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绵长而带着攻势, 像是掠夺一般,将她的气息都卷了过去。
陆莞禾的腰间酸软一片,险些要稳不住,却被他的手掌稳稳托起。
他本来便高大挺拔, 即便坐在椅上, 也分毫不见局促之意, 将她轻轻一搂, 攻势便徒然一转。
从前都是因为她未曾应允,最放肆时都是蒙着眼睛,守正人君子之风, 如今拨开云雾见月明, 那份忍耐便一同随着或轻或重的吻意宣泄而出。
陆莞禾并非无心之人,萧何做的许多她多少都能知道, 之前是不敢确定自己便是他要找的人而多方犹豫, 之后是怕万一起了事端波及妹妹也波及他。
她犹还记得, 这本书烂尾的地方便是她身死,祁宴作为男主起兵金陵一带,只是结果如何未可知。
现在朝廷大权已渐抽离, 祁宴也无原书中能调配大量兵马的能力,她方可安心下来。
她身上披着的大氅早就在进屋时, 便脱了下来。
里屋点着暖香, 薄薄的襦裙在身上也不觉得太冷, 更何况萧何的掌心隔着衣物贴着腰弯处,反倒有着灼灼的热意。
不知何时,主导权全在萧何身上。
终于容她换气片刻, 陆莞禾早已面色潮红, 本以为萧何会像之前数次一样就此罢手, 未想到他却抚着她的后颈,细细密密的吻一路亲到了耳旁。
她这才意识到萧何并非轻欲之人,反倒恰恰相反。
他碰过的地方皆泛着粉意,大掌摩挲过的腰肢更是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考验着他的定力。
他懒懒衔着薄薄的耳垂,气息次次灼热地喷在耳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而后埋首于她的肩窝,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气息。
随着气息平复了一会,克制了些许,方哑声道:阿莞,我等了许久了。
……正到春来,陆清也收到了南楚王向李相府提亲的消息。
彼时她正斜依在贵妃椅上,旁边的婢女正为她剥着西域送来的葡萄送入她的口中。
美人妩媚,近几年的娇养,真正令她艳丽的容颜展尽一二,如同华贵的牡丹。
现在再将姐妹两人相会,恐怕旁人定能认出谁打谁。
陆清睨了一眼其上的墨迹,眼皮微压,极艳的容貌上露出些不屑。
她姐姐才故去多久,南楚王便要向他人提亲,果真男子便是薄情寡义。
她仍记得,姐姐在说起南楚王时,那般少女怯怯,原来同时不堪托付罢了。
越想她越生恼,甩手将那方薄册扔到了地上。
薄册落地,旁边伺候的丫鬟纷纷跪下不敢吱声。
陆清的圆眼睨向地上的薄册,她总要看看南楚王究竟娶的是谁?……陆莞禾着实未曾想到,萧何此番上京提亲,祁宴都未曾发觉什么不对,默许了这个婚事,反是已为皇贵妃位的陆清说想请宴于宫中,一来为太后冲喜,二来也为此贺南楚王新婚。
这便是不得不去了。
喜兰为陆莞禾好好梳妆了一番,为了有别于之前的陆莞禾,且又是去宫宴,妆容比往日要温和大气些许。
陆莞禾本就容色上佳,轻抹脂粉,别上金钗便已是华贵大气,再着交领襦裙,莲步微移,便已是京城难有的绝色。
喜兰放下梳篦,带着笑意低眉道:真是好看。
为了避免太后和皇上再起事端,今日入宫,她便不能作陪了,如今的陆莞禾是全新的一个人,不是在太子府时的陆莞,也不是受太后左右的陆莞禾,而是李相的养女。
听着喜兰这么说,陆莞禾也看向境中的自己,寻常在府中都是素净的打扮,如今正式装扮后又有别样的滋味。
好啦,王爷都得在外面等急了呢。
喜兰瞧了一眼在门外的声音,笑着催促道。
屋门推开,门外的男子已等候许久了。
虽然如此,但萧何脸上并无半分不耐,挺拔的身姿站在树旁,宛若笔挺的松柏。
听到屋门推开的细响,萧何背手转过身,原是将要舒展笑意的眉眼却是微微一怔。
屋檐下,女子微微垂首,肤白如雪,略带轻粉,像是桃花成仙。
缓步走来时,裙袖带起一阵薄风,更是令人气息微滞。
王爷这是看王妃看呆了呢。
喜兰在一旁轻声调侃,如今她没有那般怕萧何了,自也在捂唇低笑。
想不到王爷也有这般失神的时候。
这微微调侃让陆莞禾脸上的粉意更甚,低声道:还未过完六礼呢。
萧何才向李相府提亲,之后还要一同回到金陵拜堂。
可瞧王爷这样,恐怕是片刻都想再快些。
……行往宫中的马车微微摇晃,陆莞禾坐在车内,手却在萧何的掌心中。
一有时机,萧何便不会放过能亲近于她的机会。
不过见她今日尤为紧张,他便也少了些逗她的心思,道:阿莞可是有些害怕?自然。
宫中有她最不想见的几个人,也有她的妹妹。
与故人如此相似的容貌,他们或许会认出她。
她微微垂眸,多少都是有些担忧。
萧何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眸色淡淡道:若是他们认出又能如何?当然会……陆莞禾顿时想到许多后果,自然也有当初被祁宴发现后那段不愿再想的回忆。
萧何却是低低叹了口气,微微揽着她的肩,将她轻拢在怀中,道:阿莞可以多依赖我些。
她每次都在想着自己要如何解决,却从未想过,他有能力护着她。
纵使祁宴刁难或太后为难又如何,她为南楚王妃,自有底气可以回拒。
萧何低头,轻轻亲了亲她的额间,道:阿莞,如今我是你的夫君,不必怕。
……马车到了宫门方停,因着此宴本就是借南楚王新婚所设,自然陆莞禾的席位便在萧何旁边。
她在众人面前一露面,不少大臣贵女纷纷怯声低语。
南楚王妃与当今夺得盛宠的陆贵妃也太像了吧,像是孪生一般。
若说皇贵妃是艳色无边,南楚王妃则是如春花灼人,各有各的美。
不过他们在萧何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低声议论几下便都回到席位上。
皇上祁宴也与太后及几位妃子到了宴上,众臣纷纷行礼,满殿皆是参见太后皇上和后边的贺声。
而在祁宴身边,便是近些日子宠冠六宫的皇贵妃,一身暗红的宫装艳色无边。
她的眸光微转,想要看看南楚王的王妃是谁,而在看到陆莞禾的脸庞时,方有些惊喜交错。
那里坐着的便是姐姐吧。
这容貌与姿态,世间绝难有第二人。
同样神情复杂的还要祁宴和太后。
祁宴睁大眼睛,略有些疲态的神情振作不少,放在龙椅上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而太后则是略有失言地直呼出声:陆莞?众臣看上面的人各神色有异,视线也聚焦在陆莞禾身上,她是何许人,怎么会让皇上太后还有皇贵妃都频频失态。
陆莞禾也觉得如芒在背,她进宫前便有想过这番场景。
整场宫宴的歌舞并不能分散众人的半分神色,都汇聚于她身上。
而萧何的身子也微微挡在她的面前,遮掩过许多或探究或惊讶的目光,最后的歌舞退下,他站起身道:本王与王妃多谢皇上设下宫宴。
他举起酒杯,遥遥一对,方仰头饮下。
陆莞禾也垂首,小抿一口。
女子发团间的步摇随着低首而轻晃,祁宴的神色也越来越古怪。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世间怎会有如此想象之人。
他稍一激动,便牵动了肺腑,猛地咳了起来。
一旁的太监急忙送上水来压制着他喉间的痒意,陆莞禾趁此抬眸,却发现祁宴早非之前所见。
他脸上病容憔悴,面色苍白,一阵阴郁之气,早无当初坐在皇位时的雷霆叱咤。
反倒是她,经几年调养身子,面色微有红润之态,去了不少病容。
由于皇上低咳不止,萧何也没再等他回话,而是伸手轻扶着陆莞禾一并坐下。
二人对视,皆是浓浓的情意。
敢问南楚王,不知王妃的名姓?忽然,陆清举酒看着陆莞禾出声问道。
她本该不能这般冒犯,可是实在难掩心中的激动。
回皇贵妃,臣女之前在乱世中爹娘皆故去,是李相收臣女为养女,改姓为李,名为莞。
多半是瞒不过去,陆莞禾索性替了萧何回道。
说及爹娘亡故时,她微微抬眸,对陆清对视。
在她看到陆清那刻,她便知道,陆清已然认出她来。
时过境迁,二人虽分离许久,但眼中的有些东西未改,也是孪生姐妹,几乎一眼便能认出对方。
两人坐下后,陆清微微低头,眼中含着热意,她姐姐真的没死,还能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祁宴咳意将歇,听完之后,目中也愈发复杂,有着悔恨,也有着些久而未去的执念,他死死盯着陆莞禾,眼中有些赤红。
他欲要起身,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陆莞禾看到这双眼依旧会惊骇一瞬,而在此刻,陆清已经起身走到祁宴身边道:陛下都乏了,还不快扶陛下下去歇息。
萧何也站起身,眸光冰冷道:皇上莫要耽误身子。
一边的大太监识得她的眼色,全然不理会祁宴抗拒,而带着祁宴下来。
一个是未来的太后,一个是手握兵权的王爷,一个都得罪不得。
祁宴即便再愤怒,也力不从心,只能被太监带了下去。
如今大半朝政早就在皇贵妃抚养的四皇子手中,祁宴这个位子早就名存实亡。
太后气得发抖,想要指着陆清骂,却被陆清轻轻一笑道:太后的病可不能受凉,下面的人也一同把太后扶回去吧。
你!太后气闷,目光来回从底下的南楚王妃脸上到陆清脸上,脸色转了几回。
不过她终究无法改变什么,被旁边陆清的人带了下去。
一场宫宴也草草结束。
前来宫宴的众臣也一一离开,在陆莞禾和萧何要出宫门时,一个丫鬟却叫住了她。
她将一封信交在陆莞禾手上道:这是娘娘给王妃的信。
丫鬟送完信之后便退下去了。
陆莞禾拿着手中的信在马车上才拆了开来,信上的墨迹还未干,大抵是陆清没想到南楚王妃会是她,所以了了写下此信。
萧何也未打扰她,由着她慢慢看信。
看完信后,她的神情有些复杂,心绪难以平复。
萧何见她如此,不禁出声道:怎么了?陆莞禾转头看他,而后似乎需要些许支撑,懒懒靠在萧何怀中。
信中所写的内容并不多,只写到深宫难出,她恐怕难以看着姐姐出嫁,只愿姐姐此生能安乐。
还有一点便是,她如今抚养了四皇子季儿,而祁宴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她希望四皇子即位时,南楚王能站在她这边。
陆清还是成长了,权力纷争下,她已知道如何站在最高位。
……天启十三年,帝驾崩,四子即位,其母为皇太后垂帘听政。
为了防止日后兵权所致的嫌隙,萧何将手中的兵权让渡出去,做了个闲散王爷。
陆莞禾与萧何也不再拘束于小小金陵内,更多的便是去游山玩水,好生自在。
民间总有传闻,曾有人在江畔看到南楚王和南楚王妃。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墨色,站在船头,而他身边有一容貌绝佳的女子,两人相视而笑,泛舟江上。
……[恭喜宿主完成最后的任务。
]在陆莞禾最后闭眼的瞬间,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
陆莞禾未想到这便是最后一个任务,方还有些不适应。
不必再进入下一个任务中,也不必再担心未知的处境。
可如今她早非一开始的心态,这几个任务像是让她经历了好多。
不过也正是一个个任务,她才愈发觉得蹊跷,要是她原本就是每本书的配角,那她原认为自己应该处在的现实世界又算是什么呢。
还有为何她又会被夺舍呢。
她把心中的疑惑一个个抛出,系统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明显心虚许多。
更奇怪的是,有几个世界结束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一个男人从时空的裂缝中走出来,将破碎的晶片填补回去。
他又跟系统还有这些世界是何关系?未等她想明白,她身上忽然有着些金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之时,她已在似迷雾般的幻境中,在迷雾里她缓缓走向前,面前是一方八面镜,镜中倒映的不是她,而是她所经历过的这些世界。
之前为了方便任务而被淡化的记忆也纷纷涌来。
陆莞禾,你还记得这些吗?忽然,身后有一道男声,陆莞禾回过头,他的容貌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只是他的衣着……男子一身白衣胜雪,墨发以发带轻束,长眉入鬓,神情清冷,不似凡人。
看着便很像仙侠剧里的人。
看着他,陆莞禾顺带也低下头,发现自己也如他穿的相似,只是红衣广袖,多了些妖气。
你是……出于礼貌,她还是问了一下。
在出声问出的那刻,她脑海里便涌入一大段记忆。
她原是合欢宗的一名女修,曾误打误撞闯入仙界。
合欢宗与仙界本就井水不犯河水,而她那夜闯入时却是无情仙尊受了重伤闭关修炼的时候。
仙尊修无情道,不染世俗情爱,之前因前去绞杀魔龙而身负重伤。
而她一个小女修却趁着那一夜,见屋中的男子容貌出众,如清朗之月,不知天高地厚地用了合欢宗的功力,与仙尊酿成大错。
最要命的是,那一夜后,她把仙尊吃干抹净,双修功力大增,然后直接跑掉了。
直到仙界发现此等罪孽,要她去人间经历情劫。
而仙尊也受了三道骨鞭一同入凡尘。
怎料,凡俗中缘分不浅,几世交相纠葛,只是每次的结局却是加深了仙尊的魔气。
后才发现原是仙界还有一人也下了凡尘,她一个小小合欢宗女修,功力不够而被夺舍,才使得仙尊的魔气愈发重了。
此来便是仙尊破开禁忌,将她重新回到这几世,修复其中崩坏的世界。
而后面收复破碎的晶片的人也是仙尊。
陆莞禾越听越胆战心惊,面前的男子目中清冷,毫无尘俗之气,且法力极强,她一个小小女修怎么敢趁其受伤而……见她已经想起,仙尊神色不改,依旧是异常冰冷道:你我酿下大错,你也受了罚,此来跟我回去,结为仙契。
仙契?这不就是结为仙侣了吗?仙尊亲自下来破开禁忌,收集晶片,不就是为了减少身上的魔气,以便日后重修无情道吗?如今结为仙契,如何能继续修无情道?而且看他神情清冷的模样,根本没有半分喜悦,似乎也不是很愿意。
她能屈能伸,当即道:仙尊,是我一介小修糊涂,既然已将其修正,此番回去便桥归桥,路归路,你修你的无情道,我继续待在我的合欢宗,可好?她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男子的神色。
迷雾前,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眉心之间隐隐有着些魔气。
陆莞禾怕看错,又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几眼,那股魔气像是她的幻觉,很快又不见了。
就在她还在疑惑自己有没有看错时,忽然她的手腕一紧,仙尊仍是方才不染尘俗的模样,他俯下身,清冷的眸微瞥她的神情,那股魔气又溢了出来,在陆莞禾看不到的视角,他清俊的容貌上添了些不该有的邪气。
不好。
他在她耳边出声道。
陆莞禾似乎没有想到平日高高在上的仙尊竟会说出这种话,诧异地抬起头,下一秒,她便已在仙尊的屋中。
他的屋中还如她之前闯入时的模样,东西简单整齐,一尘不染,似乎没些凡俗的欲望。
这可与合欢宗大不相同。
合欢宗内可是众多美男……咳咳不能多说。
陆莞禾小心跟着仙尊身后,走到尽头,便是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很眼熟,便是仙契。
仙尊破开指尖,将血滴入其中,而后回头看着她。
陆莞禾顿时一怂,她怎么能结仙契呢,她可是合欢宗的女修诶,必要与数不清的男子双修,要签下仙契,便要不背叛仙侣,看仙尊禁欲的模样,她还要怎么双修。
想到这,她手间便偷偷施展不太熟练的遁术。
诶?怎么用不了?她顿时有些急,额上冒出了汗。
忽然,她的手被握在仙尊手里,在她还来不及反抗时,指尖一疼,她的血便融入阵法中。
完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阵法生效。
在她只关注着阵法的时候,仙尊眉心的魔气又隐隐浮了出来。
他的眼尾带了点淡淡的笑意,配合着他眉目竟是意外的好看。
他看着旁边仍在惊诧的小小合欢宗女修,手攥紧了几分,低声道:你再也跑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抱歉,因为疫情经常被叫去核酸(还在头昏脑胀中),所以迟了~为了补偿大家,将会开启抽奖~大结局啦~明天休息一天,然后接下来就是各世界番外(可能番外不按照世界顺序)和一个短世界(就是这个最后世界里的合欢宗女修和黑化双面仙尊),感谢大家一路支持~下一本将写《师姐是妖》,文案如下,求收收~(狐妖x魔君)青云剑派乃仙门第一大剑宗,剑修如云,为民除妖邪。
而二弟子白箐箐却是修炼万年的狐妖,还有一劫便可飞升上仙,青云剑派道行最高之人都未发觉她的真身。
白箐箐悠哉悠哉地等待着她的最后一劫,却等来了剑派新收的小师弟。
师弟一身白衣,铁面无私,刚见到她便指腹一划,刀剑出鞘,喝道:妖?白箐箐吓得飞快捂着他的嘴,把高她许多的师弟堵在墙边,小声怯怯道:师弟,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
白衣少年垂眸看着他本该万分憎恶的狐妖可怜的模样,喉间一滚,终是什么都没说。
白箐箐也是识时务,左献殷勤,右送瓜果,尽管师弟从未收下过。
直到剑派来了个小师妹,乖巧可爱,师尊师兄都对她爱护有加。
却在一日清早,将她是狐妖的证据一一呈上,在一边抹着泪啜泣道:我怎么也没想过师姐是妖。
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团宠文里的女配。
师尊大怒,师兄失望,一时间剑派上下弟子全部出动,层层包围,万剑齐指,要将她除去。
她被逼得握着妖丹,要废尽一身修为时,白衣染血的师弟却挡在她面前,利刃护前,鲜血溅到了她的眉心。
后来,世间再无狐妖白箐箐,从前喊着要杀她除她的师父师兄追悔莫及,四处寻觅。
而她本尊却懒懒地窝在一个暖暖的怀抱里,从不触人的狐尾放心地放在男子手中。
白衣少年慢慢给她顺着蓬松的尾巴:箐箐可要见他们?不见。
她舒服得眯起了眼,偷偷添了一句:他们哪有师弟好。
白衣少年耳尖微红,伸手一拂,外面吵杂的声音顿散,良久才低低应道:好。
**世人皆知,魔君铁石心肠,阴险狠毒,此人生来便无情根,来去孑然一身。
却不知一次重伤,魔君失了记忆,回到少年模样,落往凡尘。
魔界因而大乱,四处寻找他的踪影,终于在一处金殿找到了他。
彼时他正穿着一席白衣,温柔又青涩地把怀里的女子哄着入睡,俨然一副纯情少年模样。
待女子入眠后,少年才慢慢转过身,魔气四溢。
嘘!不许吵着她。