铃声惊醒,再看向谢君知,然而后者的大半表情都被黑布遮盖,看不真切。

长泓似乎只是传出一句话,并不多么需要一个答案,他说完这四个字,再虚虚一礼,摇着铃铛,竟是传完话,便要从这秘境离开。

等一下!虞兮枝脱口而出。

长泓果然驻足,再向她看来:虞施主还有什么事吗?虞兮枝想说,既然你能破开这秘境,想来应当也可以带她和谢君知离开此处,毕竟若是留在此处,想来或许真的便只能直面如此必死之局。

然而她还没酝酿好要怎样开口,却听谢君知突然道:所以这就是你们故意让我来此处,看这一遭的原因?长泓一愣,再勾出笑容,微微摇头:果然没能瞒过谢施主。

谢君知低低笑了起来。

虞兮枝见过他许多次笑,却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带了些近乎毁灭的嘲意:看这一遭,再问这个问题,本也无妨,但你们……为何要将她卷进来?长泓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的她,指的是虞兮枝。

英俊僧人被当面直白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也并不尴尬,只重新向着虞兮枝一礼:拖累虞施主了,只是,若非虞施主的一梦入定丹的那味天上地下都仅你而有的配方太过特殊,恐怕师尊还无法猜到这许多事。

虞兮枝猛地睁大眼。

此人能手持这样破开秘境的铃铛,平步踏来,看起来便似绝非寻常修士,便是知道那一梦入定丹乃是出自她手也无妨。

只是……难道他竟然知道了入定丹中最重要的那一味材料是什么吗?!她身上确实有我许多因果,你们却绝不应该将她带入此事之中。

谢君知抬眼,他脸上的蒙面黑布竟然随着他的这一动作,好似被剑气刺破般,撕裂开来,再飘然落下,露出少年一双已经充斥了滔天杀意的双眼:原来渡缘道还有一座没被踏平的般若山,我记住了。

他话音才落,剑意便已经纵横而起!长泓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再想要催动手中定天铃,却愕然发现自己灵气凝滞,再下一刻,谢君知的剑已经到了近前。

他蓄势那么久,意欲要与妖皇一搏,此刻出的这一剑,自然带着一去不返的暴戾剑意!长泓竖掌,有紫色的光芒从他周身升腾而起,竟是想要硬对这一剑。

然而下一刻,他却倏然感到不对。

那剑意……并非冲他而来。

破天剑意铺天盖地,好似要将这一方空间都笼罩,然而所有这些剑意,最终竟然只集中于一点,再沉沉下落,不偏不倚地击在了长泓手中的小小定天铃上!叮铃――又是一声铃铛摇晃,然而这一声,便与之前所有声都孑然不同!与其说那是铃声清脆,倒不如说,那铃声竟然顷刻间声如洪钟,近乎要撕裂耳膜,再穿透空间!谢君知剑意如针,再直直向前递去,虞兮枝欺身而上,她不知谢君知要做什么,但却再握住他的手,将自己满身灵气毫无保留地倾注而去。

有碎裂的声音倏然响起。

铃身碎裂,整个已经几乎转为褪色画面的空间也跟着碎裂。

铃身崩塌一片,空间便也崩塌一片。

剑气更深,再盛,于是那定天铃竟然便在谢君知这一剑之下,彻底碎裂开来!空间倾圮,秘境坍塌。

谢卧青的剑气剑意像是被撕裂的水墨画卷般,被卷入那坍塌的碎片之中,再跌落在地,彻底碎裂成了一地黑灰的齑粉。

再抬眼,虞兮枝有些怔然地看向前方朱墙黑瓦,再猛地抬手,挡住了当空劈落的一道剑光。

虞寺一剑挥落,再猛地停在了她的鼻尖上方,有些愕然地唤道:……枝枝?第121章 为那一铃之仇,为这一秘境之仇。

停在虞寺剑下的少女满眼愕然,  她一剑隔开虞寺的剑,眼中的杀意剑气却并没有因为看到他的脸而消退。

虞兮枝并不是没有看到虞寺。

只是那名为长泓的和尚装神弄鬼滴滴叭叭,他和谢君知说的话里,  十句有八句她都没听懂,但她却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五派三道确实以秘境入口为历史投影的定点,  再将五派三道的弟子投入其中,去经历最真实的战场,  以提高大家的战力。

虽然听起来确实残酷了些,但走此一遭,也才算是真正经过历练,  见过血与火的战场,  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但这其中,绝没有廖镜城这个历史锚点。

她和谢君知之所以会到这里,目睹一遍这一切,  完全是因为那个长泓和尚和他般若山的师尊,又或者,  是因为他手中的那个定天铃。

那群和尚有话问他,不过短短四个字,  问便是了,  为何还要让他再看一遍这样惨烈的谢家旧事?让他直面一次妖皇?!所以便是她亲眼见到了长泓手中那枚定天铃被击碎,  她也一定程度对面前的一切和自己所见产生了警惕和不信任。

连那样的历史投影都可以直接拉过来,便是捏造出来一个虞寺,也不是不可能。

虞寺看了片刻浑身敌意的虞兮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这里是仓阳道,我已经在这个秘境中度过了二十八日,  想来再有不到两日,便能够出这秘境了。

虞寺反手一剑斩杀从背后飞袭而来的妖兽,  再思忖半晌,似是想起来了什么,有点犹豫道:……小师妹给我的一梦入定丸是假的。

虞兮枝:……这理应确实是只有她和虞寺知道的事情。

刚刚杀了两只妖归来,想要高高兴兴来给虞寺看妖丹的夏亦瑶:……?什么假的?虞兮枝再狐疑地看了虞寺两眼,终于慢慢消去了眼中敌意。

但她又突然想起,方才的秘境之中,那长泓和尚似是认出了自己在一梦入定丸中用的料,还说什么因此让他师尊猜出了一些事情。

……等等!虞兮枝猛地起身,再环顾四周。

红墙朱瓦,是初春的仓阳道,便是妖兽如此肆虐,却也依然可见坍塌之下,偶有坚韧绿意昂然探头。

没有那黑白僧袍的长泓和尚。

也没有自始至终都将她拦在身后的谢君知。

怎么了?虞寺见她脸色倏然苍白,不由担心问道。

只有我一个人吗?虞兮枝看向他,眼中难以避免地带上了些惶然。

虞寺不知道她在找谁,只应道:此城有五派三道弟子共计五十九人,重伤四人,轻伤三人,无人死亡。

若是除你之外,还有别人突然来到这里,一定会有人来告知我。

所以……他没有说完,虞兮枝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有她一人突然出现在了此处。

若是没有那个长泓和尚干扰,她本就应该在此处,与虞寺等人并肩杀这一城的妖。

谢君知一剑劈碎那定天铃,于是廖镜城的秘境随之碎裂,她回到了此处应走的正轨。

可是谢君知呢?他是被困在了那个秘境中,只送了她出来,还是因为他是纸符人,所以在一剑燃尽耗尽了满身灵气后,便自然消陨?那个长泓和尚呢?是一并陨落了,还是她所见,也不过是个分身虚影?虞兮枝不知道,却也无人可问。

她分明像是从妖皇剑下逃生,生死一线,重回人间,可她却丝毫生不出半分欣喜。

大知知不过是纸符人而已,便是她这样倾注了自己满身灵气而去,到底承载有限,上限也不过结丹修为,便是剑意能到化神甚至大宗师,若是留下来独对大宗师,也难以有胜算。

虞兮枝不想抛下他,然而此时此刻,已经是这样猝不及防的结果,她就算再难以接受,也只能不断想些自我安慰的话语。

不过是灌注了灵气的纸符人而已,纸符人消融,本体理应不会受太重的伤,便是谢君知有两分神魂在其中,神魂受损,理论上来说,吃些灵药倒也不会太难恢复……念及至此,虞兮枝终于心情稍定。

只是纵使这样想,她到底心情依然沉沉,难免去想谢君知站在她面前挡住妖皇的背影,去想他为自己觅得的一线生机。

左右按照虞寺的说法,还有不到两日,便是秘境关闭之时,看来她在那廖镜城的秘境中看了许多日时光的同时,时间并未彻底凝固。

等出了秘境,她再向千崖峰传音,若是还要在九宫书院耽搁时间,她便先御剑回昆吾。

她正这样想着,忽闻琵琶声起。

风晚行的准备工作显然也做得极为充分,便是这样秘境厮杀中的二十八日过去,她的红衣却也依然烈艳漂亮,显然好似芥子袋中也放了一模一样的十件衣服。

虞兮枝这样好奇,便也下意识这样问了。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厮杀,风晚行脸上虽然有疲惫之色,双眸却是极亮,更不会像是刚入秘境那般,因为对敌经验不足而险些被妖兽击中。

音修其实本不弱,只是杀敌当然不如剑修那么直接,便显得战力稍弱了些,但此时此刻,风晚行手中嘈嘈切切,四弦扫轮,声如金戈铁马,音气更宛有实质般向前切割而去!便是这一片空间之中,凡是能听到这琴声的妖兽,都难逃被这音韵震裂心神。

风晚行轻描淡写地挥出杀伤力如此之大的音韵,还有余力回头看向虞兮枝:其实也不是没有区别的!上次是正红,这次是西瓜红,之前还有一套水红和一套桃红色的都已经脏啦!虞兮枝欲言又止:所以你是把一件衣服的所有颜色都买了个遍吗?风晚行笑眯眯点头:是啊,既然好看,自然是什么颜色都好看,我便做了同色系的许多套,一并塞进了芥子袋里。

虞兮枝:……这和虞寺拉开衣柜以后,整整齐齐十套一模一样的道服,齐齐整整十顶紫玉发冠,又有什么区别?风晚行高高兴兴扫出一串暴烈音符:虞师姐若是喜欢,我也可以送你一些!你当谁都稀罕你的礼物吗?夏亦瑶终于忍不住道:二师姐和大师兄都出身虞氏,难道还会缺你几套衣服?这大半个月以来,夏亦瑶与风晚行对怼的次数比喝水还要频繁,毕竟喝水还要找杯子,怼人却只要上下嘴皮子碰一碰,期间夏亦瑶数次被气到掐自己人中,也想过愤而离去,然而整个仓阳道也就这么大,若是她负气离去,恐怕便是真的九死一生,也只能就这么忍下来。

不过忍归忍,该怼的时候,夏亦瑶逮到间隙就要阴阳怪气风晚行两句。

风晚行笑容不变:我爱送什么是我的事情,谁说非要送别人缺的东西?夏师妹见识未免还是不够多,便是我芥子袋里有成堆的不用玉镯又怎样?难道还妨碍其他人送给我吗?再说我,我送给虞师姐的东西,便是她的了,哪怕拿来烧着玩,看个火光也行啊,关你什么事?夏亦瑶:……掐人中。

太气了,再去杀几只妖吧。

这两人一言一语,针锋对麦芒,不得不说,倒是十分有趣,虞兮枝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许多,眉眼顿时柔和了许多。

她没有主动说自己之前在哪里的意思,虞寺便也不问。

仓阳道此处这么多人,来自五派三道的都间或有之,虞兮枝眼尖看到了一个头顶空空的小僧人,到底还是没忍住,上前客客气气打了个招呼,再单刀直入问道:请问这位道友,你们渡缘道有几座山?――她之前还称那长泓和尚为大师,但显然,经此一遭,她对于这些剃度外型的僧人和尚的好感度已经降到了最低,否则定是还要拉着这位小僧人多聊几句,再拐弯抹角去问。

虞寺这些天来,以绝对武力和天生的统治力让整个仓阳道的所有道友同门都完全听从他的指挥,竟然硬是就这样将这一片守了下来,早就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是以小僧人对虞兮枝也十分尊敬,双手合十一礼,再认真道:九次第定,广说无量,所以渡缘道一共有九座山。

眼看他便要开始细数,虞兮枝便更直接了些:可有一座般若山?小僧人神色骤变,却又强自镇定道一声佛偈,再道:施主从何而知般若?一个叫长泓的和尚那儿。

虞兮枝看到这小僧人的神色,心头不由得一跳。

听到这个名字,小僧人终于连强自镇定都难以维持,连道数声罪过,再叹息道:既然施主已经知道此人此山,想来小僧便是多言,也不算犯了口舌。

渡缘道九山便是九个释道分支,原本互不相扰,各有不同,其中细枝末节,极为复杂,便不与施主细细解释。

只是那般若山……是已经被渡缘道除名的一座山。

虞兮枝神色微顿。

而那长泓孽人,早已被渡缘道逐出寺门,剔除神魂之火,并勒令其永生永世不得入渡缘道了。

小僧人一声叹息:其中具体牵涉巨大,小僧也只知道这么多。

顿了顿,小僧人又劝了一句道:莫怪小僧多嘴,据说这山这人……所谋所想乃天理不容,释道难忍,施主还是不要与他们有所牵扯才好。

原来已经被渡缘道除名了。

也难怪那长泓和尚总给她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她领了小僧人的好意,只是这人这山,却也不是她想避开便能避开的,对方都已经这样找上门了,她也总要为之有所准备。

为那一铃之仇,为这一秘境之仇。

更为大知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